苏母并没有在房间里。
但却有一个人,那就是霍权盛。
他站在窗边。
清冷的月光勾勒他孤独的背影。
他拍碎佛手柑精油的手,没有包扎,血渍早就干涸。
男人侧靠在窗边,脚边的垃圾桶里是堆积成小山的烟蒂。
看见苏蔷进屋了。
霍权盛用拇指掐灭香烟,熟练的抛进垃圾桶里。
房间里的香烟味道并不浓郁,男人的每一口香烟都吐到了窗外。
看来还是对她这个孕妇,留情面了。
苏蔷走到床边。
她伸手够向床底,拉出一个银色的药箱子。
“霍先生,您要不嫌弃,坐吧,我帮您处理伤口。”
霍权盛身子动了动,却没迈半步,只是用黑漆漆的眼睛看她。
“你爱他?”
苏蔷手中的酒精瓶掉在地上,随即她又很快地捡起来。
“霍先生,怎么关心我和花宴的事了?”
“你要和他结婚。”他继续追问。
苏蔷心里更慌乱了,她甚至来不及找纱布,就赶紧走到了他身边帮他处理伤口。
“霍总说笑了,我和花宴是情侣,我怀了他的孩子,不和他结婚,和谁结婚?”
她慌的称呼都变了。
手里的镊子更是跟着她的动作颤。
一不注意,就将他上手结痂的伤口撕开。
“抱歉,我不是故意的,霍总,您往灯这边走走。”她现在慌极了,一会叫霍先生,一会叫霍总的。
霍权盛并不在意受伤的手,也不在意是否要处理伤口。
他将受伤的手藏在身后。
黑漆漆的目光,直勾勾地盯着苏蔷。
“你爱他?”
他又问了重复的问题。
晚风吹过的时候,她闻到了他身上的葡萄酒味,不是很浓烈,应该是被风吹散了不少。
“霍总,我和花宴是情侣,我当然爱他。”
“你说谎!”他将她架在窗户和墙壁之间的夹角处。
她冷汗瞬间蹿上后背。
医生说她现在月份小,不能做太大的动作,要不然容易流产。
“霍总,您喝醉了,我还是送您回去休息吧。”她忍着发颤的情绪劝解。
“苏蔷,你说谎的时候喜欢抠手指,你右手的大拇指都快被你扣烂了,你不爱他,你在说谎?”
霍权盛似乎喝了很多酒,脖颈的血管都因为他的动怒而显现出来。
他为什么要那么在乎她爱不爱花宴?
霍权盛喜欢她吗?
可她为什么一点都看不出来。
“霍总,你爱我吗?”
她想她可能是犯贱,要不然怎么会问出这么愚蠢的问题。
他轻声笑了下,声音里尽是轻蔑:“爱你?那你会打掉他的孩子,和我在一起?”
她的心被狠狠刀了一下。
她好想告诉他,这个孩子就是他的。
可看他的样子,他根本就不信。
她问:
“那祁舒雅呢?你会取消和她的婚约,跟我在一起吗?”
“我和祁舒雅只是合作关系。”他说。
婚姻还有合作的?
苏蔷第一次听到。
“所以,霍总的意思是让我做你的情人?”
“除了名分,我现在什么都能给你。”
苏蔷真想扇他一巴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