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的美文同人小说《带娃虐渣,女将军穿年代后杀疯了》,由网络作家“佚名”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女将军穿到年代,睁开眼就看见有人抢孩子,将军果断出手,谁成想,却被小丫头一把抱住:娘,别不要我和弟弟。回不去的女将军,养儿教女,虐极品,救男人,成就另一段辉煌人生。面对极品,冷酷到底:奶奶、小姑,你们也配!面对儿女,春风拂面:小杏好聪明,石头也是乖宝儿。面对男人,漫不经心:爱走就走,脚在你自己身上,好走不送……一女千面,面面俱到。换个世界,她仍旧是最耀眼的那个。...
《带娃虐渣,女将军穿年代后杀疯了》精彩片段
二月初,清冷的夜幕上挂着一线眼眉似的月牙儿,星星似乎也怕冷躲了起来。
村民们都早早睡下,村子里一片寂静,只有零星一两声狗吠,不像是示警,更像是狗儿睡梦中的呓语。
村尾老王家的篱笆院子里,一只老黄狗趴在院子里。
二房的小杏从东厢出来,悄悄钻进老旧低矮做饭棚屋,老黄狗没出声,反而摇着尾巴来到厨房门口,仿佛替小杏把风。
窸窸窣窣一阵响后,小杏从厨房里钻出来,看着等在门口的狗儿,略一犹豫,还是掰了一小块饼子丢给它,低低说了一句:“只能给你这些了,再多给你,娘和石头就要挨饿了。”
娘早上被小姑和奶奶推倒磕了头,躺了一天,一天没吃东西了。
小杏担心受伤的亲娘和不足三个月的弟弟,叹口气,歉然地揉了揉大黄狗的脑袋。
狗儿似乎听懂了,却并不多要,低低地呜咽一声,低头吃掉不大一块饼子,又用头蹭了蹭小主人的身体。
小杏摸摸它,将剩下的饼子揣在怀里,猫着腰正要跑回自家娘仨住的倒座间去,却听得西厢门哐当一声响,小杏就看见大伯娘邵大荣从屋里窜出,一把揪住她的胳膊。
“疼!大伯娘,别打我!”小杏吃痛,叫起来。
邵大荣恶狠狠又得意道:“好哇,俺就说见天的干粮不够吃的,却都是被你们二房的给偷吃啦!”大嗓门透着满满地兴奋嚷出来,瞬间惊动了左邻右舍的狗儿。
连大黄也吓了一个哆嗦后,有些气恼地朝着黑影吠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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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城燕前一刻在沙场死战,后背一箭穿心……醒来,就置身在一间黑黢黢的屋子里。
有个女人在屋外吵嚷,狗叫,还有个小孩子……在哭?
妇孺之声,不是敌营。那么,她是……被人救了?
凌城燕掀被起身,一阵疼痛传来,却不是致命的后心。
为什么是,脑袋?
她抬手摸了一把,头发上粘着些干涸的血……
哐当一声,屋门被撞开,一个高大壮硕的妇人闯进来:“……你别缩在屋里装聋作哑的,你看看你教养的好闺女,大晚上跑去灶间偷干粮……”
妇人嗓门像打雷,又破锣般刺耳难听,激得凌城燕头疼欲裂,根本没注意对方说了什么。
凌城燕只看见被她拽着的孩子,衣领勒住脖子,无法呼吸,眼瞅着要被勒死了——
凌城燕一把抢下对方手里的孩子。
下炕,抬手,搂脖子,拽住妇人的衣领,轻轻松松提拎着就出去了。
“……呃!”妇人想喊,也被勒住了喉咙,喊声憋在嗓子眼里,只发出呃呃之声。
出门,凌城燕一甩手将人丢掉,像丢掉一块破烂。拍拍手,开始打量这个陌生的所在。
屋外,多少借了一点月光,能够让她看清一圈泥坯土屋的低矮轮廓,还有不及人高的土墙和篱笆门。
她更加确定,自己没有被俘虏,这里也不是敌营……
可惜,没容她细细思量,就有个干瘪的老婆子冲出来:“你个丧门星又折腾啥?大半夜的,这是想害死俺们啊……”
老婆子冲上来叱骂,口水几乎要喷到凌城燕脸上。
她嫌恶地皱眉,抬手一挡:“有事说事,别胡搅蛮缠……”
婆子一把扯开自己的衣领,又撕扯着自己的头发,哭嚎起来:“哎唷,丧门星打人啦,要打煞俺这老婆子啦……”
刚刚还躺在地上装死的妇人连滚带爬地扑上来,大叫:“娘啊娘,你木事吧?……老二家的,你咋敢对婆婆动手?!”
“谁是老二家的?”凌城燕茫然间,就听得身后有动静。
回头,就看见,一个苗条的身影贴着墙根飞快地溜进她身后的房门。
然后,就是一声孱弱的婴儿啼哭:“哇……”
凌城燕愣住。
她刚刚救下是个五六岁的小丫头,怎么会有婴孩儿啼哭?
屋子里,还有一个人的气息,哪怕只是个婴孩儿,她也不该无所察!
抱襁褓的人夺门而出,恰好对上凌城燕的目光,脚步下意识一顿。
“不要抱走弟弟,不要抱走弟弟……娘,小姑要抢走弟弟啦!”小丫头跌跌撞撞追出来,趁着对方脚步停顿,立刻扑上来,抱住了对方一条腿,“娘,别让她们抱走弟弟啊……”
小丫头哭喊着,撕心裂肺,让凌城燕都有些不忍,微皱了下眉头。
却在这时,刚才还躺地上哭嚎的婆子叫道:“老大家的!”
短促的呼喊声落下,刚刚还耍赖卖惨的两个女人爬起来,奔着凌城燕就来了。
凌城燕看着扑过来的俩人,冷哼一声,就凭你们?
脚下一退一转,扑过来的两个人扑空,又撞到一处,来了个恶狗抢屎。
凌城燕却无暇理会她们,她余光瞥见抢孩子那人正在踢小丫头!
一脚,又一脚,不分头脸身体,下脚狠辣,半点儿没留余地!
旁人还没看清凌城燕的动作,就只见施暴者划了一道抛物线摔了出去,砸在地上发出闷闷的声响,再回过头来,凌城燕将小丫头护在身边,怀里还抱着刚才被抢走的襁褓。
凌城燕上前两步,自带着一股久居高位的强势威压,居高临下道:“小小年纪,心肠怎可如此歹毒?”
女子被摔得懵了半晌,听得这话正要抬头骂,对上了凌城燕的眼神却不由自主打了个寒颤,再说出来话不好听,却没了什么气势:“这个小丧门星天生命硬,一出生就克的亲爹坐了牢,又克的亲爷爷摔断了腿,不把他送出去,还等着他把一家人克死啊?”
凌城燕盯着女子,问:“命硬克全家,你又是谁?”
“俺是他亲小姑!”
凌城燕指指婆子和妇人:“她们呐?”
“那是亲奶奶和大娘,你是不是疯……”女子再次回答后,破口要骂,却被凌城燕揪住衣领,将剩下的话扼在喉咙里。
“呵,亲奶奶,亲姑姑,就凭你们?也配!”凌城燕冷笑。
手一扬,王莲香就被丢出去,把另外两个人也砸倒在地,滚做一团。
“你个……”王莲香想开口骂人,却被大嫂邵大荣捂住嘴。
“你且住住吧,俺瞅着不对付……”邵大荣压着声音,从嗓子里挤出来,在暗夜里格外诡异。
王家母女头皮一阵发麻,哆哆嗦嗦爬起来,连同邵大荣一起跑进正屋,咣当一声关了门。
“娘,你别管俺俩了,你快跑吧……她们不会罢手的。”小杏扯着她的衣襟,就往外拽。
凌城燕脚底如生了根,哪里是小丫头能拽得动的。
她愕然低头,目光在身上的补丁粗布袄裤上滑过,心中滑过一丝不详的预感,却还是看着小丫头,指指自己:“你,刚才叫我什么?”
“娘……俺是小杏啊,你不认俺和石头了吗?”小丫头颤着嗓子喊了一声,哇地一声哭出来。
凌城燕没走。
她对眼前的事情茫然、无知,不敢到处乱走。
小杏一直抓着她的衣角,不知什么时候蜷着身子睡着了,炕角的小东西哭了几声,似乎也睡了,没了动静。
凌城燕在炕头坐着,思量眼前的事情。
再三思量后,她确定自己确实战死了,如今她变成了另一个人。不知道这应该叫‘借尸还魂’,还是别的。
但可以确定,她活了,以一个农妇的身份,还有一双儿女。
那三个人进了正屋,过了没多久,老大家的就打开一道门缝钻出来,又匆忙钻进了西厢。
凌城燕心里烦杂,没有理会。
直到窗户泛白,外边渐渐有了动静,凌城燕才回过神,轻轻吐出一口气。
朦胧的晨光里,已经能够看清两个小孩儿的模样。
哪怕是睡着,两个孩子也都微微皱着眉,都非常瘦,别说小杏干巴巴头发枯黄毛糙,就连襁褓中的小石头,也没有一般婴孩的嘟嘟肉,瘦弱的像猫儿一般,蜷缩在灰扑扑的襁褓之中,连呼吸都微弱的几不可闻。
也难怪,昨晚她刚刚醒转时,都没有注意到他的存在。
昨晚见到的婆子几个,虽说衣衫打着补丁,明显谈不上富足,却也还算健硕,明显不像常年挨饿的,与这屋里的娘儿仨简直不像一家人。
再想想那些人的态度,不是不像,是根本没把这娘儿仨当一家人。
凌城燕不知道自己如今算是借尸还魂,还是怎样,但她知道,这种情况,她只能以不变应万变,暂时充作‘凌城燕’在这里活下去。
吸一口气,凌城燕微微活动一下僵直的身体,下炕,开始查看屋里的东西。
一张垫着砖头的瘸腿桌子,一口旧衣箱,衣箱中放着寥寥几件旧衣服,炕上铺着一张芦席,一张绡薄的褥子,一床棉被……
不到一刻工夫,凌城燕就搜捡了一遍,让她惊讶的是,这里外两间屋子里,她没有看到一个大钱不说,竟连一粒米都没看见,真是精穷啊。
这样,带着俩小孩儿离开前,还要想办法搞一些钱粮才行啊。
决定在这里活下去,她就没想过丢下俩小孩儿。占了这具身体,当然要承担‘她’的义务。
没等她想出如何行动呢,屋外有了动静,婆子居住的正屋门开了,凌城燕躲到窗边,推开一点点缝儿看出去,就见一个梳双辫的女子探头朝她们这边看了看,然后,一路蹑手蹑脚从栅栏门出去了。
凌城燕目光转过,几息之后,她就穿过后墙上的燕窝子,无声无息跳到屋后巷子里,紧走几步,悄悄坠在了女子身后。
女子鬼鬼祟祟,躲过几个早起拾粪的老头儿,一路来到村西水库边的林子边,压着声音叫:“大姐,大姐……”
一个三十来岁黄面皮的女人从林子里出来,和女子并头嘀咕了几句。
凌城燕坠着女子返回来,站到正屋山墙的燕窝子底下,以她的听力,站在燕窝下边,就能听清屋里的说话声。
“娘,俺姐说了,今天就要把小的送过去,再晚了,买家说不定就要另一家的孩子了。错过这一家,很难再有肯出二百块钱的大方人家呢……喏,这是大姐让俺带回来的,那家人给的定钱……”
“多少?”
“五十……”
咣当,屋门被人踹开,婆子下意识的要把钱藏起来,手腕却已经被人抓住。
凌城燕抓住几张纸钞,瞥了一眼,盯着母女俩冷笑道:“就你们这样猪狗不如的东西,也配做人?!”
“老二家的,你……”婆子就要叫起来,却被凌城燕一把揪住衣领,勒住脖子出不了声。
“你们这是拐卖人口,我这就送你们去见官!”凌城燕手一用力,婆子直接被她拎了起来,吓得面如死灰。
女子见事不好,拔腿想要往外跑,却被凌城燕一脚踹在地上,又踏上一脚,踩在她的胸口。
霹雳扑通一阵,一听就不是好动静,摔了腿在屋里炕上休养的王贵堂厉声叫道:“老二家的,你要反了嘛,咋敢打婆婆?”
‘反了’二字,听在凌城燕耳中,简直像是锥心之刃、剜骨之刀,她凌家守护大楚近百年,前前后后填进去数十儿郎性命,最后却落得个被天家猜忌,勾结外敌,凌城燕父兄先后殒命,凌城燕这个嫡长女才不得以接起凌家军旗,赴边守疆……最后,拼死击退敌的她,得到的,却是背后射来的一支冷箭!
反了?
曾经的大楚将军不懂,死忠。
死过一次的凌城燕却看明白了,对上昏聩到蠢坏不可救药的上位者,反了,才是唯一的生路!
“婆婆?”凌城燕冷笑着,手和脚都无意识地加大了力道,老婆子和女子齐齐翻了白眼儿。
“君不君,臣不臣;父不父,子不子。”凌城燕一字一句地念完,目光收了锋锐和冷厉,化为平静无波状,淡淡地落在地上的女子身上。
“你们想把孩子咋样?谁出的主意?卖给谁?……”凌城燕一连问出十数个问题,地上的女子得了喘息机会,贪婪地大口喘息着,刚刚那一瞬,她真的以为自己要死了。
在鬼门关上打了个转儿回来,她是真的吓破了胆,凌城燕问什么她答什么,还主动抢答,问一答十,只怕自己有什么回答的不合眼前这疯婆子心意,就会死掉。
不多时,凌城燕拿到一份自述自写的供状,看着满篇缺胳膊少腿、还歪歪扭扭的字迹,凌城燕眼中闪过一抹厌恶和嫌弃,丢给女子……王莲香,让她给自己诵读一遍。
凌城燕在一旁盯着,逐字逐句对照后,发现此处字体与大楚有些不同,许多字被简化过,顺一遍下来,她大概也能认个七七八八,确定王莲香没有在供词中做手脚,凌城燕让王莲香签上自己和爹娘的名字,又让三人齐齐按了手印。
接过供状,凌城燕习惯地抖一抖晾干,才折叠一下,揣进怀里。
松开手,任老婆子软软地瘫在地上,凌城燕看都不看一眼,踢了王莲香一脚,淡淡吩咐:“去做饭。把手洗干净。”
王莲香有些不敢置信地飞快扫凌城燕一眼,又将求救的目光投向老娘,婆子这会儿气还没喘明白呢,哪里顾得上理会小闺女做不做饭,看都没看她。
王莲香畏惧凌城燕淫威,不敢违拗,不甘不愿,却也只能乖乖地出门,去厨房做饭。
看着小姑送进来的蒸鸡蛋和炒鸡蛋、白面饼,小杏有些不敢置信,还以为自己是眼花了,用力地揉了揉眼睛,再看,还是一碗嫩若豆腐的蒸蛋,一碗油汪汪的炒鸡蛋,带着点点焦斑的白面烙饼……
这样的好东西,平日别说小杏捞不着吃,就是最得奶奶偏疼的小姑和大堂哥也吃不上啊,顶多过年过节炒个鸡蛋了不得了。平常鸡屁股老婆子盯得紧着呢,一大早开鸡窝门,都会顺便摸一遍鸡屁股,确定这天有几只鸡会下蛋,少一个,老婆子都能追踪半个大队去找……
给小杏盛一碗棒子面粥递过去,凌城燕见小丫头傻愣愣的不动筷子,就招呼:“快吃啊。”
“娘,”小丫头吞了下口水,仰望着亲娘,有些忧心道:“……为什么这么多好东西啊?”
凌城燕瞥了一盘炒鸡蛋,暗暗叹口气:“放心吃吧,这些是我要来的。”
“娘,真能吃嘛?”
“能,吃吧。”
凌城燕夹了一块鸡蛋到小杏碗里,又递给她一张白面饼,就不再多说,而是,自顾自吃起来。
她吃饭不慢,却吃相优雅,吃了两张饼,觉得有六七分饱,就停了筷子。
这具身体亏损太严重,肠胃羸弱,还是不要一下子吃太多的好。
放下碗筷,恰好小石头醒了,哼哼着猫儿一般哭起来。
凌城燕试了试蒸鸡蛋,不烫了,就挖了一点点喂到小石头嘴里。小娃儿饿了一天,早就饿坏了,得了吃的,很卖力地吞咽着。
凌城燕喂了两口鸡蛋,又用勺子喂了一点点白糖水——一满罐白糖,半罐红糖,都是她从老婆子屋里打劫来的。
王莲香被打怕了,急于讨好,还给她出主意,说城里有喂小孩子的奶粉和奶瓶子。
凌城燕看着孱弱瘦小的小石头,心里也在琢磨,娃儿太小,吃鸡蛋多少有点儿勉强,还得尽快去趟城里,买点儿那什么奶粉,再买个奶瓶子回来才好。
不过,经过她观察,这户姓王的人家也实在是穷,东厢娘儿仨干巴瘦破衣烂裤不说,老两口加上心尖尖王莲香也没一个胖的,个个面带菜色,看样子,也就勉强能糊口,根本没办法顿顿吃饱,更别说保养调理了。
凌城燕吃过早饭,一脚踏出门,将手中的碗筷直接塞进王莲香,又淡淡吩咐:“烧点热水,我要洗头”
王莲香低着头,竟没反对,乖乖捧着碗筷进了厨房。
这场景看的老大、老三媳妇一愣一愣的,老三媳妇李小霞只看着没作声,倒是老大媳妇邵大荣耐不住,冲进正屋找老婆子告状,被骂了个狗血淋头,还挨了好几下笤帚疙瘩,眨眼又抱着头逃了出来。
凌城燕翻检一下,找了个大包袱,又找出一件大人的旧袄子……王莲香拎着一暖壶水送了过来。
“二嫂,热水。”
凌城燕放下手中的东西,走过去接过暖瓶,就见王莲香又递过来一个软趴趴的粉红色的东西来:“……洗头用的。”
凌城燕接过来一看,原来是一种软软的,她没见过的布料袋子装的膏子,闻一闻,还有香味儿。
“行吧。”凌城燕接了,看着磨磨蹭蹭不走的王莲香,突然又问,“奶粉贵不贵?”
“贵,那可是好东西。不但要钱,还要副食品券才行。”王莲香文问一答十,说完,还不走。
凌城燕梳着及肩的头发,拿眼看她,王莲香在她请冷冷的目光中顶不住,期期艾艾地开了口:“二嫂,那个……你不想把小石头送人,大姐那边没法交待,你能不能亲自去跟大姐说一声……”
凌城燕的眉梢微微挑起,又落下,淡淡应着:“行。”
说完,把王莲香撵出门,她开始洗头。
前一天‘她’的头撞伤,流了些血,糊在头发上很难受。眼前的条件,洗个澡没条件,也就将就着洗洗头了。
小杏凑过来问她:“娘,俺帮你洗吧。你头上还有伤嘞。”
凌城燕抬头看,就对上小姑娘柔软温暖如小鹿的眸子,禁不住心中一暖,轻轻点下了头。
小杏很高兴,搬了个凳子放在炕沿下,脸盆放在凳子上,她爬上炕,跪在炕上帮凌城燕洗头,小心翼翼地避开那一点伤口。
凌城燕自己用手摸过了,头皮的伤口不足半寸,对经历过战场拼杀的她来说,这点小伤口实在没什么大惊小怪。
但自己不在乎是一码事,被人这么小心翼翼地呵护对待是另一回事。何况,这不是伺候她的下人,而是,与这个身体骨肉相连的‘女儿’,那种感觉,很奇异,很微妙,让她情不禁地放松了防备,放软了心肠。
小杏洗头的手法完全称不上熟练,甚至很有些笨拙,几次弄痛了她,小杏自己都察觉到了,连忙用小手揉揉,在凑近了吹吹,凌城燕竟然真耐着性子任其作为,连嘴角都不知不觉翘了起来。
王莲香被撵出去了,若是她在场,肯定会惊掉下巴——早上那个脾气暴烈、凶悍如虎的女人,竟然收起了爪牙,变成了温顺的猫儿,就差打打小呼噜了。
你能信?反正王莲香不敢信。
凌城燕洗完头,用手摸一摸头皮的血痂,竟然还在。看得出,小丫头是如何小心翼翼了。
她用毛巾擦去头发上的水,倒掉脏水,重新换了干净的温水来,招呼小杏:“来,我给你洗洗。”
小杏的头发毛糙枯黄,养分不足是其一,照料不上也有很大原因。
小杏露出一个大大的笑脸来,叫了声娘,乖顺地跪在炕沿上,让凌城燕帮她洗了头发。
自己用还没觉得怎样,给小杏擦头发,才注意到这巾子太旧了,烂的大洞连着小洞,几乎看不出形状了。
她在心里又记下一笔账:这个也要买。
头发晾到差不多干了,凌城燕找了一方花布把头发束起,顺便也把头顶一侧的伤口遮住。
又用之前找出来的包袱皮把小石头裹在怀里,把那件旧棉衣给小杏穿上。
棉衣是‘她’的,小杏穿在身上松垮而肥大,凌城燕将衣袖帮忙挽一下,勉强露出小手来,她伸手牵住,往外走。
小杏年纪虽小,但心智却不低,其实明显感觉到娘有些不一样了,没了往日的温柔和顺,多了些让人不敢冒犯亲近的威严。但,这样的娘,她好像更喜欢。
被这样的娘牵着手,她仿佛再也不用害怕什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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