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秦姝谢澜之的现代都市小说《相濡以沫全文+番茄》,由网络作家“福宝贝”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武侠修真《相濡以沫》目前已经迎来尾声,本文是作者“福宝贝”的精选作品之一,主人公秦姝谢澜之的人设十分讨喜,主要内容讲述的是:【重生军婚】秦姝重生后,被堂妹换婚了!前世,秦姝嫁的知青是全国首富,她是人人羡慕的阔太太。堂妹嫁的年轻军官,瘸腿、毁容、绝嗣,没多久病死了。秦姝看着病床上一米九,大长腿,双开门的男人。命不久矣?她华夏第一神医的名号可不是吹的。人称“玉面阎王”的军官谢澜之,家世不俗,天之骄子,有一个致命缺点,绝嗣!易孕体质的秦姝,被精力充沛的男人宠爱有加,腰肢夜夜颤。某天,在操场训练的谢澜之呕吐不止,秦姝被检查出......
《相濡以沫全文+番茄》精彩片段
谢澜之用轻松的口吻说:“下个月咱们说不定就能比划一下。”
“真的?”
赵永强瞪大了双眼,满脸的不可思议。
“你当时被抬下山时,骨头都露出来了,这都能治好?”谢澜之掀开被子上,露出左腿上缝了近百针的恐怖伤疤。赵永强盯着贯穿腿部的狰狞伤势,喉咙发紧,心情也随之沉重。
最近营地的传言,他不是不知道。
如果最开始,他是期待与喜悦的心情。
到后来愈演愈烈,他有种胜之不武,窝火又憋屈的感觉。
“我没打扰你们吧?”
房门处,传来秦姝含着笑意的娇软声音。
随着她走进病房,一股诱人的香味钻入谢澜之、赵永强的鼻子里。
好香啊!
赵永强回头就看到,长得又娇又媚,白白净净,穿着格子长裙的女人走进来。
他的眼睛都看直了。
这是哪个资本家的小姐,怎么跑这来了。
秦姝晚上做饭的时候,衣服被溅了菜汤,她翻出之前差点跟杨云川结婚,秦母在县城给她买的格子长裙。
穿上裙子的她,衬得那把纤细柔软腰肢,愈发盈盈不堪一握了。
生动艳丽的脸庞娇媚无双,丰腴身姿迷人眼,也尽显婀娜。
谢澜之看到这般迷人眼的秦姝,不禁坐直了身子。
他捞起一旁的军装外套,递给走到床边的秦姝。
“晚上凉,你穿件衣服。”
低沉嗓音里,带着几分不自然的紧绷。
秦姝满头雾水地瞥了谢澜之一眼,想要从他脸上找出玩笑的痕迹。
哪里冷了?
这人没看到她头上都冒出汗了。
秦姝没有多言,接过军装,随手搭在椅背上。
她把拎来的三个饭盒,跟盖着屉布的饭盆,摆到桌子上。
赵永强瞬间就反应过来。
这位比仙女还漂亮,白白净净的姑娘,是谢澜之的媳妇。
他局促不安地站起来,站姿挺拔,客气道:“这就是弟妹吧,你好你好,我是谢团的战友,叫赵永强。”
好一个水灵灵的姑娘,谢澜之这小子有福了!
秦姝闻言,冲赵永强勾唇浅笑:“你好,我叫秦姝,吃饭了吗?要不要一起吃点?”
后面一句,真的只是客气话。
赵永强要推拒的话,已经到了嘴边。
嗅到空气中弥漫的诱人香味,他肚子里的馋虫都被勾出来了。
赵永强连忙咽下嘴边的话,咧开嘴笑了。
“还没吃,那我就打扰了。”
谢澜之闻言,满脸的不高兴,瞪了他一眼。
他出声赶人:“赶紧走,这没你的饭。”
赵永强脸皮厚,嬉皮笑脸地说:“是弟妹留我吃饭。”
谢澜之完好的那条腿,动作出其不意地踹了他一脚。
“谁是你弟妹,你在这占谁便宜呢!”
“你比我小六岁,难道不该喊我一声哥?”
被踹了一脚的赵永强,反将一军,眼底满是志得意满的笑。
在谢澜之还要踹他时,直接跑开了,主动把饭桌移到病床前。
秦姝在一旁盛饭,瞧着两人打打闹闹,顺手给赵永强也盛了一碗饭。
今晚的饭菜很丰盛,药膳鸽子汤,红烧排骨,炒青菜跟煎荷包蛋。
看到四菜一汤,赵永强满脸的震惊。
“你这吃得也太好了!”
谢澜之扫向上色漂亮的排骨,美味又营养的鸽子汤,也没想到今天的饭如此丰盛。
他扬着矜傲的下巴,与有荣焉道:“都是秦姝亲手做的。”
赵永强对秦姝张竖起大拇指,毫不吝啬地赞美。
“弟妹手艺真好。”
秦姝把筷子递给两人,抿唇轻笑,催促道:“快趁热吃吧。”
她从兜内拿出格子手帕,给谢澜之擦头上的汗迹。
“是不是腿又疼了?吃完饭我给你扎几针。”
“好。”
谢澜之敛眸,盯着手中的饭碗,声音含糊不清。
一旁的赵永强瞧着小两口,无形中滋生的温情氛围,眼底露出几分羡慕。
很快,他的注意力,被口中弥漫着药味的诱人饭菜吸引。
色泽漂亮的小排骨,咬一口满口生香,肉质饱满,浓郁诱人。
鸽子汤味道鲜美,鸽肉细嫩,口感浓郁而不腻,带这样一股独特的清香气。
就连炒青菜跟煎荷包蛋,都被赵永强吃出不一样的美味口感。
秦姝带来的一盆米饭,少说有七八碗的量。
谢澜之跟赵永强两人吃到最后,盆里不见一粒米。
就这,他们还吃的意犹未尽。
秦姝看得心里冷汗直流,真心觉得,猪可能都没有这两人能吃。
赵永强啃完鸽子腿上的肉,随手把骨头丢进空碗,盯着还在喝汤的谢澜之。
他眼珠子一转,嬉皮笑脸地说:“谢团,这段时间我费心劳力的管理咱们团,偶尔来蹭个饭不过分吧?”
就这伙食。
吃一次,够他想念一辈子的。
谢澜之冷眸斜睨着他,皮笑肉不笑道:
“你这脸就像是城墙倒拐加炮台那么厚!”
赵永强不以为耻,反以为荣道:“这说明咱皮糙肉厚,不然也不会死里逃生那么多回。”
谢澜之放下手中的碗,盯着碗里的鸽子腿肉,没有出声说话。
他两条剑眉微凝,深邃五官露出疑惑的表情。
赵永强跟谢澜之也算是老搭档了,一个眼神就能看出什么意思。
他状似不经意地开口:“没听说咱们食堂有鸽子肉,供销社似乎也没有这玩意。”
话说完,他眼尾余光打量着,坐在凳子上摆弄银针的秦姝。
秦姝抬起头,撞入两双充满疑惑探究的眼眸。
她抿唇轻笑,柔声问:“鸽子汤好不好喝?”
赵永强砸吧了一下嘴,给予肯定:“好喝!”
谢澜之双唇紧抿,透过秦姝含笑的眼眸,窥探出她眼底深处的戏谑。
他忽然想起,白天秦姝说送他一份大礼。
谢澜之问:“哪来的鸽子?”
秦姝放下手中的银针,从一旁的布兜里,拿出一个用红色卫生纸包裹的东西。
“你们看这是什么。”
她把卫生纸打开,露出里面长方形的小型相机。
“这是哪来的?”
“这是什么东西?!”
谢澜之跟赵永强的神色肃穆严峻,异口同声地开口。
他们周身释放出慑人的气势,双眼紧紧地盯着秦姝手中的东西。
谢澜之的唇角微微勾起,仿佛梦到什么开心的事。
他横亘在秦姝腰身上,指节骨骼修长的手,动作熟稔地把人往怀里带了带。
严丝合缝的拥抱。
似乎他们爱得很热烈。
窗帘半开,光线透过缝隙,倾洒在紧紧相拥的身影上。
高颜值的温馨画面,让人看着都是一种视觉享受。
安静的空间内,两道平稳的呼吸声在回响。
*
“咳咳……我好疼!”
“叔叔,救救我,我不想死……”
瘦小的身躯,蜷缩在被血染红的地上,发出虚弱而剧烈的咳声。
谢澜之脚踩在血泥里,看着趴在地上的孩子,面孔因痛苦而扭曲到变形。
一只沾染鲜血的小手,抓住谢澜之的军靴。
“叔叔……求求你、救我。”
“团长,这孩子要不行了,我们走吧。”
绝望稚嫩的嗓音,与急切的催促声,同时在谢澜之耳边响起。
倏然,天旋地转。
谢澜之目之所及之地,汇聚成一片血海。
天空有一条血色瀑布汩汩流下,地上浓稠的鲜血上涨,血水灌入他的军靴。
“叔叔……我想家了。”
“你救救我吧,叔叔,我好痛……”
浸泡在血河里的孩子,本该清澈的眼眸,充斥着死寂与绝望。
谢澜之嗅着腥咸的死亡气息,缓缓蹲下了身体。
他柔声说:“乖,闭上眼睛,我带你回家。”
小姑娘很乖,缓缓闭上眼睛。
她的呼吸,也随之停止了。
谢澜之抱起轻盈,没有多少分量的身体,淌着血河,穿过血色瀑布。
身后的血色山坡,一个个穿着破烂不堪,瘦小的身体从地上爬起来。
他们眼神热切地盯着,谢澜之离去的方向。
“叔叔,我也要回家。”
“叔叔,我想爹娘,想姐姐了。”
“叔叔,我不想留在这里,你带我回家吧。”
一道道稚嫩,带着哭腔的哀求,密密麻麻的涌入谢澜之耳中。
它们化作一把无比锋利的刀,狠狠刺在谢澜之的心上,心脏仿佛被一只无形的大手扼住。
躺在床上,满头大汗的谢澜之,猛地睁开双眼。
他呼吸急促,大口喘着气。
跌宕起伏的情绪,久久无法恢复平静。
谢澜之眼前闪过,种着妖冶魅惑红花的山坡,遍地都是无辜的亡魂身影。
他的鼻尖好似还能嗅到,漫山遍野的浓郁血腥味儿。
谢澜之视线微垂,看到躺在臂弯里,睡颜恬静的秦姝。
他把人揽入怀,埋在秦姝纤细白皙的肩颈,狠狠攫取着她的味道。
眉眼间戾气横生的男人,全身都释放出压抑、暴躁、愤怒,以及悲伤的情绪。
谢澜之把秦姝当做,某种精神类的止痛药。
疯狂地吸取着,能安抚他情绪的清幽馨香气息。
两个人没有亲吻,也没有任何越界行为。
却将暧昧与缠绵,表达得淋漓尽致。
谢澜之以自身的气息,侵略着属于秦姝的所有领地。
如同自然界的动物,让伴侣每一寸,都沾染属于他的气味。
满满的占有欲行为,毫无理智。
睡梦中的秦姝,因为被抱得太紧,红唇间吐露出嘤咛声。
谢澜之的理智,刹那间回归。
他冷如幽潭的眼底,凌厉光芒渐渐消失,攀上了些许的温柔。
这抹温柔很快被一抹,如有实质的怒意取代。
秦姝洁白细嫩如莲藕的手臂上,几道刺眼的血痕,落入谢澜之的黑眸中。
他认真观察了片刻,通过抓痕的深浅与方向。
最终确定,秦姝是被人正面抓伤的。
谢澜之沉着一张脸,轻手轻脚地离开房间。
他走后半个小时。
秦姝睡眼惺忪地爬起来,本就勾人的媚眼迷离,一副不知今夕何夕的迷茫表情。
嗅到空气中残留的血腥味,以及熟悉的冷感气息,她双眼微睁。
秦姝扫了一眼身边的空位,对门外喊道。
“谢澜之?”
没有人回应。
秦姝起身走出卧室,客厅也空无一人。
她双眉微蹙,轻啧一声。
真不省心,受了伤还要往外跑。
秦姝不知道,谢澜之看到她胳膊上的伤,第一时间去找阿木提质问。
秦姝看了眼时间,早就过午饭的点了。
她以为谢澜之不回来了,也没打算再忙活做饭。
她冲了杯麦乳精,吃了一块核桃酥,去整理从天鹰岭采挖的药材。
晾晒好几天的天麻,用报纸包裹起来,装进袋子里保存。
这种野生天麻是名贵的药材。
尤其是特优级的,更是有市无价。
切割晒干的天麻,秦姝没打算出售,都是留着自用的。
她准备这两天,再进山采挖一些药材,顺便补齐上次缺失的草药。
“嫂子,谢团长在家吗?”
熟悉的男人声音,从身后响起。
秦姝回头望去,看到神色憔悴,仿佛老了十岁的郎野。
她视线定格在郎野胡子拉碴的脸上,笑着温声说:“他出去了,不知道什么时候回来。”
郎野盯着秦姝娇媚白净的脸庞,耳根子悄悄地红了起来。
他身形僵硬,心虚地低下头,说话也语无伦次。
“这次多亏了谢团长明察秋毫,才没有犯下不可挽回的损失,本该是要感谢谢团长的,我才知道嫂子跟秦招娣是同乡,如今这件事要牵扯到嫂子身上了,都是我不好,是我的疏忽,差点让敌人渗透我们内部……”
“停停停!”
秦姝听了半天,也没听懂郎野究竟是个什么意思。
她哭笑不得地说:“你不用绕这么大的圈子,有什么事直接说吧。”
郎野抬起头看着秦姝,眼底的愧疚都快溢出眼眶了。
他紧张地咽了咽口水,说:“玉山村的村长来了,他要见你。”
“……”秦姝脸上的笑容消失。
郎野继续道:“他似乎对嫂子有意见,你要是不愿意见,我去回绝他也行。”
村长何止是对秦姝有意见。
那张不干不净的嘴,说出来的话,简直不堪入耳。
“呵!”
秦姝发出冷笑声,不是针对郎野。
而是针对那个,拿着鸡毛当令箭摆谱的村长。
那位可是奉行女性少时从父,婚后从夫,夫死从子的封建陋习的老古板。
秦招娣才出事,他就赶来了。
来者不善啊!
秦姝叹了口气,对郎野说:“要是能拒绝,你也不会如此为难了。”
她把手上的草药,放进竹匾继续晾晒,拍了拍手。
“这件事躲不过去,你在这等我,我去换身衣服。”
郎野肉眼可见地松了口气:“谢谢嫂子。”
接待室。
秦姝、郎野还没进屋,就听到里面传来粗鲁的嚷嚷声。
“我不懂你们那些,我只知道招娣是个好孩子,她干不出来你们说的那些事!”
秦姝走到门口,往里看了一眼,说话的人蹲在墙角,握着烟杆抽烟。
此人正是玉山村的村长——贺老五。
一名穿着制服的公安,站在他面前,语重心长地说。
“您别蹲着了,有什么话咱坐下说。”
贺老五抬了抬眼,冷笑道:“民不与官平坐,回头你们给我随便安个什么罪名,我可就走不了了。”
阴阳怪气的话,听得屋内屋外的人,脸色都不太好看。
秦姝抬脚走进去,笑盈盈地开口:“五叔,这大老远的,你怎么来了?”
一看到她,贺老五眼神刹那间阴沉下来。
他站起身,指着秦姝的鼻子,破口大骂道:“你个白眼狼,卑贱的狐媚子,竟然帮着外人欺负咱们村的人!早知道在你生下来的时候,就该让你爹你娘把你淹死!你个胳膊往外拐的赔钱货!”
这嘴皮子利索的一顿骂,把众人听得是一愣一愣的。
秦姝对于类似这样的话,听得耳朵都要起茧子了,早就有了免疫力。
她笑眯眯地睨着贺老五,一句话就把他的嘴给堵死了。
“行了,少在这摆你的村长威风,秦招娣就这么好睡?她都嫁人了,还让你念念不忘?”
“……”穿着制度的公安。
“……”郎野。
“……”守在门外的战士。
秦姝一句话,怼得贺老五体无完肤,也震得众人瞠目结舌。
乔根妹意识到说漏了嘴,连忙补救:“谁抢她的臭鱼烂虾了,我就是看看,谁知道小骚……”
在谢澜之锐利逼人的冷眸下,她非常识相地改口:
“谁知道她那么不讲理,竟然动手打我。”
谢澜之朝乔根妹逼近,沉声道:“我妻子出身医学世家,身为医者,她用针扎你是为了自保。”
他猛地抓住女人的胳膊,扯下包扎简易的木板跟绷带。
乔根妹的胳膊除了轻微肿,活动自如,没有任何伤痕。
谢澜之声音又冷了几个度:“我妻子身娇体弱,连搬桌子的力气都没有,又怎么可能把你的胳膊打断。”
“……”被秦姝拖拽着丢进溪水里的乔根妹。
那么彪悍的一个女孩,身娇体弱?
你眼睛没毛病吧!
乔根妹还准备说什么,被跟她一起来的同伴拉住胳膊。
对方低声劝道:“根妹,别闹了,咱回去吧。”
“凭什么!”
乔根妹甩开同伴的手,仰着下巴,指着谢澜之的鼻子。
“你媳妇不止用针扎我,还把我推进水里,要不是我命大,早就被淹死了!”
谢澜之眼底露出诧异神色,由下而上地打量着,身材壮硕,五大三粗的乔根妹。
他狐疑地问:“你确定?”
乔根妹说:“不然还是我自己跑水里去的?”
谢澜之抬起手比划着她的身体,上下嘴皮子一碰,嗓音不紧不慢道:
“恕我直言,就您这超标的体重,应该比我还重几斤,我媳妇那几十斤小身板,恐怕拽都拽不动你。”
乔根妹闻言脸都绿了,就跟调色板一样五颜六色。
她最讨厌被人说胖跟肥了!
乔根妹猛地扑上去,抬手就要再去挠花谢澜之的脸。
谢澜之侧身极快地避开。
乔根妹扑了个空,转身就要再扑。
“嘭!”
拍桌子声响起。
骆师对眼前的荒唐闹剧,气愤道:“你们当这里是什么地方?!”
他锋利眼神盯着乔根妹:“污蔑军属,装胳膊断了,嘴里没有一句实话,谁给你的胆子在这闹事?”
乔根妹冷笑一声,掐着腰吼道:“我就闹,有本事你弄死我!”
她胡搅蛮缠惯了,别人越强横,她就越起劲。
骆师气的鼻孔直喷气,低吼一声:“警卫员呢!”
“首长,这呢!”
角落里,走出来一名长相普通,气质温和的中年男人。
骆师指向乔根妹:“把他们都送走,以后洛西坡的村民没有正事,禁止他们踏入营地半步!”
“是!”
警卫员从门外喊来人,把所有人强制性送走。
本来还打算闹腾的乔根妹,看到进来的人背着枪杆子,跟着村民灰溜溜的走了。
办公室闹出来的动静很大,引来不少人看热闹。
营地就是一个大家庭,有点风吹草动很快就能传遍。
听说谢团长的媳妇被人欺负了,还被欺负哭了。
听说谢团长冲冠一怒为红颜,在骆师办公室里大发雷霆。
听说谢团媳妇年纪小,爱哭,身娇体弱,还胆子小。
在秦姝不知道的时候,既她爱哭鼻子的传言,又多了两个——身娇体弱,胆子小。
而当事人秦姝,才刚知道营地里谢澜之绝嗣的传言。
起因要从刘政委的儿子说起。
秦姝在卫生院救了刘金宝,从外面办事回来的刘政委,今天下午才知道这事。
他带着媳妇跟孩子,拎着一瓶白酒跟点心,登门道谢来了。
谢澜之不在家,秦姝不好收他们的礼,互相推拒了一番。
刘政委直接扔下东西,拉着媳妇跟孩子走了。
秦姝盯着桌上的酒跟点心,决定等谢澜之回来交给他处理。
这里的人际关系盘根错节,她可不想在不知道的时候,给自己还有谢澜之,招惹上什么未知的麻烦。
这时,身后传来一道弱弱的声音。
“那个,秦姝同志,我有几句话跟你说。”
是刘政委的媳妇,李小红,她又回来了。
秦姝脸上立刻露出笑容,温声招呼:“有什么事进屋说,我去给你倒杯水。”
李小红看着城里人似的秦姝,为她忙前忙后,一脸的受宠若惊。
“不用,我就说几句话,你不用忙活。”
秦姝不顾她的阻拦,倒了两杯温水放到桌上。
她坐在凳子上,笑着问:“是不是金宝的胳膊有什么问题?”
李小红连忙摆手:“没有没有,宝儿能吃能睡,他好得很。”
“那是?”秦姝不禁疑惑了。
李小红似乎有点紧张,端起桌上的水杯喝了几口水。
她深呼一口气,身体忽然朝秦姝的方向倾去,压低声说:
“昨天的事我都知道了,谢团长不能生孩子,其实也不是没有办法,我跟老刘八年都没有孩子,吃了一年的偏方才有的宝儿。”
说着,她从怀里掏出一张有些年头,看起来很陈旧的纸。
“这就是我生下宝儿的偏方。”
李小红把写着偏方的纸,硬塞到秦姝的手上,鼓励道:
“你跟谢团长努努力,说不定明年就生个大胖小子。”
“……”秦姝如同一尊雕塑般僵住了。
这都什么跟什么!
她展开陈旧的纸,上面是调理女人气血,跟让男人强身健体的药方。
对于身体亏损的人来说,这还真是能生孩子的偏方。
重点不是这个!
秦姝稍一思忖,便明白此事跟谢澜之有关。
她直视李小红的眼睛,问:“昨天发生了什么事?”
李小红诧异地看着她:“你不知道吗?”
秦姝摇了摇头,说:“我昨天进山采药去了。”
李小红一拍大腿,表情懊恼道:“怪我多嘴,你就当我什么都没说过。”
她从秦姝手上夺过偏方,起身就要离开。
秦姝把人拦下来,声音娇气又可怜地央求:“好嫂子,你就跟我说吧,我保证不外传。”
她近距离拉着李小红的胳膊,嗅到一股熟悉的味道。
是雪花膏的气味。
还带着一点淡淡的苦涩气息。
在秦姝回想这股熟悉的味道时,李小红心软地告诉她,昨天营地都在传谢澜之不行,还是绝嗣的事。
秦姝的思绪瞬间被拉回,脸色骤变,表情又惊又怒。
她脑海中灵光一闪,想起来李小红身上的熟悉味道,曾在卫生院走廊闻到过。
在她跟谢澜之说,他这辈子不会有孩子的那天。
那天,好像是有人在病房外偷听。
秦姝眼神变了变,挽着李小红的胳膊,语气亲热道:
“都是外面人胡说八道,当不得真的。”
李小红盯着秦姝格外傲然的前胸,视线下移,又去看秦姝的腰胯。
就这娇媚无双的长相,丰臀细腰的好身材。
哪个男人,晚上钻了被窝能忍住。
李小红面露同情道:“谢团长的伤快好了吧,你们是不是还没合房?”
明明是询问的话,用的却是笃定口吻。
身为过来人,她怎么会看不出,秦姝还是处子之身。
秦姝脸上的笑意顿消,白皙脸颊露出尴尬羞涩的表情。
李小红目露了然,又把偏方塞到她手上,信誓旦旦地说:
“你要是信我,这偏方吃上一段时间,包谢团长以后龙精虎猛的。”
“我从头到尾,都没说不嫁你。”
秦姝前行的脚步顿住,头也不回地说。
她拉开病房的门走出去,刚准备离开,嗅到空气中弥漫着熟悉的香气。
是风靡一个世纪的雪花膏,不仅香气迷人,保湿效果也堪称一绝。
残留在空气中的雪花膏,是玉兰馥郁香型,夹带着淡淡的苦涩气息。
一抹穿着白衬衣的娇小身影,在走廊的拐角处快速消失。
秦姝沉了沉眸,猜测刚刚可能有人在门口偷听。
她不动声色地带上房门,踱步离开。
秦姝离开没多久,阿木提领着婚姻登记所的两位同志,又回来了。
谢澜之一改之前的抗拒,主动询问起,结婚登记需要什么证件。
得到登记所工作人员的确切回答,谢澜之对阿木提说:
“你回去一趟,告诉秦姝要带齐证件。”
“好,我这就去!”
阿木提转身就狂奔离去。
一个小时后。
秦姝提着装着汤药的瓦罐,再次回到病房,喜提两张类似奖状的结婚证。
结婚证上,写着两人的姓名,性别,年龄。
下面是手写的年月日期,盖着大红印章。
“恭喜谢同志跟秦同志喜结连理。”
“祝两位同志新婚快乐。“
婚姻登记所的两位工作人员,笑容满面地祝福二人。
“谢谢——”
秦姝从兜里掏出一把大白兔奶糖,给她们一人塞了几块。
在这个物资贫乏的票证时代,大白兔奶糖是稀罕物。
这是秦姝从谢澜之的床头拿的,本来打算给谢澜之喝药后吃的。
三人互相客气的推拒一番,两个工作人员才喜滋滋的收下糖。
年长的女人开口:“谢同志,秦同志,祝你们婚后幸福美满,我们回单位了。”
“我送你们。”
秦姝把两人送出病房。
她回来时,发现放在桌上的结婚证不见了。
秦姝打量着若无其事的谢澜之,男人盯着窗外的树看,也不知道在看个什么。
秦姝拎起桌上的瓦罐,把里面的汤药倒进空碗里。
“该喝药了。”
她把满满一碗弥漫着苦涩药味的汤药,递到谢澜之的面前。
在谢澜之喝药的时候,秦姝聊天般地随口问道:
“桌上的结婚证哪去了?”
正在喝药的谢澜之,动作一顿,随即继续淡定地喝药。
秦姝状似担忧地说:“听说离婚时,没有结婚证要重新补办,你把结婚证收好了吗?”
“咳咳——!“
谢澜之被药呛到了。
“你慢点喝,没人跟你抢!”
秦姝帮谢澜之拍背,把还剩的半碗汤药拿走。
谢澜之咳嗽了半天才缓过来,紧紧蹙着眉,表情严肃地看着秦姝。
“刚领证结婚,你就想着离婚的事?”
不等秦姝开口,他又道:“结婚不是过家家,我们要将婚姻履行到底!”
秦姝瞧着他这正派凛然,一改之前的犹豫纠结,不禁笑出了声。
她唇角勾起若有似无的笑意,压着嗓音,阴阳怪气地说:
“之前不知道是谁,娶了我好像是吃了大亏,百般抗拒不愿意领证。”
谢澜之看着秦姝笑靥如花,美得无限风情的娇嫩脸蛋,有片刻的失神。
他喉结微动,嗓音低沉地说:“结婚不是儿戏,需要斟酌再斟酌,我不希望你以后,会对这次的选择感到遗憾和后悔。”
秦姝笑弯了双眼:“那你还挺善解人意的。”
谢澜之低咳一声,含糊不清地说:“你明白就好。”
声音低不可闻,没多少底气的样子。
秦姝盯着谢澜之半张完好的脸,隐约摸到了他的脾气秉性。
这个男人,似乎有点闷骚。
秦姝对明显比昨天有活力的男人伸出手。
“那么,谢澜之,余生请多指教了。”
柔弱无骨的白嫩小手,映入谢澜之的眼底,他的心跳跟着漏了一拍。
他鬼使神差地握住秦姝的手,带着枪茧的指腹,下意识摩挲了几下。
白白嫩嫩的手,皮肤光滑,手感柔软,像刚出锅的白馒头。
还不到饭点,谢澜之好像又饿了。
秦姝指腹在谢澜之的掌心挠了挠,戏谑地问:“好摸吗?滑不滑?舒不舒服?”
她这一挠,仿佛一簇羽毛轻轻撩拨着男人的心脏。
谢澜之猛地收回手,以拳抵唇,低咳了一声缓解尴尬。
第一次摸女人小手的谢团长,耳朵红得都快滴血了。
谢澜之看到腿上扎满的金针,语气不稳地转移话题。
“好像到时间了。”
秦姝侧眸,看到谢澜之腿上的狰狞伤口,渗出许多偏黑的血色。
她把桌上剩下的半碗汤药,重新递给谢澜之。
“你继续喝药,我给你起针。”
温暖的阳光透过玻璃窗户折射进来,悄悄爬上了病床。
安静的房间内,渲染出恰到好处的温馨氛围。
秦姝起完针,见谢澜之把药喝完了,从兜内摸出最后一颗大白兔奶糖。
“药挺苦的,吃颗糖甜甜嘴。”
谢澜之看着躺在秦姝手心的奶糖,心底升起怪异的感觉。
他这是被当成孩子来对待了?
秦姝看谢澜之不拿,把糖硬塞到他的手中。
“这是从你床头拿的糖,放心吃你的。”
谢澜之猛地抬头,被汤药浸过的嗓音,声音清冽地问:“你睡我屋?”
秦姝反问:“不然呢,我睡在院子里?”
谢澜之没说卧室隔壁,有一间空着的房间。
阿木提身为他的警卫员,偶尔会住在那屋里。
谢澜之现在满脑袋都是,秦姝睡他的床,枕他的枕头,盖他盖过的被子。
不知道一个月没回去,床上还有没有他残留的气息。
被秦姝躺过的床,盖过的被子,会不会沾上跟她身上一样好闻的清幽香气。
秦姝抱着药瓦罐跟针灸收纳包,面朝倚在病床上失神的男人。
她叮嘱道:“你接下来的一日三餐由我负责,除了喝水,不要吃任何东西。”
谢澜之反应缓慢:“……好。”
秦姝:“我先回去了。”
谢澜之:“好。”
秦姝离开后,谢澜之久久回不过神来。
加快的心跳不受控制,萦绕在他心头的燥意无法消散。
谢澜之后知后觉有了,娶媳妇的真实感。
他心底忽然涌出,迫切想要痊愈的想法与心情。
当晚。
秦姝又来给谢澜之送饭了。
等谢澜之吃完饭,喝了药后,秦姝拎着药瓦罐跟饭盒离开。
她没看到病床的男人,盯着她手上空了的饭盒,露出欲言又止的表情。
“秦姝!”
在秦姝快要走出房门时,谢澜之开口喊住人。
秦姝回头,疑惑地看着他:“怎么了?”
谢澜之说:“卧室的衣柜上面有床蚕丝被,被子夹层有个口袋,里面是我的工资跟津贴,还有家里寄来的钱跟一些粮票。我们现在是夫妻,我的吃穿用度都是你来负责,家里的钱也该由你来管。”
秦姝漂亮的眉梢轻挑:“好,我知道了。”
这么上道懂事的男人,很难不让人喜欢啊。
谢澜之又道:“那床蚕丝冬暖夏凉,是妈从香江带回来的,盖着很舒服,你晚上睡觉的时候就盖它。”
秦姝笑了:“这么贵重的东西,你倒是舍得。”
这个年代的蚕丝被,不仅货真价实,几乎都是纯手工的,价格可不便宜。
谢澜之跟秦姝含着笑意的视线交汇在一起,觉得她的眼睛仿佛能放电。
不然他的心,怎么像是被电流击过似的,心跳都不正常了。
谢澜之偏过头,声音缓慢地说:“你是我媳妇。”
秦姝表情一怔,随即眼底漾起笑意。
“知道了,谢谢老公。”
这声老公,喊得又甜又软,谢澜之的耳朵通红。
目睹男人面红耳赤的模样,秦姝心情很好的离开了。
她回到家属院,踩着木板凳,从卧室的衣柜上面,抱下来一床手感丝滑的蚕丝被。
“啪!”
从蚕丝被里,滑出来一个有点分量的袋子。
秦姝低头一看,不禁傻眼了。
一个天旋地转,秦姝被四仰八叉地丢在床上。
虽说床很软,可她身娇体软,被这一下颠得有点痛。
谢澜之抖开蚕丝被,不怎么温柔地给秦姝盖上,言简意赅道:“睡觉!”
睡你妹的睡!
秦姝撑着胳膊坐起来,燃着熊熊怒火的漂亮眸子,很凶地瞪着谢澜之。
“谢澜之!我要跟你离婚!”
这日子没法过了!
他们结婚还不到一个月,狗男人就家暴她。
谢澜之紧紧锁眉,用无理取闹的眼神凝视着秦姝。
他薄唇翕动,声音微冷:“别闹了。”
“谁跟你闹了!”
秦姝浑身都在哆嗦,因为太过生气,娇媚的嗓音听起来像是在撒娇。
输人不能输阵!
她从床上站起来,双手掐腰,居高临下地俯视着谢澜之。
“不离婚,就分房睡,你选一个!”
谢澜之瞧着奶凶奶凶的秦姝,只觉得她软萌可爱,还没意识到事态的严肃性,语气生疏地哄人。
“分房睡是不可能的,离婚更不可能,你乖一点。”
他板着一张俊美矜傲的脸,硬邦邦的话,也是一贯的命令口吻。
这哪里像是服软哄人,更像是在警告秦姝。
——再闹,他就不客气了!
秦姝漂亮的眸子眨啊眨,生动艳丽的脸颊,也因为怒意而染上绯红。
她气极反笑,指着谢澜之高挺的鼻子,拔高音量。
“婚内家暴我!还逼迫我跟你同房,我要跟你离婚!”
狗男人,长得再帅,身材再好又有什么用!
想当初,杨云川那个废物渣男,都不敢动她一根手指头。
谢澜之明显跟秦姝不在一个脑回路上,凝着眉,满头雾水地问:“我什么时候家暴你了?”
别说他不打女人,就算是动手,就秦姝这小身板,三成力就能把她给送走。
“就在刚刚!我腰都被撞疼了!”
秦姝揉了揉有点疼的后腰,眼里露出显而易见的委屈。
谢澜之回想之前,因为怕弄伤秦姝,刻意用了不到一成的力度。
他哪里想到秦姝这么娇气。
只是把人抱回床上,还能把她腰给撞疼了。
谢澜之对秦姝过分敏感,又娇弱的身体有了新认知。
他在心底无奈轻叹,又问:“我什么时候逼你同房了?”
虽然秦姝不经意流露出的妩媚风情,会吸引他的目光,偶尔还在梦中与她共赴云雨。
他也没有碰秦姝的打算,又何谈逼迫她同房。
说到这件事,秦姝眼波微转,垂眸盯着床上散开的蚕丝被。
“这就是证据!我要跟你分房睡,你逼迫我跟你同房。”
谢澜之唇角微微抽搐,彻底被秦姝搞无语了。
然而,以上还不是他犯的所有错误。
秦姝又凶巴巴道:“你还凶我!威胁我!”
“这话又从哪说起?”
谢澜之无语到极致,眸底漾起淡淡的笑意,好脾气地问。
秦姝红唇轻抿,冷哼道:“你说不分房,不离婚,还让我乖一点!”
“……”谢澜之。
他抬手扶额,斯文俊美的面孔,浮现出无可奈何的表情。
“我让你乖一点,是怕声音太大,传到隔壁误会我们大半夜在吵架。”
谢澜之并没有说话实话。
他是怕动静太大,被人误会伤还没好,就跟秦姝胡闹折腾。
谢澜之今晚算是知道,为什么不要跟女人争辩是非。
因为压根就没有赢的余地!
“之前是我不知轻重,弄疼你了,抱歉,以后不会了。”
谢澜之仿佛打开了任督二脉,看着自顾自生气的秦姝,嗓音轻柔地哄人。
这么大一个帅哥,轻声细语的跟你说话,试问谁抵得住。
任秦姝再大的气,也消下去不少。
可她没忘记要跟谢澜之分房睡的目的,色厉内荏道:“道歉有什么用,都已经把我弄疼了。”
秦姝故作龇牙咧嘴的模样,手也不停地揉着,不怎么疼的后腰。
谢澜之信以为真,走上前一步,把人拦腰抱起来。
他坐在床边,让秦姝趴在腿上,撩起她的衣服,露出盈盈一握的纤细腰肢。
白皙腰身如玉皮肤,极具吸睛,晃人眼。
“喂!”
“谢澜之,你要做什么?!”
秦姝横趴在男人结实微硬的腿上,整个人都不好了,不安分地挣扎起来。
“别动!”
一只温热有力的手,钳在秦姝的侧腰上。
“哈哈哈……别碰!哈哈……”
“好痒哈哈……你把手拿开哈哈哈……”
秦姝身体挣扎得越来越厉害,肤色白皙的柔软腰肢,随着她放大的笑声而轻扭。
这可苦了,被大幅度蹭到的谢澜之。
秦姝的笑声戛然而止,身体紧绷地趴在对方的腿上。
她漂亮的眼睛瞪得又大又圆,满目诧异,表情也非常惊悚。
好家伙!
谢澜之是吃什么长大的!
这么肆无忌惮,是在闹哪样啊?
谢澜之也跟着面红耳赤,对自己的不争气,感到无言以对。
两人都像是被按了暂停键,如同紧紧相连的雕塑,一动不敢动。
狭小的卧室内,蔓延出一股浓稠的暧昧氛围,让人浑身发热。
谢澜之深呼一口气,动作僵硬地把秦姝抱起来,很轻地放到床上趴着。
“你后腰红了,我给你上点药。”
低沉略微暗哑的嗓音,在秦姝的耳边响起。
谢澜之拉开床头的抽屉,从里面拿出一瓶红花油。
“可能会有点疼,你忍忍。”
趴在床上装死的秦姝,听到这引人遐想的暧昧话,全身泛起一层绯红颜色,像只煮熟了的虾子。
只因她脑海中回想起,刚刚隔着衣服,感受到的异样……
真的让人触感惊心!
谢澜之把药油倒进掌心揉搓热,回头就看到秦姝的肤色,肉眼可见的诱人变化。
他下颌紧紧绷起,凸起的喉结快速滚动着,呼吸也随之粗重。
谢澜之声线沙哑地问:“你身体不舒服吗?”
“没有!你快点!”秦姝恼羞成怒道。
她丝毫不知道,自己此刻的嗓音有多娇媚。
如夜莺在吟唱,令人如痴如醉,听得人骨头都要酥了。
谢澜之的喉结吞咽了几下,稳住心神,把手按在秦姝白皙光滑的后腰上。
“唔——”
秦姝感受到一阵刺痛,红唇间吐露出难耐的痛声。
谢澜之手上的动作一抖,被这百转千回的声音,喊得差点没当场出丑。
真是要命了!
这小丫头片子生来就是克他的!
谢澜之缓缓吐了口长气,哑声问:“还好吗?”
“疼,你轻点。”
秦姝细长的双眉紧蹙,娇声娇气地低哼。
她没看到坐在床边的谢澜之,漆黑眼底迸发出的危险,像是要把她给拆吞入腹。
谢澜之额头冒出一层细密的汗迹,眼神很凶地盯着秦姝,很想堵住她的嘴,发不出任何声音来。
他按揉在秦姝后腰上的手,动作从最初的轻柔,到后来加重力度。
“疼!疼疼!!”
秦姝疼得嗷嗷叫,差点爬起来呼谢澜之一巴掌。
她怀疑这男人是在报复她!
速战速决的谢澜之不给秦姝机会,猛地站起身,语速极快道:
“我去外面抽支烟!”
谢澜之走进房间,看到躺在床上盖着蚕丝被,显现出凹凸有致曼妙身材的秦姝。
他听到睡梦中的人,在咬牙切齿地低语什么。
谢澜之走到床边,掀开被子躺下,淡淡的清幽体香萦绕在他鼻尖。
下一秒,秦姝一巴掌呼过来。
啪!
娇嫩柔软的小手,拍在谢澜之带着湿气,赤条条的胸膛上。
谢澜之的身子猛地一僵,排列紧实的腹肌紧绷起来。
秦姝娇凶的怒骂:“滚开!小畜生!”
“敢欺负我,弄死你个王八蛋!”
她嘴上骂得凶,谢澜之却听出几分害怕的颤意。
谢澜之眼前浮现出,秦姝小脸煞白,眼含泪意的惧意表情。
他误以为,今晚的孟浪刺激到秦姝,让她想起从前被人欺负的事。
一个女人的容貌,长得过于出众,并不是一件好事。
这些年,谢澜之走南闯北,见识过太多人性的不堪与黑暗。
他知道没有自保能力的漂亮女人,被人欺辱,吃了亏。
不会有人对她们感同身受,只会认为是她们不检点。
尤其是远在偏野之地的女人,很多都如同行尸走肉般活着。
她们明明生在阳光下,却仿佛活在地狱中。
谢澜之想到秦姝被人欺负过,心底涌起说不出的愤怒与烦躁。
他把人娇小柔弱的身躯搂入怀中,温柔嗓音生疏地安抚。
“不怕,我在这呢,不会有人欺负你了。”
许是安抚真的有用,秦姝的情绪平静下来,身体往男人怀里钻。
谢澜之凝着她散落在脸上的发丝,用手撩起挽到耳后。
这不经意的动作,让秦姝感到耳朵有点痒,脑袋晃了晃。
她娇艳柔软的红唇,印在男人的纤长手指上。
谢澜之如触电般僵住了。
要知道数小时前,他的手可是……
谢澜之的喉结轻滑,呼吸随之粗重起来。
他内心极力地隐忍克制,身体却濒临失控边缘。
秦姝不经意撩了人后,搂着男人结实的腰身,继续沉浸在梦境中。
是的,梦还在继续。
秦姝亲手废了,想要欺负折辱她的小畜生。
年轻男人跪在地上,双手捂着腹部下方,流血不止的伤处。
“秦姨,秦姨,我错了,真的知道错了……”
“是我吃了熊心豹子胆,我脑袋坏掉了,你放过我吧。”
秦姝用手帕擦拭指尖上的血迹,冷眸觑向他,“放过你?好让你妈再搞死我?”
被废了的年轻男人,压根没听到她说的话。
他还在痛哭流涕求饶:“秦姨,你饶了我,饶了我……”
看着跟前世一模一样的场景,秦姝反应过来,这是在做梦。
即便如此,她的怒意不减反升。
就是因为她心软,放过不能人道的小畜生。
导致她后来惨死于,小畜生的那个白莲花妈妈手中。
秦姝捡起丢在地毯上,染着刺目鲜血的匕首,朝年轻男人走去。
“秦姨!秦姨!你放过我!”
男人快被吓尿了,撕心裂肺地吼叫。
秦姝刚准备在梦境中泄愤,房门被人从外面推开。
穿着一身合体军装,正气凛然的谢澜之,踩着军靴走进来。
他硬朗的眉骨下压,环视着遍地血色,仿佛发生凶杀案的现场。
秦姝错愕地盯着谢澜之,看到他的手往后腰伸去,眸底瞳孔一阵紧缩。
她急声制止:“谢澜之不要!”
谢澜之已经从后腰掏出了武器。
子弹上膛的声音,在屋内清晰响起。
手上染血的秦姝,语速极快地解释:“谢澜之,你听我解释,事情不是你想象的那样。”
“砰——!”
枪声响了。
谢澜之根本不给她解释的机会。
中了枪的秦姝,低头看到自己胸膛,呼呼往外冒血。
“谢澜之,你这个狗男人!我恨你!”
喊完这句话的秦姝,头一歪,直接死翘翘了。
现实中,连名带姓被骂了的谢澜之,看着秦姝气得略显扭曲的娇媚脸庞。
他墨色黑眸微闪,不禁脑洞大开,开始脑补秦姝的梦境。
根据刚刚零散的梦话,可以得知有人欺负了秦姝。
她口中怒骂小畜生,说明那个欺负她的人年纪不大。
秦姝后来喊了他的名字,语气焦急慌乱的要解释,到后来的愤怒谩骂。
难不成梦中的自己,发现秦姝曾被人欺负的事。
然后狠心提出离婚,秦姝恼羞成怒,这才说出恨他。
否则,谢澜之无法想象,他是做了什么,导致秦姝骂他狗男人。
“谢澜之,你混蛋!我咬死你!”
“嘶——”
谢澜之还在琢磨秦姝的梦,肩膀袭来一阵钝痛。
秦姝是真的在咬他。
她不仅用力咬,还用牙齿来回磨。
谢澜之看着秦姝因为咬他,两腮鼓起,不经意流露出娇憨可爱的风情。
他轻抚秦姝的后脑勺,嗓音低哑,无奈道:“松开。”
在梦里快气死了的秦姝,怎么可能听到,这低不可闻的声音。
不过,没过一会,她就松开了口。
摆脱梦境困扰的秦姝,嘟着娇嫩的樱唇,陷入了沉睡中。
这可苦了被拍了一巴掌,撩了一把,还被怒骂,咬了一口的谢澜之。
他暗自后悔,今晚或许就不该回房。
倒不是因为秦姝睡觉不安分,对他非打即骂。
而是血气方刚的谢澜之,今晚因为误食羊肉,残留体内的欲念不息。
就这么会功夫,他搂着怀中弥漫着诱人体香的秦姝,浑身血液都在翻涌。
谢澜之的呼吸乱了。
他松开怀中的人,想要坐起来。
睡着了的秦姝搂着他,就是不松手,嘴里发出撒娇般的呓语。
谢澜之幽深眼眸泛红,不停告诫自己,要保持冷静,别冲昏了头脑。
……
天快亮了。
谢澜之隐忍到了极限,胸口的一团火快要炸开了。
他趁着秦姝在翻身时,起身下床,背影匆忙地离开房间。
谢澜之生在大院,十多岁就混迹于部队入伍,最忌讳失去主导权,无法掌控自己的情绪。
二十多年来,他始终保持冷静、理智的头脑,不被情绪所左右。
偏偏面对秦姝时,引以为傲的自制力,能被她轻易击溃。
谢澜之不喜这种脱离掌控的感觉。
他一大清早,去外面跑了一圈冷静下来。
等他回来时,为了证实自己头脑清醒了,缓缓推开卧室的房门。
就看到,让他思绪骤然混乱,呼吸也难以稳住的画面。
谢澜之恢复平静的身体,几乎在瞬间,就很有礼貌的表示抗议。
不!
它还不冷静!
急需要抱抱床上的娇媚尤物。
躺在床上沉睡的秦姝,把盖在身上的蚕丝被踹到地上。
她穿着自制的棉质吊带长裙,身体很没有安全感地蜷缩着。
裙摆翻卷而上,松松垮垮地堆在腰部,大片白皙无瑕的肌肤无法被遮掩。
秦姝只是安静的躺着,凭借明艳撩人的容貌,娇柔曼妙的身材,足以摄人魂魄。
媚态横生,风情万种,令人望之而神魂颠倒。
谢澜之无法再自欺欺人。
他在秦姝面前,根本无法保持理智。
连带对引以为傲的自制力,都产生了深深的怀疑。
站在门口的谢澜之,深深运了口气,抬步朝屋内走去。
他捡起地上的蚕丝被,盖在因为凉意,而环抱的秦姝身上。
谢澜之站在床边久久没动,眼神深沉地盯着睡梦中的人。
半晌,放轻的脚步渐渐远去,带着股认命的妥协。
*
秦姝睁开双眼,阳光隔着轻薄的窗帘,洒落在凌乱的床上。
她坐起身,伸了个懒腰,嘴里发出懒洋洋的声音。
窗帘被一把拉开。
外面太阳高照,明显快到中午了。
秦姝错愕地盯着刺眼的日光,又看了眼时间,不禁睁大双眼。
她以最快的速度爬起来,冲进客厅去洗漱,然后进了厨房。
今天是秦姝来到营地,第一次起晚了。
她既没有做饭,也没有给谢澜之针灸,熬汤药。
秦姝因为太过着急,昨晚发生的种种尴尬,早已抛之脑后。
等谢澜之训练结束回来时,她也没有听到动静。
秦姝忙活了一个多小时,总算是做好了午饭。
西红柿炒鸡蛋,炒素青菜,清甜可口的丝瓜蒸肉。
这个时候的西红柿红中带绿,很甜,就跟吃水果一样。
她坐在灶台前,一边吃西红柿,一边关注砂锅里熬的药。
秦姝没发现身后,有双幽深眼眸盯着她。
眼神沉甸甸的,认真而专注。
秦姝吃完西红柿,手上有点黏,起身去洗手。
她起来得太快,脚下一个不稳,身体直直地往后栽去。
“小心!”
秦姝表情凶巴巴的,声音又娇又媚,毫无杀伤力。
姘头?
谢澜之用困惑的眼神凝视着,脸色红润微醺,站姿摇摇晃晃的秦姝。
“瞎说什么呢,我哪来的姘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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