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婆说，白微生在端午那天就死了，我寒毒发作时，眼前是声音不是错觉，他给我输入了灵力。他见阿婉和天兵天将追击我，就打退了天兵天将，却被阿婉偷袭抽魂而死。
天庭向来管不到地府的事，可我没空去想。但是白微生……
我喃喃开口，「白微生是地府的鬼，怎么会死呢。」
孟婆叹气，她指了指一缕白烟。
白烟凝成一具身影。「什么白无常！我才是白无常，他白微生是借了我的司薄，我才是真的白无常！」
他阴冷地大叫，「白微生求到了我这才成为白无常！为了这个代价，他以凡人之躯入了地狱一千年！」
凡人之躯入了地狱一千年，为什么……
我心里开始抽痛。
这身影却叹下一口气来。
「在下白无常谢必安。一千年前有个书生找上我，以生死轮回为交换，他说要替我做白无常，一千年。
「我失手打掉了仙姬阿婉的魂，不好和天庭交代，只有你能给她续命，所以我暂时答应了阿婉要用我报复你的要求，也答应了白微生让我和你成亲……」
我眼前不知何时开始模糊，白微生，你一介凡人，代替白无常在地狱一千年，为什么！
谢必安闭眼，似是看穿我心中所想。
「他说，是为了燕燕。」
我喉间一梗，回忆开始刺痛我。
我那时满身伤痛，再提不起刀剑。我整日灌下孟婆汤想要忘记，但是记性太好，或也是因残存的神魂，疼痛与屈辱总是如影跟随。
我低头看着被钉穿的琵琶骨和双膝，连望乡台的台阶都下不去，我忍不住哭起来，白微生却俯下身背起我。
「司魂大人，接下来的路，白微生会陪着你。」
我仍然自顾自嚎啕，「你不过是个刚死的凡人，什么修为都没有……」
他转过头，漆黑的眸子具起了光彩。
「我白微生可以修炼成鬼，一直在阴司地府陪着燕燕，守护燕燕。」
黄泉滔滔黄沙，我找寻了不知多少时日，哪处都没有白微生的影子。
「他肉身成鬼，终究不是神，不能死而复生。」
孟婆每日都来帮我寻找，但是她也召不回游魂。
「天兵天将下手太狠毒了。」
何止天兵天将，天庭没有几个神仙会手下留情。
三界向来胆寒。
「燕燕，他在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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