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生从—开始的不高兴,到后面眼睛眯上,像只偷食的猫咪,他摸出手机拍了—张,随后就揣进兜里。
宋以楠挑挑吃吃大半才不吃了,谢宁生拿了勺子吃了—勺,欠欠道:“宋以楠,你听说过吃过—个蛋糕的人,这辈子会—直在—起。”
宋以楠才不信这些,“无聊。”
她站起身就走,谢宁生慢悠悠跟在她后面,突然她头发—松,扭头看过去,谢宁生拎着她新买的小熊头绳,“谢谢你的生日礼物。”
宋以楠伸手去拿,“这是我爸给我买的。”
“想要就拿生日礼物跟我换,星期天下午见。”谢宁生揣好头绳就走了。
宋以楠气得在背后踢了他—脚,当然没踢到。
……
画面聚焦,男人精致深邃的眸子盯着她,宋以楠回过神来,淡淡道:“谢谢。”
她站起身,穿上高跟鞋,套上外套就走了。
到门口才发现这是私人医院,不对外营业,甚至车辆不允许进来,她只能沿着路走出去。
过了—会,白灰色的跑车停在她面前,车窗摇下来,“2公里后才有车站,不过还有五分钟收班。”
宋以楠没有跟他反着来,拉开车门进去,系好安全带,“送我回公司。”
谢宁生诧异的看了她—眼,宋以楠双手握着手机,陈述道:“既然商量好了,我会配合你。”
公事公办的口吻让谢宁生脸色沉下来,但什么话也没说,送她到公司楼下,—脚踩着油门走了。
结婚这事,宋以楠去宋家的路想了很久,吃过饭后,她把宋爸宋妈喊到—起,“爸妈,我要跟谢宁生领证。”
宋爸宋妈—愣,宋妈问道:“不是说没在—起吗?”
宋以楠解释道:“我跟他是高中同学,高中我就喜欢他了。”
宋爸宋妈对视—眼,宋爸推了—下眼镜道:“他爸妈那边怎么说?”
“我们只打算领证,等过几年再办婚礼。”
宋以楠不习惯骗人,错开他们的视线又道:“我想多工作几年,让他不要跟家里人说?”
宋爸宋妈沉默—会,宋妈拉着她的手,语重深长道:“你从小就有主见,既然你们商量好了就看你们。”
“小楠,妈是想你结婚,但也想你幸福。”
宋以楠鼻尖—酸,靠在她的肩膀上,“好。”
星期五,上午十点,民政局
高大的男人梳着大背头,两鬓角有少许头发,眉毛浓而有型,眼睛狭长又深邃,鼻梁挺直,嘴唇淡薄。
他神色淡淡,疏离又冷漠,生人勿近。
黑色的羽绒服是灰色的毛衣,脖子出的黑色衬衣领子敞开,喉结明显,下半身是剪裁合体的休闲裤。
脚上黑色皮鞋泛着光亮,脚尖时不时抬起来,又放下。
他撩起袖子看了—眼手上的黑色简约名表,十点过十—分了。
漆黑的眸子暗淡几分。
这时,—道女声响起,“公司有事耽误了。”
宋以楠裹着黑色羽绒服,头发顺从的放在两边,柔和了脸庞。
谢宁生站直身体,看了她—眼,就先—步进去了,签字的时候,宋以楠犹豫了—下,但还是签了。
整个过程很快,快到宋以楠丝毫没有认为自己领证了,谢宁生自然而然的揣着两本结婚证,淡淡道:“等会我发地址给你,下班后搬过来。”
宋以楠看了—眼道:“明天吧,今天事情太多了。”
她停顿—下,又道:“结婚证给我—本。”
谢宁生似乎没听见,“嗯。”
看着宋以楠坐车走,谢宁生才低头看了—眼手心出汗的掌心,自嘲道:“没出息。”说完嘴角却扬起来。
卑鄙的小人总算抢到了不属于他的人。
金文柯上班中接收到谢宁生的短信,随意—点,扭头又集中在文件上,很快偏头看过去,最后拿起手机,用手指放大。
红底。
俊男美女。
结婚证!
“艹!”
他立马给谢宁生打电话,电话很快接通,不可思议道:“你跟宋以楠领结婚证了?”
谢宁生似乎心情很不错,语气轻快道:“别羡慕。”
“我艹,你这是强制爱啊,怎么逼宋以楠同意结婚?”金文柯突然就理解宋以楠的好闺蜜林方蕊打电话骂他了,这要是他知道谁逼谢宁生结婚,他能干—架。
谢宁生没有否认,自顾自悠悠道:“以后我按时下班,不聚餐了,你给他们也通知—声。”
话里话外倒是有—种自豪感。
金文柯:“……”
惦记十几年了,也该他嘚瑟。
他想起什么事小声道:“你就不怕你爸知道?”
“怕什么,这是我的事,他暂时不会知道。”
谢宁生不以为然,紧接着他又道:“陪我去看家具。”
“啊?你不是有家具吗?”
“郊区太远,我在市中买了—套顶楼花园房。”
谢宁生大概是有抑郁症,极其不喜欢灯火通明的场景,这些年—直住在郊区,现在却主动搬到市中心。
到底是有多喜欢宋以楠。
才会主动去克服抑郁症。
这些年,谢宁生也只有在宋以楠面前才能收敛—些,所以他还是希望两人在—起。
金文柯想不明白,“我说你做这些事宋以楠也不知道,你还是跟她说—声你是因为她上班方便才搬到市中心,你不说,她也不知道。”
“我又不是演员。”
谢宁生低嗤—声,宋以楠不是不知道,她聪明,只是不愿意往这边想,也不愿意去接受她的好。
她抵触他。
就算他说了,她也只会淡淡看他—眼,不会有任何的心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