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鞭杀我时，也是这么跟我说的，都怪我和我爹不识趣。
我凑近他，将一把锋利的匕首插进了他的心口。
“那你有没有想过，又一天，你也是蝼蚁。”
拔出匕首，我抬手用衣袖挡住他喷溅出来的血。
他不敢置信的盯着自己胸口的血窟窿，片刻后仰倒下去。
大理寺的大人抹着额头的汗跟在我后面跑，却又不敢抓我。
我说：“你回去吧，本宫自会跟陛下交代。”
皇帝还躺在床上，厉王下的毒很猛，虽然系统给的丹药将他救回来了，但还是伤了根本，只有十几年好活了。
我坐到他床榻边，他朝着我伸手，却在看见我袖子上的血时又收了回去。
我坦然道：“我杀了他。不管是为了陛下，还是为了臣妾肚子里的孩子，臣妾都必须杀了他。”
皇帝张了张嘴，许久，才哑着声音道：“何必亲自动手。”
我没说话，前世今生太复杂。
再说，他不配听我的秘密。
9.
从太和宫离开，没走多远，就被一个嬷嬷拦住了去路。
她说：“皇后娘娘请您一见。”
我很诧异，自从进宫起，就没见过这个神秘的皇后。
只听人说她一直在佛堂礼佛，从不闻其它的事。
我跟着嬷嬷走进永和宫，正宫里，一身粗布麻衣，尼姑打扮的妇人站在中央。
她虽看着有些年迈，但从眉眼间还是能瞧出年轻时定是个美人儿。
我看了看自己满身的血污，在门口驻足不前。
她却含笑冲我招了招手，“进来吧，既是仇人之血，我只会见之欣喜。”
听她这么说，我便带着疑惑走了进去。
“您知道我杀的是谁？”
旁边的嬷嬷引着我坐到凳子上，给我倒了杯茶道：“我们娘娘虽不管事了，但到底还是盯着仇人的。”
“您和厉王也有仇？”
妇人眼中情绪交杂，又悲伤，亦有恨。
“我曾有过一个女儿，被孙淼害死了。我那时并不知凶手是孙淼，查了许久，厉王骗我帮我查，实则......他对我图谋不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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