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与王玄对视一眼,拿起桃木剑向绿僵刺去。
却没想到这绿僵竟然不怕桃木剑。
绿僵身子一震,将我和王玄震飞出去,好巧不巧撞在了赵飞和孙云峰的身上。
原本赵飞已经用镇尸铃将外面刚刚尸变的僵尸给镇住了,林雅和凌羽墨两人也唤出噬尸蛊啃食那些尸体。可是没想到让我和王玄给打断了。
我和王玄被赵飞和孙云峰给扶了起来,可刚刚巨大的冲击力导致我和王玄体内气血翻涌,我们两个“默契”的喷了一口鲜血。
这时,那绿僵从祠堂中跳了出来。
它看着被镇住了僵尸,愤怒的大吼一声。
结果原本被镇住的僵尸竟然复苏了,就连镇尸符镇住的僵尸也复苏了过来。
“怎么办阿玄,我们的蛊虫不起作用了。”林雅惊呼道。
“我的镇尸铃也不起作用了。”赵飞摇了摇铃,震惊的说道。
“不用试了,连镇尸符都不起作用了,我们还是小看了那僵尸,它吸了太多女人的血,体内的阴气十足,现在说它是毛僵也不为过了。”我眯着眼睛说道。
我们六人看着两边夹击的僵尸,不断的向后面退去。
看着僵尸汇成一股,我和王玄默契的掏出了五雷符。
那绿僵似乎察觉到了我们手中符纸的危险,随即命令僵尸朝我们快速袭来。
我们只能不断的往后退去。
该死,根本就无法全身心凝聚真气,五雷符根本发挥不出威力。
看着步步紧逼的僵尸,我们心中无限的悲凉。
“阿弥陀佛,阿弥陀佛,我们要完了。”孙云峰丧气的说道。
被孙云峰这么一说,我也开始有些丧失了战斗的心情。
一旁的王玄似乎察觉到了我的异样,忙摇了摇我。
“别丧失斗志,不然我们必死无疑!”
我猛的恢复过来,看了一眼孙云峰,然后又一次面向步步紧逼的僵尸大军。
突然,祠堂外面阴风四起,我的阴阳天眼看到了远处阴风中许多红色烟雾向我们这边飘来。
待看红色烟雾过来时我们才看出烟雾的真实身份,我不禁一身冷汗。
那红色烟雾不是别的,正是一群周身散发着红色戾气的女鬼。
“卧槽,这不是要把我们往死路上逼吗?阿弥陀佛。”孙云峰绝望的说道。
我和王玄手中紧捏五雷符,死死的看着那些飘来的女鬼和步步紧逼的僵尸。
“你们快看,那些女鬼好像不是来对付我们的。”
林雅的话让我们不由得一愣,随后再看向那些女鬼,她们真的没有来攻击我们,而是伸出利爪和僵尸战在一起。
没想到有生之年竟然能看到鬼战僵尸的场面。
为首的一只女鬼似乎是发现了我和王玄手中的五雷符,随后对着那些女鬼叫了几声,那些女鬼竟然点了点头,然后一鬼一只僵尸,并将僵尸的牢牢的锁在自己身上。
那些僵尸被女鬼缠住无法继续靠近我们。
“两位道长,快用你们手中的符纸灭了我们!”我和王玄的耳边响起了为首女鬼的声音。
然而我们犹豫了,如果这个时候动用五雷符的话,那些女鬼也会魂飞魄散,可是她们是那些被拐卖来的人的鬼魂啊,是无辜的啊,我和王玄有点下不去手。
“两位道长,不要再有所顾虑了,我们都被这个村子的村长下了秘咒,已经永世不得超生了没有入轮回的可能性,将我们灭杀掉才是让我们解脱!!”
听到女鬼的话,我们有些动容,但依旧没有动手。
“别犹豫了,我们快要撑不住了!”
由于女鬼是鬼没有实体,所以她们对战有实体的僵尸撑不了太久。
我看了看王玄,互相点了一下头,似乎在确认对方的选择,也似乎下定了某种决心。
我和王玄拿起符纸,眼神中夹杂着悲伤,愤怒,不舍等情绪。
“玉清始青,真符告盟,推迁二炁,混一成真。五雷五雷,急会黄宁,氤氲变化,吼电迅霆,闻呼即至,速发阳声,急急如律令。”
随后,我们将符纸扔了出去,符纸很快燃烧起来,紧接着原本晴朗的夜空突然被乌云笼罩,伴随着乌云的还有轰隆隆的雷声。
待雷声散去,第一道雷劈向了僵尸群和女鬼群,那雷劈的它们哀嚎震天。
紧接着第二道,第三道,第四道雷也顺势落下。
王玄他们看不到僵尸和女鬼的状况,但是我的阴阳天眼清晰的看到僵尸和女鬼被第四道雷给劈焦了,全身都是黑的。
当第五道雷落下之时,就宣告着女鬼的魂飞魄散,僵尸的灰飞烟灭以及我们的最终胜利。
我看到那些女鬼在第五道雷落下的时候眼角竟然流下了透明的泪水。
要知道鬼是不会流透明的泪水的,它们流的最多也就是血泪。
我知道她们这是解脱的喜悦,可我的心中却是酸酸的,倘若我们的实力再强一些,不需要这些女鬼出手,也许最后我们能超度她们,让她们前往轮回。
待一切都恢复平静后,赵飞和孙云峰抱在一起喜极而泣,而林雅和凌羽墨也为死里逃生感到高兴。
看着他们高兴,我也想笑一笑,可是我就是笑不起来,一直沉浸在女鬼为我们舍生取义的悲痛之中。
王玄似乎察觉了我的想法,用手拍了拍我的肩膀。
“别难过了,我知道你在想什么,我也明白如果我们再强大一些就能救了那些女鬼,可是人生没有如果,既然事情已经发生了,我们就用平常心去看待吧。”王玄安慰道。
“虽然我们最后没能救了那些女鬼,可是我能感觉到能和这些僵尸同归于尽,她们似乎很欣慰。”凌羽墨的手也拍在我的肩膀上。
“是啊,也许就像她们所说的,魂飞魄散对她们何尝不是一种解脱。”林雅也走过来劝道。
赵飞和孙云峰也凑过来说了一些安慰的话。
感受着他们的关心和安慰,我不禁鼻子一酸。
“讨厌,你们干嘛啊,弄得这么煽情。”我带着一丝哭腔的责备道。
虽然是责备但是却没有真正的责备意思。
众人见我这副光景,哈哈大笑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