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姜浓周玄绎的现代都市小说《被休后,我成太子的掌中娇姜浓周玄绎全文免费》,由网络作家“鹭十里”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古代言情《被休后,我成太子的掌中娇》是作者““鹭十里”诚意出品的一部燃情之作,姜浓周玄绎两位主角之间虐恋情深的爱情故事值得细细品读,主要讲述的是:夫君死后,我成了寡妇,众人要我哭,要我为他守孝,我偏不愿。所以,我华丽丽的被婆婆一纸休书赶出了家门。此处不留我,自有留我处,虽然我是一个寡妇,但架不住我魅力大啊。被休后,我的身边狂蜂浪蝶不断,连太子也位列其中,既然要二嫁,我就嫁一个地位最高的。太子爷,我来了,请稳稳接住我,把我宠上天。...
《被休后,我成太子的掌中娇姜浓周玄绎全文免费》精彩片段
也怕养不好,姜浓便没给小团儿起大名,一些年岁长的老翁说,孩子的名字要由父亲或父族亲长辈起,如此活得才好,命才硬。
本想着她父亲尚书大人能许个名讳给小团儿,可尚书大人不愿多看一眼小团儿,更别说赐名。
生怕他有碍,她不敢乱来,只想了个小名。
先委屈他叫小团儿。
她想寻个命好的,尊贵无比的人,给小团儿起名……
姜浓由着太医诊治了,吃了些药,躺在床榻上,只觉得痛,许是又想起了小团儿,心中也闷得很。
小团儿小,向来最是粘着她的,孙良娣说她和小郡主母女二人分开不了半个时辰,可她和小团儿却只能母子分离,把小团儿藏起来,交给信任的婆子照顾,她日日想见,也是见不到。
姜浓痛的泪珠子忍不住往下流,染湿了枕的一角。
好久才能安生地睡下。
*
孙良娣的映菡院。
孙良娣小心翼翼地奉上了茶,跪在脚下,只是穿着件浅杏色的薄纱衣,胸脯的一处若隐若现,她满眼期待,小心翼翼地往前挪动。
“殿下……妾身子养好了。”
“妾想再为芯儿生个弟弟……”
孙良娣伸出手,正是要把手放到男子的腿上。
谁知,本是不动如山的太子周玄绎猛地站起身来。
孙良娣手上的杯盏啪叽一下摔在了地上。
溅起了水渍。
孙良娣惊惶失措地伏在地上:“殿下,殿下饶命。”
太子冷峻的面上满是寒意,衣角不沾染一丝尘土,居高临下地看了伏在肮脏带着水渍地上的孙良娣。
眼中厌恶之色毫不掩饰。
“你好大的胆子,胆敢给孤下药!”
孙良娣浑身都在抖动,眼泪一下子就出来了:“殿……殿下,妾知错了,妾遵从皇后娘娘的命令,要,要为殿下孕育子嗣。”
“殿下就可怜可怜妾,妾出身卑微……自来了东宫,谨小慎微,殿下,殿下从未宠幸过妾,妾到底何处做得不好,且还……”
“脏!”
一个字,似从寒烈的冰中刨出,刺得孙良娣脸色煞白,怔怔地看着早已经离开的殿下背影。
直到人消失了。
她似失了魂魄般,跌在了地上。
而这边跟随身侧离开的梁公公,则是也叹了一口气。
这孙良娣到底身份卑微,如今能入到太子东宫,被太子宠幸,已然算是大运道了。
如今还是不知足,竟是拿捏了起来。
本今日在太子妃院内,粗鲁动手,太子就是有所不满了,这孙良娣竟还利用起来了小郡主,想方设法地把太子拉到她院内。
还在茶中动了手脚。
太子喜洁。
这位孙良娣到底也不过是个贱籍,在楼里头拿着爷的赏钱过日子。
不是干净之地。
如今,太子心存芥蒂也是应当。
更何况,这孙良娣也不到日子。
他是看着殿下长大的,自知殿下有多厌恶不洁,肮脏之物。
就是临幸妻妾,也是为了子嗣。
太医也是深受其害,道出女子受孕之考究,当是在癸水后十日……
太子到底是不愿受束,但皇后逼迫,几位王爷又个个子嗣昌盛,蠢蠢欲动,皇上也颇为不满……
受了皇后教诲,太子也只会选一个爱洁的,正是日子的来宠幸。
长此以往,就成了东宫后庭的规矩。
到了如今,从未破过规矩。
这孙良娣,到底不是个聪慧的。
生了个郡主,便是算计了起来……
到底是认不清。
若是再这般,也是富贵不长久。
自毁后路。
也是可惜,他还以为这个孙良娣是个聪明,得殿下欢心的……
*
太子又是接连十几日不曾来后院,也不曾叫人伺候。
姜浓也过得安稳。
到底是太子妃院内,没人敢招惹造次。
那个孙良娣也不曾有什么动静。
姜浓因着那日脑袋受了伤,不曾出过什么门,也幸好,姜茹也还是顾念着脸面,姐妹情谊,吃喝药都是没短缺她的,用得几乎都是最好的。伤处没流血,不过是起了个包,除了痛外,涂些药很快就能消下去了。
不过那日的情景,她确是失了脸面,胸前湿了一片,该被人瞧见的不该被人瞧见的,都是看到了。
总归,这几日许多宫女路过她门前,故意靠近了大声讥讽笑话她的人不少。
也是些难听的话。
“成过亲的人就是不同,都是那样了,要是我,是要羞死的。”
“听说她刚生过孩子不久,同孙良娣差不多日子,她怎就抛弃了那样小的孩子,来到了宫中?到底是心肠狠。”
“她来东宫能是干嘛,自然是有利可图,想飞上枝头当凤凰的。”
“都是生过孩子了的,竟还妄想这些,殿下最爱洁,怎会宠幸她?到底是痴人说梦,生得再美貌,也耐不住脑子不行。”
“可不就是,她还不如在外头,寻一个有钱的,肯要她的,当个妾,也是能安生度日的。”
……
听了好些话。
她心中也无甚反驳。
如今情景。
是她选的,也是她和小团儿当下最好的路。
这东宫的太子,是她能想到的最好的依仗。
若是能行,她和小团儿都不会再被姜家所威胁,更不会被人欺负。
就是她成不了,父亲母亲也是许诺了,定会让她出宫,保她性命,父亲母亲虽看重两位姐姐,可到底,她也是他们的亲生女儿,她的性命也是性命。
如今她在宫中的身份就是尚书府四姑娘。
若是让她死在了这东宫中,姜家也丢不起这个人。
姜浓想到了那日见到的太子殿下。
听说他今年二十有二。
比她大上五岁。
剑眉入鬓,目若朗星,鼻梁也很是高挑,轮廓分明的脸上一双星目,带着清冷和寒意,每一步都是从容不迫,身姿挺拔如松,还带着些许的漠不关心的淡然。
他生的,可真好。
为何从前她不曾见过。
倒是可惜。
沈世轩生得好,父母亲也说他可,府内无侍妾婢女,是个正人君子,京都少有的玉面郎君,又是光风霁月有文采好名声,她也是嫁去前见了沈世轩的,也觉得他生得好,才是没有埋怨,甘心嫁给了他。
可如今瞧着,他不如这位太子十分之一。
此人才是真正的光风霁月。
她看得欢喜。
还想多瞧几眼。
可那人清冷的眼睛,总是让她想躲开。
太过冷冽,她总觉得,所谋求的怕是成不了,待到那时她也只得出宫去,另寻出路……
他的手似乎也是过于硬实,竟是碰过了她的鼻尖和眼帘,那处就越发的酸涩了。
她只想暗暗骂自己没出息。
趁着他的手未用劲,垂下了头。
“无事的,你,殿下何故要逼问我。”
只听到暗暗的叹息声:“孤逼问你?你到底是胆子大了。”
姜浓头垂得更深了些。
可谁知,那人不玩她的脸了,反而掀起了她的裙摆。
青天白日的!姜浓大惊失色要阻止。
可到底比不上他的手快,更掰不过他上的力道。
露出了里面的亵衣还不够,他竟是要脱下……扯掉。
白皙莹润细长的腿映入眼帘。
其上突出本是白皙的部分,变得突兀青紫—片。
很是醒目。
“呲……”
姜浓难以置信地睁大了双目,眸中含着丝丝的红润湿意,他竟是还捏她那处!
“可是痛?如何来的?昨日夜里还没有,如今就有了?”
周玄绎眉头紧蹙,移开了没有轻重的手,强忍地搁在—处不再伸出,用清冷的声音询问。
姜浓抿了抿唇,拉着衣衫想盖住,却又被那人挡住了。
见是动弹不得,姜浓垂下头也不去看他。
他又不是傻子,何苦非要让她来说。
“为何不同孤说?”
姜浓继续垂着头,只觉得他是有意而为之来为难她,今日就是有人诬蔑说她在太子跟前胡言乱语,皇后娘娘才责罚了她。
这宫中随意—个贵人都能置她于死地,她若是再被人安插个挑拨皇后和太子母子情分的罪过,便是再多—条命也是赔不起的。
却是没想到,堂堂太子,竟还抓着她不放过。
眉目酸涩起来,也是忍不住。
“殿下为何要逼我……”
周玄绎身子僵了僵,看着面前怀中柔弱可怜的小女子,手中缠着那盈盈—握的细腰也松懈了些。
她的性子软,是个容易被欺负的,到底是他逼迫她了……
他已然知道今日在母后宫中发生了何事,可他就是想让她同他说出今日之事。
她除了性子软,还是个好拿捏,胆子小的……
“是孤的不是,今日母后那里……委屈你了。”
“……孤会为你做主。”
姜浓身子—瞬间地僵硬,用手紧紧地抓住他的衣领,在他的怀里,身子缩了缩,暗处朦胧的眼眶带着迷茫。
……能为她做主的人分明没生在这世上。
许是屋内放了解暑的冰块,倒是也算是闲暇,太子殿下迟迟没有动静,姜浓自然也不敢有什么动静。
两厢静默无言。
倒是室内进来了—回腊月。
她措手措脚地也不知是作甚的,总之姜浓是没看清,她就是离开了,又关上了内室的门。
只是搂着她不肯撒手的人,竟是又抽出了—只手搁在她腰间,随后,她忽地感到了腿处—凉。
她这才看去,发现那高高在上,眉目清冷的男人竟是在低头认真地给她腿上敷药。
姜浓浑身僵硬,紧紧地抿着唇,不发出—丝声响。
他上药很慢,没有他平日里手劲大。
却是不怎么熟稔……
直到药上好了。
周玄绎才是把怀中的姜浓放在了床榻上。
仍是用那样不瘟不火的神情看她。
“孤先……”
周玄绎话没说—半,外头就传来了梁公公的声音。
“殿下,皇后娘娘宫中的秀姑姑来了,说是皇后娘娘今日见了良娣喜欢,特意命人来给良娣添些好物件……”
是关乎她,姜浓当即就是匆匆起了身,整理了衣服,看了周玄绎—眼,就朝着门拿出去了。
耳边迟迟没有动静。
皇后娘娘也没有当即叫她起来。
殿内寂寥无声。
皇后娘娘迟迟不可口, 便是无人敢随意动弹。
不过跪也是有时辰期限的。
腿脚传来的阵阵的木讷,姜浓方听到了—声不怒自威的声音:“起来吧。”
姜浓这才起身,腿抖的厉害。
她昨日夜里本就是受了累。
如今,又是跪在地上好—会儿,有些抖也是正常的。
“谢皇后娘娘。”
紧接着,姜浓就是又听到了皇后娘娘的声音:“可是姜氏?”
姜浓:“回禀娘娘,妾正是姜氏。”
“抬起头来,让本宫瞧瞧。”
姜浓照着吩咐抬起头,这才清晰地看到了皇后娘娘的凤颜,不愧是皇后,能生得太子那样俊逸的,自是凤仪万千,就是如今也芳华依旧,貌美绝伦。
“倒是个绝色的,怪不得玄儿喜欢。”高座上的皇后娘娘打量着座下的女娘,轻抚了—番凤袍上绣的如真似幻的牡丹花,眉眼微微上挑,轻声低喃道,“你可知罪!”
姜浓刚是好了些的腿就是又脆生生地跪了下去。
“妾,妾知罪。”
高座上的皇后娘娘垂眸看了—眼那又跪在地上的女子,眉头皱了皱:“倒是个胆小的。”
“可却也是个蠢笨的,你竟这样大胆,敢日日说道是非,蒙蔽太子。”
姜浓控制着发颤的身子:“皇后娘娘明查,妾从未编排妄言,更不曾蒙蔽太子。”
皇后娘娘:“哦?昨日太子禁足孙良娣,不是你所为?”
姜浓抿了抿唇,当即开口:“妾自身清明,从未曾在太子面前妄言过孙良娣,更未有挑拨蒙蔽之嫌,还望娘娘明察。”
说罢这句话,姜浓身子都快要被汗浸湿了。
面对皇位,多数人有嘴难辩,若是皇后娘娘早已深信不疑她是个搬弄是非之人,她就是有—百张嘴也是不行的。
她如今不过是个太子宫内的妾,便是被皇后娘娘赐死了也是无人计较的。
她的那个二姐姐姜茹不会计较,怕是还会心中喜悦。
姜家,她的生身父母也不会为了她计较,怕是还会想尽办法与她脱离关系。
她又如何不会知,她在他们眼中已然是无用了,想摆脱了,才会想着把她送到东宫来。
而那位做了她三日夫君的太子殿下更不会计较。
她不过是个他院内的—个妾。
妾是如何她是见识过的,随意送人发卖都是容易的。
他又如何会为了她和母亲较量。
这样想来,她果然还是孑然—身,靠不了谁,—经出错,就会满盘皆输,丢了性命。
她依仗不了谁……
姜浓眉目酸涩,眼睛也是阵阵发红,头紧紧地扣在地上。
“还望娘娘明察,妾不曾肆意诬陷,更不曾加害过孙良娣……”
许是怕的很,姜浓声音都带着颤音。
身子都是快不稳当了。
“你起身吧。”
忽然的—声,才叫姜浓回了神,身体才有了知觉。
可她到底是身子吓得发软,连着站立都是艰难。
还是有宫女上前搀扶着才稳住身子。
“本宫见你侍奉太子艰辛,姑且信你,不过你也要明白,女子之职责……你在宫外从前的种种,本宫皆可不计较,可为太子繁衍子嗣大事,才是你当行当做的。”
“在这宫中,女子若想要富贵,唯有—条出路,你可明白?”
“有了子嗣,才能行的稳当,本宫才会偏向谁……运道才会偏向谁。”
意味深长的话语落到姜浓的耳边。
姜浓再是个傻子也是明白皇后娘娘是何意。
姜茹的动作当即顿住,脸色也变得阴沉的些,不过还是仰着头,看着镜子中,扯着唇道,不去说话。
常嬷嬷头上都是冒了汗:“娘娘,老奴知道你的苦,可到底是有个儿子才是真,你且忍一忍,待到咱房内有个孩子了,娘娘你就能坐稳这太子妃的位置。”
簪子落在手里,握紧渗出了血色,镜中的脸越发的狰狞:“你去安排。”
常嬷嬷这才松了一口气:“娘娘也放宽心,不过就是以色侍人的玩意儿,就是再伺候太子,也越不过娘娘去,到时候生了孩子,老奴为娘娘处理了就是,必不会叫娘娘身上落了灰。”
太子妃姜茹松开了手,低头道:“我知的。”
……
天刚沉,月色有云遮掩,变得朦胧几分。
太子周玄绎在太子妃院落顿足。
见伏在身前颤动身子的众人,还是大步走了过去。
“参见太子。”
太子妃院内的伺候下人纷纷下跪,太子妃上前也行了礼,温顺地侧身,微微靠近仰头,眸中满是抑制不住的爱慕之意,她温顺道:“殿下,可用膳了?”
太子周玄绎低头,瞥了太子妃一眼,看向那桌上的精致佳肴,眉头一皱,还是冷漠地开口:“用膳吧。”
姜茹当即脸色一喜,面颊跟着都多了两面红润,跟在太子身后,寻到了一侧坐下,不敢多动弹半分。
如今的情景,无人觉得有何异样。
太子就是这样的冷性子。
不喜人吵,更不喜用饭之时,有人随意动弹,就是说话,也是不喜的。
靠得太近,太子怕是会动怒。
因着,如今情景,众人只觉得很是平常、
太子向来如此。
见太子动了筷,太子妃才是拿起筷子,每一样太子用过的膳食,太子妃都是不能动的。
太子爱洁。
若是那膳食被人碰了,他是丝毫不会再碰。
这是宫中上下皆知道的事。
太子妃姜茹小心翼翼地打量周玄绎。
见他是快用尽了,才是轻声开口。
“殿下,还有三道菜,是民间的烩菜,今日我专程叫厨子做了,让殿下尝尝。”
太子周玄绎面色清冷地看着太子妃姜茹,眸子沉得叫人不敢再看第二眼。
姜茹脸色当即就是一白,可还是硬着头皮开口道:“快,命,命人把菜端过来。”
很快就见三道身影依次款款走来。
个个不同。
第一个娇小生动,清新可人,眸子流转好奇地胡乱看着四处,看到太子之时,眼睛很是亮,眸光几乎是快要黏到太子爷身上了。
她手里端着的一盘精致的青笋爆鸡丁。
到了跟前,就是娇柔地唤了一声:“参见太子,太子妃……”
许是她看太子的神情过于专注,竟是忘了呈上手中的佳肴。
还是旁边的常嬷嬷掐了她一下。
她才急急忙忙把菜放到了桌上,颤抖着身子退下。
第二个过来呈菜的冯柔,她的身量高,几乎完全遮挡住了后头的女子。
许是前头的李香兰有了经验,冯柔上前时,迅速了好些,虽还是和李香兰一样,悄悄打量偷看了太子爷好几眼,上菜的时候却没有含糊 ,还报了菜名,说了菜的由来和做法。
她的声音圆润好听,可显然并不是谁都是这样以为的。
“……喂了鸡汤,炖上半个时辰,用香菇切成丁,闷出味,再和着……”
冯柔话说了一半,就是被常嬷嬷拉了下去,常嬷嬷先是看了一眼面色越发冷冽的太子,随后恶狠狠地瞪了冯柔一眼,训斥道:“主子跟前,胡言乱语!合该掌嘴!”
那冯柔当即跪在了地上,颤抖着身子,被常嬷嬷拉了出去。
最后一道菜要上时,太子显然是丝毫没了耐心。
姜浓在后头只是望了一眼那紫袍尊贵的太子殿下,没看清他的脸,就是把头埋得深,快步来到了桌前,把膳食呈在了桌面上,往后退去。
一句话都未曾言语。
速度之快,那冯柔还没被拉下去,姜浓就是提前站到了旁边,一声不吭,头也不肯抬。
到底还是命重要……她如何瞧不出,太子妃和这位自始至终不曾开口的太子都不是好脾气的时候。
李香兰和冯柔已然是有些惹怒了贵人。
若她再出了头,恐怕还真的不能免去责罚。
她做不了伺候人的活计。
就是上个菜,方才也是练习过才没出错。
旁的,她是学不会的。
可低着头的姜浓丝毫没察觉到。
好几双震惊的眼睛皆落在了她身上。
原因无他。
她的上菜的速度,竟似跟逃命般,快得让人没看清,就是随意找了个空处放下,把菜稳稳地落到了满是佳肴的桌子上。
前两位上菜的人,是绕着路,硬是要把菜搁到太子跟前,越近越好才肯罢休。
而这位,低着头,看不清脸的,快步来到了桌前,一声不吭把菜放到了离太子殿下最远的地方。
她上完菜后站到了一角落,似觉得无人能看她,还低着头,从怀中掏出白色洁净的帕子,仔细地擦起了手来。
一根一根的玉指头擦着,不放过一处,那手是当真的好看,纤纤玉手不是清瘦的只有骨头,还带着些软肉,白嫩的无丝毫瑕疵。
更是想让人捏一捏才好。
真是一双好手。
如何看,也不像一只能端盘子的手。
看过了手,众人又忍不住打量其他的。
因着一直没露脸。
众人能看到的是那细腰,墨色温润,有光泽的丝发,还有那对襟处白皙无瑕的肌肤。
在烛光下,显得温和又细腻。
甚至让人忍不住想窥视她的那一直低着的头下的那张脸。
梁公公望着太子那若有似无的神色,心中咯噔了一下。
又悄咪咪看了一眼那个方才上菜,身量甚好,快得叫人没看清样貌的姑娘。
这姑娘。
也是太子妃寻的?准备的?
就是那双手,看着也是双富贵手。
难不成……太子妃真能得逞?
太子爷可从未看过哪个女娘的手能多上一眼的。
那手,也的的确确好看。
就是不知长得如何。
太子妃怕是也花了大心思,竟寻了这样一个姑娘来东宫。
可还没等众人分辨看到那女子的容貌。
就是被外头的禀告声所吸引。
“太子殿下,是孙良娣,抱着小郡主过来了。”
太子眉眼向上抬起,看了一眼梁公公。
梁公公自动回避了脸色难看极了的太子妃,当即就是弯腰出去迎接:“快快把孙良娣和小郡主请进来。”
“覃奉仪和常良娣二人在东宫几年了?”
青秀回答:“覃奉仪早了常良娣一年,是有四五年了。”
青秀回答后,腊月又答:“听说那常良娣是有过身子的,不过被太医诊断后没几月就是没了……到如今也不曾有过孩子。”
姜浓心中一惊,常良娣有过孩子?
为何没了?当真是意外。
她是不信的。
依着她对姜茹的了解,其中怕是有她的手笔。
太子好好的一个男子,如何真会这些年没有子嗣。
姜茹性子想来是容不得旁人超过她的。
何事都不行。
就是儿时女先生授课教习他们姊妹几个刺绣弹琴。
姜茹都容不得人胜过她。
若是她这个做妹妹的胜了,她便是要使手段了,设计弄伤她这个亲妹妹的手都是有可能的。
更别提一个在腹内未出世的无辜孩子……
可姜茹的孩子又是如何没的?
竟是除了孙良娣的一个都保不住。
总之她是看不清的。
只求能保全自身。
夜是深了,从外人口中得知,今夜太子殿下是去了孙良娣的映菡院。
姜浓便是吃了些东西,命人烧了水,沐浴了一番,看了会儿闲书就是躺在床上安心地睡了去。
而孙良娣的映菡院,也是热闹忙碌的很。
孙良娣是叫下人布置了好些稀罕的吃食,全数奉到了太子的跟前。
若是外人瞧见了,也是能发现,孙良娣此时穿的衣服不似白日里的,而是换了一件更为单薄的。
在灯光下,让人瞧见了也是朦胧,别有一番趣味。
“殿下,你尝尝,这都是宫中御厨做不出的,皆是外头民间的吃食,虽是粗鄙之物,可到底是味道好……”
只见孙良娣指着一道菜,却是不敢动手去夹菜,兴致勃勃地介绍着。
然而,坐在对面太子殿下依旧没有拿起筷子,他面色本就清冷,如今在灯光下,更是多了一层寒意。
孙良娣捏紧了手中的筷子,看着面前的菜色,有些委屈地小声说道。
“殿下不是最喜欢吃这些的吗?”
太子身后站着的梁公公则是暗自抿了抿嘴。
这孙良娣到底是小家子气,不知变通。
这些民间菜色不过是这孙良娣从前讨好她家殿下的手段。
殿下听说是民间百姓之物,也就好奇地尝了一口。
这孙良娣就是以为太子真的喜欢了,回回殿下来看小郡主,这孙良娣就是凑着奉上,回回都是这几道。
一时兴起之物,怎能真的喜欢。
孙良娣到底是看不清这些。
又是个口无遮拦的。
只希望这孙良娣今日能不要妄言,惹恼了他家殿下才好。
不过说起吃食,那位得宠的,还是第一位不曾惹怒过殿下的……
见太子没有动弹,孙良娣抓紧了筷子,轻缓地放在了盘子上。
道:“殿下可要抱一抱芯儿,她虽是小,可却是机灵,如今已然是认得父王是谁了。”
“芯儿回回见了殿下,都是欢腾好久呢。”
见太子脸上有一丝松动。
孙良娣眼睛一亮,当即就起了身,命令身边伺候的把小郡主抱过来。
孙良娣接过,低头笑着,看了对面的太子一眼,才是缓慢地往前走去,来到了太子跟前低声说道:“殿下瞧,芯儿如今是识得殿下了。”
周玄绎望向那伸着小胳膊的孩子,冷冽的面多了几分温度,却是没抱那孩子,只是眉眼松动了几分,问了句:“她哪里不适?可请了太医?”
周玄绎眸子一瞬间的变暗:“是身子不适?”
姜浓赶紧摇头,否认,娇艳的眸子闪过一丝窘迫异样:“回瑶尘轩沐浴一番就好……我身子无事。”
周玄绎写着字沉声:“在玄德殿,孤叫人备水。”
姜浓嫩白的面刹那间变的通红,往后退了一小步,低头看着她今日穿的鞋:“此处无妾要穿的心衣,妾还是……”
周玄绎:“孤命人取来。”
周玄绎这句话一出,姜浓就是再想说什么,都是不知该如何说了。
她如今的确耽误不得,胸口还带着湿意。
怕是已然弄到了衣裳上。
照理说,那处本是回奶了。
好些日子不曾有动静。
今日竟……
姜浓这才回忆起昨日夜里这位太子殿下用手……就是不肯松开。
不知玩了多久。
当时就是有些酸的。
想的,定是他的错!
姜浓抿了抿唇,用娇媚极了的眸子瞥了一眼面前的人,之后快速低下头,轻声说了一句:“也好。”
周玄绎满意点头,叫了外头候着的奴才。
吩咐了几句。
姜浓就被一群婢女带到了沐浴之处。
姜浓本就是从小被伺候惯了,也不排斥这些人帮着她。
褪下了衣衫,露出了香肩,嫩白的脖颈,白滚滚的……
姜浓低头瞧见那处, 当即拿着温帕子敷上。
才是好了些。
昨日也算是幸运,这处没出什么事……可就怕今日。
他若是再使力捏,恐怕还真要出事了。
她是听七婆婆说过,没有男人喜欢这物,多是嫌脏的。
若是真弄到了这位尊贵的太子爷身上。
恐怕她会被没了脸面,赶出去的。
他那样冷的性子。
自然不会顾及她的脸面。
连太子妃的脸面他都不愿给。
更何况是她这个不过被宠幸了一日的妾。
越是想,姜浓就越是不知该如何。
她总是不能偷偷跑回去吧。
待到水凉了,姜浓任由几个丫头帮着擦拭。
她的胸口终于是没了刚才的汹涌之意。
舒坦了许多。
“良娣,穿这一件可好?”
是她身边伺候的腊月。
姜浓抬眸看她,只见腊月脸上许是被浴室内的热气熏的通红不已,其他的几位伺候的宫女也是,个个脸色烧红的不成样子,倒是也好看的。
腊月手里拿着的是一件碧色心衣绸衫子。
还是有些通透的。
她穿在身上是何种模样……被太子殿下看到了又是如何,她是不敢多想的。
姜浓当即说道:“换一件。”
腊月一脸恐惧小声道:“奴婢来的急,只带了这一件……”
姜浓深吸了一口气,也就罢了,不为难这个瞧着胆子不大的小丫头了。
让下人帮她穿上。
“也好,就她吧。”
腊月眼睛直亮,望着面前的主子,面色越发的红润,低头不敢多看一眼。
她终是知道向来不近女色的太子殿下为何对她家良娣这般不一样了。
若是有人赞誉良娣是冰肌玉骨,仙人下凡也是不为过的。
那肌肤白嫩透亮毫无瑕疵。
她一个女子都是想碰上一碰,移不开眼睛的。
还有那双细长笔直的腿。
盈盈一握的腰。
胸前鼓囊的圆滚滚……
娇媚艳丽的脸。
太子殿下如何能不怜惜?
寝殿内,姜浓刚是入了内室,就是看到了穿着寝衣的绝绝俊逸男子。
姜浓窒了窒,赶忙把目光移到了旁处。
眼瞧着他披散湿润的墨发,也是刚沐浴过不久的,应当是比她快些。
他这般的不似平日里的模样,倒是……很是不同。
他,比她见过的男子,都要俊逸些,甚至比她号称京都城第一美男的兄长生的还要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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