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是不是还没醒?”
傅依依问道。
“是啊,一会儿醒了我该怎么办”
傅卿假装迎合她说道。
“这样,我快点过去,他不是喝了很多酒吗,应该对昨晚发生的事情记不得多少,我替你掩饰这一切,假装昨天晚上和他在一起的是我,等下我把车给你,你快点去找林哥哥,他还在等着你呢”
如果是在前世,傅卿肯定感动的痛哭流涕,傅依依能及时的给她出主意让她离开,不惜毁了自己的清白也要替她承担这些事情。
但是要不是知道她的目的,她肯定也不会这样难受。
把她支走,她就可以名正言顺的趁着方知洲酒还没醒和他睡在一起,这样自然而然的可以成为方知洲的女人。
好狠的心啊,一个为了爬上方知洲的床不择手段,一个为了她的钱同样不择手段。
自己以前怎么那么傻,居然会想着这两个狗东西为自己着想。
果然天底下没有平白无故的帮助,只有永恒利益的存在。
“好”
傅卿不紧不慢的说道,随后挂断了电话。
看着手机屏幕上面显示的通讯录,她嘴角上扬。
傅依依,林泽楚。
准备迎接我送给你们的贺礼吧。
看着镜子里面的自己,光溜溜的天鹅颈,现在应该让它带一点颜色才行。
很快,傅依依到了客厅门外下车,从下了车便一直朝傅卿的房间跑去,因为她是傅卿的妹妹,经常来这里,所以下人也都没有拦着她。
一路上畅通无阻。
一想到马上可以成为方知洲的女人,傅依依开心的合不拢嘴,就连一口气跑了那么多层楼梯也不歇一口气。
跑到傅卿的房间门口停下,她整理你下自己凌乱的呼吸,尽量让它有节奏,她轻轻的推开傅卿房间的门,伸出一个小脑袋往里面看。
床的周围散落着傅卿和方知洲的衣服,不用想也知道发生了什么。
方知洲还在床上没有醒过来,光是那张露着半个身体的方知洲,傅依依就已经看的直流口水,恨不得像一头饿狼扑过去。
“姐,我来了,你在哪”
傅依依收了收自己的口水,小声地朝房间里面喊着傅卿。
不过门后面好像被什么东西挡住,傅依依根本没注意,尽管很轻,也还是撞到了门后的东西,紧接着一个瓷器落在地上,发出巨大的破碎声。
傅依依惊恐的看着门后破碎的东西,这好端端的门后为什么放一张高桌子,桌子上面又放着一个容易碎的瓷器?
就在这个时候,傅卿从浴室走出来,脖子上清晰可见的一颗红草莓。
“依依”
傅依依看着那颗草莓,难以想象昨晚他们两个怎样的翻云覆雨,光是想想就想把傅卿一脚踢出去。
方知洲,是属于她的。
她按压住自己内心的怒火,等下她离开了,她就是方知洲的女人,这个傅卿,一点用也没了。
瓷器落在地上的声音同样吵醒了沉睡的方知洲,他紧皱一下眉头,又瞬间展开。
“姐,快点,方知洲要醒了”
傅卿假装跑的太快,直接摔倒在地上,玻璃渣子一下子扎进她的手心里,顿时鲜血直流。
傅依依觉得傅卿怎么这么笨啊,人马上就要醒了,再不快点走,她要成为方知洲的女人的计划就要泡汤了。
“快点啊,你这个笨蛋”
傅依依忍不住破口大骂。
傅卿趴在地上在她看不见的角度冷笑,果然狐狸尾巴漏出来了吧,因为她破坏了她的计划,没能成为方知洲的女人,所以她快要原形毕露了。
“卿卿”
方知洲从睡梦中苏醒,看到傅卿趴在地上,她面前的地上都是血,血迹是从她的手心里流出来的。
他立马披着一件半身浴袍紧张的跑了过去,鞋子也来不及穿。
把傅卿从地上抱起来朝床上走去,轻轻的放在床上。又按下挂在床头柜上面的呼叫按钮。
“李婶,快点把医药箱给我拿来”
他的脸上充满了对傅卿的紧张,说完小心翼翼的拿起傅卿的手,看着上面的血,满眼的心疼。
手心里还有玻璃渣子的残留,如果不赶紧处理,以后可是会留疤的。
“你怎么那么不小心,你再忍耐一下,医药箱马上就送来了”
傅依依站在门旁边,自己全程直接被无视,她气的差点把后槽牙咬碎。
要不是因为傅卿摔那一下,她现在已经是方知洲的女人了,气的手放在身后抓着门框,刚做的美甲在门框上面划出两道印子。
傅卿看着方知洲,自己只是受了点伤而已,他就紧张成这样,自己前世真是被愚蠢蒙蔽了双眼,从来没有发现他对自己这么好。
不一会,李婶拎着医药箱进来,刚一进来就看到站在门旁边的傅依依。
她很惊讶,这个女人什么时候来的,她现在来这里做什么。
随后便看到凌乱的房间,一地的衣服,瓷器碎片,还有门后的一滩血迹。
这里发生了什么,又打架了?
李婶五十多岁,经常看到傅卿对方知洲大喊大叫的,朝他扔东西更是家常便饭,所以对于房间里摔碎的东西第一反应就是傅卿又发火了。
但是傅卿的火…把方知洲的衣服烧了?
他全身上下只被一件浴袍裹着隐私部位。
李婶把医药箱放在床头上,方知洲立马打开医药箱,从里面拿出棉签和酒精在傅卿的手上进行消毒。
嘶~
傅卿被酒精蛰的有些疼,她忍不住倒吸一口凉气。
“我慢点”
方知洲小心翼翼的为她处理手心的血迹和玻璃渣子。
在傅依依看来,现在躺在床上的应该是她不是傅卿,美好的计划全都被傅卿破坏了,该死的。
她的双眼对傅卿充满了仇恨,但是碍于她不想破坏自己在方知洲面前的完美人设,所以忍住自己的怒火。
她马上走了过去,走到方知洲的旁边,想假意帮傅卿处理伤。
“方先生,处理伤口这种事还是我来吧,毕竟我是个女的,处理起来会比较细心”
说话的同时假意撞在方知洲的胳膊上,方知洲手中的酒精瓶全部撒在傅卿的手心上。
一瞬间一阵麻木从手心传到全身,傅卿疼的咬着下嘴唇,同时觉得自己好像见到上帝了,因为两只手都有伤口,此刻疼的握也不是,伸开也不是。
“李婶,把这个女人给我轰出去”
愤怒说话的同时赶紧抽出纸巾擦拭傅卿手心上多余的酒精。
方知洲看着傅卿疼成那个样子,觉得傅依依在这里就是故意来陷害她的,故意让她更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