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代都市连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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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角:徐望月裴长意 更新:2024-10-14 05:49: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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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徐望月裴长意的现代都市小说《替嫡姐嫁给权臣后剧情》,由网络作家“一善”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小说推荐《替嫡姐嫁给权臣后》,由网络作家“一善”近期更新完结,主角徐望月裴长意,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清冷权臣为爱下高台】【强取豪夺】【追妻火葬场】【甜宠先婚后爱】徐望月有个秘密。长姐身体不适,每晚上与侯爷同房的人其实都是她。原本以为这个秘密无人知晓,可是近来她越发觉得不对。徐望月觉得再待下去,这个秘密恐怕瞒不住。长姐一痊愈,她就马不停蹄张罗将自己嫁出去。谁料那位风光霁月的侯爷虽点头答应,可真到洞房花烛的那日,他却闯入新房,公然拽住她的手,将她抵在墙角。“想跑到哪里去?”...
裴长意此人,许是在外流浪久了,身上除了本该有的贵公子气质外,更多的是生人勿近。
尤其是他不笑垂眸不言的时候,那股气质就更让人无法直视。
徐瑶夜整个后背都在发凉,甚至几乎快要将所有死法都思索了一边,是这件事被捅破,自己狼狈回到御史府然后因为蒙羞被父亲勒令自尽,还是说侯府为了颜面要藏了这件事,将她关到院子里溢死,对外谎称突发疾病而亡。
总之,徐瑶夜觉得,自己可能死定了。
以裴长意在典狱司的敏锐直觉,只要但凡开口审问她这是什么药,恐怕她哆哆嗦嗦就招了。
见徐瑶夜坐在镜子前,整个身体都有些不由自主颤抖起来,纤弱背部从背后瞧着,倒是与昨夜瑟瑟发抖的模样十分相似。
裴长意难免思绪被扯走,再拉回。
耳边软语滴滴,嘤嘤喊着不要,瘦弱的香肩一抖一抖得,确实让人动容。
她竟这么怕自己?
想到这儿,裴长意挪开目光,尽量将自己的语气放缓:“母亲快起了,我来同你一道去。”
他没去问那碗不知名的药物。
但鼻尖萦绕的中药味,让他从脑海中曾读过的医书中搜索出了几味药材。
多半都是些止血的药物。
想到昨夜床上被染红送去母亲身边的那方锦帕,犹如点点梅花绽开。
似乎,确实需要止血...
饶是读过万卷书,但终究都在兵书功名上,关于女子的,他所知甚少。
也许,大概。
空气中有那么一些难耐的滞闷,裴长意不自觉得侧过身子,后知后觉想起,自己应该给这个新婚妻子,一些缓冲的时间。
“若是你身体不适,今日的敬茶就不必去,我会同母亲说。”
听到这句话,徐瑶夜紧绷的身体这才放松下来。
天知道,刚才她差点以为自己死定了。
谁料,这个看起来目不关情的裴长意,倒是有几分会疼惜人的分寸。
想到这个疼惜,是为了昨晚,为了徐望月。
徐瑶夜脸色又难看起来,她拼命压住心中那股不舒服,做出一副大家闺秀的模样来。
“没事的,郎君。”
徐瑶夜语气嫩得能掐出水来:“给婆母奉茶是大事,是我身为儿媳应该要做的,何况公爹今日也在,我更是推脱不得,我们现在就过去吧。”
说罢,徐瑶夜往前伸了伸手,顺势扶住裴长意的手腕,想要做出一副二人新婚夫妇亲呢的模样。
这个动作,与昨晚那双胆怯伸出解他腰带的柔荑重合在一起。
前者让人怜惜,后者却太过主动。
裴长意心中无端端升起一股燥意。
他错开了身,恰好躲过徐瑶夜的手,然后扬步往外:“既如此,天色已不早,尽快去吧。”
徐瑶夜不知道他是恰好转身,还是故意躲着自己,心中又恨又茫然,只能咬咬牙提着裙跟上裴长意的步伐。
侯府娶新妇是一件大事。
全府里的下人都早早起床,洒扫的洒扫,剪枝的剪枝,稍尘的稍尘。
廊上挂着的红绸要挂满一个月才可摘除,所以整座侯府里都看起来喜气洋洋的。
裴长意阔步走在前面,因他换了一身青竹长袍,并没有其他鲜艳的点缀,跟在他身后的徐瑶夜也不敢造次打扮的太过娇艳。
一身夹袄马面裙着实苏雅得很。
以至于到正堂的时候,赵云薇赵氏瞧着自己这新儿媳妇上气不接下气追着儿子进门来,脸色都不太好。
区区几步路跑得气喘吁吁也就算了,还穿着这么素雅,本身面色就苍白,这会儿瞧起来就更加羸弱。
新婚第二日,真不是个好兆头。
罢了罢了。
赵氏念在昨日的喜帕上点点樱红,是个洁身自好的好姑娘,这点子不愉快也就不再提及。
喝了徐瑶夜奉的茶,再赏了一对祖传碧玉镯,这一日的礼数就算是走完了。
裴长意虽新婚燕尔,但因为御前执笔的原因,也没有主动请假休沐,奉茶之后便请辞要入宫侍奉圣上。
赵氏允了,本身娶了媳妇就是给自己解闷的,这个儿子在不在身前,用处不大。
见裴长意走了,未免徐瑶夜太过尴尬,赵氏便主动体恤:“可怜你了,为了我儿苦守这么多年,今后苦尽甘来,这偌大的侯府以后万事都将交给你,你初来乍到,要是有什么不方便说的,只管同我讲。”
徐瑶夜感激得回了几句,心中谨记着母亲的叮嘱,小心翼翼道:“确实是有一件事想要麻烦母亲。”
“但说无妨。”赵氏面上温柔。
“我有个本家妹妹,自小与我长在一起,这些年郎君失踪,苦日子也是妹妹陪我熬过来的。她母亲早逝,我们一起长大感情甚好,想要请问母亲,我是否可以将妹妹接过来,陪我在侯府呆上一段日子。”
这些不是徐瑶夜的本意,是她母亲的叮嘱。
若是不将徐望月接来侯府住在自己身边,也不知裴长意什么时候想要了,再去请徐望月显然不现实。
可是侯府森严,岂是说接进来一个外人就能接进来的。
徐氏就出了主意,拿多年等待裴长意的恩情来提及,不怕侯府不答应。
赵氏显然不知道,徐御史家竟然还有个女儿,一时有些愕然。
“我妹妹徐望月是姨娘所出,她娘身份不高,所以也就没有对外张扬。此次想要开这个口,除了陪我,还有别的缘由。”
徐瑶夜三言两语,将徐望月的身世给带过去。
“妹妹身份低,但年龄也已到了婚嫁,侯府平日交际甚广,我也想带妹妹见见世面,将来...”
起初徐瑶夜提及妹妹的时候,赵氏心头一冷,还以为是想要姐妹两个共侍一夫。
再听儿媳妇言语间,是想要借着侯府的名头,给这个妹妹找个好人家,她的心倒是放了下来。
这点事,还是可以的。
不说找个找个高门嫁了,凭着侯府的面子,找个普通人家不在话下。
但毕竟是与侯府相关,提前接到侯府来教养一番,将来也不会丢了侯府的面子。
“那就将她接过来吧,我正好也见见,从未听过你有妹妹,也不知这姑娘是否有你的一分气度。”
“那可甚好,我现在就让嬷嬷带她来给母亲见见,以后也好劳烦母亲给掌掌眼。”
心中一块石头落了地,徐瑶夜连忙给嬷嬷使颜色。
嬷嬷自是心领神会,早已让徐望月候在四重院子外面,这会儿就派人去喊来。
而这会儿,徐望月才勘勘睡了不足两个时辰,就被人从被窝里拉了出来,随随便便打扮了一番丢在侯府主母院子里站着晒太阳。
冬日的早晨,太阳不是很热烈,北风穿堂而过,吹在身上浑身都是冷意。
徐望月缩着身子,等到百无聊赖的时候,打着哈欠决定活动活动身子。
周遭下了一夜的积雪在青石板上铺了薄薄一层,恰好像个天然的宣纸。
徐望月随手从树下拿了一支小树枝当作毛笔,一点一点在青石板上认真得练习着字。
她是庶女,没资格去学堂里上学,甚至没有人来给她讲如何识字。
若不是遇见了他。
徐望月抓在手中的树枝有些颤抖。
那个人隔着围墙,教她读书识字,教她许多为人处事的道理,告诉她即使是女子,也应该有资格读书。
徐望月就此认识了字。
可是他们终究只是隔着围墙对话,没有办法手把手教她怎么写字。
导致徐望月虽然认识字,却写的不怎么利索,歪歪扭扭像一条条蚯蚓。
即使她平日努力偷偷练习了,却还是没什么效果。
原本他们约定,再过一年就向徐家提亲,带她离开这个虎狼窝。
可是,事与愿违。
没能等到他的提亲,徐望月却等来了他被抓到典狱司的消息,说是安了个杀妓的罪名。
可徐望月知道,那样一个儒雅的门生,一个与她隔着围墙从不越界的翩翩公子,是绝对不会做出这样事情的!
他定是被冤枉的!
而她要做的,就是接近裴长意,为他洗脱罪名。
正当徐望月发呆的时候,有一道清冷声音越过她的头顶,落在耳畔。
如环佩琳琅滑过丝绸,温润得让人耳朵痒痒。
“怎么到了前院,你不是在陪母亲说话吗?”
话音落下,徐望月猛然一惊。
“什么母亲?”
等她脱口而出扭头之后,才发现,站在自己身后的那人。
居然是裴长意!
徐望月立刻低下了头。
而裴长意这会儿也微不可闻得皱着眉头,盯着眼前人。
新婚后的第一天,他居然会认错自己的新婚妻子?
还是说,她们二人,过于相似了点。
他语气凝重,不容人质疑。
“把头抬起来。”
屋子里豆大的灯油,浅浅的照亮了半间耳室。
露出纱窗上隐隐重重的影子,能从侧颜看出来是一个娇俏的姑娘。
徐望月正在耳室里面抱着膝盖,嬷嬷给的药膏打开盖子放在桌案上。
没有人给她上药,为了今晚的事情,夫人只悄悄接了她一个人来,还好夫人答应她,在长姐三日回门的时候,允许她把红玉带来。
所以这会儿徐望月只能自己给自己上药。
这不算是什么好的伤药,但徐望月对这个并没有意见。
以她的身份,本就可以随便粗糙得对待。
膝盖一不小心在桌子上撞到,立刻就青紫一片
但当时徐望月为了不惹麻烦,忍着疼,没有说。
这会儿真的上起药来,眼泪都有些止不住。
她觉得自己明天大概是走不了路,整个人腰酸背痛的,很像儿时和母亲爬山的情景。
累得徐望月只想丢了药膏,立刻趴在床榻上睡一觉。
却不曾想窗外竟传来了裴长意的声音。
徐望月登时吓得一整个机灵,跟只兔子一样敏捷的离开木凳,往屋子的角落藏起来。
其实她和裴长意之间明明隔着一扇不能看见雕花木窗,而且她现在身处下人的耳房里,拥有正经身份的主人是不可能踏进下人耳房的。
但徐望月不知道为什么,一听到裴长意的声音,就条件反射的想要躲。
昨日之前她还没有这样。
大抵是床榻上的回忆实在太不美妙,想起来又害怕又羞涩的。
裴长意修长的身影被烛灯投射在纸糊的窗面上,如松如柏,如竹如玉。
身姿清朗,是一轮不可亵渎的雪岭之月。
裴长意问完话,目光落在窗前影子上。
那影子动了动,很快就从窗纸上消失了,似乎在躲着谁。
如果是侯府的下人,并不会这么没有礼数。
定远侯府是个十分讲规矩的地方,不仅当家主母,十分古朴严肃,所管教出来的下人也必须行得正,站得直。
不可行恶事,出恶言,更不可仗着自己是侯府的家奴狐假虎威,被发现一律发卖。
跟在裴长意身边的小厮见状冷了脸,规规矩矩道:“世子,我去敲门问一问。”
裴长意面无表情,没有点头,也没有拒绝。
徐望月在里面听着外面对话,心几乎要跳到嗓子眼。
虽然她不是在裴长意屋子里被抓的,但是即使是这样,她还是害怕。
初来侯府,她对此地人生地不熟,更别说是熟悉侯府的规矩了。
小厮的敲门声落在沉重的木框门上,就好似落在她的心头。
“里面是哪个下人不懂规矩,快出来面见世子。”
小厮的声音不算友善,敲门声也愈加激烈,大有一种徐望月不开门,他就破门而入的感觉。
徐望月只穿了那件红色的里衣,与长姐今夜穿得一模一样,若是贸然开门被人看见,恐怕这件事就说不清了。
里面的人迟迟不出来,裴长意站在长廊八角玲珑灯下,有夜风盈袖,将他周身都拢了一层寒气。
也不知是夜太凉,还是他不悦。
就在那扇门都快被震碎的时候,服侍徐瑶夜的嬷嬷终于赶了过来,急匆匆略过徐望月,还瞪了她一眼。
随即上前去打开门。
“大晚上的,劳烦侯爷久等了。”
嬷嬷礼数周全。
小厮见是世子妃身边的陪嫁嬷嬷,也不敢造次,退后一步看裴长意脸色。
等了这许久,裴长意自然是知道这屋子里藏着猫腻。
他其实素来清冷,不太爱管下人之间的事情,定远侯府这么大,总有些藏着掖着不能见人的黑暗东西。
只要不舞到主子眼前,都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的。
这会儿嬷嬷出来,裴长意倒是觉得,是自己草木皆兵了。
或许是还不习惯多了个小妻子,又或者是一直孤身一人,忽然在自己屋子范围内多了别人,有些不习惯。
这才让他停下脚步来,将那细碎声音听了去。
想到那声细碎的声音,裴长意皱了皱眉。
就好似一只小猫挠了挠他的心,没留下什么痕迹,却在想起的时候,总觉得苏苏痒痒的。
“屋子里是谁?”他冷了冷声。
“是嬷嬷我的外甥女,还没出阁,所以不敢给世子开门,还请世子恕罪。”嬷嬷是跟在夫人身边的,虽然这件突发的事情夫人并没有交代过她,但她有经验。
不能将今夜,世子妃带着妹妹入府的消息声张出去。
这位裴世子不是个好骗的,索性将全部都瞒了。
“请世子恕罪,我们那有习俗说是沾沾新人喜气,也能觅得如意郎君,所以老奴特意悄悄带了外甥女来,让新世子妃摸摸头,沾沾大人的喜气。”
这一番说辞滴水不漏。
裴长意知道里面是个未出阁的少女,也便不再多言。
他新婚之夜,对方并未出格,确实不宜见面。
小厮立刻驱赶:“既已经解了误会,还是快带人离开,侯府过夜需要牙牌,往后不可随意带人出入。”
“晓得了晓得了。”嬷嬷陪笑,“这不是王府落了匙,一会儿一开门我便带她离开。”
他们说话的功夫,屋子里的徐望月正慢慢挪到窗前去。
倒不是想要偷听,而是想要学习一下,该如何应对这些突如其来的事情。
别的不谈,往后要在王府生存,她需多学些技能。
尤其是应对裴长意的。
想到裴长意那双漆黑的眸子里染上的情欲,徐望月就觉得,此人极难对付,更是要小心为上。
可她忘了,自己能瞧见裴长意投射在窗上的影子,裴长意自然能瞧见她的。
嬷嬷的说辞,裴长意其实并未放在心上。
反倒是目光落在窗纸上,仿佛隔着一层朦胧的窗纸,也能瞧见一个蹑手蹑脚的俏丽身影。
这个外甥女,到当真是有些胆大活泼。
“什么时候出府不要紧,莫要扰了世子妃休息。”
不知为何,裴长意总会忍不住想起刚才的那人。
小姑娘心性。
像极了窗后的那个小外甥女。
或许,他的那个小妻子在出嫁为人妻之前,也曾这样胆大活泼吧。
思及如此,裴长意的语气里就多了几分温柔,随后也不再多做停留,跟小厮向天际一抹鱼肚白扬长而去。
“他当真嘱咐,不可扰了我休息?”
屋子里徐瑶夜听说了这事,带着几分不可置信,却又带了几分小女儿的得意情态。
瞧瞧,不论昨夜熄灯之后的是谁,后来裴长意明明瞧见的是她的脸。
嘱咐的也是不要扰了她的休息。
徐瑶夜对这个夫君,甚是满意。晚上心中有一丝担忧徐望月露馅的情绪也彻底烟消云散。
“我那庶妹呢?”
“在耳房睡了。”
“嗯。”徐瑶夜浅浅嗯了一声,心里是极其受用的。耳房是下人居住的地方,徐望月在那么逼仄的屋子里都能睡着,可见还是只配住在那儿。
瞧见她心情好,嬷嬷也就宽了心,多言几句:“姑娘您现在是世子妃了,一言一行都要有世子妃的架势。还有半刻钟就要去给赵氏主母奉茶,您还是要上些脂粉遮一遮。这也太憔悴了,天可怜见。”
徐瑶夜每日必喝三副安胎药,但身体骨太弱,偶尔起身还是会有些许坠红。
也不知这孩子保不保得住。
但不管能不能保住,总要撑过这一个月。
想到这一个月如此难熬,徐瑶夜脸色更不好。
喝掉今晨的第一碗药,任凭嬷嬷给她梳起妇人的发髻,还没来得及将其他东西收拾掉。
那边门口的下人便依次垂手:“世子。”
裴长意换了一套青竹长衫,腰间系着环棕玉佩腰带,说不出地风流写意。
但他那双瞧不出情绪的远山眉眼,却落在徐瑶夜梳妆台边,一个空置的药碗上。
徐瑶夜登时吓出一身冷汗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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