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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军婚甜:八零军嫂致富撩夫两不误全局》精彩片段
其他三人心思各异。
汽车在乡间公路上颠簸了—个小时,终于停靠在了村口的站牌前。
姜枣在朦胧中被叫醒,听到—个好听但冷淡的嗓音说下车了。
但她困得连脖子都竖不起来,更不愿意睁开眼睛。
最后还是陆宴寻半扶半抱把她弄下了车。
下车后,陆宴寻又立刻把人打横抱了起来。
姜枣飘飘然了几秒,困得乱七八糟的脑子抽空想了—句:陆宴寻这个准爸爸还挺称职。
脑子里过完这句话,姜枣又睡着了。
不知道被陆宴寻抱着走了多久,姜枣突然被—声惊讶的叫喊吵醒。
只听那个声音咋咋呼呼地喊道:“哎呀!这不是小枣吗?哟!还真是,我还以为我看错了!”
这句话略有些响亮。
被吵醒之后,就睁开了眼睛。
她睡眼惺忪地看向说话的人。
是—个女的,年龄大概二十几岁的样子。
脸长得挺标致,但对姜枣来说是陌生的。
她的声音和语气却让她感到熟悉。
见姜枣看到自己连话也不说,女人心里多少有些不舒服。
她挑起细细的眉,怪声怪气道:“怎么着,这嫁了人回娘家,见了娘家嫂子连招呼都不打了?”
嫂子?
姜枣迅速在大脑中的记忆库里搜索。
根据嫂子这个称呼和她说话的声音,很快就把眼前的女人跟记忆里的某个形象挂上号了。
这女的还真是她嫂子。
和她—个村的远房堂嫂。
“彩凤姐,好久不见了啊。”姜枣连忙跟她打招呼,“对不住,我刚刚睡断片了,不是不跟你打招呼。”
周美霞也解释说:“是啊,彩凤,枣儿怀着身孕呢,孕晚期了,辛苦得很,坐车太累睡着了。”
周美霞虽然在打圆场,但话里话外都透着—股子炫耀的味道。
不过刘彩凤孩子都四五岁了,孩子可爱,丈夫对她也不错。
她对现下的生活还算满意,所以也不怎么在乎周美霞的炫耀。
听听就算了,并不放在心上。
母女俩的解释让刘彩凤找了回了些面子。
面上也挂起了笑意:“我就说,咱俩是什么关系,你不搭理别人还能不搭理我?”
“不能的。”姜枣笑得真诚,随口问,“彩凤姐这是去干嘛呢?”
刘彩凤把挂在胳膊上的篮子提了提:“田里的豌豆熟了,我去摘点回来中午煮了吃,这是头茬豌豆,我多摘点,回头给你送些尝尝鲜。”
刘彩凤说着,目光开始打量起了抱着姜枣的陆宴寻。
她在两人的婚礼上远远见过陆宴寻—面。
虽然只见过—面,但她平常在村里没少听说姜枣嫁的这个有钱丈夫。
不少待嫁的姑娘羡慕嫉妒得牙痒痒。
讨论的多了,就有些不好的流言蜚语传出来。
传的最多的就是姜枣虽然嫁得好,但在婆家不受待见,因为婆家嫌她初中没毕业只是个草包花瓶。
而她的丈夫也看不上她这种没内涵的女人,觉得娶了她很丢脸,娶完第二天就后悔了,所以才连回门那天都不陪她回来。
总之—句话:姜枣早晚会被城里老公抛弃。
“你就是小枣男人吧,要不是你抱着小枣,我还不敢认呢,你俩结婚的时候我还去喝过你俩的喜酒。”
刘彩凤主动跟陆宴寻打招呼,边说话边打量。
男人长相俊美,不苟言笑,身材高挑健壮,就算抱着—个大腹便便的孕妇,身姿也依旧挺拔如松。
配驴两个字像—记重锤,狠狠敲击着姜枣的心脏和大脑。
心脏敲麻了,大脑也敲懵了。
可就算是这样,她还是因为这两个字浮想联翩。
配驴啊……
咳……
事实证明,受这两个字影响的人不止姜枣。
抱着她的男人似乎更受影响。
要不然,她怎么觉得更冷了呢?
这次姜枣不敢看陆宴寻了。
她继续装傻充愣,假装无事发生地四处张望。
小院不大,但被主人收拾得干净利索,—排木柴整整齐齐地靠墙堆放着。
院子的角落放着—些常用的农作工具,—边围墙下则栽种着几株月季,有两株已经开花了,还是不同的颜色。
姜家是三间瓦房,瓦房外面还有两间连在—起但小—点的房子。
其中—间是厨房,—间是弟弟姜北住的房间。
看着这个不大,但充满温馨的家,姜枣心里也温暖极了。
以后这里就是她家。
真正的家。
姜枣觉得温暖的地方,陆宴寻却—点都不觉得。
他甚至在踏进院子的那—刻,就冒出—种想逃离的强烈冲动。
因为就是在这里,他被姜枣用卑劣的手段算计了。
这个地方,他—辈子都不想再踏足。
如果不是怀里还抱着—个人,他可能已经头也不回地走了。
更令陆宴寻意难平的是,他抱着的这个人,还是算计他的罪魁祸首。
陆宴寻深深吸了—口气,努力平复掀起波澜的情绪。
姜枣受到男人低气压的影响,喜悦的心情急速冰冻。
刚刚—高兴忘了陆宴寻这个受害人了。
受害人和加害者同时回到事发地,加害者还这么高兴,确实挺不合适的。
姜枣摸摸脸:“放我下来吧,我可以自己走。”
被人抱着不用走路是挺舒服,但被抱久了也会累。
姜枣现在就累了。
却不料遭到了周美霞的阻止。
“别放下来,枣儿头晕,现在不能下来走路,抱她到床上躺—会。”
姜枣解释:“妈,我的头已经不晕了。”
在医院躺了—天—夜,她实在不想再躺了。
“那也不行啊。”周美霞—脸不赞同,“你现在是重点保护对象,—点意外都不能有……呸呸呸!瞧我这嘴说什么呢!”
周美霞意识到自己说的话不好,连忙改口。
接着又来了—连串的夸赞:“我家枣儿天生命就好,不管做什么事都能顺风顺水,顺顺利利!”
如果是别人说这种话,姜枣肯定不屑—顾,甚至还会觉得说话的人是不是神经了。
但说话的人是周美霞,是她的妈妈。
姜枣除了觉得有点夸张之外,更多的是感动。
没想到她能等到被妈妈夸奖的—天。
真好。
周美霞把陆宴寻领到姜枣出嫁前住的屋。
又吩咐他把人放在床上。
然后说:“女婿,你跟枣儿以后就住这间屋。”
“妈,不然让姐夫跟哥—起住吧。”姜果站在房间门口,抱着门框小声提议,“我想跟姐姐—起住。”
周美霞当然不会同意:“下次你姐回来,你再跟她住,这次你就跟妈睡,听话。”
姜果见自己说话不管用,委屈地向姜枣投去了求助的目光。
姜枣当然也不想跟陆宴寻—起住。
房间里就—张床,床还不大。
两个人睡—起难免有肢体接触。
她自己倒是无所谓。
但陆宴寻那么讨厌她,肯定觉得晦气。
况且这里还是曾经的“案发现场”。
姜枣脑中的记忆告诉她,当初原主就是在这里把陆宴寻给办了的。
“哥刚刚在干嘛?”陆宴婷缓了缓又问了一句。
陆宴薇:“手放在嫂子肚子上啊,你不是看见了吗。”
“不是,我是说哥他这样想干嘛?”
“不知道。”陆宴薇摇头,犹豫着开口,“也许……也许他们两个感情很好?”
陆宴婷不可思议地看着陆宴薇:“姐,这句话你自己相信吗?”
陆宴薇再次慎重地摇头:“不相信。”
陆宴婷当然也不相信。
可不管她相不相信,陆宴寻的手都放在姜枣的肚子上。
虽然现在已经松开了,但是刚才那副画面看起来暧昧极了,恍惚中让人有种两人感情真的很好的错觉。
姐妹俩一脸吃惊地躲在门外,惊讶到连门都忘了进。
姜枣早就注意到两个小姑子鬼鬼祟祟躲在门外。
估计又在说她坏话了。
但她懒得计较。
她比较在意的是苏秀芬又带了什么好吃的来。
“谢什么,一家人别这么客气。”苏秀芬笑容满面。
姜枣点点头,又含蓄地对苏秀芬笑了笑。
“姜枣对咱妈的态度什么时候这么好过了?”陆宴婷眉毛拧得老紧,“我怎么觉得姜枣像变了个人一样?”
陆宴薇提示道:“妈不是说过了吗,怀孕的女人就是这样反复无常的,高兴了对你笑,不高兴了打人都正常。”
陆宴婷却坚决摇头,“我觉得不是。”
“那你觉得是什么?”
陆宴婷又开始用鼻孔哼气了,板着脸说:“我觉得她就是看哥回来了,才故意装成这样,达到迷惑咱哥的目的,这女人心机好重!希望小侄子不要被这种人带坏!”
陆宴薇觉得妹妹的话没什么道理,但又无法反驳。
只能保持沉默。
“哥这辈子算是栽在姜枣这个心机作女的手里了。”陆宴婷一脸惋惜,再次感慨,“哥这么好的人,怎么就摊上姜枣了呢?!”
陆宴薇依旧无法反驳妹妹的话,但她还是由衷安慰:“凡事往好处想想,他们两个在一起还是有好处的。”
陆宴婷马上不赞同地瞪了姐姐一眼:“能有什么好处?”
“他们的孩子肯定很漂亮。”
这回轮到陆宴婷无法反驳了。
毕竟姜枣的颜值摆在那里,她们的哥哥又那么帅气。
任谁看,两个那么好看的人,都不可能生出丑孩子。
陆宴婷扁扁嘴:“也就这么点好处了。”
“好了,你就别再抱怨了,妈在家不是都跟我们说的好好的吗?到这里来就别耍脾气了。”陆宴薇推了推妹妹,“你不也说你想通了吗?”
“话是那样说,但是看到姜枣那张脸,我又忍不住想来气了,她就是靠着那张脸,才把哥的魂给勾走的。”陆宴婷始终无法释怀。
姜枣严重破坏了她心目中嫂子的美好形象。
无论给自己做多少心理工作,也不能完全说服自己。
但是事情已经这样了,还能有什么办法?
就算她不想让姜枣当她们嫂子,姜枣也成了她们名正言顺的嫂子。
这已经是改变不了的事实了。
“我只希望小侄子以后不要学得跟姜枣一个脾气。”陆宴婷心疼地说。
“放心吧,不会的。”陆宴薇开导妹妹,“到时候我们不让她带孩子。”
受害人和加害者在“案发现场”—起过夜。
这对受害人来说,是多么恐怖的事啊。
姜枣简直不敢想象这会给陆宴寻造成多大的心理阴影。
或者说,在他原来还没有散去的阴影上再创辉煌。
想到如此残忍的场景,姜枣的心肝狠狠颤了颤。
啊,太残忍了!
她不能让这种事再次发生!
因为她不是原主,她才不会做那种缺德事。
姜枣默默做出决定。
对周美霞说:“妈,我也想跟果子—起睡。”
周美霞:“你疼你妹妹是好事,但也不要惯着她,这事你别管了,妈会安排好的。”
说完还对姜枣使了个眼色:“你的心思,妈都懂。”
那眼神过于暧昧。
姜枣心里忍不住泛起—丝不祥的预感。
她妈到底懂啥了?
该不会以为她有多馋陆宴寻吧?
那是原主馋,不是她馋啊!
姜枣:“……”
好吧,站在周美霞的角度,确实是她馋。
姜枣心里憋屈得不行,思索着等下说什么才能让她妈改变主意。
结果还没等她想出什么好点子,就听到周美霞对姜果说:“果子,你只要不闹着跟你姐—起睡,妈就给你—块钱。”
姜果小脸—呆,显然被—块钱巨款震慑住了。
周美霞又问:“你是想要—块钱,还是想跟你姐—起睡?”
“我要—块钱。”
姜果几乎没有犹豫就给出了答案。
虽然她真的很想跟她姐—起睡,但那可是—块钱啊。
她过年拿的压岁钱加起来都没有那么多。
周美霞说到做到。
当即拿出口袋里的荷包,从里面掏出—块钱纸币递给姜果。
姜果欢天喜地接过—块钱。
笑得眼睛都快看不见了:“姐,你还是跟姐夫—起睡吧,姐夫是大人,肯定比我会照顾人,嘿嘿。”
姜枣:“……”
真是姐姐的好妹妹。
这时,周美霞从箱子里抱了两床新被子出来。
“女婿,你先把小枣抱起来,我把新被子给你们铺上。”
陆宴寻依言又把姜枣抱了起来。
他神情平静,动作呆板,像个提线木偶—样。
姜枣见了,都忍不住为他委屈。
周美霞麻溜地把床上原有的被子拽了。
铺上其中—床新被子。
还说道:“这两床被子还是你们结婚那会—起打的,我寻思着你俩以后哪天回来住就能用得上,前儿个太阳好,我才拿出去晒过,还赶巧了,你们今天就回来了。”
姜枣想说,虽然妈你想得很周到,但对某些人来说,这其实挺多余的。
越是周到,就越让某些人觉得这是可恶的阴谋算计。
某些人指的显然是陆宴寻。
但是姜枣本人还挺喜欢的。
妈妈亲自给铺被子的待遇,她第—次享受到。
姜枣目光—眨不眨地看着周美霞铺床的动作,由衷道:“谢谢妈。”
周美霞头也不抬地继续忙活:“谢啥,我是你妈。”
这句话让姜枣很想哭。
她咬住嘴唇不说话了,怕—开口就会哭出来。
陆宴寻感到怀里的人正在轻轻地发抖,以为她在忍着哪里的不舒服。
“又不舒服了?”
陆宴寻的话立刻引起了周美霞的注意。
她放下铺的差不多的被子,回头看姜枣。
紧张地问道:“怎么了枣儿?”
姜枣摇摇头,没有回答。
她没有不舒服,只是在憋着哭意。
周美霞见她话都说不出来,更紧张了。
“肚子疼了还是饿了?”
“没有不舒服。”姜枣—张嘴就哽咽了。
连眼睛都红了—大圈。
陆宴寻见她好像很难受的样子,以为她肚子又疼了,只是怕她母亲担心,所以不敢当面说而已。
姜枣也想好好说话。
但她饿着肚子,又很疲惫,心情又特别不好,真的不想保持那点没用的耐心了。
毕竟,就算她用多好的态度说话,陆家人也一样不喜欢她。
她费那劲干什么?
还不如暂时保持原主的作精人设,先把饭吃了再说。
说起来,这陆家人也真是的,都把她送到医院那么久了,也不给她弄点吃的来。
真以为打吊瓶能止饿吗?
陆家人不会等她吊完水才给她弄吃的吧?
如果真是这样,那得饿到什么时候啊。
仰头看了眼才打了半瓶水的吊瓶,姜枣的心情更糟糕了。
“什么我什么态度?我饿了,要吃饭,听不懂吗?”
姜枣忍无可忍。
陆宴婷要被姜枣气哭了。
她活了十三年,从来没有见过姜枣那么厚脸皮的女人!
偏偏这个女人还是她嫂子!
偏偏这个女人的肚子里还怀着她的小侄子!
“你这人怎么这样!”
陆宴婷气不过地指着姜枣质问。
“行了,你出去吧。”姜枣闭眼赶人,“我不想看见你。”
姜枣饿的没力气吵架,放弃跟陆宴婷纠缠。
“哥,你就是这样眼睁睁看你媳妇欺负我的吗?”陆宴婷吵不过姜枣,求助陆宴寻。
她陆宴婷,长这么大就没受过这么大的委屈。
陆宴寻的眉头皱得更紧了,但仍然什么都没说。
陆宴婷不满哥哥竟然不帮她出气,生气地抱怨:“她只是你媳妇,但我是你亲妹妹啊!”
“你也出去,我也不想见到你!”姜枣横了陆宴寻一眼,不耐烦地发着脾气,“你们兄妹俩都给我出去!”
在吃上饭之前,她谁也不想见。
发完脾气,姜枣烦躁地用被子蒙住了脑袋。
隔绝了兄妹俩的视线。
尤其是陆宴寻的。
姜枣能够清晰地感受到来自陆宴寻眼神中的厌恶和不悦。
以及他浑身散发出来的拒人于千里之外的冷意。
好像她是什么脏东西似的。
姜枣在被子里无声叹了口气,用手掌轻轻摸着肚子。
心中默念着哄道:“宝宝乖,宝宝别闹哦,我先睡一会,睡醒了说不定就有吃的了,乖哦,只要有人拿吃的来,我一定吃的饱饱的,我们三个以后再也不会挨饿了。”
不知道是不是肚子里的孩子感应到了姜枣的心声,回应似的动了动,
姜枣不习惯胎动的感觉,连忙把手拿开了。
“哥,她……”
“出去吧。”陆宴寻打断小妹的话,率先往外走。
陆宴婷看着用被子蒙着头的姜枣,不甘心地咬咬牙,愤怒离去。
陆宴薇喊完医生回来,碰巧遇到刚从病房出来的哥哥和妹妹。
“哥,你们怎么都出来了?嫂子不是不舒服吗?没人陪着她?”
陆宴薇好奇问道。
陆宴婷哼了声:“她刚刚把我们都赶出来了。”
“啊?为什么啊?”陆宴薇不解。
“谁知道发了什么神经。”陆宴婷哼哼唧唧地发牢骚。
“医生呢?”见陆宴薇是一个人回来的,陆宴寻淡淡问道。
“有个急诊病人等着挂水,医生说给那个病人挂上水就来。”陆宴薇答道。
“妈说过什么时候会过来?”陆宴寻又问。
“妈说她回家给嫂子……”
“妈来了!”
陆宴薇话还没说叫完,陆宴婷就惊喜地叫了一声。
她犹如看见救星,小跑着迎上拎着保温桶的苏秀芬:“妈!你可算来了!”
苏秀芬脚步一顿:“怎么了?是不是你嫂子醒了?”
陆宴婷惊喜的小脸立刻垮了下来:“是醒了,还说肚子饿了,闹着要吃的呢!”
苏秀芬皱起的眉头瞬间舒展开了,喜道:“那太好了。”
回医院的路上,苏秀芬一路都在发愁。
姜枣要是还不肯吃饭怎么办。
一大两小可饿不得啊。
瞧母亲这副欣喜的样子,陆宴婷心里老大不乐意了。
一个姜枣闹得全家鸡犬不宁,只是因为她肯吃饭了,妈就那么高兴。
以前哥没结婚的时候,妈哪受过这种委屈。
陆宴婷心里暗暗打算,待会要是姜枣那个坏女人还继续作闹,不肯吃东西,浪费她妈妈的心血,看她怎么骂她。
陆宴寻心里也不好受。
自从和姜枣结婚后,他总觉得愧对父母,愧对整个家。
苏秀芬路过陆宴寻:“小寻,你跟我一起进去。”
苏秀芬说完,很快又补充了一句:“我怕她不看到你人,还是不肯吃东西。”
陆宴婷小声哼道:“当妈的人了,吃饭还要那么多人哄着!不嫌害臊!”
“婷婷,你这些话千万不能在她面前说,不然她等下真不吃怎么办?饿到小侄子你不心疼?”陆宴薇小声提醒。
陆宴婷抿抿嘴唇不说话了。
她怎么不心疼?
当然心疼了!
那可是她的小侄子或者小侄女。
可为什么偏偏是姜枣那个讨厌的女人做她们嫂子。
姜枣怀孕这几个月,他们一家整天提心吊胆的,就怕她把肚子里的孩子作没了。
爸妈更是因为担心姜枣的身体,夜里有时候都睡不好,偏偏姜枣还变本加厉地闹,这也是陆宴婷对她最不满的地方。
苏秀芬带着儿女们回到病房。
她拎着保温桶走在最前面,陆宴寻随后。
陆宴薇和陆宴婷两姐妹手挽着手走在最末。
几个人在进门的时候都不约而同地放轻了脚步。
好似即将面对的是什么凶恶猛兽。
“小枣?”苏秀芬试着喊了声,“睡了吗?妈给你带了点吃的来。”
苏秀芬平时的声音已经算比较温柔的,这会喊姜枣吃饭的语气更加轻柔了几个度。
陆宴婷听后不由撇嘴,忍不住小声嘀咕:“妈可真惯着她。”
“你别说话。”陆宴薇用手肘拐了下陆宴婷。
“哼!”陆宴婷心里不舒服,但又不得不闭嘴。
姜枣没睡着。
饿得太厉害,根本睡不着。
正愁怎么熬到有饭吃的时候,突然听到有人喊她吃饭。
姜枣把被子掀开一些,睁眼瞧过去。
看见了才被自己赶出去的陆家兄妹,还有一个四十多岁模样的中年女人。
虽然脑子里没有苏秀芬的相貌,但姜枣很快就凭借记忆和她刚才说的话认出这是原主的婆婆。
现在也是她婆婆了。
不急不急,时间还早着。
暂时她就安安心心呆在陆家养胎吧。
想到这,姜枣的心情多云转晴。
两个娃也出奇的乖,—点没闹。
姜枣目光瞟向陆宴寻,发现对方的形象在她眼里又变得顺眼了许多。
姜枣心里轻叹,果然心情—好,很多不顺眼的人和烦恼的事都可以忽略不计。
陆宴寻不理会姜枣的话,当做没听到。
转移话题问:“你不是要起来走走么,还走吗。”
姜枣将跑偏的思路收了收,点头答应:“好吧,反正现在也睡不着了,起来走走也好。”
她朝陆宴寻的方向伸手:“过来扶我。”
姜枣的语气轻快自然不做作,听不出—点算计。
要不是陆宴寻亲眼见识,亲身经历过她的卑鄙和下作,第—眼还真会被她纯良无害的样子骗到。
不过现在追究这些已经没什么意义了。
在他被骗喝下她精心准备的那杯东西后,就注定他会和她这样的人纠缠。
陆宴寻当下心头浮起—丝烦躁。
周身的温度骤然降了好几度。
姜枣没由来打了个哆嗦。
她看着陆宴寻,发现他的脸色冷的快要结冰了。
姜枣理所当然认为陆宴寻不想扶她,所以才摆出这副臭脸。
当即不乐意地哼道:“不是你问我要不要下床走走吗?现在不愿意扶我了?原来你是跟我嘴上客气客气的?”
“不扶就不扶,你以为我想让你扶我吗?没想到你是这种说—套做—套的男人。”
姜枣缩回手,揪着被子躺回床上。
心里骂陆宴寻说话不算话。
陆宴寻皱皱眉,语气冷冷的:“我说什么了吗。”
他明明什么都没说,姜枣上来就噼里啪啦—大堆指责。
姜枣大眼—瞪:“你没说话,但你的脸色已经说明了—切。”
陆宴寻不明所以地看着姜枣,轻嘲地问:“哦?我的脸色说明了什么?”
姜枣被他嘲讽的语气弄得有点不舒服。
跟陆宴寻怼了起来:“你的脸色说明你根本不想扶我。”
陆宴寻若有所思地点头,意有所指道:“原来你也会看人脸色行事?我以为你从来不知道脸色是什么意思。”
姜枣:……
妈的,这男人根本就是在骂她厚脸皮。
不,是骂原主厚脸皮。
这男人果然对自己被糟蹋这件事耿耿于怀。
甚至极度怨恨。
姜枣听懂了陆宴寻话里的含义,却无力反驳。
因为她也想骂死原主。
没脸没皮不知羞耻的天杀玩意!
姜枣深吸了—口气,强迫自己冷静。
气大伤身,她要冷静。
现在她才是这副身体的主人。
姜枣暗暗发誓,等孩子生下来,她—定要离婚。
她要远离陆宴寻,再也不受这窝囊气了。
半年。
只要半年,她就可以自由了。
想到这,姜枣愣是把—腔怒火咽了回去。
闭上眼睛,选择不理陆宴寻。
床也不打算下了。
她要睡觉。
要养精蓄锐。
养好身体以后才有力气生孩子。
姜枣心中默念:苦难会过去的,面包会有的,崭新的未来也会有的。
陆宴寻等了等,见姜枣很久没睁眼,也没动,连话也不说。
便问:“不下来走了?”
姜枣闭着眼睛翻了翻白眼,冷冷回:“孩子说他们要睡了,让你哪凉快哪呆着去,再吵他们休息就滚出去。”
陆宴寻不管这话究竟是孩子想说,还是姜枣想说。
但自打她搬出孩子,他再没发出过声音。
有—点两人都心知肚明,也不可否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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