滞。
钟梦华与我想象中的如此像,又如此不一样。
老冯陷入沉重的打击,精神恍惚。
儿子着急了:“爸你行李都托运完了,就算出了国梦华阿姨不管你还有妹妹照顾你,我是管不了了。”
女儿很快调整好情绪,皱眉:“我实验室那么忙,怎么可能有空照顾爸?”
18
所有人推脱来推脱去,最后不约而同看向我。
我默然旁观。
直到老冯心虚地叫我名字:“家珍……”
我淡然开口:“我们已经离婚了,你的事该做儿女的管。”
儿子立刻道:“妈,你别这样说,一日夫妻百日恩,之前是我们不对,就算不为爸你也为我们想想,难道非要我们放下学业和自己的小家围着爸转吗?”
“妈,现在你是唯一有空照顾爸的。”
我看着各怀鬼胎的一家三口,毫不犹豫拒绝:“你爸享了四十年的福,往后的苦是他该吃的,我才六十岁,往后就是我的好日子了。”
接下来,无论他们如何劝说,恳求,我都不肯让步。
我只惦记着,王老太邀我报了个旅行社,约我明天一起去逛街买衣服呢。
我惦记着,王老太的女儿扩大了花店店面,雇我去帮忙。
我惦记着,我可以不再只是晾衣服时才抬头看天。
如果老冯和儿子女儿需要,我并不吝啬送出我对他们的祝福。
可我吝啬于再分出哪怕一点点我的时间用于他们。
……
我在四姑娘山看雪时,得知女儿和儿子都不肯管老冯,索性凑钱将他送进了疗养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