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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4章 长夜漫漫,孤枕难眠

发表时间: 2024-10-31


林星还陷在父母大打出手的阴影中没走出来,柳月萍披散着头发,来回清理碎片。

我烦躁不已,厉声呵斥她,“毁我还不够,连你疼爱的儿子也要丢了吗?”

不知哪个字戳中她敏感的神经,叮哩咣啷的声响霎时消失。

她那双眼透出的不再是慈爱,怨恨难掩。

林星整张脸皱起,抓着我的手哆哆嗦嗦,吓得不轻。

海叔返回玄关,多年经验得出结论,“这孩子不适合继续待在这。”

路明霖倒是热心肠,摆出阳光开朗大哥哥的姿态,朝林星招手,“星星,要不要跟哥哥回家?”

“不用,”我果断拒绝。

路明霖父母看我不顺眼,而且以他目前狼狈的样子。在家处境好不到哪去。

冷风穿堂而过,玻璃窗破裂的部分反射出尖锐的冷芒。

我揉揉额角,疲惫开口。

“海叔,您先回吧,我今晚住在别处。”

海叔满脸不赞同,“家里什么都有,不必舍近求远。”

“大过年的,人多热闹,先生会很高兴。”

解梧走时那句充满警告意味的‘别乱跑’犹在耳畔回荡。

权衡再三,我点点头。

柳月萍没有过问的意思,自顾自清扫垃圾。

我最后深深看她一眼,牵着林星踏出家门。

路明霖似乎后知后觉身体有伤,捂着肩膀和脑袋嘶嘶喊疼。

警车先一步离开,黑漆漆夜色中,临时停靠的宾利大灯闪烁,昂贵的车牌号清晰可见。

林星乖巧的爬进后座,眼巴巴等我上车。

我关好车门,转身看向路明霖。

他脸色有些难看,盯着车身的目光恨不能烧灼出一个洞。

“你和他住在一起?”

质问的语气听得我皱眉。

路明霖很快意识到不妥,抿抿嘴,换了话题,“他对你怎么样?”

“挺好的,”我简单回答,“那只橘猫呢?”

“怎么不问问我过的怎么样?”

他快撑不住笑脸,“我过的很不好。”

“我跟解语涵分手了,爸妈跟我大吵一架,安安,我没有你想的那么脏。”

我挑挑眉,好整以暇看他,“所以呢?”

“我听到了一些传言。”

他紧紧盯着我,语气略微迟疑,“关于解家的。”

路明霖获得解家消息的途径无外乎解语涵的嘴,可信程度大大降低。

我意兴阑珊,余光被亮晶晶的猫瞳吸引。

橘猫蹲坐在花坛边缘,因为怕冷,爪子踩在毛茸茸的尾巴上,应该是听到熟悉的声音从楼梯道跑来。

我忍不住露出一抹笑。

“解家内斗厉害,解梧是解老爷子最看重的儿子,寄予厚望,很多人想搭上他,而且……他非常孝顺。”

最后两个字出口,我沉默了下。

努力驱散那句‘早死早清净’,我抬眸,“这就是你要说的话?”

“我在为你着想,”他焦急的不行,“那些人哪个是好对付的,一个解语涵都难以撼动,何况解家本家。”

我突然好奇在他眼中是什么形象。

这么想着,也问出口。

路明霖愣神几秒,说,“你被他诓骗了。”

这话从何说起?

我不明所以,甚至没注意看海叔的表情。

他继续推断,“他靠一张好皮相和甜言蜜语哄着你,却还跟别的女人纠缠不清。”

“我这里有照片,本打算明天发给你的。”

我只当他从解语涵那里得到了陈若的消息,不欲仔细看。

结果随意一瞥,看到屏幕上高挑明艳的女人,同解梧站在一起,似是相谈甚欢。

是光容近期力捧的小花旦,听说是个富二代,直爽的性格赢得大片喝彩。

即便我不关注娱乐圈,偶尔也能在广告大片看到她的身影。

见我没生气,路明霖颇有几分落寞。

“安安,你们不会长久……”

“您好,”副驾半开的车窗飘出海叔平淡的嗓音,“诽谤要负法律责任的。”

“照片为证,”路明霖振振有词,“安安,不管你怎么想,我是真心想你过的好,哪怕没有我也不能跟这种人混在一起。”

我蹲着抚摸橘猫的脑袋,听着呼噜声,语气淡漠,“与你无关,路明霖,别做多余的事。”

有前车之鉴,我对于解梧的绯闻万分警惕,生怕又是诱导我的陷阱。

“去医院,”及时打断他愈发狂妄的发言,我点开软件叫车。

海叔面无表情开启副驾车门,“顺路,安小姐,让您的朋友一起吧。”

路明霖表现出十二分抗拒,最后败在我的冷脸之下。

林星趴在座椅里睡的正香,白嫩小脸泛出不正常的红。

我摸了摸,果然一片滚烫。

两个成年人,连孩子生病都不知情。

怒火压过对林峰的厌恶,我没办法坐视不理。

无言的尴尬持续到医院。

挂号缴费我已经很熟练。

先带林星去儿科挂点滴,交给海叔看顾后,我和路明霖去急诊。

万幸,路明霖的身体素质顽强,轻微脑震荡的程度都没达到。

拿了一堆药,我和路明霖僵持在医院门口。

“不需要你守着,”我抬手指指等候多时的网约车,“希望我们各自安好,你明白吗?”

他又红着眼睛,像一只被主人抛弃的大狗,浑身写满沮丧。

“我们像以前那样不行吗?哪怕做朋友。”

懒得理会他的纠缠,我转身之际告诫他,“我不需要。”

我很感激服刑期间他的陪伴,也会竭尽所能在他需要帮助的时候伸出援手,但再无半点感情成分。

回到病房,林星迷迷糊糊嘟囔着要姐姐抱抱,海叔则熟稔的拍着哄他入睡。

我靠着门框略微出神,怎么也回忆不出柳月萍哄我的场景。

口袋里手机突然响铃。

我第一时间想到解梧。

海叔解释说,“先生来电问了情况。”

我点点头,关上门出去接听。

没有被窥视生活的烦躁,反而庆幸纷扰落定后有人能陪我说两句话。

视频那端解梧盘腿坐着跟自己下棋,漆黑莹润的棋子夹在白皙指尖,格外吸睛。

“事情办完了?”他语调随意,“家庭医生今晚会留宿,有事随时叫他。”

说着,海叔微信推我一条个人名片,昵称‘周医生’,应该是解梧聘请的家庭医生。

我歪了下头,打量解梧身后的房间概况。

暗色调,欧式镂花大床,加上没开灯,阴森森的。

收回视线,不期然与他四目相对。

幽暗深邃眸底,情绪难辨。

我哑然半晌,问他,“怎么还没睡。”

解梧笑了声,微侧了侧身体,“看到了吗?”

床上被褥整整齐齐还没动过。

他一本正经补充后半句,“长夜漫漫,孤枕难眠。”

福至心灵的从他话语中读出揶揄的意味,我脸颊漫上绯红,忍了忍,关掉摄像头。

“晚安。”

解梧没有再发消息过来,点滴输完离开时,一条晚安,安安姗姗来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