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里还包吃包住,女郎很庆幸自己没有像自家的大姐一样。她觉得,自己获得了新生。于是,她就在这个大厂里干了下去。
这一干,就是十年。
因为不怎么出工业园,女郎也不太了解外界的变化,也没有怎么想过自己的未来。年纪倒是慢慢大了,她也想过在厂里找一个好小伙儿一起过日子。
可是,哪有什么好小伙儿呢?在厂里一起工作的这些男人,大多没什么文化,每天下了班不是抽烟打牌,就是嬉笑着叫骂着相约去厂区旁边的小巷子里洗头。
第二天他们还要当着女郎的面,在生产线上一脸满足地说笑着昨晚的滋味。
他们不知道,自己裤裆里的那点事情女郎都一清二楚,因此他们献上的那些殷勤也都毫不例外地得到了女郎的白眼。
带她进厂的那位大姐早年也想着替女郎说过人家,但后来她要回去照顾孙女,此事也就不了了之了。
女郎对自己那对重男轻女的父母没有什么感情。自己本就是离家出走,想来父母守着他们的那个宝贝疙瘩儿子也会过得很幸福,自己也没有回家的必要。
就这样,女郎在大厂和年龄都差不多的同事们约为姐妹,彼此照顾,一起度过了八个年头,也在职工宿舍里过了八个春节。
直到24岁那年,南方传来了一些吓人的新闻。
挨着家乡的地方爆发了疫情,接着全国都开始出现病情。新闻上的报道每天都在汇报患病人数和死亡人数,
这让女郎觉得很害怕。她开始有点想念自己的父母,担心她们会不会也染上了那致死率可怕的肺炎。女郎也害怕自己染上,在死之前都没能回趟家,再看看妈妈。
很快,女郎所在的工业园区也开始了封闭式管理,这让她觉得安心。用手机刷着老家那边封控良好的新闻,女郎对身处老家的姐姐和爸妈也放心许多。
很快,国内的疫情就得到了有效的控制。尽管新闻上说出行还要封控,公共交通什么的也要健康码和行程码,但基本上不出工业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