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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赶出厨房,我这才注意到先前被温许年放在桌上的东西。
一大束栀子花,花瓣柔软而细腻,叶片还带着水珠。
西城的冬天很冷,栀子树是不开花的。
我突然又想流泪。
小时候我们生活的福利院离市区很远,周围只有一位老奶奶独自居住。
传闻中她脾气古怪,小孩们都不愿意靠近她。
可她的院子里有一颗栀子树,被照顾得很好。
每次花季栀子花的香味远远地甚至能飘到福利院来。
我总是拉着温许年偷偷去摘,洋洋得意自己一次也没被抓到过。
后来,老奶奶离开了,那棵栀子树也没再开过花。
再后来我才意识到,我的每一次沾沾自喜都是她无声的纵容。
一阵规律的敲门声打断了我的回忆。
我有些疑惑地打开门,居然是蒋斯屿。
他抱着一大束艳红的玫瑰,表情烦躁不耐。
乔晚歌,这下你满意了?闹够了就赶紧回去……
话还没说完,他突然朝我身后看去,表情微变。
眉头紧蹙,眼睛瞪大的同时瞳孔微微放大,他在愤怒。
乔晚歌,他是谁!
看着那束玫瑰,我一时有些怔愣。
蒋斯屿上一次给我买花,还是在我们刚认识的时候。
送的也只有不需要费心的玫瑰。
即使我跟蒋斯屿说过我喜欢栀子花。
10
但当时的我其实没那么在意收到的到底是什么,收到花本身就是一件很浪漫的事。
我恍然记起,我和蒋斯屿也是有过一段短暂的称得上幸福的生活的。
我们一起逛街,一起窝在被子里就着雨声看电影,一起研究菜谱……
只是那段时间太短也太远了,一周或是一个月?
它没在这段关系的双方心里占据更多的分量。
后来蒋斯屿不给我买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