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这儿,可是整个驿站中,最好的客栈,二位歇息过后,可外面走走。”
此处虽为驿站,但却麻雀虽小,五脏俱全。
外边不仅有街道,还有专门吃喝玩乐的地方。
“保管娘子郎君二人游玩过后,乐不思蜀。”
说完后,妇人便转身离开。
江窈不想出门,却拗不过顾臻铭,被强行带出来后,便去了专门挂河灯的地方。
人群中,五颜六色的彩灯绚烂多彩,江窈站在顾臻铭身边,突然想起,今日放灯祈福,是个吉日。
顾臻铭不知去了哪里,转回来时,手上已经多了两包吃食,将其中一袋递过来。
“给你”,江窈打开,热气腾腾,竟是剥过壳后的栗子。
二人初次见面时,顾臻铭手上便提了一大袋栗子,也像现在这样,站在灯下,递向她,“给你。”
眼角有东西沁出来,江窈连忙垂下头。
“你,哪里来的栗子?”
顾臻铭勾唇,没注意到江窈的异样,“旁边摊子买的,怎么样?喜欢吗。”
江窈转回身,才发现刚才路过的地方有一处在专门卖栗子。
“这里的栗子没有凤翔居的好吃,等会去后,我再给你买”
凤翔居,是二人初次见面时经过的糕点铺子,栗子便是从那里来的。
江窈嘴动了动,想说什么,最终还是只点了点头,“好。”
因心中挂着顾长生的病情,整个晚上江窈脸上都没什么笑脸。
回到客栈,不出意外,二人再度痴缠在了一起。
窗外,一抹黑影矗于黑暗中,一直到快黎明,才转身离开。
翌日醒来后,江窈穿戴整齐从楼上下来,顾臻铭神清气爽,妇人站在楼下,笑看着江窈,眸底满是暧昧。
“我就说嘛,夫妻二人床头打架床尾和,哪有过不去的愁,这才对嘛,郎才女貌,多登对。”
顾臻铭刻意搂着江窈腰身,江窈挣扎了几次都未能挣脱。
告别妇人后,二人返回马车,顾臻铭脱下身上的大氅,紧裹在江窈身上。
马车内虽不受寒风侵袭,却也不热。
好在距离下个驿站并不远,然而,江窈却发现,马车所走的路并不是回族地的路。
她疑惑的看向顾臻铭,“不是回族地吗?怎么会来这里?”
顾臻铭带江窈来到一处庄子前,不等江窈反应,便强行将她抱下马车。
“干什么?”
越往前走,江窈越觉得不对劲,想挣脱顾臻铭的手,却被他攥的死紧。
“顾臻铭,你到底要干什么?”
一直到来到庄子门口,顾臻铭才松开握在江窈胳膊上的手。
敲门过后,一名头发花白,眼球上蒙着白羽雾的老人从里面出来。
身后的小书童见是顾臻铭,连忙出来迎接,“将军您回来啦?”
顾臻铭有自己的私产江窈是知道的,只是却不知,他在这前往京城的路上,也有宅院。
难怪一路上顾臻铭都不怎么急着赶往下一个驿站,原来是有住的地方。
“回族地是借口,这里才是你想来的地方吧?”
环视一周,江窈发现庄内不是一般的小,外面看不出什么,里面却农田,水井,花圃,牛羊圈,应有尽有。
分明是早有打算,既然被戳破,顾臻铭也不打算继续隐瞒。
“这样不好吗?远离京城,只有你我二人,幼幼,你原本就是我的。”
顾臻铭声音里带着蛊惑,靠近江窈,强行将她拥在怀里。
常年练武,使得他指腹间的茧子异常粗糙,指腹刮在脸上,立马染起一片不正常的红。
江窈强忍着不舒服往后退,却被顾臻铭紧紧地拽着,顾臻铭眉眼里带着侵略性。
她太熟悉这种眼神了,果不其然,下一秒,整个人便被顾臻铭拆入腹中。
随着江窈身上的衣衫一件件脱落,顾臻铭厚重的身躯覆上来。
江窈委屈,却又无法拒绝,就这次在顾臻铭的一次次强硬中沉沦,再度清醒,窗外的夜色已经沉了下来。
地面上一大滩水滞,江窈羞涩的将头埋进膝盖。
下人来敲门问顾臻铭什么时候用膳,顾臻铭看向江窈,眸底满是轻柔。
“送进来,要好咽的。”
刚才二人折腾了好一会儿,此时江窈说话声音都是哑的。
吃别的怕是难以下咽,清楚了顾臻铭的用意,江窈越发羞愤。
起身站在一旁生闷气,顾臻铭嗤笑,江窈生气时像只炸毛的猫,实在可爱。
眸底的宠溺一闪而过,顾臻铭抓着江窈的手,轻声细语哄她。
“我不会苛求太多的,只要你好好陪着我,过几日我们就走,好不好?”
江窈想说不好,但话到嘴边,又说不出来,吃过饭后,二人来到外面,周边有几处破落庄子。
江窈心里烦躁,便想上去看一看。
因为白天的事,顾臻铭事事依着江窈,庄外无人把守。
二人推开门便走了进去,刚准备四处走走,江窈就见前面不远处的山头上有一处院子。
烛火透过窗户照出来,天空不知何时下起了雪,出来时,江窈并未穿大氅,担心雪太大,一会儿会打湿衣衫。
顾臻铭便提议先去山上的院子待一会儿,“等雪小了我们再走。”
上坡的路有些湿滑,好在身边有顾臻铭陪着,刚进门,江窈便看到一抹娇弱的身影在房间里忙碌着。
顾臻铭并未见过江窈的姨娘,只觉手上的柔荑抖了一下。
下一秒,江窈便哭着朝前走去,“姨娘,是你吗?”
近来雪势太大,院子外的柴草都被雪沁湿了,秦月正背着身点火,听到江窈的声音,连忙转回头来。
四目相对那一瞬,看着眼前熟悉的面孔,江窈再也忍不住眼泪从眼眶内流了出来。
“姨娘!”
被送到这庄子上已半月有于余,秦月怎么都没想到会在这里碰到江窈。
眼眶一红,也哭了出来,“幼幼,是我的幼幼,姨娘总算见到你了。”
“姨娘,您有没有什么事?”
这段时间江窈一直在担心姨娘的下落,如今看秦月没什么,整个人都轻快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