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听到程潇的喝令,门外瞬间传来动静,我起身走到门口挑起了一点帘儿往外看。
四面迅速跑来士兵,手持刀剑气势汹汹。
程潇手上的剑正滴血鲜血,他脚旁边是一位袒露着上身的陌生男子,此刻已经死得透透的!
众人见状都明白了什么事,都不敢吱声。
“将军!”
一位将领抱拳待命。
“报——”此时,一名士兵极速跑来,脸上惶恐。
“什么事?”
程潇此刻愤怒不已,语气凶狠,士兵一害怕直接扑在地上,不敢抬头。
他颤颤巍巍道:“禀将军,俘,俘虏都跑了!”
“什么?”
程潇惊愕大叫!
“来俩人将里面的贱妇用被褥包裹捆绑扔进柴房,等杀敌回来再做处罚,其他人跟我出去擒俘虏,以免生祸端!”
程潇举着剑大声道,众人跟着他跑了出去。
留下的俩人进入营帐将云姬裹起来捆绑着扔去柴房,外面“乒乒乓乓”的一阵喧嚣!
这会,刘毅朝着程潇的军营跑来,被我走出去一把拽走。
“小姐,你真是料事如神,果然有人来趁刚才动乱让俘虏逃跑,接下来怎么办?”
我眼睛一眯:“由着他们去,按照我们的计划准备迎敌,回来时没有我的指示什么都不要做!”
“是!”
开始我并不知道程潇究竟打的什么算盘,直到刚才肯定有人有意让俘虏逃跑,我便猜到他应该是如何嫁祸于我,倒与我的计划不谋而合了!
待他们回来已接近寅时,醉酒的死伤严重,刘毅带领的队伍只有部分人受伤,而程潇看上去也疲惫不堪,身上还有伤痕!
他怒气冲冲的一路直奔柴房!
取下墙壁上的火把,对柴房怒目而视!
“带人上来!”
他怒喝一声。
两名俘虏由士兵揪到他面前,程潇用剑指着其中一位,脸上布满寒气:“你说,你们与姓韩的什么关系?
从实说来,我饶你不死!”
那位俘虏战战兢兢的看着他,不敢相信他的话,迟迟不开口。
程潇一剑劈下,他当场丧命!
9程潇转头看着另一个,旁边的那位俘虏见同伴惨死,还没等程潇说话,他便一边磕头一边道:“我说,我说!”
“我与韩靖是同乡,他是韩靖的堂弟。”
他的话落音,众人惊讶不已。
“韩靖居然是北宸的人。”
“这还真是一点没瞧出来。”
“难怪他会放他们走。”
“可是,韩靖跟夫人……”提到我,顿时大家议论声戛然而止。
韩靖应该就是被程潇杀死在营帐外的那个男子,很显然程潇早就知道他的身份!
“押下去!”
程潇一声喝令,那俘虏便被押走。
程潇转过身面对一众将士,大声道:“你们都是跟着我出生入死的兄弟,敌人伤你们一刀,我都如切肤之痛,感同身受!”
他满面悲悯,继而道:“今晚,因俘虏逃脱,令我军损失上千良才,我痛心疾首!”
他猛的抬头看向柴房,双目愤怒,咬牙切齿道:“她身为本将军的夫人,竟与人行苟且之事!”
他音量拔高,大声喊道:“她,宋淽沅!
狐媚魇道,通奸卖国,罪该万死!”
众将士闻言,想起死去的同伴们,愤怒大喊:“杀!
杀!”
他将火把扔向堆着柴火的柴房,天干物燥的天气,瞬间燃起了大火。
程潇双眼含泪,难过至极却又似万般无奈:“她虽为将军夫人,但军法面前,犯错一律同等处罚!”
“将宋淽沅火祭忠烈亡魂!”
“啊!
啊!”
这时,云姬终于醒了,浑身着火,痛苦的扑向窗子,但还没到窗口被掉下的木头吓了回去,大火蔓延伴随浓浓滚烟,渐渐看不见她的身影,只有惨叫声不绝于耳!
前排的一位将领揉了揉眼睛,吞吐道:“将,将军……说。”
程潇不耐烦的看着他。
将领犹豫了一下,道:“刚才我好像看到里面的人……不是夫人。”
程潇拧了拧眉,回头看去,哪里还有云姬的影子!
我笑了笑,放下门帘,静静地坐在桌上,拿起云姬没刺绣完的锦帕绣起来。
没一会,程潇便让将士们下去整顿,自己匆匆赶来云姬的营帐。
“你安好,我就放心了!”
他似乎松了一口气,从背后抱着我。
10我抬手将手中绣花针刺在他手背上,他吃痛的跳起。
“云姬你……”我站起转身看着他,他未说完的话哽在喉咙,半天说不出一个字来!
我不与他多说,走去他的营帐,找了一身男装穿上,带上盔甲,手持宝剑,出现在众将士面前。
大家惊愕不已,纷纷议论。
“夫人?
怎么会是夫人?”
“夫人不是刚才被火祭了吗?”
“这是怎么回事?”
“刚才柴房里的女人是谁?”
这时,程潇似乎终于弄清事实似的,踉跄着跑了出来,双目猩红瞪着我:“宋淽沅!”
他接受不了现实,发狂的冲向我,抢过身旁一名士兵的刀架在我脖子上,又气又恨促使他面目狰狞扭曲。
“你,为什么要害死云姬?”
“啊?
是云姬姑娘?”
“刚才烧死的是云姬姑娘!”
众人皆不可置信的看了看我们,一头雾水。
我冷冷一笑,带着几分嘲讽的看着程潇:“是吗?
命人将那贱妇捆绑丢去柴房的人,不是威风凛凛的将军吗?”
程潇脸色铁青无言以对,沉默了一会,又暴怒道:“为何云姬穿着你的衣裳?”
我呵呵一笑,看向众人,大声道:“我怎么知道!
我只记得席上与你们饮酒后,脑袋发沉便睡了过去,她为什么穿着我的衣裳你去问她啊?”
我瞥他一眼:“还是将军看都没看清就急着将误认为是我的云姬,火祭亡魂?”
“你休要狡辩!
韩靖欲行苟且之事的人是你!
他一样将穿着你衣服的云姬误认为是你,这是事实!”
程潇越说越气,“当时若不是我急着去擒逃跑的俘虏,又怎不会看清!”
众人听他这么一说,又觉得在理,都质疑的看向我。
“这一切都是你的诡计!”
程潇望向柴房,抿着唇眼泪大颗大颗的落下!
他应该很心痛吧!
可是上一世他扔下火把头也不回,任凭我痛苦与绝望!
现在也叫他感受一下,什么叫无奈与痛苦的感觉!
11我微微一笑,对众将士道:“这是我的诡计吗?
可笑至极!
席上是云姬建议我献舞为大家助兴,将军也赞同,我不胜酒力,大家也有目共睹,是将军要云姬扶我去休息,我睡下以后发生什么我根本就不知道,方才还是这外边动静大才吵醒,我马上换上男装准备与大家共进退,杀回去!”
众将士面面相觑,回想当时情景,都纷纷点头。
“夫人说的没错,当时确实是这样。”
“实在不明白云姬穿夫人的衣服作甚?”
程潇怕事情败露,连忙大声喝止:“行了!
云姬已经枉死,再去说回过去也无济于事,我只想问夫人,当时你不在我的账营,又在何处?”
我大笑一声:“这还用问吗?
她肯定是将我放置她休息的营帐,才能换我衣裳!
至于为什么这么做,韩靖又怎会去营帐找她,我不知道。”
我走到程潇面前,抬头问:“也许将军知道吧!”
程潇面上闪过慌张,大声道:“荒谬!
本将军怎会知道你们的龌龊事!”
“哦?
是吗?”
我淡然一笑。
“来人!”
不是只有他有人,我大喊一声,刘毅便押着一个大家有些眼熟的士兵上前来。
“这不是百夫长何小牧吗?”
有人立马认出他来!
“诸位,当时宴席上,大家把酒言欢,这厮却鬼鬼祟祟去到关押俘虏的地方,被我拿下!”
“你自己说,去干嘛去了?”
刘毅一脚将他踢跪在地。
百夫长看了看我,又看了看程潇,目光闪烁,犹豫不决。
我走到何小牧面前,严词厉色道:“大家别忘了我乃侯府独女,若故意加害我,就不怕我父亲追究责任吗?”
何小牧浑身一颤,抖如糠筛!
上一世,我对程潇他们深信不疑,加上他们的计划周密,行事利落恨不得马上烧死我,从头到尾没出岔子,看似有理有据,加上折损将士,大家对我愤恨不已!
现在我没死,为自己辩证,被仇恨一时蒙蔽双眼的将士们思路开始清晰!
我是谁?
侯府嫡女!
军营中还有父亲的旧部下,谁敢不给我面子?
何小牧惶恐的看了一眼程潇,嗫嚅道:“是将军授意,事成升我为千夫长。”
他此话一出,众人哗然!
程潇气愤的一剑刺向他:“放屁!
竟敢污蔑本将军!”
刘毅及时出手,用刀挡住他的剑。
“怎么?
想当着这么多人杀人灭口吗?”
我上前一步,凌厉的目光逼近他!
12“报!”
探子的声音突然传来。
众人立即警觉起来。
“什么事?”
程潇紧张询问探子,此刻的他无论是体力还是精神,早已疲惫不堪,那会不知为何还受了伤。
探子回道:“禀告将军和夫人,敌方大军出动,已在二十里之外,还请将军指示!”
众人一听都惶恐不安,不明白为何会这样?
“先将他看押起来!”
我对刘毅说道。
他将何小牧交给两位士兵带下去,等着我的指示!
我转身看着程潇,微微一笑:“我父亲对你提携,我对你温柔体贴,你却陷害于我想将我活祭,真真是好一个白眼狼!”
我遥望远方,鼻子一酸,委屈满腹:“爹,你总叮嘱我要体贴,叫我藏锋守拙,顾及他可怜的自尊心,可是女儿差点就被活活烧死,对不起,今天女儿就不孝了!”
我深吸一口气,大声喊道:“还能出战的将士们,营前的集合,随本夫人迎敌!”
程潇慌了慌,道:“有本将军在,哪有让夫人出战的道理!”
“将军此时的状态不适宜出战就别逞强了!
来人呐,守着将军。”
我毫不客气的拂他面子,意思也非常明显。
一群士兵将程潇关进他的营帐。
“你们敢!”
程潇还在叫嚣,腿却自觉的往后退!
我走到兵器架前拿起宝剑,将云姬的锦帕扔给他,他颤抖着手将锦帕捡起来,瘫软在地!
一个将领失去人心就等于一摊烂泥,谁也不会再信服于他,而对于我而言,此刻却是立威站住脚跟的时机!
我走出营帐翻身上马,“驾——”营前大军已经集中,我大喊一声:“刘毅。”
“属下在!”
刘毅从人群中走出来。
“李其。”
“属下在。”
“赵河山。”
“属下在。”
我看了他们一眼,虽然不认识,但都是我父亲的旧部,经常听起父亲提起军中事,对他们都熟知。
“李其和赵河山封为左右先锋,从东西两面夹击敌军,刘毅领兵三千,绑俘虏正面迎战,不要交锋,目的将敌军引进北面的葫芦坳,我带大军接应。”
众人闻言眼睛一亮,如此清晰条理和作战线路,他们都认可,于是齐齐回道:“属下遵命!”
“出发!”
我拔出宝剑大喊,大家呼应,顿时士气高涨。
我们策马奔腾,晚风在耳畔呼啸,个个人的眼中都闪着视死如归的光芒!
13大军在我的部署与带领下势如破竹,一路北下,如计划将敌军逼进葫芦坳,犹如瓮中捉鳖。
我军一路趁胜追击,捷报频频传入朝廷,皇帝封我为“昭勇将军”!
决战了一天一夜,彻底将敌寇赶回北宸境地!
众人都对我夸赞,说虎父无犬女,巾帼不让须眉!
班师回朝之前,我与程潇单独见面。
他一脸胡子拉渣,双目无神,手里还紧攥着云姬未绣完的锦帕。
“程潇,是我死了你就不会这样难过吧?
不如我猜猜你是怎么计划的?”
他对我的话置若罔闻,一副无所谓的样子。
我也不管他,自顾自的说道:“你与云姬商量,席上让我献舞,然后下药令我昏睡,再授何小牧好处,故意放俘虏出来制造战乱,而韩靖应该早就被你说服的自己人吧,不然他不会这么傻!”
程潇渐渐抬头,略吃惊的看着我。
我嗤笑一声:“你肯定好奇为什么云姬会穿着我的衣裳,被活活烧死的是她!”
“都是你害死云姬!”
程潇激动的站起来,一巴掌拍在桌上,目光恨不得将我吞下!
我扬手甩他一耳光:“你搞搞清楚,到底是谁害死谁!”
“你究竟是怎么害死云姬的?”
他咬牙切齿的道,眼睛猩红。
“呵呵呵……想知道吗?”
我转身走到门口,轻蔑的看着他:“跟我去到圣上面前听吧!”
“宋淽沅!”
他歇斯底里的大喊。
“来人,给我好好的看着他,在面圣之前不准有任何闪失!”
我可不想他轻易的死去,前世他为了自己的自尊,仕途与我惺惺作态,害我性命,这一世我要将他的自尊心狠狠践踏!
14面圣的那天,皇帝问我要什么赏赐之时,我跪下叩拜,仰头便是悲从心中来。
“爱卿应当高兴,为何难过至此?”
皇帝不解的看着我,又看看群臣。
“回皇上,臣不要任何赏赐,只求皇上允我休夫!”
我想起上世程潇对我做的种种行为,还有父亲对我们的付出与心血,我倍感委屈与难过,一时泪流满面。
堂上众臣议论纷纷,有些耳闻的为我打抱不平,没收到风声的则指我不懂国法纲常。
“素闻程将军温良谦恭,受人敬仰,你们夫妻也和睦美满,为何要朕允你休了他?”
皇帝不解,大家都不解。
“是啊,若不是程将军犯了大错,你这是不合国法常理的。”
有人附议。
“启禀皇上,臣听说程将军行为不检,往小了说背叛夫妻感情,往大了说可是贻误军机!”
说话的是柳士郎,他也是我父亲的门生。
他的话一出,堂上又是一阵议论。
“这究竟是怎么回事,爱卿细细说来。”
皇帝看着我。
众臣安静,我便将醉酒之时,他们俩欲行不轨之事公诸于世,众人哗然,皇帝听后也是震怒!
“哼!
原来程潇竟是沽名钓誉,三面两刀的小人,连朕都看走眼了。”
皇帝顿了顿:“传程潇!”
“传程潇觐见——”高公公扯着嗓子大喊。
程潇被领进来,憔悴消瘦不少的他马上跪在地上:“臣拜见皇上。”
“程潇你可知罪?”
皇帝盯着他,威严无比。
程潇沉默了一会道:“臣,不知何罪之有。”
“放肆!”
大理寺卿怒骂。
看来他是不进棺材不落泪!
我马上向皇帝说道:“皇上,臣女有人证。”
皇帝点了点头,高公公又扯一嗓子喊道:“传人证。”
何小牧一进殿堂吓得脚一软匍匐在地:“拜见皇上,吾皇万岁万万岁。”
“如今圣上在面前,将你所知道的一五一十说出来,不然就是欺君之罪!”
我站到何小牧面前,也算给他壮壮胆。
何小牧浑身颤抖,额头冒出密密层层的细汗。
“回,回禀皇上,那晚,程将军对小的说,只要寻机将俘虏放出来,其他事都不用小的管,事成后升小的千夫长,小的放出俘虏后,才得知韩靖竟私闯夫人营帐欲行不轨,将军将韩靖就地解决,夫人关进柴房,后面我就不知为何……”他说着看向我,我当然明白他的意思,他也不清楚为何死的是云姬。
“小的若知道是要害夫人,万万不敢的呀!”
他又将头磕在地上。
“带下去收监!”
皇帝发话,何小牧求饶都不敢说一句,像死狗一样被拖了出去。
15“程潇你可还有说的?”
皇帝问他。
程潇缓缓看向我,“臣无话可说,只想知道云姬为何会穿上宋淽沅的衣裳,在我的营帐休息。”
这一点大家都好奇,我知道没有一个有力的证据,我始终脱不了嫌疑。
我大声笑道:“这当然是迫不及待想替代我的身份,为自己立名分!”
“此话怎讲?”
皇帝问道。
我朝皇上施礼:“启禀皇上,我还有人证。”
“传。”
皇帝扬了扬手。
一位农妇上堂来,跟何小牧一样胆怯,重重的跪在地上:“民妇拜见皇上。”
“说吧,云姬与程潇的关系。”
我对她说道。
农妇看了看我,点头道:“启禀皇上,民妇是武城黄澄乡人士,专给女子治病,有一天接待了一对年轻夫妇,那夫人怀有身孕,后面看了几次病就没了音讯,算来应该有三月余了。”
我看着脸色苍白的程潇冷冷一笑:“若我记得没错,三月前,你陪云姬回过一次乡下吧?”
我朝农妇道:“你仔细看看,那年轻的郎君是不是他,那夫人是不是我?”
农妇打量程潇随即点了点头,而看向我时却摇头。
我从怀中拿出云姬的画像:“可是她?”
民妇看几眼便肯定道:“没错,是她,她还说跟我是同乡人,对我特别亲切。”
皇帝摆了摆手,农妇退下。
“皇上,我饮醉后,我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可是云白穿我衣裳,进我夫君营帐休息,我猜是见我睡得昏沉,好与心上人诉衷肠,谁料奸细韩靖闯进,才发生后面的事。”
众人听后纷纷点头,对程潇指指点点,而他如烂泥一般瘫坐在地上,面如死灰!
皇帝震怒,喝道:“程潇你好大胆子!
简直丧心病狂!”
他深吸一口气,平复心情,缓缓道:“侯府女将宋淽沅淑良贤德,英勇无畏,谨守妇道,然,夫君程潇有违夫德,居心叵测,陷害忠良,着其革军职,打入天牢,终其一生!”
“谢皇上,吾皇万岁万万岁。”
我跪拜在地,真诚叩谢。
16我将圣旨带到程家,程母对我怒红眼。
“宋淽沅你好狠的心呐!
怎么说潇儿与你一年的夫妻情分,与侯爷六年的师生情谊,你居然如此迫害潇儿,你真是毒妇啊!”
程母对我指着鼻子骂道。
我轻蔑一笑,“是你的好儿子,迫不及待想我死,好给云姬名分,呵呵……说我迫害他,从始至终罪魁祸首是他,是那对狗男女!”
我将自己重要的东西收拾好,再也不看她一眼。
许是见我真的不念旧情,她转过身噗通一声跪在我面前,泣不成声:“千错万错都是都是我做娘的错,你放过潇郎吧!
你有什么气冲我来,让我代替潇儿去死也可以!。”
我嗤笑:“那是圣旨!
我可没那个本事救他!”
现在觉得她儿子可怜了,他们在陷害我的时候可想过我会有多可怜?
上一世将我活活烧死的时候心可曾有一丝不忍?
我将程母拉起来,她满眼欣喜,以为我态度软了,我缓缓道:“他还没死呢!
您有空可以去天牢门外看看他!”
她脸色一变,软瘫在地泪流满面。
我抱着自己的重要东西头也不回的离开。
回到侯府,父亲和母亲老泪纵横,纷纷叹我受苦了,父亲更是自责将我许配给程潇。
而我经过了生死,将情爱之事看淡许多,也许再也不会有让我心动之人。
谁料半月后,李公公携圣旨上门。
北宸军败后,他们朝廷政乱,新帝登基,重整朝纲,特派使者携珠宝布匹以及粮草前来示好,还特意交代要将两件披风送给我,一件是云锦织霞,一件是雪狐绒。
新帝说听闻我的事迹心生爱慕,若得我的青睐,两国永交友好,若不得我青睐,也盛情邀请前往北宸一睹风采。
我笑了笑,素不蒙面何来爱慕!
皇帝却让我准备一月后开年进宫共度佳节,届时北宸新帝也会前来!
结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