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女士抿了抿唇，“对。
就是那个我第一次来就直接告诉你去查的吉朵。
她传出来的谣言很快就在全公司蔓延开了。
世人都是欺软怕硬却又自恃正义的，于是一场漫长的排挤开始了。
素素去食堂，有人在她的饭上放蟑螂；她去卫生间，有人故意堵着不让她出来……” 我不忍地闭上了双眼，慢慢地说道，“在这样的高压环境下,她男朋友彬拓又给素素的生活加了一重劫难。
他对素素的控制和暴力使得她的精神更加的不稳定。”
我睁开眼，看到吴女士早已经窝在沙发的一角低声痛哭。
等吴女士稍微缓过来一点，她用她那双通红的眼睛盯着我，“阿璇，你觉得素素是谁杀的？
她是不是被吉朵，余艳还有张强一起杀死的！”
我面对她的爆发，心里已经有了答案，这就是她让我陪着演的戏的结果啊。
“这些都是素素写在日记里的，你知道我看到日记的时候心里有多痛吗？”
吴女士哭地弓起了身子。
09 所以你现在是真的在为素素伤心吗？”
我缓缓开口。
吴女士似乎被我的发言惊到了，只是睁着泪眼疑惑地看着我。
我转身从身后的桌子上取过一个信封，递到了她的面前。
吴女士有些迷茫地看向我。
我直接说道，“其实你来之前，我就已经猜到素素就是自杀了。
而且从余艳开始，我就隐隐约约有一种感觉是你在刻意引导我的调查方向。”
吴女士慌忙地摇着头，想靠近我向我解释。
我伸手制止了她，继续道，“我当时在你来给我素素手机的时候，趁你不注意在你的手机里装了一个小软件。”
吴女士的脸色在听到我的这番话后一下子黑了。
我嗤笑着，“我一直以为虎毒尚知不食子，人也一样。
却没到人心难测呀。
你利用素素的死，故意掀起舆论，借着舆论炒作热点，搞什么“心灵疗愈”班来骗人。
后来翻车之后，又不死心，想要继续引发新的热点。”
吴女士听着，逐渐冷静了下来，之前的悲伤情绪也一下子一扫而空，取而代之的是一派冷漠。
“雪崩时没有一朵雪花是无辜的。
这是你们这次打算炒作的新话题吧，你们打算怎么牟利？”
我拎起桌上的那个文件袋摔到她身上。
“你的敏锐真的出乎我的意料。”
吴女士似笑非笑。
“所以，这就是你想牵着条狗一样引导着我形成的新的结果？”
我厉声质问。
吴女士听了我的话，皱着眉，“你什么意思？”
“别装了！
这个世界上有这么巧的事？
素素就能把这些烂人烂事全给遇到了？
不都是一手策划的吗？
不知道又想借此炒什么热点？”
我质问道。
“哈，原来你觉得这都是巧合？
真是幼稚的想法。
你也这么大个人了，这世道的险恶你还不知道吗？
素素的这些事情是我在引导你调查，但是，这一切都是真实发生的。
豺狼虎豹的世界里兔子是活不下去的。”
她看着我冷笑着。
“不仅如此，当初她走投无路来找我，我非常不耐烦。
一个没本事的丫头，在外面混不下去了就想着退缩。
真的和她那个窝囊废爸爸一摸一样。
我手里还有‘项目’呢，没时间理会她，连门都没让她进。”
我看着她毫无悔恨的表情，语气平淡地好像只是在讲今天天气怎么样，就恨不得上去扇她两个巴掌。
她似乎看出了我的克制，却好像挑衅似的继续，“后来，警察通知我她死了，我去了现场看到了她的笔记。
于是，我就想着反正她死都死了，总得给我带来点好处吧，就借机整了个热点。”
我对她的厚脸皮哑口无言，“就算素素的死无法直接定你的罪，那你就不怕我把你扰弄舆论这件事曝光出去，让你吃牢饭！”
她好像听到了什么好笑的事情一样，慢慢站起来靠近我，低声在我耳边轻语，“我当然不怕你，因为我们是一伙儿的呀。”
我一惊，刚想回头质问，只觉得脖子后面一痛，瞬间一整迷糊卸了力向后倒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