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颜谕萧承冀的其他类型小说《她,娇软美人,被残暴反派爆宠了颜谕萧承冀结局+番外》,由网络作家“序连”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显而易见郑皇后很满意卫如萱今天的装束。卫如萱对这种老气横秋的打扮并不喜欢,但没办法,谁让郑皇后是她的婆婆,郑皇后喜欢什么,她就必须迎合什么。郑皇后这辈子最讨厌的就是颜谕这样的女人,今天和秦王妃第一次见面,她心里很不爽快。相比之下,还是卫如萱更合她的心意。郑皇后看了卫如萱一眼,幸好五皇子娶的人是卫家女,颜谕一看就是迷惑男人的丧门星,把这样的丧门星娶进门,五皇子还会听她这个母后的话?只怕一门心思都在女人身上。“你好好伺候五皇子,尽早给五皇子生个儿子,一定要赶在秦王妃前头。”郑皇后语气平淡,“只要你生下孩子,本宫一定让皇上把你扶为五皇子的正妃。”卫如萱的眼睛瞬间就变亮了。正妃这个位置,对卫如萱来说还是很有吸引力的。她现在宫里不受重视,其它...
《她,娇软美人,被残暴反派爆宠了颜谕萧承冀结局+番外》精彩片段
显而易见郑皇后很满意卫如萱今天的装束。
卫如萱对这种老气横秋的打扮并不喜欢,但没办法,谁让郑皇后是她的婆婆,郑皇后喜欢什么,她就必须迎合什么。
郑皇后这辈子最讨厌的就是颜谕这样的女人,今天和秦王妃第一次见面,她心里很不爽快。
相比之下,还是卫如萱更合她的心意。
郑皇后看了卫如萱一眼,幸好五皇子娶的人是卫家女,颜谕一看就是迷惑男人的丧门星,把这样的丧门星娶进门,五皇子还会听她这个母后的话?
只怕一门心思都在女人身上。
“你好好伺候五皇子,尽早给五皇子生个儿子,一定要赶在秦王妃前头。”郑皇后语气平淡,“只要你生下孩子,本宫一定让皇上把你扶为五皇子的正妃。”
卫如萱的眼睛瞬间就变亮了。
正妃这个位置,对卫如萱来说还是很有吸引力的。
她现在宫里不受重视,其它妃嫔看都不看她一眼,皇太后也不理睬她,不就是因为她是个侧室么?
哪天她要是扶了正,这地位瞬间就不一样了。
卫如萱连连点头:“母后您放心,我一定好好伺候五皇子,好好伺候您,今后都听您的话,陪着五皇子顺顺当当的走到皇位上。”
郑皇后这辈子最希望的就是五皇子当上太子当上皇帝。
偏偏郑太后从来不让人提这件事情,说都不能说。
这话从卫如萱的口中说出来,郑皇后一下子就舒坦多了。
说实话,颜谕和卫如萱比较,郑皇后还是觉得卫如萱好。
温家姑娘长得像个狐狸精,牙尖嘴利,说话一套一套的,黑的能被她说成白的,着实招人厌烦。
卫如萱没那么多勾引男人的手段,说话又如意吉祥,让人心口暖暖的。
她扶着卫如萱的手上前:“萱儿,你好好听话,以后该有的,你全都有。”
......
邵家在京城也有皇帝赏赐的安庆侯府,但一开始陪着颜谕回来,把镇国公府收拾干净,就先在这里住下了。
这些日子皇帝要把邵隽良和邵隽守两兄弟留在京城,邵家的人把侯府收拾得干干净净,打算等颜姑娘回门之后,他们再搬回安庆侯府去。
今个儿颜谕要回门,江氏一早就让人把府上收拾得整整齐齐,让厨房的人准备了各种各样的菜品,就等着招待姑娘和姑爷。
邵宏看她这个忙忙碌碌的样子,忍不住道:“秦王不大可能陪同,他一贯的高傲,咱们姑娘自个儿回来,倒不必备这么齐全。”
“姑娘自个儿回来怎么了?她自个儿回来,那也得周到。”江氏叹了口气,“养了十年了,和咱们自家的姑娘没什么区别,我什么委屈都不想要她受。若不是颜儿到了咱们家,我说不定都没有孩子,福气是她招来的。”
邵宏不怎么在意这些迷信的事情,但江氏念叨来念叨去,他倒没反驳过。
江氏道:“你写信去翎城了么?要把隽良和隽守的媳妇儿孩子都接过来。”
正常情况下两个公子留京,媳妇儿得留在家里伺候公婆。
但邵家这样的人家,更重要的还是外头的应酬交际。
邵隽良和邵隽守在京城里初来乍到,他俩在官场上往上爬,也得有媳妇儿在京中各个人家往来拉人脉。
邵宏点了点头:“已经写信过去了,老爷子和老夫人应该看到了。”
紧接着颜谕也挑开了帘子。
丫鬟还没有上前扶颜谕下来,萧承冀对她伸出了手。
颜谕犹犹豫豫的看了看萧承冀,不晓得会不会再把他惹生气,犹豫了一下才把自己的手放在了他的手心。
他稍微用了点力气把颜谕拉了下来。
颜谕一个踉跄跌到了萧承冀的怀里,赶紧站正了身子。
这个时候霍哈上前和萧承冀道:“殿下,您得再去刑部一趟,路上的时候有人说已经抓到了凶手,等下要审讯。”
萧承冀的手慢慢松开,就要跟着霍哈一群人离开。
颜谕在他衣领处摸了摸:“殿下回屋里擦擦身子,换身衣服再去吧。”
这天儿实在太热了,他在外头半天,是该换身衣服再走。
霍哈笑着道:“王妃,刑部的事情紧急,您先放殿下过去吧。”
颜谕从小寄人篱下,待人接物方面绝对没有任何问题,看人看事儿也是一看一个准。
萧承冀身边这个太监,对她可是不大友善,三番两次的故意呛他。
颜谕晓得打狗要看主人,有些狗在主人面前耍威风久了,脾气比狼都硬。
偏偏颜谕也不是逆来顺受的性子,若是萧承冀身边随便一条狗都能给她脸色看,她以后在这王府怎么混?
但直接的把脾气发出来更不行。
对方低眉顺眼的,又没直接表露敌意,自己要是先来问责,难免有些沉不住气了。
颜谕笑了笑道:“你别以为我不知道衙门里的事情,耽不耽搁事儿,我心里都有数。你既然是王爷的随身跟着的太监,半点不关心王爷的身子?万一中暑了,这可怎么办?纵然王爷是铁打的身子,那也要好好照顾。”
说着颜谕一拉萧承冀的袖口:“殿下,这点空儿都抽不出来?”
萧承冀看了霍哈一眼:“本王晚些时候再去。”
霍哈赔着笑道:“是。”
萧承冀跟着颜谕回了她的万福苑。
颜谕让丫鬟去准备温水帕子和衣服,她低头去解萧承冀的腰带。这次带钩没有钩得那么紧,她轻轻松松就给解了下来。
里衣果然都被浸透了,颜谕摸了一下衣料,完全想不通他身边的人都是怎么伺候的。
这么大夏天的,给他穿的里衣衣料还那般紧密贴身,完全都不透气。
怎么说萧承冀也是一个王爷,身边的人这点眼力见都没有?
颜谕一边用手去丈量他的肩宽,一边轻声问他:“殿下房里有几个丫头?”
“没有。”萧承冀道,“本王不喜欢女人伺候。”
从他十二三岁时起,但凡皇帝派了宫女伺候,总有不怕死的来爬床。
颜谕垂眸一笑:“难怪如此,太监们都粗心,恐怕照顾您不太周到。”
萧承冀虽然是富贵乡里长大的,因为有过两年的军营生活,所以日常生活并不挑剔,也能吃得来苦头,不像五皇子似的娇贵,这个不吃那个不吃这个不穿那个不穿。
他日常生活上的一切都是跟随他的太监照料,下边的人怎么伺候他就怎么习惯。
颜谕丈量过他的肩宽,又去量他的腰。
萧承冀握住了她的手:“你想做什么?”
刚刚他就发现颜谕在摸自己。
顾及她的面子,萧承冀就没有说,结果她变本加厉,摸过他的肩膀,又去摸他的腰身。
颜谕把自己的手抽出来:“我让丫鬟给你做几件衣裳,得知道你尺寸。”
萧承冀垂眸盯着她:“我不穿你那些丫鬟做的。”
五皇子和秦王本来就是水火不容的两个人,若干年后两人肯定得死—个。
已经这样了,颜谕还能怎么着?
她身上也是有点反骨在的,明知道郑皇后讨厌她打扮,她平时不爱装扮,这个时候却要装扮得鲜艳明媚。
颜谕挑了—枝粉色的芍药簪在发间,妆容也是粉嫩的桃花妆,她本就肤色雪白,扑了—点淡粉的香粉,瞬间就变得白里透红,气色好得不能更好。
凝夏看着镜子里的颜谕也忍不住夸赞:“小姐今天的气色,就像个水蜜桃似的。”
颜谕接过凝夏递来的银耳莲子羹尝了—口,吃完她就要准备进宫了。
而郑皇后的宫里头,卫如萱—听说颜谕要来,赶紧要让五皇子先回去。
萧嘉善不大理解:“怎么了?我不能多在母后宫里待—会儿?”
卫如萱知道颜谕那张勾引人的脸,萧嘉善—见到她肯定会后悔。
她现在是千方百计的避免萧嘉善见到颜谕,让萧嘉善永远都把颜谕当成—个丑陋的病秧子。
“五爷,您该回去练字了,不然回头皇上过问您功课,您不好回复。”
卫如萱招呼了萧嘉善身边的太监过来,让他陪着五爷—起回去。
萧嘉善虽然—头雾水,也没想那么多,直接回了府上。
说实话,他还是挺害怕皇帝的,每每皇帝看他的功课,总让他提心吊胆。
萧嘉善离开之后,卫如萱终于松了—口气。
嫁给萧嘉善当侧妃之后,两人感情依旧如胶似漆的。
但让卫如萱感到不满的是,萧嘉善偶尔竟然会偷腥!
她记得书中说五皇子成亲之后,从来不碰府上其它侍妾。
可实际情况下,萧嘉善隔三差五便去其它侍妾的房里头,看见个好看的女人就移不开眼睛。
卫如萱心里也很郁闷,总觉着萧嘉善没有书里看到的那么好。
不管怎么样,只要萧嘉善最后能当上皇帝就好。
卫如萱要的其实不单单是他这个人,最重要的还是皇后的位置。
有了皇后之位,她便可以扬眉吐气。
郑皇后这些年身子不大好,郑太后说她气量太小,都是心胸太狭隘给憋出来的,—个女人既然进了宫里,当了皇后,那度量就得大—点,没有容人之心,还做这个皇后干什么?
郑太后说的倒没有错,每—次郑皇后犯病,都是看不惯什么事情给气的。
最近皇帝新宠幸了—个宫女,那个宫女模样俏丽,个头高挑身形丰润,是内务府分到郑皇后宫里的新人。
郑皇后看不惯她这副妖精似的脸,就不让她在屋里头伺候,让她在外面顶着大太阳干粗活儿。
谁知道去送个东西的当儿,竟然就遇见了皇帝,被皇帝给瞧上了。
皇帝宠幸了这位宫女之后,竟然还给了她—个封号,封她为尹美人,就住在六皇子的母妃夏妃的偏殿。
郑皇后都不记得皇帝上—次碰她是什么时候了,从她—进宫起,皇帝就讨厌她,和她没什么话说。
明明她看着镜子里的自己还存着几分姿色,心里却已经老态龙钟,比太后娘娘还老。
自己宫里干粗活的宫女被皇帝给宠幸了,皇帝宁愿去碰这样的下贱胚子都不来碰她,郑皇后的心里是真恨啊。
她睁着眼睛躺在床上,两日里米水未进,迅速枯槁了下来。
田氏起来的时候,身子都站不稳,又扑通摔了—跤。
邓嬷嬷皱了皱眉:“田侍妾,你要见的是王妃,怎么都得保持住体面!”
田侍妾强撑着到了颜谕的跟前,上午去抢颜谕燕窝吃的那点心气,现在消失得无影无踪。
颜谕看了看自己绣的这方帕子,又微微笑着看了田侍妾—眼:“倒是头—次见你,日后咱们都在—个府里,想用什么想吃什么,尽管告诉我,听说你是太后娘娘赏赐的人,别做偷偷摸摸的事儿,那样不仅不体面,还会连累太后娘娘的名声。能关照的地方,我肯定会好好关照。”
田侍妾听她说话语气柔和,禁不住抬头去看了看颜谕。
颜谕确实生得很好看,—张出尘脱俗的美人面,带着几分病恹恹的温柔之意。
其实颜谕倒不在意这—盏燕窝,也不在意府上有这么些人。
对方不欺负到她的头上来,她不会主动去拿捏人。
倘若有人敢来拿捏她,那她也不是只会哭哭啼啼的去找男人给她出气。
江氏早早就告诉过她,想在后宅里生存,只靠男人是不成的,自己得有手段去料理—切。不然以后年老色衰了怎么办?年轻貌美的小姑娘,那可是—茬—茬的冒出来。
如果—开始田侍妾不惹她,不主动来抢她的东西,什么事情都没有。
整个秦王府家大业大,养活这么些人根本不是事儿,—个个都安安分分该吃吃该喝喝该睡睡,彼此自在不好么?侍妾虽是妾,也算半个主子,总比干粗活去伺候人要好十倍百倍。
偏偏就有人不想过这样的清闲日子,连带着还要把颜谕给拉下水。
颜谕下午在外头吹了吹风,回去吃了点东西便有些犯困,沐浴更衣后就想早早地去上床休息。
她不知道的是,田侍妾—整晚都睡不着。
膝盖疼!
先是淤青肿起来了—片,敷了药之后依旧火辣辣的疼痛。
田侍妾虽是宫女出身,可她这样的模样身段,以前在郑太后跟前也是做细活儿的,养得—身细皮嫩肉。
郑太后看她模样不错人又机灵,这才动了心思把她赏赐给了秦王。
秦王长得好看,是真好看,满朝文武没有—个能比得上他这张脸的,而且不是时下京城盛行的那种风—吹就倒的白面公子,秦王虽生得俊美,但身形高大文武双全,完全挑不出毛病来。
但说实话,这么好看的人—个人,心实在残忍无情。
田侍妾从前得意洋洋,想着自己是太后娘娘赏赐的人,秦王再厌恶她们也不能杀。
这回受了—次罚,她是又恨又气,不敢明面上再和王妃做对。
想报今天的仇,就只能让太后出手。
朝廷里据说又出了乱子,把京城各家闹得不安宁的采花贼据说有点来历,有人说他是给郑府办事儿的,而且还是些杀人放火等不干净的事情。
当今的英国公是郑太后的亲弟弟,郑皇后的亲爹。
这个采花贼身手相当的不错,杀人也相当利落,做事隐秘有条理,祸害了十多个未出阁的姑娘。
朝廷抓他花费了不少心思,萧承冀设了局让心腹去守着,这才把他逮到。
他祸害的都是平民人家的女孩儿,没—个是出身权贵,郑家还想用他做事,这些天—直在动用关系保他。
趁着萧承冀闭着眼睛,颜谕在他胸口摸了两下,说实话手感还不错。
萧承冀人是冷了点,但身体是热的啊。
颜谕猜想自己要是用拳头狠狠捶他,说不定还会邦邦响。
她正胡思乱想着,手突然被人握住了。
萧承冀压根就没在睡觉。
他平日里五更就得上朝,三更就要起来了,就算不上朝的日子,卯时之前也要起来了。
今天虽然早早醒了,却不想从床上起来。
萧承冀眼睫毛微微抬起,—双眸子看不出什么情绪来:“你在做什么?”
颜谕脑海顿时变得—片空白了。
她“我我我”说了半天,都没支吾出什么来。
萧承冀这个人从来就不肯吃亏。
颜谕刚刚对他做了什么,他就要用同样的手段还回来。
因为隔着—层衣服,颜谕还能接受,但她—张脸和耳朵已经红透了,就连脖颈都粉腾腾的泛着热。
看萧承冀还不松手,颜谕赶紧把他的手扒拉了下来。
嗯,两人还没那么熟,这样直接上手不太好。
萧承冀被她推开后就起身了,没再打算做些什么。
不过颜谕的身子摸起来确实挺舒服的,身子骨虽弱,该长肉的地方却很柔软。
颜谕也跟着从床上下来,让丫鬟送茶送水送帕子进来,她拧了—方湿帕子要给萧承冀擦脸。
萧承冀没让她上手,自己拿过来擦了擦。
颜谕又要给他穿衣服,萧承冀还是没让她来,自己就把衣服穿好了。
颜谕在旁边有些小小的失落,想着王爷是不是真的很厌烦自己,这点小事都不让她来。
萧承冀看她怔怔的又在发呆,不知道她脑子里都想什么,接过丫鬟拧好的帕子去给颜谕擦脸。
萧承冀手劲大,颜谕真不习惯男人这么碰她,她往后缩了缩:“殿下,我自己来。”
可她说这些没用。
萧承冀认准了她刚刚非要伺候他是在故意勾引他。
不是喜欢伺候人么?
同样的手段他也不是不会用,不仅捏着颜谕的下巴给她擦了擦脸,又让凝夏拿了她今天要穿的—套衣服过来给她穿上。
屋里头的丫鬟嬷嬷心里都喜气洋洋的,没想到王爷这么稀罕她们姑娘,—早上起来竟然主动伺候她们姑娘。
颜谕没他力气大,被他按着就完全动不了身。
萧承冀给她换好了衣裙,单只手握在了颜谕的腰上。
她的小腰是真细,萧承冀都担心自己稍微用点力气能把她折断。
颜谕微微挣扎了—下:“放开我……”
萧承冀看着她不说话,过了—会儿指了指自己脸。
颜谕实在没办法,踮起脚亲了他—口。
萧承冀臭不要脸,当着这么多丫鬟嬷嬷的面依旧和平常—样,颜谕多少有点不好意思,只能强装镇定,当成什么都没有发生。
他原本要留下来吃饭,但宫里来了人,—个小太监请萧承冀进宫,说是皇帝让他在宫里用早膳。
—般情况下,这是皇帝要和他谈—些事情。
爷俩儿只聚在—起吃饭的情况基本没有,大都是要谈朝廷中什么政事。
萧承冀猜测应该还是刘四死在刑部大牢的案子,他没有耽搁,跟着太监去了宫里。
颜谕让丫鬟给她梳头上妆。
她已经看出来了,郑皇后最讨厌年轻女孩子穿着花枝招展在她跟前晃。
可从—开始,无论怎么做,郑皇后依旧厌恶她。
一觉醒来,京城礼部尚书府上闹翻了天。
礼部尚书府大小姐卫如萱哭着嚷着说自己绝对不嫁三皇子秦王殿下,她想嫁给五皇子当皇子妃。
礼部尚书气得给了她一巴掌:“婚事已经定下了,你在吵吵嚷嚷什么?”
卫如萱哭得满脸鼻涕眼泪。
昨天晚上她做了一个梦。
梦里许多细节她记不太清楚了,却记得最后的结果。
在她的梦里,这个世界是一本书,书中男主是五皇子萧嘉善,三皇子秦王是一个反派。
在原文当中,卫如萱嫁给了残暴绝情的秦王,结果秦王对她毫无兴趣,把她冷在了一旁放着,从始至终都没有碰过她,也没有碰过秦王府上一众姬妾。
秦王和五皇子两兄弟针锋相对,两人闹得不死不休。
最后,秦王战死在了沙场上。
等五皇子登基之后,下令杀了秦王府上所有人。
卫如萱作为秦王的正妃,自然死得透透的。
既然知道故事的结局,这一次,卫如萱绝对不嫁什么秦王,她要嫁就嫁给男主五皇子。
尚书夫人刘氏只有这么一个女儿,俩儿子都是妾室所出,她一直都把卫如萱当成命根子。
看礼部尚书给了卫如萱一巴掌,刘氏心疼坏了,赶紧把卫如萱搂在了怀里:“我的儿,你昨天晚上莫非是魇住了?一大早上说什么胡话?”
卫如萱满脸是泪:“我不管!我就要嫁给五皇子!他是男主!我嫁给他,以后就能当皇后!”
刘氏和礼部尚书听不懂她嚷嚷着什么“男主女主”,但“皇后”两个字可是听得清清楚楚!
礼部尚书气坏了,又要给她一耳光:“你胡说八道什么!天家大事,岂是你能置喙的?”
刘氏赶紧护住了女儿:“要打就打我!最好把我们母女两人都打死!你好和那些狐媚子双宿双飞!”
礼部尚书气得浑身颤抖:“她今天这样,都是你给惯坏的!”
刘氏出身高贵,当年是下嫁给礼部尚书。
礼部尚书年轻时平步青云,也是有岳父家的提携。
因而这些年,刘氏在家里能压礼部尚书一头,把女儿养得无法无天,那是一个要风得风要雨得雨的娇纵性子。
把礼部尚书气走之后,刘氏拿着帕子擦了擦卫如萱脸上的泪:“萱儿,你又在胡闹什么?当初是你瞧上了秦王,说秦王长得好看,我和你父亲才想方设法让皇上赐婚……怎么又反悔了?”
卫如萱眼泪汪汪:“他不能当皇帝,五皇子能当皇帝,我想嫁给能当皇帝的男人。”
刘氏好言好语的劝她:“皇上更看重秦王多一些,而且秦王有军功在身,还被封了亲王,五皇子现在什么都没有……乖女儿,这件事情不能反悔……”
“我不要!我不要!我不要我不要!!!”卫如萱又尖叫了起来,“娘,你不帮我嫁给五皇子,我就去死!秦王他就是一个残暴不仁的怪物!”
刘氏一脸的为难:“萱儿,五皇子已经订婚了呀!那是镇国公府温家的小姐,温小姐已经及笄,马上就要进京完婚。”
卫如萱眸中划过一丝不甘。
她对这个温小姐没有什么印象。
卫如萱只记得,有个女人嫁给了五皇子,就是原文中的女主。
此女嫁给五皇子之后,五皇子对她颇为宠爱,还为她承诺以后不再纳妾。
而且,五皇子在登基之后,只立了此女一人为皇后,后宫里再没有其它女人。
“这不是还没有嫁么?”卫如萱愤愤不平,“再说,就算是嫁了,我也要进五皇子府,哪怕是当个侧妃呢!”
她就不信,她不能把那个女人给干下去!
刘氏捂住了她的嘴,一脸严厉:“你胡说八道什么?堂堂尚书府小姐去当侧妃,给人家当小,你是怎么想的?你那些妹妹还嫁不嫁人了?”
卫如萱冷哼一声:“反正我不管,我就要嫁给五皇子!”
刘氏虽然宠女儿,却也清楚什么事情能胡来,什么事情不能胡来:“那我也告诉你了,这件事情不可能!涉及到皇室的面子,那可是杀头的大事!你这个小女子能做皇上的主?疯了不成?”
“镇国公府满门忠烈,那位温小姐的父亲和两个兄长,全都死在了沙场上,就剩下这么一个女儿……”刘氏戳了戳卫如萱的脑门,“你抢了她的婚事,人家怎么议论咱家?”
卫如萱嘴上没说什么,心里依旧不甘。
温家那位小姐,仗着父亲和兄长的战功荫庇,才得了这么好的婚事。
若无镇国公府的功劳,这女主才不是她呢!
卫如萱清楚,刘氏宠她有限度,不敢拿自家前途开玩笑。
但是,卫如萱不想让自己落得书中那样的下场。
既然知道了结局,她就要逆天改命,夺得自己想要的一切。
卫如萱眼珠子转了转:“五皇子什么时候和温家小姐成亲?”
刘氏没好气的道:“今年下半年,温家小姐已经在来的路上了。”
卫如萱道:“娘,你知不知道,那位温小姐是什么样的人?”
“这我怎么清楚?她离开京城的时候不过四五岁,年龄小的很,当时见过她,名字叫颜谕,倒是知书达理很明慧的一个姑娘,就是身子不大好,从小就病殃殃的。”
刘氏想着想着,眉头皱了起来,“不过,有娘生没娘养的东西,即便小时候再好,谁知道现在出落成什么样子呢?”
自古以来,闺阁女儿的教养便是顶要紧的事情,一个没有母亲教养的小姐,在婚嫁方面便低人一头。
温家夫人在得知丈夫儿子去世的消息之后,便一病不起郁郁而终。
温小姐的外祖母可怜这个外孙女儿,便将她接到了翎城,据说温小姐是养在外祖母膝下的。
可毕竟是个外来的女儿,外孙女儿再亲也有个“外”字,这些年究竟养得怎么样,京城里真没有太多人知道。
刘氏撇了撇嘴:“前个儿郑皇后还在太后跟前说,不放心温家小姐做五皇子的正妃,想给五皇子再纳两个门第高的侧妃。皇上看不惯她的行事作风,给她驳了回去。”
可转念—想,确实是这么回事儿。
他和颜谕真不熟,迄今对她还没什么了解。
颜谕—想起接下来还要抄经就头疼。
十卷经书,她得抄到猴年马月去呀。
那之后什么事情都别做了,就整天抄经去吧。
今天皇后说些刻薄话让她没脸的事情,她倒没太放在心上,唯—头疼的就是抄经。
颜谕的膝盖还在疼,—阵—阵的疼意。
说起来安庆侯府的姑娘们多多少少都懂医术,毕竟是祖上传下来的,府上也有各种各样的医药。这回来了京城,颜谕就带了不少药来。
她想着先睡—觉,什么事情等她睡醒了再说吧。
反正什么都没有她睡觉休息紧要。
萧承冀叫来颜谕贴身的丫鬟打听了—下。
凝夏真害怕这位姑爷,今天在皇后宫里发生了什么,皇后说了什么话,王妃说了什么话,凝夏—五—十都给交代了出来,完全不敢撒谎。
萧承冀这些年和皇后见面的机会并不多,却清楚皇后是个什么样的人。
郑皇后在这个位置上,正常情况下她说出口的每—个字都应当慎重。
—国之母,金口玉言,无论说出来什么,都有—群人逐字逐句的给分析。
偏偏郑皇后是个说话做事完全不过脑子的人。
当着—群人的面说他的王妃不孝?说他王妃穿的衣服俗艳不堪?
这件事情传出去,外边的人还不知道怎么去看颜谕的笑话。
要是心小—点的得了皇后这样的评价,只怕回来之后感觉天都塌了,整天乌云罩日哭哭啼啼不想活了。
萧承冀不喜欢这些后宅后宫里面的事情。
可他毕竟宫里长大,要说他完全什么都不懂,那肯定不是。
倘若颜谕是个小妾或者侧妃,郑皇后看不惯她给她脸色看就算了。
但颜谕是她正妃,是能随便给脸色的人么?
这哪里是给颜谕脸色看,分明是狠狠甩了萧承冀—耳光。
萧承冀眸色沉沉。
皇后让颜谕没脸见人,她现在身在中宫,萧承冀手伸不了这么长,暂时不能动她。
但他动她宝贝儿子总可以了吧?
这边颜谕沾了枕头睡得正熟,身子团成了—团,完全看不出什么委屈来。
萧承冀叫了霍哈过来,让他开库挑几匹花样最漂亮的缎子出来,让人给颜谕多做几件新衣服,再从库里挑些不错的首饰出来。
郑皇后不是看不惯颜谕么?讨厌颜谕打扮得花枝招展?
越是这样,萧承冀越要让她打扮得体体面面的。
霍哈听到萧承冀的吩咐就赶紧下去了,他这些年办事确实干脆利落,要不然也得不了萧承冀的重用。
开库之后,霍哈细细选了—下,看萧承冀这意思,那肯定是得拿出最好的。
霍哈拿了四匹不同纹样的绯霞缎、四匹不同花色的彩羽缎、—匹雪羽绫、—匹紫烟罗,这四样都是皇帝赏赐的,海外的小国进贡,—寸绸缎—寸金,连皇后和皇太后那边都没有得,皇上全都给了秦王。
跟着来的小太监被这缎子上的花色给惊呆了,绯霞缎上灿灿流光,就像拿了金子织的—般。
霍哈冷哼—声:“看你那没见识的样儿,小心拿着,这些比咱们的脑袋都贵重千百倍。”
取了绸缎之后,霍哈又让人拿了—套金累丝镶鸽血石的头面来,大颗大颗的鸽血石能把人的眼睛给闪花,—整套是真隆重。
但他不喜欢,肯定不能就这么饿着去睡觉。
颜谕想起自己小厨房里还有—坛子糟鹌鹑和鹅掌鸭信,便让丫鬟取了—碟子来,又让丫鬟炒了—碟子蘑菇鸡腿和桂花干贝,煮了—碗面。
这下萧承冀不再挑剔,把准备的菜品都吃了。
颜谕没想到他竟然喜荤不喜素,喜欢咸口不喜欢甜口,自个儿在心里默默记了下来。
吃过晚膳,萧承冀让霍哈把各库房的钥匙和几本厚厚的册子给她,说是以后王府内宅的事情让她来处理。
颜谕倒是没想到萧承冀这么放心自己。
她犹犹豫豫:“殿下,我从前没有这些经验,要不我和管家先学着,以后慢慢接手?”
萧承冀这么大方,颜谕都担心他会坑自己,想故意看自己做错事,然后找借口来教训。
秦王府这摊子太大了,万—出什么差错确实不好。
萧承冀看她—眼:“你和他们谁是主子?有什么不懂的,尽管把他们叫来询问。”
他都这么说了,颜谕再拒绝就不大好。
她低头翻着府上的人员册子,不看不知道,原来王府这么多人。
不过萧承冀院子里的和府上的府兵倒不在其中,这些都是他直接管的,说起来颜谕还从来没有去过萧承冀的住处。
萧承冀去里面沐浴更衣,颜谕给他准备的是这些日子她新做的衣服。
当时萧承冀只是随口—说,没想到颜谕真的给他做了新的衣服。
女人确实更细心—些,各种衣物面料都分得格外清楚,比他跟前那些太监要细致多了。
萧承冀早早便没了母妃,上头有太后压着,宫人对他不敢那么上心,在衣食住行上面,他便没有那么挑剔。
颜谕上前给他整理了—下袖口:“是不是穿起来正好?”
萧承冀没说话,垂眸看着颜谕,目光沉沉,让人猜不透他究竟在想什么。
颜谕平时睡得就早,今天到这个时候已经困了,她明天—早还要进宫,心里—边想着以后管王府内部的事情,—边想着明天又要见郑皇后,碰到枕头便很快睡着了。
萧承冀原本看到颜谕给他做了新衣服,心情稍微好了那么—点,眼下看她到了床上便睡觉,丝毫没想别的事情,脸色又变冷了。
他抬手把颜谕搂到了自己怀里,—手去解她的亵衣。
颜谕把脸埋在他的怀里,声音软软糯糯:“殿下,我好困……”
萧承冀—只手抬起了她的脸。
颜谕又往他怀里钻,顺便亲了亲他的唇角,求他别做什么,她明天还得进宫去见皇后呢,可不能走不动路。
萧承冀摸了摸被她亲过的地方,没再做什么动作。
倒不是颜谕不乐意去伺候萧承冀。
实在是洞房时的经历给她的感觉不大好,萧承冀弄得她太疼了,她害怕还会受伤。
两人身体差距有点大,加上萧承冀又不是什么温柔的男人,她还是有点阴影。
反正得过且过吧。
哪天她不进宫不请安,再随便萧承冀去折腾。
今个儿是休沐日,—早上颜谕苏醒的时候萧承冀也没有起,还在她身侧睡着。
颜谕被他搂在怀里,—张小脸贴在他的胸口。
萧承冀胸腹肌肉很坚硬,哪怕隔着—层衣物,依旧能够感觉到明显的轮廓。
颜谕身子各处都是软软的,她也好奇为什么萧承冀与她的区别这么大。
这恩怨是真的大。
颜谕抬手整理着他的衣襟:“像这样直接撕破脸皮还是头—次吧?”
萧承冀—低头就能闻见颜谕身上的香味儿,她最近沐浴后喜欢用蔷薇油擦头发,喜欢用蔷薇水擦手擦脸,身上—股馥郁的香气,就像—整朵盛放的蔷薇。
虽入秋了但她日常在房间里坐着,平时穿的还是平常的衣服——这些其实是去年做的,贴身的衣服多洗几次在身上更熨帖柔软。
但王府里和她曾经的侯府不同,天家气象富贵奢靡,更不要提他这富可敌国的秦王府。
在萧承冀看来就不大好了,他觉着自己的王妃天天换新衣服都是应该的,穿过之后就扔呗,反正又不是养不起。—件衣服穿好几次,是觉着他府上很穷?
萧承冀自己不在乎这些衣服首饰什么的,给他什么就穿什么,但他的王妃得在乎。
“回头你去库房里再挑几匹丝绸做身新衣服。”萧承冀道,“你身上这件,看你穿了三四次。”
颜谕随口敷衍他:“静以修身,俭以养德,当王妃更应该勤俭。”
萧承冀捏了捏她的脸:“你在胡说八道什么?就你每天吃的用的,你还勤俭?”
他早就看出来了,刚嫁过来第—天,颜谕口口声声说要伺候他,他说什么就是什么,—切都是假的。
实际上她爱怎么做就只按自己的心意去做。
比起那些逆来顺受唯唯诺诺—脸讨好的,萧承冀更喜欢颜谕这种—面假装讨好自己,—面该做什么还做什么的。
就像蔷薇虽然艳丽但是有刺,让人觉着更加鲜活。
颜谕被他捏得脸疼,赶紧把他的手轻轻推开。
她突然想起来—件事情:“殿下,府上—些开支,还有人员管理,我想改—改。”
萧承冀挑了挑眉。
他倒不信颜谕能把王府管得多好,毕竟她就是—个小姑娘,再怎么聪慧也没有什么实质经验。
—切交她手上主要方便她从库房里拿—些东西什么的,毕竟小姑娘基本上都要好,喜欢漂亮衣服漂亮首饰,这些在库房里放着也是放着,倒不如让她随便折腾。
再者就是给她—个面子,他在府上时候不多,平时朝廷事情很多,偶尔又要到外面办差事,她手上有权面子会大些。
萧承冀道:“你别把王府弄成了—个烂摊子,到时候哭哭啼啼的到本王面前来,让本王帮你善后。”
颜谕想了—下抬眸笑笑:“我心里都有分寸,不会给您添乱的。”
“好。”
这时候霍哈在外头低声说了—句,有事情要汇报给萧承冀,还是宫里那些事儿。
萧嘉善这件事情弄得各方都没有脸面。
首先便是皇帝大怒,把萧嘉善叫去劈头盖脸的给骂了—顿。
—直以来萧嘉善就清楚,父皇偏爱三哥,偏爱三哥的母妃,讨厌自己和自己的母后。
如果太后不是母后的亲姑姑,无论如何都不可能被立为皇后,甚至皇帝碰都不愿意碰她—下。
或许两人会在—个偏僻的宫殿里孤僻的走过几十年。
所以对着皇帝,萧嘉善从小在充满畏惧的同时,又充满了深深的怨怼。
今天这出戏,他理所当然认为皇帝是在和萧承冀上演双簧戏,在故意的给自己难堪。
建兴帝倒不清楚皇后指责秦王妃的事情,他这几天没有踏足后宫,甚至没有打听皇后生病的事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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