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读心术失效宏美佐备无删减+无广告

夏葵 著

其他类型连载

春雨将至,阴云从海的尽头席卷而来。麻生真子靠在车窗边,看着札樽道外的景色飞速向后退去。仔细想想,今天早晨的天色已然透出了几分阴沉。她出门上学时,完全没有注意到。直至中午,她接到了父亲的电话,请假离校的那一刻,才隐约有所察觉。麻生拓真向女儿坦白了一切。他挂售的房子始终卖不出去,眼看着三天期限就要到了,他为了自保,只能选择答应这帮暴徒的无理要求。“拜托了!只是要你陪客人喝酒而已,就当去打工了。看着我这么多年供养你吃穿的份上,就帮爸爸一次吧!”其实麻生真子知道,眼前的男人,在外面还有另一个家。妈妈总是因为这件事和他吵架,吵来吵去,吵到最后这个男人只会说“你生不出儿子有什么办法?!要不是念在这么多年的夫妻情分,我早就跟你离婚了!”这句话就像...

主角:宏美佐备   更新:2024-11-03 18:26: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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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宏美佐备的其他类型小说《读心术失效宏美佐备无删减+无广告》,由网络作家“夏葵”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春雨将至,阴云从海的尽头席卷而来。麻生真子靠在车窗边,看着札樽道外的景色飞速向后退去。仔细想想,今天早晨的天色已然透出了几分阴沉。她出门上学时,完全没有注意到。直至中午,她接到了父亲的电话,请假离校的那一刻,才隐约有所察觉。麻生拓真向女儿坦白了一切。他挂售的房子始终卖不出去,眼看着三天期限就要到了,他为了自保,只能选择答应这帮暴徒的无理要求。“拜托了!只是要你陪客人喝酒而已,就当去打工了。看着我这么多年供养你吃穿的份上,就帮爸爸一次吧!”其实麻生真子知道,眼前的男人,在外面还有另一个家。妈妈总是因为这件事和他吵架,吵来吵去,吵到最后这个男人只会说“你生不出儿子有什么办法?!要不是念在这么多年的夫妻情分,我早就跟你离婚了!”这句话就像...

《读心术失效宏美佐备无删减+无广告》精彩片段


春雨将至,阴云从海的尽头席卷而来。

麻生真子靠在车窗边,看着札樽道外的景色飞速向后退去。

仔细想想,今天早晨的天色已然透出了几分阴沉。她出门上学时,完全没有注意到。直至中午,她接到了父亲的电话,请假离校的那一刻,才隐约有所察觉。

麻生拓真向女儿坦白了一切。

他挂售的房子始终卖不出去,眼看着三天期限就要到了,他为了自保,只能选择答应这帮暴徒的无理要求。

“拜托了!只是要你陪客人喝酒而已,就当去打工了。看着我这么多年供养你吃穿的份上,就帮爸爸一次吧!”

其实麻生真子知道,眼前的男人,在外面还有另一个家。

妈妈总是因为这件事和他吵架,吵来吵去,吵到最后这个男人只会说“你生不出儿子有什么办法?!要不是念在这么多年的夫妻情分,我早就跟你离婚了!”

这句话就像是禁忌的咒语,妈妈听后脸色煞白,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明明她们住在大房子里,日子却过得紧巴巴的。妈妈每一次要生活费时,都要向这个男人低头。

当时她年幼无知,问妈妈既然过得不开心,为什么不离婚。

每一次,无一例外,麻生水莲都会叹着气说:“当然是为了你啊。”

这句话就像是一把锁,扼住了她的喉咙,让她再也不敢提出任何任性的请求。

医院消毒水的气味很刺鼻,她站在病床前,目光却落在了病床对面。

那边坐着一个男人,身穿黑色西装,身材健硕,正在低头削苹果,就像是前来探望的家属。

麻生真子认识他,这人是咖啡厅的店长乌鸦。

明明那么温柔的一个人,没想到竟然是放高利贷的混混。

她问:“妈妈知道这件事吗?高利贷是违法的吧?”

乌鸦替麻生拓真做了回答:“她当然不知道,如果她知道的话,肯定会替代你去陪酒吧?你忍心看着妈妈为了你受委屈么?”

说着,他放下了苹果,把水果刀横在了麻生拓真的脖颈上:“我们不讲法律,只讲道义,你报警之前想清楚后果。欠债还钱,天经地义。”

麻生拓真吓得脸色惨白,他哆嗦着说绝对不能报警,署长都是他们的人。况且,他自己也经不起查,要是进了监狱,照样是个死字!

“那你就去死好了。”麻生真子如是说。

麻生拓真一怔,随后破口大骂,一口一个不孝,反复念叨着“白眼狼”之类的字眼。

“我会打工赚钱替你还债的,就当是偿还这么多年欠你的养育之恩。但如果是为了替你还高利贷而出卖肉体和尊严,这种事情我做不到。”

说是这么说,最后她还是屈服了。

“这两天你借住在织田家对吧?”乌鸦甩出一沓照片:“这家伙打伤了我家少爷,他的父亲竟然还敢呵斥平宪家的夫人,不可饶恕。不出意外的话,明天海湾边又要多三具尸体……反正这一家三口没有其它亲人了,死了也没人会追究吧?最多报一个失踪。”

他低头点烟,语气里带着几分不耐烦:“你也知道日本失踪案的破案率,只要署长压着案子,即便再过一百年尸体也不会发现。”

以往,麻生真子觉得这些事离她很遥远,感觉就像是在小说或者电影里才会发生的事情。偶尔她在手机新闻上看到凶杀案,也只是随手划过,根本不会留意一秒。

而当麻生真子真正亲历的那一刻,才发现其中的恐惧令人何等绝望。

——乌鸦亲自带她去了一趟郊区的建设工地,用重锤砸碎了一根刚浇筑完的水泥柱。

尸块混着水泥落下,腥味扑面而来,麻生真子趴在路边不停地呕吐。

“再过不久这片楼盘就会烂尾,这些尸体会和这堆废墟会永远伫立在这里。”

“世纪初警方的刑事破案率只有23.6%,前年也才上升到44.4%,这就意味着十个人里有六个人未能得到法律的基本保护,因此作案成本比你想象中的更加低廉。我们这还算比较专业的,至少还有专门的楼盘和固定的海湾抛尸地点。”

“《暴力团对策法》确实让过去的黑道组织变成拔了牙的病虎,但社会的根本问题并没有解决,那些暴利行业依旧没有被彻底打击或禁止,自然会有人接手去做。说到底,刑侦机构也是由人组成的,即便侦察手段再先进,只要有人的地方,就会有光找不到的黑暗。”

乌鸦拍了拍她的肩膀:“欢迎来到真实的日本社会。”

轿车向前飞驰,麻生真子从回忆中抽离,耳畔传来一阵阵引擎的轰鸣声。她和乌鸦做了个交易,今晚她去陪酒,父亲的债和织田家的仇此后一笔勾销。

乌鸦痛快的答应了,还给了她道别的机会。

怒雷震怖,豆大的雨滴砸在车窗上,转眼就汇聚成了一片厚重的水幕。

“你要带我去哪?”麻生真子问道。

“樱之魅所。”乌鸦看向后视镜:“听说过么?”

“没有。”麻生真子不安的搅弄手指:“肯定是夜总会之类的地方吧。”

“嘛,算是吧,那地方比你想象中的更了不起。”乌鸦说道。

‘了不起’?一个风月场所、成年人纸醉金迷的狂欢地,居然用‘了不起’来形容,这人的三观已经彻底崩坏了吧?

麻生真子内心即鄙夷又害怕。

乌鸦只是瞥了一眼,就猜到了这小丫头在想什么,他说道:“那家店是丰水薄野最顶尖的hard系夜总会。”

麻生真子一愣,即便是她这种从未出入过风月场所的学生,也听说过札幌市的‘丰水薄野’——那地方是世界著名的娱乐街区,北海道顶尖的风俗店聚集于此。

hard系夜总会即硬派夜总会,限制极为宽松,可以购买天价棒棒糖换取和女店员‘自由恋爱’的机会,基本上是变相的皮肉交易。

于顶尖之上的最顶尖,樱之魅所该有何等奢华?

轿车转向,从主路驶入娱乐街小路。乌鸦轻踩刹车,将西玛停在了一截台阶下。他轻声说道:“到了。”

麻生真子仰起头,她隔着车窗和水幕,看到了一片辉煌灯火。


“喂,你在哪家公司工作?”雪姬问道。

“请问你是哪位?”织田一郎有些困惑。

“我是受害者的妈妈啊!”雪姬一拍桌面:“好好回答我的问题!”

“这和我们接下来要谈论的事情无关吧?”织田一郎皱起了眉头:“难道父母的年收入会影响事情的对错么?”

“不愿意说也没关系,我自然有办法打听,”雪姬示威道:“我丈夫是大林组北海道分公司的高级顾问,你知道这意味着什么吧?”

大林组株式会社是日本数一数二的建筑公司,是“东京天空树”的承建商,除此之外,还承建了东京中央车站、水之教堂、阪神甲子园球场等著名地标性建筑。

须贺道宏隐约有印象,这家公司在12年放出话来要建设太空电梯,目标2050年竣工,曾经轰动一时,现如今倒是没再传出什么动静。

铃木美佐暗暗吃惊,心想如今日本经济已经衰退到了这种程度了吗?就连一流建筑公司高级顾问的妻子都下海去当妈妈桑了!

“我明白了,”织田一郎说道:“你的意思是,如果我不能给出满意的答复,我今后的事业就会受到影响么?”

“不是受到影响,是直接失业。没有哪家公司会为了一个普通职员得罪大公司的高级顾问吧?”

雪姬又点了一根女士香烟,靠在椅背上,微微昂首,“身为家长,不能光顾着工作,要好好教育自己的孩子啊!这家伙威胁说要每天毒打我的儿子,这已经构成犯罪了吧?明显属于恐吓行为啊。”

织田一郎转过头,询问须贺道宏:“是真的吗?”

“是的。”须贺道宏点头。

“为什么这么做?”织田一郎又问。

他的语气不带责问的意味,像是在公事公办、正常询问罢了。

须贺道宏把事情的前后解释了一遍。

雪姬冷眼旁观,并没有打断。

就让这小子解释吧,解释完之后依旧无能为力,才最让人受挫。

织田一郎听完,不予置评。

他转过头,以同样的语气,依次询问凛香桃音和国语老师到底发生了什么,就连雪姬他也问了一遍,只不过后者不屑于回答。

“你们不是亲生父子对吧?这样给家长添麻烦,你不觉得羞耻么?”雪姬顿了顿,又对织田一郎说道:“同样身为成年人,我也理解你的辛苦啊!只要让他好好道歉,我可以既往不咎。”

织田一郎摘下眼镜,捏了捏眉心,把手搭在了须贺道宏的肩膀上,叹了口气。

他沉默下来,似乎有很多话想说。

办公室内所有人都在看着这对父子,凛香桃音紧张的握拳,她不希望自己身上的悲剧在须贺道宏身上重演。

良久,织田一郎只说了两个字。

“很好。”

就和昨晚在家门前偶遇时一样,他的语气里带着一丝鼓励,又保持着理智的克制。

雪姬拍案而起:“喂!你就是这么教育孩子的么?!这种混账东西就该学着向人道歉啊!”

“我的儿子轮不到你来教训!!”织田一郎震喝。

在这一瞬间,他像是变了一个人,须贺道宏在他身上感受到了某种特殊的气势。仔细回想,就好似冥想战中剑客透露出来的杀意。

众人心头一震。

凛香桃音发出一声惊呼,反应过来后连忙捂住自己的嘴;

保镖下意识把手摁在了腰间,浑身上下的肌肉紧绷起来;

雪姬嘴里的烟一下没叼住,落在了胸上,火星子一迸,她才回过神来。

这家伙真的是上班族么?怎么跟风俗店里看场子的极道一样凶狠!

“很抱歉,失态了。”织田一郎擦了擦眼镜,戴了回去,仿佛方才什么都没有发生,只是众人的错觉。

“既然你不认同我的做法,大家各执一词,那就请当事人来说明好了。”他语气平淡的对雪姬说道:“请问令子在哪?”

“我、我的儿子也轮不到你来教训!”雪姬不甘示弱,可她怎么也喊不出那股子气势来。

“不是教训,只是说明情况,我的儿子也有可能在撒谎,所以需要让双方对质,才能弄清楚事实。”

织田一郎说的有理有据,公正客观,其它教师附和着点头。

“没有那个必要……”

雪姬话还没说完,国语老师光速拿起电话,通知广播室叫人。

雪姬来不及阻止,国语老师低头说红豆泥私密马赛,但却没有撤回指令的意思。

当妈的最了解自家儿子,雪姬心里清楚,要是让苍介知道这件事,他肯定会大发脾气,到时候场面会弄得格外难堪。

她本想着以势压人,给对方一个下马威。事后就算苍介知道了也没办法,最多埋怨几句,生几天闷气,等他长大了总会理解母亲的良苦用心。

本来进行得很顺利,雪姬教训起凛香桃音格外顺手,就和她平时教训那些不听话的风俗小姐一样。

像这种家境不好又守规矩的胆小女生,出了社会也只会任人鱼肉,不如早点开除掉,说不定还能去她的店里吃青春饭,总比便宜了哪个渣男来得好。

但没想到须贺道宏突然冒了出来,这家伙胆子不小,脑子也灵光,坏了她的好事。

说起来,这家伙才是这一切的始作俑者。

“我记住你了,”雪姬盯着须贺道宏,那眼神像是要生吞活剥,“这事还没完。”

说完,她打了个响指。保镖立马帮忙拉开大门。

雪姬站起身,迈着大长腿离开,把锐利的高跟鞋踩得哒哒作响。

铃木美佐喊道:“平宪夫人!这就要走了吗?事情还没有聊完啊……”

平宪雪姬没有回头,举着右手竖起了一根中指。

须贺道宏心想这都什么年代了,还说这么老套的反派退场宣言,难道就不能有点新意吗?

换做是秀竹,他大概会很装逼的说一句“这世界的光明容不下我的黑暗,但我会在黑暗的尽头,看着你们在虚假的光明中迷失”……虽然很中二就是了。

国语老师瘫坐在办公椅上,心说太好了,她们终于走了,事情应该算是解决……了吧?

等校长回来,立马进行内部审议,定性之后发布通告,双方家长也就没什么好闹的了。

织田一郎目送两人离开,暗自将那句威胁记在了心底。

他低头看了一眼手表,对国语老师说道:

“请问我能和道宏私下聊几句么?不会耽搁太久,我会让他在下一节课开始之前回来。”


“进。”

门后传来一道冰冷的女声。

雪姬刚准备推门,就被乌鸦摁住了肩膀。他皱起眉头,心想说话的为什么不是神谷隼人?

“你俩进去看看什么情况。”乌鸦对舍弟头说道。

他倒不是怂,只是疑心重,平日行事向来谨慎起见。

两人低头“嗨依”一声,推门而入。下一刻,只听梆梆两声闷响,惨叫声传来,两人倒摔出门外,头破血流。

乌鸦侧身望去,房间内的灯被关上了,光线昏暗,隐约可以看见几个人影或站或跪。

“我让你进来,听不懂话么?”为首的女人说道。

“你是谁?”乌鸦一时间有些摸不准情况。

那女人没回话,用钢棍轻敲跪在地上的人影,后者开口说道:“进来吧,青木君。”

跪着的是神谷隼人?乌鸦不光认出了他的声音,也从语气中察觉到了压抑的痛苦。

他上前一步,伸手开灯,冷光亮起,只见神谷隼人和套着猴皮的麻生真子并肩跪地,野比佳子安坐在他们的肩背上,让站在身后的须贺道宏帮她扎发髻,颇有大将之风。

在乌鸦看来,眼前的场景格外吊诡。

“神谷先生……”乌鸦说道:“出什么事了?”

无人回应。

野比佳子歪着头,拄着钢棍,上下打量乌鸦,说道:“我听说稻川会辉煌时期很讲究血性和根性,有这回事么?”

“没错。”

“按稻川会的规矩,不敬上级,出言不逊,该如何惩处?”

“指切谢罪。”

“那么,我要你的右手拇指。”

“你没有资格惩处我,说到底我们只是合作关系……”

“需要我去叫平宪雄么?”野比佳子打断道:“那就不是一根手指头的事情了。”

乌鸦沉默下来,门外的舍弟也意识到了不对劲。他们虽说忠于稻川会,但心里清楚发钱的人是谁。如果没有野比家支持,稻川会就和那些日渐衰落的指定暴力团伙没有什么不同。

此时此刻,乌鸦如芒在背,他能感觉到舍弟们的目光落在了自己的身上,就连雪姬也在用那种复杂的眼神看着他。

他终于意识到,眼前的女孩不是蠢货,而是暴君。她手握权柄,平日不用,不代表她没有。

——“为了组织牺牲一根手指,此乃忠义。”

乌鸦能猜到,其它人心底一定都在这么想。

但他不甘心。

指切即是惩处,也是羞辱,更何况野比佳子要的还是右手拇指。

“此事不必惊动组长,”乌鸦扯开领口的领带,阴沉着脸说道:“想要我的指头?你有这个本事么?”

他象征性的切下自己的一缕头发,随手挥落:“我要求决斗仲裁。”

在日本古代,剑客决斗输了便要切发作为惩罚,以发代首,后来被一部分黑道组织演化为以命相搏之前举行的特殊仪式。

当下位者对上位者的惩处不满,认为有失公允之时,即可发起决斗仲裁,有点类似西方的决斗审判的意思。挑战者倘若胜利,即证明了自身的武勇,也能免于惩处;倘若失败,那就只有一个死字。

当然,上位者必不可能亲自动手,一般来说都是派遣自己的心腹或者能力出众者应战。如此一来,胜则能展现自身的手腕和力量,巩固地位;败也能为组织留下一个人才,做出贡献。

这种暴力规则之所以存在,并不是因为黑道组织都没脑子崇尚武力,恰恰相反,这一规则约束了畸形膨胀的权力,让组织架构得以维持稳定。

即便在上位者失去掌控力的情况下,这一规则也能帮助组织迅速更新迭代完成大换血,亦或者帮助上位者以较小的损失稳定局面。

“还请你按照惯例派人应战,枪、棍、剑,武器任选。”

乌鸦笃定野比佳子手底下无人可用,倘若她亲自应战,乌鸦也有信心让这家伙颜面扫地。

身为废物,就该有废物的样子,别在这里装模作样、指手画脚!

野比佳子脸色一沉,她正准备站起身,一只手忽然摁在了她的肩膀上。

“我来吧。”

须贺道宏说道。

“好。我会照顾你的家人,”野比佳子并未反对:“祝你武运昌隆。”

须贺道宏心想佳子被催眠后的性格变化真大啊,莫非这家伙真有当黑道大佬的潜能?

一般来说,被催眠者必须具有相应的品质,才能催眠成功。如果凛香桃音根本不会剑术,那须贺道宏怎么催眠都没用,她会立马恢复清醒。

同理,如果野比佳子只是个脑袋空空的‘善良笨蛋’,就算被催眠也绝不可能做到杀伐果断,即便强行改变性格,她也只会变成‘邪恶笨蛋’。

——除非这就是她的本性。

Zone状态做不到无中生有,但却能让1分变成100分。

“武器的话,我选剑吧。”须贺道宏解开衬衫扣子,挽起了袖口。

片刻,就有舍弟为两人呈上了兵刃。

乌鸦吐掉烟蒂,握住了剑柄,他凌空挥舞了一下,甩手让其在手腕旋转一圈,熟悉熟悉手感。

须贺道宏手持打刀,剑尖垂地,以轻微的幅度上下晃动,他这是在感受这把刀的重量以及长度。

两人相隔五步距离,面对面站定。

舍弟们涌了进来,他们自觉向两侧分开,留下了足够的空间。

“有什么规矩么?”须贺道宏问道。

“没有规矩,认输可以留一命。不认输的话,活下来的人就是胜者。”乌鸦摆出了架势,中段持刀,侧身站立,暂时看不出来是什么流派。

啧,光天化日就要杀人了么?他好歹也是根正苗红的高中生啊!就这样背上命案,下半辈子不就跟这群人渣一样了吗?毕竟他是主动应战,很难判定为正当防卫,既然存在决斗约定,那在法律上大概率算互殴。

须贺道宏有些烦躁,他不着痕迹的瞥了麻生真子一眼。后者套着滑稽的猴皮,从见面起就没有跟他说过一句话,可能是觉得实在太过于尴尬不知道该怎么开口。

回去后非得好好教训她一顿不可!

但眼下,他必须以‘不杀’为前提击败眼前的男人。乌鸦有处理尸体的经验,他可没有;再者,现场全都是稻川会的人,真要追查起来,这群人全都是目击者。这种事情又不能指望野比佳子帮忙,鬼知道她什么时候会清醒过来。

说到底,这场决斗本身就不公平,乌鸦有主场优势,而他只是个普通的高中生。

然而,强者从不抱怨。

即便身负枷锁,照样持剑起舞!

“既然不愿留下拇指,那就由我来斩下你的右手吧。”

须贺道宏摆开八相發破的起手式,刀光流转,锋芒毕露!


父子俩下楼,坐在操场侧庭的长椅上。

樱花树影摇晃,俩大老爷们并肩坐着,谁也没开口说话。

须贺道宏心说你不是有话要跟我聊吗?怎么现在又不吱声了?

下课铃响起,学生们三三两两倚靠在窗边聊天。距离下一节课只剩十分钟,照这样下去,他们大概一句话都不会聊。

须贺道宏叹了口气,主动开口,打破了沉默:“那个,刚才很酷啊。”

“什么?”织田一郎问道。

“就是那句‘我的儿子轮不到你来教训’,很有气势,就像电视剧里的黑道大哥一样。”须贺道宏打开了话匣子:“说起来,黑道成员平时都是以家人互称的吧?首领会被小弟们尊称为‘大哥’或者‘老爹’,小弟们则根据地位被称作‘舍弟’或者‘若头’。”

“这些你都是从哪里听来的?”织田一郎又问。

“动漫或游戏里看到的。”须贺道宏实话实说。

织田一郎像是松了口气,他犹豫片刻,说道:“今天的事情,可以不要跟由乃说吗?”

“哪件事?”须贺道宏有些诧异。

“就是我失态的事情。”织田一郎推了推眼镜。

“我倒是无所谓,又不是什么大事,当然可以,”须贺道宏有些好奇:“但我能问一下为什么吗?”

织田一郎脸上第一次露出一丝为难的神情。

须贺道宏借坡下驴,顺势说道:“作为交换,希望你也能替我保密。我在学校闯祸的事情,还是不要让由……让妈妈知道为好。”

“没问题,那就当作是男人之间的秘密吧。”织田一郎笑了笑:“我会帮你打掩护的。”

“你不生气么?”须贺道宏问道。

“为什么要生气?”

“那个欧巴桑说你很可能会因此丢掉工作啊。”

“这种幼稚的话也只能唬得住没有工作经验的高中生了,公司雇佣我,看中的是我的能力,而非人品。就算我是一个吃喝嫖赌的家伙,只要能为公司创造效益,就不会被开除。”

织田一郎拍了拍他的肩膀:“现实就是这样,成年人的世界只讲利益。又不是我的顶头上司,没什么可担心的。”

须贺道宏心说这种道理我当然知道。

他只是想搞清楚织田一郎的态度。

领养孩子是由乃的主意,织田一郎对于养子的态度要打一个大大的问号。他很有可能只是为了迁就妻子,才会允许一个陌生人住进家中。

“那照这么说,我的存在岂不是损害了你的利益。”须贺道宏别开了脸,望向空旷的操场。

这话有些尖锐,但他觉得无论如何也要问清楚。

如果养父打心底不待见自己,那他日后也会注意界限,绝不自找麻烦。

“家人之间是不会讲利益的。”织田一郎语气平静,就像是在陈述事实。

他从西装里衬取出了一个银质扁平酒壶,拧开盖子,抿了一小口:“也许你不相信,但我和由乃其实都把你当作家人看待。我或许不是一个合格的父亲,但由乃绝对是一个合格的母亲,你大可不必担心哪天会因为钱的事情被赶出家门。”

“为什么?”须贺道宏不是很理解。

“你是在问血缘关系么?那种事情不重要啊。”织田一郎喝了一大口酒,随后将酒壶递过去:“要来一口么?”

“呃,不了。”

“喝点吧,男人聊天就是要喝酒。你要是嫌弃上面有我的口水,可以隔空倒着喝。”织田一郎顿了顿:“对了,这件事也要对由乃保密。”

须贺道宏犹豫片刻,还是接过了酒壶,悬空倒了一口。

里面装的好像是烧酒,醇厚辛辣,入喉好似刀割,呛得他忍不住咳嗽了几声。

“第一次喝酒吗?”织田一郎笑着说道:“看来你还真是那种优等生啊,真是造化弄人。”

“啊,难道你以前是那种不良少年吗?”须贺道宏把酒壶递了回去。

“是啊,我以前是暴走族,抽烟喝酒打架,夜间在东京街头狂飙,”织田一郎语气充满了感怀,他坦诚的说道:“时间过得真快,感觉都是上辈子的事情了。”

“后来怎么就变成了平庸的上班族?”须贺道宏感觉自己的脸有些发烫,这酒的度数绝对不低,他胃里像是有火在烧。

“你不介意么?父亲是暴走族什么的。”织田一郎说:“我本来想把这个秘密带进棺材里,没想到今天这么轻松就说出来了。”

“这有什么好介意的,我只是好奇而已,”须贺道宏猜测道:“莫非是为了由乃?就像电视剧里演的那样,曾经的不良为了心爱的女人浪子回头,过上了平淡幸福的生活。”

“难道还有其它理由吗?过程没有你想的那么简单,我和她经历了很多事,才会变成现在这样。”织田一郎喝酒就像是在喝水一样轻松:“以后你也会遇到很多很多心仪的女人,但绝对只有一个人,才能让你的脑海中出现神启。”

“神启?那是什么?”

“就是神明在悄悄告诉你,她就是你的唯一。要是遇到了,你一定要不顾一切的留下她。”

织田一郎喝了酒,也打开了话匣子:“我觉得活在这个世界上,身不由己的事情已经够多了,谁都不能选择自己的亲生父母,但我们可以选择和谁共度余生。”

“说实话,听到你跟人打架,我很担心,怕你会走我的老路,不知道该怎么教育你;但又有些骄傲,虽说我最后只是个上班族,可你把织田家的血性传承下来了。”

“这种心情,大概只有为人父母才会理解。孩子使父母的人生完整,父母使孩子的灵魂健全,这种紧密不可分割的关系,才能被称之为‘家’。”

他看向须贺道宏,认真的说道:“我和由乃选择了你,是我们的事情,既然决定了,我们就不会后悔。你有你的选择,我们不会干涉。即便如此,我们也会尽自己最大的努力,希望能让这个家变得完整,让你认同我们。”

风吹落花,樱花飞舞。

教学楼里传出朝气蓬勃的欢笑声,须贺道宏看到栗康和秀竹站在窗边向他挥手,不知道在喊些什么。他口袋里的手机震动了两声,估计是夏葵发来了消息。

直至此时,在这异国他乡,他心中终于涌出一股归属感。他仍旧没有认同这片土地,但他认同了这些因缘分相知相识的人。

“我知道了,”须贺道宏轻声说道:“我也会努力的。”

上课铃响了。

织田一郎拍了拍他的背,笑着说道:“很好。”


一张油腻、满是络腮胡的圆脸,占据了铃木美佐的整个视野。

男人贴的很近,炙热的呼吸与腥臭的口气钻入她的鼻腔。对方狞笑时,她甚至能看到发黄的牙垢,和紫色的舌苔。

铃木美佐被拽住了头发,男人强迫她趴在地上,用膝盖压住了她的后脖颈。

窒息的眩晕感传来,她无法呼吸,更没办法呼救。

好痛!好难受!好可怕!

“搞什么?怎么才这么点钱?”

她眼球转动,看到男人在翻她的皮包,嘴里不断地抱怨道:“这么漂亮的女人,怎么说也是头牌吧?那些上班族竟然这么小气……”

闻言,铃木美佐恍然,同时也感到无比的屈辱。

“啊,难道这就是传闻中的‘狩猎应召’?”

她曾经听男老师闲聊时提起过,学校附近的办公大楼或者住宅区有不少应召女郎。男老师们表面上说不堪其扰、影响风气,但实则会偷偷去光顾。只有男人聚在一起的时候,就会谈论昨晚应召小姐的姿色。

这种地方入夜后通常都杳无人迹,是歹徒埋伏作案的最佳场所。

他们作案的目标通常是下班的应召小姐,受害者会随身携带大量现金,而且几乎都不会报案。应召站和暴力组织也会选择息事宁人,同样不会收拾善后。

铃木美佐听说过类似的犯罪传闻,但一直没有放在心上。

毕竟她是教师,怎么可能会关心应召女郎的生活?

但她万万没想到,这种事情竟然会发生在自己身上。

“算你倒霉,不过你也是活该,谁让你卖肉呢?”

络腮男把钱收进了口袋,用极具侵略性的目光上下扫视铃木美佐的身体。

“我、我是教师……”铃木美佐不甘心地解释道。

她拼尽全力,从嗓子里挤出这几个微弱的字眼,并不是希望歹徒能因此放过自己,而是想要通过这种无力的方式捍卫自己的尊严。

“哈?教师怎么可能穿成这样?失格失格!”

络腮男说着,扯开了铃木美佐的衬衫扣子:“让我来好好教育你一下,身为教师,就该有教师的样子……”

他小腹涌起一阵邪火,正挺着身子解皮带,余光忽然撇见身后多了一道人影。

络腮男猛地转过头,只见窄巷外站着一个消瘦的少年,逆着路灯的灯光,看不清人脸。

看对方身上穿的制服,应该是附近的高中生。

“喂!小鬼头!看什么看?快滚!”络腮男呵斥道。

不料,对方不仅没走,反而说道:“我已经报警了,你现在跑还来得及。”

络腮男一怔,片刻后,他起了杀心,缓缓地右手伸进了口袋里。

一旦出现目击者,事情就大条了。对方看到了自己的脸,搞不好之后还会被通缉。

不如杀掉灭口,把女人带走,找个地方囚禁一段时间……

他这么想着,站起身来,向那名高中生招了招手:“喂,小鬼,过来。”

“你是八嘎吗?我怎么可能会过去?”须贺道宏反问道。

络腮男脸色一沉,他一把拽起铃木美佐,从口袋掏出了一把锋利的折叠刀,将刀尖顶在了后者的脖颈上。

刀锋微微刺破了白皙的皮肤,一道猩红刺眼的血珠流淌而下。

“你要是不过来,我就杀了这个女人。”络腮男语气冰冷的说道。

嘶。

日本治安这么差的吗?

原以为对方只是个小毛贼,吓唬吓唬就跑了。没想到竟然是亡命之徒,这家伙真敢杀人!

须贺道宏意识到自己失算了。

不过他也不是全无准备。

在络腮胡喊话的同时,他将双手插进了裤兜里,握住了一根硬物。

“你要是敢跑,那我就只能杀掉她了,”络腮男继续施压:“这样真的可以吗?这么漂亮的女人,因为你胆小才死掉,你也成了害死她的凶手……”

还不等他说完,铃木美佐忽然大喊道:“别过来!快跑!”

她双腿都在颤抖,明明怕得要死,但还是喊出了这句话。

说到底,我可是一名教师啊!

怎么可能让学生为了我去冒生命危险?明明我该保护学生才对!

“蠢女人!”

络腮胡用刀柄狠狠地砸在了她的额头上,顿时血流如注,鲜血模糊了她的视线。

可铃木美佐不仅没有求饶,反倒趁机一口死死地咬住了络腮胡持刀的手腕。

后者痛呼一声,猛地一甩,将她狠狠地撞在墙上,用力一踹她的膝盖。她当即支撑不住,软倒在地。

铃木美佐强撑着抬起头,血和泪一起流下。她看见须贺道宏竟然没有逃跑,反而趁机冲了过来,心脏顿时悬到了嗓子眼。

“不要!”

一道刀光闪过,须贺道宏胸口的衬衫骤然裂开。

下一刻,一阵刺耳的电流声响起,络腮男全身上下剧烈地颤抖起来,带着骚味的液体顺着裤管流下。

啪!

络腮男那壮硕的身躯,在她面前缓缓倒下。

铃木美佐仰头望着,只见少年逆着巷口的光,站在她面前,微微俯身,伸手问道:“还站得起来吗?”

她没有回答,而是第一时间扯开须贺道宏的衬衫,慌忙乱摸:“有没有哪里受伤?那一刀砍中哪里了?”

见须贺道宏小腹平滑,薄肌白皙,没有伤痕也没有血迹,她这才松了口气。

“我没事,只是被割破了衣服而已。”须贺道宏挑眉。

方才真是好险,他已经做好以伤换伤的心理准备了。好在络腮男一时大意,又被铃木老师牵制了注意力,只是随手挥了一刀,这才被他躲开了。

看来铃木老师人也不坏嘛!

只是犯了女人都会犯的错而已,可以理解。

但却不料,铃木老师的双手逐渐放肆。

他后退一步,轻咳一声,提醒道:“铃木老师?还能站得起来吗?”

“呃?哦!可以……”

铃木美佐心说糟糕,没想到须贺同学的身材同样仙品,一不小心看入神了,该不会又被当成了痴女吧?

她涨红着脸,试图站起身来,却不料膝盖传来一阵钻心的疼痛,一个趔趄,她又跪倒在地上。

看样子是站不起来了。

见状,须贺道宏打算扶她一把。

但在此之前,为了防止被偷袭,须贺道宏又在络腮男后腰电击了几下。他扒掉了络腮胡的衣服,当作绳索将其五花大绑起来。

那家伙被电得双眼翻白,失去了意识,只能任由须贺道宏施为。

面对铃木美佐诧异的目光,他解释道:“我一个未成年,带电击器防身很合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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