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阮清槐薄斯珩的女频言情小说《主角为阮清槐薄斯珩的小说落入大雾将你遗忘》,由网络作家“小灯”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姑姑,我考虑好了,我愿意离开薄家去国外和你一起生活。”电话那头,姑姑的语气里满是欣喜,殷切叮嘱着。“好,清槐,我马上给你安排签证,大概还要一个月。趁这段时间你和朋友同学们多聚聚,等定居新西兰后你们估计很难再见面了,好好聊聊道道别。”“尤其是你小叔,他把你从小养到大,养育之恩没齿难忘,你可要好好谢谢他。”阮清槐低低应了几声。电话挂断后,她起身从阳台回到客厅,下意识地看向桌上摆着的那张合照。照片里,天边晚霞烧成火,给两个人脸上都镀上了一层暖光。十七岁的薄斯珩站在秋千架下,笑意盈盈地推着七岁的阮清槐,她的裙角在风中飞扬着,拂过花园里的郁金香。哪怕已经过去这么多年,阮清槐依然记得拍下照片那天,她有多开心。只可惜时移世易,她和薄斯珩,再也回...
《主角为阮清槐薄斯珩的小说落入大雾将你遗忘》精彩片段
“姑姑,我考虑好了,我愿意离开薄家去国外和你一起生活。”
电话那头,姑姑的语气里满是欣喜,殷切叮嘱着。
“好,清槐,我马上给你安排签证,大概还要一个月。趁这段时间你和朋友同学们多聚聚,等定居新西兰后你们估计很难再见面了,好好聊聊道道别。”
“尤其是你小叔,他把你从小养到大,养育之恩没齿难忘,你可要好好谢谢他。”
阮清槐低低应了几声。
电话挂断后,她起身从阳台回到客厅,下意识地看向桌上摆着的那张合照。
照片里,天边晚霞烧成火,给两个人脸上都镀上了一层暖光。
十七岁的薄斯珩站在秋千架下,笑意盈盈地推着七岁的阮清槐,她的裙角在风中飞扬着,拂过花园里的郁金香。
哪怕已经过去这么多年,阮清槐依然记得拍下照片那天,她有多开心。
只可惜时移世易,她和薄斯珩,再也回不到从前了。
想到这,阮清槐眼里闪过一丝感伤,移开视线看向远方,看向更为遥远的从前。
阮家和薄家世代交好,薄斯珩比阮清槐大了十岁,论辈分,她从小叫他一声小叔。
阮清槐七岁那年,阮父阮母因为飞机失事意外丧生,薄斯珩将她带回了薄家,养在身边。
许是心疼她幼年失怙,他时时刻刻都把她带在身边,样样亲力亲为。
天天给她讲故事哄她睡觉,上下学亲自接送风雨不歇,但凡看见新奇有趣的玩意儿都买给她,少年就这样一天一天,一点一点,将带回来的小豆丁养成亭亭玉立的小姑娘。
因着他这份温柔细致,阮清槐从小就黏着他。
等到了少女春心萌动的年纪,她更是理所应当、不可自拔地喜欢上了这个陪着她长大的男人。
阮清槐十七岁那年,薄斯珩按照惯例给她举办了一个大型的生日宴。
席上,他喝多了酒,她扶他去休息。
看见喜欢的人就在眼前,她忍不住低下头亲了他。
下一秒,薄斯珩睁开眼,直接把她推到沙发的另一头。
阮清槐不解其意,只觉得这是天赐的良机,趁机和他表明了心意。
但在薄斯珩眼里,这些通通都是违背人伦大逆不道的话。
他觉得荒唐,生了一场大气。
“阮清槐!你知不知道,我是你小叔!”
“我是叫你小叔,可我姓阮,你姓薄,我们本就没血缘关系。”
见她依然执迷不悟,薄斯珩沉下脸。
“我比你大十岁整!你才十七岁,根本分不清亲情和爱情,也不懂什么叫喜欢!”
阮清槐一向听他的话,但在这件事上,她分外固执。
“所以你是觉得我太小才拒绝我吗?没关系,我也会长大的,我会证明给你看,我分得清爱情,懂什么是喜欢的!”
这一场争执到最后是怎么结束的,阮清槐已经不记得了。
但自此以后,每逢她生日,她都会跟他告一次白。
薄斯珩每年都会拒绝她一次,但她从没想过要放弃。
一个月后就是她二十一岁生日。
但今年,她不打算再告白了。
因为一个月前,薄斯珩带了女朋友回来,介绍给她认识。
阮清槐心底一片凄然,却还是强忍着眼泪问他,是不是想用女朋友刺激她,让她死心。
薄斯珩淡淡看了她一眼,语气冷淡无比。
“不要这么自作多情,我年纪到了,交个女朋友而已,再正常不过。”
他眼里那些从容自若深深刺伤了阮清槐。
她哭了一整夜,脑子里纷纷乱乱的,一直回想着这些年来发生的事情。
天亮的时候,远在国外的姑姑发了消息过来。
“清槐,你想不想出国和我一起生活?”
“其实阮家刚出事的时候,我就想带你走的,可那时候我的事业不稳定,又碰上了产后抑郁,一时有些自顾不暇才搁置了。你现在长大了,留在薄家不方便。姑姑这儿也好起来了,你愿意过来和姑姑一家团圆吗?”
阮清槐没有回复这条消息。
因为她不想离开薄斯珩,想再努力试试。
可这半个月里,他像是在炫耀一般,时不时就带着女朋友覃芷出现在她眼前。
牵手、拥抱、亲吻,做尽了情侣间才有的亲密之事。
昨日夜里,他还留覃芷夜宿,带着她回了房间。
阮清槐在楼下枯坐到三点,才看见他房间里的灯熄灭,听见里面传来似是而非的暧昧声。
她死死捂着嘴,眼泪无声地落下来,浸湿了沙发。
那一刻,她终于决定要放弃了。
放弃喜欢薄斯珩。
第一通,他没接。
第二通,他还是没接。
她一通一通的打过去,直到第九通,那边才终于接通。
听到那边沉稳的呼吸声,她忽然想起读高中时,她被人污蔑抄袭,孤立无援之际,她也是这样一遍一遍的拨打着他的电话。
那时候,他只说了一句话:“别怕,有小叔在。”
可如今,她却颤抖的问出:“我那幅画的底稿,是你拿给她的吗?”
薄斯珩没有丝毫犹豫,坦然认下了这件事。
“是我。”
电话里传来长长的呼吸声,话音里带着明显的颤音。
“你为什么要这么做?”
沉默了几秒,薄斯珩才开口。
“这幅画本就不该出现在世人面前,更不该冠上你的名字,你不知道吗?”
原来还是在害怕被人察觉。
原来还是在担心她对他怀有非分之想。
阮清槐嘴角咧开一丝惨笑,闭上了满是血丝的双眼。
“可抄袭的不是我,是覃芷啊,你把底稿给她,那我就再也洗刷不掉抄袭的污点!我整个职业生涯都毁了!”
“阿芷只是一时糊涂,她不是故意的,你替她背一次黑锅又如何?一开始我要你学画画,不过是为了找点兴趣爱好分散注意力,你不用那么较真。反正我会养你一辈子,你余生都不用为生计担心。”
说话,他直接挂断了电话。
阮清槐仍保持着举着手机的动作,眼神直勾勾地落在前面的镜子上。
看着镜中那张哭得眼睛红肿,憔悴不堪的脸,她突然有些不太能认出自己了。
这还是她吗?
她也不太认识薄斯珩了。
那还是那个哪怕全世界背弃她,他却会为她背弃全世界的小叔吗?
她已经看不清了。
画展泡汤后,阮清槐更坚定了要把钱都还给薄斯珩的想法。
身边几个朋友给她介绍了几个能赚钱的兼职,去高尔夫球场做球童,在高端会所做服务员等等。
为了能尽快筹到钱,只要能赚钱,她什么活都接,每天早出晚归看不见人影。
离出国还有一个星期,阮清槐总算凑够了最后几十万。
她换上服务员的衣服,然后推开包厢的门,准备站好最后一班岗。
好巧不巧,最后一天兼职碰见了熟人。
男男女女一堆人围在一起,似是在玩着什么游戏。
第一轮,薄斯珩就输了。
游戏主持人当众念出来他的惩罚。
“和喜欢的异性接吻三分钟!”
一时间全场都沸腾了,纷纷看向了满脸羞红的覃芷。
薄斯珩却直接站了起来,越过人群走到场外,一步一步,走到了阮清槐面前。
包厢里所有人都愣在了原地,一片哗然。
就在所有人都搞不清是什么状况时,片刻,薄斯珩才掏出怀里的手机递过去。
“拿好,全程录下来。”
阮清槐忽然预感到了什么,心头微微颤抖。
但此刻,她却发现自己好像没有以前那么痛了,也许是因为真的已经决定放下了,所以,已经再没有什么能伤害到她了。
她一脸平静地接过手机,找到相机举起来,按下了录制键。
他手机的像素很好,虽然灯光很昏暗,但阮清槐还是能清晰看见画面里的内容。
薄斯珩转身回到座位上,将覃芷拥进怀里,俯下身亲了上去。
频幕正上方显示着时间。
三分钟,180秒,一秒不多,一秒不少。
但视频并没有在此截止。
这个拥吻结束后,薄斯珩直接单膝跪地,从口袋里拿出了一枚钻戒,语气里满是温柔。
“阿芷,你愿意嫁给我吗?”
他跟覃芷,求婚了!
覃芷具体回答了什么,阮清槐没听清。
屏幕里的两位主角被人流遮挡了个彻底,四面八方传来的滔天惊叫声和疯狂起哄声涌入了她的耳朵。
她放下手,按下结束录制键。
正好经理走过来,说隔壁来了新客,要她过去帮忙。
她把手机交给旁边的同事,转身离开了包厢。
一步也不曾逗留。
阮清槐睡得不深,很快就被这动静惊醒了过来。
男人衣领处传来的熟悉的古龙香水,让她很快确定了他的身份。
小叔?
他怎么会突然冲进来吻她。
她浑身一震,还没反应过来,就听见薄斯珩哑着嗓子,混杂着灼热的呼吸声,“阿芷……”
那一刻,她浑身一僵。
而那扑面而来的酒气,更是让她明白了此刻的处境。
小叔这是,喝醉酒把自己认成覃芷了。
就这一下失神,薄斯珩双手渐渐往下。
她整个人明显慌乱起来,一边按住那只在她腰间作乱的手,一边想要推开他,语气里满是焦急。
“小叔,你认错人了,我是清槐!”
薄斯珩许是醉得听不明白话,又或是她的挣扎激起了他的控制欲。
他的吻愈来愈凶,含住了柔软的唇瓣,轻轻啃噬着。
阮清槐几乎快喘不过来气。
她急得眼泪流了下来,不禁打湿了纱布,还落在伤口上,掀起一阵密密麻麻的痛。
“小叔,你弄疼我了,我的伤口好痛……”
不知是酒精起了效用,还是她的呼喊产生了作用,薄斯珩身子微微一僵,松开了钳制着她的双手。
她连忙往侧边翻身钻了出去,连鞋都顾不上穿,噔噔地跑到客厅,裹着毯子直到天亮才勉强睡着。
第二天下午,她一睁开眼,就看见了身前一脸神色莫辨的薄斯珩。
昨夜的事情涌上脑海,吓得她直接缩到了沙发角落。
看着她的动作,薄斯珩眼里闪过一丝冷意。
“昨天晚上,是你把我弄到你房间的?”
阮清槐被他问懵了,正要解释,却看见他又拧起眉。
“这种心思,以后不许再有。不然你就搬出去住。”
看见他一脸笃定,阮清槐把那句涌到嘴边的“是你醉了”咽了下去。
有过偷吻的前车之鉴,不管她现在怎么解释,他应该都不会相信的。
所以她放弃了解释,乖乖闭上了嘴。
地板上照出两个人的影子,阮清槐看见对面的影子疑似抬起手,忍不住抬起头。
薄斯珩的手堪堪停在她的颅顶上,看起来似是要摸摸她。
阮清槐整个人直接僵住了,眼里满是不可置信。
小时候,每次她思念家人,哭得喘不上气的时候,无数次难过落寞的时候,薄斯珩都会摸摸她的头,温柔安抚着。
这几乎成了他和她心照不宣的暗号。
可从她十七岁以后,他们几乎没有了任何肢体接触。
她紧张到呼吸都要停滞了。
下一秒,薄斯珩抬高了几寸,从她身后的柜子里取出一瓶红酒。
原来一切都是她多心了。
阮清槐自嘲一笑。
因为急着出售,先前挂售的东西和老宅都低于市场价,所以陆陆续续很快都卖了出去。
卡里共凑了九千多万,离她想象中要还的数额还差几十万。
不久后她就要出国了,剩下的时间不多,这笔差额不好筹集,她是学画画的,虽是新人,但这些年也拿了不少奖,业界也算有名,故而打算办个画展,来卖画。
她一人之力很难短时间办成,她便去求了薄斯珩。
正好在旁边的覃芷听见后,脸上闪过一丝惊讶,笑着走上前。
“刚好,我也在筹备画展,不如一起吧?”
阮清槐看向薄斯珩,见他没有异议,就答应了下来。
五天后,两个人的画展同时在美术馆举办。
覃芷学画十几年,第一次举办大型展览,因而薄斯珩格外上心。
他直接把几百个平方的正厅给了她,费尽心思装点一新,还动用了各种手段宣传。
所以开展那天,来参展的社会名流、文人大拿直接刷新了美术馆的客流史。
而被安排在侧厅的另一场美术馆则没有那么幸运了。
十来个平方的房间里挤了近一百张画,逼仄到人都挪不开身,压根没有人进来参观,更不要说拍卖了。
她站在门口,遥遥看着远处的热闹场景,眼里满是失落黯然。
几个来帮忙的朋友正想安慰她,房间里突然传来一声尖叫。
“清槐,出事了!”
五天后,薄斯珩带着覃芷回来了。
一进门,阮清槐的视线就被她脖间那条耀眼的项链吸引了。
她只看了一眼,就垂下了眼眸。
自己没有猜错,那条项链果然是送给她的。
那当初薄斯珩的欲言又止,又是想说什么呢?
在薄斯珩面前,覃芷待她一向亲热,主动上前拉住她的手。
“清槐,这几天一个人在家肯定很无聊吧,我买了很多东西,你来看看有没有喜欢的?”
说着,她一边脱下外套,一边拉着她那一堆盒子前走。
阮清槐摇着头连番拒绝,覃芷嗔怪着看了她一眼,语气意味不明。
“你客气什么?就当未来小婶送给你的礼物,好不好?”
听见小婶两个字,阮清槐不自觉地抬起头,一眼就看见了她肩颈处那一大片吻痕,心头微微一震。
覃芷发来的照片里,有一张镜头正对着酒店的大床,她那时候还不明白拍这个干什么。
现下看到这些暧昧的痕迹,她瞬间心领神会,垂下眸不再说话。
覃芷一边帮她拆着盒子,一边说起了今晚的宴会。
“斯珩,沈小姐的成人宴,咱们把清槐也带过去吧,她们年纪相差不大,应该聊得来。”
听见晚宴,阮清槐怔了怔。
自从父母亡故住进薄家后,薄斯珩没有带她出去参加过任何宴会。
无他,只是有些人喜欢背地里嚼舌根,说她是个寄生虫。
这一次,薄斯珩仍是摇了摇头,没有同意。
覃芷抱着他的手就开始撒娇,说她一个人去无聊,非要阮清槐陪着。
薄斯珩没有再坚持,无奈却宠溺的答应了下来。
看着两个人亲昵的样子,阮清槐低下了头,嘴角勾起一丝浅浅的笑。
在薄斯珩的世界里,覃芷还真是一个特别的存在,他会为她放下从前坚持的所有底线。
看来,小叔是真的喜欢覃芷。
只要他能幸福,哪怕陪在他身边的那个人,不再是她,她也能放心离开了。
宴会上觥筹交错,迎来送往。
阮清槐一个人站在角落里,看着替覃芷喝下了无数杯酒的薄斯珩,默默喝着手上的果汁。
几个女孩笑着走过来,不小心把红酒泼到了她身上,连连道歉。
她没把这件事放在心上,准备自己去卫生间清洗一番。
临走前,她把手机和包包递到了薄斯珩手上。
十分钟后,等她再回来时,却看见他皱着眉望向她,语气怪怪的。
“你姑姑刚刚打电话来,问你有没有空,我说你在忙,她就说晚点再拨过来。”
听见姑姑两个字,阮清槐整个人都绷了起来。
好在没听到出国的事,她的神态才放松了许多。
薄斯珩自然注意到了她这异常的情绪,忍不住多问了一句。
“你和你姑姑,是什么时候联系上的?”
“两个星期前,她要我寄一些爷爷奶奶的照片过去。”
阮清槐随意找了个借口,薄斯珩像是松了一口气,没有再怀疑了,侧过身替覃芷整理乱掉的发型。
她也拿回来手机和包包,转过身准备回角落待着。
下一秒,高高垒起的香槟塔被人碰倒,直直冲着正前方的阮清槐和覃芷砸下去。
“小心!”
薄斯珩离得最近,下意识地把两人中的覃芷率先拉到了安全地带,护在怀中。
砰!!!
一声巨响,香槟塔轰然倒塌,将站在原地来不及反应的阮清槐重重砸倒在地。
碎玻璃碎片四下飞溅,阮清槐倒在地上,鲜血倾涌,很快就染红了白色礼裙,看上去很是骇人。
这突然的变故把在场所有人都吓了一跳,覃芷虽然没有受伤,却吓哭了。
看着地上满身是血的阮清槐,和怀里被吓哭的覃芷,薄斯珩只犹豫了一会儿,便再次作出决定。
“你送她去医院。”
他交代了一旁保镖,而后一把抱起覃芷,走了出去。
直到两个人消失在视线里,阮清槐才在满是怜悯的视线里,跌跌撞撞的站起身。
等她处理好伤口到家时,已经是凌晨一点了。
医生给她缝了十几针,而后安排住院,她拒绝了,拿了点药就回来了。
薄斯珩还没有回来。
她关了灯躺在床上,盯着漆黑的房顶发着呆。
身上各处传来的火辣辣痛感让她难以成眠。
辗转到三点,她才微微眯上眼。
突然,客厅的灯亮了。
薄斯珩整个人身上充斥着酒气,脚步踉跄地上了楼。
他没有回卧室,而是走到了最末间,他曾经的书房,轻轻推开了房门。
阮清槐睡觉时并不老实,翻了个身扯到了伤口,在梦里轻哼了几声。
而这轻微的声音被薄斯珩捕捉到了。
他循着声音源头走到床边,俯下身把床上的人圈在怀里。
一只手拨开她的睡衣,按上纤细柔软的腰。
一只手抬起她的下巴,直接吻了上去。
阮清槐平日并不常出门,多半时间都是窝在画室里。
这暴雪天气她还要出来,引得覃芷也好奇了。
“清槐,你又没有男朋友,这个天出门做什么?”
阮清槐不知如何说出自己要离开的事情,只能随口道:“我……出来办点事。”
反正等下车子开到签证处,他们大抵也该知道了。
覃芷也没有再问,转头和薄斯珩聊起今日的安排。
两个人聊得热络,似乎快忘了后座还坐着人。
红灯间隙,覃芷拿出一支口红,要薄斯珩给她补妆。
他没有拒绝,捧着她的脸,动作温柔而细致。
眼看两个人快要贴在一起,阮清槐侧过身,看向窗外飞舞的大雪。
马上要到目的地时,覃芷突然说想回家取一件外套。
看着导航显示只剩下两公里,薄斯珩想都没想,直接说不顺路,让阮清槐另外拦一辆车。
阮清槐苦涩一笑,没有说什么,独自下了车。
黑色的卡宴疾驰而去,溅起一路风雪。
路上没有任何人影车影,阮清槐踩着雪,徒步走了两公里到签证处,把材料都交了上去。
等她办完再出来,在门口遇到了高中时的班主任,两个人寒暄了几句。
听见她要移居国外,班主任脸上闪过诧异的表情。
“你出国后,不打算回来了?那你小叔能同意?”
阮清槐不知道她为什么会突然提起小叔,只能扯了个谎。
“同意了,我和他又没有血缘关系,我也长大了,不能总麻烦他,出国见见世面也好。”
班主任颇为唏嘘地点了点头,一时感慨万千。
“虽然没有血缘关系,但薄先生对你还真是没得话说。想想你当年参加比赛,被几个外校人举报污蔑抄袭,你小叔那时候阑尾炎犯了,刚从手术台下来就赶到比赛现场给你撑腰;你在学校摔倒了,你小叔几千万的单子都不要,跑过来送你去医院;你被几个混混纠缠,也是你小叔找人教训了他们一顿……”
听着班主任说起往事,阮清槐的思绪也被牵引到了从前。
说到最后,班主任握住她的手,殷殷叮嘱着,要她记得小叔的恩情,好好报答。
阮清槐默默点了点头。
她确实想好了,离开前,要还清他这些年的恩情。
对他而言,最好的报答,莫过于她离开的消息吧。
那样,他就再也不用担心,她会一直就缠着他不放手了。
到家后,阮清槐换掉被雪浸湿的衣服,坐在书桌前开始算账。
她在薄家住了这么多年年,每年每月的花费都留心过,很快就估算出了一个大概值。
除了具体用度,还有许多隐形花费不好计算,她便打算以这个数值的三倍返还。
上午,她已经把从前薄斯珩送给她的所有礼物都整理了出来,通通都挂到了交易网站。
随后,她联系了房产公司,把阮家老宅挂了牌子。
做完这一切,她如释重负地躺在床上,手机突然震动了几下。
打开一看,是覃芷发来的十几张照片,和一条消息。
“清槐,我和你小叔要去夏威夷玩几天,你一个人在家要听话哦。”
都不用点开,阮清槐就知道照片上是她薄斯珩秀恩爱的照片。
毕竟自从两个人公开关系以后,每次约会,覃芷都会发一堆这样的照片。
从前她看见这些照片会难受到失眠,哭得双眼红肿。
可现在的她已经决定只把薄斯珩当亲人看待,不会再被覃芷刺激到了。
至于她是有心还是无意,阮清槐也懒得去猜了,很平静地回了一句话过去。
“好,玩得开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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