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淮序则因为腿伤,行动不便,将工作地点移到了家里。
我一边照顾他,一边开始帮他处理一些小文件。
渐渐地,他看我处理得得心应手也开始将有重量的工作转交给了我。
我在这些有挑战的任务中获得了成长。
虽然时常会感到焦头烂额,但同时也让我斗志昂扬。
来年三月,我正式加入了他的公司,成为二把手。
他的公司飞速发展,在一次举办的行业聚会时。
沈淮序的父亲竟然也来了,两父子长达几年的冷战稍稍有些缓和。
沈父拍了拍他的肩膀,承认了儿子的能力。
只是在走之前,沈父沉声道你要离她远一些,这个女人的眼里有刀子。
沈淮序脸色一僵,但很快反驳了她只是个女人罢了。
沈父叹了口气,走了。
我和沈淮序的感情越来越好,他也渐渐地加重了一些对我管控的力度。
有一些,但不多。
直到那一天,我和一个相识已久的男同学一起吃了一顿饭。
下楼梯时,他看我穿着高跟鞋所以扶了一下我的手。
而沈淮序不知从哪里冒出来,宛若一个发狂的雄狮。
浑身戾气地冲过来暴打了那个男生,打完以后他阴沉着脸朝我走来。
等他走到跟前来,我缓缓扬起了一个微笑做得好,亲爱的。
他的暴厉在这一瞬间全部卸下,他满意地看着我,强势地搂着我的腰。
作为补偿,我赔给了那个男生一个不敢想象的数字。
而自从那日,沈淮序往日的作风开始逐渐暴露。
从不允许我穿长裙到不允许我穿短裙,从外出要提前报告到随时随地都在他的眼前。
我只是笑了笑,对他无有不依。
我的顺从让他得意忘形。
他感叹道从前要用鞭子才能让你懂点事,现在竟然这么自觉。
说着,他像抚摸小狗一样顺了顺我的头发。
我勾了勾唇角,掩下了眼里的暗光。
我和沈淮序在我怀孕之后结了婚。
他看起来十分高兴,眼里闪着初为人父的兴奋感。
他开始热衷于在家做各种各样的美食,我也乐意他的投喂。
而事情的转折是发生在一个深夜,在吃完了那一叠小糕点后,他骤然倒了下去。
那盘糕点里,我加了点他的过敏原。
他在离我不到两米的地方奋力发出一些声响,我背对着他轻轻地嘬了一小口茶。
他放弃向我求救,像一条搁浅的鱼,竭力地伸出手够着两指之外的手机。
就在他快要摸到时,我轻笑了一声,转身轻快地踢走了它。
高跟鞋踩在地板上的声音,更像是死亡的序章。
他脸颊抽动,恐惧地看着我。
我居高临下地看着他,突然感叹。
不管多么有钱的人,在面对死亡时也依旧孱弱得如婴儿一般。
我几乎都要心软了,有些怜爱地摸了摸他的脸颊。
他神色微动,以为自己的生命将有转机。
我露出一抹残忍的笑,轻声说道 亲爱的,当初去许钧行房子里工作是你安排人来找的我吧。
那个来打我的老太太也是你安排的吧。
沈淮序绝望了,他的眼里流出泪来,整张脸竭力地抽动着。
渐渐地,他的意识逐渐消失 我看着外面西沉的太阳,有些遗憾道。
也许,你真的该听你爸爸的话,离我远一些。
可惜,他再也没有机会了。
我长长地呼了一口气,露出了这么多年以来第一个真情实意的笑容。
我学语言,读管理,渐渐取得他的信任。
为的就是这一天,权利不只是男人的春药。
它同样可以让女人容光焕发。
我看着镜子里面平静的自己,和背后了无声息的尸体。
俯身上前轻轻呼出一口气,让迷雾掩盖住这迷人而又残忍的画面。
从此以后,我将是自己命运的主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