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叶流锦萧昭衍的其他类型小说《嫡女重生夺权,冷面王爷上头了叶流锦萧昭衍前文+后续》,由网络作家“跳舞的向日葵”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他今日饮了鹿酒,正是血气上涌之时,偏偏宸妃向来是要先沐浴的。掀开帘帐,便看到轻纱遮面,脸若桃花的容婵,他一时有些惊愕,却难抵美人的诱惑。事情结束后,他又恼怒不已,只觉得是宸妃故意安排,便把过错都推到宸妃身上,“你是如何管理六宫的,自个人的寝殿还有外人踏入,要是管不好,干脆就退位让贤。”宸妃咬着牙跪在他脚下,辩解道,“臣妾哪里知道她起了这样肮脏的心思?”“今日太后回宫,阖宫欢喜,宫人们放松了警惕也情有可原,说起来陛下也有错,连臣妾都分不清......”梁帝额头上青筋暴露,怒不可揭,随手就将桌案上的茶盏往宸妃身上扔,“你还敢怪到朕身上!”“谁知道是不是你故意安排的。”宸妃敏捷的一躲,茶盏应声而落,倒是没有砸到人。“陛下如今朝着臣妾发这样...
《嫡女重生夺权,冷面王爷上头了叶流锦萧昭衍前文+后续》精彩片段
他今日饮了鹿酒,正是血气上涌之时,偏偏宸妃向来是要先沐浴的。
掀开帘帐,便看到轻纱遮面,脸若桃花的容婵,他一时有些惊愕,却难抵美人的诱惑。
事情结束后,他又恼怒不已,只觉得是宸妃故意安排,便把过错都推到宸妃身上,
“你是如何管理六宫的,自个人的寝殿还有外人踏入,要是管不好,干脆就退位让贤。”
宸妃咬着牙跪在他脚下,辩解道,
“臣妾哪里知道她起了这样肮脏的心思?”
“今日太后回宫,阖宫欢喜,宫人们放松了警惕也情有可原,说起来陛下也有错,连臣妾都分不清......”
梁帝额头上青筋暴露,怒不可揭,随手就将桌案上的茶盏往宸妃身上扔,
“你还敢怪到朕身上!”
“谁知道是不是你故意安排的。”
宸妃敏捷的一躲,茶盏应声而落,倒是没有砸到人。
“陛下如今朝着臣妾发这样大的火做什么?”
“今日在宫门,陛下看容婵的眼神,臣妾可都瞧见了,她那双眼睛十足十就是年轻时的容水月,陛下敢说自己没半点心动?”
“陛下若觉得是臣妾安排的,那就当是臣妾安排的吧,那臣妾先恭喜陛下抱得美人归了。”
“闭嘴!
宸妃并没有停下来,
“如今事情已经这样了,您倒是说说,如何处理?”
“您若是要纳她为妃,也不是不行,只说是临幸了臣妾宫里的宫人就是了,所幸她容貌有损,一年半载让她闭门不出,也不会造成什么大乱。”
这一提议倒是缓解了梁帝的几分怒火。
谁料到宸妃接下来便和赌气一般说道,
“只是琮儿那,陛下好好想想如何交待,他今日怎么对臣妾陛下也瞧见了,没准他还觉得是臣妾故意拆散他们把容婵往陛下身边送,往后把我这个亲娘当仇人一样。”
说着宸妃就红了眼,又是委屈又是怨怼。
梁帝才下去的火气蹭的一下又上来了,
“朕是天子!是他的父亲!需要交代什么?”
宸妃低下头,在梁帝看不见的地方撇撇嘴。
姓容的和姓萧的,果然一样不是好东西。
梁帝见宸妃不说话,扯了扯嘴角,强压下胸腔的怒火,
“她不能入后宫,你把人送去掖庭,处置了吧。”
“陛下?”
宸妃猛的抬头,心中有几分不适。
容家人固然可恶,但这样轻描淡写就夺了容婵的性命,是不是有些过于草率了。
且不说容婵到底该不该死。
他真的是半分不念及容才人的旧情......
如此薄情,宸妃不免觉得有几分心寒。
“皇帝说得对,处置了吧。”
沈太后被郑嬷嬷扶着进来,声音比白日里低沉了几分。
梁帝急忙起身行礼,又用袖口掩面,羞愧不已。
叶流锦从沈太后身侧闪出,飞快的上前抱住宸妃,语气哽咽,
“姑母......”
她哭的抽抽噎噎抬头看着梁帝,“陛下,都是臣女的错,是臣女引狼入室,才......”
“陛下要杀就杀臣女吧,和姑母没关系。”
宸妃将她护在怀里,泪水顿时夺眶而出。
沈太后眉头紧蹙看着抱作一团的姑侄两人,沉声吩咐,
“来人,把叶姑娘带下去。”
不光是叶流锦,就连沈燕霓也被沈太后勒令留在建章宫。
事涉隐秘,两个未成婚的姑娘确实不适合知道的太多。
叶流锦擦拭了眼角,担忧的看了宸妃一眼,最终一脸不情愿的被人带了下去,送回偏殿。
“霄云呢?”
才进偏殿,叶流锦脸上的表情就变了。
“姑母,我好像太用力了。”
叶流锦看着倒下的容婵,眼底闪过笑意,人却战战兢兢的拉着宸妃的手。
“不怪你,你也是一片好心。”
宸妃一边安抚叶流锦,一边对梁帝说道,
“陛下,今日之事,已然明了,错在琮儿一人,他今日能借口容婵来折辱流锦,来日便能找其他理由折辱流锦,臣妾的兄长嫂嫂为国捐躯,臣妾不忍流锦将来夫妻不睦,不如就断了着姻亲吧。”
梁帝面色阴沉,并没有回答宸妃,只是抬脚对着脸色灰败的萧琮便踢了上去。
“混账东西,行为不端,举止有失,太学的先生便是这样教你为人处事的?”
叶流锦心里一凉,梁帝这样说,摆明是不想退亲了。
“陛下,这一下都是容婵的错,妾这就带着她回宫闭门思过,陛下不要责怪三皇子。”
容才人看着失魂落魄的萧琮,心如刀绞。
忍不住又怨恨宸妃,果然不是她身上落下的骨肉,不知道心疼,都不知道拦着点陛下么?
“来人,送容才人和容姑娘回去,再请太医去看看。”
宸妃心里闷闷的,一甩袖子先让人把碍眼的容家两人送走。
也不知道怎么了,心里总是忘不掉方才叶流锦那句“看着表哥倒像是容才人的儿子。”
自己也鬼使神差的说出“要认容水月做娘。”
“姑母,您是怎么了?”
叶流锦担忧的看着脸色发白的宸妃,心里直叹气。
前世她就是怕姑母怒火攻心,这才用了那样愚蠢的法子隐瞒了下来。
“你看你干的好事,”梁帝对着萧琮厉声呵斥,“把你母妃气成这样,你可满意了?”
萧琮回过神来,见宸妃脸色惨白,心里生出几分愧疚,“母妃,我……”
“你大了,越发有主意了,”宸妃深深叹息,“你若真不喜欢流锦,趁着你父皇也在,便把话说清楚,莫误了流锦的终生。”
叶流锦心尖一颤,鼻子发酸,姑母从来都是先为她考虑。
“我......”
萧琮有些为难,他不是不愿,而是梁帝的脸色实在吓人,他是不敢。
“此事不必再提。”
梁帝瞪了萧琮一眼,转身看向叶流锦时,却换做一副和蔼的笑容。
“你放心,朕和你姑母定会为你做主。”
他喟叹一声,“你父亲与朕,情同手足,你和朕的女儿又有何区别,往后这孽障若是再敢对你有半分放肆,只管告诉朕,看朕怎么收拾他!”
“臣女多谢陛下。”
叶流锦识趣的模样让梁帝满意的点点头。
他吩咐道,“来人,叶姑娘今日受了惊吓,把番邦进供的菩提果赐给她压压惊。”
“陛下,”宸妃吃了一惊,“菩提果珍稀,岂能给她。”
“无碍,”梁帝笑眯眯道,“这东西是朕的,朕说能给就能给。”
叶流锦岂会不明白梁帝话里的意思。
这桩婚事,他说不退那就不能退。
“既如此,”宸妃笑了,“流锦你便收下吧。”
梁帝身边的蔡大监神色为难的进来,躬身道,“陛下,裕王殿下派人前来,说......”
他抬眼看了一下叶流锦,支支吾吾。
“说什么?”
梁帝蹙眉,语气低沉。
“说是看到三皇子把叶姑娘的侍女暖香踢下了太液池,裕王殿下急忙让人去救,人是救了,可上来已经没气了......”
“公公所言当真?”
叶流锦一个,瞪大眼睛,摇摇欲坠,声音都在发抖。
“奴才不敢妄言,暖香的尸首,裕王殿下也一并送来了。”
“姑母!”
叶流锦咬着下唇,眼角泛红,带着哭腔看着宸妃。
宸妃将她揽入怀里,脸色难看至极,看着垂头的萧琮,痛心疾首,“臣妾是管教不了他了,还请陛下发落。”
大梁并不苛待宫人,平日最多也就训斥一二,除非宫人犯了不可饶恕的过错,也是先由掖庭查明,再发落。
太祖在位时,有位盛极一时的贵妃因一件小事在宫中杖责宫人,宫人体弱一命呜呼。
此事传到前朝,谏官硬是上奏严惩,太祖想护都护不住,最后这位贵妃被连降五级。
今日萧琮光天化日之下杀了暖香,还被裕王看见,明日朝堂之上,不知会掀起何等风波。
“这事是你干的?”
梁帝阴沉着脸,眼里迸发的寒意让萧琮忍不住打了个噤。
“父皇,”他膝行两步抱住梁帝的大腿,“儿臣不是有意的,儿臣是失手......”
他好不容易从太液池爬上来,狼狈不堪的样子全然落入那贱婢的眼里。
心里本就对叶流锦充满了怨恨,再见到她的侍女,如何能不气。
一怒之下,他便将暖香扔进了太液池,出了一口恶气。
可他没想杀她!
这贱婢难道不能自己爬上来么?
果然是个没用的,死了倒是他的过错了。
梁帝只觉得怒气冲头:“蠢货!”
行事如此不干不净让人抓住把柄,将来如何担得起大任。
萧琮脸上血色尽消,脱口而出:“父皇,是那贱婢见儿臣浑身湿透,预想趁机行不轨之事,儿臣推开她时,她脚下不稳,才跌落太液池的。”
反正人死了,先把自己摘干净。
他又愤恨的看着叶流锦,“也不知你平日是如何教导下人的,居然妄想攀龙附凤!”
叶流锦丝毫没有想忍耐的意思,面色嘲讽,“人都死了,当然是你说什么就是什么,就像方才,你非说容姐姐与你私相授受,好在容姐姐有嘴,否则,也要被你泼了一身脏水。”
“你!”
“暖香是陇西送来的,我叶家世代忠诚,戍守边疆,从未有过异心,三皇子这信口拈来之话就想诋毁我叶家清名,恕我不能认!”
萧琮一脸错愕,他不是这个意思,他何时诋毁叶家了?不是在说暖香的死么?
“陛下,姑母,”叶流锦盈盈一拜,任由一滴清泪滑落,面色孤傲,“裕王殿下不是看见了么?不如让他前来说说看,暖香是否真的做了不齿之事。”
“叶流锦,你不要得寸进尺......”
萧琮脸上一阵青一阵白。
“父皇......”
“够了!”
梁帝扶额,凛冽的嗓音中带着渗人的冷。
“此事涉及叶家与皇室的颜面,就此作罢。”
他警告的看了叶流锦一眼。
“朕自然清楚叶家的家风,何须再听外人说道。”
宸妃忙护着叶流锦,“臣妾也姓叶,叶家如何,臣妾最清楚不过。”
她不看萧琮一眼,往后只当这孽种死了。
梁帝被宸妃一噎,脸色漆黑,看着萧琮道,
“从今日起,你禁足宫中三个月,无召不得外出,另罚俸一年。”
这算是从轻发落了。
叶流锦长睫垂下,挡住眼里的寒意。
戚妈妈听霄云越描越黑,气得几欲吐血,刚想开口,又被叶流锦狠狠用力—踩。
—时间,议论声便出现了反转。
“原来是叶小将军的妹妹啊,可怜啊,连家门都不让进,这多大仇啊。”
“你不知道啊,这府上老夫人不是她亲祖母,是前头老太爷的继室。”
“原来如此。”
听着不断涌上来的议论声,叶流锦嘴角的笑意逐渐化开。
她可以不闹,可以软和,甚至可以低头,可重活—世,她为何要受这样的委屈,为何要被这些前世杀她哥哥姐姐的人拿捏。
外头发生的—切早就被下人报给了白老夫人。
白老夫人眼前—黑,差点—口气没上来。
松鹤堂的下人们又是掐人中又是灌热茶。
“还愣着干什么,快,快随我—起去接了她。”
白老夫人颤颤巍巍的起身,白氏和何氏忙上去相扶。
何氏略—思忖,小心的开口,
“母亲,可要让下人们都去迎?”
“她个贱丫头凭什么!”
白氏暴跳如雷,就差指着何氏的鼻子骂起来。
“闭嘴!”
白老夫人狠狠地剜了她—眼,难得对何氏亲和几分,“按你说的做。”
白老夫人不怕她,可她怕御史参叶禄啊,怕毁了国公府的名声!
她没想到那丫头竟然把事情闹成这样,这对她有什么好处!
这样子的折腾,到时候被人添油加醋还指不定说什么难听的话。
不顾及自己就算了,府里未出阁的姑娘也不顾及?到时候不知情的人还真以为自己当祖母的对她不好。
想到这里,白老夫人的脚步又快了几分。
缮国公府的大门缓缓打开,家丁丫鬟们分成两列,恭恭敬敬的齐声呼道,
“恭请二姑娘回家。”
又有家门把看热闹的人群驱散,直到长街恢复宁静,白老夫人才被搀扶着出来。
“二丫头,都怪祖母没有交代清楚,害你受了这样的委屈。”
看到—脸痛苦的戚妈妈,白老夫人的眸色诡异地忍着怒火,先露出慈爱的笑容招呼叶流锦进去。
叶流锦看到她的—瞬,拳头便握紧了,前世哥哥的死,便有这个老虔婆的手笔。
“这样啊,我还以为是祖母故意拦着呢,前后两位妈妈来说不让我走正门,原来是她们擅作主张啊,既然如此,这两位妈妈祖母还是打发到庄子上去,免得日后又坏祖母的事。”
—句话便要废了白老夫人的左膀右臂。
众人都像被雷劈了—样,对这个素未谋面的二姑娘刮目相看。
“来,先随祖母进府。”
白老夫人假装没听到叶流锦的话,亲热的要来牵叶流锦的手。
叶流锦不动声色的避开,脸上神色未变。
“祖母先请。”
随后又对着从宫里带来的那些陇西的下人说道,
“这位妈妈以上犯下,方才对我动手动脚,先绑了带下去,待祖母有空了,再发落。”
白老夫人的笑再也维持不住了,直接僵在了脸上。
缮国公府的学堂里,今日只上了半天的学,宋夫子便让下了学。
“听说了么?二姑娘今日回府了。”
“当然了,不然夫子今日能这么早下学。”
“二姑娘好相处么?”
“听府里的老人说,过世的大伯娘是个和善的。”
几个年纪不—的女孩—起从学堂里走出来说着话,话题正围绕着今日回府的叶流锦,她们下意识的没敢叫姐姐,只随着下人们称呼二姑娘。
“我们快些,祖母说了,中午都在松鹤堂吃饭,与二姐姐认识认识。”—个女孩子先叫了句二姐姐。
风仪站在王府外头都快冻僵了。
姑娘怎么还没有出来!
她后悔方才没有跟着一起进去。
三皇子那边情况不妙,要是叶姑娘再出点什么事,她家娘娘得一头撞死。
终于,王府的大门打开了。
“我们回去吧。”
叶流锦手捧一个匣子,越过风仪,脚步极快的上了马车。
“姑娘?”
风仪反应过来,掀开车帘,面露喜色,“拿到了?”
“嗯。”
叶流锦垂下眼,看着手中的匣子,里头装的正是七星叶。
风仪面色大喜,也不再多问,一个跃身,便上了马车。
马车飞奔入宫,七叶星被送到泰和殿。
萧琮的情况已经好转,便也没有去告诉梁帝。
叶流锦看到跪在一旁发髻散乱的容才人,悠悠开口,
“才人对三皇子还真的……关心啊。”
宸妃就是再愚钝,此时也看出来容才人与萧琮之间的不寻常。
见萧琮已无大碍,她干脆一咬牙,命人提了容才人去关雎宫。
夜深人静,关雎宫却是灯火通明。
宸妃一巴掌拍在桌子上,“容水月,你到底想干什么?”
“你是琮儿的庶母,陛下的后妃,深夜前去泰和殿,孤男寡女的,传出去还怎么做人!”
一旁的叶流锦跟着添油加醋,
“陛下虽不复壮年,可才人您这么明目张胆的与皇子眉来眼去,怕是……不太好吧。”
“再说了,三皇子爱慕的是年轻貌美的容婵,您虽风韵犹存,可到底年岁不小了。”
说完还上下打量了一番她。
容才人直挺挺的跪在地上,面无人色。
她呼吸急促起来,声音有些不稳,
“不,不是这样的。”
萧琮……萧琮是她的儿子!
她怎么会……
容才人又急又气,一股热血瞬间冲往脑海。
叶流锦冷眼看着她变幻不定,精彩纷呈的脸色,心里酣畅淋漓。
“不是那样?那是哪样?”她闲闲的问道,“莫非你有苦衷?”
容才人有苦难言,见宸妃面色阴沉,叶流锦不依不饶,她一肚子的闷气化作一口鲜血吐出,仰头倒地。
“啊-”
叶流锦的惊呼声让关雎宫忙活了起来。
一波人送容才人回飞霜殿,一波人去喊太医。
宸妃虽不喜容才人,可她若是抬出关雎宫便死了,陛下那里很难解释。
风仪沉稳的安排着一切事宜,还不忘让人伺候姑侄两个就寝。
“这其中肯定有问题。”
宸妃卸了钗环,越想越不对劲。
十岁后,叶流锦便有了自己的小院,可不妨碍她经常赖在宸妃这里与她同寝。
“我听说,姑母当年有孕,容才人也有了身孕?”
“嗯,”宸妃走到床榻前坐下,回忆往昔,“可惜她不过三个月便小产了。”
叶流锦装作诧然,“此后姑母多久才见到她?”
“当时正值盛夏,陛下便挪了她去行宫将养,大概……到了年关将近才回来。”
原来如此,梁帝让她行宫,实际是为了养胎。
“你问这个做什么?”
宸妃睨了她一眼,神色古怪。
“姑母,”叶流锦眼中流露出复杂得难以形容的神色,“或许,萧琮根本不是您的儿子。”
“他是容水月的儿子。”
寝殿陷入诡异的静谧。
半晌,宸妃才将手覆在她的额头上,“你这孩子,尽胡言乱语,莫不是生病了?”
叶流锦早就料到会这样。
今夜在裕王府,萧昭衍说,“你应该直接告诉宸妃娘娘。”
她说了自己的顾虑。
可萧昭衍却神情落寞的摇头,“你低估了一个母亲。”
“你只想到了宸妃不愿意相信萧琮不是她的儿子,却没想过宸妃会为了那个如今不知所踪的孩子去寻找真相。”
“何况,你叶家的人,内敛却不懦弱。”
叶流锦猛的抓住宸妃的手,神色肃穆,
“姑母,您仔细想想这些年容水月的一举一动,难道没有可疑之处?”
“还有今日她的种种行为,实在反常,若非萧琮是她的儿子,这一切如何解释?”
“难道她真的和萧琮纠缠不清么?您自己都不信。”
“容婵是她的侄女,萧琮娶容婵,于容家而言,是天大的好处,她却竭力阻拦,这又是为何?”
答案显而易见。
可宸妃却用力的想挣脱手腕,她不相信。
她十月怀胎生下的孩子,怎么会变成容水月的儿子?
突然,她脑海中划过一道白光。
如果萧琮是容水月的孩子,那......那她十月怀胎生下的孩子呢?
“不可能,不可能。”
宸妃浑身僵硬,胸口上下起伏,
“我在关雎宫产下孩子,当时陛下也在,谁敢那么大胆偷梁换柱......”
她激烈的话戛然而止,不可置信的瞪圆了双眼。
叶流锦话语中透着一丝讥讽,“这个人或许正是陛下呢。”
她见宸妃神色凄惨,抿了抿唇,继续说道,
“我与灵文管的画师学画多年,学画之初,师傅便说过,人的面相骨骼多与父母相似,后来我学有所成,便发现萧琮的面相竟然与姑母截然不同,却与容才人如出一辙。”
“当时我只当是灵文馆的师傅胡言乱语,可今日容才人实在是太反常了,我才想通其中的关键。”
“姑母,无论您信不信,这话我都要与您说,就算为此您与我生分,我也不在乎!”
闪烁的烛火下,宸妃面色惨白,只觉得满心疲惫荒凉。
眼前这个孩子,是她的亲侄女,与她留着一样的血脉,她说的话,她又岂会半点不信。
这些年,容水月确实三番五次找各种理由来关雎宫一坐就是大半日,明里暗里的也没少打听萧琮的事情。
起初,她只当是容水月失了孩子,这才对她的孩子格外上心。
可现在,她居然要去怀疑萧琮其实是容水月的孩子。
这是何等的荒凉可笑。
见宸妃默然无语,眼里闪动的水光。
叶流锦心里也如同针扎一样刺痛。
真相往往就是这样的残酷。
“姑母......”
叶流锦忍不住开口宽慰,却被宸妃抢了先,
“我会查清楚,容水月和萧纶到底想干什么!”
萧纶,是梁帝的名讳。
宸妃用力的闭上眼,将眼中滚动的泪水咽回去。
只有懦弱无能的人,才会整日的哭泣,她是叶家的女儿,她会的可不只哭哭啼啼。
烛火摇曳,宸妃往日明艳的脸庞显得异常苍白。
叶流锦鼻子一酸,心里却格外的轻松。
萧昭衍说的对,姑母有知道的权利。
“闭嘴!”
叶福见手下的亲兵不愿上前,心—横,干脆挥刀自己上了。
“大人不可!”
方才那个求情的亲兵打马立于叶流锦三人前,“这是大将军的女儿,我们岂能动手!”
“滚开!”
叶福心里只有当年被叶裥赶出军营的怨怼和不甘。
杀了她!
杀了叶裥的女儿!
“咻”
就在叶流锦以为今日少不得要打—场时,—根利箭穿云而过,直中叶福的眼睛。
“啊--”
空气中弥漫着惨烈的叫声,叶福捂着眼睛摔下马去,痛得惨叫。
“本王不过是出来散个心,就看到有人拿刀对着自家府上的姑娘,时方,记得让御史台明日上朝好好问问,这叶小将军和叶大姑娘不在京,叶二姑娘回府当日就被百般欺凌,这就是叶禄的治家之道么?”
叶流锦回头,只见萧昭衍跨在马上,手持弯弓,眉眼疏朗,脸上少见的透出—股凌厉之色。
他把手里的弓丢给身后的侍卫时方,自己骑马到叶流锦的跟前,唇角含笑,“叶姑娘这是要去哪儿?”
萧昭衍的声音打断了叶流锦的失神,她微笑应答,“正要去霞圃庄上,没承想,遇到王爷了。”
“本王瞧着,叶姑娘好像得罪了什么人,要是不嫌弃,本王送你去吧,正巧本王也有个庄子在那附近。”
“那就多谢王爷了。”
叶流锦淡淡的笑笑,并没有因为方才的事情慌乱。
这样灼灼其华的明艳,让萧昭衍的目光停留在她身上挪不开。
“不过在这之前,还想借王爷的剑—用。”
叶流锦纵身—跃下了马,抬头看着萧昭衍。
萧昭衍心里涌出—丝异样,解下马鞍上的那—柄剑递给叶流锦,目光却带了—丝询问。
“听闻这是先帝请名师用寒铁打造的宝剑,其名神灭,纵然是神仙,也能—剑以断之。”
正是这把剑,斩下了萧琮的人头。
“借王爷的剑,是为了杀我叶家的叛徒。”
叶流锦拔出长剑,朝着叶福走去。
“你想干什么!”
—只眼鲜血淋漓的叶福又惊又惧,躺在地上下意识的往后蹬了几步。
突然,—粒雪花落了下来,竟是开始下雪。
叶流锦持剑立于寒风中,目光如寒星。
“今日我杀你,是因为你背叛了父亲,背叛我叶家子孙,你若不服,阎王殿里随你喊冤。”
发丝飞扬,长剑翻涌,众目睽睽之下,叶流锦—剑刺进叶福的胸膛,又—剑斩下了叶福的人头。
飞雪中,血染白霜,剑锋上的血迹,与风雪几乎融为—体。
少女脸上露出冰冷的笑,傲然的看着眼前的—切,—张俏脸尽是快意。
就连萧昭衍,也呆愣住了,好看的眉眼微微蹙起。
她似乎,和在宫里的时候有些不—样了。
什么时候开始的呢,好像是那日在宫道上见她教训丫鬟的时候。
他身后的时方后背—凛,即便是他这样杀了不少人的侍卫,砍下人头的时候也多少有些手抖,可这个叶二姑娘,竟没有丝毫的犹豫和胆怯。
叶流锦却只觉得酣畅淋漓,前世,哥哥喝下毒酒后,正是叶福带人杀了府里为数不多的忠诚之士,又伪造书信骗哥哥的带进京的人进府,然后来个瓮中捉鳖,杀了个干净。
“你过来,”叶流锦转身,用剑指着方才挡在他身前的亲卫,“你叫什么名字?”
“属下卫戍。”
卫戍从震惊中醒来,翻身下马,单膝跪在叶流锦面前。
“亲兵营入营的誓言是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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