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道姑不下山,亲缘要断我不管! 番外

静心 著

其他类型连载

来人身姿挺拔,如松如竹,穿戴着一身藏青色的衣袍服饰,仪容端正,面容俊逸。其名温长韫,正是她的大哥,也是国公府的大公子。“小五,你可知错?”温长韫眼神冷漠的望着温姒。一股居高临下的感觉压得温姒几乎有些喘不过气来。以往她傻,只当是温长韫身量高大,才给自己造成这种莫须有的感受。可后来直到她亲眼看到温长韫弯了腰,低下头,与温玥平视,只为倾听她口中的委屈时,温姒这才明白,原来自己在大哥的眼里从来都只是个下位者。“大哥之言我听不懂,不知我何错之有,还请大哥明示。”温姒不是没有看到他手上拿着的冠服。所以不用猜都知道他是为何而来。但那又如何?一句不问,上来就想让她认错?凭什么?温长韫眼神冷漠,可温姒眼神比他更冷。温长韫微微皱眉,面露不悦,“你何时养...

主角:温姒温玥   更新:2024-11-05 12:08: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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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温姒温玥的其他类型小说《道姑不下山,亲缘要断我不管! 番外》,由网络作家“静心”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来人身姿挺拔,如松如竹,穿戴着一身藏青色的衣袍服饰,仪容端正,面容俊逸。其名温长韫,正是她的大哥,也是国公府的大公子。“小五,你可知错?”温长韫眼神冷漠的望着温姒。一股居高临下的感觉压得温姒几乎有些喘不过气来。以往她傻,只当是温长韫身量高大,才给自己造成这种莫须有的感受。可后来直到她亲眼看到温长韫弯了腰,低下头,与温玥平视,只为倾听她口中的委屈时,温姒这才明白,原来自己在大哥的眼里从来都只是个下位者。“大哥之言我听不懂,不知我何错之有,还请大哥明示。”温姒不是没有看到他手上拿着的冠服。所以不用猜都知道他是为何而来。但那又如何?一句不问,上来就想让她认错?凭什么?温长韫眼神冷漠,可温姒眼神比他更冷。温长韫微微皱眉,面露不悦,“你何时养...

《道姑不下山,亲缘要断我不管! 番外》精彩片段


来人身姿挺拔,如松如竹,穿戴着一身藏青色的衣袍服饰,仪容端正,面容俊逸。
其名温长韫,正是她的大哥,也是国公府的大公子。
“小五,你可知错?”
温长韫眼神冷漠的望着温姒。
一股居高临下的感觉压得温姒几乎有些喘不过气来。
以往她傻,只当是温长韫身量高大,才给自己造成这种莫须有的感受。
可后来直到她亲眼看到温长韫弯了腰,低下头,与温玥平视,只为倾听她口中的委屈时,温姒这才明白,原来自己在大哥的眼里从来都只是个下位者。
“大哥之言我听不懂,不知我何错之有,还请大哥明示。”
温姒不是没有看到他手上拿着的冠服。
所以不用猜都知道他是为何而来。
但那又如何?
一句不问,上来就想让她认错?
凭什么?
温长韫眼神冷漠,可温姒眼神比他更冷。
温长韫微微皱眉,面露不悦,“你何时养成了这般性子?如此任性放肆,不知所谓。”
“我不过是不知道自己错在哪里而已,这就惹大哥生气了?一句‘任性放肆,不知所谓’,真是叫妹妹我比窦娥还冤。”
“你还敢说不知道自己错在哪儿?那这是什么?”
温长韫愠怒,将冠服扔在温姒脚边,“你二哥说是你亲手剪烂的,我原是不信,毕竟这套可是你最珍爱的冠服,可现在看你这脾气,也由不得我不信了。”
“没错,是我亲手剪烂的,不过是剪掉一件没人要的衣服罢了,若大哥以为这就是我的错的话,那随便大哥怎么想吧。”
反正在温长韫眼里,无论她怎么做都是错。
与温长韫以为她会狡辩的猜想不同,温姒非但没有狡辩,反而毫不犹豫就承认了。
“没人要的衣服?”
温长韫越发恼怒,“这套冠服是我与你其他三位兄长一起为你专门定制的,你当初口口声声说自己珍爱无比,如今却道是没人要的衣服?”
“对!”
温姒猛的回过头来,她双眼直直望向温长韫的眼睛,一字一句道:
“就是没、人、要。”
她在心底不断的劝自己冷静,与温长韫这些人对着干,是不会有她什么好果子吃。
她只需要忍忍,再忍忍,忍到离开这个家......
“怎么?大哥很生气?想罚我?想对我用家法,还是想逼着我下跪?”
温姒脸上笑容越来越大。
她仿佛分裂成了两个人一般。
一个在心底劝着自己冷静,一个在脑海中失控似的发疯。
最后她选择了放任自己,宣泄就宣泄吧。
要惩罚就惩罚。
无非就是又在及笄礼上再跪一遭。
又不是没被温长韫逼着跪过。
“大哥不是最喜欢听话的妹妹吗?好啊,只要大哥说,我立马就给你跪下,在这里跪?还是在外面跪?要不就去及笄礼上吧?只要大哥一句话,我当众给大哥跪下都行?还是大哥觉得这样也不够......”
温姒一句句挑衅着温长韫,直到温长韫再也忍无可忍——
“够了!”
温长韫惊疑不定的望着她,问道:“温姒,你是疯了吗?”
温姒现在的样子几乎颠覆了温长韫以往对这个妹妹的认知。
以前的她明明那么敬重兄长,那么听话,后来的她虽说逐渐变得心思多,爱争宠,爱嫉妒,可也没有像今日这般目无兄长过。
真就像是疯了似的。
温姒被打断了话,脸上的笑容也缓缓消失。
面对温长韫不解的目光,她冷冷道:“对,我就是疯了。”
被你们逼疯的。
温长韫张了张嘴,想说些什么,可看着温姒异常冷漠的眼神,他缓缓拧起眉头,久久不语。
直到温姒都有些不耐烦了,他才开口:“及笄礼快要开始了,走吧。”
但又像是怕温姒待会儿在及笄礼上也如此发疯,他状似警告的补充了一句:
“前院来客众多,你......注意点自己的言行,别给我们温家丢脸。”
等温长韫走出数米,但没有听见身后的脚步声时,他才回头一看,发现温姒根本没有动。
“为何不走?”
“二哥不许。”
“胡闹。”
温长韫只以为是温姒在耍小性子,“今日是你和小六的重要日子,不可缺席。”
温姒似笑非笑的看着他:“我说了是二哥不许,大哥这是非要逼我?若是如此,那待会儿我去了,二哥要打我的话,大哥可会替我拦着?若是不拦,那我还是不去为好,省得又挨一顿打。”
温长韫不耐烦了,“你二哥脾气是暴,可从不会无缘无故打人......”
“大哥是眼睛瞎了吗?”
温姒用一句尖锐的话强行打断他,侧过脸,“我这脸可是还肿着呢?是大哥看不见,还是大哥不屑看?”
温长韫定睛一看,温姒的脸果真有些红肿,若是直接这么走出去,怕是谁都能瞧得见,日后指不定会传出什么不好听的话来。
刚才他一直在恼怒温姒剪烂了冠服的事,根本没有注意到这些。
这会儿看见了,饶是他也忍不住再次皱起眉头。
难道子宸真的对小五动了手?
他知道二弟是有点爱动手的暴脾气,小五也的确不如小六乖巧,但就算是小五犯了错,也不该在今天这样重要的场合打她,有什么事就不能等过后了再打?
真是一点也不知轻重。
第一反应就是维护国公府名声的温长韫如此想到。
温长韫本想叫温姒去点点妆,把脸上的红痕遮一遮,可外头又来人催了。
他只好对温姒道:“你待会儿自己注意挡一挡,若是被人问了就说是摔的,明白了吗?”
摔的?
怎么摔能独独摔到半边脸,还留个巴掌印?
温姒对温长韫这样的反应一点也不失望,她甚至是早已经习惯了。
“好,只要大哥替我拦着二哥,那我一、定、会按照大哥说的做。”
她倒要看看,是不是所有人都像温家人一样眼瞎。
不一会儿后,温姒便随着温长韫来到前院。
此时的国公府前院已经是人声鼎沸,热闹非凡。
温姒刚一出现,四面八方的视线便落向了她。
其中不乏鄙夷的、嘲笑的、看好戏的。
温姒敏锐的捕捉到其中一道充满恶意的视线,顺着望过去,便看到温玥正与一名丰神俊朗,刚毅冷硬的男子站在一起。
而那道恶意视线的主人正是那名男子。
其名崔少泽,忠勇侯府世子。
也是她青梅竹马的未婚夫。


坐在梳妆镜前,没有丫鬟伺候,只能自己给自己梳发的少女回头,看了他一眼,忍着恶心,淡淡唤道:“二哥。”
闯入进来的温子宸满脸怒火的瞪着温姒,“我问你,小六的冠服是不是你弄坏的?你心思怎么就这么歹毒?明知道今天也是小六的及笄礼,你还要毁了她的冠服!”
在温子宸情绪激动的质问温姒时,那个让温姒恨之入骨的人从温子宸身后一脸歉意的探出头来。
“二哥哥,别说了,我不是都跟你解释过了吗?五姐姐她真不是故意的,只是不小心而已。”
温玥身姿纤细,样貌可爱,表情中总是带着一股柔弱之情。
再加上她那一双怯如小鹿般的含水眸,谁看了不心生怜爱?
她也的确知道自己的优势。
尤其知道整个镇国公府所有人对她的亏欠之心。
因为温玥是半年前才被镇国公府的人找回来的。
父亲说她三岁时被人拐走,从小遗落在外,吃尽苦头。
所以温家人都对温玥无比亏欠,也想尽办法的弥补她。
曾经温姒也是这样想的。
毕竟她觉得,温玥也是她的亲妹妹啊。
可她上一世却因为这样天真的想法付出了惨痛的代价!
现在再次看到温玥那张脸,温姒都恨不得立刻杀了她!
“小六!你性子怎么就这么善良?明明就是小五的错,你还帮她解释什么?”
“不是的,哎呀!二哥哥,你怎么就不听呢。”
温玥说着,还转过头来对温姒道歉:“对不起啊五姐姐,都怪我嘴笨说不清,你别生二哥哥的气,好吗?他只是太关心我了而已。”
“你跟她道什么歉,明明是她该向你道歉!”
温子宸狠狠瞪了一眼温姒。
温姒垂眸掩下眼底的恶意:“是,二哥说的对,前两日的事的确是我做错了,该我向六妹妹你道歉才对。”
没办法。
她晚了两日重生,前世的这个时候,温玥就是自己弄坏了自己的冠服,然后嫁祸给她。
温玥甚至不需要任何证据,只需要让人看到她拿着坏了的冠服在那儿哭,所有人便都能想到她温姒头上。
毕竟这个时候的她,早已经被温玥用各种手段毁掉了名声。
人人都知她温姒对自己妹妹嫉妒成性,而且心肠歹毒,心胸狭隘,还是不择手段之人!
所以温玥只要“受欺负”了,肯定就是她温姒干的!
压住了一切恨意的温姒冲着温玥微微一笑,开口道歉道:“这两天一想起此事我就夜不能寐,心中实在后悔不已,还请六妹妹原谅。”
她那满脸真挚的表情,看得温玥都怀疑她是不是换了个人?
“哼,现在你知道错了?”
温子宸冷笑一声,“像你这种心肠歹毒之人,你若不是我亲妹妹,我早就把你扭送官府了,也叫你尝尝牢狱大刑的厉害!”
温姒心中同样冷笑一声。
亲妹妹?
呵,可她现在早就不想做这种人的妹妹了!
前世的这一天,她就因为不肯向温玥道歉,被温子宸打得浑身是伤。
只除了脸以外,身上几乎到处都是青黑的瘀痕。
明明知道这一天是她的及笄礼。
他也半点没有对她留手!
她的四个哥哥当中,温子宸和温子越这对双胞胎兄弟的性格是最差的。
二哥温子宸脾气暴躁无比,宠她这个妹妹时,可以为她揍遍所有欺负她的人。
可不宠她时,也能二话不说就对她动手。
尤其是她与温玥作对的时候,只要温玥一哭,她必会挨打!
温姒抿了抿唇。
温子宸比她高,力气比她大,现在与他作对,吃亏的只会是自己。
所以温姒才会选择低头。
没关系,这一世她有的是时间慢慢报仇。
但似乎因为她道歉的太过利落,反倒让有些人觉得还不够。
“二哥哥,既然五姐姐都道歉了,那就算了吧,也不是什么大事,就是可惜没了冠服,今日的及笄礼我怕是不好参加了。”
房间里,温玥声音怯怯的开口道。
原本还想着要不算了的温子宸,在听到这番话后心头顿时涌起了对温玥的心疼。
“不行,这件事绝不能就这么算了!”
“这次她弄坏你的冠服,下次指不定又要做什么歹毒之事,必须得让她吃点教训,好好长长记性!”
言罢,温子宸扭头瞪着温姒:“既然是你弄坏了小六的冠服,那就把你那套及笄礼冠服拿出来,赔给小六,至于今日的及笄礼,既没了冠服,你也不必再参加了。”
温玥眼底顿时闪过一抹精光。
温姒并没有错过她的眼神,对此也毫不意外。
毕竟温玥之所以自己弄坏自己的冠服并嫁祸她,就是为了得到温姒的冠服。
说起来,她的及笄礼冠服还是四位哥哥们提前一年为她定制的。
头冠是点翠金丝缠玉冠。
衣服是蜀锦盘织蝴蝶绣。
无论是用料还是制作都是京城一绝。
当初做这套冠服时,哥哥们对温姒说,要让他们最宠爱的妹妹在及笄礼上成为整个京城最受羡慕的女子。
可惜,后来这个“最宠爱的妹妹”换了人。
见温姒愣在那儿不说话,温子宸以为她是不想答应,立马不悦道:“怎么?你不愿意?还是说你心里根本就不打算真心悔改,刚才说的话都是在糊弄我?!”
“哼,若是如此,那可别怪你二哥我不客气,今天你拿也得拿,不拿也得......”
“好。”
温姒突然出声,打断了温子宸的话。
她看也不看温子宸。
转身去房间里面把那套早就准备好的冠服拿出来。
反正,这一切都不是她的。
温姒往前递了递,微微一笑:“六妹妹,给,现在这套冠服属于你了,快接过去吧。”
似乎因为温姒给的太爽快,温玥一时都没有反应过来。
她设想中,温姒应该没那么容易答应啊。
她应该是大吵大闹,然后彻底惹怒温子宸,而按照温子宸的脾气,再把她打到不得不交出冠服了,那样才对。
可现在,温姒怎么就答应了?
温玥觉得不对劲。
或者说刚才起她就一直觉得温姒的反应很奇怪。
这么平淡的接受,难道她早就猜到自己的目的是这套冠服?
所以......她在冠服上动什么手脚?
温玥眼底顿时划过一抹不屑。
她自以为猜对了温姒的心思,在心底嗤笑一声。
蠢货。
看我怎么拆穿你。
温玥假装要接过冠服的样子,伸手刚碰了一下那套冠服,她就忽然痛呼一声。
“啊,二哥,我好疼!”
冠服被甩到地上,她转身满脸害怕的扑到温子宸怀里。
温子宸下意识伸手护住温玥,一把推开温姒,这次连名带姓的怒斥道:“温姒!你又对小六做了什么?!”


什么及笄礼?
她的及笄礼不是早就过了?
当初及笄礼上受的那些屈辱,她至今都还记得。
宾客们的嘲笑、兄长的讽刺、未婚夫的退婚,以及爹娘的责备......
那样的场面她早已经经历过一次。
可现在,为什么又是及笄礼?
难道是温玥又要耍什么新把戏,想让她再被羞辱一次后,再送她去死?!
温姒呼吸瞬间急促。
可就在她情绪即将失控时,她的目光却突然顿住。
等等!
她瞪大眼睛,盯着自己完好无伤的双手,又低头立刻看了看自己的双脚,脸上逐渐浮现不敢置信的神情。
她的手脚不是已经被废了吗?
为什么现在却全都已经好了?
这怎么可能?
要知道她的手筋脚筋可是全部都被挑断了,绝不可能还能恢复!
意识到不对的温姒缓缓回头,重新看向了这个房间。
是与印象中逐渐合拢的所有陈设。
她把目光挪到房间一侧的梳妆台。
一步一步走过去,纤细的身姿逐渐映显在铜镜上。
稚嫩的脸庞,完好的容颜,和那青涩的装扮......
这分明是她没有被温玥毁掉脸以前的样子,更是她还未及笄以前的样子!
完好的手脚,熟悉的房间,还有这张没有半点伤痕的脸......
温姒心底顿时涌现一个不可思的猜测——
......她难道是重生了?
还回到了她及笄礼的那一天?
想到这个可能,温姒双手捂着自己的脸,露出一副疯癫的表情来。
对了,对了......
她早就已经死了啊!
死在了温子越的刀下!
可惜,她没能死透。
她居然重生了?!
哈!
老天爷可真是爱戏弄她啊。
她明明再也不想与温家有任何关系,可老天爷却偏要她再次成为温家的女儿!
温姒咬紧唇瓣,几乎被她咬出血来。
品尝了血腥味后,她才终于冷静下来,表情冷漠。
虽然老天爷跟她开了个玩笑,但似乎这个玩笑也不是不能利用。
反正她死都不怕,难道还怕活?
上一世。
她是镇国公府最受宠的嫡女,从小就是四位兄长最喜欢的五妹妹,父亲最袒护的小女儿。
可以说,她十五岁以前就是整个镇国公府的掌上明珠。
可直到温姒十五岁那年,父亲从外面带了一个小女孩儿,父亲说那是他遗落在外的另一个女儿,是他们的妹妹,名叫温玥。
而自那以后,一切都变了。
父亲对温姒的注视越来越少,对妹妹的关心越来越多。
四位哥哥也逐渐收回了从前落在她身上的宠爱,转而将这些全都给了温玥。
前世的她根本不知道自己做错了什么。
她想尽办法去挽回,可换来的却是什么?
只要温玥一哭:
大哥逼她当众下跪;
二哥断她双手双脚;
三哥对她严刑拷打;
四哥毁她脸诬她名;
就连父亲也为了温玥将她逐出族谱,赶出家门,一句“不配姓温”,从此她便成了京城之中人人喊打的过街老鼠。
短短三年,她堂堂国公府嫡女就落得个身败名裂的下场。
她心灰意冷之下,本已经准备离开京城这个伤心之地,想找个地方隐姓埋名的重新开始生活。
可温玥却突然诬陷她偷了玉佩,温家立刻派人把她抓了回来,逼她交出玉佩。
可笑的是,直到最后,她竟还期盼着温权勝他们会不会对自己还顾念着一丝亲情。
而用命赌来的结果,就是一场妄想!
温姒深呼吸了一口气,闭上眼中断了自己前世那些令人痛苦至极的回忆。
或许那些东西本就不属于她。
所以她从一开始就不该强求。
没关系,上辈子选错了,这辈子她改!
“啪嗒。”
就在这时,一块熟悉的玉佩突然从温姒身上掉落。
被动静拉回心神的温姒一看,顿时欣喜不已,“是娘的玉佩!”
她赶紧把玉佩捡了起来,小心翼翼的擦了擦上面的尘土。
可这一擦却让她发现了不对,“玉佩坏了?”
她记得娘给她的是一块双扣同心玉,可现在这块玉佩却少了一半,只剩下中间那一块了。
她到处找了找,却还是没有找到。
最后,她再次把目光落在玉佩上,看着那齐整的断口,有些怀疑。
“难道,这玉佩的另一半不是摔掉的?”
她伸手摸了摸断口处,谁知下一秒,她竟瞬间原地消失。
一阵短暂的眩晕后,温姒再次睁开眼睛,却发现自己已经不在原本的房间中,而是在一个极其广阔的白雾空间内。
这里是什么地方?
温姒蹲下身摸了摸脚下真实无比的草地,一个大胆的猜测涌上她心头。
这里该不会是在玉佩之中吧?
还有她的重生,难道也与这玉佩有关?
温姒按耐住心中的疑团,环顾四周,这片空间并不复杂,平坦的草地,一条清澈的小溪,除此之外还有一个十分简易的茅草屋。
她走进去看了看,可惜屋内无人,不像是有人生活过的样子。
她出了茅草屋又往前走了走,才发现小溪的另一头似乎种着许多花草。
不对,不是花草。
温姒连忙走近,睁大眼睛仔细看了看。
这是人参?
灵芝?
肉苁蓉?
铁皮石斛?
还有冬虫夏草?
除了这些以外,还有很多温姒几乎认不出来的。
但就她认出来那几样便能猜出,这里面种的全部都是药材。
而且很多还是极其稀有的药草
可这些药草生长的环境全都不同,有些是在悬崖峭壁,有些是深山老林,有些需要极冷极寒,或是极炎极热的环境......
这么多需求不同的药草居然全部都在这里种活了!
难道是这个空间的原因?
不对,还有水!
温姒发现,越是难以种活的药草便越是靠近小溪,恐怕小溪里的溪水也是能令这些药草在此生长的原因之一。
温姒望着这一切,不禁喃喃自语,“娘亲,你留给我的玉佩到底是什么?”
震撼过后,温姒忽然想起什么。
上辈子温玥突然逼她交出玉佩,难道那个时候她是因为发现了这个空间?
可是也不对,这块玉佩她从未离身。
若不是今日偶然得入其中,她也根本发现不了这个空间。
而且看温玥以前的样子,分明也是不知晓的。
所以要么是有别人知道这块玉佩有空间存在,然后告诉了温玥;要么温玥并不是为了空间,而是因为其他原因。
不知为何,温姒心中的预感更倾向于后者。
但不管怎样,现在她知道了这个秘密,就要把玉佩给藏好,绝不能让人发现!
现在有了这样一个玉佩空间在手,温姒想要报复温玥和温家人的计划,便多了一些把握。
她弄清楚玉佩空间的进出方式后,便很快回到了房间中。
她不能在空间内待太久,毕竟今日是她的及笄礼,她知道有人会来找她。
但温姒不知道的是,在她离开玉佩空间后,京城的另一座大宅,也就是摄政王府中,一名靠在窗边小憩的俊美男子忽然从梦中醒来。
他拿起桌上的玉佩,看着不知为何突然只剩下一半的同心扣,眉心微微一皱。
......
“砰!”
“小五,你给我滚出来!”
“别以为你在房间里躲着,我就不敢来找你!”
一高大少年气势汹汹,语气暴躁,像是一头充满怒火的雄狮一般闯进五小姐温姒的房间。


踉跄下撞到梳妆台一角的温姒抿紧唇瓣。
上辈子在温玥的手中吃了那么多亏,现在一看温玥这样,温姒就知道她是又要耍什么手段了。
她捡起落在地上的冠服。
“我也不知道我是做了什么惹得六妹妹这么大反应,不如请六妹妹给我解解惑吧。”
“你自己做了什么你自己心里清楚!”
不等温玥说话,温子宸就率先厉声呵斥她道。
温姒眼神越发冰冷。
以前她还看不出来,现在她是真觉得温子宸眼瞎。
就在他眼皮子底下,谁做了什么谁没做什么,他自己都看不见。
或许就算看得见,他也只信一人的话。
温子宸狠狠瞪了温姒一眼后,拍拍温玥的肩膀,声音轻柔的哄道:“小六别怕,有什么事跟二哥说,不管怎样,二哥都替你做主。”
二人举止几乎亲密无间。
但温子宸却好像根本注意不到似的,毫无收敛。
温玥那双小鹿眼微微一红,“二哥,我......我好疼。”
温玥向来知道怎么哄骗眼前这个冲动无脑的二哥。
她不需要把话说的多清楚,只用三个字就足够催动温子宸的怒火。
果然温子宸一看到温玥这委屈无助的模样,就立刻被怒火冲昏了头。
他想到刚才温玥是碰了冠服才突然喊疼,所以瞬间就在脑海中编织出了他以为的一切——
“啪!”
一巴掌落在温姒脸上。
“好啊温姒,亏我还以为你答应把冠服赔给小六是因为真心悔改了,没想到你心思如此恶毒,竟然在冠服上动了手脚!”
左脸被打得火辣辣的温姒咬紧牙关,心头涌出无尽的恨意。
她一定要离开温家。
如果留在这里,那不管她做什么,所有人都会偏袒温玥。
只有离开温家,她才能有机会报仇。
不过在那之前,她还是要把今天的及笄礼给走完。
因为及笄礼上还有一桩该死的婚约等着她。
至于温子宸说不让她参加及笄礼的话......
呵,就算他是国公府的二公子,这国公府也还没到他可以做主的时候。
全京城的人都知道今日镇国公府有两个女儿要举行及笄礼,她若不出现,定会引起外面的各种猜测。
而她那位国公爹,可不会允许这种情况发生。
温姒中断了思绪,把冠服放在桌子上。
“二哥若觉得冠服有问题,可以随便检查。”
她已经不想和这个耳聋眼瞎,只会冲动打人的暴徒多费口舌。
温姒说完话,转身就进了房间里面,在衣柜中找出了一套素净的天青色衣裙换上。
与此同时,外面的温子宸还在没完没了。
“哼,行啊,检查就检查,要是我发现这冠服上真被你动了手脚,那你就等着我狠狠收拾你吧!”
片刻后。
等温姒换好衣服出去时,那套本来叠好的冠服已经被温子宸翻得乱七八糟。
他旁边的温玥在探头看着。
她虽然没有动手找,但因为她心里笃定温姒肯定动了手脚,所以一直盯着看。
可直到温子宸将整套冠服都翻遍了,也没有找到任何动过手脚的痕迹。
温玥皱着眉头。
难道她猜错了?
听到脚步声,兄妹俩一起抬头看去。
就见换了一身衣服的温姒漫步走了出来。
以前的温姒很少穿得如此素净,加上她本身就出众无比的容貌,乍一看,竟有种淡雅清灵出尘的气质。
与以前浑身透着华丽的温姒相比,现在的她简直就像是换了个人似的。
温玥眼底瞬间划过一抹嫉妒之色。
她最讨厌的就是温姒这张脸。
真是多看一眼,都让人恨不得狠狠挠花了它!
莫名察觉到一股恶意的温姒抬眼便直追源处,一下对上了温玥的眼睛。
温玥没想到温姒会这么敏感。
以至于脸上略微有些扭曲的表情都是愣了一下后,才猛然反应过来赶紧收敛掩藏。
温姒心中冷笑,瞥了一眼桌上乱糟糟的冠服。
“如何,找出什么了?”
什么也没找出来的温子宸表情有点难看。
不过不等他开口,温玥率先道:“五姐姐,你别生气,刚才是我的手突然抽了下筋,二哥哥太关心我了,一听我说疼就误会了。”
她露出歉意,又故作俏皮的吐了吐舌头,用撒娇的语气说:“对不起啊五姐姐,你可千万不要怪二哥哥,要怪你就怪我吧。”
“这怎么能怪你?要怪也是怪她自己。”
温子宸立马不赞同的皱眉,瞥了一眼温姒,语气厌恶道:“要不是某些人平日里就心思歹毒,坏事做尽,我也不会如此多想,被冤枉了也是她活该。”
温姒再一次被这俩人恶心到。
她拿起那件冠服,冷冷问温玥:“那这冠服你到底还要不要?要就拿走。”
温玥当然想要。
可她刚走错了一步棋,就算想要也不是这个时候要。
于是她适当的展现自己善良又大度的一面:“还是算了吧,我知道这套冠服是五姐姐最喜欢的,五姐姐肯定也舍不得。”
“刚才又因为我害得二哥不小心冤枉了你,就当是我们扯平了,五姐姐也用不着赔我,反正以后我们还是好姐妹!”
反正今天还有时间,也不必急于这一时。
她要得到的东西,就一定是她的。
及笄礼的冠服并不是立刻就穿上的,而是要在举行及笄礼加钗戴冠换衣时才会穿上。
所以温玥并不着急。
温子宸面色缓和了一些,抬了抬下巴,神情高傲。
“听见了吧?既然六妹妹说扯平了,那你就自己留着吧,不过你也不要觉得这样就算结束了,以后你要是再敢欺负小六,我......你在做什么?!”
温子宸话还没说完,瞳孔骤然一缩,他不敢置信地看着温姒手上的动作。
“咔嚓!”
温姒拿着剪刀,一剪子下去。
那套华丽的冠服竟被她毫不留情的直接剪烂了。


“嘬嘬嘬。”
“吃啊,姐姐,你怎么不吃啊?”
昏暗的密室中,温姒浑身是伤,奄奄一息的趴在地上,她身上的铁链哗哗作响,锁着她的脖颈、四肢,让她挣脱不得。
她面前,一名穿着鹅黄色衣裙的少女手中端着狗食,正如逗狗一般逗着她。
而这个笑靥如花的少女,是她的妹妹——温玥。
温玥对身后的丫鬟不悦道:“瞧瞧,我姐姐可真是没用,连当狗都当不好,本小姐亲自喂她吃,她居然也敢不吃?”
丫鬟立马上前踹了地上的人一下。
踹得人闷哼一声,丫鬟才对温玥讨好道:“小姐别跟她计较,只怕这狗还以为自己是国公府的嫡女呢。”
温玥嗤笑一声,“她温姒算哪门子的嫡女?连爹爹和兄长们都不认她了,能做条狗都是本小姐赏她的荣幸。”
“可惜,就是不识相。”
冷冷扔下这一句话,温玥一脚踩上温姒的手,用力的狠狠碾压。
碾得手骨咯咯作响,碾得温姒惨痛的呜咽一声。
“温姒,本小姐再给你最后一次机会,把那块玉佩给我交出来!”
“呵......呵呵......”
已经有些意识模糊的温姒听到这一句话,终于有了半点反应。
她虚弱的笑出两声,“温玥,你痴心妄想......”
那是娘唯一留给她的东西,就算是死,她也绝对不会交给温玥。
“贱人,你找死!”
温玥气得双目几欲喷出火来。
就在这时,密室的门被人从外面推开,进来了几道身影。
温玥回头看见来人,立马把狗食塞进丫鬟怀里藏了起来,脸上的表情如变戏法一般,瞬间恢复单纯可爱的模样,然后高兴的扑向来人——
“爹爹,大哥二哥三哥四哥!”
“你们怎么来啦?”
进来的五人乃是大明朝的镇国公和其四子。
因着镇国公本就生的高大,长相出众。
他的四个儿子也同样遗传了他,不仅个个身形高大,更是都长得十分俊美,气质不凡。
又多少带了些镇国公的性格,皆是挂着要么冷漠、要么邪气的表情。
但无一例外的是,在温玥用娇娇软软的声音呼喊他们时,这一个个看起来冷漠无情的人脸上都露出动容之色。
二哥温子宸鄙夷的看了地上的温姒一眼,开口问:“小六,怎么样,她把从你那儿偷走的玉佩交出来了吗?”
不是偷的!
她没有偷!
那就是她的玉佩!
“唉,没有。”
温玥用非常失落的语气叹了口气,委屈巴巴的说:“五姐姐明知道那是我最重要的东西,是我娘留给我的唯一念想,可刚才不管我怎么求她,她都不肯还给我。”
“我真的已经不知道该怎么办了。”
温玥说到最后,声音中都有些颤抖,像是要哭了一般。
听得温子宸等人心疼极了。
“温姒,我对你真是太失望了。”
温子宸愤怒道。
站在门口的三哥温子越也瞬间冷下脸来,手中亮出一柄锋利的刀。
“既然这么嘴硬,那就剁了她的手,剁一只问一次,一直不说,就把她的手和脚全剁了,敢偷六妹妹的东西,我倒看她温姒骨头是不是和她的嘴一样硬!”
“不必剁手了。”
这时,大哥温长韫冷冷说道:“有人看到温姒被抓回来以前,曾急急忙忙将一样东西吞入腹中。”
温姒瞬间心中一惊,眼神慌乱。
温子宸等人看到这一幕,顿时纷纷明白过来。
温子宸怒骂:“温姒,你疯了吗?你竟然宁愿生吞入肚,也不肯把小六的玉佩还给她?!”
温姒眼底顿时涌出疯狂之色。
既然已经被发现了,她也没什么好藏的了。
“哈哈......是啊,我就是疯了!”
“她温玥害我至此,还要夺走娘亲留给我的最后一样东西,我如何不疯?”
温姒激动的扯着几条铁链,哗啦啦的声响与她的声音一起充斥着这整间密室。
“怎么样?现在摆在你们面前的只有两个选择,放弃?还是剖了我?”
温子宸等人脸色难看无比,包括一直冷眼旁观的四哥温钰之。
他们下意识的看向了他们的父亲,也就是镇国公温权勝。
此时,也只有他能做出决定。
温玥眼底闪过一抹晦暗之色,她抿了抿唇,只说了一句话:“父亲,我想母亲了。”
那一刻,温姒看到了温权勝脸上微微变化的神色。
她知道,她赌输了。
温权勝叹了口气,“温姒,别怪你哥哥他们,要怪就怪我吧。”
“下辈子,你若再为温家女儿,温家会好好补偿你的。”
温姒脸上神情似笑似哭,似疯似颠。
两行血泪从她眼角缓缓流下。
“不,下辈子我绝不做温家的女儿!”
当冰冷的刀划破温姒的腹部,她最后一丝气息消失在密室时,早已与她身体融为一体的玉佩忽然被点亮,在她体内散发出刺眼的光芒。
——
大明朝,历七十六年。
初夏时节。
镇国公府。
今日的镇国公府十分热闹。
整个京城的人都知道,镇国公的两个女儿将一起举行及笄礼。
此时府内,一间闺房中——
“不,不要......”
床上,一名十五岁的少女像是做了什么可怕的梦,声音颤抖的呢喃着。
下一秒她倏地睁开一双充满惊惧的眼睛,惊叫一声后,猛然从床上坐起来,下意识伸手挡住自己。
“啊——!”
可想象中的剖腹之痛并没有到来。
好一会儿后,温姒才害怕的、小心谨慎的睁开眼睛。
这一看,才发现周围环境的不对劲,不是那间密室。
父亲大哥还有温玥他们,也一个都不在。
有的只是一个静谧的房间,和一些有点熟悉的摆设。
被恐惧填满的脑子温姒足足思考了好一会儿,才想起这是哪儿了。
“这不是我曾经的房间吗?”
是她以前还在国公府备受爹娘兄长宠爱时,住的那个房间。
“不,我为什么会在这儿?!”
终于反应过来的温姒却是吓得赶紧从床上弹射起来,跌跌撞撞的摔倒在地。
“为什么会这样?为什么我会回到这里?!”
她要赶紧走!
不能被父亲和大哥他们抓住!
否则她就死定了!
可她还没跑到门口,门外就突然传来一阵敲门声——
“叩叩。”
“五小姐,您还要睡到什么时候,今天可是您和六小姐的及笄礼,要是迟了,可别怪奴婢没叫你。”
丫鬟毫不客气的声音落入温姒耳中,吓得原本准备开门的温姒一下收回了手。
但落入她耳中的话也让她动作缓缓停下,表情呆滞。
“及......笄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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