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面露无奈地说:“你应该知道刀口离我的肾脏只有零点几厘米远,在我已经认命的情况下,我不可能拿自己的命去赌。”
傅城安面露嘲讽,捏在我下巴上的手也更用力了:“如果你遗传了你妈的疯子基因,不排除以身试险的可能,若你敢联合那瘸子搞我,你妈都会死得很难看。”
傅天齐眼里的凶光,让我意识到他是能说到做到的人,也警醒我事情的推进宜快不宜迟。
而要让贺霆之越过傅城安投资傅天齐,就必须再加剂猛料。
病房门口有个虚晃的人影,是打完电话的贺霆之要进来,我狠了狠心,在傅城安想收回手站起来时,一把拽住他的胳膊,他猝不及防,整个人扑倒在我的身上。
对傅城安的厌恶到达顶峰时,贺霆之也目睹了一切,他重重砸上门,快步走过来,一把揪住傅城安的衣领甩到了墙上:“傅城安,我当你是兄弟,你却觊觎我的女人?”
“老傅,我没有……”
傅城安辩驳的话刚出口,就结结实实的挨了贺霆之的拳头。
“我不瞎,前晚你就咬过我老婆的耳朵,我念在你救过我的份上才忍着没追究,可你不仅不收敛,还变本加厉。”
贺霆之的话令我心脏一颤。
原来他都知道了,却隐忍不发,会不会是他已经调查出我和傅城安的过往?
与此同时,傅城安知道我是故意设计他,朝我投来恶狠狠的注视,却被贺霆之硬生生的拽着拖到门外。
这一过程中,傅城安还在声称是误会,贺霆之不为所动地松开手,平静的声音下是竭力的克制:“滚吧,若再敢出现在我老婆跟前,下一次我就不会这么客气了。”
“老傅,我只是帮嫂子调整一下枕头,不信你可以问嫂……”
砰!
贺霆之砸上门并反锁,随即转身朝我走来。
如炬的双眼就那样落在我身上,令我感受到了一种从未有过的压迫感。
他给我的印象,由以前的疏离清冷,变成了现在的温柔黏人,此时这副霸道强势的模样,还真是我第一次见。
我吃不准他在想什么,更摸不透他要做什么,只能彷徨又歉然地看着他。
很快,他来到了床边,看了我一瞬,脸上紧绷的神经就松弛开来,唇角上扬勾勒出温柔的笑:“你还好吗?”
我摇摇头,意识到这个回答不妥,又很快地点了点头。
贺霆之笑容更深,坐到床沿揉了揉我的头顶,并把我搂进怀里:“以后遇到这种事,别一味隐忍,要第一时间告诉我。”
我的脑袋恰好靠在他的心脏处,他有力强壮的心跳声,令我感到一种安全感,我斟词酌句,道:“他毕竟是你朋友。”
“别说是朋友,就算是我的亲人,我也不会容忍任何人欺负你。”
贺霆之的此番言语,令我心头一暖。
除了我妈,他是第一个宣称会保护我到底的人。
我再一次感受到了他对我的真切的爱。
而我回馈他的,却是谎言,是算计。
也许,也许是我低估了他的接受度和爱意,以他现在的反应来看,他应该能接受我的全部——
包括我不堪的过去。
那我要对他和盘托出,把自己的过往交代得清清楚楚吗?
我权衡着利弊,若他不能接受,最后的结果无非是离婚;可若不说,万一恼羞成怒的傅城安对其使用下三滥的手段,只会后患无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