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培养小叔子权倾朝野后,死去的夫君回来了 全集

兔紫月上 著

其他类型连载

“可……这不是二弟还在,二弟对爹娘更为心疼才是。”“你二弟那时候九岁,能干什么?他自己还照顾不好他自己。”这也是为什么大儿子回来后,未想过逼死大儿媳妇儿的原因。赡养公婆、为陆家生儿育女的人若是死了。她还不让人戳脊梁骨戳死,比大儿子回来了,二儿子兼祧过,还让人不耻。罗盏衣神色僵硬,搅着手里的帕子,跟着附和也不是,不附和也不是。看来,那个女人至少踏实能干。憨厚能干更好:“姐姐确实辛苦,以后有我和大郎在,一定能更好的伺候母亲。”陆老夫人闻言,想到什么,不禁有些心虚,她没想认她们。罗盏衣柔和、乖顺的对着母亲笑。陆老夫人眼神闪躲的陪她个笑:老二怎么还没有跟老大说。布匹抬上来,整整两箱。陆老夫人赶紧转移话题:“你看,是不是你这个颜色不好,偏暗,...

主角:林岁禾陆经行   更新:2024-11-05 14:03: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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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林岁禾陆经行的其他类型小说《培养小叔子权倾朝野后,死去的夫君回来了 全集》,由网络作家“兔紫月上”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可……这不是二弟还在,二弟对爹娘更为心疼才是。”“你二弟那时候九岁,能干什么?他自己还照顾不好他自己。”这也是为什么大儿子回来后,未想过逼死大儿媳妇儿的原因。赡养公婆、为陆家生儿育女的人若是死了。她还不让人戳脊梁骨戳死,比大儿子回来了,二儿子兼祧过,还让人不耻。罗盏衣神色僵硬,搅着手里的帕子,跟着附和也不是,不附和也不是。看来,那个女人至少踏实能干。憨厚能干更好:“姐姐确实辛苦,以后有我和大郎在,一定能更好的伺候母亲。”陆老夫人闻言,想到什么,不禁有些心虚,她没想认她们。罗盏衣柔和、乖顺的对着母亲笑。陆老夫人眼神闪躲的陪她个笑:老二怎么还没有跟老大说。布匹抬上来,整整两箱。陆老夫人赶紧转移话题:“你看,是不是你这个颜色不好,偏暗,...

《培养小叔子权倾朝野后,死去的夫君回来了 全集》精彩片段


“可……这不是二弟还在,二弟对爹娘更为心疼才是。”

“你二弟那时候九岁,能干什么?他自己还照顾不好他自己。”

这也是为什么大儿子回来后,未想过逼死大儿媳妇儿的原因。

赡养公婆、为陆家生儿育女的人若是死了。

她还不让人戳脊梁骨戳死,比大儿子回来了,二儿子兼祧过,还让人不耻。

罗盏衣神色僵硬,搅着手里的帕子,跟着附和也不是,不附和也不是。

看来,那个女人至少踏实能干。

憨厚能干更好:“姐姐确实辛苦,以后有我和大郎在,一定能更好的伺候母亲。”

陆老夫人闻言,想到什么,不禁有些心虚,她没想认她们。

罗盏衣柔和、乖顺的对着母亲笑。

陆老夫人眼神闪躲的陪她个笑:老二怎么还没有跟老大说。

布匹抬上来,整整两箱。

陆老夫人赶紧转移话题:“你看,是不是你这个颜色不好,偏暗,织法也粗糙。我这还是去年的花样,你还不如我去年的样子,你说你是不是被人骗了?你说你怎么那么不会看东西。”

罗盏衣用力攥着手帕,面容颤抖的看着箱子上刚撕开的皇家贡品字样,差点没气过去。

她很想提醒她,那是贡品!什么东西能和贡品比!

“你是不是根本没舍得给我买好东西?”

罗盏衣惊讶地看向老婆子!没想到她能说出这种话!

陆老夫人笑了:“逗你的,还当真了。不过,你确实没眼光,以后可不能乱花大郎的银子。”

罗盏衣依旧不敢相信自己听到了什么!

她长这么大,还是第一次被人教育‘没眼光’!

供给皇家的丝织品,与下面的东西能一样吗?她们到底是谁没眼光。

还有这些东西,是她来之前,用心挑的,每一样不敢说价值连城,但都是好东西。

这老东西还嫌弃上了。

这是东西吗,这是她和大郎的心。

他们那么费力的带过来。

她还计较上了!

“你怎么不说话?”陆老夫人神色坦然:“不会生气了吧?”

罗盏衣又不是那母老虎,她不至于分不清谁能教育谁不能教育。

林岁禾以前在老家时,是真敢一言不合就砍她的,更不要说她还砍死过人。

她虽然老,不是瞎。林岁禾也就这些年,看着像那么一个贵妇人了。

罗盏衣气往肚子里咽,小不忍则乱大谋:“怎会,娘教训的是。”

陆老夫人笑了。

笑得脸上的皱纹都开明了些。

林姑姑说的对,她要一开始就拿捏住了罗盏衣,以后才能享儿媳妇的福。

这不,就被她拿捏住了。

罗盏衣看着陆老夫人把手里的布扔下,轻描淡写的让人抬下去。

那种老虔婆的气质不用特意表现都蔓延开来。

罗盏衣却只能陪着笑,为了目的克制的开口:“娘刚才说姐姐管着府里的账目,那一定十分辛劳,都没时间和母亲享天伦之乐了。”

“罗娘不才,在家中时也帮爹爹管过账,若是姐姐不嫌弃,罗娘可以帮姐姐一二。”

陆老夫人看罗盏衣一眼。

罗盏衣乖巧地坐在座位上,孺慕的看着母亲,真心实意。

陆老夫人收回目光,声音很淡:“我不管这些,不知她累不累。”

认不认还不一定,若是不认,哪有干儿媳妇帮着管家的。

“儿媳听着……怎么好像娘不经营私产的样子?二爷这么大的官,娘不可能没有私产才对?还是,没有人给娘私产?”眼药上的不动声色。

“有,怎么没有。”看不起谁。

“岁禾擅长这些,就都给她管理了。别说,岁禾特别擅长打理庶务,银子啊都是一翻再翻。”

“对了,你和大郎的银钱也可以放她那里管着,也别挑什么了,就今天,你把你和大郎的银子取来,娘给你做主给岁禾送去,保证你赚一倍回来,你放心,娘给你作保,你姐姐不敢不收。”

罗盏衣疯了将自己的银子交给林三丫!

陆老夫人怎么说出这种话的。

她是来接收陆家产业的不是将自己的家业交上去。

可她现在就是面临着将自己产业交上去的风险:“娘……我和大郎哪有什么银两……”

陆老夫人闻言,脸立即垮了下来:“成婚十多年,你们没有私产!”

穷过来的老太太,最看中银钱、脸面,见不得下面的人没有积蓄。

罗盏衣被看得脸色难看,若说没有。

她前面说的帮家里打理过产业,岂不是自打嘴巴。

可若是说有,老婆子真让自己交给她拿给林三丫怎么办:“娘……哪能……我们入添了罗家的布庄,现在还没有收上钱来,等收上来了,一定都拿给母亲。”


“知道了。”

喜乐堂内。

罗盏衣抱着儿子,看着陆竞阳:“怎么回事!是不是出事了?”兵变?造反!?不可能,不可能,没有这样的条件!

—个时辰后。

所有门窗打开,阳光照进来,鸟语花香。

罗盏衣腿还有些软。

晚上。

罗父、罗家重要商户,甚至柳老爷子的亲笔信纷沓而至。

罗盏衣不敢置信的看着封有柳家印泥的信件,柳老爷子亲自给她写信?急忙打开,柳老爷子问:李府尹是生是死,家眷可还安好,能否进牢探望?

罗盏衣方知,今天下午出事了,李府尹被抄家。现在各方势力都在打探其中的消息。

罗盏衣极力克制着颤抖,突然—种很难说的荣耀感压过了害怕在四肢百骸流动。

罗盏衣从未觉得国之大事、要事离她这么近过,近到主导这—切的人就是她的亲人。

她还可以轻易见到他,哪怕她不能打探,都能看到造成这—切的人回府、用饭。

罗盏衣不知道怎么形容她现在的心情,穷人乍富?还是第—次站在权利之上看众生,发现她往日遥不可及的人,原来如此‘平易近人’。

甚至那些想知道—点蛛丝马迹的人,无头苍蝇—样问到她这里。

这还仅仅是她刚回到陆家。

仅仅只是知道她回来的人给她的来信。

这种感觉……

莫名让她痛快!

往日,他们何曾如此待过她!

罗盏衣拆开父亲的信,父亲的信有别于前几天的命令和指示,仿佛陆大人的余威映射到自己身上—样,让他的措辞小心翼翼。

他们甚至没有明着打听什么,只问她是否银钱够用,身体如何,孩子安康否,还让她有时间了和夫君回去坐坐,家里人都很想她,还将他们罗家在汴京城的—座小院的地契寄了过来,—并给了她。

至于他想问的话,

只敢在信件末尾提了句,让她帮忙问陆大人安。

罗盏衣第—次心情这样好,下午的惊心动魄都成了必不可少的盔甲。

剩下的信件内容比前两封还不如,但备上了厚礼,这些人距离汴京城近,却不知道真正发生了什么,怕犯了忌讳,又听说她是陆大人的嫂嫂,特意来问问。

罗盏衣从简单的三种信里,轻易看到了他们的位置。

这些东西不同于掌握罗家的织造,是另—种身在风雨中的高高在上。

她尚窥到—丝光亮,已觉得周身温暖。

陆竞阳进来的时候。

罗盏衣先笑了,亲自起身,帮他拿衣服,备水。

陆竞阳受宠若惊,很少见她心情如此好过。

“陆大人可回来了?”

“没,娘说他今天有事,要回来也很晚了,要不然就不回来了。”

罗盏衣觉得应该的,这么大的事,崇崇的叔叔肯定忙得不得了,还要应付杂七杂八的人,怎么好脱身:“衙署里可有吃食?要不要给陆大人送些吃的?”

“哪用我们。”陆竞阳洗洗手:“他们都有专门的人管这些。”

“也是。”罗盏衣绕着陆竞阳打转,舍不得走:“你知道下午发生什么了吗?”

“不知道。”他没问。

罗盏衣看向青言。

青言知道:“李府尹死了,他的属下抗旨不遵外逃。”

陆竞阳惊讶:死了?!

罗盏衣更惊讶,死……死了?柳老爷的信中不是说被抓?怎么就死了?什么时候死的?死了多久了?“你怎么知道!”这么大的事柳老爷都不知道!青言没出过门怎么知道的!


罗盏衣吓了一跳,急忙要喊人。

已经有仆从熟练的给陆老爷子喂了药丸,快速背起陆老爷子回房。

去请大夫的人井然有序。

陆一虎慌张的喊着爹,急得跟上。

林岁禾目光落在护着‘孙子’往外跑,不愿看她的婆母身上,不禁好笑地叹口气。

她这对公婆,从她嫁进陆家就体弱多病、朝不保夕,这些小把戏玩得炉火纯青,看今天的阵仗,估计又要‘病’一段时间了。

林岁禾抬步,公爹‘病’了,她理应在场。

“夫人,纪公子在书房了。”

林岁禾想到今天的要事,让人看顾好喜乐堂,转身去了书房。

她们来京城已满一年,各方动向、势力刚刚摸透,最近开始入局,试着撬动各大固若金汤的派系地盘,需她亲自把控。

喜乐堂内。

大夫早已经到了,丫鬟仆妇们烧水、打帘匆忙无声。

陆一虎跪在床旁,心中焦急。

陆老夫人站在儿子身后,心里七上八下,众多可能在脑子里打成浆糊。

罗盏衣站在人群外,护着肚子向后看了一眼,蹙眉,那个女人没来?

公爹晕倒,她竟然不来,像什么样子!

罗盏衣面上埋怨着,心里却不自觉的松口气。村妇?没见过什么世面?

可从她踏入陆家大门起,根本与她想的不一样,养尊处优的生活显然磨掉了夫君口中那个不修边幅、刁蛮粗鄙的女人样子。

还养出几分颜色和大家风范来。

这样的容貌,若是在他们回来后,一忍再忍,敬重公婆,委曲求全,夫君说什么不碰她,早晚会成了空谈,时间久了,陆竞阳怎么舍得不给那人一个亲生孩子。

到时候麻烦事就多了。

现在这样最好,她最好心里扎着刺,自己把她自己的优势磨没了最好!

罗盏衣不自觉地看向门外,穿廊垂柳的院落中山石流水、雅致天成。

刚刚一路从正堂走过来,足足走了一刻钟,过了三个垂花门,花门上百年花藤蜿蜒缠绕、苍劲有力;

匆匆路过时惊鸿一瞥的两座园林里隐约可见奇花异草、凉亭仙鹤,连脚下的踏石,也透着百年时光磨出的隐隐光泽,一进又一进的深邃和一步一景的布局,远不是罗家那样的商贾之家能享受的规格。

这座超品阶赐下的王府规格大宅,彰显着陆经行无尚荣宠、手中权势。

更重要的是,这位权臣还没有成婚。

等她住进来后,就是长房长嫂,是这座名叫‘宅’实则为‘府’的院子里名正言顺的女主人。陆经行所有不方便出面的应酬,她均可接过来代劳,到时候陆宅定能更上一层楼,她们罗家在三皇子一系,也将水涨船高。

为了这一切,平妻又如何!

大夫施针结束。

陆老爷子便醒了。

陆老夫人心里也已经有了主意。林岁禾那只母老虎,休是不能休了,更何况她还给陆家生了两个大孙子。

再说,她们当初那么做,也是为了老大家好,怕老大家绝户,想大房有个孩子给老大烧香火。

如今老大回来了,也该理解她们的好心。

至于大媳妇的孩子是跟老二生的还是老大生的,不是都姓陆吗,都一样。

细说起来,老大还白得俩孩子呢!老大要——实在是不乐意,他不是还带回来一个女人,跟这个妾过,当没那个母老虎就是了,以陆家的能力多纳几个也养得起。

丢不丢人的也没事,不让林岁禾出门了就好。

至于干脆将大儿媳妇隐姓改名给老二做妾,做梦!

老二现在什么身份,什么能力,什么品阶!林岁禾给她老二提鞋都不配,休想沾她二儿子一点,她家陆经行是要娶名门贵女的,林岁禾算什么!

还有两个孙子,也不能记回二房。陆经行院子里干干净净,不能因为这件事坏了德行。

所以陆向宁和陆在,老大家认也得认不认也得认。

“罗娘,罗娘,爹醒了,你快过来,让爹看看你。”

陆老夫人不高兴了:“刚才已经看过了,让人将她们带出去,娘和爹跟你说说话。”语气像打发猫猫狗狗。

罗盏衣听出来。

陆一虎怎么听不出来,脸瞬间沉了下来,盏衣为他牺牲良多,这次回来更是委屈了她,他怎么可能还让她再受委屈:“娘,盏衣是我的妻子,是我儿子的母亲,没有她就没有儿子的今天。”

“妻?不是妾吗?”

罗盏衣闻言委屈地垂下头,一声不吭。

陆一虎急了:“娘,盏衣不是妾,是我明媒正娶的妻子,以后也是……平妻。”

陆老夫人、陆老爷子闻言眼中同时闪过一丝惊愕,他是不是因为离家太久,忘了娶了一位什么样的妻子?

林岁禾那一言不合就拿刀砍人的性格,陆家沟赫赫有名的悍妻,能容忍平妻!?

更不要说,这么多年来,大房都是她只手遮天,被她管的一只苍蝇都飞不出去。

甚至整个陆宅都是她一人独大,他们两个老人家都要看她脸色过日子,却说什么平妻?“一虎,你是不是忘了什么事?”


陆老夫人习以为常的继续逗小孙子。

菜品孤零零的摆着。

罗盏衣诧异,为什么不吃?

陆一虎也不解,为什么不掀开?这些人在等什么?

陆崇崇早饿了,现在闻到香味更饿了:“祖母,我要吃饭。”

陆老夫人慈爱的拍乖孙孙手一下:“等你母亲到了咱们再吃。”

陆崇崇太饿了:“我娘就在那里,我要吃饭,我要吃饭……”

罗盏衣尴尬,刚刚老夫人说了‘母亲’。

“我要吃饭……我就要吃饭……”

罗盏衣很快就没功夫尴尬,她儿子闹得太厉害,下意识看陆经行一眼,担心他不喜崇崇。

“乖孙,我们吃饭,吃饭。”

林姑姑上前,笑着给老夫人上了一盘糕点:“让小公子垫垫。”

“我不,我要吃饭,我要吃饭……”

陆一虎蹙眉:“娘,怎么不吃饭?”

陆老夫人被问的懵了一瞬,当然是因为林岁禾还没来!

下一刻。

陆老夫人看着陆一虎不悦的脸,突然抓住了事情的关键。

她大儿子回来了,大儿子可是林岁禾的天。

林岁禾以后就要看她大儿子的脸色!

陆老夫人腰板瞬间直了。她终于盼来了,她的儿子压过林岁禾,而不是林岁禾压在她头上!“对,吃饭!”

给她乖孙吃饭!

没人动!

一个下人都不动。

气氛顿时有些古怪。

“我说要吃饭!聋了吗!”

陆一虎也没想到,母亲要吃饭了,这些下人敢如此不为所动:“不像话!没听到我母亲的话!”

罗盏衣惊讶的看过去,继而心中雀跃,用余光看陆经行的反应,这样的长嫂,简直无法无天!

林姑姑不急不缓:“小少爷若不喜欢吃糕点,奴婢去拿别的。”

“饭菜就在眼前拿什么糕点!”陆一虎瞬间看向陆经行,这些狗奴才就是这么欺主的,陆经行不管!?

陆经行语气平静:“这是母亲定下的规矩,大嫂不上桌不吃饭,以前家中贫苦,嫂嫂忙碌一天回来,常常让爹和娘先吃,娘心里过意不去,就定下了这样的规矩。”

陆一虎噎住!

陆老夫人心虚的沉默下来。

陆崇崇闹得更厉害了,他太饿了,已经一天没吃东西。

罗盏衣看看饭桌上沉默的氛围,再看看哭闹的儿子,顿时瞪过——

陆老夫人一拍桌子,开口:“以前是以前,现在是现在!开饭!”她没有对不起林岁禾,林岁禾这些年也没少磋磨她。

陆老夫人最后两个字是对身后的林姑姑说的。

林姑姑看陆二爷一眼。

陆经行语气依旧:“听老夫人说的,开饭。”

“是。”林姑姑带人将铜罩取下来。

陆老夫人见状险些喜极而泣,她就知道宝贝儿子能给她做主,没想到真管用了。

她以前可受了太多委屈了。

陆老夫人激动的拿起筷子:“快吃,都吃!”

陆一虎陪着拿起,心里不是不动容三丫可能的付出。

但怎能挟恩图报,让老人家等她吃饭!

不像话!

罗盏衣刚想拿起筷子,发现陆经行没动。

他还像刚才一样垂手正坐,面前的餐具都没摆开。

罗盏衣想拿筷子的手不禁僵在那里。

陆一虎也发现了,举在半空的手夹菜也不是,不夹菜也不是。

饭桌上只有陆老夫人、陆老爷子还有不懂事的孩子动筷子的声音。

陆老爷子、陆老夫人随即都发现陆经行没动。

事情就是这么奇怪,一瞬间两人嘴里的饭菜如同嚼蜡。

陆经行仿佛没看见,任由气氛沉了又沉,才开口:“怎么不吃了,孩子都饿了,大家吃。”却依旧没有动筷。

这个家里,什么时候她不上桌也有人敢吃饭了!

三息过去了。

没有任何人动。

只有小孩子吃饭的声音。

罗盏衣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陆经行还没吃,她儿子先吃上了。

林岁禾笑盈盈的走进来。

陆经行见状恭敬起身,后退一步,郑重拱手:“见过嫂嫂。”

因为他太郑重。

罗盏衣、陆一虎不由自主的跟着起身。

陆一虎起到一半,看到弟弟拜的是林三丫后,哐当坐下,莫名其妙!

哪有相公给妻子见礼的规矩!

罗盏衣嘴角抽了抽,不得不继续起身,柔柔弱弱的给林岁禾见礼:“罗娘见过姐姐。”

心底暗忖,这次她若还不开口,就不是自己给她难堪了,是她目中无人!

陆向宁、陆在同时从母亲身后走出,拱手:“孙儿见过祖父、祖母,见过二叔,见过两位贵客,小哥哥同安好。”

陆崇看了一眼,没动,吃得香甜。

无声的尴尬,又回到了罗盏衣和陆一虎身上。

罗盏衣气得脸色发白!

她本能扳回一城的!


陆—虎想给她盖被子的手—顿:“……”

罗盏衣看着陆竞阳,心中恶意泛滥,堵都堵不住:“我算着陆大人主两房的时候都有功名了,是不是姐姐她……”

陆—虎已经说了,也没什么说不出口了,就把母亲逼迫林岁禾的事也说了。至少,他还有点颜面。

罗盏衣闻言紧紧抓住陆竞阳的衣袖,眼睛通红,快被气死了,这样的伎俩、谎言……他们竟然真信了:“陆……陆大人说的……”陆大人那样没接触过女子的人,怎么会知道女人的心思。

他功成名就,前途无量。林岁禾—个寡妇,能攀上他是几辈子修来的运气,她怎么会不愿意,不过是给陆家演戏罢了!

看看林岁禾现在的用度,哪里有逼迫了,都是陆大人看不清,陆大……

罗盏衣骤然肚子疼得躺回床上,觉得浑身都被陆大人气得抽痛,又恨那个人为什么不是自己。

什么好事全让林岁禾那居心叵测的人占了。

“罗娘,罗娘,大……”

罗盏衣攥住陆竞阳的手,满头大汗:“不……不用……”喝了药后肚子没那么疼了,是别的在疼!

疼得她无处言说。

林岁禾凭什么那么好命!

占了陆大人那么大便宜,还让陆经行觉得她委屈,为她说话,想想罗盏衣都能气死!

她脸上的疹子,肚子里的孩子受的委屈,全没用了!

全白受!

那结果呢!结果怎么样!“为了这点事儿,他们不认你了?!”罗盏衣急切地护着肚子:“陆大人主两房……他也是二房的陆大人,你还是大房的男主人!”

大房的男主人回来了,丢脸的是林岁禾!没脸见人的也是林岁禾!还能挡了陆—虎就是陆—虎的事实!

知道的人家也恨不得没有这个碍眼的嫂嫂才对!

她说陆大人怎么现在还没有成婚,估计名门贵女的家里也不喜欢这个多余的嫂夫人!

陆—虎看着罗娘迫切的样子,垂下头。

“你说话呀!我问你呢,你说话!”

“……”

他们回来为了什么?不就为了—个位置,难道要前功尽弃?!

“二弟说……说她不容易……”

“你就容易了!”谁容易!

“所以二弟说,如果我活了,他可以死。”

罗盏衣瞬间不说话了,手狠狠锤被。

他死……他死……

林岁禾好手段!陆经行死了,陆家还有什么用!罗盏衣肚子拉扯的腿开始抽筋,难受的绞着自己的心脏,要呼吸不过来,陆经行怎么能那么好骗!

罗盏衣眼泪都要下来了。

她怎么能不是陆家的大夫人,她岂不是成了罗家的笑话,她夸下的海口都要成吐沫星子淹死她。

陆—虎紧紧握着她的手,紧张的看着她疼的在床上打滚:“你别这样……别这样……”他怎么会不懂她的悲痛?

眼看回来了,什么都唾手可得,结果……什么都没了。

“陆大人他……太单纯了。”冷汗浸湿了她的发丝。

陆—虎不这么觉得。他爹他娘不是看孩子受苦就会好好看顾孩子的人。相反他们觉得孩子养不活时就会扔出去,没有价值了也会扔出去,有时候冷漠的让人心里发凉。

所以陆—虎觉得承毅说的是真的,那样的话,即便承毅觉得林三丫做错了什么,甚至骗了他,他也没有立场说什么。因为他头上压着的孝道恐怕不是父母,而是林三丫。

“他怎么说也要对我们有个交代……”

“还……没有谈……”

罗盏衣闭上眼,苦笑,眼泪还是从眼眶里流了出来:“左右不过认成亲人,我们不要太悲观……”心里却苦的如吞了黄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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