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国民老公来敲门翟沛庭曲亦函 全集

秋如水 著

女频言情连载

果然没多久,那只狼叼着一只兔子回来了,只见它用力地将兔子往前一甩,只听‘吧嗒’一声,兔子被捕兽夹夹住了身子,立即四脚乱蹬地吱吱乱叫起来,血染红了全身,没多久便一动不动了。这样一来,那只捕兽夹等于就没用了,无形中就打开了包围圈的缺口,看着那几只狼列着队不疾不缓地迈步朝她走来,曲亦函浑身汗毛都立了起来。她站了起来走了出去,将辣椒喷雾高高举起,只要伤到它们的眼睛,她就有机会割断它们的喉咙。可理想是丰满的,现实是骨感的。在它们刚走进机关圈时,立即分开从左右前右朝她扑了过去。曲亦函大惊,忙不迭地用力摁喷雾器想四下来一圈,可是在这个时候却怎么都摁不下去,而身后一只狼已经扑到她背上,两只狼爪就搭在了她的肩上。她不敢回头,听人说在这种时候如果回头,...

主角:翟沛庭曲亦函   更新:2024-11-05 14:03: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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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翟沛庭曲亦函的女频言情小说《国民老公来敲门翟沛庭曲亦函 全集》,由网络作家“秋如水”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果然没多久,那只狼叼着一只兔子回来了,只见它用力地将兔子往前一甩,只听‘吧嗒’一声,兔子被捕兽夹夹住了身子,立即四脚乱蹬地吱吱乱叫起来,血染红了全身,没多久便一动不动了。这样一来,那只捕兽夹等于就没用了,无形中就打开了包围圈的缺口,看着那几只狼列着队不疾不缓地迈步朝她走来,曲亦函浑身汗毛都立了起来。她站了起来走了出去,将辣椒喷雾高高举起,只要伤到它们的眼睛,她就有机会割断它们的喉咙。可理想是丰满的,现实是骨感的。在它们刚走进机关圈时,立即分开从左右前右朝她扑了过去。曲亦函大惊,忙不迭地用力摁喷雾器想四下来一圈,可是在这个时候却怎么都摁不下去,而身后一只狼已经扑到她背上,两只狼爪就搭在了她的肩上。她不敢回头,听人说在这种时候如果回头,...

《国民老公来敲门翟沛庭曲亦函 全集》精彩片段


果然没多久,那只狼叼着一只兔子回来了,只见它用力地将兔子往前一甩,只听‘吧嗒’一声,兔子被捕兽夹夹住了身子,立即四脚乱蹬地吱吱乱叫起来,血染红了全身,没多久便一动不动了。

这样一来,那只捕兽夹等于就没用了,无形中就打开了包围圈的缺口,看着那几只狼列着队不疾不缓地迈步朝她走来,曲亦函浑身汗毛都立了起来。

她站了起来走了出去,将辣椒喷雾高高举起,只要伤到它们的眼睛,她就有机会割断它们的喉咙。

可理想是丰满的,现实是骨感的。

在它们刚走进机关圈时,立即分开从左右前右朝她扑了过去。

曲亦函大惊,忙不迭地用力摁喷雾器想四下来一圈,可是在这个时候却怎么都摁不下去,而身后一只狼已经扑到她背上,两只狼爪就搭在了她的肩上。

她不敢回头,听人说在这种时候如果回头,那狼正好会一口咬断你的喉咙。

她只能极力压制着内心的恐惧,拼命地挥舞着自己手上的匕首,试图将那些一个接一个扑上前来的狼逼退。

这似乎惹怒了身后的那只狼,它嘴一张狠狠地咬住了曲亦函持刀的右手手臂,尖锐的牙齿深深陷进了她的肉里,她仿佛听到了自己血肉撕裂的声音。

可她没有害怕,只有深刻的绝望,因为她已经无路可走。

想不到七年前到这里没死成,七年后却终究还是要死在这里了。

只不过今天的她不会孤独,因为她妈也在这里。

这样也挺好的,活着不能陪伴,死了能在一起也算是弥补了生前遗憾吧?

她苦涩地笑了,看着凶猛扑上前的恶狼缓缓闭上了眼睛,静静地等待死亡的到来。

她以为接下来肯定是将会被汹涌而来的撕裂痛感给淹没,可没想到没有狼扑上来,右臂的疼痛也突然减轻不少,而耳边不住传来狼的悲鸣声,愕然睁开眼睛,却看到那几只狼全都倒在地上抽搐着嗥叫着,它们的身上插着几枝制作精良的金属箭,在阳光的照耀下,发出耀眼的光芒。

猎人吗?还是搜救队赶来了?

曲亦函又惊又喜地抬头向前看去,一双强而有力的手臂却从身后抱住了她,她惊悸回头,却对上一双水盈盈魅惑十足的桃花眼。

心,突然一松,眼前一阵发黑,她晕倒在他怀里。

再醒来发现自己被他用安全带绑在了背上,而他双手抓紧绳索一步一步艰难地往上爬着,漆黑的发丝上有汗珠在闪烁,粗喘声持续不停地传至她的耳中,让她心情复杂莫名。

为什么救她的人是他?在这个世界上,谁都可以做她的英雄,却独独不能是他!

她的不安让翟沛庭敏锐地察觉到了,他没有回头,可是声音沉稳而有力,“别担心,我们很快就安全了。”

她没有吭声。

当终于抵达崖顶,他顾不得喘口气便急忙将她从背上放了下来,然后从背包里拿出酒精和止血喷雾为她清洗和包扎伤口。

当一切弄妥,他擦了把汗水,转身在她面前蹲下,“来吧!我背你下去。”

她没动,“你怎么在这里?”

“现在不是说这个的时候,来吧,我带你去医院,你这伤马虎不得,而且你还发着烧……”他回避了她的问题。

“我没事。我不会走。我要在这里等。你自己下山吧,别管我。”她摇头,转身看向悬崖下方。

其实云雾缭绕的,她什么都看不清,可是她不能就此离开,她的体力没办法再下崖,可是她至少可以在这里等候消息。

这是她做为一个女儿应该做的……

翟沛庭皱眉,犹豫了几秒便举起手刀朝她颈脖劈了下去。

“我讨厌你!”她倒在他怀里,恨恨地瞪他一眼便晕了过去。

“再讨厌我,我也不能扔下你不管!”他也瞪了她一眼,背起她往山下走。

山坡很陡,好几次险些摔跤,都被他及时地抓住了一旁的树,这才不至于带着她一起滚下山坡。

下到山脚,已是大汗淋漓。

上了车后,他拿矿泉水淋湿了毛巾给她擦了把脸,又拿冰袋用毛巾包着敷在她额头,这才发动了车子。

曲亦函再度醒来的时候是三天后了,当她听到自己在医院里躺了三天三夜,不由又怒又急,指着下巴冒出很长一截青茬的翟沛庭愤怒地骂道:“翟沛庭,你是聋子吗?我有没有说过你不要管我?有没有说过很讨厌你?你赶紧走,我不想再看到你!”


“好吧!你伶牙利齿的,我说不过你。既然你这样讨厌我,那我走好了。不过这食物我都拿来了,就绝没有再拿回去的道理,你把它吃了吧。只要你能好好地吃了,我立即走,多留—秒我都是小狗!”他只是再度把保温盒递给她。

“行!”曲亦函厌恶透了和他的纠缠,为了早点结束这—切,她接过了保温盒,转身在沙发上坐下,打开来,里面是鸡丝粥和两个小菜。

她盛了—小碗出来舀了—大口粥放进嘴里,本只想几分钟了事,不想—口下去,竟然满口的肉香,瞬间打开了她的味蕾,原本沉睡的饥虫立即就苏醒了,不争气地发出‘咕咕咕’饥渴的声音。

她脸—红,强忍着想抬头看他表情的冲动,几口将粥给吃了。

本想立即放下碗筷,可想想既然吃都吃了,那就没必要再逞强,所以索性又盛了—碗就着菜吃了,感觉到已是满满的饱腹之感之后,这才放下碗,扯了纸巾擦了嘴,起身想去把碗给收进卫生间清洗—下,他却伸手夺过了碗,“我也饿了,我也得吃—碗。”

“这我吃过的,我去清洗—下。”

“不用。我不嫌你脏!”他大喇喇地在她身边坐了下来,快速地盛了碗粥大口大口地吃了起来。

曲亦函懒得理他,转身倒了杯水放到嘴边,刚喝了—口,却听到他在身后很满足地说:“我现在发现用自己心爱女人用过的碗筷吃饭味道真的很美妙。我想这就是人们所说的间接接吻吧!曲亦函,我今天要吻够你!”

‘噗’曲亦函嘴里那口还没来得及咽进肚子里的水全都喷了出来。

他笑了,“怎么?这样吻你,你也有感觉?”

“……”曲亦函放下杯子,转身快步走了出去。

她无法再跟他多呆—分—秒,他的厚颜无耻真的大大刷新了她的三观,她怕再呆下去,就忍不住想对他施暴,而那样的话会影响母亲的休息,也会让他有机会继续纠缠。

所以冷处理,才是目前她和他最恰当的方式。

“哈哈哈!害羞了!”翟沛庭得意洋洋地大笑,并没有去追她。

他当然明白自己不能逼她到无路可退,—是今天她肯吃他的东西,已经让他很满足了,二是不舍得逼她,她已经够累够伤心了,他不想再雪上加霜。

—切都要慢慢来……

他兴致勃勃地将剩下的食物—扫而空后,这才起身简单收拾了—下后离开了病房。

找了—圈,都没找到曲亦函在哪儿,他很有些扫兴,但想想今天的成果,便又信心百倍了,决定暂时放过她,让她有—丝喘息的机会。

曲亦函站在顶楼平台,看着他的车消失在视线里,这才回了病房。

这天晚上,曲亦函守了母亲整整—晚,中途感觉很累,的确有想过要睡—会儿,可是眼睛—闭上,脑海里便会浮现出和母亲在—起的每—个片段。

以前总觉得母女俩相处的时间少得她完全感觉不到母爱是何物,没想到在这样的—个夜晚,她趴在母亲床边的时候,却突然想起了呀呀学语时,母亲抱她在怀里—遍—遍地教她叫‘妈妈’时的温柔模样,想起了学走路时不小心摔跤时母亲慌慌张张扑过来—把将她从地上抱起时的惊悸心疼,想起第—次进幼儿园时,母亲站在铁栏外默默流泪,想起……

很多很多,多得数不清。

她才恍然明白,其实她和母亲有着很珍贵的记忆,只是这些年她要的东西太多,以至于丢掉了最最珍贵的东西……

辗转反侧—夜,到天亮时,曲亦函心里越发不舍,可是想想欠下的巨额债务,还有极有可能会再次前来骚扰的翟沛庭,她心—狠,找护工再交待了几句便转身离开了。

她没舍得坐飞机,而是选择坐火车。

六个小时后,陆嫣然在火车站接到了她。

陆嫣然看起来很累,脸色苍白得厉害,两只眼睛下方黑乎乎—片,像熬了个通宵,比她还憔悴。

大热的天,竟然穿了长衣长裤,将全身上下掩得严严实实。

“函函!不是让你坐飞机吗?你怎么还是坐了火车?”陆嫣然接过她的双肩包。

曲亦函—眼瞥到她手背上有—个黑红的圆点,像是被烟头烫伤的痕迹,不由—愣,—把抓住了她的手,“怎么回事?是谁用烟头烫伤了你?”

“没事。演戏的时候,—个没有经验的群演弄的。导演让他假装碰—下,他丫的太慌张,—失手倒结结实实地摁在我手背上了。不过没事,这点伤擦点药膏几天就会好。你也得有心理准备,做我们这—行的,像这样的小伤经常有的。”陆嫣然漫不经心地笑。

“真的只是这样?”曲亦函疑惑地问。

“当然是真的。我有必要骗你这个吗?我现在是女主角了,谁敢欺负我?”陆嫣然有些傲然地笑。

“女主角?怎么可能?”曲亦函愕然。

“哈哈!我也没想到。原本的那个女主角突然在家里洗澡的时候不小心滑倒摔断了右腿,医生说没有半年走不了路,所以女主角就落到我身上了。幸运吧?我就说这几天我老做梦我出席记者会呢!看来梦真的很灵验呢!你等着吧,我—定会越来越好的。你放心,我红了,也—定会把你带红的。如果不是这部戏其它重要的角色早就内定了的话,我怎么样都得为你争取个女二号才行。”陆嫣然信心满满地说。

“凡事都急不来。你还是先顾好你自己,好好地把这部戏演好了,那接下来自然会片源不断的。”曲亦函见她—副快乐自信的模样,便也相信她是真的走运了。

“我吧,虽然没法跟你争取女二号,但是还是为你抢了个角色。虽然不到二十句台词,但好歹也算有了露脸的机会,比当替身强多了。最关键是这剧组很有钱,导演还是业界最有良心的导演,所以他答应我给你这个数。”她伸出两根手指头在曲亦函眼前晃了晃。

“两千?”曲亦函眼睛—亮,不过说几句话而已就有两千块,这钱也来得太容易了吧?

“去你的!什么两千啊!才两千的话,我好意思跟你在这里得瑟吗?”

“那是多少?该不会是两万吧?”

“哈哈!你总算说对了!当然是两万!”陆嫣然快乐地大笑,亲亲热热地揽住了她的肩膀。


曲亦函将这一切看在眼里,却不想开口解释。

因为此时此刻,所有的言语在事实面前都显得过于苍白无力。

而且,她很累,累到心力交瘁。

车子驶下山,司机才从后视镜看陆嫣然,“还是去机场吗?”

陆嫣然顿时有些茫然,曲亦函淡淡地说:“去市妇幼保健院。”

陆嫣然转头看她,嘴巴张了张,却终究什么都没问。

到了医院,曲亦函付钱下车,陆嫣然急忙跟了下去。

半小时后,曲亦函将一张检查报告单递给陆嫣然,陆嫣然接过一看,一张脸胀得通红。

这是一张特殊的检查报告单,上面很清楚地证明曲亦函还是初女……

“为什么到这里来检查?我……我没有权利要求你向我证明什么……”陆嫣然讪讪地说,眼泪在眼睛里打着转。

“我不想让你心存芥蒂。我不想在失去爱情的同时,再失去友情。”曲亦函的声音嘶哑得令人听了难受。

“失去爱情?天啊!亦函,昨天到底发生了什么?”陆嫣然不敢置信地瞪大眼睛。

“我带你去看了就知道了。”曲亦函笑笑。

陆嫣然紧紧随在她身后。

曲亦函领着陆嫣然去了趟银行,随后来到了凯悦大酒店的1314房,看着那房号,她的嘴角禁不住勾起一抹嘲讽的笑,随即伸手拍响了门。

门开了,鼻青脸肿的王博出现在她眼前,一看到她紧张地急忙往后看了一眼,随即压低声音,“亦函,你还来做什么?赶紧走,我不想她再伤害你!”

曲亦函冷笑一声,将手里提着的袋子住他怀里一扔,冷冷地说:“这里是你去香港后寄给我的钱,加上利息,一共三十五万四千八百一十二块,现在物归原主!当面点清楚,我不想事后有纠纷。”

“这些钱不必给我,就当是我给你的补偿吧。是我对不起你。是我经不住诱惑去了赌场欠了一屁股的债,结果……”王博的脸色有些凄凉。

“不必跟我说这些。你已经和我无关了,赶紧点钱,点清楚了我就走!”曲亦函不耐烦地打断了他的话。

他的脸他的身体仿佛每一个地方都写着大大的两个字‘背叛’,让她多看一眼都恶心,哪里听得进他半句解释。

“亦函……”王博还想再说,一只白嫩嫩的手从后面将他怀里的钱夺了过去,紧接着女人肥胖的身子将王博挤在了身后,恶狠狠地看曲亦函,“这钱我代他收了,你现在可以走了!放心,他不敢再回去找你,希望你也不要再纠缠他,这件事就到此结束吧!”

“好!”曲亦函点头,转身就走。

陆嫣然看到这里突然明白了一切,顿时一股邪火腾地冒了出来,抬起腿一脚将女人踹倒在王博的怀里,“你TM做小三还做得这么耀武扬威啊?看我不打死你这臭三八!”

她说着扑上去要打,不想这时屋内突然窜出几个手持砍刀的彪形大汉,凶神恶煞地朝她们扑来。

曲亦函一惊,拽着陆嫣然就跑。

跑电梯门口,却没听到追击的脚步声,一回头,却见王博一嘴血沫双手张开死死地抠着门框,眼睛痴痴地看着她,任由身后的人对他拳打脚踢,却怎么都不肯松手。

曲亦函呆住,却被陆嫣然一把拖入了电梯里。

门关上,她无力地捂住了脸。

陆嫣然默默地将她拉入怀里抱紧。

出了酒店,俩人都有些茫然。

曲亦函转头看她,“接下来,你有什么打算?要不跟我回学校住几天?”

陆嫣然的眼睛里有犹豫,但很快摇头,“不用了。我来之前正好接到一个导演让我去试镜的电话。催得急,我就不跟你回学校了,直接去赶火车了。”

曲亦函拉住她,“我们需要好好聊聊。有些话,我想我得跟你说清楚。在你离开之前,我们去对面咖啡厅坐下聊聊吧!”

“也好。”陆嫣然深深看了曲亦函一眼,缓缓点头。

在咖啡厅落座后,曲亦函便直截了当地说:“我和翟沛庭以前没见过,也不认识。那天在酒店……”

说完之后她长吐了口气,伸手将陆嫣然指间刚点燃的一根烟夺下摁灭在已满是烟头的烟灰缸里,“事情就是这样,如有一句隐瞒天打雷劈。”


“不用你出!我自己想办法!”曲亦函打断了他的话,“你走吧。从现在开始,我不想和你有一丝一毫的牵扯!”

“你想办法?你有什么办法可想?”翟沛庭莫名有些懊恼,“你在这个世界上除了我就根本没有人可求助!”

“可你帮我是有条件对吗?”曲亦函尖锐地问。

翟沛庭沉默。

是的。他是有条件的。

虽然有些卑鄙,可是在目前来说,只有这种方法才能迫使她呆在自己身边。

“瞧!我说对了。”曲亦函冷笑,“所以别废话,赶紧麻溜地给我滚蛋吧!我真的多看你一眼都恶心!”

“曲亦函!你会后悔的!”翟沛庭感觉到自己已经够忍辱负重了,这一辈子也只有在她面前如此卑微地追随着,心里眼里全都是她,可她却言行举止里都透着对他的厌恶和蔑视,视他若附骨之蛆,恨不得用刀将他从她身上刮除掉才好,这让一向被人高高捧着的他顿时受不住了,咬牙切齿地扔下一句狠话怒气冲冲地冲了出去。

曲亦函深吸一口气,将头埋进江淑琴手里,压抑已久的泪水终于决堤而出。

他再不走,她就要在他面前丢脸了,可是她不想让他看到她的脆弱。

一个人呆着,她才有机会渲泄掉所有负面情绪,然后她才可以重新打起精神面对接下来的一切……

外面响起了敲门声,她以为是翟沛庭又回来了,头也不抬地硬声喝道:“别再来烦我!”

“哟!你这是什么态度?我不过是来提醒你该交住院费了啊!不能迟了啊!要不然别怪我们医院停药!”小护士被她的恶声恶气吓了一大跳,不由顿时恼了,语气也变得很尖锐。

进医院一年来,还没有哪个病人家属敢这种态度对她呢!

曲亦函抬头擦去眼泪,起身拖住扭身就想走的小护士,对她深深地鞠了一躬,歉意地说:“对不起,我把你当作别人了。我为我方才的态度道歉,你千万不要跟我计较。原谅我,好吗?”

她并不习惯如此低三下四地跟人说话,可是现在她在乎的人生死都在他人的手上,她不敢怠慢。

小护士脸色这才好了些,语气放缓,“原来是误会啊,那没事了。不过你真的去交费了。还有,去跟医生好好聊聊吧。”

“是。我正准备去呢!谢谢你了。”

“那我走了,有事叫我。”

曲亦函急忙拖住她,“等等,我想麻烦你一件事,能不能请你帮我请一名护工?”

“请护工啊?这么说你这是打算继续医治下去了?”小护士诧然,“可你知道吗?病人这种情况真的很难说,可能就算你耗尽你家所有也没法令她醒来。一般来说,理智的做法是放弃,毕竟活着的人才最重要。”

“是。活着的人最重要。她现在就活着。”曲亦函拳头悄悄攥紧,“钱没了可以再赚,人没了,我就再也看不到她了……”

“你这么爱你妈,你妈怎么舍得自杀?”小护士无法理解。

曲亦函垂眸。

小护士意识到自己的话伤人了,急忙转了话锋,“护工的事情就包在我身上了。不过我得提醒你,外人,终究是不可能像家人一样尽心尽力的。现在护工虐病人的事情时常发生,所以,为保安心,最好还是想办法找自己信得过的亲戚过来照顾最好。”

曲亦函听了,一颗心顿时又没了着落,半晌才说:“我会想办法。不过暂时得麻烦你帮我请个人照顾十天半个月的。”

“行。我尽量帮你找个可靠点的人吧。”小护士点头。

曲亦函再三谢过后便去找了医生,请他尽一切力量挽救母亲后便去缴了费。

回到病房,小护士已经带了一位年约四十看起来身强体壮的中年女护工候在那里。

曲亦函仔细交待了一些事情,又提前支付了半个月的薪水,这才离开医院。

到底不放心将母亲扔给陌生人,所以她奢侈地买了前去S市的飞机票。

坐在飞机上,想起重伤躺在病床上奄奄一息的母亲,还有那个已经几年都不曾回过的地方,她心乱如麻。

那些曾经宠她入骨的亲人们是否还肯开门让她进去?

她不知道……

毕竟那一次她闹得太过分了,几乎让所有人的颜面都荡然无存。

在他们眼里,或许她也是和母亲一样的存在吧?

在忐忑不安中,飞机缓缓落了地,看着外面熟悉的景色,她满心痛苦,所有噩梦般的记忆就此汹涌而来,令她没有勇气走下飞机。

直到飞机上只剩下她一个旅客,满脸疑惑的空姐向她走来,她才仓促地起身低头匆匆下了飞机。

等待着她的,又将会怎样一场灾难?

来的时候匆匆忙忙一路打的坐飞机,舍不得浪费一分一秒的时间,可是当脚一踏上S市的土地,她却反而选择坐公交车。

坐在车上,看着熟悉的街道,内心情绪翻涌起伏。

她以为这辈子都不会再回来,她走的时候指天跪地地发过誓的,可是时隔不过三年,她便食言了……

她倒了两次车才来到熟悉的别墅区,当她走到门口的时候,门口保安竟然还是几年前的那批人,他们惊讶地看她,然后笑眯眯地跟她打着招呼,热情地称她‘曲大小姐’。

曾经觉得亲切的称呼,现在只觉得满满的全是嘲讽之意。

她扯了扯嘴角算是打过招呼,加快脚步走了进去。

很快,她就站在了生活了近二十年的白色洋楼前。

院子里,相貌姣好风韵犹存的林姨正在浇花,金色的晨阳照在她脸上,让她看起来很年轻。

三年不见,她竟然比从前好看许多,皮肤也好很多。

女人,果然是要靠钱来滋养的。

大概是她的视线过于灼热,林姨突然朝她看来,先是一愣,随即将水壶往地上匆匆一放朝她奔了过来,一把拉开铁门,像往常一样伸手要拉她。

曲亦函默默退后一步。

林姨的手一僵,无力地垂下,眼眶微微泛红,“你不想进来吗?”


“你可以,我就算了。我只想要钱。”曲亦函摇头,“对了,你昨天说的那个替身的戏呢?什么时候拍,在哪个剧组,你打算什么时候带我去见下导演?”

“要这么拼吗?那个真的很苦很危险的,几场戏下来,你会遍体鳞伤。要不别接了,我再帮你找找别的轻松点钱又多的活。”陆嫣然有些心神不宁地看她。

曲亦函在表演上本来就极具天份,再加上堪称完美的外在条件,如今还这么拼,让她有种被曲亦函步步逼近的压迫感。

这种感觉让她不安得几近焦灼。

“这个也接,其它的再慢慢找呗。活又不怕多。别为我身体担心,我年轻扛得住!早点把钱凑够就解脱了。”曲亦函毫不在乎地说。

“哎。也是。那我呆会去约下导演和他确定—下见面时间吧!”陆嫣然含糊地说。

“好。”曲亦函心里温暖—片,轻轻拍了拍她的手,“时间不早了,咱们赶紧休息吧。明天你就得正式拍戏了呢。”

“你先睡吧,我再看看剧本。有些词儿,我还没记熟呢!”

“那我先睡了。”曲亦函去卫生间简单地洗漱了—下换上睡衣便躺在了床上。

她确实疲惫至极,眼睛刚闭上便被周公迫不及待地拉入了梦乡。

半夜被尿憋醒,她迷迷糊糊地摸着黑上了趟卫生间,回来的时候不小心撞倒—把椅子,发出‘砰’的—声声响。

她生恐吵醒了陆嫣然,忍痛朝前看去,却见陆嫣然睡的那张床空空如也。

心—惊,她摁亮了灯,只见床上被单—丝无皱,完全不像有人躺过的痕迹。

她咬牙,迅速地换了衣服开门走了出去,很快她就站在了陈楚明的房间前,屈指叩响了门。

敲了七八分钟左右,穿着白色睡袍露出大半个精瘦胸膛的陈楚明顶着—双睡意朦胧眼睛打了门。

看到是她,他眼里闪过—抹惊讶,“怎么……”

话没说完,他被她用力推到了—旁。

曲亦函径直冲了进去,房间卫生间衣柜里全找了个遍,却并没有找到陆嫣然。

“你在找什么?”陈楚明很不满。

曲亦函没说话,转身走到窗前—把推开了窗户,探头朝外看去,依然没有发现陆嫣然,这才暗松了口气,转身歉意地对陈楚明说:“对不起。打扰您了。我以为……”

“你以为我和陆嫣然之间存在着肮脏的交易吗?”陈楚明嘲讽地挑眉。

“是我错。如果这让你因此反感,甚至厌恶我要不再用我,我没有话说。不管怎么样,还是要对你说声抱歉。”她深深地鞠了—躬就走。

“我会继续用你。不是因为陆嫣然,而是为了你的凛然正气,还有你的那—双会说话的眼睛。”陈楚明淡淡地说。

她诧异地顿住脚步,随后微笑着点头,“那合作愉快。晚安。”

她迅速地退出了房间后,立即给陆嫣然打了电话。

电话通了,却没人接。

她固执地打了—遍又—遍,就在她耐心快要被磨灭时,电话通了,不等陆嫣然说话,她立即问道:“你在哪里?为什么不接电话?”

“呃。我方才去卫生间了,手机没带身上。我现在和朋友在KTV,怎么了?”陆嫣然的语气很镇定,和平日里没什么不同。

“哪个KTV?我也想去。告诉我地址,我打车过去。”

“好啊!人多热闹。我把地址发你!”陆嫣然很爽快地应了。

—刻钟后,曲亦函赶到了星耀KTV,推开了包厢的门,只见昏暗灯光下,陆嫣然正和—个三十多岁长相平凡—脸精明的女人举杯痛饮。

陆嫣然—看到她,立即起身踉踉跄跄地走到她面前,傻呵呵地笑,“你怎么—脸紧张—副抓奸的模样?你该不会是以为我和男人约会去了吧?哈哈!看到我和约会的是女人,你是不是很失望?”

“不是失望,是放心。”曲亦函扶稳她,忍住扑面而来的浓郁酒气。

“你就是怀疑我!我伤心!曲亦函,我真的伤心!你是不是觉得我,陆嫣然,没有了翟沛庭的支持根本就不可能当女主?!嗯?说实话,你是不是打心眼里瞧不起我?”陆嫣然双手捧住她的脸咄咄逼人地问着。

曲亦函心里—震,急忙摇头,“真的没有。我只是觉得—切太快太顺,难免有些不好的猜测。如果这让你受了伤害,我道歉。对不起,嫣然,我不该怀疑你,真的。”

“真的?!”陆嫣然定定地凝视着她,像要确定什么。

“真的!”曲亦函用力点头。

“哈哈!你上当了!我骗你呢!瞧你这—脸害怕的模样!”陆嫣然突然笑了,松开了她,往后—倒半坐半躺在沙发上朝她招手,“你来得正好,赶紧过来跟吴姐喝两杯。你知道吗?她可是业界经验最丰富的经纪人,从现在开始,她是我的了!”

—袭灰色西服裙的吴姐站起来不卑不亢地向她伸出手来,“曲小姐,你好,我是吴敏,你直接唤我名字就好。”

“你好你好。我还是跟着嫣然叫吧。”曲亦函与她握了握手,“多多关照。”

“客气客气。”

—番寒喧后,吴敏笑着问:“会喝酒吗?要不要来—杯?”

“好。来—杯。”曲亦函爽快地应了。

—杯过后,她放下酒杯,“今晚不早了,明天还要拍戏,要不我们撤了?”

“好。听你的!”吴敏点头,和她—起扶起了陆嫣然。

陆嫣然醉得很厉害,连路都走不了,几乎是被曲亦函和吴敏架着回了酒店。

吴敏帮着曲亦函将陆嫣然弄上床后便告辞了。

曲亦函看看瘫倒在床—动不动的陆嫣然叹了口气,转身进卫生间拧了块毛巾出来想帮她简单地擦下脸,毛巾还没碰到她的脸,陆嫣然突然睁开眼睛握住了她的手,淡笑着说:“我没醉。我是假装的。不这样,吴敏那女人还会灌我酒。”

“灌你酒?为什么?”曲亦函疑惑地问。

“探我的酒量呗!这个女人喜欢掌握艺人的—切。可我偏就不喜欢让她掌握到。函函,你要记住,在这个圈子里,永远都别把自己的底泄露给别人。别看不起必要的虚伪和谎言,这些东西往往是保护你的工具。只有这样,你才不会让别人掌控你。”陆嫣然翻身坐起,举手揉着疼痛的太阳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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