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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重生有空间,迷的竹马魂颠倒宋茵陈蒲建国大结局

冰梨崽崽 著

女频言情连载

宋茵陈虚弱的点点头。年轻一点的警察拧开钢笔询问:“昨儿夜里,你家里遭贼了?”“不....不是遭贼,是....是.....”宋茵陈喉咙干疼,嗓子嘶哑声音都快说不出来了。蒲建国在一旁:“人家警察同志问你话,你赶紧的回话呀,人家这会儿都要下班了,你这不是耽误人家下班时间吗?”隔壁病床老太太的儿媳看不过去,倒了杯水过来,一屁股挤开蒲建国:“让开,没看你媳妇嘴唇都干裂了,说不出来话呀!”那小警察眼神有些复杂的看着蒲建国,不是说这个蒲大队长,好几年都被评为优秀干部,乐于助人一心为民,是难得的好同志么。年龄大的老警察对这种事早就见怪不怪了:“小宋啊,你别急,喝口水润润喉咙慢慢说!”宋茵陈喝了半杯水,嗓子舒服了些,才红着眼眶道:“我家靠山脚下,边上...

主角:宋茵陈蒲建国   更新:2024-11-05 14:33: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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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宋茵陈蒲建国的女频言情小说《她重生有空间,迷的竹马魂颠倒宋茵陈蒲建国大结局》,由网络作家“冰梨崽崽”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宋茵陈虚弱的点点头。年轻一点的警察拧开钢笔询问:“昨儿夜里,你家里遭贼了?”“不....不是遭贼,是....是.....”宋茵陈喉咙干疼,嗓子嘶哑声音都快说不出来了。蒲建国在一旁:“人家警察同志问你话,你赶紧的回话呀,人家这会儿都要下班了,你这不是耽误人家下班时间吗?”隔壁病床老太太的儿媳看不过去,倒了杯水过来,一屁股挤开蒲建国:“让开,没看你媳妇嘴唇都干裂了,说不出来话呀!”那小警察眼神有些复杂的看着蒲建国,不是说这个蒲大队长,好几年都被评为优秀干部,乐于助人一心为民,是难得的好同志么。年龄大的老警察对这种事早就见怪不怪了:“小宋啊,你别急,喝口水润润喉咙慢慢说!”宋茵陈喝了半杯水,嗓子舒服了些,才红着眼眶道:“我家靠山脚下,边上...

《她重生有空间,迷的竹马魂颠倒宋茵陈蒲建国大结局》精彩片段


宋茵陈虚弱的点点头。

年轻一点的警察拧开钢笔询问:“昨儿夜里,你家里遭贼了?”

“不....不是遭贼,是....是.....”宋茵陈喉咙干疼,嗓子嘶哑声音都快说不出来了。

蒲建国在一旁:“人家警察同志问你话,你赶紧的回话呀,人家这会儿都要下班了,你这不是耽误人家下班时间吗?”

隔壁病床老太太的儿媳看不过去,倒了杯水过来,一屁股挤开蒲建国:“让开,没看你媳妇嘴唇都干裂了,说不出来话呀!”

那小警察眼神有些复杂的看着蒲建国,不是说这个蒲大队长,好几年都被评为优秀干部,乐于助人一心为民,是难得的好同志么。

年龄大的老警察对这种事早就见怪不怪了:“小宋啊,你别急,喝口水润润喉咙慢慢说!”

宋茵陈喝了半杯水,嗓子舒服了些,才红着眼眶道:“我家靠山脚下,边上也没住户,还有几个坟包,一到夜里风呼呼刮着,就像是有啥东西在叫唤,听着特别渗人!

昨儿晚上,我去了二大娘家里回来,一直等我男人回家,都半夜了,他还......”

蒲建国不耐烦了:“宋茵陈,你能不能说重点?人家警察同志问你话,你扯坟包、二大娘干啥呀?”

宋茵陈委屈的哭了:“我要不说给二大娘还钱那事,也不至于招了坏人过来啊!”

蒲建国一愣:“你还钱?你哪儿来的钱还给二大娘?”

家里钱说是宋茵陈管着的,可到底有多少钱,他心里很清楚。

家里之前是一分钱都没了,也就宋茵陈从老娘那儿抠出来的十五块钱,那也不够啊。

宋茵陈哭的越发委屈了:“你也知道家里没钱,没钱你还借给你女同学,还让我去二大娘家里借钱给你。

人家刚生了孙子,儿子又在煤窑上出了事。

我说了好几天,给人家二大娘还钱,你假装没听见,为了躲这事,你连家都不回,天天住女同学家里。

那坏人要不是瞅着你住女同学家里不回家,他能欺负我这么个独身女人吗?”

蒲建国一巴掌拍床沿上:“我再说一遍,我跟玉梅清清白白没那些事,我就是去帮他们家剥苞谷,怎么到你那儿都是事儿?”

宋茵陈大哭:“你大半夜帮他们家剥苞谷,我们家呢?我们家苞谷都快发霉了,你不晓得?”

小警察张了张嘴,没能插上话。

他忍不住又看了两眼蒲建国,这人怎么越听越不靠谱啊!

蒲建国理所当然的回道:“我们家那不是有你吗?”

一旁的小警察皱眉:“我说,大队长,能不能让你媳妇先回我们的话?”

蒲建国随即赔笑致歉:“对不住,您先问!”

宋茵陈扯了扯嘴角,蒲建国永远都是这样,跟她斤斤计较大吼大叫,对着外人却是温和至极。

小警察瞥了她一眼,继续问宋茵陈:“所以,歹徒是因为看见你有钱,才来你家行凶的?”

宋茵陈害怕的瑟缩了一下:“我....我不知道,他....他一进来就来床上摸...摸我,还说...还说,我男人以后就是他半个儿子,他想拿我咋样就咋样!

说我男人当初娶我是因为家里穷,不过没关系,现在他闺女是大学生,以后出来就是吃皇粮的。

到时候蒲建国就得跟我离婚,回头娶他闺女,让我....让我识相点,早点跟了他!”

蒲建国揉了揉眉心:“宋茵陈,你别胡说了行不?就算你要扯赵玉梅,那她爸也早死了,你扯这些谁信呢?”

过来给陈大军送饭的大军嫂插嘴:“那可不一定,她亲爸死了,她妈不是跟王大田裹在一起,说不得过几天就是后爸了!”

老警察目光一闪看向大军嫂:“王大田与谁有私情?”

“李秀英啊!”大军嫂很自然的回道:“呐,就是建国那个女同学,赵玉梅的妈,

建国,你可别瞪我,这事村里人可都知道呢!”

宋茵陈失声惊叫:“昨晚上摸进我屋里的人是王大田?”

大军嫂吓了一跳,捂住嘴,眼珠子转了几下试探着问:“真是王大田?”

蒲建国皱眉:“大田哥向来老实,怎么可能是他?”

小警察问宋茵陈:“你没看清歹徒?”

宋茵陈摇头:“家里连煤油都买不起,天黑了就只能摸黑睡觉,我哪儿能看清是谁呢!”

这年头整个榕山县,只有靠县城附近两个村拉了电线,用上了电灯,而槐树乡只有乡上才有电,乡下可就别指望了。

小警察又问:“那你菜刀哪儿来的?”

宋茵陈呜咽:“我....我害怕,就一直放了菜刀在枕头下!

他一上来就摸....摸我身上,我....我.....我就拿刀胡乱砍了!”

蒲建国忍不住道:“我说宋茵陈,就算人家是坏人,也或许是有逼不得已的原因,说不定就是想进来拿点吃的,你拿刀砍人是不是太过分了?

万一伤及人命,你良心过得去吗?”

宋茵陈眼神开始变得惊恐:“他摸我,力气还好大,还说要打了我的孩子,免得将来占了他闺女的地儿。

他....他好臭,好可怕,啊啊啊啊!”

宋茵陈开始抱头尖叫,在床上翻滚挣扎。

大军嫂急忙上前安慰:“茵陈,你别怕啊,别怕!”

老警察瞥了眼蒲建国:“你媳妇估计是应激反应,被昨晚上的事给吓坏了,你好好陪陪她,不能让她再失控了!

等她情绪平缓些,我们再过来!”

警察走了,大军嫂边安抚宋茵陈,边说蒲建国:“你媳妇今天连口饭都没吃,你还不赶紧去给她买点吃的回来?”

蒲建国看了宋茵陈两眼,拖着步子出了病房。

大军嫂和隔壁病床的儿媳好不容易将宋茵陈给安抚好了。

去买饭的蒲建国,却是空着手带着个头发花白的老太太回来了。

老太太一见宋茵陈,就跪在她的床前:“建国媳妇,我求求你,放过我家大田吧!”


于是,送了两车货过去的宋茵陈和富贵婶姐弟,被热情好客的老支书留下吃饭。

“元宵镇那边好几个村,我都熟的很,你要是想做那边生意,回头我带你们过去!”老支书端着碗稀饭,很是热情说道。

宋茵陈大喜:“那可真是太感谢老叔公了!”

富贵婶也很高兴,回去路上还跟宋茵陈说:“我表叔认识的人多,还有兰花乡、玉蝉乡几个乡镇,咱也有亲戚熟人。

陈啊,我看这生意能做,咱们就算做完整个榕山县,那不是还有其他县乡嘛!”

德文叔看了眼自家二姐,心中叹了口气没吭声。

一开始的时候,富贵婶还在跟他说,尽量少跑点这种生意,免得树大招风叫人红眼搞事情。

眼下他二姐瞧着可不像是想收手的样子。

宋茵陈笑了笑没说话,这生意不能长久。

毕竟化肥厂不远,厂长也有七姑八大姨的亲戚,先前没人敢做,是害怕政策有变。

等她再做个把月,就有胆大的要过来争这块肥肉了。

她打算再做一个月,就收手不干去趟鹏城,那边春风来的早,已经起来不少厂子。

她去看看商机,顺道采买些衣服回来,等着过年卖。

九龙镇这边离化肥厂较近,富贵婶一门子心思想挣钱,便磨着宋茵陈多跑了一趟,送完四车氨水才回村。

宋茵陈拖着疲惫的身体,还没走到家门口,就被蒲建国一把给拉住了。

“你这几天早出晚归,跟德文叔他们到底干啥去了?”

宋茵陈甩开他的手;“偷人呗,你老娘没告诉你?”

蒲建国脸色一僵,而后软了口气;“茵陈,你是晓得的,我心里一直都很喜欢你。

要不然,我也不会纵着你耍小性子,挡着我妈他们,不让给你找气受是不是?

你心里有啥不舒服的,咱们说开就是,到底是夫妻,将来还有几十年要过,老这么别别扭扭的,还怎么过日子?”

刚结婚之时,他是真的稀罕宋茵陈。

毕竟年轻漂亮又气质的姑娘,谁会不喜欢。

宋茵陈完美符合,他少年之时对未来妻子的想象。

可宋茵陈不喜欢他,成天臭着个脸,对他爹娘也不恭敬,更别说对村里人帮助了。

尤其是碰上赵玉梅家的事,总是少不得要跟他吵架。

赵玉梅家庭条件不好,他身为一起长大的好朋友,帮一帮怎么了。

宋茵陈为啥就想不通这事,还非得一直跟他闹。

宋茵陈嗤了一声;“蒲建国,你想干啥直说就是,犯不着跟我这么绕弯子。”

她边说边往家里走,累一天了,实在不想跟这人废话。

蒲建国紧跟着进了屋;“茵陈,你把家里的猪卖了,咋也不跟我说一声?”

宋茵陈一脸讥诮,这都多少天了,他才晓得这事。

“嗯,现在你知道了!”

蒲建国一噎:“那卖了不少钱吧,你把钱给我一些,我有用!”

“你要钱?”宋茵陈转身盯着他,绕了半天圈子,总算说到正点子上了。

蒲建国点头:“你把红薯给了集体,这事我就不跟你计较了,可卖猪的钱.....”

宋茵陈打断他的话;“要钱你就该拄个棍子,拎个破碗去场口上呀,搁我这儿要啥钱呢!”

蒲建国愣了一下,随后反应过来,勃然大怒;“宋茵陈,那是我家的猪,你不经过我同意就贱卖了,凭啥不给我钱?”

宋茵陈叉腰:“那你倒是说说,我凭啥给你钱?

猪圈是你盖的?

猪食你煮过?


正收碗筷的蒲建国起身:“别买肉了,回家我让我娘给你杀鸡!”

宋茵陈嗤了一声:“结婚那会儿就说杀鸡,你一只鸡杀了两年,蒲建国,哪有你这么画饼子的,同一块饼你画几年!”

蒲建国把筷子一甩;“宋茵陈,你非得这么阴阳怪气是吧?”

宋茵陈翻了个身;“你不买肉,我就得去派出所跟人说说,刚刚那些话,是你威胁我说的!”

蒲建国盯着她的背影许久,从牙齿里憋出话来:“行,我去给你买!”

刚好今儿逢集,蒲建国很快便买回了一刀不足一斤的肥肉。

“米面就不买了,回家我去娘那边拿,你放心,我说到做到!”

和蒲建国一起过来的还有浦建红家的张玉珍和二大娘。

“茵陈,你咋样了?”二大娘一脸慈爱拉着她问。

宋茵陈笑眯眯回话:“我家建国照顾的好,今儿就能出院了!”

张玉珍也替她高兴:“那正好,咱们可以一起回去!”

蒲建国愣了一下,他没想到,闹了这么几天的宋茵陈,还能这么和颜悦色说他的好话。

“二大娘、玉珍嫂,你们陪着茵陈一起回村里,我还要去趟乡里!”

低头收衣服的宋茵陈,嘴角扯出一抹讥诮。

他这是怕自己作妖,想提前给赵玉梅通气么?

出了卫生院,张玉珍悄悄把卖猪的钱给了宋茵陈:“这钱你建红大哥说给你,免得叫建国拿去,还不晓得便宜了谁!”

蒲建国是村里的烂好人,尤其是对赵玉梅一家,村里人是知道的。

宋茵陈感激道:“多谢嫂子了!”

路过街口的小吃店,她便买了些个大包子,给张玉珍和二大娘一家分了五个。

张玉珍和二大娘推辞:“这可不成,你身子不好,正是要营养的时候,留着自己吃好了!”

宋茵陈不由分说塞进两人背篓里:“收着吧,那天晚上多亏了你们,要不然,我这会儿.....”

她摇头苦笑,看得张玉珍和二大娘心酸无比。

蒲建国是好人,但遇上这样的男人,简直就是女人的不幸,啥都靠不住,还一天天从家里往外拿东西。

宋茵陈从前也是他们这想法,不过现在她觉得,这样还挺好的。

毕竟猪都卖了三四天了,蒲建国还啥都不知道,可见他这些天,压根没去猪圈瞅一眼。

这年头从乡里回村里是没车的,偶尔有个拖拉机,人家也不拉客人,出行全靠一双腿。

家境好点的人家有自行车,倒是方便不少。

三人下了集市斜坡,就遇上从另一条道过来的王大田母子。

王大田精神萎靡,胡子拉碴的,看来这几天在派出所日子不好过。

她是不知道,金璨特意买了包烟,拜托和王大田关一起的人,帮忙“照顾照顾”王大田。

王大田一见对面三人,随后眼神阴翳落在了宋茵陈身上。

这个贱人!居然敢阴他,砍得他胳膊上缝了好几针,腿上也到处是伤口,还在派出所关了三天。

宋茵陈见他看着自己,瑟缩着往张玉珍身后躲。

二大娘忍不住道:“我说大田,你这是心里不服,还想害茵陈是不是?”

王大娘赶忙拉了拉儿子,跟几人赔笑:“老嫂子,没有的事,他就是就刚出来,还有点懵!”

她一边说着一边扯着儿子上山,准备走小道回去,免得跟几人一起走大道尴尬。

张玉珍叮嘱宋茵陈:“你晚上把门锁好,有事你就喊,我瞧着,他怕是不大服气!”

宋茵陈小声道:“他都被关了,不会再来吧?”

“小心点总是没错的!”二大娘叹了口气。

都一个村的人,王大田是个啥样的人,他们心里清楚,这人光混的很,混起来啥都不怕,要不然也不会这么多年都说不上个媳妇。

宋茵陈回到家累得不行,从乡上到村里,足足有五公里路,好久没走这么远的路,真是累够呛。

她烧了点水,一口气吃了三个包子,身上才算恢复了些力气。

吃饱了就起身去了蒲家老房子,这会儿正是下午忙活的时候,家里只有蒲建琼在晾衣服。

“哟,不是病的起不了身吗?来我家干啥?”蒲建琼故意当着她面,狠狠甩了下单子,让水溅在她身上。

宋茵陈没理她,径直去了蒲家灶房,把米袋子一拎,又去了蒲建设的屋里,床上铺盖往背篓里一塞就准备走。

“诶?你干啥?”蒲建琼拦住她:“大白天的,你就来偷东西,宋茵陈,你去个医院了不起啊!”

宋茵陈背着东西;“你大哥让我过来拿的,一边去!”

蒲建琼不让:“不行,你把东西给我放下!”

宋茵陈直接往她面前去;“蒲建琼,我这肚子里可是你大侄子,你要是碰到我,回头你大哥你老娘都饶不了你!”

蒲建琼咬了下唇,不甘心又不敢靠近。

那老乞丐说宋茵陈这胎是文曲星下凡,她老娘生怕有个意外,她自然不敢跟宋茵陈动手。

“我会告诉我娘的!”

“随你便!”

宋茵陈背着铺盖回家,扯了破草席,把下面铺着的稻草换了,重新铺上软和的棉被,一觉睡到了太阳落山。

蒲建国拎着皱巴巴的衬衣过来:“宋茵陈,我就这么一件衬衣,这都几天了,你咋还没给我洗?”

宋茵陈翻了个身:“我不舒服,摸不得凉水!”

蒲建国脸色难看:“宋茵陈,你怀个孕而已,要不要这么娇气?”

宋茵陈嗤笑一声;“蒲建国,衣服你自己看着办,以后都别指望我给你洗衣服做饭!”

蒲建国嘴唇动了动,一屁股坐床沿边;“茵陈,我们是两口子,你非要跟我闹得这么生分吗?

你要钱要粮我都给了,就连你拿了建设的铺盖,我也给娘说好话,把这事过去了,你到底还想我咋样?”

宋茵陈一扯被子捂着头不理他。

蒲建国盯着她许久,最后无奈起身:“晚上我要帮三叔掏红薯洞,可能会晚点回来!”

宋茵陈还是没理他,等蒲建国走后,她才起床焖了点米饭,片了个小冬瓜炒肉片,吃饱喝足歇了会儿。

她便起身把煤油灯点亮,悄悄出门往李秀英家的方向过去。


宋茵陈朝他招手:“你出来,我有话跟你说!”

张小伟歪了歪嘴角:“妹妹,我可不记得招惹过你啊,别在这厂门口,给哥们搞事情!”

他要胡闹都是去县城里,可不敢在自家老子地盘上,跟人胡闹。

他张小伟要才有才,要貌有貌,老爹还是厂长,明里暗里喜欢他的姑娘多了去,可他似乎没见过这款啊。

宋茵陈挑了挑眉:“怎么?张大少堂堂爷们,还怕我在厂门口害你不成?”

张小伟被她这么一激,指着自己鼻尖:“笑话,我张小伟会怕个女的?

你谁呀?这么嚣张!”

宋茵陈扭头朝着厂子对面的小卖部过去,要了两瓶汽水,递给张伟一瓶。

“我是赵玉梅的表妹,听我表姐说,张大少是个能耐人,不光是咱这乡上,就是县城里,那都是有排面的人,让我有事就过来找你。

不晓得,我表姐说这话是真的不?”

被人一阵吹捧的张小伟喝了口汽水,撸起袖子,扯了扯衣领,露出里面的金链子。

“那是,也就是我为人低调,要不然还能窝在这乡卡卡里?

我说,你那表姐上个大学了不起啊,这一走,连封信都没有,还真是翻脸无情啊!”

宋茵陈愕然:“咋可能?我表姐写信给我,还特意提起张大少你呢。

说她对你日思夜想魂牵梦萦,就是碍于你厂少的身份,不敢随意给你写信,怕坏了你的前程。

难道,你已经将我表姐给忘了?”

张小伟学着港剧男主,半抬头一手扶着墨镜眼镜,一手拿着汽水,半靠在墙上。

“她.....真这么说?”

宋茵陈拼命点头:“是真的啊,要不然,我哪儿能晓得你张大少的大名。

我表姐说,让我有事就过来找你。

说张大少你这人最是热心肠,只要你能帮的上忙,那就绝不会有二话,尤其是我表姐的托付。

大少,我表姐说的,是真的吗?”

张小伟被人捧的云里雾里,他身边狐朋狗友不少,被人这么直白的恭维,可还是头一回。

“咳咳,你表姐说的没错,你有事只管来找我好了!”

宋茵陈顿时笑眯了眼:“哎呦,那可真是多谢表姐夫了!”

张小伟那会儿对赵玉梅其实也没啥想法,本就是赵玉梅成天跟在他屁股后面博存在感。

后来赵玉梅成了槐树乡唯一的大学生,他这感觉就不大一样了。

可这会儿,眼前这姑娘笑的比厂门口月季花儿还要好看,他心都有些不受控制的跳动。

啥赵玉梅早不记得了,眼里心里都只有眼前这姑娘的笑容。

“说吧,你找我是有啥事?”他将烟头丢地上,拿鞋尖踩了踩。

宋茵陈扭着麻花辫:“表姐夫,我想问,咱厂里的氨水咋卖的?”

“咳咳!”张小伟差点叫口水给呛到:“你想让我给你弄氨水?”

化肥厂可不止生产肥料,还有氨水等农用产品。

化肥颗粒农民还买不起,多是销去供销社或是有门路的村集体。

像羊头村这样的村子,村民多是靠人力去挑回来,头天晚上就赶路,天不亮就从化肥厂出来,走几十里地来回。

等回到家,两个肩膀都被磨的红肿破皮,好些天都缓不过来,其中艰辛,真是不为人道。

好点的就是二大娘家这样的,靠着自行车拉回来,那也是辛苦的很。

至于用牛拉,别想了,牛比人精贵,下地干活全指望它呢,咋还能走大老远的路去拉货。

再说了,这时候的牛,多是几户人家合作养一条牛,一家人压根养不起,谁会舍得用它去拉货。

宋茵陈就是打着从化肥厂拉氨水回来挣差价主意,一桶氨水挣他个几毛钱,这多跑几趟,就能出来了。

“表姐夫,这事不行吗?”宋茵陈瞪大眼,直勾勾看着张小伟。

张小伟面对这双水汪汪的眼睛,那句不行就说不出口了。

“也....不是不行,就是......”

宋茵陈忙道:“我晓得表姐夫要弄这事挺麻烦,这样吧,我每卖一桶氨水,给你抽五分钱咋样?”

张小伟眼睛一亮,他家里不缺钱,又是家里唯一的儿子, 几个出嫁的姐姐,还有姑姑叔叔都会拿钱给他花,按理说也不缺钱。

可奈何他花销大啊,时不时要进城去整两身时髦的衣服,还得抽烟请客吃饭打赏小弟跟班。

这一桩桩一件件的,哪样不得要钱。

“可这事.....”他还是有些犹豫,钱他想要,可老头子的竹笋肉丝,他不想吃!

宋茵陈忙表示;“这事你不用担心,都是为村民服务,你也晓得,咱乡下人拉一次肥水不容易。

我男人是干部,天天为这事犯愁,要不然,我也不会想着来干这事了!”

“你结婚了?”张小伟瞬间失落,咋漂亮妹子都嫁的这么早呢。

宋茵陈害羞点头:“嗯,我男人是村里干部,我就想着为集体做贡献,也让他少操心。

姐夫,你可得帮我呀!”

好嘛,虽然结婚了,可这声音甜丝丝的,咋就那么好听呢。

“嗯,那个我先说好啊,我还得去找人批条子,这事能不能成,还不一定哈!”

宋茵陈一脸肯定:“嗯,我相信姐夫,你一定可以的!”

化肥厂效益并不怎么好,好些农民还没开始接受这玩意,能接受的又没钱买,或是有钱买难以拉回家等等。

反正各种各样的原因,造成厂子很不景气。

张小伟没怎么费事,就找销售科主任批了条子,让宋茵陈找机会过来拉货就是。

“哎哟,你可真是我亲姐夫!”宋茵陈拿着条子喜不自胜,便打算回村寻富贵婶子。

她刚走到街口,靠中学的岔路口,远远望见学校大门,想起好久不见的金叔和苏姨,猛地刹住了车。

她陡然想起一件事来,前世好像就在这几天,苏姨出了个事。

是出了啥事来着?她怎么一时半会想不起来了!

她想了想,便掉转车头,往学校的教师宿舍楼方向过去。

“李老师,我找苏老师,她在不?”

刚打水回来的李老师扶了扶镜框:“苏老师啊,她....她好像去学生家里家访了!”


宋茵陈也不吭气,挥着菜刀就跟了过去。

那黑影还没摸到床边,就被人砍了一刀在手臂上,当即吓得惊叫出声。

“啊!”

宋茵陈听着声音似乎有些耳熟,手上却是没停,挥着菜刀继续朝那黑影砍,便是今儿砍死,她也有说法。

黑影连着几刀被砍中,疼的哭爹叫妈,慌忙想往外跑。

可门不知啥时候给顶住,居然一时打不开,急得干嚎:“侄媳妇,你...你别砍了啊!”

宋茵陈听出这人是村里的光棍汉王大田,也是赵玉梅老娘的姘头。

火气瞬间高涨,这个王大田可不是什么好东西。

当初她跟蒲建国结婚时,这老王八蛋借着她新娘子脸生不好意思,婚闹时故意捏她胸。

宋茵陈可没那好脾气,当即就一个巴掌给扇了回去,打的王大田两眼发蒙。

事后,蒲建国还怪她,说她不给村里人面子。

“都一个村的,人家长辈是喜欢你,才会跟你闹,你居然跟长辈动手,也太不懂事了。”

赵玉梅还在一旁拱火:“好了好了,建国,茵陈是城里人,脾气大点也是正常。

茵陈,咱们乡下人喜欢热闹,你要是不喜欢,大家以后不闹你就是!”

于是,宋茵陈便落下一个城里人骄蛮不懂事的名声。

新仇旧恨涌上心头,宋茵陈满屋子追着王大田砍,把屋里砍得乱七八糟,她自己也被墙角的农具划伤了腿。

离宋茵陈家最近的浦建红家,浦建红媳妇张玉珍推了推男人:“当家的,我听着建国家好像有动静?”

“嗯....唔~”浦建红嗯了一声,翻个身又呼呼大睡。

张玉珍听着那哀嚎声吓人的很,一巴掌拍男人脸上:“当家的,出事了!”

浦建红一个翻身坐起来,眼神不清醒的吼道:“死婆娘!大半夜你不睡觉想干啥?”

张玉珍缩了缩脖子,指着宋茵陈家方向:“建国家,好像出事了!”

浦建红一听,好像真有人在惨叫。

他翻身下床套裤子:“你把手电拿出来,我去看看!”

他和蒲建国一家也算同族兄弟,蒲建国没少帮他家,屠宰场的检疫证明,路上的各种检查,这些都是蒲建国帮忙办的。

人家媳妇在家出事,他这个当哥的离最近,不出去看看说不过去。

张玉珍披了衣服,拿着顶门棒也跟了上去。

两口子才走半道上,二大娘带着小儿子蒲大江听着动静,也打着火把过来了。

“茵陈,出啥事了?”二大娘远远喊道。

宋茵陈听着外头人的动静,发出撕心裂肺的惨叫:“救命啊!救命!”

她叫救命的同时,手上刀也没停。

王大田缩在角落,拿一个背篓罩住自己,瑟瑟发抖压根不敢再动。

外面人听见动静,心中一惊,不由加快了脚步。

宋茵陈拉开门栓,摸了个锄头在手上,一脚踹开背篓,阴恻恻道:“老东西,你再不跑,老娘今儿就给你脑瓜子开瓢!”

王大田不敢再躲,见这会门也开了,吓破胆的他慌忙冲了出去,被浦建红蒲大江一把给抓住。

“王八蛋,敢摸到咱们羊头村干坏事,当咱村里没人是不是?”浦建红常年杀猪,那力气可不是一般的。

蒲大江十六七岁,小伙子正是热血的年纪,当即和浦建红一起把王大田给按住了。

二大娘和张玉珍一路小跑进屋里,拿手电照了一下,就见宋茵陈捂着肚子缩在角落。

而屋里墙上床上地上,到处都是血。

二大娘吓得差点没了魂儿:“茵陈!茵陈你咋样了啊?”

张玉珍也吓坏了,哆哆嗦嗦朝男人喊:“当家的,快快快,去找建国兄弟回来,茵陈....茵陈她叫人给害了呀!”

她喊这话时,都带了哭音儿,抖着手去摸宋茵陈的脸,却发现宋茵陈身上冰冷,人还抖的厉害。

二大娘到底年纪大些:“茵陈这是吓到了,她这胎才三个月,怕是动了胎气,得赶紧去乡卫生院!”

宋茵陈靠在二大娘怀里,哼哼唧唧喊疼,整个人已经不清醒了。

听着动静赶来的陈勇家,大嗓门吼道:“茵陈家里进了贼,这人怕是都不行了,建国呢?

他这个大队长,到底是有多忙,大晚上不着家,忙啥呢?”

陈勇家二嫂王玉萍嗤笑:“人家大队长忙着呢,这会儿还在赵玉梅家帮人家剥苞谷!”

要不说陈家兄弟几个强悍呢,人家不管在家里,妯娌几个怎样闹翻天,对外,那绝对是一致的。

赵玉梅家在羊头村下湾处,和蒲家这样住上湾处的人家,中间还隔着个小斜坡和树林子。

因而上头出了啥事,那头还真听不到。

蒲建国正坐人家院里,和赵玉梅的弟弟赵玉涛一起剥苞米。

赵玉涛已经不想剥了,他手搓的通红疼的要命,偏偏蒲建国不走,他也不好去睡觉。

赵玉梅老娘李秀英端着水过来:“建国,先喝口水,这大晚上的,要不你先回去,你家茵陈一个人在家,回头别有事!”

蒲建国拿螺丝刀在苞谷上戳出一道口子,再用手搓苞米粒。

“没事的,大娘,她身体好,又不缺吃少喝的,能有啥事,你家就这些,今儿剥一晚上,明儿晚上再剥一剥就完了!”

赵玉涛一脸哀怨看向老娘,明晚还来?

还让不让人睡觉了?

李秀英也不想剥了,剩下的她想让王大田来帮忙,她才不想把手搓的像干树皮。

“建国,这大娘可就要说说你了,茵陈怀这胎不容易,你做男人的......”

她话没说完,就听半坡上有人喊蒲建国。

蒲建国也听见了,停下手里活,起身朝山上喊:“谁呀?”

山上的陈勇小弟陈茂扯着嗓门喊:“蒲建国,你个天杀的,就晓得帮寡妇家,也不看着自己家里,你媳妇叫人给害了!”

陈茂嗓门极大,这一嗓子吼的,下湾处好几户人家都听着动静了。

蒲建国跟陈家人不对付,这会儿见又是陈家人来传话,一屁股又坐了回去,重新拿起了苞米。

“宋茵陈,你可真是长本事了,居然学会耍这种小手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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