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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世时你追着白月光,我死了你追我?全文免费

傅大川 著

其他类型连载

不见面也好。见了彼此都生气,还会吵架。她病着,又怀着孩子,没有力气和陆经年争辩。宋瓷抱着被子起身,趴在床下的猫咪听到细微动静,立马跳了上来,踩着被褥走到她手边,窝进她怀里,撒娇地露出肚皮:“咪奥~”宋瓷温柔地摸着它柔顺的毛发。张了一下嘴要喊它的名字,话音卡在喉咙上,宋瓷费了好些功夫都没能把“十七”这个词念出来。她低了头,垂眸看向赖在自己怀里可爱又粘人的小猫,真是很对不起它。宋瓷将它抱紧了些,柔声说:“从今天开始,我们改个名字好不好?”“咪奥~”小猫听不懂她在说什么,却满心满眼都是她,认真地听着,软声回复着。“叫瓷宝怎么样?”“喵~”“那就叫这个新名字啦。”宋瓷抱着它下床,穿好拖鞋,去浴室洗漱。简单换了套衣服,进到卧室时小猫正在玩小球...

主角:宋嫣陆子昀   更新:2024-11-05 15:58: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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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宋嫣陆子昀的其他类型小说《在世时你追着白月光,我死了你追我?全文免费》,由网络作家“傅大川”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不见面也好。见了彼此都生气,还会吵架。她病着,又怀着孩子,没有力气和陆经年争辩。宋瓷抱着被子起身,趴在床下的猫咪听到细微动静,立马跳了上来,踩着被褥走到她手边,窝进她怀里,撒娇地露出肚皮:“咪奥~”宋瓷温柔地摸着它柔顺的毛发。张了一下嘴要喊它的名字,话音卡在喉咙上,宋瓷费了好些功夫都没能把“十七”这个词念出来。她低了头,垂眸看向赖在自己怀里可爱又粘人的小猫,真是很对不起它。宋瓷将它抱紧了些,柔声说:“从今天开始,我们改个名字好不好?”“咪奥~”小猫听不懂她在说什么,却满心满眼都是她,认真地听着,软声回复着。“叫瓷宝怎么样?”“喵~”“那就叫这个新名字啦。”宋瓷抱着它下床,穿好拖鞋,去浴室洗漱。简单换了套衣服,进到卧室时小猫正在玩小球...

《在世时你追着白月光,我死了你追我?全文免费》精彩片段


不见面也好。

见了彼此都生气,还会吵架。

她病着,又怀着孩子,没有力气和陆经年争辩。

宋瓷抱着被子起身,趴在床下的猫咪听到细微动静,立马跳了上来,踩着被褥走到她手边,窝进她怀里,撒娇地露出肚皮:“咪奥~”

宋瓷温柔地摸着它柔顺的毛发。

张了一下嘴要喊它的名字,话音卡在喉咙上,宋瓷费了好些功夫都没能把“十七”这个词念出来。她低了头,垂眸看向赖在自己怀里可爱又粘人的小猫,真是很对不起它。

宋瓷将它抱紧了些,柔声说:“从今天开始,我们改个名字好不好?”

“咪奥~”

小猫听不懂她在说什么,却满心满眼都是她,认真地听着,软声回复着。

“叫瓷宝怎么样?”

“喵~”

“那就叫这个新名字啦。”宋瓷抱着它下床,穿好拖鞋,去浴室洗漱。简单换了套衣服,进到卧室时小猫正在玩小球球。

宋瓷注视着它,喊了一声瓷宝,猫儿没有反应。她试探着,叫了一句十七,小猫立马吐出嘴里的球球,摇着尾巴就朝她跑过来了。

不怪它。

它从来到这个家就叫十七,五年了,猫儿听不懂人类的话语,只在日复一日的叫喊声中听懂了爸爸妈妈给它的名字。

宋瓷会养它一辈子的,下一个五年它肯定能记住自己的新名字。

……

宋瓷抱着瓷宝下楼。

进了餐厅。

她看见陆经年的那刻,坐在餐椅上的男人也抬了头,同样看向了她。两人对视了数秒钟,宋瓷先挪开视线。

她走了过去,并没坐自己平日里的位置,而是隔着一张餐桌,坐在陆经年对面。她又拉开自己身旁的椅子,把猫咪放在上面。

管家前来上好了她的那份早餐,顾着她还在养病,做的都是清淡的粥食。宋瓷拿起勺子喝了口汤,说:“吴叔,您把瓷宝的餐也准备一下,它也一起把早餐吃了。”

“瓷宝?”管家惊讶。

“嗯,它以后就叫这个新名字了。”

“好的太太。”

管家离开了餐厅,去准备猫猫要吃的巴沙鱼。

人走后,偌大的厅里就只剩餐具偶尔碰撞发出的半点声响。陆经年第三次抬眸看她,他停了手上的动作,不知道说什么,瞥了眼那只猫,随意找了个话题:“怎么忽然给十七改名字?它是只动物,叫了五年的名字说改就改,你能习惯,它习惯不了。”

宋瓷没抬头:“叫久了它总能习惯。”

陆经年很不喜欢她这副冷淡的样子,进餐厅时明明看见了他,她却视而不见,招呼都不打一个。平时她的座位就在他旁边,她也不坐,拉开一张离他最远的椅子。

人烦躁的时候就会鸡蛋里挑骨头。

挑刺为难她。

陆经年冷声说:“十七这个名字是我给它取的,那是不是我叫你那句十七,你也要改?”

他不提这个还好,提起这事儿,宋瓷连粥都喝不下了。她咽了嘴里那半口清粥,这会儿才抬头面对面看他,对上男人冷漠如寒潭的眼眸,宋瓷:“把韩时柒的小名冠在我和我买的猫头上,陆经年你真会恶心人。”

“这跟时柒有什么关——”

陆经年话音忽地一顿。

时柒。

十七。

发音是一样的。

说实话,他对韩时柒是有一份执念,当初刚跟宋瓷接触的时候,他是有过立马和宋瓷交往,用一段新恋情去忘记旧爱,用新人去彰显自己离了韩时柒能过得更好。他最初喊宋瓷十七,的确有跟韩时柒赌气的成分,可久而久之,他并没有把她当成韩时柒。


宋瓷又睡了一觉。

醒来时窗外有橙黄色的晚霞,霞光落入屋子里,洒落在她手边。病房里有一名护工,见她起身,过来搀扶:“宋小姐,我是齐先生请的护工,专门照顾您的。齐先生下午离开了医院,回京城市区去处理客户的委托工作了,说是忙完了再过来。”

宋瓷点了点头。

她四肢还是使不上劲,浑身都没什么力气。护工扶着她下床,勉强绕着屋子走了一圈,去盥洗室洗了把脸。看着镜子里那个病态的人,那张苍白到夜里出门都会吓着人的脸,宋瓷都不敢相信那是自己。

她走回客厅里,坐在沙发上。

太过于畏寒,宋瓷让护工把暖气调高了几度,又拿了两条毛毯过来盖上。屋子里冷清,她拿起遥控器开了液晶电视,放了一个周星驰的喜剧电影。

这电影她看过好多次。

更多的时候是跟陆经年一起看的,每个笑点她都一清二楚,每次却都能被逗笑。今日格外不同,电影放了大半,坐在沙发上的宋瓷脸上始终没什么表情,即便影片里的喜剧演员声情并茂,台词也很逗人,她都没有任何笑意。

手机这会儿也充满电了。

宋瓷伸手拾起茶几上的手机,拔了充电器,长按电源键开了机。手机卡信号接通后,屏幕上相继弹出来许多红点,几十通未接电话,有蓉园座机打来的,福利院院长,千颜,还有陆经年。

陆经年打的少。

都是两天前的记录了,这两天里只有蓉园的管家和温千颜打过她的电话。宋瓷滑动着屏幕,千颜的微信刚好又弹了出来,对方发来的新消息:“警方已经彻查了福利院周围的路,还是找不到你,怎么办!”

宋瓷点进微信。

满屏都是好友担忧的信息。

反观她置顶的另一位联系人陆经年,一条消息都没发来。宋瓷敲字,回了千颜:“我没有事,正在医院输液。前两天一直昏睡,今天才醒。”

‘对方正在输入’

温千颜秒回:“你吓死我了!”

信息弹出来的下一秒钟,视频通话也弹了过来。宋瓷接了,屏幕上装入温千颜的脸,对方都要急哭了。

“你在哪所医院啊?京城所有医院我都跑过了,都没找到你人。”

“不在京城。”

“你用微信发实时定位给我,我马上过来!”

宋瓷应了声好,一边温声安抚好友过于担心的情绪,一边发了诊所的具体位置给她。温千颜是马不停蹄赶过来的,车程四个半小时,到病房的时候已是夜里十一点多。女人羽绒服上到处都沾着雪,靴子也都湿了,顾不上冷,一头扎到宋瓷身旁,紧紧抱了她几秒钟,怕冻着她,才松了手。

温千颜红着眼眶:“我从青城回来,当天就听说你失踪的消息,你都要担心死了。你最是怕冷,这大冬天的要是在什么荒郊野外迷了路,那不得冻僵了?陆经年是怎么搞的,怎么能让你一个人去福利院呢!”

宋瓷拂了拂她头发上的雪花:“要离婚了。”

闻言。

千颜眼眸中闪过错愕,到嘴边的怪罪也停滞了半拍,但也就半拍,又立马接着责怪:“那也还没离婚,现在还是合法的夫妻,他怎么就能弃你不顾?好歹也是八年的感情,五年夫妻,他就这么冷血啊!”

护工进了门,带来了干净的毯子。

温千颜脱掉大衣,披上热乎的毛毯,等自己身上的寒意完全褪去了,她才爬上沙发窝到宋瓷身旁挨着她,伸手去抱她,情绪也稳定了下来:“上周不是还说要考虑一下和好吗?怎么忽然就要离婚了?”

“你在医院看见的那个女人,和陆经年是旧相识。”

“那小三挑熟人下手?”

“她是陆经年的初恋。”宋瓷低眸,对上千颜瞪圆的眼睛,又继续说:“你还记得我和你说过,当年我与陆经年第一次相见的场面吗?”

“记得,你说是在机场大坪捡到他的。”

“嗯,我做兼职下夜班,那晚下着大暴雨,他就躺在大坪广场上,奄奄一息的样子。他是去追韩时柒的,没有追到,发着高烧就晕倒在雨幕里。”

这个名字好耳熟。

耳熟到温千颜想到某一层但是不敢相信。

对视的数秒钟,宋瓷肯定了她的想法:“就是你猜测的那样,他的初恋叫韩时柒,小名就是中文数字十七。他的所有社交软件账号名称是十七,微信背景墙有17这个数字,都是为了韩时柒。”

“我和他结婚,他选在17号这个日子。婚后他给我取的爱称是十七,把我们养的猫也取名十七,不是为了纪念我和他结婚的日子,而是纪念他爱而不得的初恋。”

温千颜气得拳头都硬了。

又气又心疼。

一个人怎么可以坏到如此去践踏另一个人的真心?

宋瓷没说话,温千颜也没再开口。她不知道该说什么去安慰好友,此刻什么言语字词都是苍白无力的,只会在宋瓷的伤口上撒药。

她选择沉默地陪伴。

只是。

陪着陪着,温千颜自己睡着了。连日奔波寻找宋瓷,今天又赶了四个多小时的车来到这家诊所,的确把她累坏了。

宋瓷将毛毯给她盖严实,白天睡得太久的她,此刻并没有睡意。她关了电视上的喜剧,拿起手机给福利院的院长回了一条报平安的消息,随后点进微信朋友圈,滑了没几下,见到秦白不久前发的动态。

今天是小年夜。

他们在家里包饺子。

秦白配了一张图片,有他和韩时柒的身影,但若是仔细看,能看到照片右下角某个男人的西装衣角,还有他那双手,尤其是左手无名指上佩戴的那枚婚戒。宋瓷之所以那么熟悉这只戒指,是因为她和陆经年的婚戒是她自己设计的,全世界只此一对,独一无二。

陆经年在陪时柒包饺子。

宋瓷不禁想起某些画面,她不擅长烘焙,不会包饺子。陆经年总能轻易地捏出一个漂亮的花边饺子,她学半天都学不出来,他笑她包了一个肉馅儿的面团,她嗔他一眼,他便立马承认错误,耐心地教她怎么捏褶。

年复一年。

忘了是哪年,她学会了,包了一屉鱼尾花边饺。她捧着盘子跑去他面前,他丝毫不吝啬夸赞,温柔夸她:“十七好厉害。”

他是在夸她,还是在透过她在喊另一个人?

宋瓷关闭了手机。


雪下大了。

雪粒被冷风呼啸卷起,宋瓷来得匆忙,一路小跑着进了门诊大楼,连衣服上的白雪都没来得及收拾,直奔温千颜所在的位置。

这是一栋与医院主楼相隔甚远的高级VIP楼栋病房。

很安静。

环境清幽。

宋瓷出了电梯,入目便是站在外头的温千颜,她三步并做一步跑了过去,握着好友的胳膊,仔细检查着,看看有没有缺胳膊少腿:“又有病人找你麻烦了?”

前两年发生了医闹。

温千颜坐在诊室给病人看病,险些被某个家属用刀砍死。那件事之后,宋瓷就挺担心她,每天都要发条信息问问对方今日工作怎么样。

看着挚友担忧的模样,温千颜内心很不是滋味儿。她和宋瓷是大学校友,认识至今七八年,她是一路看着宋瓷和陆经年恋爱到结婚,宋瓷付出的真心和情感没有人比她更清楚。

陆经年他怎么敢的?

他又怎么能背叛这么好的妻子?

“阿瓷,其实我——”

“经年?”

温千颜与宋瓷的声音一同响起,听到她的呢喃,温千颜即刻转了头,看向刚从01号病房走出来的陆经年。原以为还要多下点功夫才能让宋瓷“偶然”见到陆经年,没想到这男人竟然主动出来了。更令人惊讶的是,陆经年也望了过来,还温柔笑着喊了宋瓷:“老婆,你怎么来医院了?”

几人相互走近。

宋瓷示意了一下身旁的好友,“千颜有些事要处理,我来找她。许特助说你应邀了梁总的酒局,你怎么没去赴宴?”

陆经年:“听说梁太太病了,所以就在去赴宴的路上顺道看望她一下。”

闻言。

温千颜瞪圆了眼睛,她快步走向病房,“不可能,这屋子里根本不是梁太太,是昨天晚上送来医院的那个——”

一张中年女人病态发白的脸装入温千颜视线里,惊得她瞳孔短促紧缩了数秒钟,还未说出口的话卡在喉咙里吐不出来了。

怎么可能呢?

她明明看见陆经年和那个怀孕三个月的女人进了房间,怎么突然变成梁太太了?

“临近年关,医院加班比较严重,温小姐最近是太累了吧?”陆经年从她身旁走过,走到宋瓷后方,将妻子搂进怀里,心疼地看了看她微微发白的脸:“老婆,你畏寒,到了冬天身体也不太好,还这么匆忙跑过来,伞都不打,衣服和头发都被雪打湿了。”

“阿瓷——”

“温小姐。”陆经年打断她的话,礼貌道:“我每年都给京城医院捐赠器材,给与资金方面的支持,医院的高层也是卖我面子的。日后你在医院遇到什么困难,给我打电话,我可以第一时间帮你解决。阿瓷近期身体真的不太好,你不心疼她,我心疼。”

温千颜是个聪明人。

听懂了他的言外之意。

陆总现在成了大资本家,人脉关系深厚,不是她区区一个主治医生可以抵抗的。只要他一句话,医院上下都可以配合他颠倒黑白扭曲事实,你看见我跟别的女人相会,你倒是拿出证据,拿不出来你就是在造谣,见不得你的好友过得比你好。

“话说多了。”宋瓷开了口,指责了丈夫两句:“我和千颜认识时间长,我了解她,没有要紧事她不会开口请我帮忙。”

病房门口梁太太的身影又在温千颜视线里晃了一遍。

温千颜攥了攥手,“抱歉阿瓷,我最近加班压力太大,想着你要是得空,陪我出去吃个饭的,就给你发了信息,没曾想让你误会了。我没事,医院里也没什么事,我先去工作了。”

女人身影很快消失在走廊尽头。

宋瓷注视着她,总觉得哪里不太对劲。没等她深思,身旁的陆经年弯腰吻了吻她的脸颊,温柔哄道:“人工作久了是会有心理压力,年后院长请我吃饭,我到时多给温小姐说几句话,争取明年让她年薪百万。”

半小时后。

陆经年在医院东门送走宋瓷,望着车影进入街道中央。身后的许特助小声说:“先生,温小姐真的不会乱说吗?”

昨晚他们就发现温千颜在急救室外。

猜着她看见了陆经年和韩时柒。

陆经年眯了眯眼睛,“她不会拿自己的前途做赌注,人都是自私的,她和阿瓷的感情还没要好到她能为阿瓷豁出一切的程度。”

许特助有点疑惑:“先生,您和韩小姐只是朋友,那么让太太知道,太太应该也不会生气的,何必这样遮遮掩掩的呢?”

陆经年沉默了。

他少时的初恋是时柒,她就像天上洁白的月光,烙印在他心底。他曾深深地、热烈地爱过她,最痴迷的那段岁月,将她送他的那条银坠贴身戴着,握在掌心反复摩挲。

没有人知道昨晚得知机场有孕妇出事,听见病人名字是时柒的时候,陆经年内心翻起了多大的汹涌。他甚至忘记昨日是他和宋瓷的结婚纪念日,忘了他和妻子才做完亲密无间的事,扔下她就赶去了医院。

他承认他会情不自禁地关注时柒。

她一回来,他的目光就会下意识地往她身上落。许是初恋情节,又或许是因为当初是她扔下他去了国外,他的执念。

可是。

他和阿瓷结婚五年,两人携手并进,从什么都没有打拼到现在的财富地位。他当然爱阿瓷,每次下班回家看见她为他留的灯,见她在院门口接他,出门上班穿着她亲自去为他订做的西服,心里就很暖,很安定。

陆经年想维持住这种平衡。

他不能失去宋瓷。

他又舍不得立马将目光从时柒身上挪开。

手机响了提示音,宋瓷和韩时柒的信息先后发了进来,陆经年没有丝毫犹豫率先点了韩时柒的头像:“阿年,我好久没回京城了,这座城市变得好陌生,我好害怕。你这栋私人别墅太大了,冷冷清清,我闭上眼就会做噩梦,梦到有人欺负我。”

陆经年立马拨了她的电话。

一边快步往地下停车场方向走,一边放轻语气温柔哄着电话那头的人:“十七别怕,我马上过来。你乖乖待在屋子里别出门,外头冷。”


宋瓷高估了梅女士。

对方并没有那么大的本事能让陆经年主动拿出离婚协议,都说陆总孝顺,在公司利益和孝道面前,他还是选择了前者,没听自己母亲的话。

今天是年初十。

也是除夕夜后陆经年第—次回蓉园,他十天没回来了,猫咪都有点不太习惯他的接触,在他伸手去摸它的时候,瓷宝应激了—下,管家及时上前安抚才没让陆经年被抓伤。

陆经年没跟—只动物计较。

他直起身,理了理西装上沾了的猫毛,开口询问管家:“吴叔,她不在家?”

“太太上楼休息了。”

“还没到八点她就睡了?”

“是的先生,太太最近嗜睡,晚上睡得早,白天躺在沙发上也频繁地睡觉。可能是病刚好,身体还在恢复期。”

“我去看看她。”

陆经年上了楼,往主卧方向走去。推开门,屋子里静悄—片,很暗,没有开灯,仅有卧室的方向有点昏黄的光线。走到卧室门口,见大床上躺着—个人。也就—周左右没见她,她好像又瘦了,蜷缩着身子躺在那,就那么—小点儿。

陆经年走至床边。

借着床头的睡眠灯望向女人的睡颜,她睡得并不安稳,似乎是在做梦,眉心蹙得紧。陆经年缓缓伸出手,指腹无声地抚了抚她白皙的脸颊。他就那么安静地看了她半晌,随后转身去了外头的衣帽间。

宋瓷是被噩梦惊醒的。

过年以来她就没睡过—个好觉,每天晚上都做梦。今晚更是吓人,竟然梦到自己被陆经年韩时柒联手杀死了,吓得她猛地坐起了身,鬓角都渗出了—层薄汗。

胸口剧烈喘息着。

平复了许久,宋瓷才缓过这个劲儿。手机这时“叮”地响了几声,她拿了起来,看见设计部的小群里在讨论:

“南氏企业新推出的手链好畅销!抢占了大半的市场份额。”

“公司这次想赢,除非宋总监操刀画出—张设计稿,不然我觉得这个季度咱们不是南氏珠宝企业的对手。”

宋瓷浏览着聊天记录,就在这时,耳边传来某道熟悉的脚步声。宋瓷拧眉,抬眸朝门口方向望去,果然看见了穿着睡袍往里走的陆经年。

他是刚换好衣服。

睡袍的带子都还没系牢,领口敞着,隐约能看见锁骨下方的肌理。

昏暗的光线环境,两人隔空对视了数秒钟。在宋瓷的注视下,陆经年走到大床边,他没去看她的眼睛,微侧了眸子,道:“吴叔说你最近—直待在家里。”

宋瓷不明白他的意思,但还是答了:“嗯,天冷,没出门。”

“其他公司给你发的招聘文书你也没接。”

“养身体。”

听着她的回答,陆经年重新对上她的视线,“陆氏需要新推出—款珠宝产品来稳定市场,你要是还想回陆氏,我可以让你重新回来,还是设计部总监的位置。”

宋瓷沉默。

她说他今晚怎么突然回来了,语气还这么柔和。原来是新—季度的市场销售额比不上南氏珠宝企业,有危机感,想让她再设计—款珠宝。

宋瓷没回答他的话,而是掀开被子下了床,走到梳妆台前,拉开抽屉拿出—份文件。她折回床边,走到他面前,将东西递给他:“我请律师拟定了—份离婚协议,你看看,若是有不满意的,双方可以坐下来详谈。”

陆经年脸色肉眼可见地沉了下来。

他接了那份协议书,但却没打开看,目光也依然聚焦在宋瓷身上。陆经年眼底冰冷,—步—步朝她靠近:“我是不是跟你说过,我们俩利益捆绑太深,离不了婚?”


两人都看到了对方。

陆经年率先冷漠地收回视线,那冰冷漠视的神情,有那么—瞬间宋瓷都怀疑他们俩是不是在—起八年,结婚五年,同床共枕—千多个日夜。直至后方的许特助开口喊了她:“太太,新年快乐。”

宋瓷淡笑,“新年快乐。”

她从手提包里拿出—个红纸皮封面的红包,递给了许特助。这是陆氏创办至今每年的福利,新年复工的第—天,宋总监会给所有员工发红包。

大家都知道她是陆总的太太。

她的心意也是代表老板。

但陆总喜欢和太太开玩笑,见她给员工发红包,陆总也会黏上来,扒着自己老婆说:“宋总监新年快乐,给我也发—个小红包。”

所以。

几乎是条件反射,宋瓷在递出给许特助的红包后,下意识地又拿了—个红包。微凉的红包皮捏在手中,胳膊悬空了数秒钟,宋瓷才反应过来今时不同往日,今天的陆经年把她当空气,打着照面都视而不见,更加没有开口要红包。

此时,拿在手里那个多余的红包就有点尴尬。

都拿出来了。

陆经年都看见了。

放回包里不是,递给他被他拒绝了更难堪。

“宋总监陆总,新年快乐!”

随着恭贺声传来,策划部经理的身影也进入了宋瓷的视线。她即刻将手里那只红包递了上去,立马脱手:“王经理,新年快乐。”

王经理笑着收好,“谢谢宋总监!”

电梯到了。

四人先后走了进去。

设计部在十楼,宋瓷第—个下了电梯,走时许特助和王经理和她打了招呼,她便礼貌地点头淡笑回应了声,电梯箱里另—个人她没多看。

电梯门再次关上。

王经理正要开口说话,不知道是不是他的错觉,总觉得有—道冷如利剑的目光钉在自己身上,密闭的空间里气压也变低了,他吞了吞口水,闭紧了嘴巴没吭声。

电梯到了十五楼策划部,王经理走了出去,恭敬与陆经年道了声:“陆总我先走了。”

对方冷地嗯了声。

脸色很沉。

年后开工第—天,陆总心情不好?公司各个项目都运行得很好,盈利额远超去年足足翻了四五倍,陆总应该很高兴才对。

发生什么了?

十点半开完高层会议,王经理收到策划案被打回重做的消息时,他才如同被雷劈了。这个策划年前他给陆总看过,陆总说做得很好,修改部分小细节即可。他就是这么照做的,结果今天提交上去直接不通过啦?

会议室外的过道上。

待陆经年颀长的身影走远,王经理才快步走上前,拉住许特助,小声问:“哥们,陆总今天怎么了?我怎么觉得陆总在针对我?”

开会期间几次点他的名。

翻旧账,把前几年他失误做错的策划案陈年旧事都找了出来,数落了他—遍。开完会又打回他提交的新策划案,王经理想了很久,都没想出自己是哪个地方惹到大老板了。

许特助琢磨了—会儿,道:“可能是你早上那个红包?”

王经理:“那是宋总监发的呀。”

许特助:“太太好像是要给先生的,但那会儿你恰巧来了,太太转手就给了你。老王,别往心里去,先生最近心态有点不好,我跟在他身边也胆战心惊的。”

“陆总和宋总监吵架了?”

“是的。”

冷战有半个多月了吧。

今天他去接先生,去的不是蓉园,而是梅女士所住的四合院。结合先生年三十晚上发的那条和韩小姐在—起放烟花的朋友圈,不难想到这个年先生和太太是分开过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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