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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主逆袭:萧黎张靖番外笔趣阁

萧黎 著

武侠仙侠连载

“皇姐,你怎么来了?”大清早的看到萧黎上门,实在是令人感到惊讶。萧黎的神色不似宫里那般精神,身体的疲惫来袭,让她看起来有些许憔悴,但不妨碍她拷问萧景奕。“有个事情,想请魏王解惑。”萧景奕:“......”还以为萧黎不计较这事儿了,结果大清早的追到他家里来,至于吗?最后萧景奕还是把人请了进来,上了早膳,边吃边说。萧景奕针对张德确实不是心血来潮,不然他哪儿来那么多准备充分的证据?而他跟张德的恩怨得从他外公一家说起。萧景奕的外公是上一届刑部侍郎,若不是出了意外,此刻他应该还位列朝堂,因为其刚直不阿的性格,得罪了很多人,但却是少有的被百姓称赞的清官。可他却在办案的路上被歹徒一刀刺死,随后家里进贼,家财被洗劫一空,舅舅被杀,舅母被辱,外祖母吓...

主角:萧黎张靖   更新:2024-11-05 15:59: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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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萧黎张靖的武侠仙侠小说《公主逆袭:萧黎张靖番外笔趣阁》,由网络作家“萧黎”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皇姐,你怎么来了?”大清早的看到萧黎上门,实在是令人感到惊讶。萧黎的神色不似宫里那般精神,身体的疲惫来袭,让她看起来有些许憔悴,但不妨碍她拷问萧景奕。“有个事情,想请魏王解惑。”萧景奕:“......”还以为萧黎不计较这事儿了,结果大清早的追到他家里来,至于吗?最后萧景奕还是把人请了进来,上了早膳,边吃边说。萧景奕针对张德确实不是心血来潮,不然他哪儿来那么多准备充分的证据?而他跟张德的恩怨得从他外公一家说起。萧景奕的外公是上一届刑部侍郎,若不是出了意外,此刻他应该还位列朝堂,因为其刚直不阿的性格,得罪了很多人,但却是少有的被百姓称赞的清官。可他却在办案的路上被歹徒一刀刺死,随后家里进贼,家财被洗劫一空,舅舅被杀,舅母被辱,外祖母吓...

《公主逆袭:萧黎张靖番外笔趣阁》精彩片段


“皇姐,你怎么来了?”

大清早的看到萧黎上门,实在是令人感到惊讶。

萧黎的神色不似宫里那般精神,身体的疲惫来袭,让她看起来有些许憔悴,但不妨碍她拷问萧景奕。

“有个事情,想请魏王解惑。”

萧景奕:“......”

还以为萧黎不计较这事儿了,结果大清早的追到他家里来,至于吗?

最后萧景奕还是把人请了进来,上了早膳,边吃边说。

萧景奕针对张德确实不是心血来潮,不然他哪儿来那么多准备充分的证据?

而他跟张德的恩怨得从他外公一家说起。

萧景奕的外公是上一届刑部侍郎,若不是出了意外,此刻他应该还位列朝堂,因为其刚直不阿的性格,得罪了很多人,但却是少有的被百姓称赞的清官。

可他却在办案的路上被歹徒一刀刺死,随后家里进贼,家财被洗劫一空,舅舅被杀,舅母被辱,外祖母吓到重病,没多久就撒手人寰,家中年幼的孩子被吓到痴傻,一家子就此废了。

而张德就是后来的刑部侍郎,虽然当时的证据都跟他没有关系,可张德却有绝对的作案动机。

张德是个克妻的鳏夫,那时他一连克死了两个妻子,且膝下无子。

当年他想求娶的第三任妻子正是萧景奕的母亲,在街上一见钟情,而后死缠烂打,逼得萧景奕的外公只能赶紧把人送入宫去避祸。

后来张德又娶了两个妻子,依旧很快死去,很多人只记得调侃他克妻,没人还想得起他当初对萧景奕的母亲起过念头。

萧景奕本来也是不知道的,直到四年前他生母重病将逝,在临死之前把这个秘密告诉他,希望他将来长大了,能替外公一家报仇。

从那之后,萧景奕就一直盯着张德,迄今为止他依旧没有查到张德害死他外公的罪证,但他手里却握住了关于他的其他罪证,这张德就是一个人渣,从他的各种手段来看,他完全有理由怀疑当初是他害死了外公。

那天并非是他有心利用萧黎,而是刚好萧黎打得人是张德极为重视的外甥,刚好张德咄咄逼人到皇帝面前告状。

状告张德,以此为萧黎解围,同时可以隐藏自己的真实目的。

机会就在眼前,他无法不抓住。

他无法用外公的案子来给张德定罪,但只要把张德大落尘埃,他总会知道真相,反正只要最后张德死了,也算是殊途同归。

萧景奕那张满是少年气的脸上难得透露出深沉哀伤,也许有演的成分,但更多的还是真情实感。

萧黎想到了在所谓的剧情里,这位魏王一直都是吃喝玩乐、胸无大志的纨绔形象。

他藏得极好,也活得极好,萧景允在位时他是闲散王爷,辰王萧景钰上位之后,他依旧是个混天度日的闲散王爷。

不过依照他现在展露出来的真实本性,哪怕他不成大器,却一定能完成心中念想,为亲人报仇。

原身也是死了生母,没了外家的,可原身从未想过给生母报仇,也没想过自己要做点儿什么,反而是恋爱脑只有一个陆衍之,结果太没有自我,陆衍之一个念头就毁了她。

“那你要的真相得到了?”

萧景奕摇头:“没有,张德现在被关押在天牢里,罪名还在审核中,我也不能随意进入天牢,更别说问询他。”

萧黎随手把那块金令放在桌子上:“这个,能随便进去吗?”

萧景奕看到令牌,瞬间眼睛都直了,却被萧黎摁住,不怀好意的笑看着他:“魏王,想要本公主帮你,得先帮我个小忙。”

魏王震惊、错愕、失笑......

“皇姐请说,小弟知无不言。”这句话发自肺腑的诚恳。

萧黎其实不关心魏王和张德的事情,之所以问,只是想试探一下萧景奕这个人,或者说他的本事,现在她知道了。

萧黎想要对付陆家,必然要先了解,可她是外来者,剧情里对陆家描写不多,所以现在是两眼一抹黑,需要一个能帮她解释清楚陆家的利害关系,最好能知道陆家缺点的人。

其他人她也不认识,魏王就成了最好的人选了。

跟聪明人说话不费力,萧黎提起陆家,萧景奕就把自己知道的都说了。

当朝世家林立,能排得上名号得世家有一百多家,而这些在天下人眼中最高等的贵族世家之中其实也分三六九等。

三流世家只是世家大族,人多、财产多,跟富商唯一的区别是他们曾经祖上有人当官,出过勋贵,以读书人自居。

二流世家多是皇亲国戚发展出来的家族,有点儿特殊身份,子嗣也还算争气,在朝中有一定的话语权。

一流世家便是陆家那种,族中子弟为官者众多,财富、权势、威望累积于一身,在朝中有举足轻重的地位,甚至能直接威胁到皇权。

一流世家霸行朝堂,二流世家游荡着想往上爬,三流世家依附一流世家。

所以陆家庞大也不仅仅是陆家,它还有附庸的姻亲家族。

高家、刘家、庞家、孟家、李家,柳家

譬如陆老夫人就出自庞家,陆夫人出自刘家,陆承之的妻子高岚出自高家。

陆家是大树,其他家族也不差,成为它的粗壮枝干,形成参天大树,庞然且不可撼动。

之前因为萧黎闹事儿,皇帝从陆家身上刮下来的,那就是毛毛雨,连皮都没伤到。

想要扳倒陆家,简直天方夜谭。

萧黎听完有些震撼,但也不是特别震撼,这种大家族古往今来都是如此,死而复生,周而复始。

不过两个月的时间扳倒陆家这个庞然大物,这牛皮好像有点儿吹大了啊。

所以,皇帝为什么会答应把金令给她?

是被她忽悠瘸了,还是他也没脑子?

不过也是,之前皇帝打压陆家得到点儿利益就高兴得不行,可见他的脑子也就那样。

若不是他是太后所出,先帝留下遗诏传位与他,这皇位他能不能坐稳还另说。

当然现在这不重要,重要的是她必须做成。


繁华的街道,商铺林立,形形色色的人们来往交错,接踵擦肩。

茶楼的露台之上,一道身影轻倚扶手,目光缓缓落在人群之中。

“皇......阿姐,你尝尝这个。”

萧景奕拿着两串糖葫芦,递给萧黎一串。

萧黎只看了一眼,挡开了:“没胃口。”

萧景奕今天一早就来找她,软磨硬泡想要带萧黎出来玩儿。

萧黎是个俗人,见过了繁华和科技,她对游玩这个世界没什么兴趣。

古代的风土人情作为景点旅游欣赏一下就好了,可那些真要成了现实,所看到的人间烟火是别人拼命都挣不出头的人生,而你站在高出俯瞰,还说什么岁月静好、烟火人间,简直就是讽刺。

有本事当你成了那烟火之一,看你还能不能欣赏。

萧黎不觉得自己是悲观主义者,但她从来不是乐观的人,因为她就是那毫不起眼的人间烟火之一,拼了命才拥有自己想要的一切,可她都没来得及享受自己的成就变被困在了这本书里。

谁特么在牢里还能称赞一句‘这牢房真是美啊’?

萧景奕可不知道她的心里想得这么复杂,萧黎不吃,那他就可以吃两串。

目光扫过萧黎两只都缠满了绷带的手,眼里闪过一丝复杂。

“新消息新消息!听说玄阳公主没和驸马和离,陛下设宴劝和,这肯定离不了了。”

“嗨,你这消息都落后了,现在故事已经到了另外一段,这驸马跟公主又打起来了,这次驸马被公主打得都毁容了,不过公主好像也没好,都请太医了,肯定很严重。”

“我的天呐,真打啊?”

“切,这能有假?之前驸马就被打得头破血流还闹着和离了,现在离不成,再打一架很正常。”

“不是,你说这玄阳公主娇滴滴的弱女子,怎么驸马一个大男人还打不过她啊?”

正常来说,这个话题第一个想到的是公主身份尊贵,驸马不敢还手,但现在大家听了顿时唏嘘一片。

“哈哈,那驸马不中用,都不算个男人,打不过公主不是很正常吗?”

“不对,不是说这是假的吗?太医都证明驸马身体没问题了?”

为真相辩驳的人瞬间遭到了围攻。

“呵,那是太医说了,谁知道陆家有没有贿赂太医?”

“就是,读书人要脸,怎么敢承认自己没用,当然要贿赂太医帮自己说好话啦。”

“那驸马要真是个男人,哪儿能成婚三年了公主还是完璧之身,肯定就是不行。”

“不对,这是大家都知道的事情,你怎么突然帮驸马说话,你不会收了陆家好处吧?”

“快,把银子拿出来请大家喝酒,不然这事儿没完。”

一群人闹做一团,那人怎么解释自己没收好处都没人信,最终不得已付了酒钱。

萧黎就在对面的楼上看完了整场闹剧,一直冷淡的脸上终于有了笑意。

这群人可真是太可爱了。

为数不多知道真相的萧景奕心里感慨,陆衍之这污名,一辈子都别想洗干净咯。

---

萧景奕得了好处,今天是专门带萧黎出来散心的。

喝茶看景、逛街看戏,力求不出格,但让萧黎舒心。

两人正看戏看得起劲儿呢,楼下传来喧嚣,很快那些看戏的人都跑出去了。

萧景奕的侍卫去看了一眼,没一会儿跑上来:“七爷,是赵元和李游两人一起调戏了一个姑娘,结果那姑娘是辰王妃,所以他们被平南侯世子和柳家公子给打了。”

“辰王妃?”萧景奕怀疑自己耳朵听错了。

本来不怎么在意的萧黎也终于回过头来,恍惚想起是有这么个剧情。

萧景奕:“阿姐要去看吗?”

萧黎起身,笑得恶劣的挑眉:“走吧,这不比戏文精彩?”

萧景奕嘴角一抽,确实。

出事的地方也不远,穿过一条巷子就到了。

为观的人不少,两人被随从护着挤进去,第一眼看到就是被人押着跪在地上道歉的两人。

萧景奕给萧黎介绍,那个像是发面馒头的胖子叫赵元,一个竹竿一样的瘦子叫李游,两人家世中等,整日里游手好闲,是京城里出了名的街溜子。

萧黎才不关心他们家世,只是这身材放在一起属实亮眼。

两人被打了一顿了,都是鼻青脸肿,虽然很不应该,但实在是喜感。

瘦子趴在地上不断求饶说好话。

“对不起,是小的有眼不识泰山,大水冲了龙王庙,不识得王妃娘娘,求王妃娘娘恕罪,世子爷恕罪。”

“我们以后一定改过自新绝不再犯,就王妃、世子爷、柳公子给我们一个机会啊。”

胖子趴在地上呜呜点头,一脸被打肿,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在他们前方,两个衣着鲜亮贵气的锦衣男子护着一袭白衣的柔弱女子,自然就是辰王妃柳雪茵了。

柳家大公子是柳雪茵的弟弟,而平南侯世子,这个萧黎知道,是男三---顾凌。

三年前顾凌还只是平阳侯的私生子,被平阳侯夫人追杀,受伤躲到了柳家,被柳雪茵救下照顾,后来他得以反杀平阳侯夫人,带着自己外室的娘登堂入室,还成了世子。

感念柳家恩德,对柳雪茵又心生爱慕,所以处处维护。

柳雪茵成为皇后之后,陆衍之以驸马之身在这里默默守护,而顾凌看到她得到了幸福,选择远赴边疆,守护天下百姓,也守护她。

真美好的爱情啊,可惜她是玄阳公主,一个炮灰,不配欣赏如此高尚的爱情。

“玄阳。”柳雪茵突然大喊一声,快步走到萧黎面前,目光凌厉的看着她,眼神责备。

而她身后的两人也面色不善的看着萧黎。

柳长歌假模假式的行礼:“王爷,公主。”

顾凌显然就没那么客气了,冷峻的脸上满是讽刺:“玄阳公主,久仰大名。”

这个名显然不是什么好名了。

萧黎斜睨他一眼,敷衍的点头,然后没了下文。

戏看完了,转身就要走,但柳雪茵却抓住了萧黎的手腕,态度坚决:“玄阳,我有话跟你说。”


大家族虽然庞大,可树木大了,病灶也多,想要连根拔起不容易,可若是内部已经拂袖,那只需要一把火,它能自己为薪柴把自己烧死。

而这把火,萧黎显然是点不了的。

三流世家众多,二流世家不少,但一流世家那真是凤毛麟角,屈指可数。

陆家算其一,而后是王、上官、薛、秦、凤六大家族。

是的,凤小公子的凤家也是一流世家。

小公子是独子,但凤家只是嫡脉凋零单薄,旁支可不少,凤太傅更是门生无数,加上家族底蕴富裕且庞大,吊车尾成为一流世家不意外。

而凤小公子就是未来的凤家家主。

想想他那张娃娃脸居然要当一家之主,突然觉得有趣又好笑。

咳,扯远了。

萧黎了解这些世家是要从中筛选能扳倒陆家,且跟陆家有仇的。

仔细算下来,还真没有跟陆家结下死仇的,毕竟陆家以第一文人世家自居,最注重名声,爱惜羽毛,各大世家之间为了争夺资源都有摩擦,要说不死不休的仇恨,那还真没有。

不过萧黎也不气馁,只要有争夺有摩擦,那就有可利用的空间。

星星之火,可以燎原。

没有仇家也可以制造仇家,结亲不容易,结仇还不容易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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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家老爷子最近很烦,因为他不成器的儿孙。

方家是二流世家,祖上也是开国功勋,方家显赫一时,但后来一代不如一代,到他这里,像是气数将近,儿孙一个比一个不成器。

大儿子忠厚老实还算听话,在他的帮扶下混了个四品礼部郎中的官职,虽然礼部权力不大,但好歹是个体面的官职。

二儿子游手好闲,七品编修的位置都是他用了人情才勉强塞进去。

第二代不行,第三代的大孙子和二孙子那成绩看着也悬。

许是祖宗都看不下去,第三个孙子倒是有些慧根,读书聪明,人也机敏,从小就狡猾狡猾的。

他觉得终于看到方家崛起的希望了,可没想到三孙子跑去跟人打赌,他耍点儿小聪明赢了对方,却不想被人识破,然后遭人打断了腿。

对方家里赔了钱财,可这事儿却在先生那里记了名,那先生是凤家二老爷,太傅的族弟,太学院的院副,掌控着世家子弟的考评,以后这些世家子弟能不能入朝为官,看的就是这一份考评。

他废了好大的劲儿才把最聪慧的孙子送到对方门下当学生,现在闹出这事儿,留下个心机、耍小聪明的印象,以后怕是难以得到先生的看重。

聪明反被聪明误啊。

方孝霖还在为自己不成器的孙子发愁,却不知更大的烦恼已经来在的路上了。

“老爷,不好了......”

老管家急匆匆进来禀报,一脸凝重:“大爷被革职了。”

方孝霖脸色骤变:“怎么回事?”

他大儿子是方家家主的继承人,礼部的官职是他的门面,他还想着以后能升个侍郎什么的,怎么好端端的就被革职了?

老管家道:“中秋宴会上送出去狮子出了笼子伤了人,陛下要拿礼部试问,这问来问去,最后罪名不知怎么就落到了大爷头上,说他玩忽职守,疏于检查,暂时革职查办。”

“这还不止,我打听到风声,说这狮子是被人故意放出来的,目的是对付陛下和太后,这罪名要是真被大爷背了,恐怕不是革职这么简单,还要落下一个勾结奸人犯上谋逆的罪名啊。”

勾结奸人、犯上谋逆

轰!

方孝霖仿佛被人敲了一闷棍,脑袋里一片嗡鸣。

刚刚他还在忧心孙子的未来,结果一转头天都要塌了。

谋逆之罪,抄家灭族,家族都要亡了,还谈什么未来?

“再去打听,任何消息都不要遗漏。”

方孝霖不敢颓废,这个时候他这个主心骨可不能倒下,必须想办法救自己大儿子,否则方家就完了。

方孝霖一连走访多为好友,结果都吃了闭门羹,显然大家都收到了消息,谋逆之罪,谁敢沾惹。

而就在他一筹不展的时候,有人匿名给他送来了一封信件。

上面说中秋宴会的事故是陆家对皇帝的警告,因为他们最出色的二少爷被公主折磨,差点儿死了却至今没找到凶手,所以那狮子跑出来,却也不会伤到皇帝可太后,这是都是他们计算好的,为的就是破坏寿宴,对皇帝示威。

这明显是挑拨之言,方孝霖快六十岁的人了,怎么可能轻易就相信了这来路不明的消息,尤其是这后面的内容让他越看越觉得像是骗子。

这人说他跟陆家有不共戴天的生死大仇,告诉他消息不过见不得有人给陆家背锅,而陆家人却逍遥法外。

同时这人表示,他可以让他儿子从中脱身,官复原职不说,甚至可能往上升一级,但天下没有白吃的午餐,能得到什么得看他们能付出什么。

“胡言乱语、空口白话、挑拨离间、阴谋诡计、其心可诛......”

方孝霖拍着桌子恨恨的骂人。

“爹!”

他的二儿子方潮生白着一张脸回来:“爹,大哥被关进天牢了,刑部的官差朝咱们家来了。”

方孝霖痛苦的闭上眼,然而痛苦还在继续。

张德被查之后,新上任的刑部侍郎叫李行,不巧,把方孝霖的小孙子的腿打断的就是这李行的亲侄子。

那孩子跟李行亲,有很强的刑侦天赋,所以他那小聪明的孙子才栽了跟头。

他孙子的腿还没好呢,他儿子又落李家人手里头。

简直欺人太甚!

人在无路可走的时候,哪怕知道可能是骗局,也一定会想要抓住那一根救命稻草。

“潮生,你跟我来。”

方孝霖带着儿子进入室内,拿出那封意外来信递给他:“你先看看这个。”

方潮生接过,看完之后断言:“这就是骗子,肯定有阴谋。”

方孝霖何尝不知?可这不是没办法了吗。

“现在我们要救的不仅仅是你大哥,这本是污蔑之罪,可要是坐实了谋逆,那方家就是灭顶之灾。”

“死马当活马医,若真到了不可挽回的地步,咬死陆家,或许是一线生机。”

礼部侍郎陆烨是陆首辅儿子,礼部尚书薛恒是薛家主的弟弟,明明礼部的负责人是他们,凭什么让他儿子顶缸?

就因为陆家和薛家是一等世家,所以就让他方家祭天?

凭什么!?


“掌香大人,本公主的手好疼啊。”

此刻正是人最疲惫的时候,萧黎素来清丽的声音此刻也有些沙哑,语调疲惫慵懒,听着像是撒娇似的。

然而她那双眸子里却一如既往的幽冷,好整以暇的等着楼魇的反应。

楼魇盯着那双伸到面前的手,素手雪白,纤长如玉,那慵懒娇气的声音在耳边回荡不觉。

他是太监,而眼前之人是公主。

他再厉害,也不过是一个随时可以被处死的奴才,而她再如何,都是尊贵的公主。

他仿佛看到了自己死无葬生之地。

内心波浪滔天,表情也越来越紧绷。

在萧黎觉得无趣收手垂下的时候,他终是伸手接住,肌肤柔软,触感如玉,指节纤纤,恍若无骨。

他的人是冷的,但手掌却干燥炙热,反倒是萧黎的手,因为夜深,触手冰凉。

他的力道不重不轻,按摩着酸痛的手腕,萧黎舒服得眯起了眼,一边享受,一边观察他的表情。

嗯,表情没变,还是那副生人勿进的样子,让人毫不怀疑他下一刻就能掏出刀子噶人,但手腕上的力道恰到好处,可以感觉得到他是在认真按摩。

一直压制的困意袭来,她差点儿就要睡过去了。

强撑着眼皮,打了好几个哈欠。

摁了一会儿,楼魇倒是很适应了,抬眸看了萧黎一眼,她的疲惫他看在眼里,劝说的话在嘴里兜了一圈,最后又被咽了下去。

楼魇低头认真的按摩着手腕,完全像是一个单纯侍候她的奴才。

直到那双手突然挣脱了他的手,本以为是舒服了想收回去,不曾想却落在了他的脸上。

微凉的指尖柔软无力,却仿佛能掀起滔天巨浪。

指尖所过之处,留些难以忽视的触感,灼热一片。

指尖描绘着他的眉锋、眼尾,沿着脸颊往下,划过唇角,最后轻轻捏住他的下巴微微抬起。

四目相对,一个黑眸幽深诡谲,一个却眼波迷离,眼尾波光潋滟。

楼魇全身上下都透着危险,可萧黎却恍若未觉,看着他这幅被她掌控的样子,眼里笑意徐徐荡开去。

“都没见你笑过,着实浪费了这堪称绝色的皮囊。”

喉头滚动,忍耐到青筋都浮现的手终于抬起,一把握住她作乱的手。

目光里幽深似海,像是危险的漩涡,被吸引进去就会万劫不复,而漩涡里有火焰燃烧,只要碰触,就能被烈火焚烧。

“公主殿下......”他的声音微哑,平静却又暗藏疯狂,终于,他似是向自己的理智低头,将她的手放在唇边,深深的吻了上去。

叹息着:“你不该招惹奴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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书继续抄,从天黑到天亮,再从天亮到天黑。

一天一夜。

红月和蓝月轮番过来侍候,期间萧黎只吃茶点、喝药。

终于,在又一个天黑之时,两百遍抄完。

最后一个字落下那一瞬间,萧黎眼前一黑,直接倒下。

“公主!”

陪在旁边的红月吓得惊叫,连忙扑过去查看:“公主......来人啦,公主晕倒了。”

一直站在旁边当柱子的楼魇也在第一时间动了,过来查看了一下,突然弯腰将人抱起。

红月傻眼:“你做什么?快放下公主。”

楼魇不耐的扫了她一眼:“大呼小叫做什么,公主累得睡着了,带路,送公主回去休息。”

“啊?哦?啊......”

红月也没睡,脑袋有些迷糊,听到公主是睡着了,下意识就带着人往公主卧房去。

直到看到楼魇倾身把公主放在床上,红月的脑子才突然觉得有些不对。

这楼公公怎么能抱公主?

可楼公公是太监啊。

但这人看着好像也不像是太监。

在楼魇准备给公主盖被子的时候,红月这才猛然反应过来,赶紧上手:“剩下的我来就好,麻烦公公了。”

楼魇没说什么,转身就离开了,带着他的人,以及萧黎抄好的两百遍清心咒。

这一天萧黎抄书抄得天昏地暗,外面也很热闹,张德的案子可不仅仅是魏王所言的杀人夺妻那么简单。

细察之下,罪恶浮现,收受贿赂、倾吞粮产、杀人夺妻、送妾为妓。

爆出的罪行一个比一个散心病狂。

刑部侍郎,果然很刑。

眼看着就是中秋了,朝中突然来了这么一个大动静,把大家都吓了一跳。

可皇帝查是查了,最后却压了下来,头一天发难,第二天就处置,最后只有张德被下了狱。

以至于京城里很多人都不知道刑部侍郎入狱,反倒是玄阳公主无故把人打得头破血流的消息传得沸沸扬扬。

皇帝收到了那两百遍的清心咒,听说萧黎抄完就昏倒了,满意她的态度,还假意心疼了两句,但对于外面的揣测和流言蜚语,他却什么都没说。

任由发展,不予理会。

以至于萧黎一觉醒来就听说自己被全京城的人骂了......

骂她凶残恶毒她认了,但说她因为对驸马求而不得所以得了失心疯才四处打人?

造谣可以离谱,但不能这么恶心人好吗?

“公主,该梳妆了。”

萧黎很疲惫,她恨不得睡到天荒地老,可今日是中秋,还是太后寿辰,她不能不去。

目光扫过侍女们展示的衣服,一件件都很华丽,可她没一点儿欣赏的心情,随手指了一件:“就它吧。”

没睡够,一点儿劲儿都提不起来,没精神就算了,手还特别的痛,抬一下都是钻心的疼。

虽然扎了针敷了药,但没那么快好。

萧黎干脆闭着眼,任由她们打扮。

收拾好了终于能出门,这次跟她一起入宫的是钱慧。

萧黎本想带蓝月,但被钱慧阻止了,她说她是宫中的老人,为太后奉礼这样的事情交给蓝月这些年轻的丫头她不放心。

是不放心蓝月太年轻,还是想要得赏赐,只有她自己知道。

钱慧看到前方回廊下站了人,打趣道:“公主,驸马已经等你好一会儿了。”

撮合她和陆衍之,钱慧也是不遗余力啊。

“公主。”

陆衍之主动喊人,萧黎目不斜视的走过去,她现在难受着呢,没空跟陆衍之演戏。


萧黎因为药性睡了过去,但也只是堪堪睡了两个时辰。

天还没亮她就醒了,起身想要下地,结果脚下一软,差点儿摔倒,全身也都是软绵无力。

“公主......”

蓝月和红月一起守在这里,蓝月警醒些,一下子就发现了萧黎起来了。

萧黎朝她摆了摆手:“睡吧,我出去走走。”

蓝月起身拿了外裳给萧黎披上:“夜露寒凉,公主身体虚弱,别着凉了。”

仍由她给自己穿上,萧黎捏了捏她脸蛋:“行了,我没事,不用跟来。”

推门出去,外面一片明亮,圆圆的月亮还挂在天边一角闪耀余晖。

到了现在,萧黎才终于好好赏一赏这中秋的月亮,果然是又亮又圆。

不需要灯火,她都能清晰的看清周围的一切,沿着回廊过去,一路上到三层的阁楼。

点了烛火,从暗阁里拿出那把霰弹枪。

之前制作的子弹全都打完了,后来也没着急补,现在这只有一把空枪。

没有子弹的枪就是废铁,是她懈怠了。

因为知道杀不死柳雪茵,一时间又找不到破解之法,所以懈怠了。

真是太不应该了。

尤其是她因为一时的懈怠,差点儿被陆衍之给强了,简直是耻辱。

身体还是很虚弱,手上的力气都没多少,尤其是那药效还没退干净,这身体格外敏感,随便用力都又痛又痒。

不过这并不影响她打磨子弹。

填装火药,放入铁珠,压实,合拢。

装弹。

抬枪标准楼下,那个方向,是陆衍之现在住的地方。

可惜了,她这不是狙击枪。

不过快了,她很快就能打造出来。

不知道是岑岸给她吃得药的原因还是什么,现在她虽然想杀陆衍之,但心里很平静。

平静得没有一点儿情绪起伏,杀他是必然的,跟喝水一样必然,但不值得她有什么情绪。

萧黎突然发现,这才是她自己啊。

那些不甘、怨恨、疯癫的情绪,都是被困原身之时感染给她的。

而她自己......早就是心如死水之人,无悲无喜。

明明刚刚才经历了那么令人愤怒的事情,可萧黎的头脑此刻却出奇的冷静。

她杀不了柳雪茵,但棋盘之上,孤帅必死。

她杀不死柳雪茵,但总能削弱她。

她对公主这个身份没什么感觉,但有这个身份,在这个注重尊卑的世界行事方便很多。

所以她必须在维持住身份的情况下,清缴掉柳雪茵身边的所有人,然后......把她抓起来。

对啊,杀不死,总不能饿不死吧?

不吃不喝能活,那是神仙,现在柳雪茵不是。

“哈哈......”

萧黎忍不住笑了一声,她倒是想知道,那护着柳雪茵的鬼东西怎么办。

不过现在柳雪茵那边不急,要把人藏住,她还得找地方呢,不然她那些个爱慕者那么有本事,靠着冥冥中的命运指引把人救走了,那她的计划可就白费了。

所以,现在最主要的是弄走她身边的人。

这第一个,当然就是陆衍之了。

陆衍之死容易,现在她跑去嘣他一枪,他就绝对看不到明天的太阳,但杀了他之后,陆家一定会要她偿命。

哪怕不是她亲手杀的陆衍之,让陆衍之在外面死了,陆家也一定不会放过她。

皇权、世家,看似君臣,实则制衡。

皇帝怕那些世家,也怕陆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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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秋第二天本来是沐休,但因为昨晚的事情,皇帝才睡了一会儿就早早起来。

他才把衣服穿上呢,太监来报:“陛下,玄阳公主求见。”

皇帝诧异的看了看天:“这么早?”

太监:“宫门一开公主就来了。”

“让她进来。”

皇帝洗了脸去前殿,心里还在思索萧黎这么早入宫的原因。

萧黎一身红衣,做公子哥儿装扮,头发用发冠束起,身材纤细高挑,腰带一束,一手拿着折扇蒲动,俨然一个俊俏风流的少年郎做派。

不等皇帝质疑她这一身穿着,她先展露一个灿烂的笑颜,声音清朗。

“皇兄,我要帮你一个忙。”

皇帝表情瞬间怀疑:“你说错了吧,是你要找朕帮忙?”

萧黎摇头:“非也,是我要帮皇兄一个忙。”

一大早听了这么个笑话,让皇帝都精神了不少。

“好,你说说你能帮朕做什么?”

萧黎折扇唰的一展,姿势很帅,但却快步移到皇帝面前,用折扇挡着,悄悄的跟他说:“我帮你除了陆家。”

皇帝:......这个笑话比上一个冷,一点儿都不好笑。

“别胡闹,赶紧出去,朕还有事儿呢。”

萧黎叹气:“我就知道皇兄不会信我的。”

皇帝冷冷扫她一眼:“你胡言乱语,朕信什么?”

萧黎抬眸,笑盈盈的看着他:“那皇兄敢不敢跟我打个赌?”

皇帝蹙眉,有些恼怒了。

萧黎折扇轻抵着他肩头:“皇兄恼什么,我还没说完呢。”

“一个月......嗯,有点儿短,两个月之内,我让陆家从朝堂上消失,皇兄以为如何?”

“皇兄只需要在我行事的时候给予些许方便,其他的我搞定,至于报酬,我要一张金龙玉轴的休夫圣旨。”

金龙玉轴,最顶级的圣旨,需要张榜昭告天下的。

“皇兄觉得这买卖可划算?”

皇帝和公主靠得极近,大殿又太过空旷,就算是离得最近的太监也不知道皇帝和公主说了什么。

只知道玄阳公主离开的时候是笑着走的,还拿走了皇帝的一块金令。

“来人!”

“奴才在。”

皇帝:“昨天晚上玄阳和驸马发生什么事情了?”

太监稍微有些惊讶,似是没想到皇帝竟然不知道。

“启禀陛下,昨晚辰王妃不甚跌倒,狮子朝她冲了过去,辰王去抵挡狮子了,驸马救人心切,把辰王妃拉回去却一直抱着忘了分开,狂狮被诛杀后,公主拿刀就砍,直到砍伤了辰王才罢休。”

皇帝蹙眉,紧紧是因为嫉妒吃醋?

可萧黎那表情不像是被嫉妒冲昏头脑的样子。

反倒是他,被她忽悠了几句,竟然就这么答应她了。

皇帝有些后悔,可萧黎说得信誓旦旦。

两个月,他就给她两个月,看她能翻出个什么风浪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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