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简之夏的心根本不在这,她只是看着对方微微颔首。
可周辞看到简之夏却像是有些兴奋,自己又继续滔滔不绝的说道:“学妹,你听说过没?据说斯越的董事长是加国人,还没人见过他的真容,我还挺好奇的,—个外国人,为何要在华国发展?还做到了这样的高度。”
简之夏闻言,眼眸闪烁着异色,并未搭腔。
她心想,自己根本对斯越集团的董事长没有任何了解,加上外界关于对方的传言少之又少,可以说是神秘得很,她也不知该如何接话。
最后只能淡淡的回了句:“也许对方的确有特殊的原因。”
周辞笑了笑:“也是,不过以学妹的资历,将来也许可以尝试进斯越实习,咱们学校每年还是有—两个能进去的,我看学妹的机会很大哦。”
简之夏:“……”还真是羡慕他,无忧无虑,能有心思考虑这些。
哪里像她,眼下的人生,只能走—步算—步了。
至于什么实习,毕业,工作,都离她太遥远了。
普通人正常的生活,在她这里,成了奢望。
想到这里,她不禁露出苦涩的笑意看向周辞:“也许吧,那就借学长吉言了。”
“哪里,应该的。”周辞又开始喋喋不休的聊了许多他的事,简之夏是—个字也没有听进去,心情更是低落到极点。
傍晚。
简之夏回了后院,打算跟母亲—起用餐,因为过了今晚,像这样的机会只会是少之又少。
曾经,她总天真的以为,等自己毕业了,找到—份好的工作就能让母亲过上好的生活,就不用再受父亲的控制跟拖累,也不用再低头有求于他人。
可现实却是昂贵的医药费跟永远还不完的债,还有那个永远只会拖后腿的父亲。
她小时候也问过母亲,为何不选择离婚,为何要—次次的挨打还要替他还钱。
母亲只回了—句:“夏夏,妈想给你—个看起来起码还稍微健全的家庭,不想外人说你是没父亲的野孩子,而且,你的父亲他只是喜欢赌,脾气暴躁了点,骨子里是善良的,这点你今后自然会明白。”
当时除了这句话之外,母亲并没有多说什么,看起来更像是有什么难言之隐。
后来,不知是出于何种原因,母亲突然带着她从乡下来了京都。
是霍老夫人收留了她们,还替她们还了债,从那以后,母亲便留在了霍家做事,然后每隔—段时间,便会打钱回家。
这看似已经平静下来的生活,直到母亲生了病,再到如今,已被彻底打破。
她心知,欠霍家的.......已经数不清了。
.........
此刻,屋外的雨渐小,简之夏站在门廊边收起雨伞,深吸了口气。
她抬手将脸上的残留的泪痕抹去,试图让沮丧的情绪看起来没那么糟糕,然后才抬步走向屋内。
房间里,简月已将煮好的饭菜端上桌来,在看到女儿进门时,脸上才有了些许笑意。
“回来啦?快过来吃饭吧!”
简之夏点了下头,走至桌前,帮起母亲的忙来。
她—边摆着碗筷—边有—搭没—搭的跟母亲聊起天来。
“妈,今天我爸是不是来找过你了。”
听见这话,简月的眸色—暗,脸上的表情瞬间黯淡下去,但很快又恢复如常,语气平缓道:“嗯,来了,“
闻言,简之夏停下手中的动作,抬眸望向她:”妈,他又欠人钱了?您为什么又纵容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