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仲鸯陈行简的其他类型小说《都市:我是霸总养在笼中的金丝雀 番外》,由网络作家“无上真”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过来吃饭。”仲鸯刚路过餐厅打算直接上楼,就听见了一道沉稳的声音。装作没听见,她一言不发,径自要上楼。“过来吃饭。”陈行简好脾气又重复了一遍,见她仍然无动于衷,便长腿一迈,将她强行带到了餐桌前。拿起筷子,他牵起她的手,将勺子塞进她手里,“你早饭也没吃,怎么受得了?”抬头望了他一眼,仲鸯将勺子重重摔在了地上,也不言语,接着起身就要走。金属勺子碰撞在地上,发出的阵阵悲鸣声仍然不绝于耳。“仲鸯!”陈行简声音变得严厉,暗含警告。“小姐,你快吃吧。”眼看着情况不对,小李着急得要命,赶紧慌忙拉着小姐的衣袖。不然按照先生这个性格,小姐可又要吃苦头了。仲鸯今天也在气头上,不敢三七二十一,无视掉警告,轻轻推掉小李拉住自己的手,起身就往楼上走。还没走出...
《都市:我是霸总养在笼中的金丝雀 番外》精彩片段
“过来吃饭。”
仲鸯刚路过餐厅打算直接上楼,就听见了一道沉稳的声音。
装作没听见,她一言不发,径自要上楼。
“过来吃饭。”陈行简好脾气又重复了一遍,见她仍然无动于衷,便长腿一迈,将她强行带到了餐桌前。
拿起筷子,他牵起她的手,将勺子塞进她手里,“你早饭也没吃,怎么受得了?”
抬头望了他一眼,仲鸯将勺子重重摔在了地上,也不言语,接着起身就要走。
金属勺子碰撞在地上,发出的阵阵悲鸣声仍然不绝于耳。
“仲鸯!”陈行简声音变得严厉,暗含警告。
“小姐,你快吃吧。”眼看着情况不对,小李着急得要命,赶紧慌忙拉着小姐的衣袖。
不然按照先生这个性格,小姐可又要吃苦头了。
仲鸯今天也在气头上,不敢三七二十一,无视掉警告,轻轻推掉小李拉住自己的手,起身就往楼上走。
还没走出几步,就被强行抱了回去。
将她牢牢禁锢在腿上,陈行简拿起面前的碗,舀了一勺子鸡蛋羹拌好喂到她嘴边:“张嘴。”
她将头撇到一边,死活不肯吃。
两人僵持了有半个多小时,陈行简耐心告罄。
眼看先生有所动作,小李瞪大眼睛,默默迅速退了出去。
按照她的经验来看,接下来的事情她看不了……
果然,下一秒餐厅就传来那些声响。
仲鸯抬头紧贴着身后男人的脖子,双唇微微张开。
裸露的纤细的腿,死死缠着西装裤,光脚踩在那双皮鞋上,圆润小巧的脚趾泛着粉。
“吃饭。”陈行简神色依然淡漠,拿起身前的碗,仿佛对她做那些事情的人不是自己,一副正人君子的做派。
她现在已经没有力气去反抗,只能任由他喂自己吃饭。
只是那双眼睛依然不服输,瞪着他。
不知过了多久,仲鸯蹙着眉,双目失神趴在餐桌上喘息着。
陈行简将她抱起,上了二楼。
见餐厅没动静了,小李走进餐厅去收拾。
那张椅子上是一大片税子,地上躺着小姐的裙子和……
唉……
什么个事嘛!真是一对怨侣。
“央央,哥哥是为了你好。”知道她究竟在生什么气,陈行简叹了一口气,将她放进盥洗室浴缸的温水里。
至于那个顾源究竟是个什么样的人,他不想告诉央央,怕脏了她的耳朵。
为了她好?
要是真的为了她好,就应该放过她不是吗?
说这种冠冕堂皇的话,真够虚伪的。
浴缸内热气蒸腾,水温刚刚好,熏得她昏昏欲睡。
再次有意识的时候,仲鸯发现自己已经躺在了床上,陈行简坐在一旁,带着眼镜用电脑处理公务。
他单手打着字,另一只手被她当枕头枕着。
她挣扎着起身,想要下床。
“怎么了?”一旁陈行简握住她的手腕,“不舒服吗?”
“回自己卧室。”她不想和他睡在一起,和他待在一起的每时每刻她都很煎熬,她害怕被唾弃,害怕被叔叔阿姨知道了,会难过。
仲鸯扯过床尾的睡袍披在自己赤裸的身体上,光脚踩着毛茸茸的地毯。
原本他的房间里面是没有地毯的,后来她来了,见她经常喜欢赤着脚走路,这才铺上的。
“我有你父亲当年的源代码。”陈行简不阻止她,眼见她走到门口,这才不疾不徐开口。
闻言,仲鸯拧门锁的手果然一顿,转头望向他。
然后快步走到他的电脑前,想要去看,没想到却被拉到了怀里。
陈行简大掌遮住她的眼睛,不去理会她的挣扎:“你陪我多久,我就给你几段。”
仲鸯停止挣扎,不动了。
“什么时候给我?”
“看你表现。”将她禁锢在怀里,他用手轻轻抚弄着她的头发。
表现?
还能是什么表现……
她的手悄悄攥紧又放开,像是下定了决心,她转过身亲上了他的脸颊。
动作间,身上本就松垮的浴袍掉落了下来。
早晨,
仲鸯躺在床上,朦胧睁眼看着已经穿好正装,正在戴袖扣的陈行简。
“代码呢?代码给我。”她有些急切,慢慢撑着床要起来,似乎怕他下一秒就走了,怕他不遵守承诺,不给自己。
见她这样,陈行简整理衣服的手微微顿住,但还是从抽屉里拿出一只u盘,放在她手里:“这是前端代码,后端不能给你。”
捏着u盘,她本能松了口气,却在下一秒听到他的话时,神情透露着不可置信:“为什么,你说好的会给我的?”
“给你,你看得懂吗?”陈行简神色淡淡,仿佛在说一件无关紧要的事情。
听到他的话,仲鸯眼尾通红,眸光中全然都是恨意,她死死抓着身下床单:“你这个骗子!”
骗她说会给她,骗她主动,上赶着当一个那样不堪的人。
“你给我,我求你,你给我!你让我做什么我都愿意!”这些东西现在就是她的救命稻草,是豁出去尊严也要拿到的东西。
“我给你,然后呢?仲鸯,你拿到代码要怎么做?”陈行简钳制住她的下巴,迫使她看着自己:“你会去找代理律师,把证据给他?”
“然后你觉得就可以翻案了?对吗?”
“仲鸯,你多大了?”他眉头微蹙,带着些讽刺意味:“陷害你父母的人在暗,你在明,你就想这么大张旗鼓?”
“这才哪到哪?”
仲鸯眼泪流了出来,滴在了他的手上:“所以,我手里的u盘根本就没有用?就是你用来哄骗我的安慰剂,对吗?”
“对。”
留下这个残忍的字,陈行简松开她的下巴,转身离开了房间。
身后,是她崩溃的哭声,撕心裂肺。
小李站在一边很是担心,想要进去看看,可却被先生拦了下来。
“让她哭,让她长长记性。”已经不是小孩子了,总是这样意气用事,做事不计后果,只会被吃的连渣都不剩。
别说给她父母亲翻案,恐怕自己都要搭进去。
现在要教教她,痛过了,哭过了,自然就好了。
“陈行简呢?”
仲鸯手里捏着那个药包,心不在焉在餐桌上吃着饭,终于是忍不住问了出来。
见小李眨巴了两下眼睛,神情肉眼可见变得为难起来,她也没继续问她了。
也是,她哪里知道这些呢,估计在加班。
回房间的时候,她望了一眼书房,强忍下要进去试密码的冲动,只顿了顿脚步,片刻后还是回了自己房间。
万一他恰巧这个时候回来了那就麻烦了,还是要确保万无一失的好,那就等等吧。
仲鸯正迷迷糊糊睡着,就感受到一只长着薄茧的大掌轻轻落在自己额头上。
她睁开眼睛,就看到了垂眸望着她的陈行简。
“哪里不舒服?我叫医生过来看看。”
没说话,仲鸯只是摇摇头,她偏头看向窗外,天已经暗了。
刚刚明明是想坐着等一会的,没想到就这么睡着了。
见她神色还好,陈行简也没强求,只将她从沙发上抱起来轻轻放在了床上。
陪了她好一会儿,确认她没事之后,陈行简起身准备去书房处理公务。
见他转身就要走,仲鸯拉住了他的衣袖:“我想喝水。”
又像是想到了什么,她改了口:“苹果汁。”
转身看到她跪坐在床上,可怜兮兮望着他,陈行简心下一软,“好。”
“先生,您找什么?我来帮您?”
小李收拾完东西,回到厨房就看见先生打开冰箱正在拿东西,连忙出声询问。
见先生朝自己摆摆手,小李得令,站在一旁也不说话了。
只见先生从冰箱里挑了两颗苹果,然后去了厨房。
洗苹果、削苹果、榨汁,动作很漂亮,着实是费了好一番功夫。
可是,冰箱里好像是有苹果汁的唉……
“温的,可能不太好喝,但是你现在不能喝凉的。”
陈行简拿着玻璃杯子,小心翼翼递到了她手里,见她拿稳了才松开。
“窗户。”仲鸯手里拿着温热的杯子,又对着他说道。
见陈行简果然去关窗户了,她赶紧将藏在枕头底下的纸包拿出来,将药倒了进去。
药融化需要些时间,怕被发现,她两只手紧紧捧着玻璃杯子外壁。
溶掉之后,她凑近闻了闻,没问题。
尝了一点点,发现就是苹果的清香,完全吃不出来药的味道,也没问题。
仲鸯悬着的心终于放了下来,她假模假式喝了一口,然后蹙着眉头一脸嫌弃递给了他:“好酸。”
“你喝吧。”
“酸吗?那下次给你放点糖。”说完,陈行简拿着杯子微微仰头将苹果汁喝掉。
“能陪陪我吗?”
她微微倾身将头靠在他怀里,伸手揽住了他的腰,可怜又娇气。
垂眸望着她的发顶,陈行简心跳如擂鼓,缓缓伸手抚上了她的腰,“好。”
“等一下我。”
“你数二十个数,我就回来了。”
怕她等的难受,陈行简又加了一句。
说完,他快步出去到客厅拨通了电话:“小杨,那篇报告你先去查是谁负责做的,大概……”
陈行简望了一眼腕表,“大概九点的时候让他们给我回电话。”
又接连交代了许多事情,他这才挂掉电话。
这段时间正值年中,事情只多不少。
快速交代完,他转身回了房间。
将仲鸯揽在怀里,陈行简轻轻拍着她的背,哄她睡觉。
头枕在他的手臂上,她慢慢闭上了眼睛。
不知过了多久,应该蛮久的,感受到他拍打自己后背的手慢慢停了下来。
仲鸯闭着眼睛,心下激动不已,但还是耐着性子又等了一会儿。
耳边是他渐渐平稳的呼吸声,她终于睁开眼睛。
入眼便是他英挺的眉眼,此刻他正闭着眼睛,看上去比平常少了些凌厉,多了些不设防的意味。
“陈行简?陈行简?”
说话间,她还伸手轻轻推了他一下,见他没反应,仲鸯这才慢慢从他怀里钻了出来。
顾不上其他,她出了卧室就直奔书房。
等待电脑开机的时候,她将口袋里的一张纸条拿了出来。
上面有她的生日、陈叔殷姨的生日,甚至连行玉姐养的那只小仓鼠的生日也记录在册。
这些都是她这几天想的,能想到的她全部都记录了下来。
千万,千万是要这几个的其中一个啊!
电脑终于开开,仲鸯开始试第一个密码:自己的生日。
输入之后,她按下了enter键。
本来已经做好了要试好多次的准备,没想到,直接打开了……
望着眼前的电脑桌面,仲鸯着实愣了愣,心里划过一丝异样。
不过,仅仅片刻,她就开始去他邮箱里面翻找,时间紧急,也就顾不上什么心里的想法了。
做完一切之后,她蹑手蹑脚回到了卧室门口。
心里做了好一番建设,仲鸯才打开房门。
只见陈行简依旧睡着,她紧紧攥住的双手这才终于松开。
然后,她慢慢重新钻了回去,闭上眼睛,平复着心中雀跃、激动、紧张的复杂情绪。
第二天,仲鸯特地在学校找了个人迹罕至的河边,坐在河边的长椅上,用盘将昨天拷贝下来的文件传进了自己的电脑里。
打开文件,她认真看了起来。
边看,由于情绪起伏大,仲鸯下意识将手放在唇边。
备用电源,按照车子原来的数据看,明明是有备用电源的,怎么后来没有了,后来就不见了。
有人,是有人将备用电卸下来了,嫁祸给爸爸的……
想着,她眉头蹙的越来越紧,眼眶也不禁开始发红。
人怎么会这样坏,怎么可以坏到这种地步。
“梁律?”同行的人见梁行检忽然顿住了脚步,颇为疑惑朝着他的视线望过去。
河对岸坐着一个女孩,一个很漂亮的女孩。
这条河并不十分宽,因此可以看到女孩面上的表情。
瓷白莹润的脸上眉头紧蹙,眼睛红红的,有泫然欲泣之态,像一朵风中瑟瑟的花朵,当真是,楚楚可怜……
“您认识?”听说以前梁律高中就是在这座城市就读的,说不定还真认识。
“不认识。”梁行检收回目光,语气淡漠,面上没带什么表情,仿佛在看一个无关紧要的人。
几人也不再继续这个话题,而是又说回了刚刚的话题,就好像刚刚的事情从来没有过一样。
“弱者没有资格谈公平。”他望着她那双水杏一样的眼睛,声音带着训导意味,说出来的话残忍却又真实。
“你想要的一切光靠一副赤子之心是不够的,你要有话语权,明白吗?”
见她纤长的睫羽轻颤,巴掌大的小脸上已经没有什么血色,脆弱得可怜,陈行简终是叹口气,抱着她上了楼。
床榻上,仲鸯依旧将自己蜷缩在角落,双目盯着空气,眼神失焦,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原本收拾好打算带到学校的行李箱也被拿了回来,一切似乎又回到了原点。搞了半天,什么也没有得到。
拎过箱子,陈行简将箱子平放在地上,打开打算将她的东西拿出来重新挂好。
入眼便全是衣衫,给她买了这么多首饰,居然一样都没带。
“小呆瓜,像你这样值钱的东西一点也不带,不出几天就要饿死了。”他觉得她又傻又好笑,忍不住弯了弯唇角。
“我不想要这些东西。”她要的从来都是安稳幸福的生活,钱多钱少没什么关系,她不在乎。
“那你想要什么?”想要什么他给她就是了。
“你给不了我。”
她似乎总有让他心情跌落谷底,戳他肺管子的能力,陈行简唇角的笑意渐渐转淡,放下手中正在理着的衣服,站起来望着她。
“谁给的了你?梁行检吗?”
见他忽然提起梁行检,仲鸯顿时一怔,交叠的双手互相死死掐住,似是害怕,似是紧张。
陈行简两根修长有力的手指从口袋里夹出一张薄薄的书笺,轻轻一扔,书笺便如同蝴蝶一样在风中打了几个圈,缓缓落在了她身前的床单上。
见到这张书笺,仲鸯浑身发冷,手脚变得冰凉。
不知为什么,她好像又不害怕了,“是!我忘不了他,我一辈子也不会忘记他!就像我一辈子都会恨你一样!”
如果不是他,自己和行检现在可以过得很好,都是他,都是他!
呵……
陈行简觉得挺好笑的,他刚发现她居然背着自己偷偷和梁行检联系的时候气得发疯,可最终还是强压下去了。
他本来想装作不知道,装作什么都没有发生过的。
望着她好一会儿,他抬步走到梳妆台边,拉开抽屉,拿出里面的东西。
顿时,叮叮当当的声音在寂静的房间回响。
“梁行检算个什么东西?他能给你疏通关系让你父母每月两封书信,还是能给你查当年的那场事故?”
边说,他边拿起一旁的酒精给手中的东西消了毒,动作熟捻,仿佛已经做过无数遍。
看着他手里的东西,仲鸯起身往外跑,可手刚摸到门就被拖回了床上。
“不要,不要!”她抗拒得要命,那张精致的小脸上写满了恐惧。
“不要吗?可是我想罚你,好让你长长记性。”
陈行简没什么表情,语气没什么起伏,就仿佛是在处理公务一般,与他的行为动作大相径庭。
陈行简原本漫不经心的眸光变得越来越红,呼吸也粗重起来。
这样扮起来,活脱脱是一只娇气的小白猫,勾人的要命。
金属很凉,仲鸯神情难耐,可却抵不住心中恐惧。
从三年前的那一天开始,她才知道这位陈家哥哥到底是什么样的人。
前八年里,她总以为他是个板正、冷静、克制禁欲的好人。
可她后来才发现自己大错特错,他拉着自己做了那么多她根本想都不敢想的事情,表面上看起来有多冷淡克制,实际上就有多疯狂。
所有人,所有人都被他骗了,只有她知道,知道他是什么样的人。
“下一次,做小狐狸好不好?”
——————
“小姐,先生说给你请假了,让你今天可以不用去学校。”
小李早晨进来送新鲜做好的插花,看见仲鸯已经醒了,就嘱咐着她。
不得不说,昨天晚上的动静也太大了些,闹到了好晚哦。
捏着手里的书笺,仲鸯躺在床上没有言语。
这张书䇝其实不是给她的,又或者说,不是给现在的她的,是给以前的仲鸯的。
都已经回不去了,她伤害他太深了,没有办法回去了。
行检……
行检……
那个粉钻手链,她到现在也没有找到,好像就是忽然不见了,又好像是从来就没有出现过。
那天过后,她是怎么和行检说的呢?
哦,她想起来了,她把梁行检带到陈家那座宅子外面,和他说,我们分手吧……
——————三年前,
“央央?怎么了?”昨天央央和自己说会给他打电话的,他等了一个晚上,也没等到。
终于今天早上才接到央央的电话,她说要见自己。
见她神色不太对,梁行检顿时心里慌张得要命。
“是不是,你哥哥他,不太喜欢我?”
听到哥哥这两个字,仲鸯神色顿时溢满了恐惧,她赶紧垂下头,不想让行检看到自己此刻的样子。
见她低头,梁行检以为是被自己猜中了,他赶紧伸手轻轻拍着她的背安慰着:“没事的,央央。”
昨天见到那位仲先生的时候,他就觉得仲先生气势太慑人,尤其是面对着他的时候,说不清道不明有些敌对的意味。
也对,自己和央央门第相差太多了,自己配不上央央……
“没关系的,央央,以后我们还有很长时间,我会向你的家人证明。”梁行检眼底盛满了关怀的神色,努力露出了个宽慰的笑。
仲先生的顾虑是对的,自己一定会努力,努力学习努力工作,努力给她最好最好的生活。
没有了,他们没有以后了……
仲鸯强忍着心底汹涌的悲伤,抬头望向他:“我……”
刚想要说话,她却发现自己的嗓子沙哑得不成样子。
缓了缓,她才重新开口:“你送我回家吧,好吗?”
心里带着愧疚,她面上也真切了几分:“不用叫我吴小姐,太客气了,以后叫我姐姐就好了。”
总归,过不了多久就是一家人了。
“吴姐姐!”仲鸯从善如流。
此时,仲鸯已经穿好了外套,为了怕多说多错,她假装着急回学校。
“鸯妹,你是在a大读书?”见仲鸯点头,她上前挽住了仲鸯的手臂:“我送你吧,刚刚好我去附近办点事情。”
见仲鸯不好意思想要拒绝,吴雪意赶紧拉着她走了出去:“没事,以后都是一家人的,不用客气。”
闻言,仲鸯心情变得更加低落。吴姐姐对她越好,她越是有负罪感,越是想结束这段畸形的关系,让一切都回到正轨。
两人向外走着,路过花园,吴雪意扫到了院子里面的一棵高大树木,其上是一簇簇橘粉色的花。
说是花其实也不太算,因为确实没有花的形状,是一颗颗六芒星形状的,团团簇在树上,像古代仕女用的胭脂鹅黄,异常漂亮。
走在一旁的仲鸯察觉到身旁的人脚步微顿,也跟着她的视线看去:“是复羽叶栾。”
说话间,她本来有些空的眼神焕发神采,望着眼前这棵树。
绿的叶,黄的花,一半在秋,一半在夏。
“复羽叶栾?”很特别的名字,吴雪意心下好奇,又望了一眼。
想起行简,沉稳、肃然,可这花看起来太靡丽了,也不知道他为什么会在家里种这样的花。
好看是好看,可她不喜欢。
算了,以后自己住进来再砍掉也不迟。
坐在车上,吴雪意开着车,开始有意无意向仲鸯打听着陈行简的喜好。
坐在一旁的副驾上,仲鸯低着头,不动声色撇了撇嘴。
他喜欢什么自己怎么知道?一直以来也没关注过。
于是她胡乱诌了些:“喜欢吃辣的,变态辣的那种!”辣死他!死变态!
“啊?变态辣?”吴雪意颇为震惊,没想到行简那样的人居然口味这么重啊……
“那有没有什么喜欢的颜色?”
喜欢的颜色?
这个仲鸯是知道的……
他不着调的时候经常说,说喜欢,喜欢她的颜色……
“怎么了?”见她一直不说话,吴雪意感到有些奇怪。
“没,没什么。”仲鸯如梦初醒一般:“哥哥喜欢什么颜色,我其实也不太清楚。”
两人聊着聊着也就到了学校,和吴姐姐道了别后,仲鸯下了车。
站在学校门口,望着吴姐姐车的背影,她脸上的笑意慢慢变淡,最后化为忧愁。
吴姐姐这样好,她心里真的很愧疚很愧疚……
“这位女士,请问您找谁?”吴雪意堪堪进门就被门口保卫给拦了下来。
“找陈厅。”
说完便不再去看保卫,径自就要走进去。
结果被追上来的保卫给拦了下来,看这位女士不像是好惹的,保卫就算不让她进,但说话也是客客气气的:
“这位小姐,这里是不能够随便进的。”
吴雪意到底是大家小姐,再待人温和也不喜欢这种没有眼力见的,她面无表情拿出手机打了一通电话,然后将手机递给了保卫。
保卫拿起手机唉唉了两声,随后态度极其恭敬将手机还了回去,放了行。
陈行简不在,只留了他的一个秘书在办公室,说是去开会了一时半会儿回不来。
左右她也不着急,就找了个座位坐下来等,约莫过了半个小时,陈行简才终于回来,后面还跟着好几个人。
在看到有一位陌生女士在时,几人稍微说几句话就识趣走了。
“行简。”
吴雪意站了起来,说话的声音都柔了好几个度。
“吴小姐,请问有什么事吗?”陈行简看她突然间到访并未有任何讶异的神色,没什么反应,只是礼貌问着。
“爸爸他想要办个酒会,想邀请你去参加,定在下个月初一。”说着,吴雪意将包里的邀请函拿出来递过去。
其实这件事情完全不需要她亲自跑一趟,打个电话什么的也就行了,但她还是想着亲自来一趟,想着能够多相处相处也是好的。
见陈行简神色淡淡望着手里的请柬,她以为是有所顾虑,就又补充了几句:
“因为爸爸最近在关注雷达技术方面,所以请的基本上都是相关领域的大拿,没有其他的了。”
听到这句话后,陈行简眸光有片刻的闪烁,又过了片刻,他将手中的请柬打开扫了几眼:“谢谢吴小姐,陈某当准时参加。”
见他同意了,吴雪意欣喜不已。
其实她也做好了他会拒绝的准备,毕竟他忙那也是众所周知的,没想到他居然同意了。
心中高兴,连带着说话的声音也欢悦了些。
“刚刚我送了鸯妹去学校,正好离得近,所以就顺路过来给你送了。”
又想起来刚刚发生的事,吴雪意调侃着说了出来,然后拿起桌上秘书倒给自己的茶,喝了一口,笑着得出来结论:
“鸯妹好像很怕你呢。”
闻言,陈行简面上终于有了些表情,他无声笑了笑,声线有些说不清道不明的意味:“这孩子太皮,得好好训训。”
“你也别太严厉,鸯妹到底还是个孩子,有事好好说就行了。”听他的语气似是要对仲鸯秋后算账,吴雪意连忙劝着。
“我今天去还看到好多花,没想到行简也喜欢这些花?好看是好看,就是太娇气了,需要好好打理。”
娇气?
走到办公桌前,他将手中的请柬放进了桌子抽屉里,目光在触及到抽屉里放着的一只小兔子玩偶时,他没忍住摸了摸:
“娇气点没什么不好,精心养着就行。”
也是。
吴雪意赞同点了点头,就是要多费些精力了,她是不愿意花费这种精力的,宁愿在家里放些赏心悦目的假花。
假花至少不会因为温度不够、湿度不够又或者是阳光不够这些原因从而说蔫就蔫,多方便呢。
坐着,两人一时之间除了这些倒是也没有别的话题了。
想着行简还要工作,自己待的也够久的了,再待下去恐怕是会讨人嫌的,于是吴雪意站起来告了别。
秘书按照自己领导的吩咐,将人给送到了门口。
“小姐呢?”
今天陈行简和律师了解了一下探监的情况,回来晚了。
像往常一样,他一回来就上楼去了房间,却发现她不在,打电话也发现她的手机没带在身边,放在了床头柜。
“好像,是去了花园那边。”小李想了想,便用手指了外面花园一个方位。
今天也不知道为什么,自从小姐下午回来之后就感觉她精神恍惚,和她说话也是随便应和着,就和丢了魂魄一样的。
望着花园的方向,陈行简心中了然,抬步走了过去。
仲鸯抱膝坐在那棵复羽叶栾下,啪嗒一声,随着夏末秋初的风,有几颗粉色的像花一样的东西掉在了地上。
望着地上的东西,她捡了起来拿在手里仔细看着,连上面的脉络也看得一清二楚。
大家都以为这是花,但它只是长得像花而已,其实它是果实。
可从来没有人去求证过,明明是查一下就可以知道的东西,可偏偏大家不愿意,偏偏要说它是花。
可它不是花啊,不是花!
一滴眼泪从她的眼中掉出,滴落在了泥土上,而后渗入土中消失不见了。
紧接着,一滴、两滴,眼泪像雨滴一样掉落在了泥土里。
陈行简远远就看到那个蜷缩在树下,小小的一只,像那风中掉落的栾树蒴果,因为哭泣而瑟缩发抖,好不可怜。
他脚步微顿,最终走了过去。
一条手帕忽然出现在了仲鸯眼前,她没有接,而是抬头看向来人。
由于哭的厉害,她的眼尾鼻头红红的,那双圆瞳泛着水光,亮晶晶的。
一旁昏黄的灯光镀在她身上,脆弱易碎,仿佛下一秒就要消散一般。
心下一动,陈行简伸手抚上了她白瓷般的脸,替她擦拭着眼泪。
忽然想起四年前的一天晚上,她也是这样。
那天是什么原因呢?
想起来了,是因为学校里要开家长会,同学嘲笑她怎么一直是哥哥开家长会,问她是不是没有爸爸妈妈。
那天回来的时候她也是这样,一个人躲在花园里面哭,只不过当时还没有这棵栾树。
那个时候她那双未谙世事的眸子就那样看着他,全身心依赖他,叫他哥哥。
之后他去学校清算了那几个嘲笑她的学生,上层圈子总归是小的,清算起来根本就不难,稍微一点小动作就够让他们父母亲喝一壶的了。
只是那个时候和现在到底是不一样了,现在那双眼睛还是一样的漂亮,可却少了对他的依赖,多了几分敌意。
“哭什么?”陈行简抚着她的脸,垂眸望着她,语气淡淡,“别哭。”
不知道又是哪句话说的不对了,仲鸯哭得更加厉害,一颗颗泪珠滴落在他手背上,滚烫的直戳人心肺。
“我,我哭和你有什么关系啊!你不,不爱看走啊!”仲鸯哭得上气不接下气,说话都说不太利索。
什么都要管,连她哭都要管,烦死了!
这地不清净了,她挣扎着想要站起来换个地方,结果就被打横抱了起来。
“干什么啊!放,放我下来!”可任凭她怎么踹怎么打他都和木头做的一样不为所动,只冷硬的一句:地上凉,我带你回去。
回了房间,陈行简将她轻轻放在了床沿,替她脱了鞋子,又在她身后放了几个枕头让她靠着。
全程动作利落,面上也没什么表情。
虽然今天的事要感谢他,但是仲鸯还是不大愿意理他,撇过头闭上眼不再去看向陈行简那张严肃得要命的脸。
估计是因为今天去见了父母亲悲伤过度,没一会儿她居然就这样睡着了。
听着她逐渐平缓的呼吸,陈行简轻轻将她放平,在她额间烙下一吻。
轻轻牵着仲鸯的手,他坐在一旁望着那张莹润瓷白的脸,即使在睡梦中那双眉头依旧是紧蹙着的。
伸手去扶平,他的手在她脸上流连片刻才终于撤回。
四年前那天她也是这样,哭累了在花园里睡着了。
——————四年前,
从学校回来,仲鸯没有选择回陈家,因为她现在状态很不好,怕陈叔和殷姨看到了之后会担心自己,想着去个清净一点的去处。
思来想去,想着哥哥每次都加班到很晚,想必是没有人在的,索性就来了哥哥这里躲个清净。
她很喜欢哥哥的这个花园,都是她喜欢的花,难过的时候看看心情也就好了。
可是不知道为什么,这次她的心情怎么都好不了。
她想爸爸妈妈了,好想他们啊……
找了个小角落,仲鸯蹲了下来,眼泪止不住流了出来。
刚开始还只是低低抽泣,可后来实在是忍不住了,再加上这里只有她一个人,就放肆哭了出来。
结果就当她哭得昏天暗地的时候,忽然听到有脚步声,吓得她一下子就止住了哭声,瞪圆了双眼惊恐盯着声音来源处。
不一会儿,她看见了一个身姿挺拔高大的男人拨开草丛走了过来,他还穿着工作制服,未换下。
“哥哥?”仲鸯眼中的恐惧不见,取而代之的是窘迫和惊讶,她声音细细的:“你怎么回来了呀?”
陈行简一抬头,映入眼帘的便是像小鹿一样的女孩坐在花丛里,脸上挂着泪水。
心下一紧,他走了过去蹲在她身前:“怎么了?哪里不舒服?”
“没。”仲鸯摇摇头,不想让哥哥担心。
“哥哥今天怎么这么早就回来了?”她努力咧咧嘴角做撒娇状,声音瓮声瓮气的,娇憨极了。
心下一动,他垂在身侧的手蜷了蜷。
“工作不忙就回来了。”陈行简面上是一贯的沉稳淡然,可心却跳得厉害。
“出什么事了,告诉哥哥好吗?”身上没有纸巾和帕子,他伸手替她擦了眼泪。
似乎没有想到哥哥会这样给自己擦眼泪,仲鸯下意识向后躲了躲,依然是倔强摇摇头:“没有。”
她不愿意说,陈行简也没有再继续问。
小孩子的烦心事左不过是发生在学校的,他打电话过去查查也就知道了。
她哭的伤心,眼泪怎么止也止不住,陈行简起身回去拿纸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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