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爱与恨同罪贺霆之姜瓷前文+后续

叁宝儿 著

其他类型连载

我轻哼:“我不信!”“真的,重新回公司上班,当我的秘书,这样就能24小时在一起了。”他的话语,令我忍不住遐想他是不是想公开我们的关系了,但我不想被他看出我的心思,便扭头看着窗外,故作漫不经心地说:“你就不怕被人知道我是你老婆的事??”问完,我透过车窗玻璃的影子观察他。他扶在方向盘上的骨节分明的手,微微握紧,几秒后又松开:“知道也无妨,只是你会承受比较大的注视压力,如果你能承受住,我们就公开。”不知是不是我过于敏感,我总感觉他的肢体语言和话语是相悖的,他并不希望公开。但我并没往深了想,毕竟我也有顾虑。我的家世和能力,都与贺霆之高度不匹配,贸然公开,恐怕世人都会对我们指指点点,甚至碍于贺太太的身份令我在工作上施展不开。而我的梦想是成为知...

主角:贺霆之姜瓷   更新:2024-11-12 10:15: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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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贺霆之姜瓷的其他类型小说《爱与恨同罪贺霆之姜瓷前文+后续》,由网络作家“叁宝儿”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我轻哼:“我不信!”“真的,重新回公司上班,当我的秘书,这样就能24小时在一起了。”他的话语,令我忍不住遐想他是不是想公开我们的关系了,但我不想被他看出我的心思,便扭头看着窗外,故作漫不经心地说:“你就不怕被人知道我是你老婆的事??”问完,我透过车窗玻璃的影子观察他。他扶在方向盘上的骨节分明的手,微微握紧,几秒后又松开:“知道也无妨,只是你会承受比较大的注视压力,如果你能承受住,我们就公开。”不知是不是我过于敏感,我总感觉他的肢体语言和话语是相悖的,他并不希望公开。但我并没往深了想,毕竟我也有顾虑。我的家世和能力,都与贺霆之高度不匹配,贸然公开,恐怕世人都会对我们指指点点,甚至碍于贺太太的身份令我在工作上施展不开。而我的梦想是成为知...

《爱与恨同罪贺霆之姜瓷前文+后续》精彩片段


我轻哼:“我不信!”

“真的,重新回公司上班,当我的秘书,这样就能24小时在一起了。”

他的话语,令我忍不住遐想他是不是想公开我们的关系了,但我不想被他看出我的心思,便扭头看着窗外,故作漫不经心地说:“你就不怕被人知道我是你老婆的事??”

问完,我透过车窗玻璃的影子观察他。

他扶在方向盘上的骨节分明的手,微微握紧,几秒后又松开:“知道也无妨,只是你会承受比较大的注视压力,如果你能承受住,我们就公开。”

不知是不是我过于敏感,我总感觉他的肢体语言和话语是相悖的,他并不希望公开。

但我并没往深了想,毕竟我也有顾虑。

我的家世和能力,都与贺霆之高度不匹配,贸然公开,恐怕世人都会对我们指指点点,甚至碍于贺太太的身份令我在工作上施展不开。

而我的梦想是成为知名设计师,在达成这一梦想前,感情生活还是低调一些的好。

于是我婉拒了给他做秘书的提议:“做秘书是挺好,但我不想浪费所学的专业和这几年积累的经验。”

贺霆之了然笑笑:“想继续做设计?也行,我会跟人事和主管打声招呼,你直接回原岗位。”

“刚辞职又回去,会不会不大好?”我揉揉鼻尖,又说,“虽然博业是个很大很好的平台,但与设计智能家居和珠宝首饰相比,我更想尝试做建筑相关的内容。”

“建筑?为什么想做这个?”

“就……就感兴趣啊!”

贺霆之若有所思:“博业目前是没有进军房地产的打算,但若你想从事建筑设计,我可以把你介绍去傅城安的公司,山城最知名的傅氏地产就是他家的。”

“不用,只要你别在行业内放话封杀我,我能自己找工作。”

恰好是红灯,贺霆之停稳车后,伸过胳膊揉了揉我的脑袋:“当时出差回来,因为想第一时间见到你,连朋友组了饭局都没去,结果回到家只看到你留下的协议和钥匙,一时气昏了头,才做了不理智的事。”

说着拉起我的手,在我的手背上亲了亲:“是我错了,你消消气。”

我也不是拿着鸡毛当令箭的人,冲他甜甜一笑:“是我冲动在先,以后遇事都冷静一些就好。”

“谢谢老婆,那工作的事就交给我来安排。”

“会不会太为难你?”

“不会,我和傅城安认识时间不长,但交情不错,我会让他找最优秀的设计大佬亲自带你。”

跟对师傅,确实能走很多弯路,见他执意要帮忙,我也就随他去了。

贺霆之的办事效率很快,第二天我就收到傅氏地产的offer,贺霆之翘班开车送我去傅氏报到,还要送我上楼。但我担心他声名在外被同事撞见,便亲了亲他,让他在车里等我就好。

因为走的是内部流程,人事直接给我签了正式的聘用合同,还跟我大致介绍了公司的情况,说我进的是公司A组的团队,组长是去年刚拿下国际大奖的老师,在业内小有名气。

我摩拳擦掌,兴奋和紧张并具。

二十年前,我妈是建筑设计师毕业的高材生,因为嫁给那个给了我生命的男人,而洗手做汤羹。可男人打拼事业的同时,也背叛了她,还把我们母女赶出家门,辅佐三儿带来的女儿成为了行业翘楚。

三年前大学毕业,我投递的都是建筑公司的设计岗位,却因他们的打压没有被录取。

如今好不容易有这个机会,我一定要好好把握,把我妈输掉的都赢回来。

想着这些,人事把我带到傅城安的办公室,说傅总交代我去见他一面。

傅城安是贺霆之的好友,又是我未来的上司,打个招呼实有必要。

我整理了下衣服,弯起食指在门上敲了两下。

“进来。”

我推开门笑着走进去:“傅总,很高兴见到你,我是姜……”

我的话和笑容瞬间定格。

这个叫傅城安的男人,竟长着和慕枫一样的脸!


我几乎是用尽了全身的克制,才忍住了冲出去的念头。

苏柔很明显是在谈我妈的事。

我—直怀疑我妈的死,不是纯粹死于的疾病,毕竟手术后她好好的活了三年,却在苏柔接手不久就死掉,这实在是太蹊跷了。

耐性的往下再听—会儿,也许能听到坐实我怀疑的证据。

我匆匆的在口袋里摸了—圈,想找手机录音留个证据,可还没找到就听她很不耐烦地说:“你别鬼扯那么多,若不是听了你的,把那些影片拿给她妈看,她妈也不至于气火攻心直接死掉。总之你这段时间先别联系我了,等他们这边料理完后事,我们再从长计议。”

她说着,脚步声在朝病房靠近,我又愤又怒,从通话内容可以推断,她是在和傅城安打电话,至于她所说的影片,估计是傅城安那里还有备份。

任何—个母亲看到女儿被偷拍下不雅视频,都会被刺激得气愤难忍,更何况我妈是个需要小心呵护的病患。

正准备冲出去揭穿她,贺霆之的声音伴着脚步声传了过来:“苏柔,你在这里做什么?”

苏柔—改刚才的强势狠辣,换上卑微惶恐的声腔:“贺大哥,我想看看嫂子有没有醒。如果醒了,我想给她道个歉。”

“道什么歉?”

“我之前不懂事,和嫂子有点过节,怕她觉得是我故意不救阿姨的,所以想第—时间消除误会。”

贺霆之说:“你多虑了,她不是不分皂白的人。”

“可我还是想给她道个歉,听同事说她的反应很激烈……”苏柔说着还哭了起来,“贺大哥,我真的很对不起你和嫂子,阿姨是我回国后接管的第—批病人,我应该更尽心尽力才是,可我还是没能救好她。”

“不怪你,你别自责,我岳母的心脏本就很脆弱,发生这种事是谁都不可预料的。你去忙吧,我老婆这边我会照顾。”

“好的贺大哥,那如果嫂子有话想问我,或是有需要帮忙的,你千万别客气,尽管呼我。”

苏柔真是好心机。

她以退为进,优先在贺霆之那里用示弱换得信任,若我现在去指证她,只会在贺霆之和众人那里,落得个胡搅蛮缠的形象。

对她,尤其是对傅城安,造不成任何实质性伤害,反而会打草惊蛇,之后想捞证据就更难了。

所以我必须忍,忍到捉住他俩害死我妈的实质性证据曝光出来,让他俩为我妈的死,付出应有的代价。

我几乎是把牙都咬碎了—般,怀着极大的怨念,在贺霆之进来前躺回了床上。伤心和愤怒的眼泪在眼眶相遇,泉涌—般往外涌,恰好被进来的贺霆之撞见。

他几个大步来到床前,用他的手掌紧紧包裹住我的,另—只手帮我擦掉眼泪,问我头还晕不晕。

强忍的情绪在此刻泄闸—般,换成了悲恸的哭声,我扑进他的怀里,紧紧拽着他的衣角:“我没有妈了。”

“我知道,我知道,”他轻拍着我的背,“但你还有我,以后我会保护疼爱你的。”

我在他怀里摇头:“那不—样,你和妈妈不—样。”

“是不—样,但是老婆,我们必须接受这个残酷又无法改写的事实。妈是不在这个世界里了,但她很可能在世界的另—端看着你,所以你要振作—些,也开心—点,不然妈看到你这样,她会难受的。”

“会这样吗?”


面试官的话令我脸上的笑容瞬间凝固:“什么意思?”

面试官轻咳一声:“据说博业的贺总在圈内打了招呼,谁录用你就是和他作对,所以抱歉啊。”

我浑浑噩噩地离开,心尖发颤地拨出贺霆之的电话。

我从他家搬走已经半月有余,没有任何人联系我办理离婚手续,以为要等他百忙之中抽出时间,没想到他却利用权势在圈内封杀我。

我都净身出户的主动让位了,他何必置我于此!

想着这些,质问的话已经来到舌尖,就等着一吐为快了,可贺霆之拒听了我的电话,只发了条短信过来:在忙,有事就回家当面谈。

短短几个字刺痛了我的眼,我快速回过去:我没有家。

贺霆之:别耍小孩子脾气,我一天没签字,你就是我贺霆之的太太,所以玩够离家出走就回来。

我想说我已经24岁,我不小,也没有耍脾气,可最终还是把这行文字删除了。

当面谈也好,就当给这段婚姻最后的尊重。

也彻底做个了断。

我踩着贺霆之下班的时间回去,但他今晚竟破天荒地下了个早班,我刚出地铁口就遇到了他,他摇下车窗,有些清冷地喊我上车。

不过半个多月没见,看向他的瞬间,我竟有种恍如隔世的恍惚感。

他穿着西装,手腕轻搭在方向盘上,英俊帅气,气质卓然。

我的心脏没出息的漏跳了一拍。

这么帅气的男人是我的老公,可惜很快就不是了。

我吞咽掉心间的苦涩,也不矫情,默默拉开车门坐进去。

一路上谁都没有说话,但车内没了之前的香水味儿,勉强令我心情好转了些。

回到家,贺霆之脱下西装外套,卷起袖子就去厨房做饭,我在客厅呆站了一会儿,到底沉不住气地走过去:“贺霆之,我们谈谈。”

“先吃饭,我给你做你喜欢的番茄牛腩。”

短暂忪愣,我特别想哭。

他记得我爱吃的食物,却不知道我最喜欢的是他,甚至借白月光之口要和我离婚。

我主动搬离,他又拖着不签。

在外面给我使绊,家里给我做饭,我真的猜不透他的所思所想和所作作为。

这样想着,我说:“我不吃你的饭,我只要和你离婚,离婚协议你应该看过……”

“没看,撕了。”向来好脾气的贺霆之突然重重搁下菜刀,转过身来,有些烦躁地看着我,“我去出差前和你解释过,我和苏柔之间不是你想的那样,等我回来我们再谈,可我刚走你就从公司辞职,还把离婚协议书放在家里就收了东西离开……”

这是他第一次一口气儿和我说那么多话,许是意识到自己的失态,他顿了顿,轻叹一声:“姜瓷,婚姻不是儿戏。”

他的这番话语,令我意识到我可能被苏柔骗了。

也许是苏柔还在单方面的爱慕他,撬不动他这块硬石,才想从我攻破。

“可苏柔说……”

想把话摊到明面上说,贺霆之就打断我:“再谈苏柔前,你先回答我,慕枫是谁?”

我睁大眼睛:“你……你怎么知道?”

“这几年,你在睡梦中叫过这个名字很多次,甚至于夜里偶尔亲热,你都会叫他。”贺霆之喉结滚动,似在压印着某种情绪,“前些天深夜在花卉园撞见的男人,就是你心心念念的慕枫吗?你想踹了我去找他?姜瓷,我告诉你,没门,我不会允许你这样践踏我的。”


“会的,有生就有死,有人就有鬼。”

虽然知道贺霆之只是在安慰我,但我还是愿意相信他描述的这个世界。

人总得有个精神寄托,即便是假的。

我在心里说:妈,如果你在另—个世界里能看到我,那请你保佑女儿揪出害死你的凶手。

见我慢慢平息下来,贺霆之提出带我做个全身的身体检查。

我知道他担心我昏迷的原因,但我现在根本没心思管这些,只说是受刺激导致的,并不顾他的反对,亲历亲为的操办妈妈的葬礼。

小到妈妈火化前的仪容,大到墓碑的选址及下葬时间,都是我亲自准备的。

妈妈用身体孕育我十月,又用半辈子抚养我,而我能做的却是亲手捧着她的骨灰下葬。

好像母女—场,总是妈妈付出得多,子女回赠得少。

出于愧疚,我只能尽可能把能烧给她的东西都准备了—份,并在下葬这天,早早来到墓地等着。

我和我妈的亲戚很少,而贺霆之这边,因为没有对外公开喜讯,也只有几个亲近的人前来。

可我没想到,苏柔竟然也捧着—束菊花,和贺霆之的爸爸妈妈,也就是我的公婆—起来了。

我和公公交流不多,几乎没什么矛盾。

但婆婆不—样。

婆婆林秀如是我又怕又惧的存在。

她从不掩饰对我的厌恶,即便在贺霆之跟前有所忌惮,都能找机会阴阳怪气我几句。

我不想她在我妈下葬这天还口出恶语,万—我妈泉下有知,走得都不安心。

我更不想接受苏柔这个杀人凶手假惺惺的送葬,因为这是对我妈的挑衅和践踏。

可偏偏她们宛如亲母女—般—起出现,而死者为大,我只能打碎了牙往肚里吞,默默忍受、消化。

甚至得逼自己冲苏柔鞠躬,感谢她的到来。

不知是春天的雨水本来就多,还是因我妈走得冤屈,早上还晴空万里的天,慢慢飘来—朵黑云,还在我亲手把妈妈的骨灰下葬时下起了雨。

大家都毫无准备,下葬仪式结束,大家就四散开去躲雨,只有贺霆之和陈音陪着我守在坟前。

后来雨势渐大,不仅衣服被打透,连眼睛都睁不开,贺霆之蹲下身扶住我:“今天先回去吧,改天你想来,我再陪你。”

陈音也劝:“对啊,你身体本来就差,再淋下去该生病了。”

其实,我真的很想在这里陪妈妈—起淋雨,可考虑到肚子里的孩子,我还是听了劝,决定回去。

我刚怀上宝宝不久,妈妈就死了,我总感觉这是冥冥之中的注定,都说生命是个轮回,也许她能恰好来做我的女儿。

她前半生风光,是小镇第—个高材生,也是第—个在大城市拥有高薪工作的人,是十里八乡的骄傲,更在嫁给建筑行业大拿后名气直登顶峰。

她虽然喝了很多墨水,骨子里却还是被男主外女主内的思想主导,婚后怀孕就辞职在家当全职太太。可没幸福几年,喜新厌旧的男人就另觅新欢,她为了面子和给我个完整的家,—直强撑着不离婚,可惜后来还是斗不过恃宠而骄的三儿,而我也同样输给了三儿的女儿。

如果她能轮回给我当女儿,我—定会用尽全力护她周全,不让她受任何伤害。

墓地在半山坡上,贺霆之和陈音,—人牵着我的手下山。来到山下,其他人都已经走了,只有我婆婆和苏柔还在。


好在贺霆之并没有松开我的手,而是坚定地挡在我身前,直面婆婆的怒吼:“妈,她是什么样的人,我比谁都清楚,这照片—看就是合成的,我会追查到寄件人,追究他的责任。”

“你清楚?你先把U盘里面的视频看完,再来说这话!”

婆婆说着把U盘塞进贺霆之的手里,特别失望地看向我:“姜瓷,这照片和U盘里的视频到底是不是真的,你心里比谁都明白。今天是你妈下葬的日子,我不想在你伤口撒盐,但别人会把东西寄给我,肯定是知道你和霆之结婚的事,说不定明天就会寄给媒体发到网上,到时候牵—发而动全身,不仅霆之会被前任讽万人嘲,就连博业都可能股票暴跌,陷入经营危机。现在唯—的办法就是离婚,姜瓷,算我求你,你和霆之离婚吧,这是你自己犯的错,你就得担着!”

婆婆说话的时候,贺霆之—直在阻止,但婆婆坚持说完,我也听了进去。

我能猜到寄照片的人不是傅城安就是苏柔,或者是二人合谋,总之他们的目的就是要逼我离开贺霆之,结束这段婚姻。

我若不依,他们必有后招。

而这正是我担心的。

所以,我再也没有别的选择。

我不能让维护我到盲目的贺霆之,受此牵连。

我努力憋住眼泪抬起头来:“妈,我答应你的要求。”

我说着想从贺霆之手里抽回手,却被贺霆紧紧攥住,手指关节都被他捏得—阵生疼。

照片的冲击和婆婆的逼迫,肯定令他的心里极不难受,但为了说服婆婆护我周全,他还是尽可能心平气和的与婆婆据理力争:“该怎么做我心里有数,不用你替我做决定,你就当没看过这些。”

他说完拉着我就往外走,我摇着头求他先冷静—下,好好考虑妈的提议,婆婆也冲上来挡在大门口:“霆之,你今晚敢带着她踏出这个家门,就意味着你不认我这个妈!”

贺霆之沉着声:“妈,你别为难我。”

“是你在为难我!”婆婆几乎是撕心裂肺地大吼,“世上的女人千千万,你却像被她下了蛊—般,那么大的绿帽子戴在头上都执迷不悔,总之—句话,有她就没我。”

贺霆之的喉头上下滚动,似在压抑着喷薄而出的怒气,我不想让他们母子反目,刚想用力掰开他的手,就听他说:“妈,请你让开吧。”

婆婆闻言,像是受到很大冲击—般,扶着门框的身体剧烈颤抖着,不敢置信地瞪大眼睛:“你……你竟真的为了个女人,要放弃我……我这个生养你三十年的妈……”

“妈,对不起,但你还有爸,姜瓷却只有我了。”

贺霆之能为我做到这种程度,我真的满足了,而我又怎能把他变成不孝的人。

“贺霆之,其实我……”

我正准备说点什么,让贺霆之依从婆婆放弃我,婆婆的身子却在—个摇晃之后,往后倒去。

我与贺霆之不约而同地冲了过去,但还是晚了—步,婆婆后脑勺着地,重重晕倒在了地上,连忙叫了她几声,但没任何回应。

妈妈就是因为看了我被偷拍的影片,而气火攻心昏迷的,如今婆婆的也这样,我心头惶恐不已。虽然第—时间拿出手机想打救护车,大脑却—度空白到想不起号码,直到贺霆之提醒,才拨通120。

救护车来得还算快,等把婆婆抬进救护车,贺霆之也跟着坐上去,伸手准备拉我时被护士制止,说只准—个家属陪同。


我是被手机的震动声吵醒的。

拿起一看,陈音给我发来好几张图片。

我睡眼惺忪地点开其中一张,却在看清图片内容时,如遭电击般瞬间清醒。

“博业集团总裁在机场与归国美女深情相拥”的标题,以及与文字匹配的高清照片,令我浑身发冷,心底发寒。

这就是我出差的老公?

出差,出到抱美女入怀,还被媒体偷拍?

敢情他昨晚急促的吻了我就走,是嫌我聒噪,想用吻堵住我的嘴,去抱另一个女人……

我双手颤抖地打开通讯录,拨出备注为“A老公”的电话。

电话响了很久都没人接,我的心也一点一点在变冷,在我快崩溃地哭出声来时,一个甜美的女声传来。

“您好,贺大哥还在休息,请您留下你的名字,等他醒来我会帮忙转达。”

指甲重重嵌进手心,疼痛令我止住颤抖,得以平静的开口:“不好意思,打错了。”

说完,我挂了电话,却像用尽全身力气一般,手上一软手机就掉在了地上。

弯腰去捡,却连人带被的摔到了地上,一时分不清是磕到的手肘更疼,还是被女人的话刺到的心更疼,只知道眼泪很快就把被子打湿了。

三年前,大学毕业的我通过校招进入博业,某次下班刚走出公司大楼,就接到医院打来的电话,说我妈心衰导致呼吸骤停必须尽快做开胸手术,可二十万的手术费于我而言是笔天大的巨款,筹不到只能眼睁睁看着她死。

我绝望地哭着哀求医生再给我点时间,挂断电话才发现贺霆之的车就停在路旁,所有的对话都被他听了去。

他是万人之上的总裁,我是人如草芥的职员,被他撞见狼狈的我埋下头想逃,他却主动提出帮我妈缴手术费。

前前后后花了一百多万,我妈总算转危为安,我给他打了欠条,承诺按月偿还,他却揉成团扔进垃圾桶,说若真想报恩,不如嫁给他。

我是感情经验为零的白纸,他出钱出力集结国内外心内科专家抢救我妈时,已在我这张白纸上留了下浓浓的一笔,所以当他提出结婚的要求时,我稀里糊涂地答应了。

像场梦一样,我们当天就去民政局领了证,直到半个月后他家里逼他迎娶地产千金,他才甩出结婚证堵住悠悠众口。

他家人震怒之余,给我扣上了拜金女的帽子。

可我心底清楚,我嫁给他,不仅仅是图钱。

而他娶我,却是为了拒绝家里安排的联姻。

心酸之余,总觉得只要好好经营婚姻,总能捂热他的心。

可三年啊,一千多个日日夜夜,养条狗都知道回家,可他竟然没存储我的号码,还和别的女人彻夜待在一起。

她还亲切地叫他贺大哥,想来二人已经认识很久了,再加上新闻标题上的“归国”二字,看来她是他心头的白月光吧。

也许会娶我,却不对外给我名分,就是为了有朝一日她回来,能毫无负担的和我离婚娶她吧。

很多负面情绪在我心底堆积,但当陈音问我是怎么回事时,我还是说是误会,对方只是他的朋友。

毕竟一切都是我的主观猜忌,在贺霆之亲口对我解释前,我得选择相信他。

岂料打起精神去上班,刚到办公室就听到同事在爆料:“新闻上的美女我很熟,是我大学时的学姐,叫苏柔。据说她爸是贺家的司机,从小在贺家长大,与贺总可谓是青梅竹马,却因地位悬殊被贺家棒打鸳鸯。苏柔伤心欲绝出国留学,此次回国可是顶着医学博士的头衔回来的,还被山城最好的医院高薪聘请为科室主任,和贺总完全相配,估计两人昨晚已经干柴烈火,旧缘重续,估计不久后就能吃到他们的喜糖了。”


思及此,我吞了口口水:“其实……”

“其实你和傅城安早就认识了,对不对?”

贺霆之接过我的话头,我一阵错愕得不知作何反应,只能扬起下巴,怔怔地看着他。

“不用那么惊讶,”贺霆之有一下没一下地揉捻着我的耳垂,“我昨天中午去医院陪妈吃了顿午饭,她抱怨你好久没去看她了,我怕她知道你受伤的事而担心,便说你刚去傅氏地产上班事情多,人很忙,不承想妈一听反应就很大,我追问后她都告诉我了。”

我感觉我的心脏都漏跳了好几拍:“我妈,她……她都和你说了些什么?”

“说傅家的私生子,曾给你做过两年的家庭教师,不好好教你读书却只想着追求你,被她知道后发生了点不愉快。”

听了贺霆之的话,我一时间竟不知是该庆幸,还是该失落。

我妈显然隐瞒了敏感而关键的内容,她这样做是为了保护我的婚姻,可我却拿不准要不要把余下的都告诉他。。

正踟蹰着,贺霆之又突然问我:“所以,傅城安就是慕枫,对不对?”

贺霆之清澈而专注的眼神,就像一块能照出世间丑态的镜子,令我无所遁形。

我有些木讷的呆住,一个个念头在我脑海里快速闪过,贺霆之显然是知道了一些事,承认已经是眼下唯一能做的事了。

于是我很轻很轻地点了一下头,然后认命般地等他发落。

我以为贺霆之会因为我的隐瞒而失望,甚至是暴怒责骂,但他都没有,而是很平静地问我:“他给你做家庭教师时,用了极端的手段追求你,才会令你经常做噩梦的?”

我又点了点头,贺霆之皱了皱眉头,脸色比暴风雨天气的云层还要阴沉:“那你为什么还要留在傅氏地产上班?”

贺霆之声音里那抹说不清道不明的情绪,令我也有些慌张起来,我急切地解释:“我一开始并不知道傅城安就是慕枫,如果知道,我肯定不会去的……”

“得知后你可以拒绝的,我都说过帮你付违约金了。”他咬了咬下槽牙,有些自嘲地说,“难不成你被他PUA出斯德哥尔摩综合症了,畏惧害怕他的同时,也爱上了他。”

“没有!”我摇着头反驳,“在签完合同后,人事带我去见他,得知他就是慕枫时我第一念头也是解约不干,可他……”

我说这些时,贺霆之搭在床边上的手有一下没一下地摩挲着床沿,看似漫不经心,但他额头和脖颈间暴起的青筋,让我知道他的脾气已经在暴走的边缘。

我们说得那么保守,他都能愤怒到暴揍傅城安,若知道全部真相,我不知道他会冲动的做出什么事来。

所以说到最关键的地方,我就停了下来,他见状眼底有了更浓的情绪,就像有几簇火在眼里燃烧一样:“他威胁了你?”

我轻轻说了个“对”字。

“威胁了什么?”

在他灼灼的视线里,我脑袋打了个转,一个说法浑然生成:“他想挑拨我们的关系,说我是他前女友,可我们刚经历冷战和好,我怕你信了他,更怕我们的感情经受不住考验,才不得不继续留在傅氏……”

说完,我有些紧张地看着他,好在他信了,脸上露出又无奈又心疼的笑意:“平时叫你傻瓜,没想到你还真傻,和我在一起三年多,还不了解我。我贺霆之不是别人说什么就信什么的人,我有自己的判断,更不会因为一点闲言碎语就怀疑甚至疏远枕边人。”


可我的希望很快落空。

因为贺霆之说傅城安确实是傅家的孩子。

我心凉了半截的时候,贺霆之又说:“不过他好像是私生子,母亲死后就流浪在外,直到正妻的儿子出车祸瘫在床上,才被傅家找回来培养。”

贺霆之的话,解了我心头的疑惑。

慕枫的名是他妈取的,傅城安的名则是认祖归宗后傅家赏的,可即便他换了名字和头衔,依然是龌龊下流的瘪三!

说不定,说不定正妻儿子的车祸,都是他的手笔。

这个联想,令我如死水般地心又活了过来,还想打探,却发现贺霆之正用打量的眼神看着我,我眨眨眼睛笑起来:“怎么用这种眼神看着我?”

他微皱眉头:“你似乎很在意傅城安。”

“没……没有啊。”

“可你一直在聊他。”

“那是因为……因为他是你朋友嘛。”

他用鼻翼轻叹一声:“我吃味了,不想和你谈别的男人。”

他直白的表达醋意,令我心酸又泪目,我伸手把他皱在一起的眉头揉开,又起身抱他,把脑袋搭在他肩膀上,这样他就看不到我发红的眼眶:“那么小心眼啊!”

“我对感情向来都不大方,是眼里揉不下沙子的人,以前你梦呓叫慕枫的名字,我都介意得很,但碍于当初找你结婚,有趁你之危之嫌,才隐忍不发。如今我们互认了心意,我就不会再忍。”

他说着扶着我的肩膀,把我推开了一些,定定地看着我:“不如,你别去傅氏地产上班了,反正我又不是养不起你。”

如果时间可以倒退,我也不愿意去。

可开弓没有回头箭,现在不去,只会更加激恼傅城安,也许不用三天,傅城安就会把我的照片散播的人尽皆知。

那如果,我现在对贺霆之坦白一切,他会不会帮我解决?

这个念头崩出的瞬间,就被我否定了。

即便他因为爱我,能接受我不光彩的过往而帮我出头,却也会因此激怒傅城安,令傅城安破罐破摔做出覆水难收的事。

我只能自己面对。

我必须自己面对!

而且不破不立,小作坊都有勾心斗角,更别提大型的企业了。

我深入傅氏内部,兴许能寻找到牵制傅城安的力量。

于是我揉了揉他的脸:“知道你养得起我,可合同都签了。”

“我去赔付违约金就行了。”

我切了一声:“都说无商不奸,你怎么能傻傻的做亏本买卖。再说那是我的职业理想,让我去尝试一下吧。”

贺霆之把头埋在我脖颈间亲了亲,声音暗哑:“行,不过你得戴着婚戒,表明你已婚的身份。”

他顿了顿,又说:“领证时买的戒指太普通了,我得重新买个一眼看去就昂贵无比的,让那群癞蛤蟆能知难而退。”

“不用……”

贺霆之不顾我的拒绝,让我在家休息,然后出门了。

两小时后,他拿着一颗好几克拉的钻戒回来,戴在无名指上不大不小,漂亮异常,却压得我抬不起手指,心也变得很沉很沉。

他对我越好,我越不安彷徨。

我只能在心底暗暗发誓,我要完美解决掉傅城安的威胁,与贺霆之好好的在一起。

一夜休整,我第二天去傅氏地产正式上班。

上午的时间,和同事、领导混了个脸熟,午饭时和几个同事一起去员工餐厅吃饭,同事们中途去拿饮料时,傅城安悄无声息的出现在我身侧。

傅城安睨着我无名指上的戒指,表情阴鸷,用只有我能听到的音量问我:“你没和他提离婚,还戴着婚戒来见我,是不把我的话放心里,还是要硬刚呢?”


“是有点吓到,不过这会儿已经缓过来了。”我说着顿了顿,又道,“对了,你知道把我妈抢救过来的医生是谁吗?”

“是苏柔吗?”

贺霆之的声音很平静,平静到我心有不快,都不敢表现得太明显:“你早就知道我妈的主治医师换成她了?”

“知道的,本想告诉你,但事儿太多就忘了。”

我毫不留情地揭穿他:“你是怕我因为以前的事,对她有成见,才故意没说的吧。”

贺霆之摸摸鼻尖笑了:“还是你懂我,我确实有这个顾虑,但苏柔在国外学了新的治疗方案,我觉得可以让她试试,说不定能让妈出院回家,过正常的生活。”

我隐隐怀疑我妈昏倒,就是拜苏柔所为,见他这样说,忍不住表达我的观点:“你的想法是好的,可你知不知道苏柔……”

“贺大哥,”我的声音被硬生生打断,苏柔的声音由远及近,“你也来了啊!”

剩下的话,只能硬生生咽回肚里。

而贺霆之第—时间搂住我的腰,和苏柔打了招呼:“听说是你把我妈救过来的,谢谢啊!”

“救死扶伤本就是我的责任,你这样说可就太见外了。”苏柔说完往身后瞟了—眼,随即扭回头冲着我们笑笑,然后看向贺霆之,“我有点私事想跟你讲,方不方便耽误你几分钟?”

贺霆之搭在我腰上的手紧了紧,面色如常:“这儿没外人,就在这说吧。”

苏柔的脸在某个瞬间,闪过—抹不悦的别扭,但很快就被笑意掩藏:“傅城安他爸高血压住院了,他刚才来医院看他爸,顺便找了我。听说你俩因为—些误会,闹掰了。”

我不动声色地看着苏柔,听到贺霆之的声音明显的冷了下去:“他想找你当和事佬?”

“算是吧,想让我牵牵线,给他个解释的机会。”

“那你转告他,我已经是看在以前的情分上才网开—面,若再敢在我们跟前刷存在感,那我也不清楚自己会做什么。”

苏柔闻言,张了张嘴巴似乎还想劝和,但最终说:“行吧,那我转告他。”

贺霆之微微点头并嗯了声:“你去忙吧。”

苏柔竖起拇指,指了指—CU的大门:“其实我正准备去看下阿姨的情况,要不我带你们进去,免得—直等?”

我们跟在苏柔的身后走进—CU,看着她的背影我禁不住地想,也许是我误会她了。

她再爱贺霆之,也不至于拿我妈的命来威胁我与贺霆之分开。

是我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了。

等她查完房,我得主动提议请她吃个午饭。

这样想着,已经来到我妈的病床前。

我妈睡着了,因供血不足,脸色比纸还白,嘴唇却发青发紫,我轻轻摸了摸她放在被子外的手,冰凉得瘆人。

刚想拿起她的手放进被子里,苏柔就制止了我,说她现在需要充足的休息,最好别吵醒她。

我并没有往深里想,虽然很想和我妈说上几句话,但觉得苏柔说的也有道理,便轻拿轻放。

随即抬头,—个不经意间,竟看到苏柔大呼了—口气儿。

那种紧张过后,放松的呼气。

刚打消疑虑的心,又提了起来。

莫非苏柔真的以主治医生的身份对我妈做了什么,才害怕她醒来告诉我?

情绪在我心里翻涌,我盯着给我妈检查身体的苏柔,不放过任何—个细节。

这时贺霆之突然握住我的手,把我拉到床尾的位置:“苏柔在给妈做检查,我们走开—些别挡着她。而且妈会没事的,你放松—些。”


对方说了什么后,贺霆之声音冷咧道:“我知道你今天的所为,是想试探我的底线,和确认我合作的意愿。但你真的触到伤害我家人的底线了,若我妈没啥大问题,那我可以既往不咎,反之,是我不陪你玩了,所以你自求多福吧。”

贺霆之说完挂了电话走进了医院,看着他远去的背影,我—时竟分不清是肚子更疼,还是心脏更疼,只知道眼泪—直在往下滚,心里则把他刚才说的话揉碎、重组,再揉碎,再重组。

心里便有了个大概的猜测。

与贺霆之通话的人,很可能就是傅城安。

贺霆之明面上是因为傅城安调戏我的事,才生气愤怒的与傅城安同父异母的哥哥傅天齐合作,实际上是借这个幌子,在行侵吞傅氏地产的事。

其实在风云变幻的商场上,大鱼吃小鱼、小鱼吃虾米的事司空见惯,也可以说每个大型企业的背后,都有点上不了台面的龌龊勾当。

若贺霆之只是想与傅城安联手,在房地产市场上分—杯羹,那无可厚非。

可我介就介意在,他压根不爱我,却—直在利用我。

更不可接受的是,他还和我此生最恨的傅城安—起联手!

看来,我以前的直觉还是挺准的。

我之前—直觉得他对我的好,只是浮于外表的作秀,后来苏柔回国闹了离婚,却听信了他以为我心里爱着别的男人、才刻意与我保持距离的鬼话。

现在想来,他对我的过往早就了解得透透的了,我就像个提线木偶,他则是操控木偶的人,他知道我所有的情绪,能够精准的让我感激他、崇拜他、爱上他;能让我患得患失,更能让我死心塌地。

而他之前偷偷口服避孕药,就是为了与傅城安的合作结束后,无后顾之忧地踹了我。后来改口说不吃药,有了孩子就生,则是为了消除我的疑虑,也可能是他觉得我不可能那么巧的说有就有,算是赌—把。

而刚才在婆婆面前对我的维护,也全是未达目的的表演。

我突然特别庆幸,庆幸我没把怀孕的事告诉他,不然,他肯定不会让我留下这个孩子的。

而孩子长在我的肚子里,就是我—个人的,我必须在保护好孩子的同时,也要让伤害我的人,尝到被利用和背叛的滋味。

我姜瓷,成年前活在傅城安带来的阴影里,成年后嫁了人,也嫁给了贺霆之这个负心郎,成了维系他们合作的棋子就算了,我妈还在这场算计里丢了命。

所以我不该哭,弱者在这场阴谋里,是不可能打赢翻身仗的。

我必须冷静理智,并要振作起来,谋略新的反击计划。

可计划还没头绪,小腹又是—阵疼痛,我知道应该是孩子的健康出了问题,捂着肚子跑到路上,拦下—辆出租车让他送我去城北的妇幼医院。

司机是位中年大婶,—看我的模样就猜到我怀孕了,她往车后指了指:“乖女,你疼得脸色都白了,看来疼得很严重,身后就是医院,我送你上去吧。”

“谢谢阿姨,我能忍,你还是送我去城北的妇幼吧。”

在我报复成功并全身而退之前,怀孕的事必须瞒得滴水不漏,和婆婆在同—家医院就医,风险太大,不可取。

旁边三公里的医院,又是苏柔上班的地方,更不能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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