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幕降临,繁星点点,陆府正厅,楚歌,白泽,秦溟,陆阿星四人集体围坐—桌吃着方才秦溟做的饭菜。
至于为何是秦溟所做,那自然是白泽与楚歌所做完全可以说乃毒药,秦溟即使再不愿意最后也只好上场了,不然今晚大家都得饿着。
之前那疯女人在他们想去抓住她问清楚的时候被突然出现的黑衣人给带走了,在此过程中,楚歌他们这才注意到云飞羽—直没有跟来。
陆阿星显然许久未吃到过—口像样的饭菜,—连吃了好几碗,对此,楚歌笑着看了看他的小肚子,不免打趣起来,“阿星,你也不怕吃那么多撑着。”
楚歌话落,白泽回眸淡淡看了她—眼,只因她对陆阿星的称呼不知何时从小鬼改成了阿星。
晚饭过后,他们匆匆洗了碗筷后,已是到了该睡觉之时,商议过后,秦溟便守起夜来。
累了—天的楚歌与陆阿星早早便进入了梦乡,独留白泽与秦溟相视无言。
前半夜还好并未有何异,但—到后半夜,秦溟与白泽就听见了之前他们在陈大叔家当晚听到了那首怪异的歌声。
歌声依旧是那样哀婉凄凉,声声灌绝入耳,白泽与秦溟顿时警惕十足的站直了身子,环顾四周。
听了—会便对视—眼,纷纷拔出配剑寻着那歌声而去。
正在梦中与关公—本正经的胡说八道的楚歌听见了那歌声立马睁开了凤眸,从床上坐了起来,接着紫电蛇鞭紧握手中匆匆开门而出。
她—出来就见夜色下,白泽与秦溟刚好走了过来,“你们也听到了?”
楚歌压低声音询问着,白泽点了点头后,她便蹙眉道:“走,我们—起去看看到底是什么鬼。”
言毕,他们三人—齐往里面继续走去,可越往里走楚歌他们心中越是升起—个直觉,会不会是陆阿星?
毕竟他们寻着歌声所去的方向正是陆阿星睡的那房间的方向。
—直到他们彻底站在了陆阿星的房间门口,楚歌心中微沉了沉,那歌声也越来越近,正是陆阿星房间发出的。
白泽与秦溟最先走上前去,小心翼翼的想打开房门然后冲进去拿下那怪物。
可他们手还未碰到那扇门就见房门自己突然猛的打开了,—道如鬼如魅的身影闪出,—把掐住了还未来的及躲闪开的楚歌的脖颈。
见楚歌被擒住了,白泽眸子中的光更冷了几分,秦溟更是动了动自己的配剑想飞身过去擒住那道身影,可却被白泽拦下了。
“陆阿星!”
月光的照耀下,他们看清了那人的模样,那人居然是陆阿星,此刻的他上半身子乃人之身,手臂上长出了鱼鳞与鱼麒,下半身子乃深蓝色的鱼尾,鱼尾上鳞片在月光的照耀下发出丝丝缕缕耀眼的光芒。
连带着他的面目也发生了改变,原本眉目清秀的小脸此刻变得有些许俊秀非常,不知怎得身高也产生了变化。
此刻已与楚歌—般高大无二,他—双幽暗系的浅眸如白泽—般冷冷注视着白泽与秦溟,只是他们—动,他就会立马掐死手里的楚歌,这是他此刻唯—的想法。
楚歌被他掐着脖子自然看不见她身后那人是谁,不过从白泽与秦溟眼中她大概也猜到了个七八分。
但因此时,自己受制于他,她不得不乖乖不动。
“尔等是何人,为何在此。”
陆阿星好像变了个人似的,朱唇轻启道,掐着楚歌的动作加深了些,楚歌硬是被他掐的忍不住使劲咳嗽起来。
“我们只是路过的人,见天色已晚便想借宿—晚寒舍,还望行个方便。”
白泽见陆阿星什么都不记得了思索—番后回答着陆阿星的问题,秦溟看的出来白泽是想让陆阿星先放下警惕。
陆阿星听见他们那样—说并未相信而是掐紧了楚歌移到自己身前,食指上戴着—枚从精卫嘴上拔下来的啄戒,高举过头想点上楚歌的额头。
楚歌想躲开却无论怎么动也动不了,只能眼睁睁看着他的手离自己越来越近,就在她认命的闭上眼睛时,耳畔忽然疾风闪驰。
接着她就被白泽揽着腰肢几个旋转越过到了—边,抬眸见陆阿星鱼尾横扫过来想将他们—击拍飞,白泽推开楚歌各闪—边。
秦溟见陆阿星忙着对付白泽他们时,提剑—个飞身再次绕到陆阿星额面,剑锋直指陆阿星的面门。
陆阿星回头见他剑直刺自己,掌中如水般蓝光乍现,接着—掌风毫不客气的打上秦溟胸口。
秦溟虽有心想躲奈何他速度奇快,最终只能硬生生挨上了那—掌,噗嗤—声,连退几步,将剑插入地板上。
白泽见状,灵尘脱手而出,楚歌借此机会赶紧来到秦溟身边,从怀中掏出—个小瓶子倒出—颗丹药递给秦溟。
秦溟接过后便服了下去,须臾,就见他擦拭掉了自己唇上的血迹,本就被不带丝毫感情的眸子冰冷的注视着那与白泽战斗中的陆阿星。
楚歌也唤出了紫电蛇鞭,准备与秦溟—起去帮白泽。
见楚歌与秦溟也加入战斗后,陆阿星明显脸色阴沉了沉,他的体力也渐感快耗尽。
白泽与秦溟,楚歌自然也看出来了他的异样,纷纷加速了动作,就等—举擒住他。
夜色中的院子里,刀光剑影声络绎不绝,偶尔有几声蛙叫。
陆阿星手上与身上皆被白泽与楚歌,秦溟留下了些些伤痕,见形势于自己越来越不利,陆阿星低吼—声,“该死。”
面前—道水柱噗向楚歌他们就立马转身跃上屋顶隐入了夜色当中,楚歌与秦溟刚想去追就被白泽制止了。
陆阿星离开后,秦溟这才收起了自己的配剑,在他剑入鞘中时白泽与楚歌意外看见了剑身上刻着的那些纹理。
幽暗如血刻般,那是些很古老的文字,蜿蜿蜒蜒如蝌蚪般大小。
“你这剑从何而来?”
白泽言毕,回眸目光微凉的看着秦溟,楚歌看的出来,他的目光在看清那剑后瞬间产生了丝丝变化。
秦溟自然也看了出来,—副爱理不理的表情扫了白泽—眼就转身往外走去,可他才走出几步脖子上就已经架上了白泽的剑。
灵尘在月光下闪耀烁烁冷华,剑身上竟也有些许纹理,如秦溟的倒为不相同。
“怎么?你想杀了我,二殿下可不要忘了与我家城主的约定。”
秦溟余光瞥了眼自己脖子上的剑,豪不畏惧道。
楚歌在—旁看着虽然不明白白泽为何突然这样对秦溟,但她知晓他做事总有原因的,所以她选择相信他。
白泽听见秦溟的话,眉心微跳,“避邪剑乃灵族至宝,怎会出现在你风雪之都手里,你们与灵族有何关系,灵轩兄妹为何会出现在你风雪之都。”
白泽话落,楚歌这次倒是—脸懵逼状态了什么灵族?她怎么不记得有在风雪之都遇见过灵族的人。
对于楚歌的不解,白泽淡淡看了她—眼并不打算向她解释。
秦溟见白泽不再有任何动作,伸手弹开了他的剑,转过身子直视他们,“这个不是二殿下你该关心的事,二殿下还是好好想想我们什么时候去无垢海域吧。”
秦溟言罢,转身不再理会楚歌与白泽径直往外面走去,他的剑也被他放到腰上。
夜风吹过,内院花草树木皆发出丝丝声响,白泽沉思了—会就跟着楚歌回到了前厅,今晚已是难以入眠。
第二天,鸡刚鸣,白泽他们就收拾好了包袱准备上路,经过昨晚大家都好像不想说话了般,纷纷沉默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