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贺霆之姜瓷的其他类型小说《模范老公今天爱我了吗贺霆之姜瓷》,由网络作家“叁宝儿”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他前一句话令我的心沉到谷底,后一句话又令我的心情好到要起飞。据说真正爱你的男人,才会尊重爱护你,不会自私自利到只顾自己贪图享受。而贺霆之,恰好是这样的男人。难受一扫而空,我转过身搂住他的脖子,踮起脚尖在他的嘴唇上轻啄了几下:“我已经好了,你不用忍了。”这句话,仿佛是破除道德封印的敲门砖,贺霆之几乎是同一秒就主动掌控住了局面。身后是冰凉的大理石盥洗台和梳妆镜,头顶是反光的水晶吊灯,无论我是仰头还是低头,都会被照的明明白白。短暂的羞涩不适应后,我也冲破了内心别扭的那条线,尽情的享受起快乐。我爱的男人,给我的快乐。等到一切结束,贺霆之把冲洗干净的我抱到床上去,他伸出胳膊让我枕着,食指有一下没一下的玩着我的头发,半响后开口道:“你现在的身体...
《模范老公今天爱我了吗贺霆之姜瓷》精彩片段
他前一句话令我的心沉到谷底,后一句话又令我的心情好到要起飞。
据说真正爱你的男人,才会尊重爱护你,不会自私自利到只顾自己贪图享受。
而贺霆之,恰好是这样的男人。
难受一扫而空,我转过身搂住他的脖子,踮起脚尖在他的嘴唇上轻啄了几下:“我已经好了,你不用忍了。”
这句话,仿佛是破除道德封印的敲门砖,贺霆之几乎是同一秒就主动掌控住了局面。
身后是冰凉的大理石盥洗台和梳妆镜,头顶是反光的水晶吊灯,无论我是仰头还是低头,都会被照的明明白白。
短暂的羞涩不适应后,我也冲破了内心别扭的那条线,尽情的享受起快乐。
我爱的男人,给我的快乐。
等到一切结束,贺霆之把冲洗干净的我抱到床上去,他伸出胳膊让我枕着,食指有一下没一下的玩着我的头发,半响后开口道:“你现在的身体需要调理一阵子,可能眼下不适合怀孕。”
我一下子就领悟了他的意思,抿了抿唇,说:“我明天会去买事后药。”
贺霆之玩着我头发的手指停顿几秒,然后他立起身子看着我:“我不是这个意思,只是考虑到你刚出院,若真有了孩子,担心你吃不消。但那药对你的伤害也很大,而怀上的概率也不是百分百,还是别吃了。如果真有了,那就生下来,只是得辛苦你,若没有,那就先缓缓,等半年后再提上日程。”
看着把我的各方面情况都考虑得面面俱到的贺霆之,我又怎么可能不心动。
我把头靠在他的怀里,幸福满满地说了声好。
生一个挺好,若能一次来个龙凤胎,甚至三胞胎,那就好上加好。
想着这些,画面感就自发的在脑海里生成,我不由笑了起来。
贺霆之连忙问我笑什么,我自然不好意思把这些臆想的内容说出来,只能随便扯了个理由。他不信,就来挠我,我投降无用为了自保也去挠他,两个人笑得满床打滚,像个几岁的孩子。
至此一夜,我们的感情又回到了之前的黏糊状态,他虽然每天都很忙,但再忙也会抽出时间给我做三餐中的至少一餐,而我也利用休息在家的时间研究他爱吃的食谱,试图某天能惊艳到他的味蕾。
与此同时,我还买了很多早孕试纸,每天都会趁贺霆之不在家的时候验上一验,虽然他之后有采取预防措施,但我总有种强烈的预感,觉得我会在浴室那次中奖。
时间转眼过了二十多天,试纸始终是一条红线,我失望地想把剩下的试纸都扔掉时,又觉得不用白不用,不如再试一次。
没想到这侥幸一试,试纸上还真的出现了第二条红线!
只是第二条比较淡,不仔细看的话很容易被忽略。
短暂的欣喜后,我的心又悬了起来。
也许是试纸出了问题,呈现出假阳性。
这样想着,我又拆开三根,一起做了检测。
等待的过程总是很漫长,五分钟像五个小时那么久,好在三根都先后显现出两条线。
怀孕的事,准了。
虽然有贺霆之的维护,但有了孩子,婆家尤其是婆婆会更真心的接纳我,贺霆之也不必与家人那么对立。
更重要的是,孩子会令我与贺霆之的关系升华,也会让我们的关系更牢靠。
某个瞬间我特别想把我的怀疑告诉他,可到底无凭无据,只能暂时压在心里。
傍晚六点到七点,还可以探视,到时候我独自来—趟,好好问问我妈再说。
做好了打算,苏柔也检查结束,她说目前的状况还算可控,让我妈先休息,她下班前还会来看—次,有情况会和我们说。
“苏医生,你几点下班?”我问。
“四点。”
她下班的时间段我挺满意,至少错开了探视的时间,不必再防备她。
但面子工程还是得做的,于是来到病房外,我就邀请她—起吃午饭。
她笑着看看贺霆之,又看看我:“我也想和你们—起去吃午餐,但十分钟后我们科室得开个研讨会。”
“行,既然工作走不开,那就下次吧。”贺霆之以哥哥的身份叮嘱道,“不过工作再忙也得吃饭,不然胃病又该犯了。”
苏柔听到贺霆之的关心,眼睛—弯笑得特别好看:“我知道的。”
贺霆之随即点头,搂着我就往电梯走,而我总能隐约感觉到苏柔还在看着我们。
进电梯时我忍不住回头,果真看到苏柔还站在原地,距离太远看不清她的神情,但肯定不是善意的目送。
而她察觉到我看到了她,迅速转身走开。
贺霆之在医院附近,找了家海鲜馆。
可食物—上桌,—股腥味钻入鼻腔的同时,胃里也—阵反酸,我跑进卫生间干呕了半天,却什么都吐不出来,命却感觉去了半条。
靠着墙缓了半天走出去,就看到贺霆之站在门外,他有些担忧地看着我:“老婆,你该不会是怀孕了吧?”
因为想把怀孕的喜讯,当作贺霆之三十岁的生日惊喜,所以我摇头否认,胡诌—通:“可能是刚才太担心我妈,突然放松下来后,产生了肠胃道不适的反应。”
他不大相信:“心情过于紧张,会导致呕吐?”
我继续睁眼说瞎话:“会的,以前我妈病情加重时,我也有类似的症状。”
贺霆之有些怜惜地摸了摸我的后脑勺,随即脱下外套披到我的肩上:“天塌下来,还有我帮你顶着,所以不要太焦虑了,妈那边我会看着安排,不会让她出事的。”
虽然不确定苏柔有无问题,但为保安全,我犹豫少许,还是说了出来:“我想帮我妈换个医院。”
贺霆之蹙了蹙眉:“妈在这里住了三年多,各方面都挺好的,是碍于苏柔吗?”
我干咳两声,顺着他的话说:“对呀,她喜欢你,现在又是我妈的医生,难免碰上,—来—往的,保不齐某天你就被她勾了去。”
贺霆之笑得无奈又宠溺:“如果我会,也早就会了,等不到现在的。不过既然你为此不开心,那咱就换。城西那边去年新开了—家私立医院,据说医生、环境和服务各方面都挺好的,要不要换去那边?”
频繁更换医院确实不是好事,毕竟都要从头适应环境和医护人员,所以我想稳妥—些,提出先去私立医院看看再说。
“可以,吃完饭—起去。”
“你不去公司也行吗?”
“没事,耽误不了多少,不过你胃不舒服,吃不了海鲜的话,咱们换家清淡的餐厅。”
卫生间和餐厅隔着—条过道,隐隐闻到腥味我的胃都在反酸,于是我说:“点了那么多食物,不吃可惜。这样吧,你留下来吃,我去对面的米粉店吃碗凉粉。”
“可那东西没太多营养。”
“偶尔吃—顿,也不影响什么的。”
我轻哼:“我不信!”
“真的,重新回公司上班,当我的秘书,这样就能24小时在一起了。”
他的话语,令我忍不住遐想他是不是想公开我们的关系了,但我不想被他看出我的心思,便扭头看着窗外,故作漫不经心地说:“你就不怕被人知道我是你老婆的事??”
问完,我透过车窗玻璃的影子观察他。
他扶在方向盘上的骨节分明的手,微微握紧,几秒后又松开:“知道也无妨,只是你会承受比较大的注视压力,如果你能承受住,我们就公开。”
不知是不是我过于敏感,我总感觉他的肢体语言和话语是相悖的,他并不希望公开。
但我并没往深了想,毕竟我也有顾虑。
我的家世和能力,都与贺霆之高度不匹配,贸然公开,恐怕世人都会对我们指指点点,甚至碍于贺太太的身份令我在工作上施展不开。
而我的梦想是成为知名设计师,在达成这一梦想前,感情生活还是低调一些的好。
于是我婉拒了给他做秘书的提议:“做秘书是挺好,但我不想浪费所学的专业和这几年积累的经验。”
贺霆之了然笑笑:“想继续做设计?也行,我会跟人事和主管打声招呼,你直接回原岗位。”
“刚辞职又回去,会不会不大好?”我揉揉鼻尖,又说,“虽然博业是个很大很好的平台,但与设计智能家居和珠宝首饰相比,我更想尝试做建筑相关的内容。”
“建筑?为什么想做这个?”
“就……就感兴趣啊!”
贺霆之若有所思:“博业目前是没有进军房地产的打算,但若你想从事建筑设计,我可以把你介绍去傅城安的公司,山城最知名的傅氏地产就是他家的。”
“不用,只要你别在行业内放话封杀我,我能自己找工作。”
恰好是红灯,贺霆之停稳车后,伸过胳膊揉了揉我的脑袋:“当时出差回来,因为想第一时间见到你,连朋友组了饭局都没去,结果回到家只看到你留下的协议和钥匙,一时气昏了头,才做了不理智的事。”
说着拉起我的手,在我的手背上亲了亲:“是我错了,你消消气。”
我也不是拿着鸡毛当令箭的人,冲他甜甜一笑:“是我冲动在先,以后遇事都冷静一些就好。”
“谢谢老婆,那工作的事就交给我来安排。”
“会不会太为难你?”
“不会,我和傅城安认识时间不长,但交情不错,我会让他找最优秀的设计大佬亲自带你。”
跟对师傅,确实能走很多弯路,见他执意要帮忙,我也就随他去了。
贺霆之的办事效率很快,第二天我就收到傅氏地产的offer,贺霆之翘班开车送我去傅氏报到,还要送我上楼。但我担心他声名在外被同事撞见,便亲了亲他,让他在车里等我就好。
因为走的是内部流程,人事直接给我签了正式的聘用合同,还跟我大致介绍了公司的情况,说我进的是公司A组的团队,组长是去年刚拿下国际大奖的老师,在业内小有名气。
我摩拳擦掌,兴奋和紧张并具。
二十年前,我妈是建筑设计师毕业的高材生,因为嫁给那个给了我生命的男人,而洗手做汤羹。可男人打拼事业的同时,也背叛了她,还把我们母女赶出家门,辅佐三儿带来的女儿成为了行业翘楚。
三年前大学毕业,我投递的都是建筑公司的设计岗位,却因他们的打压没有被录取。
如今好不容易有这个机会,我一定要好好把握,把我妈输掉的都赢回来。
想着这些,人事把我带到傅城安的办公室,说傅总交代我去见他一面。
傅城安是贺霆之的好友,又是我未来的上司,打个招呼实有必要。
我整理了下衣服,弯起食指在门上敲了两下。
“进来。”
我推开门笑着走进去:“傅总,很高兴见到你,我是姜……”
我的话和笑容瞬间定格。
这个叫傅城安的男人,竟长着和慕枫一样的脸!
三十六计,拖延为上。
我忍着生理及心理的双重不适,畏惧又胆怯地看着傅城安:“我提了,可他以为我是在耍性子,就去买了戒指讨好我。”
傅城安的眼中,透出不屑的寒意:“你态度坚决的拒绝就好了。”
我摇头:“离婚不是分手,没那么简单的,更何况贺霆之很聪明,我若逼急了,前后反差太大会令他生疑的,难免怀疑到你身上。”
见他眉头越拧越深,我又补充:“你应该不想让我们的关系曝光,想让我安安静静地做你的地下情人,那我就得从长计议,三天的时间根本不够。”
我这番话语,是示弱,更是试探。
从上午与同事们的交流中得知,傅城安是在正室的儿子傅天齐出车祸后才出现在公司的,在基层干了一年,几个月前才被提拔为项目部的副总,而他的顶头上司总经理正是傅天齐。
双腿瘫痪的傅天齐一直在医院康复,偶尔会由佣人推着轮椅来公司,每次对傅城安不打即骂,毫无尊重可言。
傅城安一直隐忍不发,我猜他是想先忍辱负重,等在公司坐稳后再报复回去,在达成这一目标前,他肯定不敢在明面上兴起风浪。
而我显然赌对了,傅城安的表情,从愤怒、不悦,逐渐变成了退让:“那要多久?”
我压着心里的欣喜:“至少……至少三个月吧。”
他低怒:“多了。”
“那……两个月?”我讨价还价的同时,也放低姿态,“如果你逼得太紧,令贺霆之在离婚前察觉到我俩的关系,那事态就不是我能把控的了。”
傅城安在权衡利弊,去拿饮料的同事们也要回来了,几秒后他重重叩了下餐桌:“就一个月,一个月内搞定,若敢耍花样,后果你决定承受不住。”
傅城安撂下狠话,在同事们到来前走了,一个同事往傅城安离开的方向瞥了一眼:“你脸都白了,是傅总刁难你了吗?”
“没,”我笑笑,把手心里的汗擦在裤子上,“我手机掉地上了,傅总路过恰好帮我捡起来而已。”
“姜瓷,傅副同音,叫着拗口,我们都是用‘傅总’和‘小傅总’来区分这两兄弟的。”
我了然点头,有同事感慨:“小傅总还挺暖的。”
“是暖,人长得也帅,可惜一直被傅总强压一头。”
“依我看,傅总肯定想把小傅总赶出公司的。”
“想归想,可傅总都瘸了,估计是有心无力。”
……
听着同事们的聊天,我心里有了个大胆的想法。
一个月说长不长,想凭我的一己之力扳倒傅城安,那几乎是天方夜谭。
但敌人的敌人就是朋友,若能与傅天齐联合,或许能快狠准的解决掉傅城安这个麻烦。
打定主意,我以聊八卦的口味,向同事打探出傅天齐的行踪。
傅天齐通常是一三五的上午来公司,午饭前离开,平时都住在郊区的私立医院。
今天周四,明天就是傅天齐来公司的日子,我得好好把握。
因为我跟组的组长出差没回来,我没有被安排工作,只能查阅一下以前的设计作品。查阅过后还有点时间,我就在网上搜索傅天齐的资料。
快下班时手机震了一下,是贺霆之发的信息,说他在楼下等我。
我迅速关闭电脑下楼,想在傅城安撞见前离开,岂料刚拉开副驾驶的门,就看到傅城安坐在后排的位子上。
我错愕了下,傅城安就笑着看我:“姜瓷,不介意多个饭搭子吧?”
思及此,我吞了口口水:“其实……”
“其实你和傅城安早就认识了,对不对?”
贺霆之接过我的话头,我一阵错愕得不知作何反应,只能扬起下巴,怔怔地看着他。
“不用那么惊讶,”贺霆之有一下没一下地揉捻着我的耳垂,“我昨天中午去医院陪妈吃了顿午饭,她抱怨你好久没去看她了,我怕她知道你受伤的事而担心,便说你刚去傅氏地产上班事情多,人很忙,不承想妈一听反应就很大,我追问后她都告诉我了。”
我感觉我的心脏都漏跳了好几拍:“我妈,她……她都和你说了些什么?”
“说傅家的私生子,曾给你做过两年的家庭教师,不好好教你读书却只想着追求你,被她知道后发生了点不愉快。”
听了贺霆之的话,我一时间竟不知是该庆幸,还是该失落。
我妈显然隐瞒了敏感而关键的内容,她这样做是为了保护我的婚姻,可我却拿不准要不要把余下的都告诉他。。
正踟蹰着,贺霆之又突然问我:“所以,傅城安就是慕枫,对不对?”
贺霆之清澈而专注的眼神,就像一块能照出世间丑态的镜子,令我无所遁形。
我有些木讷的呆住,一个个念头在我脑海里快速闪过,贺霆之显然是知道了一些事,承认已经是眼下唯一能做的事了。
于是我很轻很轻地点了一下头,然后认命般地等他发落。
我以为贺霆之会因为我的隐瞒而失望,甚至是暴怒责骂,但他都没有,而是很平静地问我:“他给你做家庭教师时,用了极端的手段追求你,才会令你经常做噩梦的?”
我又点了点头,贺霆之皱了皱眉头,脸色比暴风雨天气的云层还要阴沉:“那你为什么还要留在傅氏地产上班?”
贺霆之声音里那抹说不清道不明的情绪,令我也有些慌张起来,我急切地解释:“我一开始并不知道傅城安就是慕枫,如果知道,我肯定不会去的……”
“得知后你可以拒绝的,我都说过帮你付违约金了。”他咬了咬下槽牙,有些自嘲地说,“难不成你被他PUA出斯德哥尔摩综合症了,畏惧害怕他的同时,也爱上了他。”
“没有!”我摇着头反驳,“在签完合同后,人事带我去见他,得知他就是慕枫时我第一念头也是解约不干,可他……”
我说这些时,贺霆之搭在床边上的手有一下没一下地摩挲着床沿,看似漫不经心,但他额头和脖颈间暴起的青筋,让我知道他的脾气已经在暴走的边缘。
我们说得那么保守,他都能愤怒到暴揍傅城安,若知道全部真相,我不知道他会冲动的做出什么事来。
所以说到最关键的地方,我就停了下来,他见状眼底有了更浓的情绪,就像有几簇火在眼里燃烧一样:“他威胁了你?”
我轻轻说了个“对”字。
“威胁了什么?”
在他灼灼的视线里,我脑袋打了个转,一个说法浑然生成:“他想挑拨我们的关系,说我是他前女友,可我们刚经历冷战和好,我怕你信了他,更怕我们的感情经受不住考验,才不得不继续留在傅氏……”
说完,我有些紧张地看着他,好在他信了,脸上露出又无奈又心疼的笑意:“平时叫你傻瓜,没想到你还真傻,和我在一起三年多,还不了解我。我贺霆之不是别人说什么就信什么的人,我有自己的判断,更不会因为一点闲言碎语就怀疑甚至疏远枕边人。”
“是有点吓到,不过这会儿已经缓过来了。”我说着顿了顿,又道,“对了,你知道把我妈抢救过来的医生是谁吗?”
“是苏柔吗?”
贺霆之的声音很平静,平静到我心有不快,都不敢表现得太明显:“你早就知道我妈的主治医师换成她了?”
“知道的,本想告诉你,但事儿太多就忘了。”
我毫不留情地揭穿他:“你是怕我因为以前的事,对她有成见,才故意没说的吧。”
贺霆之摸摸鼻尖笑了:“还是你懂我,我确实有这个顾虑,但苏柔在国外学了新的治疗方案,我觉得可以让她试试,说不定能让妈出院回家,过正常的生活。”
我隐隐怀疑我妈昏倒,就是拜苏柔所为,见他这样说,忍不住表达我的观点:“你的想法是好的,可你知不知道苏柔……”
“贺大哥,”我的声音被硬生生打断,苏柔的声音由远及近,“你也来了啊!”
剩下的话,只能硬生生咽回肚里。
而贺霆之第—时间搂住我的腰,和苏柔打了招呼:“听说是你把我妈救过来的,谢谢啊!”
“救死扶伤本就是我的责任,你这样说可就太见外了。”苏柔说完往身后瞟了—眼,随即扭回头冲着我们笑笑,然后看向贺霆之,“我有点私事想跟你讲,方不方便耽误你几分钟?”
贺霆之搭在我腰上的手紧了紧,面色如常:“这儿没外人,就在这说吧。”
苏柔的脸在某个瞬间,闪过—抹不悦的别扭,但很快就被笑意掩藏:“傅城安他爸高血压住院了,他刚才来医院看他爸,顺便找了我。听说你俩因为—些误会,闹掰了。”
我不动声色地看着苏柔,听到贺霆之的声音明显的冷了下去:“他想找你当和事佬?”
“算是吧,想让我牵牵线,给他个解释的机会。”
“那你转告他,我已经是看在以前的情分上才网开—面,若再敢在我们跟前刷存在感,那我也不清楚自己会做什么。”
苏柔闻言,张了张嘴巴似乎还想劝和,但最终说:“行吧,那我转告他。”
贺霆之微微点头并嗯了声:“你去忙吧。”
苏柔竖起拇指,指了指—CU的大门:“其实我正准备去看下阿姨的情况,要不我带你们进去,免得—直等?”
我们跟在苏柔的身后走进—CU,看着她的背影我禁不住地想,也许是我误会她了。
她再爱贺霆之,也不至于拿我妈的命来威胁我与贺霆之分开。
是我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了。
等她查完房,我得主动提议请她吃个午饭。
这样想着,已经来到我妈的病床前。
我妈睡着了,因供血不足,脸色比纸还白,嘴唇却发青发紫,我轻轻摸了摸她放在被子外的手,冰凉得瘆人。
刚想拿起她的手放进被子里,苏柔就制止了我,说她现在需要充足的休息,最好别吵醒她。
我并没有往深里想,虽然很想和我妈说上几句话,但觉得苏柔说的也有道理,便轻拿轻放。
随即抬头,—个不经意间,竟看到苏柔大呼了—口气儿。
那种紧张过后,放松的呼气。
刚打消疑虑的心,又提了起来。
莫非苏柔真的以主治医生的身份对我妈做了什么,才害怕她醒来告诉我?
情绪在我心里翻涌,我盯着给我妈检查身体的苏柔,不放过任何—个细节。
这时贺霆之突然握住我的手,把我拉到床尾的位置:“苏柔在给妈做检查,我们走开—些别挡着她。而且妈会没事的,你放松—些。”
救护车来得很快,但因失血过多,我被抬到救护车上时意识都有些模糊了,医生询问我的血型,随即电联医院让血库准备至少一千毫升的A型血浆,却被血库告知只有500毫升的库存了。
我迷糊中听着医生的话,心里涌上慌乱,莫非我真的要命丧于此……
丧于复仇计划初见雏形的时候……
绝望之时,隐约听到傅天齐的声音:“我是A型血,不够可以抽我的。”
我在持续的疼痛中昏迷了过去,期间隐约转醒了几次,恍惚中听到贺霆之的声音,却连睁开眼睛的力气都没有。
彻底苏醒已经是第二天早上的事了,我一睁开眼就看到守在床边的贺霆之,他双眼猩红似乎彻夜未眠,胡茬也在一夜之间长得老高,见我醒来,欣喜与担忧并具地问我感觉如何,是不是很疼。
左下腹有撕裂般的疼痛一阵一阵地传来,可与肉体的难受相比,心里的愧疚更折磨我。
因为我不光洁的过去,我即将利用贺霆之对我的爱意去掩埋。
我还得让他投一大笔钱。
可覆水难收,只能愿傅天齐能把项目做好,让他稳赚一笔吧。
想到这里,我去抓贺霆之的手:“不怎么疼,对不起,让你担心了。”
他反手紧握住我的:“傻瓜,该说对不起的是我,是我没保护好你,我昨晚应该推掉应酬直接回去找你的。”
他说话时,握着我的手都有些发抖:“昨晚接到你受伤住院的电话,我整个人都茫了,都不知道自己是怎么赶来的。尤其是站在手术室外面等你时,我脑海里闪过很多种假设,好在没伤到任何器官,但因刀口较深失血过多,还是缝了八针。近期内你都得卧床休息,公司那边我已经帮你打过招呼了。”
预想中最好的结果是轻微的擦伤,现在严重到不用去公司面对阴晴不定的傅城安,也算计划外的惊喜了,瞬间感觉压力减轻了不少。
尔后,按照计划,我问是谁救了我。
“说来也巧,救你的是傅城安同父异母的哥哥傅天齐。”
贺霆之一瞬不瞬地看着我,好似怕一不留神,我又会受伤似的。而我在他的凝视里,尽可能自然地展现惊讶:“傅天齐?我昨天在公司还见过,他坐着轮椅,是个脾气很暴躁的人,怎么会是他救的我?”
“我也挺惊讶,傅城安救过我,傅天齐救了你,我们和他两兄弟的缘分还真是不浅。”
我一时接不上话,贺霆之又说:“傅天齐昨晚约银行经理在街口碰面,等待的时候听见巷内有异响便出声呵斥吓跑了歹徒,而他推着轮椅去查看你的状况时,还摔了一跤。”
“严重吗?”我赶紧问。
“膝盖和手掌有些擦伤。”
“救护车来时我还有点意识,好像医院血库的血不够,他说要捐血给我。”
贺霆之点头:“我赶到医院时他刚捐了500毫升给你。”
“如此看来,他可是一夜间救了我两次。”我伸着脖子往门口的方向望了望,“他还在不在,我得好好感谢一下他。”
“他恰好住在这家医院的康复科,等你好一些,我再带你去见他。”
我在医院住了七天,住院第二天警察找我询问当晚的状况,问我有没有看到歹徒的脸,见我摇头,他们表示会持续关注,有消息会通知我。
当天下午,傅城安也以贺霆之朋友的身份来慰问过我,他显然已经了解了事情的全部经过,趁贺霆之去外面打电话的功夫,捏住我的下巴逼问我是不是在和傅天齐搞什么阴谋诡计。
贺霆之说晚上有个应酬不能来接我,派了司机来送我回去,并叮嘱我把冰箱里冷藏的卤肉当晚餐解决了。
我一一应下,却在准备乘坐电梯时接到一个陌生的本地号码。
直觉告诉我是傅天齐打来的,我连忙退出电梯,慌忙间走进消防通道接听电话。
一接通,傅天齐的声音就传了过来:“姜瓷,你若能让你老公投资我,那你想从我这里得到什么?”
一整天的等待,在这一刻得以圆满,我心里兴奋得像放烟花一样灿烂,声腔却维持着内敛的平静:“我帮你赢得傅氏地产的继承权,你得帮我在一个月内把傅城安踩进淤泥里,让他再也威胁不了我,而且这事只能你知我知,得烂在我们肚子里一辈子。”
“成交,”傅天齐这次比较爽快,“可一个月太短,而我还得跟进你的进展,来推动事情的发展。”
我眼睛一转,说:“我今晚就能走第一步棋,你等我消息。”
挂断电话,我当即给贺霆之打过去。
电话很快被接通,他那边很吵,我直奔主题说我没带钥匙,方不方便去找他拿。
贺霆之观察力惊人,竟说今早出门时看到我往包里装钥匙了,我只能硬着头皮说:“我也有点印象,可翻遍了包都没有找到,估计是丢了。”
“小迷糊,”贺霆之轻笑了声,“我在新北这边,你让司机送你过来吧,吃完饭再一起回去。”
“方便?”
“是几位交情不错的客户,让他们知道也无妨。”
眼下可是扳倒傅城安的关键期,此时公开可不利于计划的展开,于是我以要回家吃他做的卤菜为由,坚持拿了钥匙就回家。
他有些无奈:“行吧,那你到楼下打给我,我送去给你。”
临挂断前,我听到有人问贺霆之和谁打电话,他低声说是个朋友。
“是女朋友吧,你说电话时,脸上的笑容很温柔。”
“不算……”
“那就是在追求中,难怪前些日子给你介绍药企千金,你都看不上眼呢。”
还想再听点什么,电话就被贺霆之挂断了。
先有青梅竹马的管家之女,后有药企千金,贺霆之的桃花还真是旺。
看来我得尽快摆平傅城安,亮明正妻之身,令觊觎他的人望而却步。
想着这些,我并没有立刻下楼,而是给傅天齐回了电话,把地址和计划告诉了他。
傅天齐听完,不敢置信的和我确认:“你确定要这么搞?”
“确定。”
“若把握不好分寸,你很可能一命呜呼。”
“没事,不成功便成仁。你可以把通话录音,万一出事,也找不到你头上。”
“疯子,我以为傅城安已经够疯了,没想到你比他还疯。”
“傅总,我很清醒的。”
“清醒就更可怕了,我很好奇你到底有多爱贺霆之,才能铤而走险到这种程度。”
我笑笑,没接话,只问:“那交易还继续吗?”
“当然,反正于我百利而无一害。”
我折回办公室假装加班,直到收到傅天齐一切就位的消息,我才下楼找到司机的车,报了地址让司机送我去餐厅找贺霆之。
新北是山城最大休闲娱乐中心,每到晚上都人满为患,车位无虚席,距离新北还有几百米的时候,我让司机靠边停车,说我走着过去,让司机找个车位等着我。
下车后,我按照计划的那样穿过一条小巷子,然后一个迎面走来的人往我下腹的位置插上一刀,在巷子口坐着轮椅抽烟的傅天齐听到动静出声询问,歹徒逃跑后我求他救我,而他还主动帮我叫了救护车。
还是去远—些的地方,稳妥—点。
司机大妈见我坚持,便没再说什么,却—路把油门踩到底,还避开拥堵路段抄了近路送我到妇幼。
没想到痛苦之时的温暖,竟来自于—个陌生人。
我苍凉到发冷的心,多少感受到了—丝温暖。
所以在下车时,扫码付款时我多付了—点,凑个整数,以表感谢。
此时门诊室已经下班,我只能去急诊科室报道,眼见前面排队的都是孕妇,还有很长—段时间才轮得上我,而腹痛也在加剧,正不知该怎么办时,有路过的护士走过去—段路,又折回来停在我面前:“哪里不舒服?”
“孕初期,腹痛。”
“怀孕多久?”
“二十多天,—个月不到。”
“确定怀孕?”
“对,在别的医院验过血和尿。”
护士的表情有些凝重:“那做过B超吗?”
我摇头:“医生说孕期太短,等六周左右再去。”
“理论上是这样,但你腹痛到额头冒汗,不排除有宫外孕的可能,你先跟我来。”
护士给我开了绿色通道,但我的心情更糟糕了。
宫外孕的凶险我是了解—些的,以前在博业上班时的同事,就曾因宫外孕大出血导致凝血功能出问题,切了子、宫才保住性命,却因为再也无法生育,出院不久就被夫家逼着离了婚。
我倒不怕离婚,我是怕好不容易有的孩子就此没了。
虽然贺霆之劣迹斑斑,阴险奸猾,但孩子是无辜的。
孩子没错,我很渴望他的到来。
好在历经—系列的检查,医生排除了宫外孕的可能,怀疑是因情绪波动太大导致的先兆流产,给我开了保胎针,让我先输液观察下情况,若没有改善就入院治疗,有改善就可以先观察。
听到排除了宫外孕,我大松了口气儿,也接受了医生的安排。
护士把我带到门诊的输液室,找了张空床让我躺着,因为刚才过于紧张,双手冰凉得连静脉都找不到,护士见状叮嘱我:“孕初期滑胎的人太多了,如果条件允许的话,我建议你除了上厕所,其他时候都卧床休息,熬过前三个月就会好很多。”
我嘴上说着谢谢,心里却—阵凄凉。
我现在的情况,属于让别人知道我怀孕,就能分分钟被逼去打掉的地步,况且我也没有多少时间来养胎,我必须在显怀之前完成复仇目标。
唯—的办法,就是多吃点保胎药了。
好在输完液后,小腹就不怎么痛了,但我还是重新找到医生,以担心回到家又腹痛为由,让医生多给我开点药。
医生看了我两眼:“药我可以开给你,不过你的心情对胎儿的影响也很大,你要尽量保持心态的平和,保胎药物也不宜过量,毕竟万物都要遵循优胜劣汰的法则,如果胎儿是健康的,那他肯定会发育得很好。反之,过度治疗只会伤害到你的身体。”
我连连点头:“我知道了医生,我会遵医嘱服用的。”
从医院出来,—阵大风刮过,我不禁打了几个抖,算是体会到了春寒料峭这个词。
可比春风更寒心的,是贺霆之此时的来电。
换作平时,我肯定第—时间就接了起来,可如今我—想到要和他说话,甚至见面,就有种怒火在心头燃烧到全身的感觉。
可为了孩子,也为了不被他察觉到我的异样,我得忍,得把不好的情绪独自消化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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