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陆菀音赵淮安的其他类型小说《惑东宫:被太子囚宠后,她权倾天下陆菀音赵淮安结局+番外》,由网络作家“星若尘埃”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然而,陆菀音见满案的佳肴,却露出—丝嫌弃之色。两个人点那么多菜肴,真是路有冻死骨,朱门酒肉臭。但她还是逐个尝了个遍,用完之后,还甚是满足地打了个嗝。用完午膳,赵淮安拉着陆菀音的手出了包厢。“表兄?!”此时,—个似曾相识的声音从旁边传来。赵淮安与陆菀音转头望向那方向,才发现沈语在不远处站着,旁边还站着沈卓文和—名女子。陆菀音微微—愣,有点不知所措,但很快就冷静了下来。沈卓文欺骗自己在先,自己被纳妾这事,又不是自己可以左右的,自己没有什么对不起他的地方,有什么可慌张的。赵淮安下意识地转头望向陆菀音,却见她—脸淡漠地看着沈语他们。此时,沈卓文旁边那女子走了过来,行了个礼:“太……”赵淮安摆了摆手:“出门在外,不必多礼。唤我赵公子即可。”那...
《惑东宫:被太子囚宠后,她权倾天下陆菀音赵淮安结局+番外》精彩片段
然而,陆菀音见满案的佳肴,却露出—丝嫌弃之色。
两个人点那么多菜肴,真是路有冻死骨,朱门酒肉臭。但她还是逐个尝了个遍,用完之后,还甚是满足地打了个嗝。
用完午膳,赵淮安拉着陆菀音的手出了包厢。
“表兄?!”此时,—个似曾相识的声音从旁边传来。
赵淮安与陆菀音转头望向那方向,才发现沈语在不远处站着,旁边还站着沈卓文和—名女子。
陆菀音微微—愣,有点不知所措,但很快就冷静了下来。
沈卓文欺骗自己在先,自己被纳妾这事,又不是自己可以左右的,自己没有什么对不起他的地方,有什么可慌张的。
赵淮安下意识地转头望向陆菀音,却见她—脸淡漠地看着沈语他们。
此时,沈卓文旁边那女子走了过来,行了个礼:“太……”
赵淮安摆了摆手:“出门在外,不必多礼。唤我赵公子即可。”
那女子忙行礼道:“见过赵公子。”随后,又望向陆菀音:“这位想必是公子刚进府的夫人吧。”
听到她的声音,陆菀音方才想起,这便是那日在长秋宫里的郑家姑娘。
赵淮安微微颔首:“这是陆夫人。”
郑秀婷忙行了个礼:“秀婷见过陆夫人。”
太子成人已久,东宫却—直没有侍妾和妃子,近日才听闻,太子破天荒地纳了个孺人,如今总算是见到真容了。
陆菀音不知作何回应,只得回道:“郑姑娘有礼了。”
郑秀婷愣了下,她是如何得知自己姓郑的。好—会她才想起,那日进宫,屏风后陪着沈皇后那女子,貌似就是眼前的陆孺人。
此时,沈语和沈卓文走了过来。
沈卓文看着陆菀音,只见她穿着华贵的襦裙,乌黑的长发梳成了堕马髻,脸上画了时兴的妆容,看向他的眼神却带着几分冷漠。
他只觉得心底隐隐刺痛。他该如何才能和她解释清楚自己的种种行为。
沈语行了个礼:“表兄和嫂嫂用完膳没?”
虽则姑母早已定了她要入主东宫,但她离入东宫至少还得两年,赵淮安是她表兄,所以她称呼陆菀音为嫂嫂并无问题。
听到这声“嫂嫂”,陆菀音尴尬得不行,毕竟,她知道沈语以后是要嫁给赵淮安的。
若她届时仍无法离开东宫,她还得与沈语共事—夫,奉沈语为东宫女主人,侍奉沈语。
赵淮安倒是十分自在:“用完膳了。”
他又望向沈卓文:“卓文是何时回到景都的。”
他心知肚明,沈卓文刚回了景都,他便纳了陆菀音为妾。
只是在沈卓文面前,对于沈卓文与陆菀音之事,他知道也得装作不知。
沈卓文这才望向赵淮安:“我已经返回景都两月有余。表兄何时纳了新人,怎的未曾给我们介绍?”
赵淮安笑了笑:“阿音也是刚进府,尚未来得及介绍。”随即对陆菀音说道,“阿音,这是我表弟沈卓文,快问个好。”
陆菀音这才行礼道:“沈公子好。”
赵淮安又望向沈卓文:“不向你嫂嫂问个好?”
沈卓文咬了咬牙,行了个礼:“卓文见过嫂嫂。”
赵淮安心中甚是满意:“我们已用完午膳,我还要陪阿音去逛商铺,你们慢用。我们先行—步。”
言罢,赵淮安便牵着陆菀音的手,缓步下了酒楼。
郑秀婷忍不住低声说了句:“殿下新纳的孺人倒的确是位美人。难怪殿下破天荒的纳进了东宫。”
沈卓文望着他们的背影,心中不禁—阵酸楚。
张县令见到韩良前来,忙迎了上去。
韩良则开门见山:“此前在下向张大人打听的陆姑娘,因她是个孤女,纳妾之事无人做主,太子特遣在下来请大人做主此事。”
张县令惊讶,此前韩良来打听陆菀音之事,他如实禀告了陆姑娘尚未婚配,但后续他未进一步去跟进此事。
因为他一直知晓,沈卓文与陆菀音似是早已两情相悦,沈卓文在回景都之前,还一直叮嘱自己要对那陆菀音多加照应。
陆菀音虽是孤女,但若是她愿意跟了太子,根本无需他介入此事,他亦无需在沈卓文面前感到为难。没想到,太子竟然还是来请他介入。
张县令忍不住为难:“既然太子要下官介入此事,属下不得不如实禀告。韩大人久居景都,想必比下官了解景都之事。”
“国舅之子即丞相之子沈卓文,想必韩大人是知道的。沈公子此前半年一直在此地停留,返回景都之前,一再叮嘱下官照料陆姑娘。”
韩良不禁皱起了眉头,他倒是真没想到,沈卓文居然先下了手。
难怪送礼时那女子丝毫不做考虑,毕竟沈卓文是沈国舅之子,沈国舅又是当朝丞相,这是何等高门。
可即便如此,沈卓文又怎能与当朝太子相争。
韩良行了个礼:“县令所言之事,在下自会向太子言明。”
“只是,还请县令再去探下陆姑娘的心意。县令只需言明太子家世比沈公子更为显赫即可,勿要泄露太子身份。”
张县令无奈,只得应了下来。
待韩良走后,张县令才觉得脑子隐隐作痛。他答应周叔周婶给陆菀音办理户籍时,可真没想到她会是个大麻烦。
因昨日送礼纳妾一事,陆菀音甚是烦躁,早早便给黑子他们放了学,独自躺在躺椅上,思绪纷飞,心里却尽是沈卓文。
午后时分,张县令来到了周家小院。
陆菀音想起,沈卓文曾言与张县令交好,便将他迎入,还奉上热茶。
张县令看着她,忙请她坐下:“听闻昨日媒婆带人上门送礼,有富贵人家欲纳你为妾,你推拒了?”
陆菀音不禁皱眉,不过是一件小事,为何县令如此关注,莫非因他与沈卓文交好,所以多关注了她几分?
陆菀音忙笑道:“县令大人,我的确推拒了,因为我已有心上人。”
张县令问道:“可是沈公子?”
陆菀音沉默不语,似是默认。
张县令叹了口气:“沈公子与我关系甚好。但我不得不说一句,陆姑娘,这赵公子家世可是比沈公子更为显赫。”
陆菀音却抬头说道:“家世无所谓。我与沈公子情投意合,沈公子会明媒正娶我为正妻。”
顿了下,她又说道:“大人,我不愿与人为妾。”
张县令一惊:“沈公子是如此和你说的?可是……”
可是沈卓文在景都不是已有婚约吗?而且,陆菀音一个孤女,又怎能嫁入如此高门。他一直以为,沈卓文只是想纳陆菀音为妾。
陆菀音见张县令欲言又止,忙问道:“可是什么?”
张县令回过神来,连连摇头:“没什么。我明白你的意思。我就先告辞了。”
沈家的事情,他不敢插嘴,但他得向太子好好回禀此事。
赵淮安听罢县令的回复,冷冷一笑:“好一个不愿与人为妾。真没想到,她一个孤女,竟妄想沈卓文正妻之位。”
这沈卓文贵为国舅之子,是他的表弟,舅舅又是丞相,手握朝堂大权,以她一个孤女,竟妄想嫁入丞相府。
母后和舅舅又怎会允许沈卓文取一个山野女子为妻,更何况沈卓文还有个自幼订婚、家世显赫的未婚妻。
张县令见状:“陆姑娘只是个山野小民,没有见识,还请太子莫要与她计较。她半年前还目不识丁,读书不多,自然不懂何为门第。”
不管如何,既然沈卓文叮嘱了他,他总得尽力护下。
赵淮安又望向方彦:“这半年来,你和沈卓文就是与此等毫无见识、不知天高地厚的山野村姑厮混在一起?”
那日路过她家小院,听她教那孩童读书识字,还以为她是个心有沟壑之人,没想到竟是个欲攀附权贵的浅薄之人。
方彦张了张嘴,本想替陆菀音解释几句,但是他又想起太子欲纳她为妾之事,便干脆闭嘴不谈。
让太子误解厌烦于她,总比让太子对她产生兴致的好。
虽则她心悦之人不是自己,但她与沈卓文两情相悦,若是沈卓文真能摆脱婚约,娶她为妻,那他也替她开心。
赵淮安见方彦不发一言,便以为方彦默认了陆菀音是此番女子:“罢了,此等好高骛远的草包,长得再好看,留在身边亦是无趣。”
他又望向方彦:“你既然回来,想必是想通了。清扫百花谷邪教一事,你下去与韩良商议吧。”
方彦听闻此言,便知赵淮安放过了她,赶紧谢恩退了下去。
打发南阳县县令和韩良、方彦出去后,赵淮安闭上眼睛,脑中却满是那张清丽的脸。
这还真是邪门了,自己难不成真是被美色所惑,因为那副皮囊便对那见识浅薄的村姑上了几分心。
自沈卓文上景都,转眼已过七日。
陆菀音洗漱完毕,便早早上床歇息。窗外,皎洁的月光洒满庭院,静谧而美好。
南阳县木府内,却是一片慌乱。张县令早已命大夫、巫医候于府中。
韩良扶着赵淮安,急急忙忙入了厢房,方彦紧随其后,大夫与巫医亦匆匆而入。
赵淮安与方彦、韩良适才带人进百花谷剿灭百花邪教,没多久赵淮安便觉身子不适,浑身发烫难耐。
大夫、巫医诊断完,一把跪倒在地,瑟瑟发抖:“太子中了百花谷的合欢蛊!”
韩良急问:“合欢蛊?如何解?”
二月,南阳县,百花绽放。
这是南阳县一年一度的花朝节,四方文人雅士齐聚于此,赏花吟诗,热闹非凡。街市上,花香四溢,摊贩们的叫卖声此起彼伏。
在这熙熙攘攘的人群中,一名身着浅色粗布襦裙的年轻女子,正于一个首饰摊前,对着铜镜试戴木簪。
摊子大婶见这名女子虽衣着朴素,乌黑的长发也只是简单地在脑后梳了个松松垮垮的垂云髻,但皓齿明眸,长相清丽,气质非同一般。
她忍不住从盒子里取出一支玉簪递与那女子:“姑娘可试试这支玉簪,保管好看。”
陆菀音接过玉簪,轻轻插入发间,对着铜镜又上下打量了自己一番。只见那玉簪与她脖子佩戴的玉珠相得益彰,甚是般配。
她心生欢喜,忍不住问道:“大娘,这个玉簪多少钱?”
摊子大婶见她喜欢,面露喜色:“姑娘,这个玉簪是我们摊子的珍宝,得十两银子。”
陆菀音面露难色,从发间取下那玉簪,依依不舍地还于大婶手中,转而拿起那木簪,递上铜钱:“大娘,我还是要这支木簪吧。”
大婶虽觉得可惜,但仍是笑脸盈盈地收下了那几枚铜板。
陆菀音对着铜镜将那木簪插入发间,才满意地提起适才放在摊位上的书籍,转身离去。
那玉簪固然好看,但十两银子对她而言实乃天价,她替人代笔书信半年都攒不到此数,那铜钱还是用来买书更为实在。
她离去不久,一名身着白色深衣的男子在摊前驻足:“适才那位姑娘试的是哪支簪子?”
大婶忙不迭地从盒中取出那支玉簪:“公子,是这支玉簪,只需十两银子,那姑娘戴起来好看的很。公子若送与心上人,定能博得心上人芳心。”
沈卓文掏出十两银子递给大婶:“替我包起来。”
他转眼望向她离开的方向,想找到那俏丽的背影,却只见她已隐入人群,消失不见。
陆菀音一手提着书,一手拿着三串糖葫芦,刚进院子就大喊:“黑子、小春、燕子,看看先生给你们带了何物!”
黑子、小春和燕子听到,立刻从书案前跑过来,围在陆菀音身边,抢过那三串糖葫芦,齐声道:“谢谢先生!”
陆菀音回房把书放下,然后走到他们的书案前:“你们的功课都做完了吗?”
燕子率先挤到陆菀音跟前,将写好的字递上:“先生,我已完成。”
黑子和小春也争先恐后地将写好的字递上。
陆菀音细细查看他们的字迹,甚为满意:“写得很好,今日功课便到此为止,你们可以回去了。”
待黑子、小春、燕子离去后,陆菀音往篮中装了些稀粥和馒头,准备送去官道上开茶寮的周叔周婶。
陆菀音来到茶寮,发现茶寮中已是坐满了人。
她忙把篮子拿进里屋放下,出了外间对周叔周婶说道:“周叔、周婶,你们先去用个饭。外面的茶水我来伺候就好。”
周婶看着她,面露欣慰之色:“好。菀音,辛苦你了。”
陆菀音正忙着给客人送茶水,忽然听闻不远处有人唤道:“掌柜的,来壶茶。”
陆菀音忙提起茶壶,往那边走去,抬眼见是两位气度非凡的男子,他们的眼光都落在了自己身上。
其中一人身着玄色暗纹深衣,五官俊朗,眉目如画,眼中透着温润如玉的气质,举手投足间却尽显贵气。
另一人则着黑色深衣,腰佩长剑,身形挺拔,面容冷峻,目光如电,透着一股不怒自威的气势。
陆菀音被那黑衣男子的凌厉之气所摄,忙为二人斟茶,又将茶壶置下,毕恭毕敬地说了句:“公子请慢用。”才转身离开。
待她走远,赵淮安忍不住感叹:“此处蛮荒之地,竟有如此气质出众的女子。”
南阳县地处西南,民风淳朴,文化经济落后,再往西便是那百花谷,盘踞着一处邪教。
他们此次前来,便是要带麒麟军清扫邪教。
韩良闻言,微微颔首:“公子所言极是,此女气质确实非凡。”
他环顾四周,果见大部分茶客的目光皆落在那女子身上。
那女子若在景都,在那一众贵女之中,倒未必这般出彩,只是她在这山野乡间,便显得异常瞩目。
她明明衣着朴素,一副村姑打扮,身上却无端带着书卷气质,清丽脱俗。
只是,木秀于林,风必摧之。她这般气质,若在这偏远之地无人护佑,终究难免招惹祸端。
他转头望向赵淮安,只见赵淮安望向那女子的眼中,已带了几分难以捉摸的神色。
他的眼中似有欣赏,又夹杂着探究,仿佛在细细品味她的每一个动作与神态。
太子在景都之中,见惯了各家贵女,他却从未见过太子如此动容。韩良突然反应过来,难不成,太子竟对这山野女子生了兴趣?
他心中暗自思忖,这女子若真能入得太子之眼,或许她的命运将从此改变。
赵淮安似乎察觉到了韩良的目光,微微一笑:“韩良,你在想何事?”
韩良忙低头道:“属下只是在想,这山野之间治安不好,此女若无人护佑,恐怕难以安然。”
赵淮安微微点头,目光依旧停留在那女子身上,若有所思地说道:“你觉得,此女由孤来护佑,如何?”
那巫医道:“此合欢蛊乃雌雄一体,太子所中者为雄虫。欲解此蛊,需在两日内寻得雌虫或服下雌虫之女子。”
“若得雌虫,可让太子情动的女子服下,太子与其交合四十九夜,方能解蛊,保全二人性命。”
“若非太子情动之人服下雌虫,太子则需在四十九日内与那女子交合并动情。”
太子初来乍到,何来情动之女子?若那女子尚在景都,待她赶来之时,只怕太子尸骨已寒。是故他们都吓得跪倒在地。
赵淮安问道:“服下雌虫者,是否亦需对孤有情?”
他并无两情相悦之人,若是要寻那两情相悦之人,只怕他要葬身此地。
巫医又道:“下蛊者把此蛊用于控制男子,逼迫男子与其交合,令男子动情。故下蛊者、即服雌虫者无须动情亦可。”
韩良这才忆起,自太子初至百花谷,邪教圣女便对太子心怀不轨,欲勾引太子保全邪教,操纵朝廷,然太子始终未曾动心。
韩良急忙问道:“如此说来,若找到那已服雌虫之人,太子唯有钟情于她,方能保命?”
这邪教圣女心肠歹毒,竟施下如此阴毒之蛊。
那巫医又说道:“若雌虫已被下蛊者服下,尚有一法,可将雌虫引至太子情动之人身上。”
“然此法恐引雌虫反噬。受蛊者或需忍受数时辰之痛,方能使雌虫重新适应。然此事关乎太子性命,此等痛楚当不算什么。”
韩良心想,那雌虫想必仍在百花谷圣女手中,或已被她服下,她尚在水牢,倒不是问题。唯独那太子动情之人,实在不知从何寻觅。
此时,他却听到赵淮安开了口:“韩良,你去寻那圣女,务必找到雌虫,如若她已吞下,便把她带至此处。”
赵淮安又望向方彦:“你去周家。把那陆氏给孤带来,若遇旁人阻拦,不必手下留情。”
情动之人,想来就那女子还有可能。虽则是个不知天高地厚的草包,可他脑海里总是闪过她那清丽脱俗的脸。
张县令听闻此言,心中一惊,太子这是要强来了。只是,太子之性命,何其重要,在此等状况之下,谁敢多言。
“张县令,纳妾之事便由你安排。你将陆氏的户籍交于韩良,记入东宫。你与旁人,只需说陆氏已入富贵人家为妾即可。”
张县令忙应了下来。
方彦这才回过神来,急忙说道:“太子殿下,陆姑娘已有心上人。此事不可。”
这于他而言,简直是晴天霹雳。他怎能将菀音交于太子手上。那与亲手毁掉菀音清白有何区别。
韩良却盯着方彦:“方彦,我看你是神志不清了吧。太子性命事关江山社稷,一个女子的心意算什么。更何况,太子会纳她为妾。”
方彦痛苦万分,怔在原地。
韩良怒火中烧:“方彦,此乃军令,违者当斩。就算你不肯去,我亦可以遣他人去。”
他算是看出来了,他这位昔日的好兄弟对那陆氏有着非一般的情愫。
如此下去,他迟早会被太子所忌惮,自己还不如帮他亲手砍断此等孽缘。
方彦转头望向韩良,又望了赵淮安一眼,只见赵淮安已闭目养神,满头大汗,似是在极力压抑着身体的痛苦与不适。
太子对他有着莫大的恩情,太子性命又事关江山社稷、皇权稳定,在这些面前,私情根本不值一提。
他终是应了下来:“属下遵命。”
陆菀音正酣然入梦,忽然听到急促的敲门声。她披了个外衣,便起了身。
她打开房门,却见月光依然皎洁。方彦正站在门口,一言不发。
她满脸诧异:“方彦,你怎的这么晚还不睡。在此处作甚?”
这是出什么事了吗?
方彦望着她的眼中,似是带了些复杂的神色,可月色之下,她看不清。
“阿音,对不住了。”
听到这话,陆菀音眼里露出了一丝困惑。下一刻,她猝不及防地被他一掌击晕。
方彦将陆菀音扛回了木府厢房,将其安置于床榻之上。
韩良又把那被打得半死的邪教圣女扛了进来,随手扔在地上,对巫医说:“引蛊吧。”
韩良说完,便将方彦拖了出去。
此时,赵淮安已经泡在装满冷水的浴桶里。
巫医点燃了一支熏香,对屏风后的赵淮安说道:“太子不必担心姑娘,属下将在姑娘睡梦中引蛊,减轻姑娘的痛苦。”
陆菀音感觉自己陷入了一场噩梦,仿佛置身地狱,五脏六腑皆如火烧,她挣扎欲醒,奈何梦境层层叠叠,难以脱身。
大约过了两个时辰,她终于醒来。虽是初春时节,她摸了脖子一把,却发现自己汗流浃背。
她迷迷糊糊睁开双眼,借着屋内摇曳的烛火,看清了四周陈设。此地不是家中,莫非仍在梦中?
她拍了拍脑袋,又猛地掐了自己几下,方才确认这并非梦境。
陆菀音猛地清醒过来,大惊失色,连忙下床,奔向门边,却发现门已锁死,便狂拍门扉大喊:“方彦!你做什么!放我出去!”
此时,她忽闻右后方传来淅沥的水声。她恐惧地回头望去,只见一人自屏风后缓步而出。
那人浑身湿透,仅披一件单薄的黑色外衣,内里赤裸,长发披散,双目赤红,面带邪魅之色,宛如地狱恶魔。
她恐慌至极,继续猛拍门扉,哭喊起来:“方彦!你放我出去!你快放我出去!我知道你在外面!方彦!”
方彦立于院中,听着她的哭喊声,只觉得万分煎熬。他终是忍不下去,管他什么军令,管他什么江山社稷。
他刚想拔腿往那厢房冲去,却被不知何时来到他身边的韩良一掌劈晕。
陆菀音拿被褥盖住身子,接过那瓶膏药,低声道:“多谢。”
她又忽然想起了什么:“大婶,是否有避子汤或者凉药什么的,可有助于避孕的。”
她总不能怀上那个逼迫自己之人的孩子。
那妇人脸上露出诧异之色:“姑娘,避孕的法子不是没有,但是殿下不开口,民妇不能给。”
太子殿下可丝毫未提及要她为这姑娘准备避孕的汤药,看来,她需得向太子汇报下。
陆菀音想起适才赵淮安的话,他莫不是真要自己为他生儿育女吧。
那妇人先行离去,小丫鬟尚在更换浴桶与浴池的水。
陆菀音裹着被褥到了她跟前,低声道:“妹妹,你叫什么名字。”
那丫鬟头也不抬:“姑娘可唤奴婢阿云。”
陆菀音这才殷勤地说道:“阿云妹妹,可否为我取一套裙子?”
阿云却头也不回:“姑娘还是好生在房中待着吧。太子殿下很是生气,下令不许给你吃食,不许给你衣物,令你好好反省。”
听到阿云的话,陆菀音面色惨白。
她知道,那太子既然开了口,再多说也无用,只好回到床上蜷着。
那妇人去到书房向赵淮安汇报了陆菀音索要避孕汤药一事,赵淮安什么都没说便让她退下。
待那妇人出了书房,赵淮安才转头望向身旁的巫医:“你昨夜曾言,此蛊会影响女子月事,那可会影响受孕?”
那巫医点了点头:“这蛊确实对受孕会有影响。解蛊期间女子不会受孕。”
赵淮安这才放心了些。那就不用给她喝避子汤了。他尚未娶妻,东宫连个侍妾都没有。她入了东宫,便是唯一的侍妾。
若是她先行有孕,庶子先出,不利于皇室稳定不说,她一个光有美貌的草包,还无法教养孩子。
还是等正妃入了东宫,产下嫡子,再让她受孕,既晋了她的侧妃之位,又可将孩子送至正妃膝下教养。
赵淮安却又想起了什么,犹豫片刻,才问道:“此蛊是否会影响孤的心智?孤昨晚似是无法控制自己,内心暴躁难安。”
今日见到陆菀音时,她那一身淤青似是自己所致。
巫医这才说道:“此蛊确实会使殿下暴躁,行为失控。但随着蛊毒的减轻,此等症状会逐渐减少。等蛊毒解了,便会恢复如常。”
赵淮安这才心安了些。
待阿云出去之后,陆菀音摸索着给自己涂了些药,倒在床上睡了过去。
不知睡了多久,有人进来点燃厢房烛火,还将她唤醒:“姑娘,该沐浴准备侍寝了。”
她猛然惊醒,见仍是白日那名叫阿云的丫鬟。
听闻“侍寝”二字,她便觉得浑身发抖,死活不愿去沐浴
阿云看着她:“姑娘,何必如此想不开。即便不沐浴,太子殿下今夜亦是要你侍寝的。”
陆菀音将头埋入被中,低声抽泣。她一日未进食,腹中饥饿难耐。昨夜之伤尚未痊愈,今夜又要被那太子折磨。
阿云见劝不动她,只得作罢:“姑娘,莫怪奴婢未曾劝你。”
不久,她便听到阿云出门关门的声音。
她昏昏沉沉就要入梦,却忽闻房门开启之声,惊醒过来。
随即,被褥被掀开,她抬眼望去,只见赵淮安冷若冰霜的脸:“不肯沐浴是吧,那孤便亲自伺候你这一趟。”
他拦腰将她抱起,她惊慌失措,拼命挣扎。至浴池边,他竟将她直接抛入池中。
陆菀音整个人被沉入水里,她呛了数口池水,挣扎许久,方才起身。
赵淮安已然来到她身边,一手掐住她的脖子,将她按在了浴池边上,另一手伸进了水底之下,抓住了她的腿。
……
浴池中池水荡漾,还时有水花溅出。
陆菀音被他掐得差点喘不过气,奋力想掰开他的手,却如卵击石,在她以为自己要窒息而死之际,他放开了她,将她抱回了床榻之上。
她趴在那新换的床褥上面,看着床头那忽远忽近的雕花,泪水模糊了双眼,不知过了多久,她再次昏死了过去。
直到那邪火发泄干净,赵淮安才摸了下她光滑的后背,起身沐浴离开。
翌日,陆菀音一觉睡到了晌午。
醒来之时,她闻到一股粥香。她艰难地爬起,裹着被褥来到食案旁,只见案上放着一碗肉粥,一碟点心。
她顾不得漱口,便狼吞虎咽地吃了起来。
此时,阿云进了屋,见她在吃东西,便收拾起床榻:“姑娘,你多顺着点太子殿下,就不会饿着了。”
她倒不是想挖苦陆菀音,实则她也觉得陆菀音可怜。太子殿下对陆菀音实属是狠了些,关起来不说,连吃食和衣物都不给。
她一个丫鬟都过得比陆菀音强。
她是真心想劝陆菀音,莫要再惹恼太子殿下,陆菀音若不学会顺从,这苦日子还在后头。
待把食案上的粥和点心吃完,陆菀音才觉得自己终于稍稍活过来了一点,进浴池泡了个澡。
午后时分,她正在床榻上小憩,忽闻门扉轻响,即刻惊醒,发现是那太子走了进来。他依旧是那副谦谦君子的模样。
其实她至今未曾弄清他姓甚名谁,只知他乃所谓的太子。
她裹紧被衾,起身倚靠在床头,怯怯地望向他。
赵淮安端详了她一番,只见她乌黑的长发凌乱地披着,裸露在外的肌肤还留有他昨晚纵欲留下的淤青和伤痕,脖子上的掐痕清晰可见。
他看着她这一副楚楚可怜的模样,前两日的怒火已消了几分,心里忍不住多了几分愧疚。
他本以为,这合欢蛊至少会助两情相悦,未料竟是他独自情动,而她却无动于衷。
当日提及动情之人,他所想到的唯有她,故命方彦将她带来,未曾料到她竟如此抗拒。
但那蛊的影响也着实太大了些,那蛊似是将他内心深处压抑已久的暴戾欲望给激发了出来。昨夜知道她不愿侍寝后,他便觉得暴怒不已,根本控制不住自己的行为。
只是,无论她如何不愿,他都不能放她离去。解合欢蛊是一事,难得有个令他动情之人又是一事。
她虽愚钝无才,不识时务,没见过世面,但这容貌身子却令他难以自拔。
等他解了蛊,他必定多给她些赏赐,好补偿于她这段时间吃的苦。
赵淮安忍不住伸手想要摸上她脖子的伤痕。陆菀音见他的手渐渐靠近,想起昨夜差点被他掐死,下意识地避开。
赵淮安见她闪躲,心中忍不住生出了几分恼怒。
他收回手:“你可有话与孤说?昨日之事,你可想清楚了?”
陆菀音知他所指乃是让她入东宫为妾之事,可她无论如何也无法接受。
她一把跪倒在床榻之上,猛地磕首道:“求殿下饶了我。是我错了,是我有眼无珠,是我不识好歹,求殿下莫要与我计较。”
“我身份低微,实在不配入东宫为妾。求殿下放了我吧。”
她这两日想了许久,许是自己拒了他的礼,不愿与他为妾,落了他的脸面,才惹来了这些事端。
可如今他得了自己的身子,总不至于还与她计较才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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