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见棒梗果断松开了贾张氏,飞一般朝许大茂冲了过去。
“嘶!”许大茂没想到棒梗会突然冲过来,躲避不及被咬了个正着。
“啊!”娄晓娥被惊到,叫的比许大茂还惨。
她生怕被咬,吓的赶紧跑的远远的,也顾不上许大茂如何了。
何大义远远看见这一幕,心里不禁暗暗感慨起来,什么叫夫妻本是同林鸟,大难临头各自飞?
瞧瞧,这俩人就是!
不过这致幻粉还真是厉害。
他也没想到这致幻粉竟然能有这么大的效力。
“棒梗,你疯了?赶紧给我松开!”许大茂大喊起来。
他恨不得现在立马给自己一个大嘴巴子。
你说自己刚才嘴欠什么,非得吆喝那么一嗓子。
这下好了,把自己也搭进去了。
“娥子,你躲那干嘛?还不赶紧来帮帮我啊!”
许大茂一边对着娄晓娥喊,一边对着棒梗连踢带踹。
他使出浑身解数,终于挣脱了出来。
“鸡腿,别跑啊鸡腿!”棒梗说着又朝许大茂扑去。
许大茂见状哪还敢停留?
顾不得喘口气,立马撒开丫子奔跑起来。
棒梗跟在后面穷追不舍,竟然由最开始的两条腿跑路,变成了像猫狗似的,趴地上胳膊腿一起跑。
别说,速度还不慢。
两条腿的就是跑不过四条腿的。
众人见此,皆是惊奇。
“老天,棒梗这孩子是疯了吗?”
“这也太可怕了吧,怎么变的跟动物似的了?”
“是啊,都手脚并用了,太稀奇了!”
“咱们还是躲远点,小心棒梗突然调转矛头冲咱们这来。”
……
许大茂气喘吁吁,逃的那叫一个狼狈,“大家伙别光看着啊,赶紧拦住他啊!”
众人一听,不但没人上前去拦,反而齐刷刷的向后退去,能躲多远躲多远。
笑话,谁想不开敢上去拦啊,找死吗!
秦淮茹既担心又害怕,眼看着实在没法了,只能狠狠一咬牙,追着棒梗过去了。
“棒梗!”
刚追到跟前,棒梗对着秦淮茹就咬了一口,之后又开始去追许大茂。
很快,事态朝着更严重的方向发展了。
此时的棒梗已经杀红了眼,满院子的乱窜,逢人就咬。
一时间,整个院儿里乱做了一锅粥,局面越发不可收拾。
哭喊声,尖叫声,声声不绝于耳。
为了自身安全,好多人也不敢再瞧热闹了,纷纷跑回屋躲了起来。
何大义也拉着傻柱躲回了屋里。
他看了眼墙上的表,致幻粉的时效是半个小时。
这时间马上就到了。
何大义想到什么,拿出床底下的尿盆对着傻柱说道:“尿!”
傻柱懵逼,问道:“啥尿?”
“让你尿尿!还啥尿!”何大义白了傻柱一眼。
傻柱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尿尿干啥啊叔?”
何大义有些不耐,“让你尿,你就尿,哪那么多废话。”
“哦!”傻柱赶紧接过尿盆,背过身尿了起来。
很快,傻柱尿完了,他提上裤子勒紧了裤腰带。
何大义接过尿盆,“走,咱们现在出去。”
“叔,咱现在出去不会有事儿吧?”傻柱边问边屁颠跟着何大义走了出去。
他们来到院里,众人只听何大义大喊一声:“棒梗是中邪了!我有办法,大家伙快闪开!”
说完,端着尿盆朝棒梗追了过去。
众人只见哗啦一下,何大义一盆尿对着棒梗泼了上去。
顿时,棒梗从头到脚被尿淋了个遍。
棒梗被泼了以后,立马停了下来。
何大义心想,不错,这时间点卡的刚刚好!
他把尿盆递给傻柱,让傻柱送回屋去。
大家伙见棒梗被泼以后真的不发狂了,好奇的很。
“何大义给棒梗泼的什么?”
“不知道啊,他刚刚也没说。”
“不会是尿吧?他手里拿的明显是尿盆啊!”
“不会吧,要是尿那也太恶心了吧?”
棒梗此时头脑有些发蒙。
他的头发和上衣基本都被尿给淋湿了。
尿液顺着头发滴答滴答……
有的甚至流到了脸上,顺着脸颊滑到了嘴角。
这什么味儿啊?
棒梗动了动鼻子。
“yue~!”
太恶心了!
他看向秦淮茹,又抬起胳膊闻了闻,“妈!我身上怎么一股尿骚味啊?”
说完又忍不住干呕了几下。
“哎哟。”
“我腿怎么这么疼啊?”棒梗低头看了看自己的腿。
这一看可不得了!
“啊!妈!妈!我腿咋了?我的腿!呜呜……”棒梗嚎啕大哭起来。
见棒梗终于恢复正常了,贾张氏和秦淮茹松了口气,赶紧跑了过去。
“棒梗。”秦淮茹红着一双眼,一把搂住棒梗,心疼的不行。
刚搂住,棒梗又被她猛地推开了。
“呕~!呕!”
秦淮茹忍不住转到一旁,扶着树呕了起来。
呕完用袖子擦了擦嘴问道:“这,棒梗身上怎么都是尿?也太骚了吧!”
她心想,何大义刚刚泼的肯定是尿,这尿该不会是何大义自己的吧?
刚才自己担心棒梗,太心急了。
现在好了,连自己身上也染上味道了。
“嘿嘿,那个,是我的”傻柱不好意思的挠了挠头。
“你们干嘛用尿泼棒梗啊?”
秦淮茹一听是傻柱的尿,语气没之前那么冲了。
毕竟平时傻柱帮了她家不少忙,但她心里还是埋怨的。
何大义赶紧解释。
“咳,是这样啊,主要棒梗中邪了,要想救他就得用尿泼醒。”
“为什么用傻柱的尿呢,主要是傻柱身强力壮,阳气足,这样才能镇得住邪祟。”
“你们看,这棒梗不是立马好了吗。大家都看到了吧,我这是为了救他!”
秦淮茹目光看向棒梗,还别说,这尿真管用。
虽然她心里嫌弃,但毕竟棒梗真的恢复神智了,为了维护形象,她一脸歉意的对何大义说:“何叔,是我错怪你了,谢谢你们救了棒梗。”
众人一听,纷纷点头。
“确实是这么个理。”
“的确是这样,老一辈儿的都知道尿能驱邪,尤其是童子尿。”
“是啊,傻柱一个光棍连个女人都没,肯定还是个童子。”
“这还得多亏了何大义,幸亏他懂,看出来棒梗是怎么回事了。”
“谁说不是呢!老贾家这次可得好好谢谢人叔侄俩了。”
……
贾张氏的腿还依然在隐隐作痛。
她看着眼前的孙子,是又气又心疼。
虽说自己被他狠狠咬了,但总不能跟亲孙子置气吧。
“奶奶!”棒梗委屈巴巴的看着贾张氏。
紧接着就想扑进贾张氏怀里。
贾张氏见此,捏住鼻子吓的往后退了几步,大喝一声:“停!”
棒梗被这一声吓得楞在原地,泪眼汪汪的盯着她不敢上前一步。
腿上的疼痛已经让他站立不稳,很快便跌坐在地上。
贾张氏心想,这实在怪不得她,真的是棒梗身上的尿骚味实在太难闻了。
何大义看向几位大爷。
“哎哟,我的腿疼死了!”
“你那算什么,我的伤比你严重多了!看看,皮都掉了!”
“你俩那伤要算严重,那我这血肉模糊的算什么?”
“非得掉肉掉皮的才算严重吗!谁说的?”
三位大爷坐在地上就谁的伤口更严重争论不休。
“要我说,这全都怪棒梗那个兔崽子!”
“要不是他突然发疯,谁能变成这样?”
许大茂嘴里骂骂咧咧。
娄晓娥站在一旁说道:“对,我们这是遭了无妄之灾!谁能想到开个全院会能遭这罪啊。”
就是!
太他妈憋屈了!
许大茂越想越气。
棒梗这个小兔崽子,自己的鸡被他偷了不说,人还被他咬的不轻。
此时他胸腔里的一团怒火,犹如即将喷发的火山,想要喷涌而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