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全章节小说彪悍农女擒夫记主角为宋青宛九黎阅读

湘君 著

其他类型连载

鼻子倒是尖,黄秋桂点了点头,说道:“从婆家带来一碗肉孝敬爹娘的。”黄秋桂话音刚落,就看到两位嫂嫂招呼着家里的小的,叫孩子们往正堂去了。再看黄秋桂就露出笑脸来,她大嫂说:“五妹来了就来了,还这么客气作甚,以后有什么难处,尽管跟哥哥们说,这么多哥哥,不需用怕着谁。”黄秋桂勉强笑了笑,直接带着孩子走出了院子,人走了,院子里两位妯娌因为那一碗肉闹腾了起来。回到宋家院子,院子里空空的,正是鸡入笼的时候,天地之间朦朦胧胧,黄秋桂往自家屋子里走去。宋青宛被宋二丫闹得烦了,从屋里出来透透气,就看到大嫂黄氏带着两孩子回来了,这是宋青宛穿越过来第一次看到侄子侄女,在前身的记忆里,两个小家伙才没多久,怎么看着像瘦了不少。黄氏带着孩子进了西屋后,就听到她与...

主角:宋青宛九黎   更新:2024-11-06 02:57: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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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宋青宛九黎的其他类型小说《全章节小说彪悍农女擒夫记主角为宋青宛九黎阅读》,由网络作家“湘君”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鼻子倒是尖,黄秋桂点了点头,说道:“从婆家带来一碗肉孝敬爹娘的。”黄秋桂话音刚落,就看到两位嫂嫂招呼着家里的小的,叫孩子们往正堂去了。再看黄秋桂就露出笑脸来,她大嫂说:“五妹来了就来了,还这么客气作甚,以后有什么难处,尽管跟哥哥们说,这么多哥哥,不需用怕着谁。”黄秋桂勉强笑了笑,直接带着孩子走出了院子,人走了,院子里两位妯娌因为那一碗肉闹腾了起来。回到宋家院子,院子里空空的,正是鸡入笼的时候,天地之间朦朦胧胧,黄秋桂往自家屋子里走去。宋青宛被宋二丫闹得烦了,从屋里出来透透气,就看到大嫂黄氏带着两孩子回来了,这是宋青宛穿越过来第一次看到侄子侄女,在前身的记忆里,两个小家伙才没多久,怎么看着像瘦了不少。黄氏带着孩子进了西屋后,就听到她与...

《全章节小说彪悍农女擒夫记主角为宋青宛九黎阅读》精彩片段




鼻子倒是尖,黄秋桂点了点头,说道:“从婆家带来一碗肉孝敬爹娘的。”

黄秋桂话音刚落,就看到两位嫂嫂招呼着家里的小的,叫孩子们往正堂去了。再看黄秋桂就露出笑脸来,她大嫂说:“五妹来了就来了,还这么客气作甚,以后有什么难处,尽管跟哥哥们说,这么多哥哥,不需用怕着谁。”

黄秋桂勉强笑了笑,直接带着孩子走出了院子,人走了,院子里两位妯娌因为那一碗肉闹腾了起来。

回到宋家院子,院子里空空的,正是鸡入笼的时候,天地之间朦朦胧胧,黄秋桂往自家屋子里走去。

宋青宛被宋二丫闹得烦了,从屋里出来透透气,就看到大嫂黄氏带着两孩子回来了,这是宋青宛穿越过来第一次看到侄子侄女,在前身的记忆里,两个小家伙才没多久,怎么看着像瘦了不少。

黄氏带着孩子进了西屋后,就听到她与宋大郎说话,黄氏说了娘家的情况,宋青宛听了,不免对两个孩子心疼,虽然前身对两个侄子侄女感情不是很深,似乎平常也不太关心家里人的事,所以不知道要把侄子侄女送去黄氏娘家是什么缘由。

不过依着这几日的观察,多半是田氏的主意,哪个母亲舍得离开孩子。

屋里又传来黄氏的话,她说道:“今个儿明叔来了么?没有给你瞧病呢?”

宋大郎:“没有,娘亲不让人叫明叔过来,说费钱,不过这点小伤我还扛得住,休息两日就好了。”

黄氏叹了口气,“你伤得不轻,明个儿我寻明叔问问用什么草药,我上山给你采去。”

宋大郎:“你别担心,明个儿再说吧。”

屋里没有声音了,宋青宛却是叹了口气,今日袁家的人过来把他们打了一顿,家里人除了那个读书郎鬼影子都没有见到一个外,共他人或多或少受了点伤,田氏得了袁家那一两银子,为了留着给读书郎买笔墨纸砚,就这样攥着不拿出来了,家里人的病都不看了,就这么拖着,这一家人也真是可怜。

宋青宛蹲到子夜才进屋里去,宋家比较穷,几个哥哥一人一间屋子,宋大丫和宋二丫共用一间。

宋青宛前世是个孤儿,没少同别人一起共个床,抢被子抢吃食,拌嘴的事时有发生。但不管如何,以前的宋青宛从来不会让自己吃亏,然而穿到这个宋家,她却处处受挫,果然不如穿越小说里说的顺风顺水的,那些主角的光环往往忽略了细节。

就说宋青宛,为了一个户籍折了腰,没有吃的她还可以想办法,唯有这个她得绞尽脑汁,还不能得罪这帮人,特别是田氏和宋二丫。

这个宋二丫在前身的记忆里就是一个靠吃懒做,跟在田氏身边时时说说嫂嫂和姐姐的坏话的人。说白了就是一个自私自利,爱咬舌根的小姑娘,还真的有田氏的潜质,果然是母女。

只是苏青宛就奇怪了,当初前身跟宋二丫是双胞胎的姐妹,前身先出生,宋二丫后出生,两人明明年纪相差不了多远,却在长相上完全不同,前身被田氏养得细皮嫩肉的,宋青宛刚穿来的时候照着水里看了一眼,居然是她前世的容貌,只是年轻了好几岁,是她当年在孤儿院时的模样。

而宋二丫却长得粗糙多了,不过也还算耐看,在宋家村算是一个漂亮的,可能因为前身的长相在宋家村里出了名,所以连带的宋二丫的容貌就黯然失色了。

屋里,宋青宛看着床上四仰八叉睡得呼呼作晌的宋二丫,宋青宛有些无奈,强行把她的手脚往里挪了挪,只用了一点小地儿就躺了上去。

这山里的天气夜里有些凉,宋青宛费了劲才把被子拉出一角盖在身上。

夜里睡得晚了,第二日醒得有点晚。宋青宛是在一片争吵声中醒来的。

院子里,田氏正在骂黄秋桂。

天还没有大亮,天边泛了白肚,睡床里头的宋二丫早已经起了床,宋青宛从床上坐起来,就听到田氏疾声说道:“这几日家里忙得紧,你把孩子带回来做什么?你娘不给你带孩子了么?还是你自作主张,你娘家兄弟个个有能耐,吃得好住的好,两个侄子女去小住,怎么了?”

黄秋桂低着头没有说话。

田氏见事已至此,说了也没有用了,今日下地里干活,家里人都受着伤,就叫这个媳妇下地里去。

想到这儿,田氏朝北屋里喂了一声,“大丫你个死丫头,你还赖着床呢,天都亮了,还不起床下地干活去,婚事被你搞没了,还想偷懒不成。”

平时田氏养着宋大丫,从不让她下地,就巴望着将来‘卖’个好价钱,现在怕是被昨个儿的事给气狠了,也要宋青宛下田了。

宋青宛搓了一把脸,很是无奈,从屋里出来,看到田氏那凶恶的脸就知道,今个儿这下地里干活的事躲不开了,毕竟家里还躺着几个病号,她不下地都不成。

田氏见宋青宛没说什么就拿起了镰刀,于是田氏朝屋后喊了一声,“二丫还不快滚出来,想偷懒呢,今个儿不用你在家里晒麦秆子了,快跟你嫂子下地干活去,不下地干活就没饭吃,咱们宋家不养懒人。”

过了一许,宋二丫躲不脱,还是从屋后头出来,看到田氏,笑脸说道:“娘,你们身子都不好,不如我在家里帮娘做饭晒麦子,这天气一个不,要是半途下了雨,有我在家里也利索些。”

田氏瞪了她一眼,宋二丫不敢说话了,拿起镰刀乖乖地跟着两人身后出了院子,后面又传来田氏的声音,“你们割麦子得小心了,别把棉杆子给割死了,收了麦子,下半年就靠这棉花弄点钱,你三哥上学的银子还指望着这个呢。

宋二丫跺了一下脚,不情不愿的哦了。

宋青宛割了一个上午的麦子,只感觉到全身发痒,起了身,就见大嫂黄氏已经利索的割到前头去了。

宋青宛往后看,就见宋二丫割割停停的在开小差,旁边丢了不知多少根棉苗,估计是心不在焉给顺没了。

宋青宛也是纳闷,这里的人为什么要把棉苗种在麦地里,虽然这样节省了地儿,可是割麦子的时候最容易把棉苗弄死。

她记得自己在孤儿院的时候,院外有好几十亩的田地,孤儿院租给外来的工人种,她就见过人家种麦子的时候,先养一小块棉苗地,等麦子割完再移栽,这样的话,不但不会因为割死了棉苗让棉花减产,还能在棉苗成长的时候,时不时补充死掉的苗子。

就在几人忙碌的时候,不远处的村头传来喧哗声。

三人直起身来,看向那头,前身眼神儿真好使,没有近视。宋青宛居然看到田氏正与人吵架,吵得不可开交,村里人围过来相劝,七嘴八舌的,闹闹哄哄。

没多会田氏与人打了起来,黄秋桂看着了,立即往田埂上跑去,宋青宛只好跟着一起出了麦田,往村里头去了。

“......把二狗子叫来,昨个媒人来的时候,他唱的什么?看我不打断他的腿。”

“唱什么,你哪只耳朵听到那歌谣唱的就是大丫,小孩子唱着玩儿,你还当真了,我跟你说,你这个泼妇在村里横蛮,我早就看不惯了。”

两人一边吵闹一边动手,抓住对方的头发扭打在一起。周围的人听着两人的争吵,终于知道前因后果,再细想二狗子他娘说的话,也对啊,小孩子瞎唱呢,这里都是宋家村,宋家有女又没有说是大丫,宋老三的媳妇就是一泼妇,这也能闹起来。

于是跟二狗子他娘亲近的几位妇人上前拉架,顺带给田氏来了几下,田氏被人打翻在地上,原本伤着腰又“咔嚓”一声,这下真的起不来了,不在床上躺个几日,找个大夫,别想下地。

田氏吃了这个暗亏,直接坐在地上嚎哭起来。

宋青宛一脸奇异的看着地上的田氏撒泼,简直对前身的这个娘真的很无语,昨个追了她一里路,后来又拎起扫帚打二狗子,村里人都见着了,还真以为二狗子家里无人管呢,人家家里可是有好几兄弟,那些堂伯堂叔们一大家子,分分钟碾压他们家,田氏哪来的底气。

黄秋桂上前扶起婆母,宋二丫站得远远的恨不得找个地洞钻去,脸都丢尽了,她忽然转过头看向宋青宛,咬着牙道:“四姐,若不是你,娘也不会这样,四姐凭什么不嫁,现在好了,咱们家的名声都被你丢尽了,你害了我,还害了三哥。”




宋青宛立即点头,“能的,纯天然,是我亲自做的,若是掌事的喜欢,我家里还有不少。”

宋青宛蹲身,把竹筐从背上拿下来,从麦子里头翻出十五块澡豆,用荷叶包好。

“你打算怎么卖?”她问道,目光却停留在澡豆上不动,眼里露出喜爱。

宋青宛不知道这时代有没有澡豆这东西,但是从这掌事的眼神来看,这个小镇上是没有的,或者说整个顺成县怕是都没有的。

“全听掌事大人的,咱庄户人家,一年到头就靠那点地里出来的收成,这些是家里祖宗留下来的手艺,到我手上成了形,才想着拿出来卖些现钱。”

宋青宛说得恳切,那掌事的听了点了点头,脸上露出笑容,“原来是你们家祖传的手艺,难怪这镇上没得卖,这么着吧,给你五十文一块,你手上的我全要了,你家里若是有,也全部给我送来。”

宋青宛心下一喜,点头应承,把手中荷叶包好的澡豆递给小盒子呈给掌事。

“你叫我肖掌事,以后手里头有好东西或是新奇玩意,可以来张府找我。”肖掌事这么说完,从银袋子里拿出七百五十文给宋青宛,接着又从里头抓了一把碎钱给她,“算是我的打赏,你下次什么时候来?”

“我明天可以把剩下的澡豆都带来。”

“成,明个儿这个时候,我正好在府上。”

两人谈好,宋青宛又露出忧色,试探的问道:“肖掌事大人,咱庄户人家今年麦子收成不错,不知府上可收麦子?”

肖掌事皱眉,这庄户人家里的粗麦子她可不想要,但她一向善于笼络人心,于是向小盒子吩咐:“把宋姑娘的麦子收了吧,市价是怎样的就怎样,改日磨成粉,给西房的老刀送去。”

宋青宛听到这话,终于放心了,麦子销了出去,澡豆寻到了销货商,这趟镇上来对了。

小盒子领着宋青宛下去,两人一边走一边说话,这小盒子算是个小话唠,一但两人熟了,挺能说的,不过这次长了心眼,不再说府上的事,而是聊些旁的,比如西房是个养猪场,这麦子便是送去喂猪的。

宋青宛听了心里不是滋味儿,这张府到底有多富,连喂猪的料都吃得这么好。

两人来到一个避静的拐角处,宋青宛从袋里拿出二十文塞到小盒子手中。

小盒子摆手,宋青宛却笑道:“多谢小哥帮忙,这点你收下,明个儿还得劳小哥进屋里头知会肖掌事一声。”

那小盒子笑着收下了。

收了宋青宛的钱,小盒子的脚步勤快了不少,立即引着宋大郎把担子挑去西房,宋青宛在门外等着。

宋大郎送完货出来,担着空担子,脸色却是有些不好,宋青宛看到他这模样就知道他心里想什么,必然是看到那西房里的猪栏,想不到自己家辛苦种出来的麦子,自个儿都舍不得吃,结果送到大户里头却是喂猪的。

小盒子把钱直接递给宋青宛,宋青宛先前卖澡豆的钱早已经藏好,现在手中的银两她大大方方的翻开袋沿数了数。

有三百文之多,依着宋大郎的力气,一担子应该有一百五十多斤,按着市面上的粗麦一般都是五文一升,一升约三斤,算下来一担子也最多二百五十文,然而在张府却给了三百文,相当于六文一升了。

宋青宛从银袋里数了五十文出来交到宋大郎手中,“大哥,这五十文你且收着,拿回去给两侄儿添补,不要告诉爹娘,剩下的二百五十文,大哥拿去交给爹娘就是。”

宋大郎瞪大了眼睛,他摆手,“不成,这些都交给爹娘吧。”

“大哥,你怎么这么傻,两侄儿连新衣都没有,更不用说大嫂,你把钱交给大嫂藏好。”

被宋青宛强行塞入手中,宋大郎犹豫了,他最后还是藏入袖笼里。

回去的路上宋大郎挑着空担子,走路飞快,两人一大早没有吃什么,这会儿得了钱,两人在街头买了七个包子。

宋青宛跟宋大郎一人两个,剩下三个,宋青宛叫他收着,回去偷偷拿给大嫂和孩子们吃。

有了先前藏着五十文,这次藏包子也就同意了。

才过晌午没多久,两人就回到了家中,家里果然没有给两人留晌午饭。

现在虽然已经收完了麦子,但庄户人家田地里常年都有活干,这会儿家里人也有下地去的,上山砍柴的,家里反而只有黄秋桂领着两孩子在,当然宋二丫不到农忙是很少出去的,她也在,东屋那儿的读书郎就更不用说了,从来不下地的。

宋二丫看到两人回来,立即跑了过来,看到卖空了的一担麦子,惊呼道:“大哥,这一担麦子卖多少银子?”

宋大郎有点心虚,脸颊发红。

宋青宛怕宋大郎说漏嘴,直接说道:“你问啥,到时自然会给爹娘。”

宋二丫看到宋青宛那冷淡的脸,冷笑一声,“我看你们不会是把银子贪手头了吧,呆会我叫娘好好清查一下。”

说完她又在两人身边闻了闻,“怎么有肉包子的味道?”

宋大郎完全招架不住,把空担子放下,直接奔屋里头了,好在宋二丫针对的是宋青宛,倒没有看她大哥。

宋青宛没有理她,而是回屋里头休息去,走了大半天,她着实累得不行,想想明天还得去呢,又是那么早出发。

进了屋,宋青宛心里正在盘算自己手头的银子,上次卖蒲扇得了70文,这次卖澡豆得了750文,后来肖掌事又抓了一把,刚才背着宋大郎数了数,有一两银子了,加上上次在葛山那儿得到的一两银子,她就有二两银子了,再赚三两银子,她就可以把自己‘赎’出去了。

大房屋里,宋大郎神神秘秘的把房门从里头闩住,黄秋桂正在做针线活,两孩子不知跑哪儿玩去,看到丈夫风尘仆仆回来,放下手中活计,就见他这模样,奇怪的问道:“你这是做什么?”

宋大郎听了听动静,见院子里没有声音了,他从怀里拿出三个包子交到黄秋桂手中,接着又从袖笼里拿出五十文交给她。

黄秋桂瞪大了眼睛,有些不敢置信,一向老实巴交的丈夫,什么时候也会藏私钱了,他不是什么都听公公婆婆的么?

“你快吃,乘家里人不在,你把孩子叫回来,再把这些收好,改明儿给孩子们添新衣。”宋大郎看到媳妇高兴的脸,觉得自己今天是做对了,还是大丫懂事,要是他自己一根筋的,指不定就全交上去了。

然而黄秋桂却心里担忧,她这个丈夫是什么性子她哪会不知道,嫁进这个家里,她没有半点地位,只有费心思拉拢丈夫,好在这宋大郎也向着她,可是再向着她却从来没有这样的为着她和孩子私买包子,或者藏钱,先前丈夫出去打零工挣的钱也是半文不少的交给婆母管着,全用在读书郎身上了。

在黄秋桂的逼问下,宋大郎把宋青宛的话全说了出来,黄秋桂感叹道:“没想到大丫这么懂事,这几年我看着她都不爱跟我说话,以为她对我不满,没想到这么明事理。”

宋大郎也觉得大丫长大了,会替侄子侄女们想了。

黄秋桂转身把钱藏好,让宋大郎上床休息去,她却出了门,把两个孩子喊了回来。

给大儿子宋家满一个肉包子,给小女儿宋家美半个肉包子,她只吃剩下的半个包子,还有一个就藏了起来,呆会宋大郎起来再给他吃。

两孩子长这么大就没有吃个细面做的包子,何况里头还包了肉,吃得两个小萝卜头狼吞虎咽的。

没想这时门口传来敲门声,宋二丫站在门口叉着腰,说道:“大嫂,你们大白日的闩着门做什么,天色都不早了,大嫂该做饭了。”

接着宋二丫闻了闻,“怎么一股肉香味儿?”




宋青宛反应过来,方发觉这家伙大马金刀的坐在那儿,那一双虎肩如一座山峰似的,他俯首看来,带着一股威迫感,先前还觉得眼前人憨厚老实的,转眼眼前之人变得锐利起来,那一双眼眸,深得跟幽潭似的,细看之下,他的眼瞳并不是黑色,而是带着淡淡的灰色。

可是就是这眼瞳的颜色,越发显得凌利,让人不敢直视。

完颜玉松开她的下巴,接着摸了摸头,又是那股憨厚模样。宋青宛惊魂未定,可是仔细打量他,似乎刚才的那一瞬是个幻觉。

完颜玉又喝起了汤,这次他把那片叶子吃了下去,竟然意外的觉得那味道不错,他侧首看来,看到宋青宛手中刚摘下的叶子,从她手中抢了过来往嘴里塞去。

宋青宛连忙阻止,“这是生的,没有熟,还没有洗呢。”

完颜玉把整个紫苏叶送到嘴中咀嚼,见宋青宛焦急的模样,说道:“味道不错。”

先前还说草来着,这会儿还真的生吃起来了。

他用勺子挠了一勺子汤送到宋青宛嘴边,宋青宛猝不及防,汤喂到了嘴里,呛了一口,“咳”个不停,却逗得他哈哈大笑。

宋青宛终于恼了,猛的站起来往前走。

完颜玉丢下汤勺,抓住她的袖口,“上哪儿去?”

宋青宛揉了揉太阳穴,从他掌中扒出自己的袖口,才淡淡说道:“汤也送来了,葛山大哥慢慢吃,这锅就留你这儿了,平时你拿来做饭,我还有事先走了。”

完颜玉咬了咬牙,看着宋青宛走下山坡。

茅屋外忽然涌出数道人影,细看,便是先前站在山崖上的几人。

那少年靠近完颜玉,见他望着那个背影出神,于是咳了一声。

完颜玉瞥了他一眼,说道:“你们来早了些。”

那少年答道:“我们担心殿下。”他的目光往茅屋扫了一眼,意思明显,接着又看到石板边上的小锅,刚才殿下说这汤的味道极好,他倒是好奇,殿下什么没有吃过,在这小山村里还有什么好的吃食不成?

于是坐到石板上,准备拿勺子尝味。

“忽鲁。”完颜玉一双凌利的目光扫了过来,停在那少年身上。

叫忽鲁的少年连忙站了起来,面色有些古怪,不就是一口汤么?殿下几时这么小气了。

完颜玉没再理他,而是指着山下金黄的田野说道:“这儿方圆十村,全都划入我寿王名下,村人全部灭口,只有她留下,做我房中的女奴。”他指着前面只剩个小背影的宋青宛说。

忽鲁看向那个背影,才一日光景,这位农家女就入了殿下的眼,算她命大。于是同属下齐声领命。

宋青宛的背影再也看不到了,完颜玉道:“就这几日会有所行动,到时我会通知你们,没有我的命令,不可以露身。”

“是。”

转眼忽鲁带着部下如来时一般瞬间隐去了身影。

茅屋前安静下来,完颜玉又回到石板上坐下,拿起勺子喝汤,心里不免遗憾,这汤的味道是好,就是没有什么肉,要不要打些野味回来,叫那丫头做给他吃。

宋青宛一路上越想越气,她刚才是被那九尺大汉给调戏了,先是捉她下巴,霸道总裁风似的调戏,接着是强行喂她汤,问题是那汤勺还是他喝过的,指不定上面还沾了他的口水,想到这儿,她忍不住吐了几口口水。

一路来到家门口,就听到宋家院子里有吵闹声,大门敞开,土坯墙外围着左邻右舍。

晌午时分,正好是大家伙从田地里回来时候,大家一边吃着饭,一边站在土墙外看热闹。

宋家富的媳妇花氏听到院里田里的咒骂声,“呸”了一口,“就没有见过这么不要脸的,这是嫁女儿还是卖女儿,这下好了,人家不要了,也活该这一家子,名声坏透了。”

旁边的妇人附和,“听说大丫是卖去袁家村给人家做小,咱们庄户人家旁的不说,就没有谁家舍得把女儿卖去给人家做小的,又不是日子过不下去。”

这下话题挑起,不少妇人七嘴八舌的说了起来。

宋青宛站在人群外,听着田氏正在骂:“杀千刀的袁家,不是说好五两银子的,怎么现在又反了悔,你倒是把话说清楚,凭什么?我女儿的名声就不顾了么?”

那媒人被她气笑,“还五两银子呢,真是异想天开,就你们宋家这横蛮劲,人家袁家也不敢娶了,指不定娶个泼妇回去。”

“你说谁泼妇呢?”田氏一掌拍在那媒人肩头,又推了一把。

那媒人站立不稳跌倒在地,气的从地上蹦了起来,冲上去抓住了田氏的头发,两人扭打在一块,宋大郎和宋二郎见势不妙,连忙上前帮着田氏。

媒人以一敌三,没有讨到半分好的,脸上还不知被谁抽了一巴掌,肿成包子脸,她捂着脸匆匆从院子里跑了出来,田氏拿着扫帚从院子里追了出来,媒人脚程快,扒开人群跑远了。

邻居看到扫帚挥来,纷纷逃散,花氏逃不急,中了她一扫帚,裂着嘴“嘶”的一声,一屁股坐地上大哭大闹起来,“杀人了,田氏要杀我,快去喊三爷,快去喊三爷。”

有与花氏交好的妇人见状,还真的找里正三爷去了。

田氏打着了人,以为打的是媒人,没想打在花氏身上,这花氏与她一直不对付,两人三天两头吵一架的,今个儿没打在媒人身上,却打在她身上,田氏忍不住哈哈大笑起来。

撑着扫帚,喊了一声“活该”,转身回院时,眼角余光看到宋青宛,立即拿起扫帚追了上来。

宋青宛见势不妙,拔腿就跑。

我的乖乖,她这是穿越到什么精神病的家里做女儿,再不想办法,迟早要被折磨死的。

田氏追了一里地,撑着扫帚大喘气,宋青宛也是跑得上气不接下气,还要装得一脸无辜问:“娘,我又做错了什么?”

田氏晃过神来,拿扫帚指着她咬牙道:“你到底做了什么?媒人带着袁家人进村,原本过来换庚帖,忽然听到什么‘宋家有女,貌美体臭......’然后是什么来着?”

正好二狗子站在草跺子上,田氏指着他问:“你们说,今天你们念的是什么?”

二狗子倒也不怕田氏这模样,复述道:“宋家有女,貌美体臭,若有近之,重则染疾,轻则体虚......”他像唱什么歌谣似的,一口说了一大串,反正那话里话外说的就是宋青宛就是了。

今个儿宋青宛叫二狗子这么说的,这孩子倒是聪明,一教就会,这会儿被田氏逼迫也不见他慌张。

田氏听了,气得一口老血,“对对对,就是这话,袁家人一听,转身就出村子了,媒人上门来就是一番羞辱,说我骗袁家的银子,真是气死我了。”说完拿起扫帚就往草跺子上招呼过来,二狗子像只猴子似的,眼看着扫帚打过来,人立即从草跺子上跳下去,转眼逃远了。

田氏一个也没打着,不免把气撒宋青宛头上,宋青宛此时却看到村口来了一伙人,为首的一位妇头,穿着一身桃红糯裙,头上带着一枝银簪,一只手捂着右边肿成包子的脸,喊道:“人就在前头,宋家村就数他家横蛮,家里还出了个读书郎,我看那书是白读了。”

这下宋青宛乐了,看着田氏又要招呼过来,忙指向村头,“娘,不好了,袁家来人砸场子了。”




宋青宛倒霉的穿越到这个贫穷的落后村庄也就算了,结果还没有适应几天,上山刨食也能遇上老虎。

终于逃出怪石嶙峋的坡地,迎面看到一个九尺高大汉,看到这人,宋青宛如遇救星,疾步向他跑去。那大汉看她身后的老虎,不但没有一丝惧意,似还有一些鄙夷。

跑到近前,宋青宛一个箭步扑入男子身上,挂在他肩头,身子吓得瑟瑟发抖,大喊:“快逃,老虎追来了。”

那人没理会,一双猿臂顺势拧起她的襟口,接着往肩上一甩,好在宋青宛捞住了他坚硬的脖子,整个小身板挂在他肩头,迎面那只威武雄壮的老虎往后一囤,后腿微曲,猛的攻击过来。

大汉手无寸铁,一身短衣襟小利落的往旁边一滚,接着起身,从老虎身后攻击,下手之快,力气之雄厚,看得宋青宛瞪大了眼睛。

老虎被他挟制住,他还有时间囤出手来,抓住宋青宛的胳膊往旁边一甩,像甩掉一件‘包袱’似的,终于可以全神贯注的对付老虎。

宋青宛便是这样看着他一拳一拳把那头雄壮的老虎骑在跨下打死的,中途那老虎的利爪向大汉扫来,那大汉眉头都不曾皱一下,使了力气,举起几百斤重的老虎直接丢向山崖。

接着一声虎啸声,山坡上终于平静下来,而那位英勇的大汉却坐倒在地上起不了身。

宋青宛的衣裳在怪石林里割破,尤如面条似的披在身上,露出洁白粉玉的肌肤。她从震惊中缓过神来,起了身,快步来到大汉身边。

那大汉仰倒于地,似乎受了重伤。

宋青宛衣不着体的在大汉的目光下蹲身,她二话不说上前去扒大汉的衣裳,那大汉的眼瞳微微一缩,虎背熊腰的外表下却露出一脸的憨态来,他一脸不解的问道:“这位姑娘,这是为何?”

这人说的话倒掷地有声,吐词也清晰,只是这身材却与她穿越过来这几天所见所闻略有不同,虽然宋家村算是个富村,良田多,贫瘠地少,水田多,旱地少,个个家中能食一口饱食,除却她这具前身的一家人,却也没有哪个男子能长得他这么雄壮。

“你的衣服借我一用。”宋青宛这么说着,直接扒下他的外衣,那大汉古铜色的脸颊上略显得不自在,却是没有拒绝,宋青宛权当他默认。

扒下他的上衣背着身穿上,终于遮住那一双圆润的峰乳。

宋青宛虽是现代人,当着这一位雄性荷尔蒙如此充沛的汉子,她也做不到镇定自如。再来扒拉他的裤头,那汉子终于动容,抓住她一双小手,说道:“我自个儿来。”

那敢请好,宋青宛背过身去。

穿上他的衣裳和裤子,宋青宛站起来,有种小孩子穿大人衣裳的即视感。她想了想,把先前碎成布块的衣裳捡起来,一根一根绑紧在身上,形状怪异,却好过她袒胸露臂的下山。

宋青宛上前查看他的伤势,却发现受伤最重的却是腰部,刚才他一脸淡定,遂不知这伤口在涓涓流血。若是再深两分,恐怕连肚肠都得割破。

宋青宛把多余的布条简单的给他包扎好伤口,见他丝毫不见痛,不由对这个憨厚的大力士有了些好感,温声问道:“你叫什么名字?”

大汉隐去眼底的锋茫,一脸腼腆的回答道:“我叫葛山。”

“葛山,你能不能起身吗?”

大汉借着她的小胳膊起了身,接着站直了身子,松开她,抬步往前走去,宋青宛看到他一路落下的血迹,只好疾步跟上。

两人终于来到山脚下,宋青宛直接引着他去找宋家村唯一的大夫宋明,宋明此人先前是镇上的兽医,不知为何,到了中年,反而回了村里头,做了村里唯一的大夫。

来到宋明的屋前,宋青宛敲了敲门,宋明从里头出来,看到她身边的高大男子,微微一惊,不由问道:“大丫,这是谁?”

“明叔,他是我的救命恩人,刚才上山遇上了老虎,多亏这位勇士搭救。”

宋家村全是姓宋的族人,有几个外来户,但全族上下齐心,宋明听到他徒手打死老虎救下族人,当即把他迎了进去。

看了伤口,用上草药,终于止了血,伤口包扎妥当,宋青宛从袖口里拿出三文钱,这是她穿越过来私藏的全部家当。

宋明瞧见,只有三文,远不够这些医药费,却是收下,没有做声,只叮嘱道:“快回去换身衣裳,大难不死,必有后福。”

宋青宛道了声谢,正要扶着葛山起身,宋明见了,连忙制止:“大丫,你一个姑娘家,你打算扶着他去哪儿?回你家去么?你娘亲恐怕不准,你又是个未出嫁的闺女,怎能养着一个大男人?”

宋青宛倒是把这一桩给忘记了,好在这时葛山开口:“我上无父母,下无妻儿,也无兄弟姐妹,不知可否借住宋家村?”

宋明和宋青宛两人看向他,宋明想了想说道:“借住宋家村还得三爷同意才行,不过你救下我们的族人,三爷必定会同意的,方家村里出了老虎,以后村里人就没法上山了,有你这位打虎英雄在这里住着,大家伙也宽心,这样吧,我这就代你去同三爷说说,在山脚下有一处茅屋,年长日久无人打理,有些破败,到时族里人帮着修缮一番,也能住进去。”

“如此多谢明叔了。”身材高大的葛山道了声谢,原本给人带来的紧张感顿时消失,这人倒是挺憨厚的。

他暂且在宋明这儿歇下,宋青宛先回去。

走在半路,宋青宛的肚子咕噜一声,刚才那么一吓,双腿早已经发软,此时饿得肚子空空,腿脚越发的使不上劲。

听到涓涓流水声,她循声看去,眼前是一条河,她慢慢地走了过去,饮足了一肚子河水,似乎没有那么饿了,她才起身往家里走。

来到宋家的土坯围墙外,只见大门半开着,宋青宛悄声进去,只见院子内摆了几张长条凳子没有搬回里屋,看那模样,刚才家里应该来了客人。

空无一人的院中,宋青宛站了一会儿,准备往厨房里走去,经过正屋时,听到里头的人说话。




他又露出憨厚的神态来,包括说了这一堆温声的话,也是说给别人听的,宋青宛听到他的话寒毛直竖,倒退了好几步,离他远远的。

不过他显然目的达成,直接扛着那猪肉往厨房里走去。

宋家人听了这人的话,立即眉开眼笑起来。

今年农忙,家里的银两都拿去给读书郎送县学里去了,根本没有余钱,所以也没有买肉回来打牙祭,这会儿有人亲自送来肉,哪有不接受的道理。

田氏扶着腰就往厨房里去了,看到他弯着身低着头进厨房,把几十斤的肉往灶上一搁,口水都要流了出来。

田氏说道:“这位倒有些面生,不知是......”

完颜玉答道:“我叫葛山。”

“葛山?不就是昨个儿村里人说的打虎英雄么?”宋大郎一脸的惊讶。

田氏听了也是惊讶不以,居然是那个村里传得神乎其神的打虎英雄,不过这块头,着实是力气不小。

正好宋勇从屋里一瘸一拐的走出来,扶着门框看到完颜玉,也是一惊,这块头大的,好在这人看着憨厚。于是叫田氏把人留下来一起吃晚饭。

完颜玉张口答应,回头还瞧了宋青宛一眼。

有了葛山在,就没宋洐君什么事了,田氏招呼他,叫他先回去,要想娶大丫,中了举再来。

宋洐君依依不舍的往外走,宋青宛不想见到葛山,便跟着往外走。

两人刚走到院门外,完颜玉一脚跨出门来,正好撞见宋洐君同宋青宛说道:“大丫,你等着我,我这就回去念书去,明年我一定会中举的,你千万别听你娘亲的话,你一定要等我。”

宋青宛很无奈,说实话,看到宋洐君,又有了前身的记忆后,她只想赚到五两银子交给这家伙赶紧把自己‘赎’出去,嫁不嫁给他,那是另一回事。

宋洐君见她没出声,心里着急的紧,上前要拉住她的手,宋青宛刚要闪开,手又落入另一只手掌中,这只手掌里有薄茧,宽大而有力,攥得她骨头痛。

宋洐君气极,正要理论,完颜玉收起憨厚的模样,凌厉的目光盯住宋洐君,全身上下气势一变,与那个农家汉子截然不同,那不怒自威的气势硬是压着宋洐君说不出话来。

宋青宛是看到过他这样变脸比翻书还快的,自然没有啥感觉,只是看到他眉头隐含的戾气,生怕他真的下手伤人,赶忙劝宋洐君先走。

宋洐君不情不愿的走了,宋青宛回头就见完颜玉一脸的不悦,他靠近她,冷笑道:“你可别忘记了,你是我的人,朝三暮四,小心你家人的性命。”

“神经病。”宋青宛没好气的骂了一声,她觉得只要站在这家伙面前,两世的涵养全部破灭,只想上前咬他几口解解气。

“不知所谓。”完颜玉不知道她说的什么意思,却是看出她一脸的烦躁,上前扣住她的下颚,把她直接抵在门坎上,好在门是半关着的,里面的人并没有看到。

他俯首看她,指腹揉着她滋润的红唇,说道:“再过几日,这个村都是我的,你会是我在中原的第一个女奴。”

宋青宛没有完全听懂,但心里却是隐隐不安,什么叫说这个村都是他的,她会成为他的女奴,真是笑话,在前身的记忆里,她只要没有被田氏卖给别人,户籍还在宋家村,她还是个农女身份,她就是个良籍,只不过贫穷而以,与下人奴隶不同的。

她半天不语,他放开她,收回手时顺带在她胸前摸了一把,宋青宛咬了咬牙,脸上立即露了一个淡淡笑容,原本收势的完颜玉看到她白洁娇美的小脸上露出难得一见的笑来,不免有些失神。

宋青宛乘他分心,直接用脚踢向他的下身,这次不用膝头,用脚尖,虽然不是高跟鞋尖那么有威力,胜在她今天吃了肉有了力气,他又没有半点防备。

果然完颜玉下身受伤,立即双手捂住。

宋青宛冷笑一声,转身推门进去了。

完颜玉在门外蹲了好半晌,脸上痛成朱红色,咬着牙低咒一声。

进了门,宋青宛被田氏叫去做饭,一家人就大嫂黄秋桂没事,宋二丫又是个偷懒的,宋青宛也没有指望她。

她蹲在灶门边,给黄秋桂打下手。

这个大嫂不怎么爱说话,前身的记忆里对这位大嫂没有什么强烈的印象,不温不火,不知不觉。

换了芯子的宋青宛现在看她,感触又不同,黄氏掌厨,锅灶上的烂菜叶子又有早上剩下的,她也没有收拾,直接把又大又肥的肉往锅里炒,煸出了大半油,用油缸子装好。

肉炒熟了,她不动声色的瞧了添柴的宋青宛一眼,接着拿起一个大碗迅速的装了一碗肥肉,转身往野菜篮子里藏了进去。

肉香味从厨房里传来,宋家院子里的人吞了一口口水,田氏叫宋二丫给东屋的读书郎端碗肉去。

宋二丫立即跑向厨房。

家里但凡有好吃的,第一个顾着读书郎那一口,宋青宛穿过来这几天就没有看到宋三郎出过屋,似乎一直在勤奋的读书。

宋二丫端着一碗肉,在出门转身的那一瞬,捞了一块入了嘴,没想被田氏瞧见,立即遭来几声骂,宋二丫咬都没咬便把那肉吞进肚子里去。

宋大郎和宋二郎两人看着那碗肉从眼前飘过,接着目光看向厨房的门口。

完颜玉也想不到宋家人会炒满满两大木盆的肥肉,反而瘦肉不见影。炒肥肉也就算了,居然是白花花的肥得滴油的肉。他不免皱了皱眉头,看向宋青宛的方向。

宋青宛收到他的目光,瞪了他一眼,就见他脸色有些苍白,怕是伤得不轻,这会儿坐姿都没有了先前的端直,微微曲起腰部。

一锅粗面馒头出了锅,端到桌上,一家人围上前来准备吃饭。

完颜玉却是吃了两口放下了筷子,回味起刚才那细嫩的烤肉,还有美味的火锅,于是又看向宋青宛。

宋青宛刚才吃了一顿肉,自然没有先前那么嘴馋,何况还是这么肥的肉,又没有什么调料,黄氏连盐都舍不得放,毕竟盐在庄户人家家里是最精贵的,都得出银子买的。

没滋没味的,宋青宛只吃了一片就放了碗筷,然而宋家人却是吃得狼吞虎咽,只听到几人的吞咽声,没多会,两大木盆的肥肉吃了个底朝天,宋家几人吃得满嘴流油。

一家人吃了肉,正是吃人家的嘴软,高高兴兴的亲自把葛山送出门去。

宋青宛看着人走了,终于松了口气,就听到田氏扶着腰说道:“人是好的,就是憨厚了些,刚才倒是问了,除了会打猎外,手中也无银钱,又没有父母兄弟相帮,想娶我家大丫,也是痴人说梦。”

田氏这么说完,看了宋青宛一眼,转过身去,指挥大儿媳妇去厨房收拾剩下的瘦肉,在庄户人家眼中瘦肉没有肥肉好吃,但那也是肉,田氏说道:“今个儿大家伙也打了牙祭了,剩下的就得留给读书郎补补身子,明年读书郎中了举,你们做大哥大嫂的也一并跟着享福。”

宋大郎、宋二郎、黄秋桂听到这话脸上有些不好看,毕竟那肉还有不少,没吃到一半,剩下这么多,全是读书郎的,平时吃个粗面馒头也是就好的给读书郎送去,往常农忙打牙祭也是先给读书郎盛去,剩下一点肉沫子,几人塞牙缝都不够。

不过几人听到田氏后面的话,脸上又好看些,是啊,读书郎要是中了举,将来就是举人老爷的亲属,这十里八乡的谁敢欺负,将来小辈们嫁娶都有了脸面。

黄秋桂回厨房里把肉用簸箕装起来,放在通风的地方晾着,免得坏了。忙完这些,她的目光停留在竹篮子上,于是上前提起篮子出了厨房。

田氏瞅着那一篮子野菜,说道:“你这会儿去呢?今个儿的野菜多了些,咱们家再忙个几日,把麦穗收了回来,你就把孩子们接回来,免得落人口舌。”

黄秋桂点头,田氏却扶着腰上前,准备从篮子抓把野菜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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