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捡漏全文小说全章节目录免费阅读

山高水流 著

女频言情连载

病房里,赵凝兰嘶哑的声音中带着几分决然。“不管怎么说,那都是你父亲留给你的,你怎么能卖了?”“我只是先当在老师那里,等有钱了,我会赎回来的。”周诚抓着赵凝兰枯瘦的右手,轻声安慰道:“如果你不放心,我这就想办法把东西赎回来?”赵凝兰重重的喘息着,苍白的脸上满都是细汗:“赎回来!必须、必须赎回来!”“好,我知道了。”好不容易安抚好赵凝兰躺下,周诚勉强笑道:“你歇着,我先去给你买吃的。”帮母亲掖好被角,周诚抓起白菊花出了病房。门外,孙文倩一脸为难,不知道该怎么开口,周诚把花丢进垃圾桶后,主动道:“明天我们就出院了。”“啊?”孙文倩愕然:“可是阿姨还在生病呀?”“我的意思是换一家医院。”周诚咧了咧嘴,把包里的一叠钱递了过去:“还有,这是借你...

主角:汉武帝周诚   更新:2024-11-06 04:48: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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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汉武帝周诚的女频言情小说《捡漏全文小说全章节目录免费阅读》,由网络作家“山高水流”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病房里,赵凝兰嘶哑的声音中带着几分决然。“不管怎么说,那都是你父亲留给你的,你怎么能卖了?”“我只是先当在老师那里,等有钱了,我会赎回来的。”周诚抓着赵凝兰枯瘦的右手,轻声安慰道:“如果你不放心,我这就想办法把东西赎回来?”赵凝兰重重的喘息着,苍白的脸上满都是细汗:“赎回来!必须、必须赎回来!”“好,我知道了。”好不容易安抚好赵凝兰躺下,周诚勉强笑道:“你歇着,我先去给你买吃的。”帮母亲掖好被角,周诚抓起白菊花出了病房。门外,孙文倩一脸为难,不知道该怎么开口,周诚把花丢进垃圾桶后,主动道:“明天我们就出院了。”“啊?”孙文倩愕然:“可是阿姨还在生病呀?”“我的意思是换一家医院。”周诚咧了咧嘴,把包里的一叠钱递了过去:“还有,这是借你...

《捡漏全文小说全章节目录免费阅读》精彩片段




病房里,赵凝兰嘶哑的声音中带着几分决然。

“不管怎么说,那都是你父亲留给你的,你怎么能卖了?”

“我只是先当在老师那里,等有钱了,我会赎回来的。”

周诚抓着赵凝兰枯瘦的右手,轻声安慰道:“如果你不放心,我这就想办法把东西赎回来?”

赵凝兰重重的喘息着,苍白的脸上满都是细汗:“赎回来!必须、必须赎回来!”

“好,我知道了。”

好不容易安抚好赵凝兰躺下,周诚勉强笑道:“你歇着,我先去给你买吃的。”

帮母亲掖好被角,周诚抓起白菊花出了病房。

门外,孙文倩一脸为难,不知道该怎么开口,周诚把花丢进垃圾桶后,主动道:“明天我们就出院了。”

“啊?”

孙文倩愕然:“可是阿姨还在生病呀?”

“我的意思是换一家医院。”

周诚咧了咧嘴,把包里的一叠钱递了过去:“还有,这是借你的钱,虽然可能不够,但是我会慢慢还的。”

“周大哥,我不着急用钱的,你先......”

孙文倩立即摇头,结果话还没说完,周诚已经把钱塞到了她手里。

“这段时间谢谢你的照顾。”

顿了顿,周诚又补充道:“我记得你好像说过,你有个堂哥在安泰医院?”

孙文倩柳眉紧蹙,脸色显得有些为难:“对的,只是我那个堂哥......”

抬头看了周诚一眼,孙文倩勉强挤出一丝笑容:“这样吧,我先跟我堂哥打个招呼?”

“麻烦了。”

周诚回头看了眼病房,而后勉强笑道:“有什么问题的话,你可以直接说,我都可以接受的。”

听着周诚的这些话,孙文倩陷入了左右为难的艰难局面。

“好吧,其实是这样的,我那个堂哥有点怪,不仅讨厌人家走后门,而且遇到那些送礼塞钱的都不会有好脸色。”

一边说着,孙文倩一边低头摆弄护士服。

刚解开第二个扣子,孙文倩鬼使神差般抬头看了一眼,刚好看到周诚下落的眼神。

见状,孙文倩扭头就往厕所跑:“你、你等我一下。”

周诚笑着目送孙文倩离开。

好半晌后,脸上沾着水滴的孙文倩去而复返,手中多了一块系着红绳的玉佩:“他喜欢收藏古董,你把这个给他,我再提前打声招呼,他应该会帮忙。”

接过那块犹自带着体温的玉佩,周诚不由自主的看向孙文倩细嫩的脖颈。

那里,空无一物。

而在五分钟前,还有一条红绳在上面挂着。

“唐朝和田玉云纹玉牌,发现三百精粹,是否提取?”

三百?

周诚怔了一下,那块汉代瓦砚才不过五十精粹,而这块唐朝玉牌居然有三百精粹?是材质的原因?还是年代的原因?

忽略了脑中响起的声音,周诚直接把玉牌递了回去:“不行!”

看着递回来的玉牌,孙文倩当即辩解道:“为什么不行啊,既然你要转到安泰医院,就肯定得给阿姨看病吧?”

“我那个堂哥脾气真的很奇怪,没有古董,他是绝对不会理你的。”

提及自己那个堂哥,孙文倩也有些郁闷。

顿了顿,孙文倩昂头看着周诚:“有这块玉佩的话,最起码请他出手的可能性会大一些,而且你把玉佩卖给他,就有钱给阿姨治病了。”

说完,孙文倩又朝周诚扮了鬼脸道:“回头我再找他要回来就行啦。”

面对孙文倩苦口婆心的劝说,周诚仍是斩钉截铁的两个字。

“不行!”

见周诚说的认真,孙文倩只得接过玉佩:“那你怎么办?还有医药费,安泰医院的医药费也挺高的。”

闻言,周诚呲牙一笑。

“如果是其他东西,我可能一点办法都没有,如果是古董的话,还真不算麻烦。”

一边说,周诚从背包中取出那件童子牧牛的手把件。

孙文倩看着周诚变戏法似的从包里掏出这么个物件,愣愣的看了半分钟后,皱着柳眉道:“学长,我说的不是现代工艺品,是古董。”

“我那个堂哥虽然是医生,但眼界极高,在收藏界混迹几年,少有打眼,你拿这东西,是绝对混不过去的。”

“谁说这不是古董了?”

周诚微微一笑,把古董往前递了递:“你忘了我的老师是谁了?”

孙文倩这才想起来,周诚曾说过,他的老师是江市赫赫有名的古董收藏家冯都未。

“那这是?”

注意到孙文倩的动作,周诚微微挑眉,把东西放到一旁的台子上:“上手看看?清代童子牧牛黄花梨木把件。”

听着周诚报出来的名字,孙文倩下意识瞪大了眼:“这么贵重的东西,冯老师会送给你?”

“当然不是。”

周诚目光炯炯,脸上带着笑道:“我去找老师当瓦砚的时候,有个小孩子上门卖东西,我做主收了下来。”

“收?”

孙文倩愣了一下:“清代的物件,你哪儿来的钱收啊?”

“准确的说,应该是捡漏。”

朝孙文倩晃了晃那件木把件,周诚笑道:“三百块。”

孙文倩下意识张大了嘴:“三百块买了一件清代手把件,你没开玩笑吧?”

见孙文倩没有看的想法,周诚只得暂时把手把件握在手里:“当然不是。”

惊讶了好半晌后,孙文倩又意识到另一个问题:“对了,你说过那块瓦砚是你爸......”

孙文倩还没说完,周诚已经抬手制止:“只是当,等有了钱之后,我会再赎回来的。”

闻言,孙文倩只得重新把玉牌挂到了脖子上:“那我把堂哥的电话给你,不过,要我说,你这手把件,想要请动他的话,估计有点难。”

目光落到牛头处那道极为显眼的裂缝上,孙文倩随即展颜一笑:“不过没关系,等你需要的时候,随时给我打电话就行啦。”

注意到孙文倩的眼神,周诚嗯了一声,这才转身出门。

等到周诚离开,孙文倩脸上的笑容很快淡去。

掏出手机拨了一个电话,不多时,电话便被接起。

“周大哥去找你了。”

“关于他母亲的事。”

十多秒后,电话那头传来一道极其平淡的声音。

“我的规矩你跟他说了?”

“说过了。”

顿了顿,电话那头继续道:“那你准备什么时候回家?”

“不着急。”

不等对方继续开口,孙文倩又补上一句:“没其他的事情的话,我就先挂了。”

“两个星期后,你跟我去一趟苏家。”

很快,对方又说道:“这是爷爷安排的。”

孙文倩微微蹙眉,好半晌后,这才应声道:“我知道了。”




医院病房里,周瑞毫无征兆的出现。

看到对方的一瞬间,周诚的脸色直接沉了下来。

周瑞有一下没一下的敲着门边:“当我说的话是放屁?”

听着对方的语气,孙文倩瞬间有些不悦。

“先生,这里还有病人,请你说话注意一下措词。”

看到孙文倩,周瑞顿时眼前一亮:“长得真周正,这位小妹妹是......”

“护士。”

孙文倩皱着眉头,眼神中带着几分厌恶:“我叫孙文倩。”

不等周瑞再开口,周诚直接横在孙文倩身前:“我们今天就会转院。”

从孙文倩身上收回视线,周瑞这才冷笑道:“可是我还听说,你欠了医院不少医药费?”

周瑞缓步进门:“走之前,你是不是应该把帐算一下?”

拍了拍周诚的肩膀,周瑞故作好心道:“看在咱们以往的情分上,如果你实在没钱的话,给我磕三个响头,这点钱就算了。”

拍开周瑞的手,周诚冷冷道:“不劳费心,钱我已经交过了。”

周瑞故意瞥了孙文倩一眼,而后冷笑道:“据我所知,周家的分红已经没你们的份儿,你一个刚毕业的大学生,老娘又是重病卧床,你哪儿来的钱啊?”

“捡漏得来的古董,合理合法。”

周瑞听到这话,当场便笑了起来,笑声肆无忌惮,极为张扬:“周诚,别给脸不要脸了行吗?你只不过生得好,挂了一个周家的姓氏而已,真当自己是鉴宝无双的周家人了?”

盯着周诚好一会儿,周瑞又故作恍然道:“哦,我倒是忘了,你老爹倒是从家族里学到不少东西,不过......爷爷把你们赶出家族的时候,好像已经警告过你们,敢用周家的手段鉴宝,断手断脚?”

最后四个字,字字如针,狠狠扎入周诚胸口。

紧接着,周瑞又用只有他们俩能听到的声音说道:“你爹就是犯了忌讳才落得那样的下场!你想走他的老路吗?”

听到这话,周诚神色一僵,瞳孔微微放大。

“行了,该说的我也都说了。”

周瑞和周诚拉开距离,仿佛刚才那番话根本不是他说的一般:“瓦砚呢?”

“没有!”

周诚声音平淡,只是眼神中多了几分厉然。

站在身后的孙文倩好几次都想开口,全都被周诚拦了下来。

“这样反倒和我的心意,我就怕你不知道从哪儿摸出来一块瓦砚,搞得我连动手的由头都没了。”

周瑞轻轻拍手,门外立即冲进来两个体格魁梧的护工:“既然这样,那就麻烦你跟你你老娘滚出医院吧!”

见周诚向前迈步,周瑞当即后撤,跟他拉开距离。

“别忘了我手里还有一份录像,如果你不想再天城区混的话,最好老老实实的滚出去,否则,你就会成为网红咯。”

周诚拿着手机轻轻拍打掌心,语气中带着几分玩味:“打了我周瑞的人,你觉得谁还敢留你在自家公司上班?”

周诚嘴唇抿起,沉默不语。

“当然了,你毕竟还有个好老师。”

周瑞向前探了探脖子,脸上满都是玩味笑容:“可既然我话敢撂到这里,你会觉的我没有后招?”

听到这儿,周诚脸色变得难看起来,站在身后的孙文倩拽了拽周诚的衣角,似乎有话想说。

周诚稍一伸手,像老母鸡护着鸡崽子一般护着孙文倩和病床。

看着周诚这幅紧张兮兮的样子,周瑞心情大好:“不过,咱们毕竟算是一家人,我可以给你一次机会。”

周瑞稍稍招手,立即有护工递上一个装满液体的输液瓶,玻璃材质的。

“啪!”

玻璃瓶瞬间碎裂一地,上面的标签刚好甩到周诚脚下,上面有一行大字,医用酒精。

“从这里跪着走出去,视频我可以不发,而且还可以再给你宽松一天时间。”

用脚尖把玻璃渣子稍微聚拢了一下,周瑞笑眯眯道:“否则,我不仅让你名声烂大街,而且,还会让你体验一下痛失至亲的感觉。”

听到这里,周诚怒意止不住的上涌:“你敢!”

周诚并不在意自己的名声如何,但母亲出问题,他绝对无法接受。

“你猜我敢不敢?”

话音刚落,两个护工齐齐上前一步,只要周瑞一声令下,他们至少有不下十种办法弄死赵凝兰,即便有周诚护着也不行。

周诚双拳倏然握紧。

周瑞一字一顿的重复:“跪着出去!我给你三秒钟的考虑时间,三......”

三个数还没查完,房门外突然多出一道人影。

身穿白大褂,脸上架着一副金丝边眼镜,即便只是站在原地不言不语,就足以给人一种高山仰止的感觉。

看到来人,孙文倩稍稍松了口气道:“堂哥!你可算来了。”

周诚也松开了握紧的拳头,朝孙彬点头,算是打了招呼。

瞥了周瑞一眼,孙彬板着脸朝着周诚道:“不好意思,因为需要走程序耽误了一段时间。”

“没事。”

周诚勉强回了个笑容。

看清孙彬的面容后,周瑞挑眉冷笑道:“姓孙的,你管得有点多了吧?”

孙彬招手示意随行的医生护士们接手赵凝兰,而他自己,则转头看向周瑞。

“周大少,好久不见。”

听着这番含义颇深的对话,周诚下意识愣了一下。

“没想到居然会这么巧。”

一边招手安排医生们转运赵凝兰,孙彬一边面无表情的盯着周瑞。

安泰医院的人动作极为迅捷,不过几分钟的功夫,赵凝兰便被抬上担架。

盯着孙彬看了好一会儿,周瑞这才冷冷质问:“孙家要插手我们周家的事?”

孙彬兀自板着脸,语气更是像刺人的钢刀:“你也配称我们周家?”

抬手指了指站在旁边的周诚,孙彬自顾自道:“我跟他做了一笔交易,这些,只是我分内的事情而已,至于周家的那些破事,我没兴趣管。”

周瑞的脸刷的黑了下来。

换成旁人,他早就大耳瓜子扣了上去,但对眼前这人,周瑞还没那个胆子。

病房里,赵凝兰被直接被抬了出去,孙彬瞥了周瑞一眼,冷冷道:“我希望你不要破坏我的规矩。”

一句话,直接打消了周瑞想要动手的念头。

就在他们出门的前一刻,周瑞皱着眉头道:“今天的事情,我会全部转告给我爷爷。”

孙彬顿在原地,片刻后回头来了一句:“然后呢?”

“你......”

在周瑞放狠话的前一刻,孙彬洒脱离去。

一眨眼的功夫,病房里就只剩下了周瑞自己。

足足过了十多分钟,一道狂笑声自周瑞口中响起。

周瑞一捋垂下来的发丝,语气里带着几分轻快:“有点意思,这才真算有点意思。”

走到窗边,看着正在上救护车的周诚一行人,周瑞捏着手指关节自言自语道:“好一个公平交易童叟无欺的孙家。”

把手机丢给站在门口的护工,周瑞声音平淡道:“发出去,我要让周诚在天城区站不住脚!”




坐在大巴车上的周诚,脸上笑容全无,怀里抱着沉甸甸的书包,只觉得心中藏了一团熊熊烈焰。

有了这些钱,最起码母亲的医疗费可以解决,不过这也只能缓解燃眉之急,接下来,还是需要想办法弄到钱再说。

满脑子想的都是该怎么弄到钱,临到下车的时候周诚差一点就坐过站,跟司机师傅连声抱歉后,周诚这才抱着书包急匆匆下了车。

回到医院,周诚直奔医院缴费处,把欠的所有医疗费都交齐后,书包里的钱十去其九。

随手把收费条放进书包,心中惦记着母亲,周诚快步直奔病房。

然而刚到门口,周诚就听到了一道令人作呕的讥笑声。

“我说婶子,你这样活着还有什么意思呢?”

“吃不好睡不好的,跟个死人能有什么区别,要我说,你还不如死了一了百了呢。”

“毕竟现在的你,躺在医院也是浪费钱,我有个建议,只要你死了,我马上可以找爷爷求情,让周诚重新回到周家,毕竟不管怎么说,周诚都是周家血脉......”

“周瑞......”

周诚大步闯入病房,语气好似寒冰:“你给我滚!立刻,马上!”

一身银灰色西装,鼻梁上还架了副平面眼镜周瑞转头,看到怒气冲冲的周诚后,脸上带笑道:“刚我还跟婶子说你呢,结果你这么快就来了。”

说着,周瑞把手里捧着的花束往前递了递:“一点意思,不成敬意,毕竟不管怎么说,婶子都是自家长辈。”

周诚咬牙盯着周瑞,丝毫没有伸手接下的意思。

白菊搭配白百合,这分明是送葬才会用到的花。

见周诚不接,周瑞倒也不在意,耸了耸肩后,随手把花束放在床头柜上。

“其实我这次来,也没别的意思。”

随手抻着袖口,周瑞神色淡然道:“第一,身为医院的主事方,我必须要提醒你们,医疗费请你们赶快补齐,第二,我替爷爷转达一条消息,只要婶子早日驾鹤归西,周诚你就可以重新回到周家。”

“这可是天大的恩惠,你可要好好珍惜啊!”

瞥了周诚一眼,见他脸色很是难看,周瑞不由得笑道:“爷爷不计前嫌允许你回归家族,大人有大量,你可千万不要给脸不要脸,”

一番话说完,见周诚还是没有动作,周瑞眉头一挑,仍旧笑道:“出于好心,我特地给你们提个建议,听说临江火葬场那边最近在打折扣,价格出气的便宜。”

戴着氧气罩,言语多有不便的赵凝兰怒目而视,那眼神,简直像是恨不得把周瑞扒皮拆骨一般。

无论自己被羞辱的多狠,周诚都无所谓,但看到母亲那副状态,心底那股火气旗育儿师无论如何都压抑不住!

“周瑞!”

周诚暴喝,不等周瑞转头,一拳头突然挥了上去。

“砰”的一声,周瑞直接挨了一拳,嘴角当场破裂,站在病房角落的两人见状,两步冲到跟前。

周瑞抬手拦下保镖,随手在嘴角抹了一下,脸上笑意更浓。

“都录下来了吧?”

保镖愣了一下,当即点头,把手机递给了周瑞。

周瑞掏出手帕擦着嘴角,另一只手则在手机上翻动片刻,而后调出一个画面,正是周诚挥拳打人的一幕。

“江市大学考古专业高材生,恶意殴打三好市民,这样的视频流传出去,会造成什么影响?”

周诚深吸口气,努力平复心情。

眼前这位“大哥”想要逼他出手,周诚心里很明白,所以最开始他才会强行忍下,但当看到母亲眼神中那抹愤怒后,明知道这是个圈套,周诚还是不管不顾跳了下去。

因为他觉得,如果不做点什么,他不配生为人子!

一边擦去嘴角鲜血,周瑞一脸无所谓的翻看着手机上的录像,手下们拍摄的角度极好,从周诚出手到周瑞挨打,整个过程清晰可见,而且录像是从周诚暴起开始录的。

单看这份视频,没人会怀疑受害者是周瑞的事实。

看着满脸不以为然的周瑞,周诚心情逐渐平静下来。

“你想要什么?”

周瑞嘴角微微上扬。

“其实很简单,第一,我就是看你不爽,想过来教训教训你。”

“第二,那块破瓦片在哪儿?老爷子想看看。”

提及瓦砚,周诚眉头皱了一下,紧接着直接冷声道:“没了,我已经丢了。”

见周瑞神色中带着些许质疑,周诚紧接着又说道:“东西都被你摔碎了,我还留着他干什么?”

周瑞脸上笑意渐渐淡去,盯着周诚看了好一会儿后,又突然放声大笑起来。

“睁着大眼说瞎话,厉害厉害,如果不是我对你还有所了解的话,或许就真的被你给蒙骗过去了。”

顿了顿吗,周瑞目露寒光道:“我不管瓦砚被你弄到哪里去了,明天我就要见到它,否则,你就等着跟你这个死鬼老娘滚出医院吧!”

说着,周瑞冷哼一声,就此转身离去。

周诚眉头微微皱起,眼神死死的盯着周瑞离去的背影。

周家是天城区数得上号的大家族,整个周家从上到下,或多或少都对古董有一些了解,起初他拿着那块瓦砚上门,很大程度上就是想借瓦砚从周家换一笔钱出来。

然而周诚无论如何也没有想到,周老爷子居然会矢口否认那块瓦砚是假的,以至于周瑞当着所有人的面把瓦砚摔成几块。

可现在的情况又让周诚有些茫然了。

既然已经确定是赝品的瓦砚,周老爷子为什么又掉过头来让周瑞询问瓦砚的下落?

难道说,这里面还有什么猫腻?

“你、你把瓦砚怎么了?”

身后的病床上,突然传来虚弱的质问声。

周诚急忙回过头,赵凝兰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把氧气罩给摘了下来。

“那可是你爹留给你的,你把那东西摔碎了?”

赵凝兰刚说完,紧接着又是一阵剧烈的咳嗽,周诚立即回到病床边。

“东西没碎,只是不在我手里了!”

看着赵凝兰枯瘦的脸颊,周诚勉强笑道:“它现在在我老师手里。”

“你怎么能、能把瓦砚卖了?”

赵凝兰挣扎着起身,脸色很是难看,周诚见状,急忙上前扶着。

“拿回来,把瓦砚拿回来!”




出了医院,周诚便按照孙文倩给出的号码打了过去,结果对方正在通话中,等了几分钟后,电话终于打通。

只不过,对方的反应很是出乎周诚的预料,直接来了一句。

“虽然不知道你是怎么从哪儿得到我电话的,但是,我没空。”

然后,对方第二次挂了电话,根本没给周诚说话的机会。

愣了愣,周诚再次拨出电话,这一次,他先声夺人,直接道:“清代老物件,黄花梨木制,童子牧牛的手把件,还有,是孙文倩让我找你的。”

电话那头沉默了将近半分钟后,这才回复道:“你在哪儿,我去找你。”

报上地址,周诚这才稍稍松了口气。

半个小时后,这家距离医院不过百十米距离的小餐厅里出现了一个身穿白大褂的年轻医生。

由于这里距离医院不远,所以经常有医生来这里吃饭,大家倒也见怪不怪,可看清对方白大褂上的标识后,眼神全都变得古怪起来。

安泰医院距离这里可是隔着一个奉化区,对方大老远跑到这儿来吃饭?

注意到对方,周诚立即招手道:“这里。”

看年纪约莫有二十七八岁的医生皱了皱眉,转身走了过来。

“手把件在哪儿?”

“你准备多少钱出?”

“是现金还是网上交易?”

一连三问,问的周诚压根儿不知道该先回答那个问题。

见状,对方坐到周诚对面,扶了扶圆边眼睛,皱眉道:“你和小倩是什么关系?”

闻言,周诚这才伸手道:“我叫周诚,江市大学考古系学生,是在医院认识的孙文倩。”

对方只是点了点头:“你好,我叫孙彬,双木彬。”

人家不乐意握手,周诚倒也不在意,直接从书包里掏出手把件:“东西在这儿。”

见周诚要往桌子上放,孙彬当即抬手制止:“等下!”

周诚的手顿时僵在半空,孙彬从怀里掏出一块方手帕垫在桌子上,这才示意周诚放下。

趁着对方端详手把件的时候,周诚这才得空打量对方,不论长相,这人性格中隐约带着些许傲然,不管是进门还是言谈,似乎都给人一种高高在上的感觉。

但他给人的感觉又和周瑞之流大相庭径,仿佛像是深刻在骨子里的高傲,不自然中便流露出来。

盯着孙彬看了许久,周诚脑子里突然崩出一个字眼。

贵族气息。

“清初是木雕工艺的巅峰期,而你这个把件刚好是清初所制,雕工十分完美,看大小,应该是大件上的边角料,而且品相很差,甚至还有裂缝,看在小倩的面子上,这手把件我勉强可以收下。”

一番评价过后,孙彬随手将木把件放回到帕子上,显得有些不太满意。

见状,周诚上手抓起木把件,心中默念:“确认修复!”

在周诚下达指令的同时,他的脑中,冰冷声音响起。

“扣除精粹十点,剩余精粹三十点。”

“清童子牧牛手把件,黄花梨木材质,具有黑、紫、红三种颜色,底部刻有仁爱二字,与另外两件手把件出自同一人之手。”

听到“仁爱”二字的时候,周诚突然想起曾经在野史上看到的一个记载。

见周诚愣神,孙彬蹙眉道:“如果觉得价格低了,你可以将东西收回去。”

周诚闻声抬头,盯着孙彬看了一会儿后,突然笑道:“不知道孙医生有没有听说过一个人?”

“谁?”

“清代医学家叶天士!”

孙彬眉心位置倏然皱出一个“川”字:“叶桂?”

“就是此人。”

周诚把玩着童子牧牛,淡然道:“野史记载,清代名医叶天士,名桂,号上律老人,极其钟爱古玩,曾自号有文房三宝,手捻葫芦,精雕核桃,以及黄花梨木手把件,而在这三件物件上,分别刻有忠孝、礼义、仁爱六字,表示自己对儒家学问的热爱。”

话说到这里,周诚把手把件颠倒过来,露出刻在牛腹部的“仁爱”二字。

在周诚提出叶天士的名字时,孙彬神色便有些惶然,再加上这么一番言论,他竟突然伸手将童子牧牛手把件夺了过去。

“这就是那件手把件?”

注意到孙彬话里的措辞,周诚挑眉反问道:“那件?”

“六万,请务必把这件手把件卖给我。”

不等周诚开口,孙彬已然继续说道:“小倩说你有事情求我,不管是什么事情,我答应了!”

面对孙彬前后完全相反的两种态度,周诚心有所想,但还是说道:“我妈得了病,脑部疾病,因为某些原因,我想让我妈转院到安泰医院。”

“没问题!”

孙彬满口答应下来,指肚细细摩挲着手把件。

顿了顿,周诚语气凝重道:“文倩说你是脑科专家,所以我还需要由你担任主治医师。”

孙彬抬头看了周诚一眼:“这是第二个要求。”

“我知道,所以我向你保证,再帮你物色一件古董。”

“明朝以上,有史可寻的物件。”

一边说,周诚身子前倾,语气诚恳道:“这童子牧牛,你应该很喜欢,所以决定权在你手上。”

孙彬嘴角微微上扬,眼神玩味的看着周诚:“你就不怕我撂下手把件,扭头就走?”

“相信,同时我也相信你不会走。”

周诚低头,目光落在童子牧牛上:“你可能是个好医生,但你绝对不是好商人。”

提及这一点,孙彬哑然失笑,这才意识到自己刚才的表现的确有些过格了。

“既然你这么开了口,那我就选玉器吧。”

周诚松了口气,伸手道:“很高兴认识你。”

而孙彬仍自只是点头,似乎注意力全部都在手把件上放着:“交易愉快。”

等到周诚提起书包离开,孙彬这才抬头:“有趣。”

刚才他可是仔细把手把件看了一遍,最开始时,这手把件牛头位置有一条裂缝,而水牛肚子位置,也没有字迹。

片刻后,孙彬掏出手机:“冯老有个叫周诚的学生?”

电话那头很快便传来一番言论,听完后,孙彬若有所思的点了点头。

将童子牧牛手把件挪开后,下面还垫着一张纸条。

把纸条上的一串数字报给电话那头的人后,孙彬又补上一句:“打六万一过去。”

听着这么古怪的数字,电话那头的人也没多想,直接答应下来。

而周诚离开小餐馆后,没多久手机便收到一条信息。

看着银行发来的短信通知,周诚愣了一下,想也不想便掉头去了医院门口的银行。

周诚回到病房时,孙文倩正在陪着赵凝兰说话。

因为是脑部疾病,赵凝兰说话断断续续,外人听起来会格外费力,可孙文倩却耐心十足的听着,丝毫没有不耐烦的感觉。

“吃点东西吧?”

周诚一开口,正在聊天的两人齐齐看了过来。

提了提手中的馄饨,周诚咧嘴一笑:“刚买的馄饨,正热乎着。”

扶着赵凝兰喂了吃的,周诚这才从包里掏出一千块钱递给孙文倩

孙文倩则一脸茫然:“周大哥,你上午不是才给了我钱吗?”

“这是你堂哥多打给我的,可能是按错了,你帮我还给他。”

孙文倩这才意识到是自己误会了,吐了吐舌头,将钱接下。

“小倩,你之前接触过古玩行当?”

周诚非常突兀的问了一句。

“也不算是接触过。”

孙文倩笑颜如花,脸上看不出任何异样:“毕竟有那么一个堂哥,就算不想接触也不行呀?”

周诚若有所思的点了点头,手上动作未停,把东西摆在桌子上。

“先吃点东西吧。”

“你跟阿姨吃就行,我还得去其他病房看看。”

孙文倩再度报以微笑,这才起身离开,周诚起身将其送到门口。

等周诚回到病床边,赵凝兰动作艰难的抬手:“她是个好、好女孩。”

周诚点了点头,目光中隐有神采流转:“的确。”

一夜无话,周诚照旧在陪护床上躺了一夜。

第二天早上七点,周诚下楼锻炼,顺带给母亲买吃食,回去的时候,孙文倩已经帮着赵凝兰上过了厕所。

看着忙前忙后的孙文倩,周诚深吸了口气,急忙上前帮忙。

然而就在周诚准备喂赵凝兰吃饭时,病房门口突然传来敲门声,不等周诚起身,一道带着几分笑意的声音便响了起来。

“哟,正吃着呢?”

周瑞乐呵呵的站在门口:“你们是不是忘了点什么?”




“周小哥你这话说的就有点不太上道。”

余正德尬笑两声,回头瞥了冯都未一眼:“怎么说大家都是开在鸾凤街的铺子,谁家里不得有个压堂货?”

“是压堂货,你能让他摸到?”

周诚指了指少年,以这少年的打扮,别说碰到余正德的压堂宝贝,估计连看都没机会看到。

余正德嘴角垂了垂,目光落到冯都未面前的麻布。

“哟,这不是刚才那个童子牧牛把件吗?”

瞥了眼少年攒在手里的几张钞票,余正德阴阳怪气道:“冯老今天这是怎么了?连我都能看出来是水货的把件,怎么到您这儿就被收下了?”

撂下少年,余正德迈着八字步凑到茶桌前:“还是个断头的手把件,冯老这都敢收?”

冯都未皱眉冷哼了一声,他跟余正德本就不是一个层次的人,跟他争辩,掉份儿!

“这是我买下的。”

周诚缓步走至余正德对面,手里还捏着从少年处得来的断裂牛头。

“啧啧,原来是周小哥买下的啊?”

余正德若有所思的点了点头:“我说也是,不然以冯老的眼光,怎么能看得上这么个东西呢?不过周小哥,你跟着冯老学了这么久,是不是没学到点儿上?就这么个榆木疙瘩,你还花了三百块钱?”

一边说着,余正德还极其做作的唉声叹气道:“身为冯老的关门大弟子,你就不怕给冯老丢脸吗?”

“换做是头猪,跟冯老学了这么久,也该学到点东西才对的。”

注意到冯老脸色越来越难看,余正德乐呵呵一笑,刚想继续说下去,却只见周诚抓起了手把件。

“谁说这是个榆木疙瘩?”

周诚上下翻看几遍,照着刚才脑中响起的声音道:“木雕工艺早在战国时期便以留有记载,兴于唐五代,成熟于宋元,在明清时期步入巅峰,而这只童子牧牛手把件正是出自于清代初期。”

闻言,冯都未稍稍点头表示认可,早在少年进门时,他就已经看出了这一点。

“虽然这只木雕手把件品相不佳,但不知道余老板有没有注意到断口处的纹路?”

提及木质纹路,余正德眉头一跳,就连冯都未都放下了手中的茶杯。

“行内人都清楚,小叶紫檀是为木中之王,但有一种木头,却能与其争锋一二。”

周诚自顾自讲解,完全忽略了余正德的眼神:“那就是黄花梨木,而在黄花梨木中,又以海南黄花梨为最佳。”

“那照你这意思,这木把件是海南黄花梨木?”

余正德不屑的瞥了周诚一眼,准确的说,是瞥了一眼那块黑乎乎几乎已经看不出原本样貌的童子牧牛手把件。

周诚微微一笑:“对,不仅是海南黄花梨,而且还是黄花梨中的三色混种。”

“三色黄花梨?”

余正德闻言,不由大笑起来:“真以为黄花梨木是街边破烂,哪儿哪儿都能遇到?”

“不信?”

周诚把玩着手把件,目光落到余正德手上:“不如咱们来赌一赌?”

余正德左手盘了两个核桃,正儿八经的闷尖儿狮子头,要知道正宗的闷尖儿狮子头早已绝种,已知的野树全国上下只剩下三颗,余正德弄到这对般配的核桃可是费了不少力气。

几年把玩下来,一对核桃早已呈现琥铂色,极为漂亮,余正德仗着这对核桃,没少涨面子。

注意到周诚的目光,余正德啧了一声:“看上我这对狮子头了?赌我倒是没意见,但彩头总得讲究一个门当户对,想跟我这对狮子头赌,你总得拿出点像样的东西。”

顿了顿,瞥了一眼周诚手里的木把件,余正德又说道:“你个一穷二白的毛头小子,拿什么跟我赌?”

“拿这个。”

正在一旁喝茶的冯都未突然出声,继而从桌上挑出一个茶杯推了出去。

余正德立即瞪大了双眼。

冯都未何等人物?

鄯西大学考古系的教授,圈子里公认的鉴赏大师,能让他时常品茶的物件,能是一般物件?

大眼一扫,余正德便认出了那茶杯的来历。

“嚯,兔毫纹茶盏,建窑的吧?”

余正德刚想上手,当场被冯都未一个眼神瞪了回来。

讪讪一笑,余正德把玩着核桃道:“看我这嘴,能被冯老相中的东西,怎么可能是凡品,啧啧,小五万的东西拿来给徒弟撑场子,不亏是冯老。”

“少废话,够门当户对的吧?”

“够,当然够。”

余正德乐呵呵看向周诚:“周小哥,你可想好了?要跟我赌?你如果输了,冯老这套建窑茶具可要少一只杯子咯?”

“老师?”

周诚感激的看了冯都未一眼,冯都未不以为然的挥了挥手,继续品茶。

“赌,当然要赌。”

停下把玩的动作,周诚淡然道:“余老板怎么说也是个大人物,咱们就不打条子了,由老师作证,如果这东西是黄花梨木的,这兔毫盏归你,但如果......”

不等周诚说完,余正德直接摆手道:“废话少说,输了我当然不会赖账。”

言罢,余正德又朝冯都未拱了拱手:“我在这儿就先谢谢冯老好心送我这么一只杯子咯。”

“不着急。”

周诚嘴角上扬:“谁吃谁还不一定呢。”

跟冯都未打了招呼,周诚扭身找来一个盒子。

在余正德的注视下,周诚从两个小瓶子中倒出些许液体,而后混合着泡茶的纯净水搅拌均匀,接着又从盒子里挑出一块棉布,就着杯子里的液体直接在把件上擦拭起来。

不多时,原本乌漆嘛黑的童子牧牛显露出自身的颜色。

位于底座的水牛身呈黑色,但令人诧异的是,坐在牛身上的童子在雕刻师精湛的技术下,却给人一种身披紫袍的感觉。

而且随着周诚摩擦的动作,一股淡淡的香味飘散出来,余正德自己就有黄花梨木的手串,所以很清楚这味道是怎么回事。

他娘的,活见鬼了!

随着黄花梨木的迹象越来越明显,余正德仍旧不死心道:“你不是说三色混种吗?第三个颜色呢?”

周诚咧嘴一笑,把棉布从手把件上挪开,只见牧童的手上,正捏着一根红色的笛子。

红紫黑,本不应该出现在同一块木料上的颜色就这样展露在几人眼前。

余正德瞬间瞪大双眼,就连冯都未都走了神,茶水洒了满手。

“这怎么可能?拼接的!绝对是拼接的!”

余正德说着就要抓向手把件,只不过,没等他碰到东西,旁边便传来冯都未的冷哼声。

“余老板这是想赖账?”

随着冯都未的询问,余正德的手立即僵在半空,笑容格外勉强:“冯老说笑了,我只是想鉴赏,对鉴赏一下。”

随手把棉布丢进垃圾桶,周诚捧着已经恢复原样的手把件,轻轻把玩:“余老板,你说,这赌,谁赢了?”

余正德眉头跳动不止,脸色青一阵红一阵:“就算这是清代木雕,就算是三色混种的黄花梨,那又能怎样?一个断了头的木把件......”

“啪。”

随着一道轻响,周诚直接把牛头扣到了断口处,然后还特地掰了掰,只见牛头纹丝不动。

周诚故作诧异的回头:“老师,你这胶水这么好使?”

冯都未含笑饮茶,也不说话。

余正德脸色越发难看,可当着冯都未的面,又着实不敢过于放肆,恨恨将闷尖儿狮子头往茶桌上一砸,黑着脸道:“老子赏给你了!”

“打赌赢家通吃,输家滚蛋,余老板这个赏字何来?”

周诚像模像样的拱了拱手,笑呵呵道:“不过看在这对核桃的份儿上,我就不跟余老板计较那么多了。”

听着这话,余正德气得脸色又紫又黑,最后只能剜了周诚一眼,甩袖而去。

等到余正德走出好远,周诚这才扶起少年,替他拍了拍身上的土:“赶快回去帮你爷爷买药吧,等到有时间,可以来这里玩儿。”

少年重重点头,有些依依不舍的看了童子牧牛把件一眼,这才一路小跑离开了未道阁。

被少年和余正德这一打岔,冯都未早就把刚才的事情抛到了九霄云外。

“我还是头一次看到三色混种的黄花梨木。”

冯都未一脸感慨,以他的眼界,能让他说出这样的话,足以说明这童子牧牛手把件有多么稀罕:“三百块收来的断头手把件,不说断首的事,你这也算是捡了个小漏了。”

面对冯都未的称赞,周诚咧着嘴笑了笑:“买一送一,还有核桃呢。”

指了指茶桌上那对文玩核桃,周诚笑道:“这对核桃,就当我送老师的礼物。”

“我对这东西又不感兴趣,自己收着吧。”

冯都未淡笑着推辞,而后又问道:“这两样东西,需要我帮你出手吗?”

“我想先放一放。”

人生第一次捡漏,周诚并不急着将东西出手。

之后,跟冯都未打了招呼,周诚便带着东西离开。在他离开未道阁没多久后,斜对面的一家铺子里,余正德拍着光头,神色阴冷。

“周诚?我倒是好奇,你还能神气多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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