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枭将我一路抱去柳氏别院。
这头刚将我放下,我俩便见程尚书携一众逃命的宾客朝走来。
我忙出声呼唤:“阿爹,柳姨娘院内暂时安全,我们且先在这里避一避吧。”
程尚书心急柳氏安全,不由分说带头朝内院走去。
结果走到柳氏主卧前,一阵男女欢愉的靡靡之音传入众人耳中。
我与陆枭对视一眼,跟着勾唇疑惑:“这、柳姨娘房内怎会有男人的声音?”
程尚书闻言面色大变,横眉冷目撞门而入。
宾客们见有热闹可看,纷纷跟着凑了进去,见柳氏被个年轻男子压在身下,接连发出惊呼。
“贱人——!!”
程尚书怒吼一声,提刀上前直接朝那男子背部砍去。
随着一声尖锐的痛呼,贺廷舟从床上翻身栽了下来。
“夫君——?!”
我见状惊呼:“你、你你居然和柳姨娘苟合!!”
这话像是平地一声雷,炸得程尚书气到跳脚,贺廷舟浑身涨红。
在场宾客更是无不眼露鄙夷。
“哎哟!
这圣上亲封的新科状元,居然和自家小娘私通,简直令人发指!”
“程尚书和程小姐……这回可真是颜面尽失呐!”
程尚书揪着贺廷舟脑袋,对其一顿暴打:“好你个贺廷舟!!
不仅睡老夫女儿,现在他娘的连老夫的女人你都敢睡!!”
“岳、岳丈大人息怒啊——!!”
贺廷舟被打得鼻青脸肿,痛哭求饶。
“还有你个贱人!
你也该死!!”
见程尚书去拽柳氏,贺廷舟急忙朝我扑来。
“夫人!
夫人救命啊!!”
我忍着伤痛,将其一脚踹开。
“呵,救你?
我没当场杀你算我心善!”
贺廷舟滚回床畔,与瑟瑟发抖的柳氏不断哀求。
我见状勾唇道:“爹,说不准……这柳氏肚子里怀的,根本就不是我们程家的种。”
这话气得程尚书直接震碎了床榻。
“——你们该死!!”
“饶命啊老爷!”
柳氏跪在他面前不住磕头。
“是、是他贺廷舟勾引我在先!
他说他娶了灵雪,往后便是这程府的主人,而你、你年纪大了……没几年可活,只有跟了他,我才能有出头之日。”
这话不止让令现场哗然,更气得程尚书脸色爆红,吐息困难。
陆枭趁势在程尚书颈间扎了几针,跟着眯眼安抚:“老爷莫要动气,若是因此经脉逆行,恐会走火入魔。”
显然程尚书根本顾不上这些,他胡乱拔掉银针,推开陆枭将柳氏一掌毙命。
贺廷舟因此吓到失禁,慌忙推开众人朝外奔去。
而我,自然不会给他逃跑的机会。
我和陆枭使了个眼神,后者快步跟上,一鞭将贺廷舟抽到我脚前。
“夫君,你这是要去哪里啊?”
“我、我……”贺廷舟被赶来的宾客围观,只能捂着下身朝我讨好求饶。
“夫人,为夫真的知错了!
你、你莫要听那柳氏胡言乱语,我是被她下了药,一时控制不住才……下了药?
一时控制不住?”
我扫着他身上的抓痕,目光幽幽:“自你离席到现在,约莫已过了两个时辰……看来,夫君的自制力还真是……相当差呢。”
这话说得众人不住啧声,看向贺廷舟的目光全是鄙夷。
“这贺廷舟简直就是男人之耻!”
“像他这种人,就该被浸猪笼!”
无数斥责与辱骂充斥着屋宇。
贺廷舟脸色痛苦,望着我苦苦哀求。
“夫人……灵雪,帮帮我,求你了……求你……”我俯身擦掉他眼睛溢出的泪花,跟着幽幽说:“贺廷舟……你居然也会怕?
你先前杀我的时候,不是挺勇敢的么?”
“你、你在说什么……?”
贺廷舟望着我,面色煞白。
“你……你到底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