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姜蓁何呈煦的其他类型小说《怀崽后,疯批男人每天都在阻我生娃姜蓁何呈煦结局+番外小说》,由网络作家“三天不打”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这些年,沈律言已经极少有过情绪如此波动的时刻。他忍了半晌,实在没忍住,用力掐着她的手腕,青筋一根根的暴起,绷紧了脸上的冷色,“我他妈的让你吃东西是害你是吧?”他好像动了真格,眼底烧起满腔怒火,江稚感觉自己的手腕要被他掐断了。她面无表情推开他的手,“好,是我的错。”沈律言盯着她的眼睛,无名之火越烧越烈。从她口中说出的这几个字,就像锤子狠狠凿着他的心脏。他本不是个会受气的人,半点不痛快都要十倍还回去。这回,沈律言竟是难得忍耐了下来,他想算了。这种时候和她较什么劲呢?沈律言渐渐冷静了下来,把那些不该出现的情绪硬生生压了回去,他恢复了平静,语气淡淡:“抱歉。”江稚听见他的道歉,内心掀不起波澜。她几乎很少听见沈律言对别人说起这两个字。他一向都...
《怀崽后,疯批男人每天都在阻我生娃姜蓁何呈煦结局+番外小说》精彩片段
这些年,沈律言已经极少有过情绪如此波动的时刻。
他忍了半晌,实在没忍住,用力掐着她的手腕,青筋一根根的暴起,绷紧了脸上的冷色,“我他妈的让你吃东西是害你是吧?”
他好像动了真格,眼底烧起满腔怒火,江稚感觉自己的手腕要被他掐断了。
她面无表情推开他的手,“好,是我的错。”
沈律言盯着她的眼睛,无名之火越烧越烈。
从她口中说出的这几个字,就像锤子狠狠凿着他的心脏。
他本不是个会受气的人,半点不痛快都要十倍还回去。
这回,沈律言竟是难得忍耐了下来,他想算了。
这种时候和她较什么劲呢?
沈律言渐渐冷静了下来,把那些不该出现的情绪硬生生压了回去,他恢复了平静,语气淡淡:“抱歉。”
江稚听见他的道歉,内心掀不起波澜。
她几乎很少听见沈律言对别人说起这两个字。
他一向都是高高在上的,眼高于顶的天之骄子。
难得低头。
江稚的脸色依然苍白,不过吐出来之后胃里舒服了许多。
她扶着洗手池,撑住了摇摇晃晃的身躯。
沈律言原本想伸手扶她一把,看见她往后躲避的动作,沉默的收回了手。
他说:“以后不会逼你吃东西了,你想吃就吃,随便你。”
江稚嗯了嗯,她绷紧了精神,抿唇问道:“你可以出去吗?”
沈律言沉思半晌,“我在外面等你。”
江稚说:“好的。”
她等沈律言走出洗手间,才敢稍微松懈一些。
江稚抬头看着镜子里的女人,她什么时候开始变成这样了呢?
患得患失,犹犹豫豫,思前想后。
她不该这样。
沈律言是对的,交易是交易,爱情是爱情。
她要和他一样,分的清清楚楚,划清界限。
眼泪毫无征兆从眼尾缓缓滑落。
片刻间打湿了她的脸颊。
江稚看着镜子里悄声无息落泪的女人,心里难得的平静了下来。
她默不作声擦掉了眼泪,用湿毛巾敷了敷眼睛。
等到她的眼睛看起来不红也不肿,缓缓走出了浴室。
她想,从今天开始她可以是刀枪不入的江稚。
沈律言坐在书桌前,长腿交叠,漫不经心捏着手机,偶尔回上一两条消息。
江稚走出来见他还在卧室,有几分诧异。
沈律言收起手机,抬眸扫了她几眼,拆穿了她:“哭完了?”
江稚逞强:“我没哭。”
沈律言不打算和她争执,他施施然站起来,“我去客房睡,你好好休息。不要踢被子了。”
江稚一愣,神色不大自然,“我不踢被子。”
沈律言嗤的笑了声,走上前去动作自然捏了捏她的脸,又帮她整理了下睡裙,“不是我每天晚上帮你盖被子,你早就病了八百回了。”
江稚的睡相很好,就只有喜欢踢被子这一个坏习惯。
她睡着了不会记得。
沈律言揉了揉她的头发:“好好休息。”
江稚看着她离开,自己又躺回了床上。
身体疲倦,但没什么困意。
她摸了摸自己的小腹,好像恍如昨日。
江稚这天晚上睡觉没有关灯,始终留着床头柜那盏昏黄的台灯。
她怕做噩梦。
*
连着几天,沈律言都没去公司。
江稚逐渐恢复了气色,看起来总算没有刚从医院回来那天那么的瘦弱。
她几乎没有和沈律言单独相处过这么长的时间,非常的不习惯。
沈律言喜欢坐在阳台上晒太阳,手边放着几本没看完的书,看得累了就会给后院的玫瑰浇水。
江稚憋不住,“沈先生,您打算什么时候去公司上班?”
沈律言懒洋洋的说:“等你养好了身体。”
他给出冠冕堂皇的理由:“我得好好照顾你。”
江稚不需要沈律言的照顾,也没有觉得他留在家里是为了照顾她。
沈律言果然也说到做到。从那天晚上之后再也没有强迫过她吃什么东西。
家里的佣人也许还对那晚沈律言的大发雷霆心有余悸,听见江稚说吃饱了,下意识会多劝两句。
江稚说不过他,反正哪怕他不去公司,也没人敢背着他做些小手段。
当年沈律言刚上任总裁,短短几个月的时间,就做到了清理门户。
至今提起来还叫人胆战心惊。
没人会自寻死路,去招惹这位说一不二的主。
江稚看着窗外的太阳,遥遥的目光又望向那片漂亮的玫瑰草地,她问:“沈先生,你种的玫瑰是要送给江岁宁的吗?”
沈律言目光一顿,眼中不见方才的笑意。
江稚好像没察觉到他的不高兴,紧接着说:“我看你悉心照料这么久,好几年了,打算什么时候让人给江岁宁送过去呢?”
江岁宁。
大概是很幸福的吧。
有人是这样毫不保留的、诚挚真心的爱着她。
落地窗开了半扇,冬天的冷风吹进屋子里,依然寒冷。
沈律言默不作声往她的身上搭了条毛毯,“我和她的事情,和你也没什么关系。”
江稚感觉不到暖,哪怕身上盖着毛绒厚实的毯子。
窗外这阵冷风像是吹进了她的心里,遍体生寒,久久不散。
她扯起嘴角笑了笑:“和我是没什么关系,我只是好奇。”
她仰起脸:“好奇沈先生还是这么爱她,怎么就不开口告诉她呢?”
沈律言弯腰,一度逼近了她,他掐着她的下巴,“不妨你去帮我和她说。”
江稚别开眼,“我帮沈先生代劳的事情已经够多了,这种事您还是自己去开口吧。”
沈律言笑了下:“既然已经够多,也不差这一件了。”
他看得出来江稚不喜欢江岁宁,这么久以来,无论他身边来来去去的女人是谁,她的江秘书都不曾表现过半分不满。
唯独对江岁宁,有几分无法遮掩的厌恶。
沈律言盯着她的脸,亲了亲她的唇角,忽然间开了个玩笑:“江秘书,你们俩都姓江,上辈子该不会是姐妹吧?”
江稚觉得自己三番五次拒绝他也许确实扫兴,沈律言让司机把她送回别墅,他没有留下。
洗了澡后,江稚在楼下的客厅里吃着蛋糕,甜的发齁的蛋糕在她嘴里好像没了什么味。
眼泪一颗颗砸在手背上。
可能是怀孕了的缘故。
人的情绪都变得敏感起来。
她不想哭,但是泪腺的开关不受她的控制。
江稚擦掉眼泪,在客厅里呆坐了会儿。
等逐渐平复心情。
江稚上了楼,哪怕眼皮已经很沉,但她还是有点睡不着。
江稚摸出枕边的手机,点开微信置顶的联系人,删删减减:【沈律言,我怀孕了。】
指尖停在屏幕上,良久都按不下发送键。
算了。
说了又能怎么样。
不会有任何的改变。
江稚决定周末去医院做手术。
她闭上眼睛,强迫自己睡觉。
江稚梦见了十几岁的沈律言,他的手脚被铁丝绑了起来,眼睛上蒙着一条黑布,呼吸弱的像是死了一般。
江稚挣开了绳索,她力气小,手指头被割的全是血,好不容易才帮他解开铁丝。
绑架他们的男人又回来了。
一巴掌将她耳朵打的嗡嗡响。
那段时间,沈律言奄奄一息,警察逼迫的很紧,他成了男人泄愤的工具。
江稚怕他死了,每天絮絮叨叨和他说话。
天马行空,什么乱七八糟的童话故事都有。
她让他一定要活下去。
江稚睡醒正好天亮,其实她已经很久没有梦到和绑架案有关的事情。
少时的伤害至今都还有后遗症。
左耳的听力,遭受刺激时依然会模糊不清,耳鸣不止。
手指上割伤留下了无法愈合的疤痕。
江稚简单洗漱后去了医院,母亲还在特护病房里,安安静静像是睡着了。
江北山在母亲病中偷偷转移了傅家的财产,侵占了傅氏的企业。外祖父母的车祸也来的蹊跷。
而她的母亲,傅家的大小姐,在丈夫转移资产后就被关进了精神病院。
江北山从南城搬到了北城,江岁宁的母亲颜瑶成了他的原配,江岁宁成了豪门大小姐。
她则是江北山口中见不得光的私生女。
江稚握住母亲的手,轻声和她说着话:“妈妈,你再等等我。”
当初颜瑶到底对她母亲说了什么,逼得她从十楼跳了下去。
还有外公外婆的车祸。
她虽然没有证据,但也知道肯定和她父亲脱不了关系。
当初车祸发生之后,外公外婆被锁在车里,活生生的烧死。
傅氏被火速清洗,他父亲自己独揽大权还不够,另外送了一半的股份给颜瑶。
狗男女登堂入室,赶尽杀绝。
江稚想起那些事情,浑身发寒,至今都恶心透顶。
*
看过母亲。
江稚去了妇产科,面诊后得知手术需要预约,还要提前做一系列的检查。
江稚做完各项体检,整个人忽然感觉到无法言语的疲倦。
手术定在下周末的早晨。
她独自坐在医院走廊的长椅上。
手里紧紧攥着手术缴费单。
江稚深深呼吸了口气,收好了手术缴费单。
她也不知道是不是错觉,肚子隐隐作痛,一阵一阵的,不过倒也还能忍耐。
过了会儿,江稚打车回了公司。
刚到公司,程安像看见救命稻草拉住她的手:“江秘书。”
江稚抿了抿唇,问:“怎么了?”
程安脸色发苦,“沈总让我们去人事部办离职。”
江稚诧异。
徐助理接着说:“我们也没想到今天宋云澜会忽然冲进会议室里,这确实很不像话,也是我们的失职,但是……”
待遇和前景都还不错的一份工作。
他们都舍不得放弃。
沉默的间隙,江稚忽然想起来之前她在宴会里撞见的画面,沈律言任由宋云澜勾住他的脖子,踮着脚去亲他。
沈律言穿着西装,里面的白色衬衫解了两颗扣子,唇角微弯,挂着若有似无的笑意,漫不经心看着主动贴上来的女人。
既没有拒绝,也没有主动。
随着送上门来的女人献殷勤。
他不用勾手指头,确实就有一堆前仆后继喜欢他的人。
程安开口央求她:“江秘书,你能不能去沈总面前帮我们求个情啊?”
江稚面对程安可怜兮兮的眼神说不出拒绝的话,“我试试看。”
江稚稍作整理,敲了两声办公室的门。
三秒过后,推门而入。
沈律言转动着手里的钢笔,眼皮都没抬,也没开口。
办公室里安静的窒息。
江稚主动打破沉默:“沈总,宋小姐的事情毕竟是您的私事,您这样做是不是太不近人情了?”
沈律言撩下手中的钢笔,抬头扫了她一眼,扯了扯嘴角轻笑了声,声音淡淡:“江秘书觉得不满也可以顺便去人事部办个离职。”
江稚被刺的喉咙发堵,她沉默不语。
沈律言盯着她看了片刻,“过来。”
迟疑了会儿,江稚慢吞吞走到他面前,刚刚站稳,一把被人捞进怀里。
她低头不语。
绷着张漂亮清冷的脸蛋。
沈律言的手臂霸道压着她的腰肢,“你都是用这种态度求人办事的吗?”
江稚身上的职业装有些皱巴巴的,她面红耳赤,扭过了脸,已经知道了他的意图。
*
半个小时后,程安看见江秘书从沈总的办公室里走了出来,嘴巴好像有点红。
她还没问结果如何。
又见江秘书去了洗手间。
江稚提前下班回家,接下来的几天,她都没看见沈律言的人。
不过她无意间在江岁宁新发的朋友圈里看见了双熟悉的手。
男人拇指削瘦修长,特别漂亮,拇指上并未佩戴婚戒。
江稚若无其事屏蔽了江岁宁的动态。
手机叮了声,是每个月的固定转账提醒。
江稚扫了眼,发现这个月比起之前多了一笔数额。她以为是搞错了,特地给沈律言身边的总助发短信说了这件事。
过了会儿。
刘总助回复她:【沈总让我给您转的就是这么多。】
江稚突然想起来,那天办公室里的意乱情迷之后,沈律言搂着她的腰,窥见她的闪躲,他不轻不重咬了咬她的唇,贴着她的耳朵说:“江秘书,换了地方就不会让你亏本。”
他还记着在车里被拒绝的那次。
这回故意加了钱。
江稚不准备和江岁宁在洗手间里纠缠,说完这句话转身就走。
江岁宁挡住了她的去路,她抱着双臂,以睥睨的姿态看着她,笑着淡淡问了句:“沈律言爱你吗?”
江稚的身体僵了一下。
她比任何人都清楚,沈律言不爱她。
在床上只有身体的欢愉。
为了满足他的需求。
他对宋云澜她们可能都有微不足道的感情,也许是喜欢她们的脸,也可能是喜欢她们的性格。
每段露水情缘,起码是有过怜惜的。
唯独对她,是履行契约的工作伙伴,是假扮夫妻的演员,就是没有爱。
上学时,沈律言和江岁宁谈恋爱之前,也有过几个绯闻女友。
无一例外,全都是长得很漂亮,身材很出挑的大美女。
他不喜欢文静的、没有性格的女孩。
沈律言一向欣赏的都是宛如红玫瑰那般热烈绚烂的人。
江稚抬起没表情的脸:“他爱不爱我一点儿都不重要,我不在乎。”
江岁宁深深笑了起来:“是吗?”
说着江岁宁又往前走了两步,她穿着高跟鞋,个子比江稚要高。
她微微弯腰贴着江稚的耳朵,红唇微勾:“高中那封被贴在黑板上的那封情书,是你写的吧?”
江稚用力攥紧了手指,才没有失态。
这件事过去了很久。
久到她几乎都快忘记了。
毕业之前,江稚鼓足勇气写了封告白的信,趁着没有人注意的时候塞进沈律言的抽屉里。
他们读的是贵族学校,教室里并没有装监控。
后来那封信,被沈律言随手扔进了垃圾桶里。
追他的人实在太多,往他抽屉里塞情书的女孩也数都数不过来。
不知道是谁把她写的那封信捡了出来。
裁剪掉了她的姓名,贴在了黑板上。
班级的同学哄堂大笑,对着一封青春期少女写下的告白信犀利点评。
甚至有人故意念出书信里肉麻的内容。
喜欢一个人在他们眼里好像成了一种错。
少女勇敢炙热的爱,被当成了羞辱人的手段。
江稚看着她,“是你贴的?”
江岁宁没有承认,“谁知道呢。”
她又笑了笑:“真是可怜,沈律言永远都看不上你这样的人。”
卑微、低贱,一文不值。
江岁宁如愿看见她渐次白下去的脸,解了口气之后趾高气扬离开了洗手间。
她在沈律言面前当然是另外一种样子。
温柔善良,活泼开朗,有点小性子。
江岁宁没敲门,轻车熟路进了沈律言的办公室。
她大胆合上他面前的电脑,说话像是在撒娇:“我今天画了这么漂亮的妆,你都不怎么看我?”
沈律言抬眸,好像真的认真打量了两眼她的妆容:“不画更漂亮。”
江岁宁记得以前沈律言就说喜欢她素颜的模样,他这个人刻板的时候很刻板,喜欢极致的妩媚,又要有干干净净的清纯。
江岁宁红了眼睛,沈律言总归是心疼她的眼泪的。
她也擅长对他示弱,“沈律言,你是不是不喜欢我了?”
沈律言抬起眼,温声提醒她:“江岁宁,用不用我帮你回忆一下,当初是你先抛弃我的。”
江岁宁这不是玩脱了嘛。
她早就后悔死了。
江岁宁从此也清楚了沈律言不会被掌控。
她垂着脸,可怜兮兮流着泪。
过了会儿。
男人叹息了声,给她递了块干净的手帕,“别哭了。”
江岁宁已经哭得梨花带雨,一颗颗眼泪簌簌往下落。
沈律言沉眸望着她:“哭花了妆就不好看了,明天眼睛还会肿。”
江稚真的不想再进总裁办公室。
但是越不想怎么样,就越要来什么。
江稚拿着需要签字的文件,推开玻璃门,才露出一点缝隙。
隔着一扇门。
她正好听见沈律言说的这句话。
江稚有瞬间的失神,还记得前几天的晚上。
沈律言无动于衷望着她的眼泪,语气淡淡的说眼泪解决不了问题。
江稚在车里待了很久,她趴伏在方向盘上,紧紧攥着手指,安静的像是没了声息。
包里的手机响了几次,江稚置之不理。
过了很久。
江稚缓缓坐正了身体,她打开车窗透了会儿气。
几分钟之后,等到情绪逐渐稳定。
江稚才从包里拿出手机,基本上全都是于安安给她打的电话。
于安安前几天才回国,“阿稚!你怎么不接我的电话?”
江稚深呼吸,说:“刚刚在忙。”
于安安听着她有点沙哑的嗓音,觉得不太对劲,“你怎么啦?你们家沈总又虐待你了吗?”
起初,于安安知道江稚和沈律言结婚了的事情,衷心为她得偿所愿而感到高兴。
没过多久,江稚就告诉她,和沈律言的婚姻只是表面做戏,不是真的。她和沈律言只不过是上司和下属的关系。
于安安和江稚是高中的同桌,彼此最好的朋友。
自然有些为她打抱不平。
尤其是在见识过沈律言在工作上有多么的压榨员工之后,万恶的、冷血无情的资本家。
江稚失笑:“没有。”
于安安家境优越,父母只有她一个孩子,从小就无忧无虑,将她也养得没什么心机。
她嘟嘟囔囔,“也是啦,沈总都是冷暴力!”
沈律言就像冰山。
依靠掌心那点温度根本捂不热那颗冷冰冰的心。
于安安一直就觉得沈律言很变态。
太冷血了。
“阿稚,沈总最近还是像以前那样吗?”
“哪样?”
“我也说不上来,我也不懂你到底喜欢他什么。”
确实,沈律言有几分了不起的姿色。
客观而言,长得的确比普通男人要好看。
英俊逼人,气质斐然。
有手段有魄力,好像找不到什么缺点。
但是和只谈合作不谈感情的人生活在一起,时间长了真的能忍得下去吗?
江稚想了想:“喜欢一个人,没有什么道理可言。”
“好像也对。”于安安又问:“你现在在哪儿呢?”
江稚思考了半晌,“我在医院。”
在于安安开口问下一句话之前,江稚先她张了嘴,“安安,我怀孕了。”
于安安被这个消息吓得不轻,说话都有点磕绊:“你…你…没跟我开玩笑吧?”
不过转念一想,阿稚性子沉稳,不像是会开这种玩笑的人。
于安安下意识问:“沈律言知道吗?”
江稚如实告诉了她:“他不知道。”
怀孕这件事,她憋了这么久。
终于有个能说的人。
说出来之后心里确实舒服多了。
江稚有点烦躁的抓了抓头发,“我也没想好怎么办。”
于安安是知道她和沈律言那点内幕的,签过婚前协议,也在律师的见证下签过契约合同,细分的条款大概有十几页的纸。
于安安连男朋友都没有,没办法给她开解感情问题,遇到事情比她更没用。
她忍不住问:“沈总是一发入魂吗?”
江稚:“……”
但她想了想,沈律言看起来确实就是一副很能干的样子。
于安安小声嘀咕:“你家沈总还挺牛逼的。”
原本怀孕了是件好事。
现在看来确实还挺难处理的。
于安安用很小的声音试探性的问:“要不然你就生下来?”
江稚蹙眉:“沈律言从来就没打算和我假戏真做,他也不喜欢孩子。”
于安安叹气,“你和他说了吗?”
“还没有。”江稚用力攥着手,仿佛下了很大的决心:“我打算过几天就把这件事告诉他。”
有些事。
她一个人没有办法面对。
江稚以为自己可以很平静的处理,就像平时帮沈律言解决无聊的花边新闻一样。
简单、高效。
但是临到头,她发现自己做不到。
江稚绷紧了身体,没想到盛西周还记着这件事。
人都有走投无路的时候,她如果不是山穷水尽,真的没有任何办法了也不会去夜色卖酒。
沈律言好像不太在乎。
他也能猜到江稚为什么会去夜色上过班,她母亲的病,医药费并不是她一个学生能承担得起的。
沈律言从来没听江稚提起过她的父亲,若不是有什么难言之隐,可能她父亲已经不在了。
盛西周见沈律言无动于衷,也觉得没什么意思了。
也是,他未必在乎,又没几分喜欢。
盛西周的脑袋又开始痛,其实他已经忍耐了很久,每次见到江稚这张脸,脑仁的刺痛不亚于被根针狠狠穿透太阳穴,疼得痉挛,但是他又不想那么快把目光从她脸上移开。
盛西周不知道到底是哪里出了问题。
到底是他的毛病。
还是江稚就是那么讨人厌。
盛西周皮肤如映雪般苍白,他抿了抿唇,“我不打扰你们了。”
不能再待下去。
他转身离开,极力忍耐的穿心刺痛一阵接着一阵朝他袭来,男人脚下踉跄了两步,他扶着旁边的栏杆,勉强站稳了身体。
深深呼吸了两口气,
电击般的痛觉才慢慢消失。
盛西周冷着脸,眼睛里的杀意前所未有的浓郁,他面无表情,看起来就像个恶煞,他咬牙切齿的想,迟早有一天他要弄死江稚。
只要她死了,他就再也不会见到她。
也就不会那么痛苦。
盛西周临时提前离场,他坐在车里,揉了揉眉心,忽然间开口问坐在前面的司机:“我以前在医院里,是怎么治好的?”
司机在盛家已经很多年了,是他母亲的心腹,很多事情都清楚。
“少爷,我也不清楚,夫人不让我们打听。”
“是吗?”
“是的。”
“我在医院待了多久?”
“我不知道,可能几个月。”
盛西周抬起冷瞳,“陈二,你要清楚,现在盛家是我做主。”
陈二心里一惊,他又不是蠢货,自然听得懂少爷话中的警告,但是关于那件事夫人早就封了口,不许任何人走漏风声,甚至连医院的记录都删得干干净净。
哪怕现在盛西周派人去查,也是什么都查不到的。
因为全都被处理干净了。
“半年,您在医院里住了半年。”陈二曾经透过病房的玻璃窗看过一眼,躺在病床上的人就像死了一样,脸色比纸还苍白,浑身都插满了管子。
电击疗法是很残忍的。
只要他提起那个名字,医生就会毫不手软加大电流。
渐渐地,痛觉会让人下意识的躲避。
直到他再也不会想起那个名字,或者是想起那个人也只剩下无尽的痛苦。
半年之久,已经远远超过所有人的预料。
他几次都要死了,死都不肯服软。
现在这样,明明是最好的。
陈二并不希望盛西周想起从前的事情,对谁都没有好处。
*
宴会多少有点不欢而散。
颜瑶身体不舒服,江岁宁陪她去了医院。
江稚坐在回家的车里还心不在焉,脑子里混乱如麻,对夜色的记忆还停留在好几年前,大学兼职赚到的钱对医药费来说就是杯水车薪。
阴差阳错进了夜色当服务员,难免有些身不由己。
她那个时候拼了命的赚钱,让喝酒就喝酒,把自己喝吐了还要继续,只要他们肯买她的酒,能忍下来的她都忍了下来。
江稚一直都觉得自己的运气很不好。
在夜色那种地方也能碰上盛西周。
那天的她很狼狈。
短裙上被泼了红酒,长发松散有些凌乱。
她没化妆,只涂了个略显气色的口红。
当时江稚刚好从洗手间里吐完出来,脸色煞白,偷偷补了点腮红,她走路还有点摇摇晃晃,不小心在走廊上撞到了人。
男人身后有两列的保镖,阵仗一点都不小。
江稚抬起头连声说对不起,看清楚盛西周的脸,吓得话都不敢再说。
盛西周显然也认出了她,脸色逐渐从不耐烦转为阴沉。
江稚还看见了他身边的沈律言,只不过沈大少爷漫不经心玩着手机,没往她这边看。几秒种后,沈律言接了个电话,“你到了?我下楼接你。”
他说完就挂了电话,顺便朝他们的方向看了一眼,应该没有认出她来,拍了拍盛西周的肩膀:“岁宁到了,我去接她。”
盛西周没意见:“好。”
他目不转睛盯着江稚,分毫不差叫出她的名字。
盛西周好像一点都不意外在这里看见她:“你出来卖了?”
江稚通体冰冷,又没有话来反驳他,只能维持表面的尊严:“是在这里工作。”
盛西周听了她的话就笑了声,隐着讥讽的神色,“啧。”
一个字,就够羞辱人。
盛西周看了眼她胸前的工牌,用打量货物的眼神扫遍她全身:“你在这儿卖一瓶酒能拿多少提成?”
江稚绷紧身体:“看情况。”
盛西周往前走了两步,阴冷的戾气朝她压了过来,压得她心头不适,“你说沈律言刚才看见你了吗?”
江稚不回他。
盛西周挑眉:“你还喜欢他吧。”
江稚不知道自己哪里得罪了他,刚要回答,盛西周的脸色就变得更难看,往后踉跄了两步,保镖扶了他一把,他沉默两秒,恶狠狠扇了保镖一耳光,“别他妈的碰我。”
盛西周疼得厉害,冷漠看向她,“把她扔出去。”
江稚那天晚上被盛西周的保镖赶出了夜色,事后还被经理骂了一顿,说她得罪了贵客。
回想往事,真的没多愉快。
唯一值得庆幸的是沈律言没有认出她来。
但是现在还是让他知道了。
江稚在沈律言面前总是要那几分早就不值钱的骨气,要所剩无几的那点尊严,她坐得有点拘谨,“沈先生。”
沈律言嗯了声,听不出情绪。
江稚还是想解释:“我之前在夜色,确实做过一段时间的酒水营销,你知道我家里情况不太好,那时候很需要钱,但是我没有…”
最重要的那段话还没说完,沈律言好像已经不想继续听下去,“没关系,我不介意。”
江稚沉默,她本应该高兴,但是她笑不出来。
她看不穿他的神情,他好像永远都能遮掩好自己的情绪,不让人看出来他在想什么。
沈律言淡淡道:“我们都做过婚检。”
最新评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