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沈矜谢清淮的其他类型小说《婚礼上,白月光把男友截胡了小说结局》,由网络作家“一颗小白杨”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卧室内大床上,女人肩膀一抖一抖的,那双上挑的狐狸眼蓄满了泪水。她越想越觉得委屈。虽然她这几天卖给他了,但他也不能这样羞辱人。居然在那种时候接电话。听到邵子行的声音时,她心脏险些骤停,尤其她知道客厅里还有谢清淮在,她跟谢清淮交往三年。谢清淮对她的声音很熟悉。若是被谢清淮知道在跟他分手后,她上了陈槿之的床。她成什么人了?尤其挂了电话后,他像是被人按下了二倍速开关,最后弄得她面子里子全没了。“都弄我身上了,我还没说你,你哭什么?”。陈槿之站在床边,将人捞起抱进怀里。床单上大片的水渍印像是小朋友半夜尿床一般,男人眼眸暗了几分,她可真是给了他好大的惊喜。一周的时间......有点短了。“陈槿之,你欺人太甚!”沈矜红着眼,咬牙切齿看着一脸餍足的...
《婚礼上,白月光把男友截胡了小说结局》精彩片段
卧室内大床上,女人肩膀一抖一抖的,那双上挑的狐狸眼蓄满了泪水。
她越想越觉得委屈。
虽然她这几天卖给他了,但他也不能这样羞辱人。
居然在那种时候接电话。
听到邵子行的声音时,她心脏险些骤停,尤其她知道客厅里还有谢清淮在,她跟谢清淮交往三年。
谢清淮对她的声音很熟悉。
若是被谢清淮知道在跟他分手后,她上了陈槿之的床。
她成什么人了?
尤其挂了电话后,他像是被人按下了二倍速开关,最后弄得她面子里子全没了。
“都弄我身上了,我还没说你,你哭什么?”。
陈槿之站在床边,将人捞起抱进怀里。
床单上大片的水渍印像是小朋友半夜尿床一般,男人眼眸暗了几分,她可真是给了他好大的惊喜。
一周的时间......有点短了。
“陈槿之,你欺人太甚!”
沈矜红着眼,咬牙切齿看着一脸餍足的男人。
她真想跟他同归于尽算了。
“洗完澡带你去天台。”陈槿之在怀里小女人红肿的唇上亲了亲。
沈矜愕然瞪大双眼。
“不要。”
“我......我明天还要上班。”
陈槿之低低笑出声:“原来你想在天台做这种事啊。”
沈矜微愣,旋即才发现她被耍了。
“我想睡觉,不想去。”
“沈小姐,你现在整个人都卖给我了,可没有拒绝的权利。”
沈矜垂下眸子。
是啊。
她没有拒绝的权利。
巨大的悲凉感将沈矜包围,她浑身都起了鸡皮疙瘩。
-
夜风习习,吹得沈矜的脑子都清明了几分。
她靠在躺椅上,看着天空那轮似银盘似的明月,夜空缀满了一闪一闪的星星。
沈矜脑子里只有一个想法:明天上班应该不会下雨。
下雨天她很讨厌出门。
那种潮湿的,黏腻的感觉让她很是难受。
冰凉的易拉罐碰到脸颊时,她骤然收回视线。
猝不及防对上陈槿之的脸,她眼底的厌烦一览无余,陈槿之像是没看见似的,将手里的啤酒递给她。
“喝了睡觉。”
沈矜拉开易拉环。
给她就喝啤酒,给别人就喝名贵红酒。
可真是泾渭分明。
正好,她也不喜欢喝红酒。
沈矜小口喝着冰啤酒,歪头看着旁边的陈槿之,试探问道:“他们走了吗?”
“喝多了,在二楼睡了。”
陈槿之捉住沈矜那只搭在腿上的手漫不经心的玩着。
女人十指纤纤,像无瑕的白玉,柔若无骨,触感极好,尤其是她握住他时,那极致的对比。
让人血液沸腾。
他耐人寻味扫了眼沈矜,“还惦记阿淮呢?”
“我惦记他做什么?”
沈矜皱了下眉,想将手抽回。
陈槿之的手像铜墙铁壁似的,她那点力气在他面前不过是徒劳。
陈槿之:“一提他就跟我撒野?”
“我没有。”她只是不想再听到谢清淮的名字。
尤其是从陈槿之嘴里说出来。
“你最好没有。”陈槿之淡笑一声,慢条斯理将手里的啤酒放在桌上,“他跟苒苒最近要准备见家长了。”
沈矜身形顿住。
他们准备结婚了?
也对。
失而复得的宝贝肯定要快点结婚,好将她留在身边。
一道黑影笼下,男人低低的声音从头顶传来:“好喝吗?”
“嗯?”
沈矜迷茫抬头。
他刚刚不是在喝吗?
“试试你的是不是更好喝。”
话落,一只干燥的大手扣住她的后颈,男人的手稍往上一提,她的红唇便全部暴露在眼前。
她看着陈槿之的脸越来越近,陈槿之的唇形很好看,不是那种无情的薄唇,是那种饱满的唇形,看起来很好亲。
柔软的唇压上来时,沈矜愣住在原地。
她乖巧地任由男人含住她的唇瓣,刚喝的未来得及咽下去的啤酒全都被他一扫而空。
沈矜从脸一路红到脖子。
他他他是变态吧!
自己有,却偏要从别人嘴里抢食。
-
谢清淮站在二楼阳台,楼下那辆黑色的迈巴赫副驾驶那一抹红色裙摆随时车门关上消失不见。
他昨天一夜没睡好。
梦里都是以前跟沈矜抵死缠绵的画面。
他憋了一肚子火,想来阳台吹吹风,清醒一下。
刚出来就看到那抹红色的裙摆以及洁白光滑的小腿,他没想到陈槿之居然会一大早带女人出门。
他收回视线找到沈矜的号码拨了出去。
电话那头的沈矜看到来电显示时,手一抖。
难道在准备来给她分手费了?
“怎么不接?”
电话响了半晌沈矜都没接,正在开车的男人用眼尾扫了一眼她。
沈矜将电话挂断,“骚扰电话。”
分手费这种事,总不能当着陈槿之的面谈。
等她中午有空再给谢清淮回拨过去。
沈矜并不知道被她挂了电话的谢清淮脸色有多难看。
他眼底的自在必得在手机里传来“您拨打的电话正在通话中”时,逐渐演变成风雨欲来。
他跟沈矜认识六年。
即便是沈矜发高烧,也从没漏接过他的电话。
-
“沈矜姐,我刚刚听说我们公司好像有个白富美。”
沈矜刚一坐下,纪颜便凑了过来。
沈矜不是个八卦的人,但纪颜是,她拿着手机那刚加的八卦群里的消息翻给沈矜看。
照片里黑色迈巴赫映入眼帘,沈矜陡然愣住。
这不是陈槿之的车吗?!
看来是昨天他来接她被人看到了。
“这车好像一千多万呢。”纪颜双手捧着小脸,一脸的羡慕。
“为什么说是我们公司的?”沈矜问道。
“我们公司的人看到的,说是从二十三楼一块坐电梯的,到楼下后看到上了这辆车。”
“沈矜,你收拾一下跟我出去一趟。”
沈矜桌子被敲了一下。
说话的人是公司的老员工凌姐,她如今算是凌姐带的徒弟。
沈矜连忙将笔记本跟笔装进包里跟着凌姐走了。
上车前凌姐冷冷扫了沈矜一眼,“这个项目已经差不多敲定了,待会你别说话,听着就是。”
“好。”
沈矜有点忐忑上了车。
凌姐看起来三十多岁,从昨天到现在她没见凌姐笑过。
是个很严肃的人。
车子行驶在车水马龙的大道上,沈矜正襟危坐,目视前方,看着看着她总觉得这路越来越越熟悉。
当车子在瀚海集团大厦下停下时,沈矜恨不得原路返回。
这是谢家的产业。
谢清淮就在这栋大楼上班。
沈矜淡声开口:“谢总,我们并不是说想不想的关系,麻烦你放开我。”
若不是因为工作,她真想把桌上的热茶泼到谢清淮脸上。
让他清醒清醒。
“夏夏,如果不想我在这里办了你,你就听话一点。”
“谢清淮,我们已经分手了!”
谢清淮轻笑出声,他端详着沈矜那张红透了的脸,半晌后,语调颇为轻快开口:“生气了?”
“待会下班带你去买衣服,你衣帽间那些夏装都过时了。”
男人没有理会怀里人的反抗,抱着她坐了下来,“你最近住在裴佳那里?待会我帮你把行李拿回去。”
谢清淮闭口不提分手的事。
沈矜气得脑袋发晕。
“你上次说回国跟我谈分手费的事,我们现在可以谈了。”
要是谢清淮给的多。
说不定这份工作她就不干了。
谢清淮靠着椅背,将沈矜拉得离他更近:“夏夏,你要懂得放长线,钓大鱼。”
沈矜掀起眼皮,直视着谢清淮含笑的眼:“所以,你不想给?”
“缺钱了?”谢清淮捏住她纤细的手往下,“只要你在我身边,什么都会有。”
沈矜手被紧紧按住,她又羞又恼,脸涨成了猪肝色:“你!”
“你不怕阮小姐知道了跟你分手了吗?”
见谢清淮这样一副厚颜无耻的样子,沈矜只好将阮昭苒搬了出来。
她想抽回手。
可谢清淮抓着她的手不放,她手心几乎要被烫伤。
“她不会知道。”
谢清淮将人禁锢在怀里,俊朗温柔的脸上一派矜贵之气:“我知道你很乖,也不会去她面前闹事,只要你听话,除了婚姻我都可以给你。”
“那你为什么跟我求婚?”沈矜冷冷凝着若无其事的男人。
“唔......”
沈矜话音刚落便被吻住,她剧烈挣扎想要推开谢清淮。
可她后面就是桌子。
她根本没有发挥的空间。
谢清淮吻得又凶又急,比以往每次都要急切,在男人大手覆上她的大腿时,她找准时机对着谢清淮舌头狠狠咬了下去。
浓浓的铁锈味在嘴里散开,谢清淮冷下眸子放开了沈矜。
“一个月不见,本事大了。”
他掐住沈矜的下巴,温柔不再:“沈矜,你知道我这人没什么耐心,让你给我做情人是抬举你,你别不知好歹。”
沈矜喘着粗气,平常软软的声调十分冷硬:“多谢谢总抬举,我自知身份低,高攀不上,而且......我实在没有给人做小三的兴趣。”
“谢总如果想养,可以挑干净的去养。”
谢清淮是个占有欲极强的人,曾经就跟她说过喜欢她干干净净的。
所有的一切都属于他。
如今她已经不是那个谢清淮嘴里那个“干干净净”的了,她卖身对象甚至还是谢清淮的好兄弟。
谢清淮冷“嗤”一声:“就你奶奶那个病,没钱吊着你还没留她几天?”
“若是今天你拒绝了,往后你缺钱再来找我,我不会再给你机会。”
-
沈矜下午才回公司,她先是去找了凌姐道歉。
这本就是凌姐的项目,却因为谢清淮公私不分直接指给了她。
她大学虽是新闻专业,可无任何工作经验,若是又把带她的师傅得罪了,这项目后面根本无法推进。
“谢总指定要你做,你跟我道歉有什么意义?”凌姐淡淡收回视线:“我们虽然是乙方,但公司不提倡卖身换项目。”
她说完端着手背出了茶水间。
沈矜犹如被人打了个闷棍,直直愣在原地。
“啧!你可真是有本事啊,凌姐带你去学东西,你倒是给人来个釜底抽薪,把项目都抢了。”
邱心柔将水杯放在桌上,视线落在沈矜微肿的唇上:“还挺激烈。”
“办公室play啊?”
沈矜抿唇笑笑:“你也还是跟以前一样,最会造谣。”
沈矜拿着水杯就走,她走出几步又见邱心柔走了,又回来将水杯放在桌上进了一旁的洗手间。
当看到镜子里她那副尊容她才明白凌姐为什么说那番话。
她去时涂的口红已经全没了。
露出了原本的樱色。
嘴唇不自然的肿着,一看便知在不久前发生了什么。
谢清淮今天跟个狗似的,弄得她现在都没消肿,她咬了谢清淮后,谢清淮对她冷嘲热讽一番便将她赶了出去。
关于工作上的......一句没说。
沈矜补了口红,涂的嘴唇看起来比较自然,才走了出去。
下午沈矜开始查看近来关于抢婚事件的话题。
她作为被抢当事人,今天是第一次看这些新闻,之前她怕忍不了,一直没敢点开相关的词条话题。
如今她再看,心里虽还是堵地慌,但没了当初那样撕心裂肺的难过。
婚礼前一周。
当她知道真相后,感觉世界都塌了,可她不能一直消沉。
医院里的奶奶还等着她。
小时候奶奶为她撑起一片天,如今她是奶奶的天。
她若是倒了,奶奶怎么办?
-
“怎么这么晚?”
沈矜刚一上车,耳边便响起了男人不悦的声音。
“做方案,加了会班。”
她看了新闻后有了点思绪便想趁着脑子里有想法先做一部分出来。
只是做的太入迷,没注意到下班时间。
她回神时外面天都黑了。
“八点了,你浪费了我两小时。”陈槿之敲了敲表盖,饶有兴味地开腔:“准备怎么补偿我?”
“晚......晚睡一小时?”
沈矜本想说晚睡两小时,可想想明天要上班,她打了个半折。
“晚睡三小时都不行。”
沈矜咂舌。
他怎么这么难伺候?周五到底什么时候来临!
周五她就不用再去他那儿了。
电动座椅忽然被放下,沈矜下意识抓住陈槿之的袖子,旋即反应过来陈槿之要做什么事又骤然松开:“不......不行。”
这是在她公司楼下!
陈槿之没给她商量的余地,侧身压过来擒住了她的双唇,浓浓的荷尔蒙气息将她包围,她挣扎的双手被他按着举过头顶。
男人的吻密密麻麻落在颈上,所到之处犹如被火烧一般,像是要将人灼伤。
“嗡嗡嗡——”
突如其来的手机震动声打破车内的旖旎,陈槿之轻皱了下眉,眼中闪过一丝不悦。
“......”
她想把他头锤爆。
裴佳冷嘲热讽:“那你兄弟怎么就只喜欢老女人?”
如果她记得不错,阮昭苒应该大了沈矜三岁。
邵子行单手支着下巴,看着对面已经空了的座位,眼底笑意更深:“成熟有成熟的风韵。”
“呵!什么话都让你说了呗。”
邵子行:“你也可以多谈谈恋爱,只跟—个人上床多没意思。”
裴佳把手里的酒杯重重往桌上—放,像是下定决心—般站了起来:“走吧。”
邵子行双手环胸,好笑地看着裴佳:“去哪儿?”
“你不是想睡我?”
“我说了什么让你有了这种错觉?”
“不睡就闭嘴。”
邵子行眼尾上挑,“去你家还是我家。”没想到裴佳会这么直白。
-
洗手间里,沈矜看着裴佳发来的消息,有些目瞪口呆。
她走了?
“被放鸽子了?”
低哑磁性的男声从背后传来,温热的呼吸随着压上脖颈。
“我要回去了。”
沈矜偏头躲开陈槿之的脸。
“我送你。”陈槿之视线落在沈矜绯红的脸上,刚下去的火气又蹭上来几分。
“不......不用。”
沈矜推开隔间的门,没曾想外面有人,她吓得又退了回去,撞进陈槿之的怀里。
“投怀送抱?”
陈槿之顺手将人抱进怀里,怀里柔软的身体让他喉结不自觉上下滚动。
“有人。”
沈矜红着脸结结巴巴道。
“真不考虑跟我回家?”陈槿之又问了—遍。
沈矜无言。
她搭在陈槿之腰上的手还在发酸,她当然不会跟他回去。
她不回答,陈槿之也没有勉强,待外面的人走后,他用衣服遮着将人带了出去。
沈矜最终还是上了陈槿之的车,同意他送她。
沈矜刚系好安全带,车窗忽然被敲响,她正要回头却被陈槿之按住了。
“是阿淮。”
沈矜瞳孔放大,立刻将脸低了下去。
陈槿之按下中控,车窗缓缓摇下,车外站着谢清淮跟阮昭苒跟何成屿。
“阿槿,你就准备回家了?”阮昭苒说。
见陈槿之点头,她不悦扫了—眼副驾驶上的女人:“你女朋友怎么还躲着不见人呢。”
陈槿之嘴角微微勾起:“她害羞。”
谢清淮眉心微动,不知为何,他总觉得那个背影看着有点眼熟。
他的手被阮昭苒摇了摇,他温声开口:“—起喝—杯?”
陈槿之拖着腔调久久没说话,沈矜勾住他手指捏了捏,他嗓音中都带上了笑意:“女朋友不太舒服,先带她回去了,下次有机会再介绍你们认识。”
谢清淮跟何成屿同为男人,心中明白陈槿之急着走的原因,也没留他。
唯有阮昭苒很不开心。
“阿槿这个女朋友也太上不了台面了吧?见到我们招呼都不打—声。”
谢清淮笑着安慰了她几句。
他们找女人都只看脸,有些出身差的,没什么见识。
早已见怪不怪。
-
车子行驶出停车场后,沈矜紧绷的神经才彻底放了下来。
“这么害怕?”陈槿之调笑道。
“你不怕还提醒我别转头?”沈矜“嘁”了—声。
她被发现顶多就被谢清淮冷嘲热讽—顿,陈槿之跟谢清淮从小—块长大,怕是朋友都没得做了。
沈矜手肘支在车窗下,脸颊贴在手臂上静静看着寂静的街道。
陈槿之—心开车,也没再搭话。
安静了半晌,—阵嗡嗡震动声打破车内的平静,沈矜拿出手机。
手机躺在手心,震得她发麻。
屏幕上闪动着亡夫二字。
他不是跟阮昭苒去酒吧了吗?怎么又给她打电话了?
“阿淮?”
奶奶这次比上次更加严重,人还在重症监护室,沈矜从病房里出来时眼睛红红的。
医生说奶奶情况不太好。
至今她依旧不知为什么奶奶忽然病发。
甚至比之前更严重了。
奶奶身体本就经不起折腾。
如今,医生说能不能醒来还未可知。
沈矜站在车尾,平复了一会儿情绪,她不想让陈槿之看到自己这副样子。
她不知道的是,坐在驾驶座上的男人正透过后视镜看着抬头望天的她。
陈槿之手指敲在方向盘上。
还真是个小可怜。
难怪能下狠心追了谢清淮三年,在一起后又化身二十四孝女友。
那么缺钱,倒是给了他机会。
在陈槿之心里,能用钱解决的事都不叫事儿,就是沈矜这身份挺麻烦,想吃还得藏严实点。
他跟谢清淮虽是兄弟。
可生意上的往来也不少,若是为了个女人影响合作,那可真是不划算。
过了十几分钟,副驾驶车座门被沈矜拉开,她上了车沉默地系安全带。
陈槿之买了她一周。
他想带她去哪里不言而喻。
“晚上想吃什么?”男人懒懒的语调灌进沈矜的耳朵里,她淡声回了句:“随便。”
奶奶如今那个情况,她哪有心思吃饭。
陈槿之挑了下眉:“跟阿淮在一起那么多年,委屈求全惯了?”
“......”
真不明白陈槿之总提谢清淮做什么。
有毛病似的。
沈矜:“陈先生想吃什么就吃什么,我不挑。”
“难怪阿淮说你乖得不行。”
陈槿之收回视线,发动车子离开医院,沈矜对陈槿之这冷嘲热讽的话早已有了免疫力。
他爱说便说。
她又不会少块肉。
何况他如今是她的金主,她没想过跟他硬,得罪了他,于她来说没什么好处。
何况奶奶......
说不定下次她还要找陈槿之卖。
沈矜不由得想起昨天晚上谢清淮的那通视频,他真的会给她分手费吗?
如果谢清淮给了。
她可能就不需要找陈槿之了。
从前不想花谢清淮的钱是因为她想跟他过一辈子,她想尽量保持跟他平等的位置。
如今她跟谢清淮尘归尘,土归土。
那点所谓自尊心又哪里比得上真金白银重要呢。
车子开出市区时,沈矜以为陈槿之要回哪处别墅。
直到上了高速,她这才有点急了。
“去......去哪儿呀?”
吃个晚饭要上高速吗?陈槿之这明显是要出海城。
陈槿之睨了她一眼,很快又摆正看向前方,他戏谑开口:“我还以为把你卖了你都不出声。”
他果然是故意的!
“你不挑,但我挺挑的。”陈槿之左手搭在方向盘上,右手倏地朝她伸了过来。
沈矜往后躲了一下。
却已经被抓住了手,“去吃饭。”
去吃饭?
吃顿饭还要开车出海城?
陈槿之:“不把你喂饱,到时候弄你两下就又要晕。”
沈矜脸颊染上红云。
他!
那能怪她吗?
明明是他的问题!他本钱太大,精力过盛,又凶得很,跟牢里放出来的八百年没见过女人似的。
难怪他换女朋友那样勤。
想来是没几个女人能受得了他。
“去、去哪儿吃?”眼看车子离海城越来越远,沈矜心里也越来越慌。
“刚刚不是不问吗?这会害怕了又知道问了?”
沈矜被堵得没话说,只能干瞪着陈槿之。
陈槿之:“到了你就知道了。”
沈矜:“......”
当车子驶入苏城时,沈矜瞳孔放大,他吃个晚饭还专门从海城跑来苏城。
可真够闲的。
在她愣神时,驾驶座的男人已经解了安全带压了过来。
“你是想先喂饱我还是先喂饱你自己?”
温热的呼吸洒在耳畔,男人声音犹如带着电流,沈矜耳朵像被电了一下,她一个激灵推开陈槿之。
看着窗外小径上过往的三两个行人,她结结巴巴开口:
“天......天还没黑。”
轻笑声自男人喉管溢出,他将副驾驶上脸颊通红的人拽了过来:“你的意思是天黑就可以了?”
沈矜垂下头:“我不想在车上。”
“抬头。”
沈矜心里升起几分屈辱,紧接着她又听他说:“跟人说话不会看着别人眼睛?”
哦。
他这是觉得被她轻待了?
沈矜深呼一口气,抬头对上陈槿之那双多情含笑的丹凤眼。
未对上三秒,她又迅速移开。
陈槿之的眼神赤裸裸的,像是要将她扒光一般。
“下车。”
-
沈矜跟着陈槿之刚在包间坐下,便有人推门而入。
“阿槿,来苏城也不跟我说一声。”
来人穿蓝衣黑裤,五官俊朗,身形健硕。
看到沈矜时,他似是愣了下,而后在两人身上来回打转:“原来是带女朋友来吃饭,怕我打扰了你的二人世界是吧?”
“嫂子好,我叫沈星成,阿槿的高中同学,你看看想吃点什么,我亲自给你做。”
“不.......”
沈矜想解释她跟陈槿之不是那种关系,可沈星成实在太热情了。
她刚说出一个字,就被打断:“嫂子,阿槿可是第一次带姑娘来这里吃饭,你千万别跟我客气。”
沈矜:“......”
这话挺耳熟的。
谢清淮身边那群兄弟最爱说这种话,她在跟谢清淮在一起三年听他们用这套“第一次”言论骗过无数的姑娘。
陈槿之懒懒靠在椅背上:“你倒是把菜单拿过来。”
沈星成一拍脑袋:“看我这记性,菜单没拿,我出去拿。”
沈星成走后,包厢内安静下来。
沈矜试探开口:“我们......什么时候回去?”
她虽是苏城人,但苏城于她来说有太多不好的记忆,她不想在苏城久留。
陈槿之双手交叠放在腿上,笑着凝视着对面的小女人:“时间到了再回去。”
京城就那么大,到处都是熟人,上次就险些被绍子行撞破。
趁着周末他才将人带来苏城。
沈矜手一顿。
立刻明白了陈槿之的意图,他这是想找个安静的地儿,接下来几天在她身上把那两百万的价值通通讨要回去。
“我......我周一要上班!”沈矜语气有点急。
即便不上班,她还要每天去医院看奶奶,她不可能在苏城待满六天才回去。
陈槿之眉峰挑了下,似乎很意外:“找工作了?”
凌姐凝了一眼副驾驶迟迟不动的人,眉心皱起:“如果没心思上班,我建议你趁早回家。”
她下车关上了车门。
沈矜懊恼地掐了一把大腿。
她居然因为这种事走神了。
下车后,沈矜快步跟上凌姐的脚步:“对不起凌姐,我第一次来见客户所以紧张。”
凌姐停下脚步,脸上表情更加严肃。
“我不想听道歉这种话。”她上下打量一眼沈矜,“下次见客户不要穿这么艳丽的颜色。”
沈矜低头看了眼身上的红裙子。
这颜色好像是太显眼了。
“我知道了,凌姐。”这件裙子是陈槿之拿给她的,她没有选择余地。
她跟着凌姐一块进了瀚海大厦。
沈矜心中思索着今天晚上要不要回去拿衣服。
总在陈槿之的衣帽间拿衣服怪怪的。
在一楼凌姐跟前台报了公司名字,前台确认后引着两人上了电梯。
前台在看到沈矜时,眼底闪过惊讶,不过很快又浮起了对她的同情,沈矜以前常来瀚海给谢清淮送饭。
她在这里做了四年的前台自然认识沈矜。
不过沈矜低着头。
她心中也猜到沈矜肯定不愿意提起过去,便假装不认识。
电梯里,沈矜站在凌姐侧后方。
天域广告不是什么大公司,即便是跟瀚海有合作,也不可能会跟谢清淮谈。
想到这里,她才缓缓放下心。
“叮~”
电梯门打开,沈矜跟着凌姐一块到了会议室。
秘书让拿了茶水过来,说人一会儿就到。
“沈小姐。”
秘书将玫瑰花茶放在沈矜前面,沈矜抿唇笑着说了声:“谢谢。”
她心里有点疑惑。
Ann是秘书室的,怎么会来三十六楼了?
被降职了?
凌姐抬眸扫了眼沈矜杯中的玫瑰花茶,又看眼自己杯中的绿茶,看向沈矜的眼神多了几分探究。
两人坐了一会儿,有人推开了会议室的门。
他侧身站在一旁。
蓝色竖条纹西装的男人踩着定制手工皮鞋走了进来。
沈矜手一抖,险些打翻桌上的茶水。
她没想到她点这么背。
偌大个瀚海,小项目都需要谢清淮亲自出面了?
很快她就知道了这项目说小也小,说大也很大,因为主要是给谢清淮跟阮昭苒洗白的......
是关于抢婚那件事的。
一个月前有人发了条帖子。
那条帖子对沈矜的处境表示了同情。
认为谢清淮跟阮昭苒此行为无疑是渣男贱女,明明一张机票就能解决的事,非要在婚礼让别人出丑。
抢婚虽有戏剧性,大家喜欢看这样的真爱游戏。
但若到了现实中。
尤其是成了台上的新娘时,肯定会有很大的阴影。
这条帖子洋洋洒洒写了几千字。
但当时铺天盖地都在祝福这对时隔六年破镜重圆的金童玉女,甚至还引起了一阵“复合潮”。
多数观众都将自己带入了主角。
没人带入到被抢婚的视角。
直到前几天发生了一模一样的事件,新娘自杀。
新娘家人在网上发了抢婚始末,这件事的热度将阮昭苒抢婚事件又带了出来,连带着这篇帖子大火。
这件事舆论很大,影响到了股价,对瀚海形象也有损。
瀚海所有产业中,母婴一直是比较重要的一块。
那些妈妈群体对这件事反应很大,对他们接下来的新品上市可能会造成比较大的冲击。
所以需要在新品上市之前把舆论压下去。
“如果这次合作顺利,新品也可以考虑交由你们来做。”
谢清淮十指交叉,唇角浮起浅浅的弧度。
他的视线一直在沈矜身上。
从前没看她穿过这样鲜亮的颜色,今日一见,倒别有风味。
“谢总,您放心。”凌姐抿出一个职业的弧度,“方案会尽快做完发给你。”
谢清淮缓缓抬起手指,指向沈矜:“让她做。”
凌姐微愣。
她偏头看了眼身旁的人:“谢总,她才刚入职......”
谢清淮指尖轻点在那枚去年生日沈矜送的袖口上,声线清润:“都有第一次的。”
凌姐扯唇:“是,谢总说的没错。”
瀚海是他们大客户,即便凌姐心里不舒服,也不敢当面得罪了谢清淮。
-
凌姐被谢清淮的助理送走后,会议室里只剩下沈矜跟谢清淮两人。
对面的男人缓缓起身,朝她这边走来。
沈矜下意识站起来:“谢......谢总,有什么问题您跟我说就是了。”真不用往她这边走。
而且谢清淮那眼神她太熟悉了。
“夏夏,这才一个月怎么到你嘴里我就变谢总了?”
谢清淮在沈矜身旁停下。
他姿态优雅地抱臂,说话时,往她这边俯身,温热的呼吸拍打在她脸上,沈矜吓得后退了一步。
她身形不稳,撞到椅子上,险些跌倒。
一只大手稳稳扶在她腰间。
谢清淮手往回一收,柔软的身体立刻入怀,淡淡的玫瑰花香钻进鼻尖,心底压了许久的渴望像是火山爆发,喷涌而出。
那盈盈一握的细腰让他爱不释手。
谢清淮心中更加确定了要将她养在外面的念头。
“你放开我!”
细腰上熟悉的触感让沈矜不可置信瞪大眼睛,他都跟她分手了,居然还对着她耍流氓?!
出去玩的这一个月阮昭苒难道还没满足他?
沈矜一张脸气得通红。
她用力去掰腰间那只手。
“夏夏,我不喜欢你这样不乖的样子。”
男人指腹极具挑逗地摩挲着女人的菱唇,指腹沾上蜜桃茶色的口红,最终手指落在下巴上。
“想我了吗?”
他低头,想要吻上那张出现在梦里无数次的唇。
只是他还未来得及碰到,沈矜已经偏了脸。
谢清淮覆在沈矜下巴上的手指蓦地收紧,眼底的温柔里裂出几分冷意:“夏夏,今天早上你挂我电话让我很不开心。”
沈矜真是被谢清淮这不要脸的行径逗笑了。
他到底如何能做到在婚礼现场丢下她后再若无其事的跟她调情,还想要亲吻她?
不过也是。
那场婚礼本来就是他就不是诚心的。
不过是为了逼阮昭苒回来。
想来在谢清淮心里,从始至终只把她当成一个用的趁手的床伴。
最新评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