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嫡姐怕守寡,算计我替嫁?全局

闲檀 著

其他类型连载

老夫人看向沈棠。沈棠问沈娢道,“是蒋妈妈告诉长姐,我要将祖母送给我的首饰转送给你的?”沈娢点头,“蒋妈妈说的时候,二婶也在。”“这个刁奴!”沈棠气骂道,“对我不忠,没想到竟然背着我和长姐说这些子虚乌有的话,这不是故意挑拨我和长姐的关系吗?亏得祖母还念在她伺候了我十年的份上,将她杖责发卖,这样的刁奴就该杖毙才是。”沈棠气的胸口起伏不定,“长姐不愿和我一起逛街,莫不是就是因为信了蒋妈妈的话,恼我迟迟没把首饰给你送去?”沈娢怔住,她没想到沈棠会这么说,立马有些慌了。她知道沈棠不会再把首饰给她,只是气不过被沈棠逼着去佛堂抄了一百篇佛经,正好老夫人说要她们姐妹和睦,她便趁机给沈棠施压,要她把首饰给她。没想到沈棠不仅否认蒋妈妈说过的话,还反将她...

主角:沈棠谢归墨   更新:2024-11-06 10:07: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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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沈棠谢归墨的其他类型小说《嫡姐怕守寡,算计我替嫁?全局》,由网络作家“闲檀”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老夫人看向沈棠。沈棠问沈娢道,“是蒋妈妈告诉长姐,我要将祖母送给我的首饰转送给你的?”沈娢点头,“蒋妈妈说的时候,二婶也在。”“这个刁奴!”沈棠气骂道,“对我不忠,没想到竟然背着我和长姐说这些子虚乌有的话,这不是故意挑拨我和长姐的关系吗?亏得祖母还念在她伺候了我十年的份上,将她杖责发卖,这样的刁奴就该杖毙才是。”沈棠气的胸口起伏不定,“长姐不愿和我一起逛街,莫不是就是因为信了蒋妈妈的话,恼我迟迟没把首饰给你送去?”沈娢怔住,她没想到沈棠会这么说,立马有些慌了。她知道沈棠不会再把首饰给她,只是气不过被沈棠逼着去佛堂抄了一百篇佛经,正好老夫人说要她们姐妹和睦,她便趁机给沈棠施压,要她把首饰给她。没想到沈棠不仅否认蒋妈妈说过的话,还反将她...

《嫡姐怕守寡,算计我替嫁?全局》精彩片段


老夫人看向沈棠。

沈棠问沈娢道,“是蒋妈妈告诉长姐,我要将祖母送给我的首饰转送给你的?”

沈娢点头,“蒋妈妈说的时候,二婶也在。”

“这个刁奴!”

沈棠气骂道,“对我不忠,没想到竟然背着我和长姐说这些子虚乌有的话,这不是故意挑拨我和长姐的关系吗?亏得祖母还念在她伺候了我十年的份上,将她杖责发卖,这样的刁奴就该杖毙才是。”

沈棠气的胸口起伏不定,“长姐不愿和我一起逛街,莫不是就是因为信了蒋妈妈的话,恼我迟迟没把首饰给你送去?”

沈娢怔住,她没想到沈棠会这么说,立马有些慌了。

她知道沈棠不会再把首饰给她,只是气不过被沈棠逼着去佛堂抄了一百篇佛经,正好老夫人说要她们姐妹和睦,她便趁机给沈棠施压,要她把首饰给她。

没想到沈棠不仅否认蒋妈妈说过的话,还反将她一局,把她置在了油锅里。

她既然从蒋妈妈那里知道沈棠关心她,为什么出府还不愿意一起逛街?

这不是自相矛盾吗?

还有她算计沈棠,泡井水让自己受寒,沈棠一清二楚,还是沈棠捅给老夫人知道的,沈棠本就为此生气了,怎么可能还会把老夫人赏给她的首饰给沈娢呢。

没人信沈娢的话,就连老夫人看沈娢的眼神都充满了失望。

沈娢急了,“祖母,我没有,那套首饰是您赏给二妹妹的,就是她送给我,我也不会要的。”

好在这时候,有丫鬟进来道,“老夫人,马车准备妥当了。”

沈娢赶紧起身,“祖母,您的叮嘱我们不会忘,我们就先去寿王府了。”

沈棠也站起身来,和沈冉、沈萝一起出去。

被老夫人罚抄家规,刚又被敲打了,沈娢再不愿意和沈棠坐一驾马车也只能忍着,她先上马车,而后银杏将沈棠扶坐上去。

一进马车,就收到沈娢的冷眼,沈棠当没看见,她可没闲情逸致和沈娢斗嘴,她今日去寿王府,是为了找大哥的。

马车汩汩朝前,沈棠闭着眼睛想事情,平远侯府距离寿王府有些远,穿过几条闹街,马车都行不快,到了寿王府所在的街道就更更更慢了。

今日来寿王府赴宴的大家闺秀和世家少爷多,把寿王府门外的街道都堵了,平常几口茶就到的路,硬是磨磨蹭蹭走了一盏茶的时间。

沈棠更没想到她到寿王府参加春日宴见到的第一个人就是靖阳王世子。

她坐在马车门边,马车一停下来,她掀开车帘钻出来,就见阳光下,谢归墨骑马而来,那张人神共愤如同妖孽在世的脸映入眼帘。

重活一世,沈棠实在没想到她和谢归墨再见是在寿王府大门前。

除去谢归墨出征那一年,她和他在一个屋檐下生活了三年,知他一向不喜参加宴会,所以才格外诧异他竟然会来寿王府参加春日宴。

两人眸光不期然撞上。

谢归墨眉目疏朗,眼底半点温度也无,凛冽如冬日寒风。

又是这样一副欠了他的表情。

沈棠怒从心起,紧接着眼神就像前世无数次般坚定不偏不倚的瞪出去了。

直到谢归墨皱眉,沈棠才反应过来自己做了什么,飞快的扭头从马车上下去,恨不得在寿王府外石狮子上一头撞死。

谢归墨就那么看着沈棠脚步慌乱的上台阶,匆匆进了寿王府。


沈棠觉得恶心,但还是忍住了,她知道沈娢是要做什么,“既是亲姐妹,说话就别拐弯抹角了。”

沈娢当真不拐弯了,“你去求祖母免了我抄家规!”

果然……

沈棠冷冷道,“我没这个本事。”

沈娢道,“你去求祖母,祖母不会不依你。”

行。

她可以去求祖母。

只要她沈娢别后悔。

沈棠转身回松鹤堂。

沈娢没一起去,而是带丫鬟回了自己住的清兰苑。

只是回去才喝了半盏茶,老夫人身边的丫鬟红袖就抱着一摞纸进来。

红袖道,“大姑娘想去佛堂抄佛经给九泉下的先夫人祈福,老夫人准了。”

“这是老夫人惯用抄佛经的洒金纸,特命奴婢送来,回头大姑娘抄好了,送去大昭寺供奉。”

沈娢,“……!!!”

真的。

沈娢脸都气冒烟了。

她要的是不抄家规,不是改抄佛经!

更不是去佛堂抄!

沈娢气的想杀人的心都有了,却只能应下。

沈棠刚回到清漪苑,就连打了两个喷嚏,不过心情却是更美好了。

既然抄家规不愿意,那就抄佛经吧。

抄佛经静心,去佛堂用老夫人赏的洒金纸抄就更静心了。

沈棠再见沈娢是五日后,寿王府举办春日宴那天。

吃过早饭,沈棠带着银杏去松鹤堂,在院门口和沈娢迎面碰上。

沈棠面带微笑。

沈娢眼底火花噼里啪啦的燃烧。

没日没夜抄了五天的佛经,沈娢手都抄抽筋了,看到沈棠那是恨不得扒沈棠的皮,话从牙缝中往外挤,“你还真是我的好妹妹!”

沈棠一脸无辜,气死人不偿命道,“长姐不愿意抄家规,一定要我去求祖母,祖母不是没让你抄了吗,长姐还不满意?”

满意?!

她满意的只想杀人!

本来待在清兰苑抄家规,还能偷个懒,去佛堂抄,天天吃素不说,还用洒金纸,得抄的字体端正,格外小心!

二婶帮她说情,说她要练才艺,等春日宴过后再抄,祖母都没同意!

沈娢因为伤寒本就消瘦了一大圈,五天佛经抄下来,人更更更清瘦了。

想到自己吃的苦头都是拜沈棠所赐,她就气不打一处来,她这个长姐竟然被自己的妹妹欺负的没有了还手之力!

这里是松鹤堂外,怕姐妹争吵传到老夫人耳中,再大的怒火也只能忍着。

以后有的是时间收拾她!

沈娢云袖下攥紧的拳头松开,转身进院子,沈棠也当什么都没发生过,随后跟上。

今日沈棠穿了一身天蓝色绣兰花蜀锦裙裳,头上戴着那日在挽翠阁买的兰花首饰,搭配的恰到好处,衬的她端庄又不失俏丽。

沈娢则穿着一袭水芙色云锦裙裳,裙摆和袖口用金丝银线勾勒出芙蓉花,奢华中又带了几分清雅,是这几日绣房熬夜赶制出来的,就为了沈娢能在春日宴上能大放异彩。

沈冉和沈萝打扮的也很用心,让人眼前一亮。

对她们的打扮,老夫人没有什么意见,但沈棠和沈娢两姐妹闹了不快,上次出门都没一起,这次是去寿王府,老夫人不希望再发生那样的事了。

老夫人严厉道,“一府姐妹,一荣俱荣一损俱损,上次我念在你们都病刚好,没有严惩,今日去寿王府参加春日宴,要还这般任性胡闹,传出姐妹不合的流言,就都给我去佛堂跪着反省。”

“谨记祖母教诲。”

四人齐声应下。

沈娢挨着老夫人坐下,道,“祖母,您别生气了,二妹妹虽然明面上和我置气,其实是最关心我的,我受寒病倒,她让蒋妈妈去宽慰我,还说要把您赏给她的那套首饰送给我呢。”


沈棠的声音仿佛裹着寒霜,银杏震惊到说不出来话。

不止震惊男子救过沈棠两回,更震惊沈棠说的沈娢把她卖给昌平侯世子的话……

那昨天在大昭寺把昌平侯世子踹下山坡的就是那戴面具的男子了?

银杏眼睛通红,“大姑娘她……她怎么能……”

大姑娘给自己下药,算计姑娘替嫁,她以为大姑娘最多也就坏成这样了,没想到还有更恶毒的时候,姑娘是造了什么孽,有这样的—个亲姐姐。

银杏心疼沈棠,心疼的心都揪到了—起。

这事都让银杏知道了,也不怕让银杏知道的更多了,沈棠看着银杏道,“你不是觉得二太太对大姑娘好的过了份,比对自己亲生女儿还要好吗,其实你没感觉错,大姑娘确实不是我长姐,她就是二太太的亲生女儿。”

银杏—脸震惊,“这……这怎么可能呢?”

沈棠眸光晦暗道,“可惜母亲生前,没有—个人信她说的。”

银杏道,“要大姑娘是二太太亲生的,那三姑娘又是谁生的?”

对于沈冉的身世,沈棠也很好奇。

但可以肯定的是,沈冉绝不是二太太亲生的。

二太太把沈冉教的唯沈娢马首是瞻,都快成沈娢的跟屁虫了,前世在沈娢嫁给二皇子后,沈冉火速被二太太嫁给了她娘家不成器宿柳眠花的侄儿,仓促到好像不立刻马上嫁了,会死人—般,总之,二太太对沈冉没有半点母女疼爱,还不定是打哪儿抱来的。

银杏道,“这些事姑娘得告诉侯爷知道。”

沈棠道,“跪在祠堂那天,我就告诉过父亲了,不知道父亲信了多少,只能自己慢慢查了。”

不知道男子到底什么身份,或许可以找他帮忙……

沈棠陷入沉思。

银杏不敢打扰,静静地守在—旁。

清兰苑。

二太太去看沈娢,刚走到院门口,就听到屋子里传来砸东西的声音。

外面传沈棠克夫,果不其然把—胎双生的沈娢也带上了,丫鬟把街上传的流言禀告沈娢知道,气的沈娢砸东西泄愤。

二太太进屋,就看到—地狼藉,茶盘碎的都没地方下脚了。

“赶紧把东西收拾出去。”

几个丫鬟赶紧进来收拾。

二太太走到沈娢身边道,“别气坏了身子。”

沈娢眼底泪花闪烁,二太太心疼道,“就算二姑娘克夫,你也不会克的。”

娢儿是她亲生的,比二姑娘要早—个多时辰出生,八字不—样,怎么可能—样克夫,靖阳王世子和娢儿定亲半年,什么事都没有就是最好的证明,只是外面那些人愚昧,才会如此。

二太太道,“明天我找人算算二姑娘的八字就知道了。”

—夜好眠。

清晨醒来,沈棠吃过早饭后,和往常—样去给老夫人请安,不过今儿带的是秋桐。

既然和老夫人讨了秋桐,就要和银杏—视同仁。

见沈棠气色红润,老夫人问道,“昨晚睡的可还好?”

沈棠道,“祖母,我睡的很好。”

……看出来了。

心不是—般的大。

老夫人都不知道该说沈棠性子好还是不好了。

沈棠刚坐下,沈娢就来了,沈棠气色红润,沈娢气色就差了,眼睑下有淡淡的淤青,可见昨晚是翻来覆去没能睡好。

这—对比,就更衬得沈棠心宽稳重,遇事不慌不乱的可贵。

沈棠坐在那里,听二太太和老夫人商议事情,说是商议,其实二太太已经拿定主意,更多的是知会老夫人—声,只要老夫人点了头,有什么做的不妥的地方,沈绥也就不会说什么了。


沈棠胳膊处的伤,伤口不大,但扎的深,又没有及时包扎,出了不少血,大夫说要休养十天半个月才能完全恢复。

沈棠卧床养了两天,第三天早上,她就出门了。

膝盖处跪出来的淤青消了大半,沈棠以为剩下那点淤青不影响走路了,结果多走一会儿,膝盖就隐隐作疼。

银杏都不知道自家姑娘性子这么倔,“姑娘伤还没完全好,晚几日再去给老夫人请安,老夫人不会怪罪姑娘的。”

沈棠也不想去给老夫人请安,但她今天必须要去姜家一趟。

伤到连给老夫人晨昏定省都做不到,却能出门,说不过去。

沈棠坚持要去松鹤堂,银杏拦不住,只能陪着了。

老夫人没想到沈棠伤的那么重,还来给她请安,心下动容,脸上也多了几分慈霭,“大夫让你静养,怎么还来祖母这儿?”

沈棠轻摇头,耳朵上坠着的小南珠划出微微弧度,“只是一点小伤,不碍事的,让祖母担心了。”

嫁衣袖子被血染透,人还没出松鹤堂就晕倒了,能是小伤?细皮嫩肉的女儿家,手破点皮都要疼半天,何况扎那么一簪子。

老夫人道,“祖母知道你有孝心就够了,还是要以自己身子骨为重。”

沈棠正要点头,这时一阵环佩叮当之声传来。

沈棠往屏风处望去,就见一亭亭玉立,身姿曼妙的姑娘走进来,正是二房三姑娘沈冉,她穿着一袭淡绿色绣海棠长裙,肤色白皙,笑起来嘴角有浅浅梨涡。

沈棠眸光在沈冉脸上多逗留了一瞬,沈冉的容貌和二太太没有半点相像之处,眉眼就更不像二老爷了,二太太疼沈娢,但对沈冉很严厉,甚至说的上是严苛了,二太太当年只生了一胎,她把自己亲生女儿换到了长房,没有把她二哥留在身边,那沈冉又是打哪儿冒出来的?

沈棠和沈娢两姐妹长的不像,因为稳婆接生有两个胎盘,所以没人怀疑过有问题,更重要的是,沈棠模样酷似姜氏,沈娢生的像老夫人。

有多像?

这么说吧,老夫人自己生的女儿都没沈娢这么像她。

老夫人疼沈娢,除了心疼沈娢生下来就险些被姜氏掐死外,另外一个原因就是沈娢长的像她,谁能不喜欢一个哪哪都长的像自己的孙女儿呢?

走在沈冉身后的是四姑娘沈萝,她是三房女儿,年纪比沈棠要小上半岁,还要一个月才及笄。

平远侯府除了她们四位姑娘外,还有位五姑娘,年纪和她们差的有点大,今年才八岁,随四太太离京去给外祖贺寿去了,眼下不在府里。

平远侯府,只有长房和二房是嫡出,三房四房都是庶出。

沈冉沈萝福身给老夫人请安,道,“祖母,我们刚刚去看大姐姐了,她这回伤寒极重,才病了不过两日,人就消瘦了一大圈,我看着都心疼,您要瞧见得心疼坏不可。”

初春的井水,威力岂是一般。

见老夫人脸上流露心疼,沈棠心情就不爽了。

以前不爽,沈棠会忍忍算了,现在是一点都忍不了,也不会忍。

沈棠满脸自责道,“都怪我事情没办好,说好了要和长姐商议,长姐直接将嫁衣给我送去,我怕她不信母亲托梦之言,担心大昭寺的签文应验,不听我的劝告还会误解我,想着由我拒嫁也一样,便没再去找长姐,要是我不省这个事,长姐也不用为了不克靖阳王世子,狠心泡井水让自己真病倒。”

沈棠声音清冽,在屋子里回荡。

老夫人脸上的心疼滞住,僵硬,最后变的铁青。

沈棠话说的好听,沈娢是怕克靖阳王世子不敢上花轿才让自己病倒的,其实沈娢怕什么,大家心知肚明。

前面装中毒,被沈棠“误打误撞”揭破后,老夫人还以为沈娢长记性了,没想到受寒是这么来的。

二太太走到屏风处,正好听到沈棠说的话,那是气的恨不得把沈棠的嘴缝起来才好,她不说话,没人当她是哑巴。

二太太走进来,就收到老夫人一记冷眼,沈娢伤寒后,老夫人就过问了,二太太说是丫鬟疏忽,夜里忘了关窗户,让沈娢吹了寒风,寒邪入体所致。

二太太看向沈棠,眼底带了几分寒意,“我怎么不知道大姑娘是这样受寒的?”

这是要她改口呢,沈棠可不是她二太太威胁一下就怂了的人,她眨眨眼,较真道,“府里都传开了,二婶都不知道吗?”

沈棠看向屋子里的丫鬟,“你们都没听说吗?”

丫鬟们一个个垂下脑袋。

听是肯定听说了,但谁敢说出来啊。

没人说话,老夫人脸色就更难看了,这摆明了都听说了,只是怕她动怒,不敢叫她知道。

他们平远侯府竟然养出这样一个会弄虚作假的女儿!

想到沈娢出生当天就抱到她院子里,可以说是她亲自养大的,老夫人的脸色就更更更难看了。

二太太想帮沈娢说话,都不知道从何处帮起,最后只能把茅头对上大昭寺,“都怪大昭寺那支签不好,要不是签上说克夫,大姑娘断然不会如此,这两日我思来想去,越发觉得不对劲,没冲喜,靖阳王世子最后都化险为夷了,办喜事添喜气,按说只会更好才是,偏大姑娘抽到那么晦气的一支签,别是有心人做的手脚。”

老实说,沈棠也是这么怀疑的。

不过她怀疑的是二太太,但现在二太太说这话,好像不是她做的似的。

可除了二太太,还有谁会帮沈娢呢?

沈棠想不到第二个人了。

二太太袒护沈娢到底,没人接茬,这事就到此为止了,沈棠也就是见不得老夫人心疼沈娢,委婉的给沈娢找点不痛快,她还赶着去姜家。

可就在她要起身时,丫鬟急急忙慌跑进来,“老夫人,不好了!靖阳王府要退掉和大姑娘的亲事!”


靖阳王世子转醒过来,他人没事,沈棠花轿前拒嫁就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了。

不过大家都奇怪沈棠怎么就笃定靖阳王世子不会死,沈绥来也祠堂也是问这事的。

沈绥问道,“你怎么知道靖阳王世子一定会没事?”

沈棠望着自己的父亲,一字一顿,“女儿说是母亲托梦告诉女儿的,父亲信吗?”

托梦?

沈绥眉头陇紧。

沈棠点头道,“昨日女儿梦到母亲,母亲和女儿说了不少话,就是母亲告诉女儿,靖阳王世子今日就会醒过来,让我不要替嫁,否则遗祸无穷。”

“女儿原也将信将疑,不敢拿整个平远侯府去赌,但这是母亲说的事里最微不足道的一件,女儿更怕其它事应验,这才铤而走险拿自己的命去验证。”

沈绥眉头本就皱紧,这下皱的就更是没边了,“你母亲还说了什么事?”

沈棠道,“当年大哥在花灯会上丢失,不是意外,也不是舅舅疏忽,是二叔算计的。”

沈绥神情一变,脱口道,“不可能,你二叔绝不会做这样的事!”

“父亲!”

沈棠声音很重,带了几分怒气。

沈棠知道沈绥信任二老爷,听到这事会反应很大,她也做好了心理准备,可还是忍不住气愤。

云袖下手攥的紧紧的,沈棠眼眶泛红道,“父亲信任二叔,觉得自己和二叔手足情深,他不会害你,那我与长姐呢,我们姐妹感情不好吗?”

“可长姐为了自己,不照样推我这个亲妹妹跳火坑?!”

沈娢给自己下药,栽赃沈棠的事,就发生在昨天,沈绥想反驳都无从反驳起。

沈棠擦掉眼泪,道,“父亲不信二叔会害大哥,想来也不会信二房有胆量有本事在父亲眼皮子底下换走才出娘胎的二哥了?”

“母亲告诉我,大哥还活着,人就在京都,母亲的话,父亲不信,女儿信,女儿一定会把大哥找到的。”

“女儿不奢望父亲查二叔,只希望父亲能对二叔存一分疑心,一丝防备……”

“女儿已经没有母亲了,女儿不想再没有父亲了。”

沈棠含泪说完,捂着受伤的胳膊转身离开。

只是走了两步后,脚步又停下,但没有回头,“母亲还让我转告父亲一声,你把玉佩落在她坟前了。”

说完,沈棠头也不回的走了,没看到沈绥脸上的震惊。

沈棠会知道沈绥昨天去祭拜姜氏的事,就是因为那块玉佩。

玉佩是姜氏送给沈绥的,他随身佩戴,从不离身,前世丢失后,沈绥找了许久,后来沈棠逛街时在一摊铺上看到,才知道是落在了姜氏坟前,被人捡去卖了。

沈棠昨天提梦到母亲,就是在为今天做铺垫,她死后重生太过离奇,直接告诉父亲,只怕父亲不会信,还会当她是中邪了,她只能借母亲托梦将这些事告诉父亲知道。

沈棠后悔死前没有从沈娢嘴里追问出大哥到底是谁,现在只能自己找了。

这两日,她把沈娢透露出来的关于大哥的那三言两语来回咀嚼,尤其是那句她不会猜到他是谁——

大哥一定是她认识的人!

只怕不仅认识,身份还不一般,不然不会连谢归墨都栽他们手里了,大哥还活的好好的,能让坐到那个位置上都轻易除不掉的人,可见一斑了。

银杏守在祠堂院外,见沈棠忍着膝盖疼出来,银杏心疼坏了,赶紧过来扶沈棠回去上药。

只是往前走了百余步,那边小跑过来一丫鬟,道,“二姑娘,老夫人让你去松鹤堂一趟。”

这会儿找她去,用膝盖想也知道是要问她是打哪儿知道靖阳王世子会没事的。

沈棠道,“扶我去松鹤堂。”

银杏气不过道,“姑娘都伤成这样了,老夫人就一点都不心疼姑娘吗?”

“要我去的是二太太,”沈棠道。

银杏怔住,不解道,“那姑娘还去?”

沈棠没有说话,脚步往松鹤堂方向,银杏只能扶着她一瘸一拐的走过去。

屋内,老夫人坐在罗汉榻上,二太太、三太太分别坐在她左右下首。

沈棠身上还穿着嫁衣,凤冠没戴,因为受伤,又跪了许久,不似往日神采飞扬,更添了几分破碎柔弱之美,叫人打心眼里生出怜惜来。

见她进去,老夫人有些诧异,“伤成这样,怎么还来祖母这儿?”

沈棠想说话,却是呲疼一声,缓了会儿才道,“我知道今日拒嫁,让靖阳王府花轿空着回去,任性之举惹恼祖母了,祖母派丫鬟找我来,我不敢不来。”

老夫人一听这话,就扫了二太太一眼。

二太太有些坐不住凳子,问沈棠道,“你怎么就确定靖阳王世子不用冲喜也一定会没事?”

沈棠淡淡道,“梦里,母亲告诉我的。”

干干脆脆几个字,没差点把二太太活活气死。

二太太怒气从四肢百骸涌上天灵盖,气到声音发颤,“梦里的事,你也信?!就这样赌上整个平远侯府?!”

斥责迎面砸来,沈棠脸上覆了一层寒霜,“我信的不是别人,是我自己的母亲!”

“是即便已经不在世上了,也会想尽一切办法保护我的人!”

想到被害的郁郁而终的母亲,沈棠眼底藏着刀。

二太太没想到沈棠竟然如此高声顶撞她,气到浑身颤抖,却又无法驳斥沈棠的话。

姜氏不疼沈娢,甚至要掐死她,但对沈棠却是疼爱有加,抱在怀里,谁都不许碰一下,连奶娘都不许靠近,亲自喂养,直到撒手人寰。

老夫人心底动容,道,“你母亲生前最疼你,你听她的也应该。”

二太太道,“但也该说一声,而不是擅作主张。”

沈棠嘲讽道,“让我替嫁这事,也没见有人和我商量半句。”

一句话驳斥的二太太脸像是挨了几巴掌似的难看。

沈棠不欲多说,她朝老夫人道,“没什么事,我就先回去了。”

沈棠想行礼,可膝盖一弯曲,就疼的她倒抽气。

老夫人都听不过耳了,吩咐红袖道,“快扶二姑娘回去。”

沈棠身子摇摇欲坠,在红袖和银杏的搀扶下出了门,又出了院门。

只是下台阶时,她往前一栽。

“姑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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