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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子容貌不凡,禁欲女神医爱疯了全局

墨千裳 著

其他类型连载

鱼飞檐撇撇嘴道:“怎么看着像个招摇撞骗的江湖混混。”叶天枢勾唇—笑道:“这被人揭穿了,才叫招摇撞骗,没被人揭穿,那叫足智多谋!我倒是觉得这丫头,极为有趣!”叶天枢话音落下,再次跟上雁未迟的脚步、鱼飞檐见状,也只好抬步追上去。……走了大半个时辰,雁未迟终于选好了下—个目标。众人抬头—看,这是—个首饰铺子,名唤——玉满堂!雁未迟看向那几个绸缎庄的伙计,开口道:“这是我二叔的铺子,我进去打个招呼,你们在这等—下。”那几个伙计见状纷纷点头,忍不住发出阵阵开感慨!“这小公子真是个有钱人啊。这么大的首饰铺子居然是他家的!”“谁说不是呢,你看他买料子,眼睛都不眨—下,我猜啊,他—定是刚举家搬来京城,所以才大肆采买。掌柜的真是好运气啊!”“是啊是啊...

主角:上官曦雁未迟   更新:2024-11-09 17:52: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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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上官曦雁未迟的其他类型小说《太子容貌不凡,禁欲女神医爱疯了全局》,由网络作家“墨千裳”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鱼飞檐撇撇嘴道:“怎么看着像个招摇撞骗的江湖混混。”叶天枢勾唇—笑道:“这被人揭穿了,才叫招摇撞骗,没被人揭穿,那叫足智多谋!我倒是觉得这丫头,极为有趣!”叶天枢话音落下,再次跟上雁未迟的脚步、鱼飞檐见状,也只好抬步追上去。……走了大半个时辰,雁未迟终于选好了下—个目标。众人抬头—看,这是—个首饰铺子,名唤——玉满堂!雁未迟看向那几个绸缎庄的伙计,开口道:“这是我二叔的铺子,我进去打个招呼,你们在这等—下。”那几个伙计见状纷纷点头,忍不住发出阵阵开感慨!“这小公子真是个有钱人啊。这么大的首饰铺子居然是他家的!”“谁说不是呢,你看他买料子,眼睛都不眨—下,我猜啊,他—定是刚举家搬来京城,所以才大肆采买。掌柜的真是好运气啊!”“是啊是啊...

《太子容貌不凡,禁欲女神医爱疯了全局》精彩片段


鱼飞檐撇撇嘴道:“怎么看着像个招摇撞骗的江湖混混。”

叶天枢勾唇—笑道:“这被人揭穿了,才叫招摇撞骗,没被人揭穿,那叫足智多谋!我倒是觉得这丫头,极为有趣!”

叶天枢话音落下,再次跟上雁未迟的脚步、

鱼飞檐见状,也只好抬步追上去。

……

走了大半个时辰,雁未迟终于选好了下—个目标。

众人抬头—看,这是—个首饰铺子,名唤——玉满堂!

雁未迟看向那几个绸缎庄的伙计,开口道:“这是我二叔的铺子,我进去打个招呼,你们在这等—下。”

那几个伙计见状纷纷点头,忍不住发出阵阵开感慨!

“这小公子真是个有钱人啊。这么大的首饰铺子居然是他家的!”

“谁说不是呢,你看他买料子,眼睛都不眨—下,我猜啊,他—定是刚举家搬来京城,所以才大肆采买。掌柜的真是好运气啊!”

“是啊是啊,等下货送到了,不知道能不能多给咱们—些赏银。”

“嘿嘿,—定会的,小公子大方的很!”

……

暗处的鱼飞檐和叶天枢,听到众人的讨论,都忍不住嘴角抽搐。

这雁未迟还什么都没说呢,他们倒是脑补了不少。

鱼飞檐飞身而起,绕到玉满堂的后窗,朝里面窥视,想看雁未迟到底要做什么,这玉满堂怎么就成了她家的了?

只见雁未迟进入玉满堂,也不着急看东西,而是寻了位置坐下来。

店小二—样客气的接客,雁未迟则开口道:“把你们掌柜的叫出来,我要选—个你们这里最好的镯子。”

店小二看了看雁未迟,又看了看外面她随行的车队。

当即认定这是大户人家,不敢怠慢,急忙进去把掌柜的请出来。

雁未迟看到掌柜的,—改刚刚的傲慢,而是十分亲近的站起身,欢喜的大喊了—声:“二叔!”

掌柜的微微—怔,面露疑惑。

雁未迟上前拉着掌柜的转了个圈,让他背对门口,随后才抱歉的笑声说道:“哎呦,掌柜的,您跟我二叔长得可太像了,我竟是认错了。”

如此站位,外面的伙计,只能看到雁未迟脸上的亲切笑容,倒是看不到掌柜的疑惑神色了。

掌柜的干笑—声:“呵呵呵,无妨,无妨!小公子是要买点什么?”

“来,咱们坐下说!”雁未迟拉着掌柜的手腕,—副很亲密的模样,—同落座。

看在外人眼里,这可不就是叔侄俩在叙旧么。

落座之后,雁未迟继续说道:“掌柜的,实不相瞒,在下今日是来京城提亲的。”

雁未迟朝着门外呶呶嘴,示意掌柜的看过去。

掌柜的看到那满满五车上好的绸缎,忍不住有些惊讶,这刚刚提亲,就送这么多料子啊?

这可真是大手笔!

随后雁未迟继续道:“那些料子,是送给未来岳家的,在下还想选—对玉镯,单独送给未来的岳母。”

雁未迟露出—个憨憨笑容,摆出—副愣头青,想要讨好丈母娘的模样。

掌柜的心领神会,当即开口道:“明白明白,来人啊,把那—对羊脂玉镯拿来给公子瞧瞧。”

片刻后,店小二拿上来—个锦盒,里面放着—对上好的羊脂玉镯。

色泽通透莹润,的确不错。

然而雁未迟却微微皱眉。

掌柜的见状急忙询问:“公子,是不满意?”

雁未迟开口道:“太便宜了!”

“便宜?”掌柜的笑道:“小公子,这对玉镯,京城独—份啊,至少要这个数!”

掌柜的竖起—根手指,表示要—千两。


芬儿紧张的满头大汗,她怯懦的看向皇后,却得到皇后的冷眼。

“看什么看,让你洗,你就痛快的洗!”皇后开口训斥。

芬儿打了个哆嗦,极不情愿的将双手深入清水里洗净。

擦干后,又走向白醋和碱水。

伸入白醋的时候,双手还一切正常。

可当她的手深入碱水的时候,竟是迅速变成了浅蓝色!

众人震惊不已,康武帝惊呼一声:“混账,还真是你!”

芬儿两腿一软,直接摔坐在地上。

她哭喊道:“陛下,陛下饶命啊,奴婢不是故意的,奴婢真的不是故意的。花朝节那日,众位宾客都是饮用桃花酿,唯有徐美人喝梅子酿,可不知哪个下人将两种酒的酒封贴错了,奴婢……奴婢也是一时失手,拿错了啊!”

“拿错了?”雁未迟嗤笑一声:“徐美人刚刚产下小皇子不久,尚且正在哺乳,她岂会饮酒?”

说到这里,雁未迟看向康武帝,继续道:“陛下,既然她不愿意说实话,那不如送她去慎刑司吧。臣女听闻慎刑司有一百零八道刑罚,这一路走下来,总能撬开她的嘴。”

此话一出,芬儿脸色惨白如纸,惊恐的几度晕厥。

她转头看向皇后娘娘,惊慌失措的大喊:“皇后娘娘,皇后娘娘您救救奴婢啊,皇后娘娘……”

皇后厉声道:“你自己犯下的滔天大错,本宫如何能救得了?你若乖乖承认,也不过就是一人受罪。倘若执迷不悟,小心陛下诛你九族!”

康武帝皱眉,雁未迟挑眉,二人都听出了这言语之间的威胁之意。

果不其然,听完皇后的话,芬儿双眼里,瞬间没了生气。

她还有家人,她不能连累自己的家人。

芬儿趴跪在地上,泣不成声的开口道:“陛下饶命,求陛下饶命,奴婢……奴婢只是在徐美人身边受了气,所以一时糊涂……”

“一时糊涂?不见得吧。”雁未迟开口打断了芬儿的话。

随后继续道:“你先是制作了桃花纯度很高的桃花酿,随后又用特殊手法祛除了桃花香,然后还要准备一个野男人的精/元放入徐美人体内,最后还要引太子来到后宫。这一环又一环,足见你心思缜密,怎么可能是一时糊涂?除非……你背后另有高人指点?”

芬儿慌乱的摇头:“不,不不不,没有,没有,都是奴婢一人所为,是奴婢杀了徐美人,是奴婢陷害太子,都是奴婢一人所为……”

芬儿看向皇后,嘴里却喊着陛下:“还望陛下,放过奴婢的家眷,奴婢愿以死谢罪!”

芬儿话音落下,便忽然起身,朝着徐美人的棺木撞过去。

雁未迟微微一怔,下意识想上前阻拦,却忽然袖子被谁拽了一下,让她没能成事。

雁未迟回头看的时候,发现身后都是木然的侍卫,也分不清是谁刚刚拉她一下。

然而就是这么一眨眼的工夫,芬儿已经撞棺身亡了!

“啊!”众人一声惊呼,都有些不忍心看那脑浆迸裂的场面。

皇后也有些紧张,她攥了攥手心,开口道:“陛……陛下,既然凶手已经伏法,那……那这案子也算查清楚了。”

上官璃也急忙道:“没错,终于可以还大哥清白了,真是太好了!”

康武帝冷眼看着他们母子二人,开口道:“看来皇后也同意,初景是清白的了?”

“那是自然,那是自然。”皇后一脸假笑,笑得比哭的还难看。

康武帝长吁一口浊气,朗声道:“传朕旨意,徐美人遇害一案,已经查明真相,与太子上官曦,毫无关系。即日起复其太子位……”

“陛下!”一个声如洪钟的声音,忽然在院中响起。

雁未迟循声望去,就看到一个浓眉大眼,虎目圆睁的中年男子,阔步走了过来。

此人不是旁人,正是当今皇后的亲哥哥,安国公。

也是如今朝堂内外,最有话语权的当朝首辅。

康武帝看到安国公,脸色愈发难看了。

他沉声问道:“安爱卿,你觉得给太子复位,有问题?”

安国公回应道:“回陛下话,太子殿下是被冤枉的,给他复位当然没有问题。老臣进宫,是想提醒陛下,按照本朝律法,太子妃膝下无所出,理应给太子殿下……陪葬!老臣特意进宫,来送她一程!”

安国公攥紧腰间伏虎刀,目光狠厉的看向一旁的雁未迟!


鱼飞檐点头,继续道:“她爹是平役侯雁寒山,她的生母,是当年镇守北定城的归德将军,月从罡的亲妹妹。叫月从容。”

“啊?”叶天枢有些惊讶的询问:“不对啊,她不是庶出么?倘若母亲是边疆大将的亲妹妹,又怎么会沦为妾室呢?”

鱼飞檐摇头道:“具体情况,我也不清楚,我就知道,她六岁那年,生母就死了,之后嫡母不待见她,就将她送去了庄子上。自打那以后,这丫头的日子也不怎么好过。”

叶天枢点头道:“那是自然,庄把头都是看人下菜碟的,当家主母不喜欢的庶女,他们自然就会苛待。”

“她一直睡猪圈么?”上官曦忽然插嘴问了一句。

鱼飞檐微微一怔,下意识回应:“大师兄怎么知道?”

上官曦抿了抿嘴,没想到雁未迟那不着调的样子,竟是没有说谎。

身世坎坷,多灾多难,她倒是长成一个乐观的性子,也是不易。

上官曦继续询问:“她的医术毒术,还有验尸的技法,都是跟何人学的?”

鱼飞檐连连摇头:“这就不知道了,那丫头一直睡在庄子上的猪圈里,平日里就是喂猪,放羊,割草,浣洗。夏天猪圈臭气熏天。冬天猪圈四面透风。别说侯府小姐了,就算是平头百姓家的丫鬟,都比她过得好。唉!”

看得出来,鱼飞檐动了恻隐之心。

叶天枢勾唇一笑道:“呦呦呦,还心疼上了,怎么,你想跟大师兄抢啊!”

鱼飞檐没好气的白了他一眼:“放屁!我只是觉得平役侯雁寒山,太不是人了,好歹也是自己闺女,简直当牲口养。”

上官曦的手指轻轻敲着桌面,努力回想平役侯夫人是谁。

片刻后他挑眉道:“我知道了。”

“师兄知道什么了?”叶天枢好奇的看向他。

上官曦继续道:“若是我没记错的话,雁寒山年轻的时候,曾经随军北伐过。许是那时候与月家小姐结缘,生下了雁未迟。”

“照你这么说,那雁未迟应该是嫡长女啊!”鱼飞檐接话道。

上官曦微微点头,继续道:“但是雁寒山回京述职之后,又迎娶了长信王的亲妹妹,明阳郡主。试想想,郡主低嫁,岂会做妾。所以那雁寒山,必然是贬妻为妾,琵琶别抱。”

鱼飞檐眉头紧锁,怒斥道:“真是个不要脸的老王八蛋!”

叶天枢翻了个白眼,嗤笑道:“唉,越是高门子弟,越是薄情寡义。”

“胡说八道什么呢?我父王一生只娶了我母妃一人,至今后院连个伺候起居的丫头都没有。”鱼飞檐为自己的父亲逍遥王鸣不平。

叶天枢也没跟他吵,而是继续说雁未迟。

“大师兄,那你父皇给你赐婚的,应该是雁未迟,还是雁轻姝啊?”

上官曦面露忧色,开口回应道:“自然是嫡出的雁轻姝,看来是明阳郡主舍不得自己亲闺女,所以拉来雁未迟顶替。这件事……有些麻烦。”

“麻烦?”鱼飞檐听不懂:“大师兄眼下已经沉冤昭雪了。还有何麻烦?”

“我说的麻烦,不是说我自己,是说雁未迟。她今日得罪了安国公。你们能查到的事情,安国公也能查到。若是我没猜错的话,安国公一定会以‘李代桃僵’为由,对雁未迟发难。”

听上官曦这么说,鱼飞檐皱眉道:“老不死的,对一个小丫头都这么计较。”

叶天枢笑道:“她可不是个普通的丫头。大师兄,你得帮帮她呀,依我看,她医术毒术都不错,说不定能帮你解开寒蛊之毒呢?”


所以说,她是不会走的。

雁未迟放下碗筷开口道:“别搞得—副如临大敌的模样,不就是争权夺利嘛,小事—桩。你们太子娶了我,已经赢了—半了!”

雁未迟朝着鱼飞檐挑眉笑笑,笑得鱼飞檐整个人愣在原地。

他无奈道:“你……你可真是……”后面的话他不好意思说。

雁未迟帮他说:“大言不惭是不是?”

鱼飞檐抿了抿嘴默认了。

雁未迟笑了笑:“空有嘴皮子,没有真本事,那叫大言不惭。像我这种实力和口才并存的,那叫……你懂的!”

她不知道该用什么成语了。

鱼飞檐忍不住笑出声,这丫头别的优点没看出了,为人乐观倒是真的!

把她放在冷面如霜,不苟言笑的上官曦身边,或许会给上官曦,增添许多乐趣吧。

鱼飞檐想了想,打算考考雁未迟。

“既然你这么有本事,那这破败的太子府,你也能修缮—二吧?”

“啊?我修?”雁未迟以为自己听错了。

鱼飞檐煞有其事的点点头道:“没错,你是太子妃,这里是太子府,太子殿下重病未愈,那自然是你来张罗修缮太子府。”

“张罗是没关系,可我没有银子啊,巧妇难为无米之炊!”雁未迟摊摊手,表示自己无能为力。

鱼飞檐笑道:“那就要看你的本事了,我师兄身边,可从来不留无用之人。”

雁未迟嘴角抽了抽道:“他是太子,你是世子,合着你们俩都不给我银子,还得让我修缮太子府?”

鱼飞檐故作苦恼的回应:“这件事我要解释—下,师兄他是被骗回来的,所以离开时候匆忙,八百里快骑,不眠不休的跑了半个月,才回到京城,他平日俸禄不多,此番也没带回来,确实没有多少银子。”

“那你呢?你不是什么逍遥王世子么?”雁未迟看这人穿的珠光宝气的,不会也没银子吧?

鱼飞檐搓了搓眉心,语气尴尬的回应道:“逍遥王府呢,确实富甲—方。可我呢,是背着我爹跑出来的,虽然带了不少银票,但是我爹为了逼我回去,把银票都作废了。实不相瞒,今日若不是来太子府,我连晚饭都没有着落。”

雁未迟脸上的表情都凝固了。

说好的皇亲贵胄呢?说好的高门大户呢?这怎么—个两个都是穷光蛋啊?

她苦恼的开口道:“我以为我只需要貌美如花,没想到还需要赚钱养家啊!这太子妃当的,太心酸了。”

鱼飞檐忍不住笑道:“你说话倒是有趣,不过提起貌美如花,我师兄乃是四国双城第—美男,他可以当如花,你可否养家?”

雁未迟嘴角抽了抽,小声嘟囔着:“要不是看他长得好看,我早就跑了。”

“你说什么?”鱼飞檐故作没听清。

雁未迟挤出—抹假笑:“我说,不就是修缮太子府么,交给我好了!”

鱼飞檐挑眉道:“那真是……太好了!不知小嫂嫂能否先给在下安排—个住处?”

这个容易,这偌大的太子府,到处都是空院子。

……

安顿好鱼飞檐之后,雁未迟就着陛下哪些赏赐,选了—些能用的,煮了—副药,端到了上官曦房间里。

此时上官曦恰好醒了。

只是听到雁未迟推门而入的声音,上官曦本能的闭眼假寐。

似是不想面对这个把他从头到脚都看光的女人。

雁未迟端着药碗走到床榻边,看着双眼紧闭的上官曦,轻笑—声道:“装睡啊,那就别怪我上下其手了。”

上官曦—阵无语,他睁开眼,有些幽怨的看着雁未迟,没好气的训斥道:“你怎么如此口不择言。”


众人伸长了脖子,不错眼的看着那两个水盆。

皇后娘娘更是双手拧在一起,看起来颇为紧张。

然而一群宫女太监,依次走过去之后,竟然没有一人手掌变色。

暗处的粉衣男子皱眉道:“唉,她这法子不灵啊!”

金衣男子轻哼一声:“我还当她有多聪明,坏了师兄的计划不说,眼下自己的性命,也要搭进去了。”

果不其然,他这边话音刚落。

那边皇后就对雁未迟发难了。

“你好大的胆子,竟然敢愚弄陛下和本宫。你自己看看,他们何人的手掌变色了?你简直一派胡言!来人,把她给本宫拖下去……”

不等皇后把话说完,雁未迟就挖了挖耳朵,有些不胜其烦的开口道:“皇后娘娘,咱们站的这么近,您不必这么大声,臣女又不是聋子。”

说到这,雁未迟也没给皇后继续骂她的机会,而是指向站在一众下人最边缘的芬儿,开口道:“陛下,她就是凶手。”

什么?!

芬儿瞪大眼睛看向雁未迟,随后急忙跪下开口道:“不,不是,陛下明鉴,陛下明鉴,奴婢的手没有变色啊!”

芬儿将双手伸向前,急于证明自己的清白。

一旁的皇后也急忙道:“没错,她的手根本没有变颜色,你在胡说些什么?”

雁未迟走向芬儿,攥住她的左手腕,将她的手心翻转向上。

随后冷笑一声道:“她的手没有变颜色,可她的袖口却变了颜色。”

众人看过去,果然发现芬儿那淡蓝色的袖口,有一块变成了灰蓝色,就好像衣服褪色了一般。

庞禾煜有些好奇,走上前翻转芬儿的右手腕,却发现右手袖口,没有变色。

随后他看向其他下人,开口吩咐道:“把手都伸出来!”

众人纷纷伸出双手,大家发现,其他的人的袖口,都没有变色,只有浸湿的状态。这么多人当中,竟是只有芬儿的左手袖口褪色了,这是怎么回事?

康武帝皱眉道:“你把话说清楚。”

雁未迟点点头,开口解释道:“回陛下话,宫女和太监的衣服,用的都是靛蓝帛,此面料都是用菘蓝草染色。而菘蓝草遇到碱水,就会迅速褪色。而碱水又会被白醋中和碱性。简单的说,这些没有做亏心事的人,他们都会乖乖的先浸泡白醋,再浸泡碱水。那么袖子上就会先浸染白醋,再浸染碱水,如此一来,袖子只会变湿,不会褪色。”

一旁的庞禾煜皱眉道:“芬儿的袖子褪色了,就说明她的左手,不曾触碰白醋,只触碰了碱水?”

雁未迟点头道:“没错,试问问,如果她不是心虚,那为何不敢如旁人一般,先用白醋,再用碱水?而是要右手触碰白醋,左手触碰碱水呢?”

芬儿一听这话,瞬间脸色一白。

她惊恐的辩解:“奴婢……奴婢只是不小心……不小心忘了!”

“忘了?”雁未迟轻笑道:“好啊,忘了没关系,再试一次不久行了?来人啊,拿一盆清水,让她把手洗干净了,再试一次!”

一旁的康武帝见雁未迟开口下令,也没有阻拦,只朝着侍卫点点头。

片刻后,侍卫端着铜盆走过来,雁未迟连忙上前将铜盆接过来,亲自端到芬儿面前。

她笑眯眯说道:“芬儿姑娘,洗吧,本太子妃亲自伺候你。”


安国公听不懂什么叫资本家。

但是他知道一定不是什么好话!

安国公怒声道:“一群没用的废物,还愣着做什么,还不把她押走!”

其他侍卫见状,也连忙上前。

雁未迟扫了一眼人数,忍不住犯了难。

她心道一声:“穿过来的时间太短了,虽然有这个奇怪的手镯帮忙,可我并没有准备那么多毒药啊。该死的上官曦,你真的不打算出来救一下你的爱妃吗?亏我还要出去给你买药呢。”

雁未迟步步后退,哐当一声,靠在了门板上。

安国公知道上官曦就在房间里,可上官曦并未出现,想来对雁未迟,也不甚在意。

亦或是,上官曦眼下听到她不是雁轻姝,所以也对她厌弃了?

想到这里,安国公嗤笑一声,阔步朝着雁未迟走去。

看样子打算亲自擒拿了?

暗处的叶天枢翻了个大白眼道:“这老头真是睚眦必报,为了出口气,一张老脸都不要了。还真要对人家娇滴滴的小姑娘动手啊!”

鱼飞檐皱眉道:“师兄不出来,也不知是个什么态度,我们怎么办?”

叶天枢也在思考这个问题,然而还不等他想出个所以然,这太子府又来人了。

“爹,我不去!我不去!”是一个姑娘的声音。

“姝儿,听话,咱们只是去认个错,道个歉。如今生米已经煮成熟饭了。太子不会再纠缠你了!”这个说话的是个中年男子。

二人似乎以为太子府里没人,说话也没个顾忌。

没想到一转弯进入内院,竟是看到满院子的侍卫。

雁未迟见到来人,眉心一跳,原来是她的便宜爹啊!

没错,来到太子府的正是平役侯雁寒山,和他的嫡女,雁轻姝。

看到安国公站在这,雁寒山先是微微一怔,随后连忙谄媚的开口道:“下官参见国公大人,不知国公大人,怎么会在此处?”

安国公冷眼打量着雁寒山,又瞥了一眼怯怯的雁轻姝,冷笑一声道:“怎么?知道太子将死,就用庶女换嫡女。知道太子翻身了,又想用嫡女换回来?雁寒山,你的算盘珠子,都要崩本官的脸上了!”

雁寒山身子一凛,急忙辩解:“安国公误会了,这……这其中有些缘由。”

“哦?缘由?那你倒是说说,是何缘由?你这两个闺女长得也不像,你总不能说是出门时候,搞错了人吧?”

说到这里,安国公厉声道:“你这分明是,故意欺君!”

“没错没错,他就是欺君,国公大人快把他抓起来吧!”雁未迟笑眯眯的火上浇油,根本不管雁寒山的脸色有多难看。

“死丫头!你胡说八道什么呢!欺君之罪,那可是要诛九族的!”雁寒山恶狠狠的瞪着雁未迟。

一旁的雁轻姝也皱眉道:“大姐姐,休得胡言。侯府若是被扣上欺君之罪,你又如何能独善其身?”

雁未迟不以为然:“谁说我要独善其身了?反正都是要死的,那就大家一起死好啦!杀全家这种好事儿,简直可遇不可求嘛!”

“你……你说的这是什么胡话?!”雁寒山气的胡子都翘起来了。

雁未迟摊摊手道:“拜托,不是我说胡话,而是这位安国公不依不饶啊。”

安国公当即反驳:“不是本官不依不饶,是你们父女二人,不可饶恕!来人,一并带走!”

“且慢!”一个夫人的声音在众人背后响起。

雁未迟循声望去,便看到衣着华丽的明阳郡主走了进来。

这明阳郡主韩子渲,是当今长信王嫡亲的妹妹,也是雁寒山的妻子,雁轻姝的生母。


暗处的粉衣的男子,用手肘推了推金衣男子,挑眉道:“喂,你还不去救人?你这逍遥王世子,多少能说上两句话吧?”

原来金衣男子不是旁人,正是逍遥王世子鱼飞檐。

而他身边这个娘娘腔的粉衣公子,是他的二师兄,叶天枢。

二人都是上官曦的同门师弟。

鱼飞檐双臂环抱于胸前,不屑的轻哼一声:“师兄让我们进来看看情况,又没有让我救人,何必管她的闲事。”

叶天枢卷着自己的头发,故作心疼的说道:“哎呀,可是她看起来真的很有趣呢,而且……也不像个短命的人。”

“既然不是短命鬼,那就更无需你我出手了,好了,出宫复命了!”鱼飞檐脚尖一点,飞身离去。

叶天枢回头看了一眼雁未迟,露出一个意味深长的笑,随后也跟上了鱼飞檐的脚步。

然而他们刚走,就错过了一出好戏。

眼看着安国公攥着伏虎刀步步逼近,雁未迟当即叉腰怒斥道:“你好大的胆子!”

嗯?

众人齐刷刷看向雁未迟,都觉得她的胆子,好像更大一些。

这朝堂内外,谁敢对安国公这么说话?

雁未迟丝毫不在意旁人的脸色,继续怒斥:“公里有规矩,任何人不得携兵刃入宫,你竟然公然带着一把刀,你想干什么?行刺陛下吗?”

此话一出,康武帝无奈的叹口气。

一旁的皇后则嗤笑道:“也不知是哪跑出来的黄毛丫头,竟然连伏虎刀都不认识。”

二皇子上官璃也接话道:“这伏虎刀乃是我九黎国开国之君,御赐给安家的。伏虎捍江山,明君驭群臣。人人都知道,伏虎刀可进入皇宫,你这死丫头,真是毫无见识。”

雁未迟微微一怔,好像是有这么一回事儿。

怪只怪她一直被她爹扔在庄子上,所以京城的事情,也记得不大清楚。

不行,输人不输阵啊!

雁未迟轻哼一声:“哼,那又如何?皇家赐你伏虎刀,是让你耀武扬威的?是让你目无尊卑的?是让你杀当朝太子妃的?就算我要殉葬,那也得等太子下葬之日,我锦衣华服高高兴兴的躺在太子身边,几时轮得着你对我下杀手?”

说到这里,雁未迟看向大理寺卿庞禾煜,继续道:“庞大人,你来告诉他,谋害太子妃,当以何罪论处?”

“呃……这……这……”庞禾煜语塞,根本不敢吭声。

雁未迟皱眉道:“你好歹也是大理寺卿,九卿之首,竟是连本朝律法都背不下来吗?那你还当个什么官,回家去种地啊!”

“你……”上官璃刚要训斥雁未迟。

雁未迟便继续道:“你什么你?我好歹也是你长嫂吧,你跟我说话竟是毫无规矩,你你我我,你的礼义廉耻孝悌忠信,都学狗肚子里去了?”

“你大胆!”安国公吹胡子瞪眼,气的不轻,他已经多久没见过这么不服软的人了。

雁未迟更大声的喊道:“你才大胆,我是太子妃,你见面不行礼就算了,还敢与我争辩,安国公你一把年纪了,人已经不发育了,胆子还在发育啊!来人啊,给我拿九黎律法,我倒要亲自翻翻看,给你定个什么罪,才能解我心头之恨!哼!”

众人目瞪口呆的看着雁未迟,简直以为这个女人疯了。

谁不知道这安国公就是当朝九千岁,整个安家权倾朝野,几乎把控了整个朝局。

别说其他的皇子大臣了,就算是当今陛下,在安国公面前,都要退让三分。

这雁未迟是吃了熊心豹子胆么?

没有人去给雁未迟拿律法,大家都纷纷看向沉默不语的康武帝。

然而康武帝看向雁未迟,眼里却泛出一些意外中带着些许欣赏的意味。

安国公见陛下那个表情,瞬间怒火中烧。

谁敢忤逆他,他就一定要立刻取她性命!

“牙尖嘴利的贱丫头,今日本官就要送你立刻去陪太子,我看谁敢阻拦!”

话音未落,人已经持刀刺向雁未迟的胸口!


上官曦急忙将棉被放下,当即转身离去。

他来到院子里,大口大口的呼吸,忍不住抱怨道:“该死的丫头,怎么睡觉不穿衣服?”

险些破了他多年的“童子功”。

上官曦捂着胸口,努力压下凌乱的心跳,可那全身燥热发痒的感觉,却怎么都压不下去。

也不知是正在愈合的伤口痒,还是难以自控的心里痒。

哗啦啦!

一阵春雨落下,渐渐浇灭了上官曦心头的欲/火。

他回头瞥了一眼雁未迟的房间,自欺欺人的说道:“本太子虽然看了你的身子,可你也占了本太子的便宜。你也……也不算吃亏!”

上官曦阔步离去,人走了,心思却留在那棉被之下。

——

次日晨。

雁未迟觉得自己这一觉,睡得特别香。

许是因为过去一直睡猪圈的原因,难得有张大床,没有猪粪臭,也没有猪叫声。

她睡眼惺忪的坐起身,身上的棉被顺势而落,露出她上半边身子。

雁未迟低头看了看自己,忍不住挑了挑眉。

“虽然吃喝不济,身材瘦小,可这该胖的地方,却一点没耽误发/育啊。”

雁未迟双手拖住自己,轻轻颠了颠,继续念叨着:“看来我得搞个内衣穿穿!”

雁未迟对自己的身材很满意。

她一边垫着脚,去拿自己晾晒的衣服,一边无奈的嘟囔着:“可怜我连一身换洗的衣服都没有,要不也不至于裸睡。幸亏这院子里,也没有旁人……”

话还没说完,雁未迟就看到了桌面上的食盒。

这……这这这?

这可是昨天晚上没有的!什么鬼?有人进来过?

雁未迟急忙穿好衣服,紧张的走向食盒。

她伸出一根手指,挑开食盒的盖子,然后又急忙向后退了两步。

确认没有危险之后,才怯怯的走上前。

看到食盒里面两碟精致的小点心。

雁未迟不争气的咽了咽口水。

她是真的饿了。

只是……这是谁送来的?

上官曦?

可她昨晚裸睡啊!!!上官曦该不会……

雁未迟瞪大眼睛,也顾不得吃东西了,急忙走出房间,朝着上官曦的卧房走去。

“上官曦,你……”

雁未迟推门而入,却发现上官曦仍旧平静的躺在床榻上。

他呼吸绵长,好像根本没有醒来过。

雁未迟质问的话卡在嗓子里,愣是说不出了。

她缓步走到上官曦身边,发现他脸色有些异样的红,可嘴唇却干裂的厉害。

雁未迟心里咯噔一下,急忙伸出手,去试探上官曦的额温。

入手的温度滚烫的吓人,果不其然,他发热了!

“怎么会这样?”雁未迟觉得有些奇怪。

她昨日明明已经将他的伤口都处理的差不多了。

即便有些地方还没来得及上药,就被上官曦打断了。

可她也都做了清创处理,没道理会发炎发热啊!

雁未迟拉住上官曦的手腕,替他诊脉。

片刻后微微松口气道:“还好,情况不是很严重。”

她端来一碗清水,小心的喂上官曦喝下。

“太子殿下,醒醒,喝点水!”

上官曦迷迷糊糊的,并未睁开眼,就着雁未迟的手,喝了几口水。

随后雁未迟解开他身上的里衣,寻找哪出伤口没处理好。

果不其然,肩膀上那一处刀伤周围,红肿的厉害。

而这一处伤口,正是在清和宫的时候,上官曦替她挡下安国公的那一刀。

雁未迟一边处理伤口,一边没好气的咒骂:“安国公那个死老头,人讨厌,刀也特别的脏。你最好别落在我手上,否则我非得用你那把破刀,砍你的百八十刀来泄愤不可,哼!”


“什么?你说什么?!”康武帝疾步走向雁未迟。

雁未迟指向徐美人脖颈上的伤口,平静的回应:“这人身体上的伤口,分为生前伤,和死后伤,这生前造成的伤口,皮肤会有明显的收缩现象,伤口周围会有紫黑色凝血块,出血量大的时候,还会有血肿。此为生活反应。而死后造成的伤口,则伤口处皮肤平滑,且无血凝现象,也不会出现血块和血肿,就如眼下这般。”

康武帝和大理寺卿庞禾煜都凑近观看,果不其然,正如雁未迟所言一样。

雁未迟继续道:“如此浅显道理,稍微有点经验的仵作,都应该能看出端倪。怎的就没有一人说出来呢?”

庞禾煜微微一怔,随后眼神回避的低下头。

雁未迟嗤笑一声,没理会他,而是继续说道:“陛下,既然徐美人身上的伤口是死后伤,而她真正的死因,是‘中毒’而亡。”

“中毒?有人在朕的后宫下毒?”康武帝冷眼看向皇后。

皇后身子一僵,故作镇定的回应:“你……你把话说清楚,怎么就中毒了?仵作验尸,早已经银针入腹,她……她根本没有中毒的迹象啊!”

雁未迟一边拿起徐美人的手臂,一边淡淡开口道:“有些东西,甲之蜜饯,乙之砒霜。”

雁未迟将徐美人的袖子撸起来,示意给康武帝看:“陛下请看,虽然眼下尸体已经完全呈现灰白色,可还是不难看出,在皮肤表面,有些暗红色的瘢痕。”

众人伸头观望,果不其然,确实有些肤色不匀的状态。

康武帝询问道:“这是为何?”

雁未迟回应:“过敏现象。”

“过敏?”康武帝对这个词有些不理解。

雁未迟解释道:“就是癣症,吃某些特定的东西,会爆发癣症。”

康武帝皱眉想了想,随后点头道:“朕想起来了,徐美人不能触碰桃花,否则就会有风寒的症状,身上还会起红疹,太医似乎说过,就是叫做癣症。”

“这就是对桃花过敏。”雁未迟放下徐美人的手臂。

“可即便是过敏,也不至于让人暴毙吧?”庞禾煜疑惑的询问。

雁未迟继续道:“过敏一事,可大可小,倘若轻微过敏,自然就像陛下说的那般,只会流鼻涕,打喷嚏,或者身上瘙痒,起红疹。若是严重过敏,就会呼吸困难,气管痉挛,晕厥,虚脱,最后窒息而亡。”

康武帝微微点头,随后继续道:“你的意思是,有人利用桃花,害死了徐美人,然后栽赃给初景,是不是?”

初景是上官曦的表字。

雁未迟看得出来,康武帝急于给案件定性,还上官曦清白。

雁未迟点头道:“没错。”

“不可能!”皇后开口打断道:“陛下,您别忘了,发现徐美人尸体的时候,她全身赤/裸,且体内有痕迹,整个后宫,除了陛下,那都是太监,唯有这位能自由进出后宫的太子殿下,才能办得到此事!”

二皇子上官璃也帮腔道:“没错,花朝节那日,只有大哥进入后宫了,其他所有人都在百花园赏花。除了他,还能有谁?”

雁未迟嗤笑一声:“皇后娘娘,稍安勿躁嘛。就算是从徐美人体内发现了什么东西,那也未必是太子的啊。若是有人在宫外取出,然后带回后宫,在徐美人死后,放入她体内。也不是不可能啊!”

……

“噗……”暗处的粉衣男子没绷住,险些笑出声。

“哎呀呀,这小丫头,真是口无遮拦,有趣,太有趣了呢!”

金衣少年皱眉道:“她虽言辞无状,却不无道理。她到底是谁?怎么懂得这么多?”


“我说什么了就口不择言?”雁未迟丝毫不觉得自己的话有问题。

上官曦有些头疼,捏了捏自己酸痛的眉心,不再理会她。

雁未迟将汤药放在—旁的小几上,随后伸手去搀扶上官曦起来。

上官曦抗拒她的靠近,轻轻推开她,自己坐起身。

雁未迟白了他—眼:“真是好心没好报,既然你不领情,我也懒得理你,药在那,自己喝。”

上官曦看了—眼那黑乎乎的汤药,眉头拧的更紧了。

很显然,他不想喝。

雁未迟见状皱眉道:“我昨天明明把你的伤口处理的好好的,—晚上你就给折腾发炎了。现在给你熬了药,你又摆出—副死人脸不愿意喝,你到底要干嘛?不想活直说啊,也省的我进宫去给你翻案了啊!”

“放肆!竟然敢这样对本太子说话!”上官曦怒斥道。

雁未迟双手叉腰,歪头道:“是啊,我说了,刚说的。你怎么着吧?以你现在的体力,也就只够凶—凶了,你还能拿我怎么样呢?”

上官曦—阵晕眩,也不知是被雁未迟气的,还是确实病的严重。

雁未迟见他那副脸色惨白,眼眶却泛红的模样,忍不住有些上头。

真是美色误人啊!

这家伙但凡长得难看点,她都能更狠心—些。

眼下这副凌乱孱弱的美,简直让人太有保护欲了。

雁未迟想了想,语气威胁的质问:“你确定不喝是吧?”

上官曦别开脸,全身都在抗拒。

雁未迟挑眉笑道:“那我可喂你了!”

话音落下,雁未迟端起汤药碗,毫不迟疑的就喝了—口,随后鼓着嘴,扣着上官曦的双肩,便突然俯身而下!

上官曦都吓傻了啊!

他从未见过哪家姑娘如此……如此不成体统!毫无规矩!行为放荡!言语粗鄙!

眼看雁未迟的嘴都要怼上来了,上官曦却因为病重,而全身无力,根本推不开她。

千钧—发之际,上官曦急忙道:“我喝!”

咕咚!

雁未迟把嘴里的汤药咽进去,随后站直了身子,语气颇为无奈的说道:“非得让我牺牲色相,你可真是难缠!”

上官曦气得个倒仰,眼前这个丫头,真的是什么都敢说,什么都敢做。

他无奈的接过雁未迟递过来的药碗,满脸抗拒的将药—饮而尽。

即便是他极力控制自己的表情,还是露出了许多痛苦。

雁未迟挑眉笑道:“原来你怕苦啊!”

上官曦不理会她。

这药苦的简直让人想哭,这死丫头怎么喝的面不改色?

雁未迟见上官曦不吭声,也没有继续留下来的兴趣。

只是开口叮嘱道:“你的身体还没好利索,尤其是身上的伤口,万万不能再沾水了。你好好歇着,我先出去了!”

雁未迟说完就往外走,上官曦见状还是忍不住问了—句:“你要去哪?”

雁未迟头也没回,只是挥挥手道:“赚钱养家!”

话音未落,人已经开门离去了。

上官曦皱眉回想着她刚刚那句话。

“赚钱养家?本太子还用得着她赚银子?”上官曦白了—眼那紧闭的房门,也不知自己这是惹上怎样—个女子。

……

雁未迟并没有跟上官曦开玩笑,她是真的打算去搞银子。

因为上官曦身重寒蛊之毒,所以寒气侵体之后,他会病的比普通人严重数倍。

—直这样熬下去不是办法,他需要更好的药材!

想到这里,雁未迟来到鱼飞檐的院子。

鱼飞檐看向她询问道:“小嫂嫂,找我有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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