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恨之骨全文+番茄

莲旖 著

女频言情连载

我是陈家买来的童养媳,从八岁时被买进来,整整伺候了他们十余年。好不容易等到陈衡高中状元,我以为苦日子终于过去了。但没想到他却要抛弃我,迎娶沈家千金沈思嘉。我心如死灰准备离开,可沈思嘉并不准备放了我。她将我卖进勾栏,受尽百般折磨。直到有日来了一个眉目舒朗的男子。身边的鸨儿告诉我,他是沈府的嫡长公子,位高权重。“是吗!”我望着他的身影,缓缓勾了勾红唇。—陈衡头戴乌纱帽,身着红袍,意气风发。我则提着菜篮子,在院门口满心欢喜等待着他。原以为他高中状元后,会骑着俊马来接我。却没想到,他上岸第一剑竟然是先斩意中人。陈衡抚摸着那件光滑如流水的红袍,眼神充满了傲气。“我如今高中状元了,妻子自然不能是你这种乡间村妇。”“今日放榜,沈府老爷榜下捉婿看中...

主角:沈思嘉陈衡   更新:2024-11-07 10:35: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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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沈思嘉陈衡的女频言情小说《恨之骨全文+番茄》,由网络作家“莲旖”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我是陈家买来的童养媳,从八岁时被买进来,整整伺候了他们十余年。好不容易等到陈衡高中状元,我以为苦日子终于过去了。但没想到他却要抛弃我,迎娶沈家千金沈思嘉。我心如死灰准备离开,可沈思嘉并不准备放了我。她将我卖进勾栏,受尽百般折磨。直到有日来了一个眉目舒朗的男子。身边的鸨儿告诉我,他是沈府的嫡长公子,位高权重。“是吗!”我望着他的身影,缓缓勾了勾红唇。—陈衡头戴乌纱帽,身着红袍,意气风发。我则提着菜篮子,在院门口满心欢喜等待着他。原以为他高中状元后,会骑着俊马来接我。却没想到,他上岸第一剑竟然是先斩意中人。陈衡抚摸着那件光滑如流水的红袍,眼神充满了傲气。“我如今高中状元了,妻子自然不能是你这种乡间村妇。”“今日放榜,沈府老爷榜下捉婿看中...

《恨之骨全文+番茄》精彩片段




我是陈家买来的童养媳,从八岁时被买进来,整整伺候了他们十余年。

好不容易等到陈衡高中状元,我以为苦日子终于过去了。

但没想到他却要抛弃我,迎娶沈家千金沈思嘉。

我心如死灰准备离开,可沈思嘉并不准备放了我。

她将我卖进勾栏,受尽百般折磨。

直到有日来了一个眉目舒朗的男子。

身边的鸨儿告诉我,他是沈府的嫡长公子,位高权重。

“是吗!”我望着他的身影,缓缓勾了勾红唇。



陈衡头戴乌纱帽,身着红袍,意气风发。

我则提着菜篮子,在院门口满心欢喜等待着他。

原以为他高中状元后,会骑着俊马来接我。

却没想到,他上岸第一剑竟然是先斩意中人。

陈衡抚摸着那件光滑如流水的红袍,眼神充满了傲气。

“我如今高中状元了,妻子自然不能是你这种乡间村妇。”

“今日放榜,沈府老爷榜下捉婿看中了我,再过一段时间我就是沈府的女婿了。”

菜篮子猛地掉落在了地上,里面的瓜果蔬菜散落了一地。

我攥紧衣角,眸中含泪。

尽管他没有明说,我却早已听懂他暗藏着的意思了。

他是想撵我走。

我抬眸望着他,心里顿然一痛。

我从八岁被买进来做他的童养媳,整整已经十余年了。

这十年来我伺候他们母子,任劳任怨,结果他高中状元后,第一件事就是要把我赶走。

他深怕我不愿意,便放柔了声音,轻声诱哄着我:

“我娶了沈思嘉,他们沈家便是我在官场上的一大助力,萍儿你呢?你能为我带来什么?是官职还是荣华富贵?”

“萍儿你现在离开,就是对我最大的帮助了。”

我红肿着眼睛,声音中带着一丝沙哑:

“陈衡,那我在你眼里到底算什么?你对我可有一分一毫的感情。”

他脸色骤然沉了下来,微蹙的眉心,隐隐透着不耐烦。

“你不要忘了,我们并没有拜堂,你也不算是我的妻子,顶多你就算我们陈家买来的奴婢。”

奴婢!呵!

我眼中闪过一丝讥笑。

之前他可不是这样说。

他在科举前分明承诺我,等中了状元,一定会和我拜堂,我们一起举案齐眉,白头偕老。

然而他转头就将承诺当做狗屁,也不怕遭雷劈。

“你们在吵闹什么?”

陈母走过来打断我们的对峙,她不分青红皂白的一巴掌扇在我脸上。

“王萍,谁给你的胆子敢对我儿大吼大叫的?他如今可是状元,岂如你放肆。”

我捂着脸,心里仿佛破了一个大洞,冷风呼呼地往里钻。

陈母当年花了三两银子将我买回来,买来后她一有不顺心,就辱骂殴打我,我身上早已被打得青一块紫一块。

陈衡睁着眼装作看不见,有时还会劝阻我,让我不要跟陈母计较,只因他母亲把她养大不容易,所以让我多多忍让。

我放下手,呼出了一口气。

我想我是时候该走了,离开这个令人恶心的地方。




我回到屋内,眼底闪过一抹轻微的诧异。

只见空荡荡的桌面上赫然出现了一个药包。

院子里就这几个人,除了陈衡谁会进来。

我抿了抿唇,想不明白他的脑回路。

这是什么意思?赔礼道歉吗?还是打一个巴掌给一枣。

可惜我不是他的小狗,招之即来挥之即去,我拿起药包扔在了门外。

还没休息一会,天色逐渐暗了下来。

我将做好的饭菜端在桌子上,就自觉地站在了后面。

陈衡抬头看了一眼我的额头,垂下了眸子,眼底晦暗不明。

沈思嘉撑着下颌,眼珠子咕噜地转了一圈,像是想到了什么坏点子,勾着红唇一笑。

“你既然是奴婢,那就伺候我用膳吧!相信你对这种伺候人的事应该得心应手。”

陈衡握着碗的手紧了紧,不以为意,“她笨手笨脚的,要影响你吃饭就是罪过了。”

她噗嗤一声,笑得抖动了身子,头上的步摇也随之发出脆响声。

“无碍,要是真的影响我食不下咽,我就将她随便处死好了。”

陈衡不敢直视我的眼睛,无言以对。

我平静地盛上一碗汤放在沈思嘉手边,正要往后退去。

她突然将碗打翻,滚烫的液体瞬间泼在我手上,红肿了一大片。

“呀!你没事吧?”

沈思嘉惊讶捂着嘴,眉毛却得意的微微上扬。

我冷汗直流,可仍然咬紧牙关强撑着,

“奴婢无碍,要是小姐没有吩咐,奴婢就退下了。”

短短一天时间,我好像就已经适应了奴婢的身份。

她一脸鄙夷的挥了挥手,“滚吧!”

陈衡站起来想拉住我,但看向沈思嘉脸色便又坐了回去。

夜里下起了大雨,雷声阵阵。

我的屋顶漏水,流得地上到处都是。

我被冻得瑟瑟发抖,裹着被子躲在了角落里发呆。

“轰。”

随着一道声势巨大的雷声一起而来的是木门被一脚踹开。

摇摇欲坠。

沈思嘉披着雪狐披风,后面跟着两个膀大腰圆的嬷嬷。

“你们要干什么?”

我捏紧手下的被子,内心慌乱无措。

她踱步走过来,捏着我的下巴,细细地打量着,语气带着一丝戏虐。

“你和陈衡不是普通的主仆关系吧!”

我呼吸一窒,打开她的手,没有再隐忍,反而倔强道:“是又如何?不是又如何?”

她双手抱胸,居高临下的凝视着我,“我沈思嘉的眼睛里自古容不下沙子,我竟然要嫁给陈衡,那她必须只有我一个女人。”

我抬头望着她的眼睛,微不可察地带着一抹哀求。

“那你们放我走吧!我不会再见陈衡一眼。”

沈思嘉低低笑了起来,“放你走岂不是太便宜你了?”

她拍了拍手,身后的嬷嬷一拥而上,一人压着我一条胳膊。

将我摁跪在湿漉漉的地面上。

“你这相貌长得不错,送到勾瓦市栏里,一定会万人空巷。”

我怔怔的看着她,瞳孔骤缩。

还没来得及反应,我脖颈便猛然一痛,昏了过去。

我撑着脑袋缓缓坐起来,以前破败的柴房变成了装修雅致的房间。

屋里弥漫着脂粉香味,香到刺鼻。




门被推开,一个打扮得花枝招展的女人走进来。

她上上下下的扫了一眼,可惜的摇了摇头,“头上的伤疤还要再养一阵,不然把客人吓跑了怎么办!”

我昏昏沉沉地喃喃着,“这是哪?你又是谁?”

她给我倒了杯茶,脸上浮现出笑意。

“傻丫头,这是勾栏,我自然是这里的妈妈。”

我脑袋一下子清醒了过来,想到之前种种,恨意充斥着双眼。

沈思嘉这三个字,我在嘴里反反复复念着。

指甲嵌入掌心,留下了深深的月牙印。

幸好我头上留下了伤疤,她才没有让我接客。

没想到这个伤疤竟然是我的救命稻草。

何其讽刺。

在这的日子里我无时无刻不在痛苦之中。

刚开始每天我都想跑,夜夜不能眠,可这里被看管严格,一只苍蝇都飞不出去。

后面趁着一次机会,我钻进运输恭桶的马车里,但命运似乎并不眷顾我。

我被当场发现,离自由仅差下一步之遥。

为此,我付出了惨痛的代价。

他们将我关在地窖里,断食三天两夜。

我被饿得仅剩最后一口气,是靠对陈衡和沈思嘉的恨意支撑着我。

饿了吃老鼠,喝了雨水。

好在她见我长得不错,便开始好吃好喝的养着我,她相信我必会成为花魁,名震天下。

接下来的每一天,我都在不停歇地学习琴棋书画。

什么时候学会,什么时候吃饭,如若到晚上还没学会,等待我的就是一顿鞭子。

刑行的人专门练过,挥出鞭子的那一刻,会控制好力度。

使人表面不出血,可皮下早已糜烂。

直到我被人打得站都站不起来,才学会所谓名门闺秀的棋琴书画。

几个月后,我额头上的伤疤也养好了。

我被梳洗打扮了一番,准备要登上台子,任人挑选。

可楼下却发生了争执,两边人不知道是因为什么原因,拔剑相向。

直至一位相貌英俊的男子出现,这场对峙才消失。

妈妈连连称奇,“这位爷怎么来了?他可是出了名的洁身自好,从不来这腌臜地。”

我扶着栏杆,望向下面,“他是谁?”

“他呀!是沈丞相的嫡长子,金枝玉贵,和我们这种人可是一个地一个地。”

我睫羽眨动,眸光一闪,唇角勾起了一个弧度,“是吗?”

原来是沈家的大少爷。

在这里最不缺的就是消息与八卦。

沈府的家世就是连伙计都能说上一二。

沈老丞相有十位美妾。

个个娇艳欲滴,生下的孩子也是数不尽数。

但沈家大少爷沈墨泽既是嫡又占长。

年纪轻轻,便已是皇上的左膀右臂,前程一路坦荡。

为人更是严于律己,才华横溢。

人人不道一句,歹竹出好笋。

我临时改变了想法。

她不掩喜色,对我连连点头,便迫不及待的站在上方宣布规则,

“客人们来得巧,今日是我们莲姑娘的初夜,但我们和以前的规矩不一样,我们换个新奇的玩法,谁要拿到这个花球,莲姑娘今日就归谁。”

莲姑娘,我波澜不惊的神色泛起了一丝涟漪。

我平生最讨厌莲花了,只因每到夏日,我就要顶着大太阳下入池塘挖藕,带着腥气的淤泥沾满了全身

可世事无常,我没料到我现在的名字居然是莲花。

我垂下眸子,转身换好鲜艳如火的红裙,站在高高的台子上令人挑选。

惊鸿舞是我学的第一支舞,舞姿轻盈,飘逸。

身体随着脚步摆动,一舞完成,我的脑海里已想到了该如何报仇。

手臂一扬,花球精准地掉落到了沈墨泽的怀里。




“当初你买我的时候花了三两银子,这十年来我为你们陈家当牛做马,也早就还完了。”

陈母一愣,“你什么意思?”

我斩钉截铁道:“我要走。”

“不行,你不能走,你是我买回来的,你要一辈子为我陈家,为奴为婢。”

她面目狰狞,如地狱间的恶鬼。

陈衡眼睛闪了闪,张口劝阻她,

“娘是我让她走的,她要呆在这,让沈思嘉怎么想?”

陈母撒泼的打骂,“爱怎么想怎么想,我只知道我是花了银子的,王萍儿她不能走,她要留在这伺候我。”

我冷着脸,陈母倒是聪明,打算用这区区三两银子吸干我的每一滴血。

陈衡对他这个亲娘没有任何办法,只能无奈妥协。

晚上,他背着陈母将我拉在了一处昏暗的地方。

眼神阴鸷的警告我,“等沈思嘉来了,你老实点,不要说出我们的事情,不然我会让你死无葬身之地。”

我嘲讽的扯了扯嘴角,“你放心,和你这种人扯上关系,我嫌脏,还有,什么时候放走?”

他攥进拳头,脸色难看,“你就这么想走?”

我奇怪地打量了他一眼,被气笑了,

“不是你让我走的吗?现在又做出这副神情,怪令人作呕。”

他眼眸里藏着看不懂的情切,冷冰冰道:“等母亲不在家中,你爱去哪去哪。”

便转身拂袖走了。

深夜,我躺在床上,望着漆黑黑的房顶。

不知为何,我竟梦到了以前。

小时候我不识字,是陈衡耐心地指着书,一个字一个字地教我,他说我聪慧,是他心中第一才女。

可如今我在他心中,不过是个名副其实的村妇。

我缓缓擦去眼角的泪,罢了!男人自古无情,我又何必将他的玩笑话记在心上。

次日,沈思嘉坐着马车来了。

她穿着我见都没见过的浮光锦罗裙,头上戴着的珍珠玛瑙步摇,仅是一颗,就是我半年的口粮。

而我穿着打满补丁的衣裳,甚至比不过她身旁的婢女。

陈衡快步略过我,小心翼翼地将她扶下马车。

沈思嘉半遮着鼻子,嫌弃的瞟了我一眼,“陈衡你家婢女是不洗澡吗?这臭味都快比得上我家马圈了。”

我埋着头,面无表情。

我内心早已被伤得千疮百孔了,这句轻飘飘的嘲讽,对我而言,算不了什么。

陈衡扶着沈思嘉一把将我推开,语气漠然,“站在这碍眼死了,还不滚去洗澡。”

我被他推的一时没站稳,额头不受控制的磕在了尖锐的石头上,鲜血淋漓。

我忍不住惨叫了一声。

陈衡背对着我,脚步一顿,随即又若无其事的领着沈思嘉回屋。

剧烈的刺痛让我眼睛一阵发酸,我吸了一口气,捂着受伤的地方,温热的液体顺着我的指缝往下流。

我一瘸一拐地在水井边洗净额头上的血渍,冰凉的井水我不禁打了个寒颤。

我咬着唇,用力压下去,血没一会就止住了 。

没办法,穷人的命在这世上向来不值几个钱。

而我们这种人就连生病都是一种奢侈,没钱去看郎中,没钱去包药。

只能一个人在角落里独自舔着伤口,然后像棵小草般野蛮生长。

我理解陈衡为什么只见过一次面,就要娶沈思嘉,为此不惜一切代价。

因为他想往上爬,不再过苦日子。

我望着水面上自己蜡黄的脸,忽然就释然了。

缘来缘去,不过如此。

这都是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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