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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后,将门嫡女大杀四方全文

不想上班 著

其他类型连载

“好热啊,好热。”陆离毫无章法的亲着男人的唇,慕暨白感觉嘴角火辣辣的。原本重伤昏迷的慕暨白突然感觉身上一阵冰凉,身体不自觉的抖了抖,他试图努力睁开眼睛,却感觉眼皮异常沉重。“我要你帮我。”陆离伸手去解男人的腰带,硬是解不开,满脸通红的陆离既委屈又心急。“一会就好了。”慕暨白听见娇弱又微喘的声音,之后感觉到热乎柔软的身体贴上来。慕暨白现在知道自己在经历什么。他尽力推开,但此刻陆离的力量大的很,让他无法抗拒。“热,你帮帮我。”陆离唯一的想法就是要这个人抚慰她的每一寸肌肤。慕暨白双手紧握,极力在克制,气息也逐渐急促,他不排斥。甚至,很喜欢。笨拙的吻从男人的薄唇,胸膛。紧握的双手青筋已经凸起,慕暨白忍耐已经达到了极限,他用尽全力,霎那间,一...

主角:慕暨白陆离   更新:2024-11-07 10:59: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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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慕暨白陆离的其他类型小说《重生后,将门嫡女大杀四方全文》,由网络作家“不想上班”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好热啊,好热。”陆离毫无章法的亲着男人的唇,慕暨白感觉嘴角火辣辣的。原本重伤昏迷的慕暨白突然感觉身上一阵冰凉,身体不自觉的抖了抖,他试图努力睁开眼睛,却感觉眼皮异常沉重。“我要你帮我。”陆离伸手去解男人的腰带,硬是解不开,满脸通红的陆离既委屈又心急。“一会就好了。”慕暨白听见娇弱又微喘的声音,之后感觉到热乎柔软的身体贴上来。慕暨白现在知道自己在经历什么。他尽力推开,但此刻陆离的力量大的很,让他无法抗拒。“热,你帮帮我。”陆离唯一的想法就是要这个人抚慰她的每一寸肌肤。慕暨白双手紧握,极力在克制,气息也逐渐急促,他不排斥。甚至,很喜欢。笨拙的吻从男人的薄唇,胸膛。紧握的双手青筋已经凸起,慕暨白忍耐已经达到了极限,他用尽全力,霎那间,一...

《重生后,将门嫡女大杀四方全文》精彩片段




“好热啊,好热。”

陆离毫无章法的亲着男人的唇,慕暨白感觉嘴角火辣辣的。

原本重伤昏迷的慕暨白突然感觉身上一阵冰凉,身体不自觉的抖了抖,他试图努力睁开眼睛,却感觉眼皮异常沉重。

“我要你帮我。”陆离伸手去解男人的腰带,硬是解不开,满脸通红的陆离既委屈又心急。

“一会就好了。”慕暨白听见娇弱又微喘的声音,之后感觉到热乎柔软的身体贴上来。

慕暨白现在知道自己在经历什么。

他尽力推开,但此刻陆离的力量大的很,让他无法抗拒。

“热,你帮帮我。”陆离唯一的想法就是要这个人抚慰她的每一寸肌肤。

慕暨白双手紧握,极力在克制,气息也逐渐急促,他不排斥。

甚至,很喜欢。

笨拙的吻从男人的薄唇,胸膛。

紧握的双手青筋已经凸起,慕暨白忍耐已经达到了极限,他用尽全力,霎那间,一个翻身便将陆离压在了底下。

“嘶。”丝帛撕碎的声音。

慕暨白肆意亲她的红唇,顷刻间就将她吞入肚中。

最终,慕暨白昏了过去。

身体舒畅不少的陆离双眼迷离的推推身旁的男人,没有得到回应,这才发现昏过去的男人,对着他的身体抱拳致歉,“不好意思啊,反正你也不亏。”

低头发现自己挂着几条碎片,二话不说把慕暨白的衣服扒下来。

陆离刚想走,又觉得良心不忍,总觉得应该补偿点什么。

她身上也没啥钱,翻来翻去便只有一根银针。

好歹是银的!

她将银针留在车上,全当小费了,她跳下马车,大步迈开腿,走了两步,一瘸一拐......

陆离记得她被鸟鸣声吵醒,随后感觉到自己仿佛脏腑剧痛,经脉具断。

陆离一阵恍惚,她重生了?带着前世的毒?

她重生到了五年前。

那时,她还是千娇万宠的陆家嫡女。爹爹疼爱,兄长们对她也是有求必应。

父亲陆骁是一等功的广平侯。

大哥陆枫是正三品的怀化大将军。

二哥陆鸣是从三品的御史大夫。

她陆家一门,战功赫赫,威名满天下。

前世,她是被全家捧在手里的掌上明珠,是钦定的太子妃,她以为她与太子慕逸轩是两情相悦,举家族之力辅佐他上位。

最后,父亲战死沙场,大哥被万箭穿心,凯旋归来的二哥成了投敌叛将被五马分尸。

也许真的是老天爷觉得对陆家有所亏欠,让她重活一世?

这一世!她定要慕家血债血偿,让他也尝尝家破人亡的滋味。

陆离走到马前,解开缰绳,忍着身体的疼痛,骑着马飞奔出去......

她要先杀个人。

上一世,陆家被满门抄斩,罪魁祸首是早就和慕逸轩暗通款曲的沈静怡,她收买陆家的下人李强偷取了父亲的笔迹伪造了投敌叛变的书信。

陆离重生荒郊野外,偏偏五里处便是李强的老家,这时他还未到陆家做工。

陆家待他不薄,一直以为他是为了钱财才帮沈静怡做事,后来才知道李强当初在林中侮辱了一个姑娘,正巧被去城外的沈静怡看到,从那以后李强便成了埋在陆家的一颗暗棋。

她要在这一世抢先拔掉这颗钉子。

陆离按照记忆来到了李强家外,随手拿起院中的砍柴的斧子,她悄无声息的翻窗进屋。

“小姐?”李强睡梦中感觉脖子冰凉,一睁眼见到斧子抵在脖子上,自己被五花大绑一动不动。

小姐?

陆离挑眉,冷哼了一声。

原来李强早就认识自己了,陆离不是个张扬的人,通常出门都会乔装打扮一番,定是沈静怡将自己的画像给了李强。

陆离用被子捂住男人嘴,眼里充斥着可以燃烧一切的强烈恨意,而后剁下了李强的右手。

“唔唔......”李强拼命挣扎扭动着身子。

“当初是用右手写的信吧?你知道你写的那信给我带来了什么吗?”

李强听不懂陆离的话。

“你不需要知道为什么。”陆离的语气冷冽,不容置疑。

“唔唔。”李强只能发出无力的声音。

陆离没有停下她的动作,再次举起了刀,毫不犹豫地砍向了李强的左手。

“李强,你该死!无论是什么时候,你都该死。我一定要亲眼看你死,我才能放心。对了,我会让沈静怡下去陪你,你等着。”

陆离手中的刀再次举起,这一次,她的目标是李强的直接割下了头颅。

温热的鲜血如同喷泉迸射而出,溅在了陆离的脸上。

他死了!陆离感到如释重负。她在屋内找到一面镜子,轻轻地拿起镜子,仔细地擦拭着脸上的血迹。

陆离右手微颤,指尖轻轻触碰着脖颈那道天淡粉色的疤痕,眼角已经湿润,泪水不受控制地滑落,顺着脸颊落在疤痕之上。

那是她前世自刎的印记。

忽地陆离眸色骤变。

这一世,佛挡杀佛,神挡杀神,下一个便是沈静怡。

陆离将油泼满李强家每一个角落,一把火点燃,瞬间见到熊熊烈火燃烧起来。火焰舐着屋顶,热浪滚滚。

随后陆离松开了马绳,轻轻的摸摸马鬃,“我还要去个地方,不过这次不辛苦你了。江湖再见。”

陆离拿起鞭子猛地一下抽打在马儿的身上,马儿感到剧痛,仿佛一道闪电飞奔起来······




永安王府。

热气水雾下的慕暨白正倚在浴桶闭眼小憩。

那天,天气异常寒冷,大雪纷飞,一女子挟持着一身明黄色龙袍的男子,侍卫们纷纷围困于她。

那女子好生熟悉。

慕暨白想看的清楚点,靠近了一步,却总也看不清,但看到了穿龙袍的男子是他的哥哥慕暨白,女子挟持着慕逸轩,走到屋外,高喊:“我陆家满门忠烈,你们的狗皇帝名不正言不顺。”

围困的侍卫们面面相觑,不知道该如何是好。

慕逸轩此刻也顾不上自己的性命,连忙下令,“杀了她,杀了她,黄金万两。”

女子一时大意,背后的小太监拼了命将她与皇帝撞开。

慕逸轩捂住鲜血直流的脖子,趁机逃脱。

余下侍卫将女子围了个水泄不通,一堆士兵持刀冲上来。

女子抱着必死之心,面色坚毅,声音低沉:“陆家,绝无贪生怕死之辈。”

女子本就有伤,体力不止,接下来也连连中刀,身上有着多处伤痕,脸上也被划上了,血迹和汗水顺着原本清秀的面庞落下,衣服被血水染的已经看不出原来的颜色,划破的血衣在寒风中猎猎作响,像极了鬼门关的女罗刹。

此刻的东宫除了尸体就是鲜血,血雾漫天。

慕逸轩很显然低估了女子,慕逸轩心中不安,一声令下:“放箭!”

紧接着便是铺天盖地的箭矢。

女子躲不过箭雨,随手抓着一具尸体作为挡箭牌,侍卫们与射手们紧密配合,将陆离逼进了墙角,在困境之中,女子只能乱杀,趁着未发动进攻时,踩着宫墙借力一跃,飞了出去。

女子一路狂奔,逃至一处悬崖边缘,已无路可退。

慕暨白想上去帮她,脚仿佛被黏住了,怎么也动弹不得。

女子深深绝望,抬头望了望天,悲痛欲绝地喊道:“老天爷,当真要绝我陆家吗?”她的声音回荡着,显得格外凄凉。

悬崖的边缘,风声呼啸,时刻在提醒女子,下方便是万丈深渊。

女子一脸决绝,仰天大喊:“我陆离若有来生,定要慕家血债血偿。”

随后女子割颈自刎,身体倒向了悬崖。

“阿离。”慕暨白原本紧闭的双眸突然猛地睁开,晶莹的水珠从额头滑落,沿着脸颊的轮廓缓缓流淌,不知是雾气还是汗水。

陆离来到王府,环顾四周,确保没人,然后小心翼翼地掀起了王府屋顶上的一块瓦片。透过缝隙,凝神看见慕暨白在水桶中沐浴。

陆离放下瓦片,轻手轻脚准备离开。

突然,瓦片下一股巨大的气浪将屋顶冲破一个窟窿,陆离没来的及躲闪,径直掉了下去。

“扑通。”

伴随着她的掉落,水面上激起了朵朵水花,陆离湿漉漉的从水中冒出来。

慕暨白双臂展开靠在桶边,他宽肩窄腰,几撮碎发粘在锁骨处,黑色长发上的水珠顺着他的头发延顺至胸膛,让人浮想联翩,回想到那日,陆离不好意思的吞咽口口水,对上他眸底谐谑,陆离急忙道:“迷路了,迷路了,我就走。”

“阿离。”

陆离在那一刻微微愣住,眼前的男人眼中有着难过、惊喜、欣慰,太多太多复杂的元素,陆离试图从男人的眼神中探寻出更多的信息。

慕暨白努力平复内心的波澜,伸腿绊住陆离,“从陆府迷路到本王这,姑娘迷路的距离可不远啊。”

“陆姑娘半夜穿着夜行衣,是专门迷路到本王这的吗,不会是觊觎本王美色许久了吧?”

陆离眼睛抽搐了一下,上一世也没听说慕暨白这么自恋啊。

“都是误会。”陆离说罢就要跑,她想尽快离开这个尴尬的地方。

慕暨白伸手向陆离的腰,试图握住那修长的身姿,陆离以桶边作为支撑,借力一跃身体已跃出桶外,敏捷地反手伸出,目标直指慕暨白的后颈。慕暨白反应同样迅速,身体微微一偏,扯住陆离腰带又将陆离带入水中,两人见招拆招,每一次触碰都让人心跳加速,空气中充斥着暧昧的气息。

慕暨白紧紧扼住陆离的手,斩钉截铁:“那日果然是你。”

陆离心中咯噔一声,他是怎么确定的?

“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

“你打算怎么补偿本王,给本王了留在根银针,不会就这么把我打发了?”他的语气中带着一丝戏谑,似乎在故意逗弄陆离。

陆离有些心虚,他低下头,小声回答:“银针好歹也是银的,不是,我当初不是不知道是您吗?”

“本王就值一根银针?”

陆离觉得这么问有可能会被弄死,但仍壮着胆子缩着脖子,试探开口:“那你开个价?我给你钱?”

慕暨白生怕吓到陆离,恨不得现在就将她压在身下,好好教训一番,“本王差钱?那你开个价,本王买你一个月。”

陆离顿时语塞,弱弱开口:“王爷也不是不吃亏吗?”

慕暨白语气缓和了些:“亏你说的出口,本王那日身负重伤。”

陆离转变策略,开始奉承:“那王爷还那么英勇神武,真厉害。”

慕暨白心里暗暗得意,继续追问:“若那日不是本王呢,姑娘也会找别人解毒?”

陆离不知道话是什么意思,总觉得怪怪的,一心只赶紧摆脱他,“肯定的啊,命要是丢了,那就什么都没有了。”

此刻空气仿佛凝固了一般,慕暨白手指微松,双眸微眯,紧盯着陆离。

陆离没觉得有什么问题,但觉得脖子发凉。突然,她猛地出手将慕暨白向后一推,翻窗悄无声息地消失在夜色中。

屋外的白术纳闷:“你说王爷和贼人怎么没动静了?”

王爷早就吩咐过了,今夜把暗卫全部撤掉,无落发生什么事情都不能过去。

防风白了一眼,凝视着刚刚闪过的黑影。

王爷放走女贼了......

阳光洒在大地上,透过树叶闪烁着点点斑点。

一辆硕大的马车,在绿荫大道上缓缓行驶,马车上的装饰精致又华丽,金黄黄的麦穗随着马车的颠簸一晃一晃在阳光下格外耀眼。

车内摆放着上好的楠木桌椅,一身穿明黄色胸前四爪龙的男子慵懒的躺在榻上,身旁内侍魏众总管恭敬地将水果端在男子的面前,轻声道:“殿下,我们明日就能回到京城了。”

慕亦轩不悦地指了指那串葡萄,抱怨道:“这些刁民身上的味道真是让人难以忍受,臭气熏天的。”

魏众将手中的盘子轻轻放下,他仔细地清洗了双手,然后用一块精致的手帕将葡萄一一剥去皮,小心翼翼地放进一个干净的碗中,最后端到了太子的面前。

“是,殿下辛苦了,毕竟那曲太尉在场,还是得做做样子的,老奴已经让聂大将军去处理那帮难民了。”

慕亦轩很满意,“嗯。我不在京城这段时间,有什么事吗?朝中有什么变化吗?”

当今朝堂的政治势力分为三派,一派为太子为首,慕逸轩虽然贵为太子但在朝中人脉较弱,工部尚书和聂将军相从,三皇子慕文烛一派,户部尚书、太仆寺、光禄寺相从,五皇子慕文衡为首,其舅是独掌朝政近20年的左丞林峰、司农寺、太府寺相从。

魏众伸手接过慕逸轩吐出的葡萄籽,“三皇子和五皇子依旧在暗中较劲,各自拉拢朝臣,以老奴之意,皇上对殿下您的期望依旧甚重。”

“听说陆二公子好像病了,要辞官,陆侯爷将手中的兵权已交还。三皇子和五皇子并未有什么举动。”

慕逸轩听后,挑眉,“哦?父皇同意了?”




天启,京城。

陆离刚进城就看到街上满是各式各样的花,今年是宜安一六六年,天启国是从宜安一六六年开始,往后的每年4月要举办盛大的赏花盛宴。

这是由皇上新定的节日,为了表达对大自然的感激之情,庆祝春暖花开,也希望百姓金秋丰收。

而五年后,宜安一七一年的今日是她陆家满门抄斩的那天。

一切还来得及。

此刻,陆离站在陆家的大门外,目光紧紧地盯着门上方那块牌匾。牌匾上的字硕大且苍劲有力,那是父亲写的。

吱!

大门打开了,陆府管家魏康见到日思夜想的身影——陆府的大小姐。陆离,正静静地站在门外,激动的大喊:“大小姐,你可算回来了,老爷和将军都担心死你了。来人,快来人,告诉老爷和将军,小姐回来了。”一旁仆人们听到后纷纷跑向府内。

陆离站在门口觉得脚千斤重,泪水夺眶而出,声音低沉而颤抖,喃喃地说道:“都还活着......”

陆离一步步踏入了府邸,她所走过的每一步,前世那些清晰的画面如同昨日重现,

大哥陆枫在见到妹妹归来的那一刻,担忧的心终于放下了,但眼角仍带着几丝未褪去的忧虑。他快步走上前焦急问道:“你这几天去哪了?身边也不带个人,爹都急坏了,你要出了什么事你让哥哥们怎么办?”

“你们......都活,不,都在家真好。”

陆枫觉得妹妹怎么和以前不一样了。

二哥陆鸣见状,温言细语地安抚着陆离:“你先去见见父亲吧,一直在等你。”

当陆鸣的目光落在陆离身上时,他敏锐地发现妹妹穿着一身质感上乘的蜀锦男装,衣袖似乎有些血迹。

走进屋内,陆离眼里满是委屈,瞬间放声痛哭:“爹,我好想你啊。”。

陆骁见状,急忙关切地问道:“阿离,你怎么了?是不是有人欺负你了?你告诉爹,爹去狠狠地揍他。”

气呼呼的陆骁已经做好了为女儿出气的准备。

“你告诉大哥,大哥帮你出气。”陆枫挽起袖子,摩拳擦掌。

陆离先看看爹爹,又看看自己的大哥,他的模样还是和以前一样粗犷,不禁笑了:“大哥,谁能欺负到我?我的身手你们又不是不知道。”

陆骁听后,眼中满是骄傲和自豪:“对,我的阿离,你的功夫比他两个哥哥都好。”见父亲似乎要说出阿离会武功的事情,二哥陆鸣急忙出言阻止,他低声说道:“嘘,爹,我们不是已经商量好了吗?此事保密,在家里也不要说,以免说漏了嘴。”

“对对,要是别人知道了,阿离不好嫁人。”陆枫点点头表示赞同。

不过陆枫理解错了。

陆离对于二哥所提及的事情心知肚明。

陆家作为一个声名显赫的将门世家,父亲位居朝中要职,两个哥哥更是朝中的中流砥柱。若是让有心之人发现陆家女儿竟然也是武功高强,不免会猜测陆家是否有二心,他们可能会将此视为陆家在朝中的又一种潜在威胁,甚至会引起皇家的猜忌和不安。

她轻轻擦了擦眼泪,坚定道:“爹,哥哥们,我回来了。这次出去,我想了很多。我不能只依赖你们,我也要保护你们,为陆家尽一份力。”

陆骁伸出手轻轻抚摸着陆离的头,语气温柔:“阿离,陆家是你的后盾,无论何时何地,你都是爹和哥哥最疼爱的。”

陆枫和陆鸣也围了上来,他们知道,妹妹这次出去一定是经历了什么,但他们没有多问。

“阿离,你怎么穿了一身男装?你告诉爹爹都去哪玩了?”

陆离不想让父亲和哥哥们担心,眨眨眼睛,“我是女扮男装,在青州买了个庄子,这一路看到了很多难民,他们家都被洪灾淹没,他们为了争抢食物,爹爹他们太苦了。”

“你怎么去青州那么远的地方?”陆骁不解。

陆离自然不会告诉,在上一世,青州是他们战死的地方。

这一世,她要未雨绸缪,定要将慕家血债血偿。

陆枫似乎想起什么,语气沉重地说道:“难民还是那么多。朝廷不是派人赈灾了吗?”

陆鸣:“是,太子亲自去的。”

陆离睫毛微颤,眼里闪过一道凛冽。

陆鸣眸光不明,思量片刻,“爹,阿离定是疲惫了,先别说这么多了,让阿离回去休息休息。”

“对对对。”陆骁好忙陆连忙点头附和,他的脸上露出了几分焦急和关切,“你快去安排人送她回去吧,记得要让她好好休息,别再操心了。”

······

不知过了多久,防风带着吃食匆匆地回到了马车旁边,立刻察觉到情况不对劲。

马不见了,只剩下车。

白矾躺在地上不省人事。他急忙蹲下身去,连声呼唤赶忙拍醒:“白矾,白矾。”

白矾迷迷糊糊睁眼。

防风焦急:“怎么回事?王爷呢?”

白矾地摇头,“我不知道啊。”

一种不祥的预感,二人异口同声:“坏了!”

两人赶紧跑到马车前,只见嘴角红彤彤、身上光溜溜还带着一些浅红划痕的慕暨白端坐在车里,马车内还有一套撕碎的女衣。

是女衣!

防风和白矾对视一眼,从对方眼中确定了,他们没看错!

主子刚刚经历了什么?

两人小心翼翼的开口:“主子......”

“此事若是传了出去,你俩可以死了。”声音平静但语气中杀意让人不寒而栗。

“是。”

“还不快滚去找马?”

“是。”

慕暨白目光锐利,车内的一抹鲜红在眼前划过,同时身边的银针引起了他的注意,他的双眸微微眯起,他伸出手指,轻轻拿起那根银针,用指尖搓磨着,那根银针上仿佛还留有余温······

永安王府。

慕暨白穿戴整齐坐在书房里,整个房间压抑的让人喘不过气来。

防风和白矾低头,连呼吸都是轻的,生怕惹到主子。

“衣服呢?”

防风呼吸一顿,心里暗自庆幸,幸好他没有听从白矾的建议,将衣服丢掉。准确来说是布条。

他恭敬地将布条递上。

慕暨白手拿衣服,凝视那件衣服许久。

王爷不是有洁癖吗?

难道还有收集女子衣服,不,碎衣这癖好?

防风心中默默佩服,哪个贼女竟然敢强王爷?还让王爷留恋呢!

白矾偷摸瞅着自家王爷,主子这是回味呢?暗暗发誓:我一定得找到这人,将功赎罪。




慕暨白似乎是想起什么,突然开口:“去查,她左臂有伤。”

他虽然没有看到她的脸,但他感觉没有错,一碰到她左臂她就疼的呲牙。

“查什么啊?”小侯爷顾决明一脸担忧阔步进来,一看到慕暨白那红肿的嘴唇和手中还未藏起的破碎衣物,他的眼睛瞪得大大的,惊讶地问道:“我听说你受伤了,不过......你这是开荤了?”

慕暨白原本低沉的脸又低沉了几分。

白矾在内心祈祷:这小侯爷能不能不添乱了。

顾决明毫无顾忌地放声大笑,“哈哈哈,这年头,谁这么大胆不要命了?敢强你?”

永安王慕暨白是当今圣上最小的儿子,排行十七,生母尹素是平民百姓。当年皇上微服私访看中尹素,被迫进宫生下了慕暨白,因在宫中因无家世助力,并不受宠,郁郁寡欢,临终前尹素主动向皇上提出要出宫,后病死宫外。

而年幼的慕暨白在宫中如履薄冰,是老侯爷顾瞰看中慕暨白的秉性,带回侯府抚养,跟顾决明亦兄亦友。十二岁便与老侯爷父子二人上了战场,屡获奇功,赢得了皇上的特别赏识,特封他为王,并赐予他“永安”二字,寓意着平安和稳定。战场长大的慕暨白不喜与人相处,更不喜女人,性格孤僻,甚至嗜血。

慕暨白眉头微皱,有些不满:“你来做什么?”

顾决明急了,“你个狗东西,我听说你受伤回来,赶忙过来看你,你这个没良心东西。”

防风和白矾撇撇嘴,当今敢这么骂王爷的只有他小侯爷一人了。

“怎么回事?”顾决明露出了好奇的神情,眼神中闪烁着八卦的光芒。

慕暨白眸光暗了暗,“回京途中遭到暗杀,受了点伤,不过已经没事了。”

“我说女的是谁啊?”

慕暨白没理他。

顾决明正色,“太子干的?”

慕暨白没说话。

顾决明还是担心伤势,当初防风飞鸽传书说他心脉受损幸亏用内力封住了。

“用不用我让师傅来看看?”

“不用,死不了。”

顾决明撇撇嘴,他了解慕暨白,他说不用那就是伤情还在控制内。

屋外树叶忽动,暗卫柴胡进屋禀报:“主子,飞蓬已经回来了。”

飞蓬是那匹马。

防风和白矾一点都不惊讶,那飞蓬已经跟了王爷5年了,极有灵性,它能找回王府。而此马也极难驯服,平常人根本驾驭不了,

顾决明瞪大眼睛,一脸谄媚,“暨白,你告诉你那马在哪弄的?能不能给我也弄一匹?”

慕暨白沉默不语,目光紧紧地盯着柴胡。

顾决明冲着慕暨翻了个白眼。

柴胡继续:“主子,我们根据马蹄上的银光粉,知道偷马贼去了城外一户农家,名为李强。”

“偷本王的马,回家了?”

“主子,李强已死。”

慕暨白闻言,眉头微微一皱,“骑着飞蓬杀人了?”

柴胡点点头,回答道:“正是,不过这人杀人后,便将飞蓬丢下了。”

慕暨白听后,眼神中闪过一丝疑惑,问道:“去了何处?”

“属下正在查,不过在马鞍上发现了一衣服碎片,面料有些熟悉,似乎是主子常穿的。”

慕暨白目光紧紧地盯着地面上自己被扒走的衣服碎片,脸色难看到了极点。

“属下知错,这就去查。”

柴胡不明所以,还以为主子对他的办事效率不高而不满。

防风和白矾对视一眼,默默退了出去。

慕暨白依旧盯着碎片。

其实......谁也抢不了飞蓬的。

夺马就是为了杀李强?

此时,屋内的顾决明看到慕暨白如此出神,心中有些担忧。他走到慕暨白的身边,轻轻拍了拍他的肩膀,一改往日纨绔,正了正神色,“你听说了没,太子好像有意求娶陆家女。”

陆离?

顾决明知道他这德行,没指望他搭理自己,自言自语地继续说:“太子慕逸轩是司马昭之心啊,他倒是也不怕皇上忌惮。”

“前些日子听说陆离出城了,好像一直没回来。你说你要不要去陆家看看?”

“好。”

十分痛快的慕暨白让顾决明愣在原地。

以前让他去跟陆家走动他从来不去,这次怎么这么反常。

慕暨白起身就要走,顾决明紧跟在他的身后,想要弄清楚他真实想法,忍不住出声,“哎,你以前不是怕被你父皇猜忌不去吗?今个怎么转性了?”

慕暨白拂了拂衣袖,“无可奉告。”

······

“老爷,永安王和小侯爷拜见,正在门外等候。”家仆恭谨地通报。

陆骁有些惊讶,“他俩怎么来了?”

陆枫回忆起当年那场决定性的漠北之战,心中不禁感慨万分:“当年漠北之战,他们中计,是爹出兵救的他们。他俩来走动,也不足为奇吧。”

陆鸣不这么认为,“永安王可不是喜欢热闹的人,当年已经答谢过,况且都过去三年了,这三年不往来,如今往来?”

陆离仔细地回忆起慕暨白上一世的情况,发现自己并没有对他有多少了解,也没有什么深刻的印象。在太子慕逸轩逼宫的时候,他在外面打仗,自己与他没有交集。但好像在哪里见过慕暨白这三个字。

“让他俩进来吧。”

“是,老爷。”




陆离掩饰内心的情绪,垂下眼眸,“见过太子殿下,回殿下,一切都好。”

慕逸轩递给陆离一黑色上带有金色如意样式刺绣的盒子,“打开看看,这是特意送给你的。”

陆离接过打开,发现这是暖玉棋子,棋子是由上好的白玉和墨玉制作而成,冬暖夏凉。

“殿下,这太贵重了,我不能收。”

慕逸轩微笑,“以后我们都是一家人,我要把天下最好的都送给阿离。”

陆离强忍着心中的恶心。

“以后我也向你父兄一样叫你阿离可好?”

陆离强颜欢笑,“好。”

“对了,最近刚回来,我打算过两日跟父皇说,求娶你为太子妃?”

陆离一愣,“这么快?”

为了不让他看出异样又补充道:“我,我还没做好准备。”

慕逸轩有些失望,“阿离你都不小了,你不想早日和我在一起吗?你放心,阿离,以后若是我登上那位置,你也永远都是皇后。”

前世的陆离听到这句话,还真以为能母仪天下,成为天下最尊贵的女人。然而,这一世的她,心如明镜,断不可能重蹈覆辙。

一切不过都是他对陆家势力的觊觎与利用。

“对了,阿离我听说十七和小侯爷来过?”

陆离并不诧异太子会知道此事,也并不打算瞒着,但对于自己与慕暨白之间的事情,自然只字不提。

“是,他们来找我二哥下棋的。”

慕逸轩点点头,对陆离并未隐瞒此事感到满意。

“嗯,你二哥不愧是太涵先生的得意门生,棋艺是高啊。”

陆鸣师从“太涵”先生,“太涵”先生真名为李德坤,是位隐士,才华横溢,特别是在棋术上可称天下第一,但他脾气古怪从不轻易收人为徒,选择远离京城在昆仑山隐居,不娶不仕。

陆离一脸温婉,“二哥在棋艺上的造诣,确实令人望尘莫及。”

“阿离,你知道吗?京城中这么多的高门嫡女我只看中你,虽说出身将门但阿离知书达理,温婉贤淑,那些世家小姐哪里及得上你半分?我慕亦轩此生,非你不娶。”他十分坚定,仿佛已将她视为囊中之物,让陆离寒意顿生。

“殿下谬赞了,陆离怎敢与京城中的名门闺秀相提并论。父兄一介武夫,承蒙殿下厚爱,陆离感激不尽。”

慕逸轩眼神微闪。

他觉得陆离与以前有些不同,虽说陆离的言行举止依旧如故,但慕逸轩能感觉到一种微妙的变化,总觉得两人之间有蒙蒙的层雾隔开。

慕逸轩聊起了其他:“阿离,这回我去了江阳郡,灾情确实严重,我此行除了赈灾,特地考察了沿途的民生,发现不少问题需要解决。阿离,你一向心善,可有什么好建议?”

陆离缓缓开口:“殿下,陆离一介女子,虽常听父亲兄长提及国事但恕陆离愚笨实在不通,大概就是重建房屋,先让百姓不再颠沛流离。”

慕逸轩闻言,微微皱眉。

东宫。

“殿下从陆家回来了,可有收获?”魏众见慕逸轩脸色不太好,急忙迎上前来。

慕逸轩径直坐在案前,若有所思。

魏众端来了一杯茶,“殿下。”

“放下吧。”

慕逸轩在桌上翻翻找找,找到当初离京时,工部尚书沈展鹏的女儿沈静怡派人传来书信,一手娟秀的小楷写着:赈灾重建房屋,虽说是当务之急,但还要防止水患再袭,需要仔细勘查地势,斟酌设图施工重造,殿下可与当地水官了解详情。洪灾过后恐有疫病,也需防范,望殿下早日归来。

回想起陆离的回答,很显然,沈静怡的意见更合适。

一个女子竟有如此见解,可见沈家的家教。况且沈展鹏一直都是自己的心腹,忠心不二,若不是因为陆家的军中威望,沈静怡才是太子妃的不二人选。

魏众在仔细观察了一段时间后,心中有了些许猜测,于是,他小心翼翼地提醒道:“殿下当务之急是要将陆家成为殿下的手中利刃,其余的事以后再说。”

慕逸轩点点头。

“感觉陆离有些变了,跟我不是很亲近?”

魏众听后,显得有些惊讶,“怎么会,陆姑娘向来喜欢殿下啊?”

“你挑的暖玉棋子很好,如果放在以前,她肯定会非常高兴的。但今天她却连一声逸轩都没有叫过我。”

魏众沉思片刻,“殿下,会不会是跟前些日子王爷去陆府有关?”

“应该不会,就算是。父皇也看不上老十七,不足为惧。”

慕逸轩认为,他觉得自己的十七弟根本无法构成任何实质性的威胁,即便是在最坏的情况下,父皇也不会对老十七另眼相看,因此他并不认为老十七有什么值得担忧的地方。在他看来,十七弟的存在几乎可以忽略不计。

但魏众并不是这么想。

“殿下,不可不防啊,陆家似乎有远离朝堂的想法,万一陆家生变,陆离对殿下就无用了,避免夜长梦多,还是早做打算吧。”

慕逸轩又问:“父皇对陆鸣是什么想法?”

魏众恭敬地回答:“回殿下,老奴打听到刚刚皇上已经准许陆二公子辞官了,圣上说若是陆二公子什么时候入仕,便可什么时候回来。”

听到这个消息,慕逸轩心中暗自揣摩,父皇对陆家的态度显然还是有所顾忌的。

“父皇还是忌惮的。”

“毕竟陆侯爷在军中的地位不可撼动,陆二公子又师从名师太涵先生,又是科举状元,其影响也是非同寻常的,头两年想要求娶陆姑娘的怕是要排到城外了。”

“你提醒我了,陆家两位公子尚未娶亲吧。”

“是的。”

“他们二人可有中意的人?慕逸轩声音中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期待。

“老奴未曾听说。”

“殿下是想......?”魏众小心翼翼地询问,眼神中透露出对主子心思的探寻。

慕逸轩肯定道:“此事不急。魏众你说的没错,现下是应该将我和陆离的事定下来。告诉母后,过两天宫中的春花宴一定要陆离进宫。”

魏众了然,明白主子的意图,便恭敬地应了一声。

陆家。

陆离将太子的意图告诉了陆鸣。

“当真这么说?”

“二哥,该这么办?若皇上真答应他了......”陆离有些焦急。

“莫慌,太子无非是看中父亲的军中地位,我已辞官,圣上不是不知道太子的想法,圣上正值壮年断不能放手,未必会答应太子,就算答应了,不过是一纸婚约,陆家未免是他最好的选择,这样我给我老师书信一封,就说你也想去昆仑山拜师学习,若能赶在赐婚之前此事就还有回转的可能。”

昆仑山距离遥远,地势又极为险峻,若在赐婚离开京城再赶回来快马加鞭至少需要两个月的时间。

两个月足够她筹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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