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脚踩住他的小腿,又单掌撑住他的脚背,把钳子伸进大脚趾,咔嚓,趾头应声掉落。
我们各自在伤口洒了些止血的药粉,便准备抽身离去。
刚走到窗边,我感觉背后不寒而栗,杨荣竟也同时停住了脚步。
我们转过身,另一个房间门口,倚着一个小女孩。
4
月光下,她的眼睛直勾勾盯着我们,面无表情,木讷得像座雕塑。
她安静得出奇,又像是一团空气的组合体。
我推了推杨荣,小声说道,“我们蒙着脸,她认不出,走吧。”
杨荣说道,“就这么,放着她不管吗?”
“那老头对她多坏啊!”
我急了,“这跟我们有什么关系,别圣人心了,人各有难!”
说罢,拽着他走了。
杨荣处理脚趾头的方式很特别,拔毛,掀掉指甲盖,洗了一遍又一遍,都泡白了。
最后吃的却很简单,丢在锅里,煮熟了即可。
吃完后,他的表情却很痛苦,满头冒汗,脸色苍白。
不会人肉中毒了吧?
他缓了会,说道,“习惯了,我本来是不吃的。”
“前几年,在国外当雇佣兵,有次困在阵地里。”
“断粮几天了,活着的那几个老外,砍下死去战友的一条腿。”
“架起锅,给煮了,他们分着吃,我死活不肯吃。”
“我背对着他们躺着,渐渐的,饿得哭了起来。”
“最后,吃了锅里剩下的一个脚趾头。”
“回国后,吃人肉仿佛成了一种梦魇,缠着我,叮嘱我,继续吃。”
“它像是我的专属毒品,还是戒不掉的那种。”
我浑身还在颤抖,杨荣却一直平静如水。
他递来一支烟,问道,“你呢,什么原因?”
我点燃烟,笑了,说道,“我就是天生坏种,喜欢吃人肉,对手指情有独钟。”
“牙长半截儿的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