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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此他成了我的同桌，我的小跟班。
他像一块甩不掉的狗皮膏药，粘上了就甩不掉了。
上完体育课，我们一起在操场边上坐着。
暑热的阳光刺眼，斑驳的树影间是我们疏离的影子。
李南星问：“你能不能原谅我？如果你能原谅我，我可以做任何事情。”
“如果你能在这个操场上一直跑，跑个不停，直到晚上十二点。”
我还没说完，李南星就起身开始跑了。
他遥远的声音传来：“我一定不会停下来！”
那时是下午两点。
天黑之后，我躺在宿舍的床上，听到祁美连偷偷进门的声音。
我才知道李南星不知何时晕倒在了操场上。
第二天，祁美连拉着我去校医室看他。
他虚弱地对我说道：“你原谅我了吗？我昨晚没有停，真的没有......”
“我永远不会原谅你。”
我听到自己冷酷的声音响起，像是宣告某种得意洋洋的胜利。
07
施澜背着我带着他的小弟们把李南星逼在男厕的角落里痛打一顿。
因为只要在学校里，他永远跟在我的身旁。
男厕的洗手池边，李南星浑身湿透了，颓然坐着。
施澜他们已经走了。
“为什么不还手？”我问道。
他用手指了指自己的耳朵笑了，我才意识到他听不见。
我捡起丢落在一旁的助听器，递给他。
他戴上助听器，对我说：“我的耳朵是因为你变聋的。”
“那天你逃走之后，二叔他们把我打得太狠了。”
他的语气如此平静，就像陈述一个与他与我都无关的小事。
“然后呢？”
他的种种努力不过是徒劳，我既不会心生愧疚，也不会感同身受。
李南星沉默良久，才开口对我说道：“我在很久之前做错了一件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