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姐,你醒了。”惊蛰道:“小姐这是谢霄将军送给你的。”
“送给我?”林婉有些诧异。
惊蛰道:“谢将军说,小姐以后若是遇到困难,可以拿着这块令牌去平西侯府找他帮忙。”
谢霄这是什么意思?
林婉拿着那块黑色的令牌若有所思,有这块令牌,说不定以后她会有用得到这块令牌的地方。
于是她便收下了。
“小姐,该喝药了。”
收好令牌,卜大夫端着一碗药进来,放在她的床头。
她看了一眼那黑色的药,黑乎乎还冒着热气,下意识皱了皱眉。
“卜大夫,这药我能不喝吗?”
卜大夫笑呵呵地,像哄孩子一样哄她喝药:“小姐,喝了药身体才会好。”
林婉蹙了蹙眉,端起那碗药一饮而尽。
喝完药林婉的身体还是不见好,又养了一段时间。
这一晃便是半个月过去。
在她能见客的第一天,姚金环来了。
这些年二房的产业被姚金环打理的井井有条,如今她在护国公府内的地位仅次于老夫人。
“二婶,你怎么来了?”
林婉披着狐裘坐在罗汉榻上。
姚金环在她对面坐下,道:“婉儿,二婶今日来是要跟你商量件事。
这俗话说国不可一日无君,家也不可一日无主。
阿业已经去了,这护国公的爵位是不是应该由你二叔继承。”
林婉神情微顿,眸中忽然迸射出凌厉的光芒。
姚金环继续道:“婉儿,二婶知道现在说这个不合适。
可是这么多年,你二叔对护国公府的付出都看在大家眼里。
这护国公府要是没有他,哪里能有现在的光景。
你哥哥是将军,常年不在府内。护国公府里里外外都由你二叔打理,付出多少辛苦。
现在只要你给陛下上一道折子,请立你二叔为护国公。
这爵位就能由你二叔继承,也算是他这么多年付出的回报不是。”
姚金环滔滔不绝地叙述林继的功劳,她说完,林婉淡淡道:“二婶,我记得二叔还打了寿王世子,惹得先帝大怒,要撤了护国公府的爵位。
是我爹在战场立功回来替二叔求情,才请先帝收回成命,救了护国公府。”
“后来二叔又打了沈太傅的长子,打折了对方一条腿。
沈太傅要上殿告御状,又是我爹亲自上门向沈太傅道歉,才获得沈太傅原谅。解除了护国公府的灾难。”
“二婶却将一切的功劳都落在二叔头上,这是何意?”
姚金环神色丝毫不慌,道:
“婉儿,这些都是过去的事了。你二叔虽然年少时是犯了一些错,可这些年……他也确实……付出了。”
林婉道:“既然已经过去,二婶又何必拿二叔的辛苦来说事。”
姚金环被林婉怼的顿时无话可说,想生气,又不能发作,只能强行忍住。
就在这时,一个穿着浅粉色衣裙的少女跑进来拉住姚金环道:
“母亲!你说这些做什么!大哥刚刚过世,二姐还在悲痛中,你说这些不是戳二姐的心窝吗!”
姚金环为自己辩解道:“我也是为了护国公府着想。”
少女道:“母亲别说了!”
少女转头看向林婉,规规矩矩地行了个礼,道:
“二姐,我母亲是个妇道人家,只会打理产业,不懂礼仪,唐突了二姐,还请二姐不要介意。这爵位给谁,不给谁,我们二房绝不参与。”
‘只会打理家业’这是在说姚金环的功劳,表面谴责实则夸奖,让她无法责备姚金环。
‘二房绝不参与’表面表明二房的态度,实际上大房已经没人,爵位自然要落在二房头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