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沈姒霍叙的其他类型小说《诱她入怀沈姒霍叙全文》,由网络作家“淙淙”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霍叙身躯靠近时的气息很好闻,凉爽里混杂着雪松林木质烟草的清冽醇厚,与男人稳重成熟的魅力相匹配。他不动声色握住她的细腰,指节陷入塌陷软肉里,缓缓往上攀,指尖不经意绕过对方的发丝。“你换发型了?”“对,我这几天做了新头发,弄了一堆化妆品首饰衣服,连眼镜换成了隐形眼镜。”沈姒笑问:“怎么样,和我以前区别很大吗?”“你自己喜欢就好,与我而言没变化。”霍叙松开她,倚靠到前面软沙发上戴耳机翻开笔记本电脑办公。沈姒越过画板往他的方向瞥了眼,低声道:“真会说话,可惜男人本性到最后只有珍珠和鱼目。”漂亮女人投入作画的细微窸窣声,和英俊男人远程会议嘴里吐露着流畅自然的语言在静谧的空间里响起,和谐地融合在一块。沈姒画完了海底主题的作品,搬到工作桌架上摆放...
《诱她入怀沈姒霍叙全文》精彩片段
霍叙身躯靠近时的气息很好闻,凉爽里混杂着雪松林木质烟草的清冽醇厚,与男人稳重成熟的魅力相匹配。
他不动声色握住她的细腰,指节陷入塌陷软肉里,缓缓往上攀,指尖不经意绕过对方的发丝。
“你换发型了?”
“对,我这几天做了新头发,弄了一堆化妆品首饰衣服,连眼镜换成了隐形眼镜。”
沈姒笑问:“怎么样,和我以前区别很大吗?”
“你自己喜欢就好,与我而言没变化。”霍叙松开她,倚靠到前面软沙发上戴耳机翻开笔记本电脑办公。
沈姒越过画板往他的方向瞥了眼,低声道:“真会说话,可惜男人本性到最后只有珍珠和鱼目。”
漂亮女人投入作画的细微窸窣声,和英俊男人远程会议嘴里吐露着流畅自然的语言在静谧的空间里响起,和谐地融合在一块。
沈姒画完了海底主题的作品,搬到工作桌架上摆放,突然想到了什么,又去弄了块新的画纸板,坐下动笔。
霍叙忙碌工作中发觉有道视线频频向他投来,便回望了过去沈姒大方地与他对视,继续手上的动作。
霍叙看出来,她在画他。
于是低头继续处理工作了。
沈姒很少画人像,只给岑赴延和周梨画过,就在刚刚看到霍叙时候顿时来了灵感。
他私底下工作的侃侃而谈,气场低压而深沉,五官锋利深邃,藏身在暗区光影下宛若沉伏的豺狼。
不经意间瞥过来有种惊心动魄的撼。
沈姒现在不是醉酒为非作歹的状态,只能在画作里大胆张扬释放自己的疯狂灵魂,手上都沾染了颜料污渍。
画完后,她看着眼前这幅画,彻底清醒过来,红晕可耻地爬上脸颊。
沈姒第一反应就是找块布遮住这个令人心潮澎湃的画,结果霍叙不知何时来到她身侧按住了画板。
“这是我?”
只见画板里的男人裁剪修身西装,领带工整,纽扣到第一颗都紧紧箍着,透着生人勿近的禁.欲感。
看似正常的画面,但一些细节和氛围出乎意料有种另类的床事诱惑,指引探索着藏匿黑衬衣里的侵略性。
仿佛在叫嚣。
邀请。
......
岑赴延来到东城美术馆,下车前顺便给小叔叔打了个电话:“叔,你手表落我家了,过来拿还是我明天带给你?”
电话那头沉默中传来交缠的喘.息声,急促而暧昧,许久以后才抽空回几个字。
“我自己拿。”
岑赴延捕捉到了耐人寻味的信息,玩味道:“行,你们继续,我就不打扰了。”
想不到啊,多年黄金单身汉居然有人了,家里知道岂不是要炸锅,也不知道这位嫂嫂是何方神圣,竟有如此本事。
岑赴延进来便往熟悉方向迈步,手里百无聊赖地玩转着手机。
呵,他倒要看看沈姒玩失联有什么解释!
结果走到画室发现门好像被锁了,窗幕被放下,看不清里面的情况。
岑赴延眉头紧皱,试图敲了几下门。
“沈姒?”
无人响应。
只因里面正在展开一场桃色情事。
腰间力量猛然收紧,沈姒被堵住了嘴,霍叙轻轻啃咬舔.舐着她柔.软的唇瓣,舌尖撬开牙关探寻纠缠,唇齿亲密无间。
这是他们第一次接吻。
上床什么都做了,唯独没有这个。
沈姒有点紧张。
虽然和岑赴延交往这么多年,但两人都好像是个性冷淡,他很少吻她。
所以沈姒现在毫无酒精麻痹而进行出格的行为,她是生涩和被动的,手指攥紧了对方的衣角。
这时突然响起敲门声,还有一道熟悉的呼唤。
沈姒哆嗦了下,身体僵硬地往回靠。
霍叙察觉到小举动,并没有为难,而是离开了她的唇。
沈姒重新夺回呼吸,轻缓了会,转头看着门的方向:“是他。”
霍叙手也没闲着,将对方掐住腰抱起跨坐在自己腿上,声音低沉沙哑:“你很在意?”
“我只是回过神,上次冲动地把你无辜扯进我和他的关系里是不道德的,何况你们是叔侄。”
霍叙垂眸望着她思考的模样,遥想起当年岑赴延当年高中毕业典礼,表哥忙着操手项目没时间。
就叫刚从部队回来的他去带束花祝贺,靠在车身上等待时,瞥见前面十步之遥的女孩身子单薄清瘦,穿着深蓝校服和旧帆布鞋,书包挂在肩膀。
她解散垂落的黑发有扎过马尾儿的痕迹弧度,捏着信封深呼吸,镜片后那双漂亮的眼睛好似要哭了又硬生生憋回去。
接下来就是少男少女的告白。
她成功了,对象是他侄子。
她笑起来很好看。
霍叙道:“无辜?一个巴掌拍不响,你怎么知道不是我想撬墙角呢。”
沈姒盯着他深邃的眼眸,仿佛下一秒就要扑上来,她不由自主往后撤。
撕啦——
腰间皮带扣饰竟然不小心勾破了黑丝.袜,开了个长口,露出白.皙的肌肤。
沈姒心疼道:“这就坏掉了?我第一次穿。”
霍叙道歉:“抱歉,我买新的给你。”
沈姒微愣,被他的反应逗笑。
哎,之前怎么没发现小叔叔还挺有意思的,没有想象中那么难以靠近。
沈姒连周梨都不愿意陪,又怎么可能会如她所愿,强势地直接甩手,“不用,我刚下来。”
巩琳不听,不依不饶地非得要她一块上去。
胡搅蛮缠得沈姒都有些心烦。
她红唇微启,正要再次拒绝,巩琳忽然道,“我爸临终之前说过的吧,让你多关照我,沈大学霸,这就是你关照人的方式?”
提到高中老班。
沈姒表情微僵,她深深地看着巩琳,双手紧攥,眉眼低垂,片刻后,抬头说,“半个小时,半个小时后,我立马走人。”
巩琳得意地笑了,挽着她的手往楼上走,“我就知道我爸没看错人,也不枉当初我病得都快死了,我爸还有心思给你补课。”
她笑眯眯的。
沈姒却觉得后背直冒寒气。
也不知道今天是什么日子,酒店的人异常多,电梯每次都是满载,根本挤不进去,巩琳也不愿意跟那些俗人一块挤。
“什么破酒店,就两台电梯,不知道顾客是上帝嘛!”她提着裙摆,怒气冲冲地就要去找前台麻烦。
沈姒不想节外生枝。
她将人拽住,“就三楼,我们走楼梯吧。”
巩琳臭着脸,明显不甘心。
“酒店背后的人你得罪不起。”沈姒清醒地摆事实,讲道理。
据她所知,酒店是霍家的产业。
巩琳顿时哑火了。
楼梯人少,两人也不说话,只有哒哒哒的鞋跟敲击在地面上的声响,二楼拐弯角,安全通道门紧闭,沈姒抬腿刚要上去。
就听到一道熟悉的声音。
“我真是受够了她的无趣,谈了七年,除了拉个小手,亲个小嘴,我连碰都不能碰她,抱一下都跟条死鱼似的!”
是岑赴延。
“妈的,老子忍了那么多年,还敢跟老子发脾气,真当老子上辈子欠她的!也不知道当年跟在我屁股后面团团转的人是谁!要不是为了那个赌,我连看都不愿意看她一眼!”
“还在这里跟我装,装个屁!等着吧,不用一周,她绝对会哭着求我,你都不知道,她哭起来的样子有多贱。”
话落,伴随着一阵不屑的冷笑。
巩琳猛地顿步,她想看好戏不假,却没想到目的地没到,好戏就上演了,当即眼神就一个劲的往沈姒脸上瞟。
沈姒却一脸平静。
她垂着眼,面无表情。
听岑赴延张口就来的批评谩骂,想来背后也说过无数次了。
或许是在她掰着手指头细数他的爱好幻想未来的婚姻生活时,或许是她变卖最喜欢的画作为两人攒婚姻基金时,她这位放在心尖七年的男友,却在她的背后将她数落的如此不堪。
好笑。
真的好笑。
“赴延哥哥,你别这么说。”是江敏雪,“你这样要是让沈姒听见了该有多难受。”
岑赴延不以为然,“难受又怎么样,她舍得走吗?”
就隔了一扇门,不到两米的距离。
门后的沈姒听得清清楚楚。
旁边的巩琳眉眼间的得意藏都藏不住,她故作怜悯,“这么多年,你怎么越混越凄惨了呢?事业事业没有,死心塌地谈了七年的男朋友也看不起你,沈姒,你真可悲。”
沈姒冷笑着抬头,“跟你有什么关系?你输得比我还彻底,这胸是高考毕业后隆的吧?就因为岑赴延的一句喜欢?有这功夫还不如直接去医院来个改头换面更彻底。”
“你我都是输家,混了这些年,还高不成低不就的,就学会了磁竞吗?”
是,巩琳也喜欢岑赴延。
他这款吊儿郎当的小纨绔,在上学时却最戳少女心,还记得当初她表白成功的时候,成了多少少女的情敌。
巩琳脸黑得像锅底。
她咬牙切齿地说,“你在我这儿得意什么?你真有能耐,别在这儿躲着,去扇江敏雪去啊,不过就是欺软怕硬,看我好欺负!”
“怕?”沈姒心下淡哂。
她无所畏惧地转身就要去推门。
当看到她的手真放在门把手上时,巩琳整个人都傻了,她连忙将人拉住,“你疯了?你现在出去,你打算说什么?”
沈姒手腕轻轻一转,躲开她的禁锢,背对着她说,“你猜。”
安全通道的门很沉。
推动时,发出咯吱的响声。
门边的岑赴延顿时噤了声,他沉着脸不悦地骂,“谁?没长眼是不是?”
“沈姒?”看到是她,岑赴延的脸色一下变得阴沉,大步朝这边走来,伸手就要抓她的胳膊,“你跑哪去了?你知不知道我找了你多久,还有我给你打了那么多通电话为什么不接?!”
沈姒面无表情地抬头,“你不接我电话的次数还少吗?”
岑赴延的脸色登时冷跌低谷,“你在故意发癫?”
他从不认为沈姒是真的想要分手,他知道他的处境,父母离异,母亲再婚后重心歪在自己的小家,她高中毕业后就一直兼职赚取生活费。何况,她那么爱他,哪怕他在外面鬼混,回到家,她依旧只会关心他宿醉后是否会头疼。
沈姒的出现,让楼道里的气氛有些胶着。
江敏雪看着两人,眸光幽幽闪着,视线落在沈姒脸上时,又不满的蹙了蹙眉。
她忘了答应过她什么吗?
竟然当众打扮成这副模样!
“没有,我只是想要告诉你,我们已经分手了。”沈姒神色平静的甩开岑赴延的手,淡声道,“所以,你管不着我,正如我管不了你在外面怎样说我。”
岑赴延眸光冷厉,“沈姒,你在冲我发脾气?”
可心里,却莫名松了一口气。
他还以为,沈姒真的想要离开他。
沈姒,“......”
她眼神复杂的看着他,默了默,在心间斟字酌句了片刻,选择了最平铺直叙的方式回答道:“岑赴延,我忍你很久了,像你这种无能,低智,生活不能自理的人,也就我固执,守着你一守就是七年,可见我当初有多愚不可及。”
“还好我醒悟得不算太晚,你不是觉得我无趣,没意思嘛?现在好了,我放你自由,岑赴延,”沈姒的眸色很深,像一望无际的大海,也像早已干枯的深井,“我再说一遍,我要和你分手,是我甩了你。”
“以后,你想追谁就追谁,只是麻烦别挡我的道。”
话落。
她面无表情地扫了眼躲在岑赴延身后一脸懵逼的江敏雪和巩琳一眼,冷笑着径直挤开他们,潇洒地大步往外走。
楼道内气氛霎时低了几度。
巩琳看看震惊的岑赴延和江敏雪,怎么看,也觉得这地不是自己该待的了,默默跟上了沈姒的脚步。
“沈姒,回来!”
岑赴延低吼,胸口起伏不定。
瞪看着沈姒背影的一双眼似是要吃人。
沈姒却走的头也不回。
五厘米的高跟鞋掷地有声,在狭小.逼仄的楼道里发出沉闷的回音,一下下,像是敲打进岑赴延心底,像是在他心里塞了团棉花,心里烦闷的很。
他狠狠的拽了下领带,对着沈姒的背影吼道:“沈姒,别以为我会哄你。”
沈姒却走的更快了。
岑赴延莫名有种掌心中笃定的事情却脱离掌控的失控感,仿若一拳重击,砸的他心下慌慌。
“赴延哥哥。”江敏雪体贴的为岑赴延调整了歪了的领带,唇角挂着温婉的笑,道,“小姒应该是误会了我们之间的关系,我去像她解释解释就好了,不要因为我影响了你们的感情。”
盯着江敏雪温婉可人的脸,岑赴延的心情却没半分的好转。
沈姒的异常是......因为江敏雪回来了吗?
同学聚会现场——
沈姒会回来,谁都没想到。
她进去的时候,里面正热闹,周梨也不知怎么地正被围着劝酒,一张脸喝的酡红,为首之人是岑赴延的狗腿子,劝的那叫个带劲,劝酒的小词一套一套的,整的周梨根本下不来台,她明显是喝了不少,一张脸酡红,步伐都有些踉跄。
见状,巩琳好像终于找到了嘲弄沈姒的机会,讥讽道:“你和周梨不是好闺蜜吗?就这么看着?”
不用她说,沈姒也准备上去帮忙。
她没搭腔,抿唇上前,经过人群的时候,有人认出了她,连忙给那个还在起哄的人使眼色。
然而,对方正上头着呢,根本无暇顾及。
直到沈姒清冷的声音响起。
“闹够了没有?”她冷冷地扫了眼快要笑弯腰的那人,紧蹙着眉去扶整张脸红得跟猴子屁股似的,已然摇摇欲坠的周梨,“我们先回去。”
话落,她撑着人就要往门口走。
挂在身上的周梨根本不愿意配合,她拼命地往后坠,“阿姒,我要发财了,等老娘暴富之后,老娘带你去吃香的喝辣的,点上他一排男模,你喜欢那个随便挑!”
她潇洒地大手一挥,一副有钱就是大爷的嘴脸。
沈姒莫名其妙。
就在这时,李景皓解释,“他们打了个赌,只要周梨能喝完十杯酒,小赵就会把他家公司刚接到的新项目转给周梨。”
沈姒眉眼微沉,近朱者赤近墨者黑,能跟岑赴延混到一块去的,能有几个有本事的?撑死了也就是个受宠的二世祖。
但就算再受宠,也不可能拿公司来胡闹。
周梨肯定是被骗了。
思及至此,沈姒脸色难看地朝那个小赵看去,“有意思吗?我和岑赴延之间的事是私事,与周梨、还有你都无关。”
她从上学时就是出了名的好脾气,鲜少这样当众怼人,也不知道是不是不假掩饰的美貌太耀眼,还是摘了呆板黑框眼镜。
总之,当下的沈姒看起来真得蛮能唬人。
小赵被她看得发毛,眼神闪躲,“听不懂你在说什么。”
眼见着气氛胶着,李景皓连忙打圆场,“他嘴欠,回头我收拾他,副班长醉得不轻,我给你们叫辆车吧。”
恰好,岑赴延回来了。
见状李景皓也不敢擅自妄为,压低声音和他解释了下发生了什么事,闻言,岑赴延看向了沈姒,口吻不容置喙“她走不了。”
他心里还窝了团火,不发出来,憋的难受。
沈姒和他对视。
明明两人的眼神都很平静,可却莫名有种火光四溅的火药味。
“腿长在我身上,你管不了。”说着,沈姒扶着周梨就要走。
岑赴延长腿迈开,牢牢的挡住了沈姒的去路,一双眼直勾勾的盯着沈姒,“你有什么资格替周梨做决定?操心老妈子当久了还真认为谁都得听你的!”
“七杯酒都灌了,现在要走,岂不是前功尽弃?”
沈姒眼神微凉。
她太了解岑赴延了,话说的越冠冕堂皇,主意打的就越毒。
果然——
“剩下三杯酒你替她喝,我用霍家做主,把那个项目抢来给你怎么样?”岑赴延也没让沈姒失望,指着她,冷声道,“沈姒,你敢吗?”
沈姒扶着周梨,却似陡然间坠落至九数寒霜的龙洞地窖,浑身都是凉的。她上下唇都控制不住的嗫嚅着,满心满眼想的都是,他把她当什么了?!
他明明知道,她不胜酒力。
却还是要当众给她难堪,就为了赢回他可笑的脸面。
岑赴延一直盯着沈姒看,见她表情陡然间变化了几回,看着她精致的巴掌小脸,在包厢暖黄色的灯光下像块上好的羊脂玉般,他的心蓦地就软了几分,但他在她面前自矜惯了,脸上依旧是副冷傲的模样,菲薄的唇轻启,吐出凉薄二字,“求我。”
“人走了?”靳珂就在外面,沈姒刚走,他就注意到了,说这话不过是明知故问。
霍叙淡淡的嗯了一声,起身,单手插兜靠在栏杆上往下看去。
露台阁内没有开灯。
正是傍晚,红霞布满天,街边的霓虹灯闪烁着缓缓亮起。
楼下的沈姒低头摆弄着手机。
零零碎碎的灯光穿过斑驳树缝落在她肩上,发间,衬得她轮廓幽深,身形修长,宛若那城南教堂七彩棱窗上栩栩如生的修女成了真。
霍叙伫立于露台之上,身影一半在明一半在暗,更显一双眼讳莫如深。
靳珂靠近,轻轻戳了他胳膊一下,问,“来真的?”
霍叙垂眸往楼下看去,语气淡漠,带着些许漫不经心,“有话直说。”
靳珂几经犹豫,到底还是提醒道:“纸包不住火,世上没有不透风的墙,霍哥,你要真对人家小姑娘有意思,就名正言顺些,免得回头再出现今天这种情况,我可不是次次都能在场。”
这番话全然出于善意。
岑赴延那个人虽然不怎么样,要能力没能力,要气度没气度,但谁让人家会投胎,生来就是富贵命。
霍家子嗣单薄,这代更是尤甚。
岑霍两家就岑赴延这么一棵独苗,自幼就是被捧在手心里养着的,更是将唯一的小辈惯的骄纵又妄大,偏生占有欲极强,上次,靳珂就亲眼见过一回,闹的很是难看。
要是霍叙和沈姒的事被人撞见,捅到老爷子面前,怕又是一场腥风血雨。
霍家本来就不安生。
靳珂叹道,“好不容易过上几天清闲日子。”
霍叙侧眸。
他身后灯光如画,于朦胧中晕染出一份静谧。
眉眼不羁又轻狂,他低笑道,“那又如何?”
“我喜欢就够了。”
他确实有资格说这话,年少从军,转业后接手霍家,寥寥几年,就带领着霍家一跃成为全国行业内有名的潜能企业,他能力就那么明晃晃地摆在那,谁也无法忽视。
靳珂问,“那霍家呢?”
霍叙避而不答,墨色的眼瞳深邃。
他低声说,“名正言顺这件事,主动权从不在我手上。”
“但机会抛到面前,我也没有拒绝的道理。”
过程于他而言从来都无足轻重,只要结果能令他满意,那么无论用什么方式什么手段,他都在所不惜。
靳珂劝他,“霍哥,沈姒是颗雷。”
“雷?”霍叙注视着楼下,颀长的身姿慵懒靠在栏杆上,分明是随意的动作,却因为他军旅出身,气质分外夺人,“又何尝不是烟花?”
哪怕是昙花一现,也值。
靳珂语塞了,低低嘟囔了句,“好言难劝该死的鬼!”
霍叙冷睨了他一眼,他立刻闭嘴了。
也顺着霍叙的视线往下看,怎么看,也只觉得沈姒除了姿色过人些,也没什么特别值得引人注意的地方,可他记得,霍叙第一次醉酒吐露心声的时候,沈姒还不是这副模样。
那他霍哥图的什么?
靳珂想不明白。
楼下的沈姒收起手机抬头。
一辆明黄色出租车在她面前停下。
穿着时尚靓丽,戴着宽大墨镜的女生下了车,笑嘻嘻地往她身上扑,沈姒也跟着笑了,笑得明媚又畅快。
霍叙很少见她这样笑,看惯了她老成的模样,差点都快忘了她也不过才二十来岁,毕业不到三年,正是年轻的时候。
他目光不加收敛。
楼下的沈姒有所察觉,她仰起头,凌乱的发丝迎风飞扬,先是一愣,又倏地轻轻蹙眉。
勾引霍叙是为证明,可也着实莽撞。
她莫名有种甩不脱霍叙的感觉,他这个人,远比她想象的要心思缜密。
有点麻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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